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言彧眉头微皱。
    陈旭!这是陈旭!还有许墨!这还有几个人。秦婳把名册举起来给楚言彧看,楚言彧把书册按下去,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会是认识谁就怀疑谁吧?秦婳反驳:万一呢?他对奖赏那么感兴趣。
    楚言彧哦了一声,示意知道了。
    秦婳看了看楚言彧的身体,想象不出她原本是什么样的,要是能有一个法术直接变有啊!自己怎么给忘了呢言彧,我有办法了。
    我知道。
    不是。变性法术。秦婳在纸上画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用一个箭头把女的指向男的。
    楚言彧这些年试过无数种方法,早就麻木了,况且她博学多闻,也对此术知之甚少,便笑说:桦桦,我现在这样没事的。
    没事?下次呢?是不是又要一个人扛?!秦婳吼得爽快,吼完忽然觉得自己很尴尬。楚言彧睁大了眼睛,问:桦桦,你是不是秦婳:不是,我怕死人。
    嗯。
    那本书册子叫《性本违他术》,我看过,大致意思是可以随意化男为女,维持这个法术不需灵力,化的男身就是与自己双生的男身。男化女也可以。你不想变了如果有那么一天就是收了法术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了!秦婳说,怎么,不信?
    楚言彧紧紧抓住书卷,试卷不经意间已经抓变形了,桦桦,你在哪看到的?
    未老阁,当初是我摸出来的吧。
    楚言彧收了紧张,向秦婳伸出手:桦桦,你愿不愿意回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
    (秦婳的画
    第59章 涎红颜误国
    秦婳马上就要把手放上来,忽然打了下去:不去!楚言彧道:那带你去个地方。秦婳犯懒:天黑了,我不去。楚言彧一手扶着秦婳的膝弯把她抱起,端着就走了出去:乖,走吧宝贝。
    秦婳打了楚言彧一下,不重不轻:你叫谁呢?!
    被打了一下的楚言彧有些委屈地问:那我该叫桦桦什么好
    秦婳看着身旁的文亦和容云,小声说:言彧,你放我下来。楚言彧笑了一声,好,那桦桦你先叫一声。秦婳实在是受不了了,踢了楚言彧一脚,自己跳了下去。
    走了两步,秦婳回头看看,见楚言彧捂着肚子,又迈了两步回去:你怎么了?文亦扶着楚言彧看向秦婳:你不知道不能踢男人的的的那个地方吗!秦婳顿时笑了出来,打量了楚言彧两下,对不起啊,少主。楚言彧摆了摆手,示意他俩回去,秦婳笑问:装的?
    楚言彧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秦婳:楚言彧,好歹装得像一点吧。
    桦桦你看我像装的吗楚言彧头没抬起来就砸在了地上,秦婳蹲下来:不会吧,是真的?她拍了拍楚言彧:喂!喂!秦婳知道自己摊上人命,至少得先把人背回去,她想着就开始抬。
    身后笑了一声,秦婳听到楚言彧说:桦桦,我装得怎样?
    不怎么样!秦婳走回去,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桦桦难道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楚言彧说完,突然回头,桦桦,稍等片刻,去山顶等我。
    秦婳:???
    轰隆一声,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秦婳一边用袖子挡雨一边跑,跑着忽然发现没雨了,向头上一看,是一把画着两条锦鲤的水墨画油纸伞。户目师弟还是那么贴心呐。她感叹一句,放慢了脚步继续向前走。
    她独自一人穿行与山间,欣赏着十极山无与伦比的景色,看花鸟鱼虫,听清冽寒泉,望嘀嗒细雨,享受着一个人的寂寞。
    可是原本的寂静被一人打破了。
    一位少年站在无人之巅,风华正茂,她一身浅浅青衣在白花尽头淡成无色,身形皎若玉树,衣摆临风翻飞。脸上不再是棱角分明,取而代之的是酥到心坎里的笑意。
    少女在山腰微握伞把,束起的长发如黑丝璎珞,齐整又带些肆意的跳脱。
    同一座山,尽头是你,始处是我。
    这次少年不再是只看一眼就淡若云烟地离去,她向少女伸出了虔诚的手,少女也是迈出了从前万不敢的那一步,拥住了少年,她心中无与伦比的女将,楚言彧。
    松手后,秦婳红着脸问:你好端端穿安月派派服做什么?那身黑衣多多好看呀。
    楚言彧道:突然想了。
    所以楚言彧只是突然想了
    这白花是什么花啊?好好看。秦婳捧着几瓣白花瓣问。楚言彧看着散落一地的花瓣,道:这是梨花,桦桦,你不会只认识樱花吧?秦婳被说中了,立刻掩饰道:不是!其实也不真的是,她还认识尹青青水榭里的红莲
    秦婳绕过楚言彧看向山顶,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金色大钟,悬挂在木架上,暴露在雨中,秦婳看着金钟闪着金光,问楚言彧:刚盖好所以让我看?楚言彧走过去,立在钟前:这钟历久弥新,仍然光彩夺目,是十极派创始老祖用生命留下的,并为此钟设下了封印。
    秦婳仔细观察金钟的表面,一滴水都不曾沾到,她收了楚言彧的伞,向天空一看,雨还下得大着呢。
    秦婳勾不到金钟,只能在封印外拍了拍:这是封印?
    是,既然桦桦不想打伞了,那就委屈和我一起楚言彧说着把秦婳圈进怀里,进来吧!话音一落,秦婳和楚言彧已经在金钟封印里了,秦婳震惊:封印可以随便进?
    只有像我这样法术高绝的人才可以。楚言彧自豪地说,秦婳一脸不屑:吹牛。楚言彧把伞收了,拉着秦婳跪下来,对她说:桦桦,有传闻说见了金钟要贴着地面,有福气的,跪一跪也无坏处,跪吧。
    秦婳:就因为这?秦婳虽然吃惊,还是跟着楚言彧跪了三下,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拍拍衣服。
    楚言彧看秦婳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她可爱,一直心里偷笑,她想打秦婳一掌,一时忘了秦婳输给了她灵力,没收住灵力,把正弯腰拍衣服的秦婳拍钟里去了,秦婳长得小,顺着力道滑了进去。
    楚言彧一下子就急了,跪下来向钟内伸手:桦桦快出来!
    秦婳扶着腰坐起来,看着钟缝里伸出的手:你别急,我待会,腰疼。楚言彧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吼出了十极秘闻:进钟者,生死不论!秦婳一听当然要出来,她趴下发现头太高,只能躺下一点一点划出来,突然,她借着一点光看见了钟壁上满满的异族文字!
    言彧,等等!
    楚言彧也是着急的不行:桦桦!我没有骗你!
    秦婳看不懂字,滑了出来,楚言彧也是一把揪着她飞快拉了出来。秦婳看着楚言彧:言彧,钟里有字。楚言彧顾不上那些,大致看了一眼秦婳,叹道:还好没什么事。
    什么死字两人一同问了出口。
    秦婳理所应当地先说:钟里刻满了我看不懂的字,乱七八糟的。楚言彧抓着秦婳的肩膀:桦桦,那钟不论有什么都不要看了,千万不要作茧自缚。秦婳不以为然:我进去了也没什么事啊,我真的像知道里面写得什么。楚言彧严肃地说:你以为只有你发现了吗?门派里有多少人死于这个钟你知道吗?
    以往资历深厚的长老来过此处不出七日气绝身亡,尸身都腐烂化为浓水,桦桦,不要去。
    秦婳看她说得如此认真,点头同意了,并按照她的要求说:我此生再不去金钟里面了。其实她还是想的
    楚言彧仔仔细细用灵力查验了金钟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看着秦婳整个人也活蹦乱跳的,暂时放下了心。
    看着天空席卷的一团团黑云,楚言彧已经准备好了,将自己全部交给秦婳,她早就想了。
    桦桦,今夜我去密室。楚言彧自觉自己骗不了秦婳了,干巴巴地说。正在松发带的秦婳看过来,说:言彧,坐着。这个人有病吧,每次有事都躲躲藏藏的,明明那么想跟自己在一起,偏偏口是心非。
    桦桦什么桦,坐着。秦婳走过去,按住楚言彧的手,把她押到床上,俯视着问:让你待着,不、要、动。楚言彧把一条腿抬起来,手腕反用力,转身把秦婳压在了下面,低笑一声:桦桦这是忍不住了?
    这人简直有病!秦婳不与她废话,膝盖已经准备好了,楚言彧的手早就等在她腿根上,一把就钳住了,秦婳忍,手一下抡了出去,又被楚言彧握住了,楚言彧抓得不松不紧,还有点痒。秦婳四处受限,假装示弱:我现在可是没有灵力。
    那给桦桦好了。楚言彧说完,秦婳也明白了,因为她已经被人压住了
    楚言彧在亲她,她也能感受到身体每一处因为重获灵力而疯狂叫嚣。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是面前这个家伙,秦婳一手打在楚言彧腹部,楚言彧没动,秦婳继续打了一下,力道减了几分,楚言彧仍然没动,甚至秦婳觉得她压得更狠了。
    秦婳真的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窒息,趁着灵力暂时充裕一把推开了楚言彧,她听见楚言彧翻身躺在一旁喘着气,觉得羞耻,尤其是刚才做这些事的人是她自己。
    楚言彧看着秦婳唇边还有水渍,仍然不知餍足,欲求更多。
    不过好不容易得到了人,吓跑了可就没意思了。
    楚言彧,你先呆着。秦婳说完坐了起来,跑了出去,她靠在门外清净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气?为什么要害羞?该不好意思的不是楚言彧吗?
    算了,已经够乱了。自己的师尊想要害死自己,自己曾经真心对待的朋友也在骗自己,还有楚言彧的身体,前世的记忆,这些都让秦婳头大,她不知道该信谁多一点。
    秦婳走到房间,看到楚言彧也在看她,仿佛在等一个答复。秦婳说:言彧,能不能再讲讲前世的事,我想听。
    她曾经不想听徐桦桦的故事,是因为对她来说,徐桦桦是陌生的,更拉远了她与楚言彧的距离,可是她现在想听了,对彼此多了解一点,以后也能看得更清。
    归根结底,秦婳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楚言彧,现在对她好,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退路。所以她,在自己心中只是一条退路吗
    楚言彧心情似乎还不错,开始讲话:徐桦桦是丞相府小姐,宰相女儿,受尽荣宠,而且其美貌很多男子所觊觎。秦婳看着她:所以你就是其中一个?
    是,那年我十八岁,第一次进京,第一天就认识了桦桦,第一眼看到你,是在皇宫。那时你与一众胭脂俗粉混在一起,我一眼就看到了你。
    秦婳:楚言彧看过的话本怎么这么多
    桦桦清逸出尘,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很野蛮。
    当朝皇帝为李守谦,孝瑜帝,先皇孝崇帝为其所杀,李守谦后宫美人无数,却独宠一男宠,太傅叶龄。明面上是太傅,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叶龄不过就是个挂名的闲散人,整条命都在李守谦手里。
    李守谦为九五之尊,谁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奉常大人田正十分正直,往后宫里塞了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又当面斥责陛下荒淫无度,桦桦猜,孝瑜帝怎么说?
    肯定当面训斥了吧,要不然就是拖出去打。
    楚言彧躺在床上揽着秦婳,小声说:孝瑜帝一本正经地在朝堂上喝道:我只在乎太傅一人,何来□□一说?不过这位正直的大人没有挨打,只是享用了自己送进宫的那些个女子。
    皇帝的人,他敢用?秦婳读过好多话本,看过好多强了皇帝女人被各种酷刑折磨致死的人,尤其是近身的。
    孝瑜帝这么做的,大臣们也拦了,可李守谦不糊涂,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于是这位关于这位大人的传闻啊,人尽皆知,可是两鬓斑白的田正依然当做无事上朝,为国为民忠心耿耿。
    秦婳:李守谦害这样的老臣做什么?
    因为美~色~误~国~
    叶龄?
    是啊,也不知道李守谦怎么想的,后宫女人理都不理,账务也弄得一团糟。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怎么说?
    身为一国之君,每日寅时下床,早朝同大臣们吵吵嚷嚷议论政事,吵赢了还要被逼着娶一个个女人,被大臣们打着绵延皇室后代的幌子逼着生皇子,太监总管,御史大夫也要管来管去,强迫李守谦同房。所以,做万人之上的皇帝也很辛苦。
    秦婳想起安月山上的日子,感叹道:听起来真的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呢,想睡多久睡多久。
    楚言彧也由衷感叹道:终于不再是乱世了,这样陪在桦桦身边,就好,只要这样,真的,够了。她继续说:说说你和我吧,第一次见你时你找人把我叫了过去
    等等,我?把你叫了过去?!秦婳指着自己问。
    嗯,要不然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乱都是你先起的头。楚言彧委屈地说,然后你把我拽进一群女子中,我推脱于理不合,跑了。
    之后你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整天在我府上死缠烂打,我是真的没办法,出了趟远门。
    秦婳:说书呢?说书的都没您会编。
    作者有话要说:
    楚言彧其实在很认真的讲话本(bushi)
    第60章 箭指眼前人
    这天晚上,她们聊了很多事,秦婳看着身旁的楚言彧闭上了眼,自己也合上眼睛说了会儿胡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的梦里,楚言彧不再是受人欢迎的少主,而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在安月山时也梦到过小户目,那时梦里的她小小的一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自己竟没有认出来她是女孩,现在梦中的小楚言彧在樱花树下抱着一支翠绿竹笛练习,大一点的孩子们瞧见了总会在回家路上欺负她,小楚言彧反抗不了,只能拿手脚抱在一起缩成团等着被打,被狠狠地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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