他觉得不可思议,同时要觉得十分有趣:怎么会有叫精液的鲸鱼?
    伯爵抬起手腕,留在外面的拇指轻轻地摸了摸他那两枚比栗子还小的小球的外皮。
    格蕾丝小声地抽起气来,忍不住低声催促道:再请您再摸摸我
    那根拇指却贴住小球下面的那一小片平滑的皮肤不动了,伯爵又逗他:摸哪里?
    格蕾丝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已经热到可以煎鸡蛋了,阴囊。他第一次用这个词。
    那你得让你的小阴囊露出来。伯爵低笑道。他今天心情可真好,格蕾丝幸福而羞耻地想道,将手从自己腿间移开,忍耐着主动将双腿张到最大。
    拇指再次扣上去了,比刚才触摸到更大的范围,像把玩一只精巧的嗅盐瓶那样地揉弄,同时缓慢地勾起埋在他体内的三根手指,弄得格蕾丝哼哼得更大声了。
    英国人第一次见到搁浅的抹香鲸,在它们脑袋里发现鲸脑油,以为是精液。都是乳白的、黏稠的,缓慢地流出来。
    格蕾丝的哼唧声里冒出一声真正的呻吟,伯爵关于精液的形容让那三根手指所引起的触感更加分明。他混沌地想起来,阴茎,精液,还有阴囊射精,这些名词都是伯爵教给他的。
    他以前听别人提起这些东西,都是用的极粗俗的字眼,人们说这些话主要是为了羞辱别人,脸上带着鄙夷,眼底却藏着因享受不到这欢愉而生出格外强烈的兴奋。
    而伯爵说这些词时,脸上的神情与谈论天气时毫无二致,他永远那样平静,因为平静而显得冷淡。
    格蕾丝不止一次地想,是不是只有自己见过阿伦德尔伯爵冷淡背后的激情?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双手搂住伯爵撑在他身侧的手臂,并微微仰起头,像一条小狗讨好人的腿那样,将脸在伯爵柔软的衬衣袖上轻轻地揉蹭起来。他迫切地希望伯爵的阴茎能取代那三根手指,凶狠且不留情面地插进自己。
    身体里忽然空虚下来,湿漉漉的手指划过他的大腿。
    格蕾丝眯缝着潮湿的眼睛,痴迷地看着伯爵在他腿间跪直,不紧不慢地解开裤扣,动作优雅地将那令他崇拜且迷恋的阴茎掏出来。
    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上他的穴口,极为独特的触感,格蕾丝知道那是阿伦德尔伯爵阴茎的龟头。他惊呼着,感受到龟头强势地往里挤,他觉得自己的肛门此时一定像张嘴似的被撑大了,艰难地吃进最膨胀的部分,在龟头下缘嘬起来,然后吮着布满青筋与血管的柱体,将整根吞进肚里。
    并不像那三根手指所表现出的耐心,从第一个插进去又退出来的动作格蕾丝就知道了,伯爵去首都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被某个时髦优雅的贵妇小姐吸引。他一定很长时间没有发泄过了,格蕾丝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的双腿被架得很高,多半个身子都悬了空。如果和女孩儿比较,格蕾丝算是高挑的;但如果和一般男人比,则偏瘦小;而与伯爵这样高大健壮的男人相比,他则完全被比成了一个娇小的宠物,任其摆弄,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剧烈晃动起身体, 又被那坚硬的器官牢牢钉住。
    成年抹香鲸的体型巨大,不易被捕获。捕鲸人会从幼鲸下手,用将鱼叉插进它的身体,然后开足马力驾驶捕鲸船拖着它在海面航行。幼鲸的哀叫和血会吸引着母鲸一直追着他们,直到母鲸精疲力竭,最终成为捕鲸人的猎物。伯爵凶猛地开凿着他的身体,使他每句话间都有不明显的停顿。
    格蕾丝张大嘴,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身不由己的幼鲸,锋利地武器从腿间贯穿了他的身体,温热的液体从他的下体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像血一样的温热。
    他有些想流泪,想起小贩杰瑞后背渗出来的像盛开的玫瑰一样的血迹,想到从管家沃德颈侧喷出来的像山庄前面新建的喷泉一样的血柱。
    他觉得自己也在流血,但是不疼,伯爵的武器持续不断地插进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搅起快活的浪。快感使他身周的海水都变热了,他被拖行着,上下颠簸,神魂颠倒地甩着鱼尾,身体将温热的海水分开,又被它们吞没。
    人们将杀死的鲸拖到船上,直接在甲板上取鲸油。先砍下它巨大的脑袋一只成年的抹香鲸可以有四间这样的屋子那么长,它的头比这张床还大,张开嘴可以把你整个吞进去
    人们把这样一个巨大的脑袋切下来,在上面开一个洞,乳白色的脑油从里面流出来,装满一只又一只的油桶。取完脑油,人们会切割它的身体,从里面取出大块大块的脂肪,血水将整个甲板都染红了,泼多少桶海水都洗不干净
    啊、啊!格蕾丝受到惊吓,忘乎所以地喊起来,他缩紧屁股,前面断断续续地洒出些淡牛奶似的精液。
    伯爵将他高潮后企图蜷缩起来的手脚展开,再将他的身体向上折叠,双腿固定在胸前。这个姿势让他的穴口展露地极为彻底,伯爵毫不迟疑地再次插进去。
    格蕾丝尖叫一声,所有的挣扎都被禁锢在伯爵身下。比初进入的时候更好,穴口柔软湿润,有规律地蠕动着,刚一进去就被紧紧地裹住,里面的软肉做着无效的抗争,企图将他挤出去的动作只是把他更严实地嘬紧。
    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再次开始了,格蕾丝发出幼鲸的哀鸣,光裸的身体在床单的浪头里剧烈翻滚。
    但人不是每次都能赢。抹香鲸巨大的尾巴拍打水面,海水就沸腾起来,轻易就能将船掀翻。它们跃出水面,再用庞大的身体砸向船只,多结实的大船都要粉身碎骨,要是有船员跳海跳得迟了,就会被砸死。
    快感再次袭来时比第一次猛烈许多,格蕾丝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只是一个快感的容器,身体像融化的黄油一样在伯爵身下流淌。
    就算是及时跳进海里的船员也不一定能活命。大鲸会复仇,张开巨大的嘴将跳进海里的船员吃进去,用它藏在口腔里的牙齿将人的身体咬成两半,再吐出来。鲜血从船员身体的截面流出来,随着海水漂流,将远处的鲨鱼吸引过来,先把上半身的肉啃干净,再顺着气味找到下半身
    伯爵的身体压低,格蕾丝的双腿被他压到身体两侧,腿根隐隐作痛,臀部分开到最大,每一次顶弄都能进到最深处。坚硬的胯骨撞击屁股上的软肉,发出响亮的声响,格蕾丝大张着嘴,喑哑地啊、啊地叫着,唇角流出涎水,滴到伯爵洁白的枕头上。
    在这些持续不断的动静里,伯爵问他:你希望谁赢?大鲸,还是船员?
    又要高潮了,格蕾丝拼命摇头。他不在乎,不再计较谁赢谁输,谁生谁死。他的小腿在视野的边缘剧烈颤抖,脚趾拼命缩到一起。他也忘了伯爵不再是住在三楼的客房,而是已搬到二楼,而夫人就住在隔壁。他忘情地呻吟,手攀上伯爵的肩膀,将他的衬衣攥出潮湿的褶皱。
    伯爵加快了抽插,声音亦有些失常的震颤,明白了吗,格蕾丝,有些事你只能赢,不能输。你没有选择,你只是做了对的事。
    格蕾丝尖叫一声,身体像患了癫痫似的抽搐,小小的阴茎再次洒出些清液,舌头蜷在下颚的软肉上,大张的嘴里蓄了汪口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
    被他杀死的人已经被埋进土里,他们会背着生前的不荣誉,在土里独自腐烂、被虫子吃光。而他,如今躺在这柔软的床上的人是他,享受这人间极致欢愉的是他,他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那个。
    伯爵射在他的身体里了,格蕾丝动情地拥抱住他。他手脚并用地缠住伯爵松懈下来的身体,激动地亲吻他的鬓角,再也不用担心再做那种可怕的噩梦。
    注:抹香鲸 sperm whale
    第35章 衣裳
    格蕾丝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晚。他从伯爵的床上醒来时,伯爵已经不在屋里了。窗帘只开了一道缝,阳光刺眼地照进来。
    他急着下楼干活,忘记主人们的床比仆人们的床高一大截,下床的时候差点儿摔到地上。下床后他四处找自己的睡衣,但是昨晚被伯爵抚摸时他已经神魂颠倒,想不起衣服到底是脱在床下还是脱在床上了。
    然后他在床尾凳上看到一摞叠得很整齐的衣服,从内衣到外裙都有,凳子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双女鞋和一只鲸骨裙撑不是给仆人们用来应付大场面的小裙撑,而是真正的大鸟笼,起码装得下一只大鹅!
    格蕾丝把衣服一件件拿起来看,最上面的是内衣和衬裙,光衬裙就好几条,而且非常白,不像他自己的那些,因为洗晒次数太多而泛起黄;丝袜亦是薄得令人赞叹,他把手伸进去感受那超乎寻常的弹性,白色变薄,透出手心的肉色,这样的弹性让人再不用担心小跑两步袜子就会滑下来;然后就是外裙,淡黄色闪亮的绸面,上面印着一种开花植物,花和叶子都很小,应该是藤蔓类,格蕾丝不认识,但他觉得很漂亮。
    他从来没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虽然还比不上奥兰多家大小姐的那些华贵的衣服,但已经足够令他爱不释手了。他忍不住要抚摸,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指会将这光滑的料子钩出丝,极小心地用指腹在上面滑过。
    在看到这身衣服后,格蕾丝反倒不着急了。
    光是要穿上这身衣服就花了他半个多小时,幸好伯爵没有给他准备束胸衣,而他的手臂也够灵活,不然没人帮忙他可绝对搞不定那么多层的衬裙和那只大鸟笼。
    鞋子也是极漂亮的,表面包了一层和外裙一样的布料,不像他自己的鞋,和后院那些男仆们的鞋一样灰扑扑的。只是这鞋子稍微有些卡脚,鞋跟也比他自己的鞋子高,他穿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练出那种只有脚动、而上身一动不动的走路姿势。
    之后他还大胆地用了伯爵的盥洗室,用伯爵的牙粉清洁牙齿,用伯爵掺了精油的肥皂洗脸和昨晚弄身上的黏糊糊的东西。他本来还想偷偷用点儿发油,可是他头发太多了,还卷得厉害,抹了几下后发现和没抹一样,他就放弃了。
    干脆披着头发!他觉得穿上这样漂亮的衣服,即使是披头散发也不会有人说他邋遢了。
    等他折腾完这些,下楼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格蕾丝终于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为什么走路都慢吞吞的了,首先,穿着这样的衣服意味着你不用着急去干活,再就是这一身衣服实在太沉了。
    格蕾丝提着裙摆去了大厨房,空气中有热烘烘的烤面包和炖牛肉的香味儿,土豆已经削好皮泡在水里,地板上的菜叶、土豆皮和鸡蛋壳也都已经清理干净。
    原来没有他格蕾丝,这些活也都能准时完成。
    他的裙摆几乎和门一样宽,仆人们都看向他。
    格蕾丝望着他们的眼睛,心想她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他呢?她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是因为那把因为他才被插进管家心脏的刀吗?还是因为他能在伯爵的被窝里睡一整晚?她们是在心里骂他不要脸,还是在羡慕他?
    格蕾丝在这个地方待了八年,他熟悉这里的每一种气味、每一样东西。灶台和案板永远有一股放久了的油脂的气味,烤炉底部的黑渣有股恐怖的焦糊味,但如果刚烤完面包或者肉的时候又会异常好闻角落里堆放垃圾的地方常年有股馊味,不远处的柜子里摆满各种调料,气味各不相同那只案板,苏菲每天都在那上面揉面、做黄油最边上那只烤炉,苏菲会用那个尝试新甜品还有那些煮锅,苏菲用其中最小的一只给他煮那个绿色的粥,每一天
    苏菲很勤快,他也很勤快,他们都常帮别的仆人做事。奥丽莎虽然有时候会偷懒,但她对人也不赖,而且不记仇,总能和人高高兴兴的。格蕾丝觉得他们对别的仆人一直都不赖,可是当他们被关起来时,没有一个人去给他们送吃的。
    冬天那次没有,刚发生的那一次也没有。
    不是他说大话,他被关在矮房里想过,出来后又想了一遍,他觉得如果换成是他,而被关起来的是别人,他一定会在夜里偷偷跑过去看一眼的,通过门缝偷偷塞面包进去。就算害怕被布朗夫人发现,也可以偷偷跑出去往警察局里塞一封匿名信,这样威尔士先生就不用流那么多血。
    厨房的地板即使清理过也有种黏糊糊的感觉,每走一步都会感觉鞋底被粘一下。
    格蕾丝不想弄脏自己的新鞋,在厨房的门口处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第36章 一些小变化
    任何事物一旦发生变化,便会一个接一个了。
    先是一条绸缎的裙子,然后是盘子里出现了一整只鸡腿,再之后是周五吃到了鱼,也是完整的一条。
    鱼是阿伦德尔伯爵和奥多尔先生在枫叶林庄园旁边的湖里钓到的就是那个被树环绕的小湖。
    湖水刚开始暖和起来,今年春天的鱼刚孵化出来没多久,普遍个头很小。阿伦德尔伯爵和奥多尔先生在湖边坐了一下午,一共只钓上三条还算大的鱼和半桶拇指大小的鱼苗:鱼苗落入厨房仆人的口中,三条去年冬天的幸存者则分别给了伯爵、夫人和前来做客的奥多尔先生。
    但是夫人说她讨厌吃鱼。
    本该服侍夫人用餐的布朗夫人从那天起就病了,搬出了山庄,伯爵就让自己带来的男仆将夫人面前的盘子端上楼,给威尔士先生。不过等这男仆离开后,威尔士先生便借口自己的伤口疼,没什么胃口,把鱼让给了一直陪着他的格蕾丝。
    前一天吃到一整只鸡腿时,格蕾丝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会儿看到这鱼时,他却没出息地哭了。
    在此之前,他在周五只能吃面包和烤土豆。厨房里有个不那么虔诚的女仆,会在周四存下些肉汤,汤里的碎肉已经被捞干净了,周五就可以用来蘸面包。后来厨房里所有的仆人都这样做。
    但是苏菲不允许格蕾丝在周五碰肉汤,她自己也不碰,她还坚持每个周五都守大斋,在格蕾丝成年以后还要求他也这样做。苏菲做这些都是为了格蕾丝好,因为他生来比别人带了更多的罪,在完全无知的时候就开始撒谎,比别人更需要神的宽恕。
    当然,格蕾丝每次都会因为饿而偷吃,苏菲似乎是知道的,但没说过他什么。苏菲一直都能守住这份刻苦,尽管她饭量那么大、那么容易饿。
    还有一些变化似乎与格蕾丝无关,都是些小改动,但效果显眼:走廊的地毯换成土耳其的,宴会厅的墙壁贴上法国丝绸,所有烛台都换了新的,壁炉上方的几幅旧画像被挪了位置,腾地方给伯爵和他的祖先。
    格蕾丝对那几幅旧画很熟悉,他经常站在那面墙前面,仰着头,一看就是半天。
    其实那些画画得并不好,连格蕾丝都能看出里面人物神态的僵硬。他们都是暴发户,请不来真正的好画师。不过这些肖像画也不需要多余的美感,它们的意义在于记录荣耀,不完全是斯顿家族的荣耀,而是这座山庄的荣耀:斯顿夫人的父辈、祖辈,都在画里这些抓住重商政策机遇的先辈们从破产贵族手里将这座山庄买下来,用自己省钱的画像取代原来那些铺张的。格蕾丝当然不认识他们,他只是太无聊了,靠这些画来打发时间。做仆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要干很多活,而是有趣的事太少,尤其在威廉.斯顿不给他写信以后。
    在那些旧画里,其中一幅肖像画里的人他本来也是不认识的,但威廉.斯顿告诉他:那就是我们的父亲。
    老斯顿也被画得很不好,和所有的男人肖像一个毛病,故意把人画得很老、很严肃其实父亲是个很和气的人。威廉.斯顿这样说道,而且头发的颜色也不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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