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是怎么死的 作者:卷角

    第17节

    “埃及。”

    “去办你说的急事儿?”

    “昨晚我突然接到电话,来这里见个人。”说着dj把手里擦好的军刀抛给我,“你就当旅游,跟着哥哥我转一圈。”

    飞机停在一户豪宅后院的私人停机坪上。

    dj递给我一张卡,让我自己逛。

    啧,本来我是想跟着他去见见世面的。

    但是他好像不希望我插手他这件事,丢了我一串车钥匙把我打发了。

    有车开,我自然是顾不得管他了。

    把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我来到了车库。

    然后我感受到了惊吓。手中的钥匙有七八个,而这车库里赫然停着八辆豪车。

    拥有这样的车库对于我这种爱车一族简直是毕生的梦想。

    绕过一辆奥斯莫比aerotech,我在车库的最边角发现了一辆军用悍马。

    要知道悍马可是绝版了,而且这辆车明显还被改装过。

    三步两步跳上车,我发现没有钥匙插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密码器。

    我输入了dj,密码器泛着红光宣示着错误。

    我又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输入toki,结果密码器突然就变成了蓝色。

    窝则发!

    dear弟弟大人,

    我是你未曾谋面的哥哥,请你记得,若是哪天你真的把自己作死了,请把这车作为遗产馈赠给哥哥。爱你。

    by和你一样帅气无比的哥哥

    操纵着方向盘,我缓缓驶出车库。就在我马上开出别墅的一瞬间,我猛地踩住了刹车。

    没错,我没有驾照。

    悻悻地把车开回原位,揣着dj的银行卡还有兜里的二十块钱人民币走向了街区。

    右耳上的耳钉确实神奇,我明明知道身边人说着地方方言,可偏偏我就能听懂。

    向一位当地的住民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卢克索。

    我有些兴奋,便匆匆购了票,坐着船荡到河那岸。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十年了,我依然无心去细听这呢喃。

    凭着记忆,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了最初遇见士凉的那片废墟。

    周遭的景致保留着千古以来的样子,我为心里泛起的那份熟悉感而兴奋。

    最后我在一排神像立柱前停下脚步。

    透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我看到那片废墟。

    令我惊奇的是,与十年前相同,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我同桌长着一样的脸。

    他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略长的头发被束成短马尾。

    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掖进一双军靴中,上身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只是脖子上却没有系那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那条藏蓝图纹的围巾被系在了额头上,遮住了左眼。

    我见过这个人,在那个客车的幻境中。

    “那个……你叫什么呀?”我选择了和十年前问士凉时一样的台词。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我没有名字。”

    “那叫你是朕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是朕?”

    “这是我同桌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们长得很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放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包括这台词。

    我本以为他会像士凉那样接纳了我,继续我们的对话,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

    没办法,我也只能找到那根柱子,蹲坐下来。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是的,埃及,正像电视中报道的那样,经历着全球第二次的夏季降雪。

    我有些无趣,扭过头看那个坐在我身后废墟之上的红发是朕。

    他的侧脸很好看,和我同桌一样,是我喜欢的。

    唯独令我不解的是,他的眸子竟然泛着暗红。

    他曲起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身后的石柱。扬起下巴的他拉出了一条好看的颈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震。

    他说,“像个屁,老子比他帅多了。”

    第37章

    “你是他什么人?”我问他。

    这位红发少年与我预想中一样,继续选择无视我的问题。

    但是他不沉默。

    他抬起右手,零星的落雪飘落在他手上。

    我相信,以他手掌的温度,那雪片是可以转瞬即化的。

    但是没有,几片雪花凝聚在一起,竟结成了一片半个拇指肚大小的枝状晶体。

    小小的,晶莹的。

    他说,“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这句台词,也是那个西装男说过的。

    “还有一个和是朕很像的人,你认识吗?”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突然侧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了我身上。

    因为我之前一直被无视,所以放松了警惕。但是当他的视线直直射向我的时候,我竟感到一瞬间的窒息。

    一双泛着暗红的瞳仁。

    他说,“你见过他?”

    依他的反应,看来他对于那位西装是朕更为在意。

    我点点头,“见过的,一次在拍卖会,一次……在梦里。”

    只见他微微动了下食指,跳跃在指尖的那枚雪花晶片瞬间炸裂消逝。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他也好,那位西装男也好,我同桌也好,他们三个不止面容相同,浑身还透着一股相仿的气质。

    我不愿意形容这是一份超尘脱俗,这不够贴切。

    我觉得,那是一种凭借着超然远览渊然深识得以足够的资本,以至于他们的漠然与傲世。

    然而我又说是相仿,那是因为,虽然我时常在我同桌身上读到距离感,但是我从不感到恐惧。

    每当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依然会以我的节奏进入他的界线,而他也只是轻皱眉头,略显无奈地接纳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可是我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我竟然在惧怕他。

    我在他身上读不到人性的温度,这是与我同桌全然不同的!

    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被惊得后退半步。

    他转过身,站在废墟之上,俯视着我。

    我甚至看到,他身后的空气在刹那间扭曲模糊,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对透明的六翼大翅。

    亲爱的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他纵身一跃,在三米高的废墟上跳下。

    整个画面像是被放慢了四分之一的速率,我屏住呼吸,望着那道弧线,那红发的少年也缓缓地落下我面前。

    然后,沉默。

    因为他,摔倒了。

    holy艹,这绝壁是我老同的亲兄弟没跑了。

    天使大大呈大字趴在我脚边,脸着地。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很想帮他把偶像包袱捡起来。

    装逼失败的他动弹了下手指,我猜此刻的他一定忙着做心里斗争。比如,我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诶嘛没脸见人了这种。

    好吧,家族血统迫使他选择强行装逼。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更色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给我留了一个背影。

    慢着慢着,你膝盖流血了诶大兄弟!

    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我说,“实在不行……这段掐了不播,你再跳一次!”

    他顶着一张死么咔嗤眼的屌脸看向我,妈个叽的,跟我同桌一样!

    然后,他就真的又跳了一次……

    完美落地,瞬间收翅,潇洒抬步,呃……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我拍拍两颊的咬肌,方才忍笑把我脸绷得有点僵。

    快步追上,我伸手搀扶住了他。

    我这个动作还是很大胆的,因为我们不熟。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人是我婆家……呃……是我……呃……是我同桌的大兄弟。

    在我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拧面露不悦。我知道,我被嫌弃了。

    可是他虽面色阴沉,但却恬不知耻地把重心压在了我身上。

    哦。

    没办法,我只能拖着他走。

    他们老是家的人,估计都是这个尿性。一边占着你便宜,一边还不忘嫌弃你。你前跑后颠地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别说连句谢都没有,人家还觉得是施舍了你一个尽孝的机会。

    长得帅了不起是咋的!?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之为友?!只有贱种才愿意伺候着。

    然后贱种说,“大哥咱去哪儿啊?”

    他闻言,有些惆怅地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灰暗的天空飘着雪絮,我盯着他耳骨的黑石耳环看,竟真觉出几分忧郁气质。

    他放佛想起些什么,突然住了步。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遍。

    他把目光从天空投向地平线,他说,“有点饿。”

    哦,好的。

    于是我拉着他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闹市区。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二十块人民币,想着dj给的卡应该够我潇洒,便笔直地走向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

    进了大厅,直奔电梯。在二楼的餐饮区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令我惊喜地是,我的那枚耳钉不但使我听说不成障碍,甚至连读写都能做到!

    红发是朕仰在靠椅上,不耐烦地翻了翻菜单,然后丢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对服务生讲来份bawo,便开始安静地等。

    我想偏头去看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耳垂。

    没有作声,我停下了转头的动作,侧过目光。

    他还是慵懒地仰躺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悬在椅子外。他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

    “这是谁给你的?”他问我。

    “一个朋友……”

    “恩?”他拖着声调。

    “呃……dj。”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揉捏着我的耳垂。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样一定非常暧昧。

    对面坐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女性。她们偷偷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又开始相互私语窃笑。

    在我觉得尴尬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双手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

    “很厉害。”他说,“没想到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成长?”我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地说,“这枚耳钉,通过刺激大脑的布若卡氏区,韦尼克区,颞上回后部和额中回的后部,让你拥有多门语言的听说读写能力。不过可惜,仍有不足。”

    “哪里不足?”

    “庞大的数据库虽然被完美地凝聚在这枚耳钉内部的芯片里,但是它无法直接干扰神经元从而影响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摘了这枚耳钉,你不会记得那些你不熟知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语言信息库无法从耳钉芯片里复制粘贴进大脑,对吗?”

    “对,人类暂时还做不到干扰他人记忆。”

    “所以你说的成长,是指人类的成长?”

    他没有再搭话,而是很玩味的笑着看我。

    “你和是朕关系很好?”

    “还行。”

    “我能理解。”

    这时候菜上来了,他便收了话音开始吃饭。

    所以说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我觉得和这种装逼氏族聊天真的很辛苦,便不再理睬他了。

    吃饭的时候,他非常安静。用余光看他,发现他单手支着下巴,正在发呆。

    那一刻我觉得非常神奇,毕竟他和我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人长着同样的面孔。虽然他们有着相仿的气质,但我之所以说是相仿,必然也存在着不同。

    单从着装上看,我同桌平时穿休闲宽松的衣服居多,即便是穿过几次小西装看起来也很散漫。而眼前这个人,夺目耀眼的红发被束成短马尾,额前的头巾笼着蓬乱的刘海,两侧的耳骨和耳垂上带着不对称的耳饰。我同桌像是平时女生口中那种清爽帅气的学生,而眼前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狂帅酷拽叼炸天的野性。

    想到这里,我别过头,眼光放向了整个餐厅。

    之后我差点把自己噎住。

    我的目光从涣散到聚焦,仅仅是因为一个身影的突然出现。

    那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身着精致的不对称水蓝衬衫和蓝紫格条纹马甲,深蓝色的哈伦裤和一双手工制牛皮靴。

    这好莱坞明星低调度假的造型是闹球肾呐!

    没错,这哥们八成就是那个小西装了。

    一天之内,我看到了两个款式的我同桌。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神奇的耽美游戏里,三款是朕供你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

    走风雅路线的是朕就坐在我的左前方,对服务生说了什么。

    我赶紧拍了一下身旁的狂拽路线,“诶,你兄弟。”

    “啊?”他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了我所指的方向。

    这时候,我的声音也吸引了风雅巨巨,他摘下墨镜,嘴角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你好。”

    他记得我!

    “呃……你好。”我回他。

    他们对视了吗?没有。

    风雅巨巨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打过招呼后便低头看自己的菜单。

    而我身边这位则仍是那张祖传式死么咔嗤眼屌脸,放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又转了回去,继续看他的窗外。

    等一下!你们是真的彼此看不到吗?!

    我不禁想起此前在梦境中,在那个露天走廊前,是朕和这位风雅巨巨也是擦肩而过,互不相视!

    有些不明所以,我便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左前方。

    他点了一份牛排,正在用刀叉优雅地吃着。身边的狂拽君往后一蹬,椅子发出扰人的吱嘎声。

    他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说,“洗手间。”

    然后走掉了。

    我结了账,在楼梯口等他。

    这时,我看到风雅君也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而红毛正好从里面出来。

    那条过道非常窄,只容得两个人勉强并排。

    他们迎面相遇,擦肩,路过。

    人有的时候是这样,即便你故作不见。但是光线是客观的,若那个人存在,瞳孔不会欺骗人。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两人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想。

    第38章

    红毛发现我不在餐桌上,便往楼梯口处随意瞥去。

    他看到了我,却没有向我这边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面颊敷上了一层清凉的空气膜。

    下一个瞬间,炸裂。

    我的眼前是一片废墟,虽然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就在刚才,大厅中央骤然聚起一个无形的气团,模糊而扭曲。

    下一刻,气团迅速膨胀,二层大厅的玻璃窗逐一炸开,一切在瞬间化为了这一片狼藉。

    大爆炸!在楼外看,这一定是二楼整层爆炸。

    这层二楼几乎化为虚有,连支撑楼层的墙体都被冲开了。但是我头顶上却悬着三楼以上的全部楼体,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它,它纹丝不动!

    我能感受到有种不可视的胶状空气膜黏附在我的身体上,很薄,粘粘的,凉凉的。

    恐怕正是由于这层气膜的保护,尽管我置身爆炸现场,也丝毫没有受伤。这一片狼藉中,昏睡着方才一同在二楼的服务人员和客人,我隐约看到了他们身体上扭曲的一层空气薄膜。

    他们还活着,有人救了在场所有人。

    是谁?

    我想起上次在殷陶小槑的世界中被疑似是朕的少年所救,这次不禁再一次寄希望于他。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来不及回头,整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眼前不再是刚才的酒店,这里是远离闹市区的荒芜沙漠!

    而我身上的空气膜也瞬间膨胀,变成了一个气泡,我整个人悬在高空中。

    这一切都和上次是一模一样的。

    “是朕?”我终于回头。

    同样一张脸,但不是他。

    那个人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放下来,笑着回道,“是煊。”

    说着我眼前一晃,他就消失了。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连忙转身。

    只见茫茫荒漠中出现了一个巨坑,冲天的尘土随风散去,待到尘埃落定,一个红发的身影伫立其中。

    “啧。”红毛这一击看来是没打中,面色不悦地站直了身子。

    这时,那位告诉我他叫是煊的是朕,好吧就是那个黑发装逼炫富男,字小西装,号风雅菊苣的少年,他从不远处的一片扬尘中现了身影。

    我想,既然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是煊所救,那么方才的大爆炸应该是红毛为了攻击是煊!

    红毛一个闪身,逼近是煊身前,下一秒他的手指已经嵌入了对方的咽喉。

    这绝对是一击毙命的气势!那手指甚至已经握住是煊的喉咙想要连根拽出!

    是煊眯着眼睛,随意抬起右手轻轻放在红毛的头上。只听轰地一声,红毛整个人就被拍在地上。

    不过战斗根本不可能就此结束。

    他一个翻身从是煊手里脱离,顺势拉住是煊的胳膊将他拖过来。

    是煊面色淡然,另一只手在身后凭空一抓,一个用力身体便挣脱红毛倒飞出去。

    在两人相距在三四十米处,是煊停了下来。

    红毛松活着手腕,嘴角咧着嚣张的弧度。

    是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不过我知道他不如红毛擅长近身战!

    拉开距离后,他抬手凭空画了一个四边形。然后,我听到四周开始出现纸张撕裂的声音。

    之后的景象,我只有在电脑特效里会看到。我眼前的世界放佛是一张图纸,而我们所在的这一片空地竟生生地从图纸上撕了下来!

    沿着是煊方才的笔画,周遭开始次元撕裂,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和大地的裂缝。

    裂缝外的世界掀起了一阵飓风,扬起的尘沙势不可挡地向我们扑来,然而一切却在空间裂缝前停息。

    在这块从地球版图中撕下的空间里,无风,沉静,空气流动静止。

    如果我不是在这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空气泡中,恐怕我很难做到呼吸。

    令我惊奇的是,这个空气泡虽然外膜是均匀的,但是只要我用手隆起,就可以将眼前这一部分的厚度增加;抹平,则变薄。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将眼前的景象拉近拉远任意变焦,4100万像素任我调!

    而且我还可以通过调整自身重心操控空气泡移动。凭借这个空气泡的防御功能,我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到战斗画面的全视角多感官奢华享受。

    我从高空移到地面,眼前是苍茫大地,已然没有了那两人的身影。

    不过我知道,他们只是快到我看不见而已。

    我就这样安静地等着他们,直到我的左脸颊拂过了一阵轻风。

    在这!

    我的左侧突然掀起了一层沙浪,势如破竹地向前推进。

    这沙浪目测有二十米之高,一个红发的身影在沙浪前闪现,他单指抵住迎面扑来的巨型沙墙。

    刹那间,巨浪静止,下一个瞬间轰然溃散。

    只见红毛一个侧身,躲过身旁快速切割的空气斩,一身反手,在空中攥住了一把扬沙。

    扬沙在他掌心中以不规则路线相互纠缠高速旋转,在我眼里,有点像我爱罗在用大玉螺旋丸的感觉。

    红毛脚尖用力,一个俯冲就将身体送了出去,他右手中的沙暴螺旋丸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深坑。

    本能让我赶紧撤离,我后仰身体再次升入高空,放大的视角让我看到了接下来的画面。

    是煊面不更色地看着来势汹汹的红毛,他轻轻挑眉,居然没躲!

    红毛在刹那间逼近,然而他右手没有直接采取攻击,反倒是用左手抓住了是煊的衣领。

    那一刻,是煊难得有了表情,他紧皱眉头,面露不悦。

    红毛俯身贴上是煊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见。说完,他笑得更挑衅了。

    松开是煊,早已按耐不住的沙暴螺旋丸杀气腾腾地向是煊攻了过去。

    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芒,耳边没有了任何声响。

    但是我知道,这声音一定是超出了人类所能听到的频率。果然就在三秒的沉寂后,一声巨响震痛了我的鼓膜!

    我张开嘴,捂住胸口跪地。好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扬沙,尽管是空气泡也无法完全净化。

    眼前是朦胧一片,我痛苦地等待着尘埃散尽。

    他们怎么样了?

    视线中出现的第一个身影是……是煊。

    是煊神定气闲地从扬尘中走出来,“是我赢了。”

    赢了?显然不是指这场战斗。因为红毛正安然无恙的站在一个巨坑里。

    红毛纵身一跃从巨坑中跳出来,不爽地叫嚷道,“输了就输了!!不就是打个赌嘛!怕你啊?”

    与炸毛的红毛相比,是煊则是神态自若,他一边挽着袖口一边问道,“赌约是什么来着?”

    “……fuck u!”

    说着是煊歪头陷入思考状,随后一脸怅然,“啊……太久远了,忘了。”

    “你他妈……”红毛气得脸都红了。

    “哦!”是煊好像想起来什么,“我们三个在赌,谁先搭理对方,谁就要去参加尼布罗萨的圣礼。”

    “合着刚才你不是故意无视我啊!”

    “对,我只是单纯不想搭理你。”

    “好气啊!”

    红毛抓狂地揉了一把头发,“你干嘛要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我还以为是是朕!!受不了受不了,快点换回来!”

    是煊闻言,坏笑道“我不!除非你承诺自己愿赌服输,尼布罗萨的圣礼,你去不去?”

    红毛感觉快要气哭了,“不去不去不去!我不管,我不服!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看见是朕绝对忍不了,要揍他!你干嘛把头发搞成是朕的样子!你这是刺激我!是故意的!”

    是煊挑眉,“所以你就在市中心闹事?伤了平民怎么办?”

    红毛不悦,“我不管!小爷我看见是朕就不爽,恨不得撕了他!”

    是煊颇为护犊子道,“我们朕朕怎么了,人家不招你不惹你,你不要总针对他。”

    “我!我他妈……!我!……”红毛竟然被气得语塞了。

    “好了好了,他不就是封印了你几百年嘛,我听说狱里伙食也挺好的,还有电视看。”

    “我!我他妈……!我!……”

    “朕朕多可爱啊,知道你喜欢冰淇淋,看守你的锁灵都被设计成冰淇淋的样子,多么的sweet啊!”

    “我!我他妈……!我!……”

    “再就是你逃狱的时候,他把你举报了一下下,又追加了三百年刑期,诶呦,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我他妈……!我!……操!”

    红毛气急败坏地骂出了声,“你们都欺负我!全世界都针对我!”

    我感觉红毛可能要哭给我们看了。

    是煊一看红毛真的要哭了,赶忙收起方才那副假惺惺的架势,真心实意的上前顺毛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你看是朕都被你害死了,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红毛撇着大嘴,委屈地看了是煊一眼,“你先变回来,这样子我忍不住想揍你。”

    “好好好……”说着是煊轻轻侧头,一头黑发瞬间变成银白色,“白色太显眼了,我就换成黑色了……”

    我在气泡中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就这样,我沉默地目睹了一对兄弟的神级撕逼,而现在又在围观他们厮杀中插播的唠家常。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是朕呢?

    第39章

    红毛盯着银发的是煊愣了几秒,随后别过视线。

    他问道,“是朕呢?”

    闻言,我虎躯一震!

    红毛大哥简直道出了我的心声!

    是朕呢?对啊我们家是朕呢?红毛白毛集齐两款了,再抽中一只是朕我是不是可以去隔壁小卖部兑换一袋干脆面?

    我当时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一拍大腿就想引吭高歌鞭炮起舞。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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