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是怎么死的 作者:卷角

    第18节

    可惜两位兄台没有给我唱歌的机会,更不让我放炮。

    好的吧,我事后有在我同桌的训诫下作了深刻的自我检讨。那天我要是唱歌了,之后他俩也不用再打了。而且我很可能会直接被有关部门带走。

    听到红毛的问题,是煊爱答不理地抄着口袋,踢着脚下的沙土,“我说了,被你害死啦……”

    “切,怎么可能……”红毛不屑道,“他这样都是他自找的。”

    是煊继续低头玩弄着脚底的小沙丘,耸了耸肩没有回应。

    “他在尼布罗萨?”

    “不知道。”

    “你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

    红毛找了个沙丘坐了下来,“他人呢?”

    “在家睡觉呢……”

    “……”红毛无语,抬头看向仍在落雪的天空,灰蒙蒙的。

    “恩。”他说。

    是煊继续安静地玩他的沙子,红毛继续安静地看他的天空。

    “不如……”过了一会儿,红毛率先开口,“把他叫回来吧。”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把视线往我所在的方向引。

    是煊抬头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好卵尴~尬!

    他把视线收回,转头看向身前的红毛,“你确定?他起床气很大的。”

    “呵,能吓死我吗?”红毛冷哼一声,又咧嘴笑得很嚣张。

    话到此处,方才被是煊撕裂的空间裂缝逐渐开始愈合。那停在半空的飓风也在下一刻冲破这两层被撕裂的空间,向我们袭来。

    飓风袭过,一片扬沙。

    朦胧中,我看见红毛站了起来。

    是煊还是那般懒散地抄着口袋站着,却随手拉住了红毛的手腕,“是戎,别闹了。”

    被唤作是戎的红发少年甩手挣开是煊,“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着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一抓,掌心瞬间出现一个石块。

    他颠颠手中的石块,玩世不恭地笑了,“如果是朕不来,那也只有他一个人损失而已。”

    我知道,是煊刚才之所以撕裂空间,为的是保护场外的居民区不会受到波及。但是是戎现在将空间拼合,我很容易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在拿这个世界做筹码。

    只见是戎手中的石块瞬间脱手,直逼是煊。是煊面不更色,那枚石块在他眼前三厘米处停下。

    接下来,我便看到石块瞬间分解,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颗粒在空中乱窜,整片大地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轰地一声,方圆一百里的土地被掀起,滚滚黄沙在边缘处如瀑布般涌下,那块被掩埋在百米黄沙之下的岩石缓缓升起。

    而就在它升到我可见的高度时,从左到右化为了扬沙。砂石在空中快速穿梭,彼此碰撞,劈啪作响。

    我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在升温。

    是戎站在那一片砂石中央,轻轻抬手。顿时,空中无序运动的颗粒开始顺时针高速旋转。

    起先,我还能听清空气摩擦的风声,而之后这声音越来越尖锐,再之后,我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那黑乎乎的一团。

    是煊还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黑乎乎的一团逐渐缩小,最终跳跃在是戎掌心之中。

    虽然那黑色的能量球只有鹅卵石般大小,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所蕴含的能量是可怖的。至于有多恐怖,我恐怕想象不到。

    是戎肆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能量球,抬头看向是煊。

    是煊轻轻挑眉,不知道他是不悦还是愉悦。

    这时,从我的右方传来了一阵嘶鸣。

    一道气流划过长空,向是煊的身后逼近。

    顺着这道气流,是煊也把右手从口袋中拿出。定神凝视,那道气流竟是一把空气铸成的大剑。

    大剑破风而入,是煊单手握剑。打算与是戎正面对冲。

    是戎余光瞥到逼近自己的气斩,一个俯冲迎面而上。

    我以为下一秒的世界一定是狂风大作黄沙漫天,两人的攻击相互碰撞撕裂大地。

    可是,没有。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在两人接触的瞬间响起。

    万物静止了。

    包括那至始至终都在默默飘落的雪花。

    灰色的天空和苍黄的大地在视野尽头交织成一条波浪线。灰黄两色的图纸上,点缀着晶莹的小白点。

    那些雪花晶片在半空中停滞,随后像是有人转动了发条一般,开始以一样的速率自旋。

    好美。

    那一刻,我是这样感慨的。

    可是,那雪花却越转越快,就和方才是戎的那个能量球的原理一样,无数的小雪花最终形成了一个个小型黑洞。

    至于它的密度为何会如此之大,恐怕就要依靠暗物质来解释了。

    以我的视角,四周到处都是悬挂于半空的微型黑洞。虽然目前不足以构成任何伤害,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氛我还是读得懂。

    一定就在这两秒以内!

    我心里默数了一二,果然,一股力量破天入地般向是煊和是戎袭去。

    巨大的气浪将尘土掀开,力量对冲的白芒与漫天扬沙纠缠成一幅印象派,那一刻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阵撕裂次元的声音刺破我的听觉神经,我气血上涌,突然很想吐。

    周身的空气泡再也无法承受外界的压力,我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这片经历了太多的沙漠上。

    扬沙随风散去,空气中弥漫战斗的焦糊味。

    尽管我的胃很痛,嘴里都是铁锈味;尽管我的脚踝扭伤了,眼睛也被扬沙迷得隐隐作痛。

    可是我移不开视线!

    在那片沙幕之后,站着三个人影。

    “你看,我就说他生气了吧~”最先听到的是是煊的声音。

    是煊将手中的大剑往身后一插,整个人懒散地靠在剑上,一脸看戏的神色打量着是戎。

    是戎则是盯着自己方才握着能量球的手,愣了神。

    两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哈?!”

    “你他妈?!”是戎分分钟爆炸,冲着背对着他的人怒道,“疯了吧?你想全灭吗?”

    那位突然加入战斗的黑发少年面对着我,背对着他们。

    他们三个站成了一个三角。

    底边的一个顶点劝道,“好了是戎,今天就这样吧。”

    另外一个底边顶点无视劝说,指着黑发少年的背影炸毛道,“他威胁我!”

    那个黑发的少年低着头,面带倦意,根本无心理睬身后的两位熟识。

    尽管是这虚弱的背影,也足以宣示着震慑全场的杀意和怒气。

    他的出现也让气氛绷到了极点。

    空中那零星分布的小黑点仍在那里转着,悬着。

    战斗还没有结束,这随时可以撕扯时空的无数个微型黑洞正在四周叫嚣着危险。

    虽然是戎仍是一副杀气腾腾的神色,但是我知道他早已失去了战欲。

    是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黑发少年的背影,随后扶着剑站直了身子。

    他手指在大剑上一滑,剑便消失了。

    “走吧?”他上前拉住了是戎。

    “啧。”

    说着是煊一手勾住是戎的肩膀,低头小声劝道,“他起床气大,你不就是因为老吵他睡觉,才被他塞进大狱的嘛……”

    “我靠!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来劝架的?”

    “戎戎乖啊,走吧走吧……”

    “诶呀……好气啊……”是戎老大不情愿地被是煊拽走,还不忘回头甩那位突然登场的少年几个眼刀。

    黑发少年穿着一件纯棉的白半袖,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他的右手抓着那件蓝白色外套,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我就站在他不远处的正对面,他没有抬头看我。

    那名少年迈着疲惫的脚步缓缓向我走来,蓝白外套的衣角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他左手轻轻揉捏着紧皱的眉心,闭着眼睛,好像很不舒服。

    我就这样看着他,看他一点点靠近,直到我的视野再也装不下他。

    鼻翼间又充斥起那人熟悉的味道,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时的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不敢抬头直视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比我要高一点点,我这样低着头,正好看到他的锁骨。

    这时,我的肩头一沉,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的肩膀。

    他将重心压在我的左肩上,双手无力的垂着,我竟不知所措。

    “是朕?”我叫他。

    “恩……?”他有气无力地随意应着。

    我连忙伸手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托起,“你回来啦?”

    他抬起左臂勾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

    他的身体还是比我想象中沉的多,为了不让他滑下,我只得圈住他的腰际紧了紧,“回去睡吧。”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没有了回应。

    我知道,他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是朕同志,身为并列男主角你死了快20章了才回归,请问此刻你有什么感想吗?

    朕朕:(p)zzzzzzzzzzz

    第40章

    给我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因为我突然跑到埃及而感到惊讶,她说她在新西兰。

    好吧,我告诉她我会照顾自己,过几天回去,而且我没有家钥匙。

    我妈说她知道了,她这周就回去,让我自己先玩着。

    挂了电话,我自觉省了省吾身。

    我觉得,我的神经大条可能属于母性遗传。

    毕竟我们刚刚在聊的可不是“妈妈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快点下班”这种话题,我们俩个可是横跨半个地球!

    把手机揣进口袋,我就像妈妈叮嘱的那样做起了世界尘埃。

    我飘到是朕的床边,这哥们睡了三天三夜了。

    经历了那日是家三兄弟历史性的会面后,我便把昏睡的是朕带到了当地高档的酒店住下。

    dj人很an,给的卡更an,我丝毫不忧心生活费用的问题。

    我们住的是一间套房,他住里屋,我的床在外侧。

    不过这三日,我从未在我的床上安稳地睡过。

    不得不承认,我有些不放心。我担心一旦离开半步,是朕就又会不知所踪。

    倒不是我有多想他,只是最近我经历了好多事情,等他醒来,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好吧我就是想他了。

    平时除了吃饭,我很少离开是朕的房间,困了便在他的床边趴一会儿。

    负责清扫的保洁每次都会疑惑地用余光偷瞄这个自从入住便一直沉睡的黑发少年。如若不是他的胸腹还有着轻微的起伏,这保洁阿姨恐怕要吓得报警了。

    终于,在这个第三天,保洁阿姨忍不住上前和我搭话。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如果不舒服,去叫医生吧。”

    我笑笑,安抚道,“没关系,他没生病,只是需要睡眠。”

    送走保洁,我端着方才服务生送来的早餐,坐到了是朕床边。

    “你吃吗?”我问他。

    他呼吸均匀。

    “你三天不吃东西会死吗?”

    他紧闭双眼。

    “也对,你被车撞了都死不了。”

    我不再自讨没趣地找这个不可能回应我的人搭话,自顾自地喝起粥来。

    是朕回来的这三天,电视里很热闹。

    无论你换到哪个电视台,都是海啸地震火山喷发等等这样的事情。

    所幸的是,这些突然爆发的多重自然灾害都发生在无人居住的山谷或海域,所以没有发生人员的伤亡。

    当然了,即使这样这也足够人们热闹一阵。

    一时间,各种学说兴起,其中以玛雅人末日预言和近现代嚣张人类遭到了大自然的警示为主流。

    电视里正播放着几个媒体人对人类工业化进程的批判,我莞尔,关了电视。

    是朕平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与我看过的其他睡颜不同,他睡着时是不会动的。眼睑的弧度,睫毛下的阴影,甚至连呼吸都被弱化到几乎不可察觉。

    他将自身的代谢降到了最低,尽管三天不进食不进水,嘴唇还保持着湿度。

    我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球不会因我的靠近而转动。

    我发现他身上那股沐浴露的香气还没有散去,整整三日头发都像刚洗时那样清爽不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冬眠吧,所有的代谢都被最小化了。

    我记得有的动物冬眠时连心跳都是停止的,我好奇,便把手伸到他被子里。

    撩开他的衣服,我摸上了胸口。

    有心跳。虽然很弱。

    我单膝跪在床边,感受着这每分钟低于六十次的心跳。

    “那些地震,你是故意避开人类居住区的吗?”我低声问他。

    他虽然不会回答,但是我自己是猜得到答案的。

    上次和是朕遭遇冰淇淋大怪兽,那场庄稼地的火势就始于他的一个响指。

    我还记得,他在搬好草垛后,有用食指在地上划了一笔。指腹上的尘土足以通过摩擦点燃那片庄稼。

    恐怕是忧心我也在现场,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点燃。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会轻易使用这些超出人类范畴的能力去解决掉大怪兽,因为那天之后,就是东北地区的第一次夏季降雪。

    他失去了音讯,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正在睡觉。

    他告诉我无知带来的混沌比知识带来的混乱要更容易承受。

    再后来,他死了,我无意间来到了殷陶小槑的世界,遭遇了大怪兽。

    刚过完头七,朕哥一定心情不好,他简单粗暴地救了我,用他能做到的方式。

    哦对他还把我丢在了大马路上。

    然后就是北非地区的降雪了。

    我想,他每一次使用这种力量的代价是很大的,长时间的昏睡和大自然的异常。

    下雪恐怕是他能控制住大自然对人类最温柔的惩罚了。

    所以是戎和是煊都会感慨那一句——下雪了啊。

    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这便有了之后他们的对话——不如把他吵醒吧。

    朕哥也是不能开心了。

    他上波还没睡完,又被兄弟们吵起来干了一架,所以今天就开始地震海啸大波浪了。

    我把思绪拉回来,不是我故意想插播一段煽情的回顾,实在是朕哥……有点好摸。

    一时间我不愿意收手,在他胸口上蹭了又蹭。

    诶呦,真滑溜诶(⊙o⊙)

    我又揉了揉他的小肚子。

    麻痹,真软乎哦_(:3」∠)_

    我耍了半天流氓,这哥们连个气都没大出,搞得我很没趣。

    悻悻地把手拿出来,我从床上下来。

    嚯!

    我一个转身,吓了一跳!

    你们能理解这种心情吗?你刚耍完流氓的人上秒钟还在闭着眼睛躺着,下一秒钟突然站在你身后!

    他不但盯着你,还笑!

    “没事儿,你继续摸。”他说。

    “呃……不摸了不摸了。”我连忙摆手,“是煊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掀他被子的时候。”是煊应我一句,又问,“摸什么呢?”

    “我看他有没有心跳。”我一身正气。

    “哦哦哦,他有的他有的。”是煊对摸心跳这个答案很满意,说着还指指自己,“我也有的,你摸摸吗?”

    我说诶呦那哪儿行呐~多不好意思呀~然后我就摸了。

    好吧,是煊也有。

    “哇~你也有心跳耶~”我登时一张湾湾美眉的哇塞脸。

    是煊骄傲地挺起胸膛,十分应景地换上乡村爱情刘大脑袋招牌式“那必须滴”脸,老尿性了。

    我也是不懂他了。

    不就是个心跳吗,我们俩这突然“哇你看我有爱疯卧吃了耶~”“哇唔好羡慕诶我爸比也有答应给我买哟~”的阵仗是闹球肾呐?!

    突然,是煊画风一变,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神色。

    我不懂他。

    他转身看着床上的是朕。

    那一刻,四周被强行降噪,连窗外街区的车鸣声都淡化了。

    他看是朕的眼神很沉,连他的呼吸都慢了。

    只见他伸手用食指摸上是朕的侧脸,从颧骨一直划到下颚。

    那画面有种诡异的美感,一个少年站在床边,单手勾勒了那在床上睡着的自己的脸颊。

    如果不是发色不同,真的很难分辨出他们俩人。

    是煊放下手,看向了我,“你有黑眼圈了。”

    我尴尬地别过头,有些事情还真不想被别人看破。

    “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不用,让他睡吧。”

    我拒绝了是煊要叫醒我同桌的提议,“他起床气那么大,一会儿再来个暴风雪,埃及人民就要受苦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响。

    我只觉得一阵风带过,一个人影三步两步冲上来,在床边跃起,之后就听咚地一声,床开始晃动。

    那人跳到床上,重重地砸向了我同桌的腹部。

    好痛!我帮我同桌配音。

    是戎骑坐在我同桌的胯上,粗鲁地拍拍他的脸,“我靠不是吧?这都不醒?”

    我和是煊意外地很默契,没有一个人想阻止这单方面地施虐行为。

    我必须要坦白,我有点想看我同桌挨揍的样子。

    是戎见是朕毫无反应,不耐烦起来。

    只见他跪在是朕身体两侧,一手撑着枕头,一手抓住是朕前额的头发。

    一二,我默数起来。

    三!咣!

    是朕的后脑勺被粗暴地甩在了床头上。

    那是一个铁艺雕花的欧式大床,铁质的床头发出剧烈的震颤声,久久没能散去。

    正当我想上前确认我同桌是不是流血了的时候,我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空洞的,黑色的。

    醒了?你就这么醒了?

    早知道这样就能叫醒你,我昨天就应该这么干了。

    是朕歪着脑袋,斜在床头,一脸正在启动的开机状态。

    “呵。”是戎冷哼一声,又嚣张地坐回是朕身上,“醒啦?”

    片刻,是朕的眼睛恢复了神色。

    他姿势不变,把目光投向身前的是戎。

    “二戎。”

    “滚你妈的,老子哪里二啦?!”

    “二戎”是朕平静地说,“我前几天把狱里的作息时间表给改了。”

    闻言,是戎虎躯一震!

    “真的。”我同桌一脸真诚。

    “我讨厌你!!!”是戎好像又要哭了,他气愤地捶了一把床,然后就匆忙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啥?

    我求助般看向是煊,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同桌。

    好卵尴尬……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他,他懒懒地斜在床上看着我。

    “哈……哈罗……”我机械性地给他招招手。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黑眼圈,搞得我很不自在。

    “你困吗?”

    “困。”

    说着他很自然掀开被子,“一起睡?”

    看着他的脸,我心里有种负担突然放下了。那一刻,几天的疲惫瞬间涌上攻破了我的意识。

    我身子一软,倒头栽进被窝,睡着了。

    第41章

    醒了。

    房间大亮,窗子被打开了。

    呼吸着室外吹进的新鲜空气,顿时心情大好。

    我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正好摸到床头的手机。

    居然没电了,我又看向了墙上的电子挂钟,日期显示着两天后。

    哦穴特,我以为我起了个大早,原来是睡了四十八小时。

    手边是空的,我同桌已经起了。

    浴室里的水声让我安了心。

    我又重重地躺回枕头上补了一觉,直到老同他擦着头发走出来。

    “你醒了?”我问他。

    他不明所以地瞥了我一眼。

    也对,明明是他比我先起,理应是他问我这句话。

    他裸着上身,估计下身也没穿,长长的浴巾被他系在腰际。

    他面朝镜子,背对着我,我坐起来,透过镜子和他对视。

    “朕哥,我衣服呢。”

    是的,我发现镜子里的我也没穿衣服。伸手摸摸,哦裤子也没了,就剩条底裤。

    老同挂着他那张是朕原装死么咔嗤眼屌脸,“丢了。”

    “你怎么把我衣服扒了?”我不记得我睡前脱衣服了啊。

    “都是沙子。”他嫌弃道。

    “哦。”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裸睡。

    不穿衣服才是一级睡眠。

    想来是我倒在他床上睡着后,我老同八成是嫌弃我,就给我扒了。不过依他的性子,没把我踹到床下去,我已经很感激了。

    算算时间也到了保洁阿姨每日清理的时候,这么想着,门铃就响了。

    我老同晃晃荡荡地去开门,果然被门口的阿姨行了注目礼。

    我也是理解老阿姨,毕竟这黑头发的苦逼孩子终于睡醒了,还尼玛裹条浴巾就敢来开门。

    阿姨用蹩脚的英语与他道了声早上好,硬着头皮走进来。

    然后又对我行了注目礼。

    好吧,我依然理解阿姨。

    你想,你们酒店入住了两个年轻的亚裔男子,自打入住开始就几乎没出过门,这一呆就是五天五夜。

    最重要的是,明明有两张床铺,其中一张床天天连个褶都没的。

    星期天的一个大早,你走进房间,一个人刚洗完澡,另一个裹在被窝子里,还都没穿衣服。

    哦对,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俩个还都长这么帅。

    阿姨反正就是不淡定了。

    她不但打破了俩杯子,还把我的拖鞋扫走了。

    我僵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老同倒是不以为意,头发擦得不过瘾开始改用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掩饰了不少尴尬,比如阿姨她就敢低声用地方方言嘀咕了。

    她说,“年轻就是本钱啊,精力就是旺盛啊。”

    那一刻我真想让我耳朵上的那枚翻译耳钉失灵半小时。

    阿姨说着,还有意无意地往我们房间的几个垃圾袋里偷瞄。

    你不用找了阿姨,里面不会有你期待的东西。

    阿姨似乎也是发现里面没有她预料的东西,皱起了眉,诡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看见她走到我们的床头,把酒店预留在那里的一些备用物品,比如巧克力啊创可贴啊还有那个啥呀,往显眼的地方摆了摆。

    阿姨你不用摆了,我们看得见那东西,但是我们不用,不用。

    我与阿姨对视了一眼,一阵暗潮涌动不可言喻,之后她便三步一回头地出了房间。

    “呼……”我叹了口气,“是朕,我想去吃饭。”

    “出去吃?”

    “对啊,这几天我一直吃酒店,我想出门放放风。”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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