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看着他,轻轻叫了一声:喵呜我没事。
    秦戈能有什么事?他又不是真正的猫。
    作为帝国唯一体质3S的人,他的身体素质到达了堪称惊人的地步,甚至能够赤手空拳和机甲搏斗,假如他使上全力的话,他甚至可以仅凭一台机甲,不费吹灰之力打赢一艘装满了能量的战舰。
    这就是帝国最年轻的上将。
    就算他现在是兽形态,也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被祁云压出事。
    刚才不动纯粹是天性使然,犯困了不想动。
    他用肉垫踩了踩祁云的掌心,安抚他一般。
    祁云呆呆地看着他:真的没有事吗?你不可以、不可以骗我,如果受伤了要说出来,我会带你去医院看的不会让你痛的。
    他话音刚落,一只粉嫩嫩的肉垫里抵上了他的唇瓣。
    啪。
    好了,现在你被封印了,不准再说话了。
    秦戈有些满意地看着面前乖乖闭上眼闭上嘴的祁云,心头突然升起一丝趣味。
    他将爪爪挪开一点。
    祁云马上张嘴,叭叭叭道:你怎么可以扑到我身后来,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
    啪。
    一只小梅花又按在了他的唇瓣上,祁云如同被封印了一般,当即就不说话了。
    秦戈瞳孔中升起些许愉悦。
    而后,他将爪爪又撤开了一点。
    猫猫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这样太危险了,你如果再这
    啪。
    小梅花又按了上来。
    秦戈眯起眼,瞳孔中的欣悦和跃跃欲试显而易见。
    爪爪挪开,祁云开口:下次千万千万不可以再这样
    啪。
    爪爪又挪开,你要听话,听话的猫
    啪。
    反复几次,秦戈似乎上瘾了一般。
    直到喝醉的祁云迟钝地反应过来,微微歪了下脑袋捏住他的爪爪,不由分说就在上面亲了一口。
    怎么一直用爪爪按我呀?
    秦戈受惊,下意识想要挣扎,也总算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些什么。
    精神力受损的缘故,秦戈变成兽形态后,身体中的兽性占据上头,也让他更偏向了真正的猫一般。
    刚刚那些是他身体里的猫猫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对,还是有关系的,祁云怎么一直在捏他的肉垫?有这么好捏吗?
    秦戈没有捏过自己的爪子,自然不知道手感是怎样的,他看着祁云一脸雀跃,沉默了两分钟,选择将自己的爪爪收回来。
    他跳到床上,没去管祁云失望的眼神,甩了甩毛绒绒的一长条大尾巴,想要从兽形态中变回来,努力了许久却怎么也没变回去。
    这下,他是真的愣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他怎么会突然变成猫猫,又无论如何也变不会去的?
    在此之前,他做了什么?
    秦戈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挪到身后的祁云身上。
    在车上的时候,他和祁云拉钩,对方说,假如不把尾巴给他摸,就要变成猫猫,被他揉一个晚上,一分钟也不能少。
    现在看来,那个荒诞可笑的誓言竟成真了。
    他没有给祁云摸尾巴,所以他变成了兽形态。
    那他要怎样才能变回去?
    难不成是变成猫猫之后被祁云抱着撸一个晚上?
    不行,这样会秃的,更何况他还是帝国的上将,怎么能和真的猫一样,被祁云抱在怀中一整个晚上,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似乎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
    把尾巴给祁云摸摸?
    这样他好像也没有面子了。
    可是一直维持兽形态也不好,再说,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和祁云有关系。
    秦戈抬头看向祁云。
    后者眼巴巴地看着他,跪在了床边的绒毯上,小心翼翼地趴过来,朝着他伸手。
    猫猫!抱抱,猫猫之前说了,要让我抱着你一个晚上的,差一分钟也不行,我要抱着猫猫去睡觉,我困了。
    秦戈有些怀疑地看向祁云。
    他似乎是真的醉了,模样神态和动作都傻乎乎的。
    祁云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提醒道:要抱着睡一个晚上,少一分钟也不行,必须是一个晚上。
    他变成兽形态的事,和祁云究竟有没有关系?
    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秦戈打算试试。
    他用爪子捞起来自己长长一条的毛尾巴,主动送到了祁云手中。
    祁云眼睛一亮,明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惊喜万分道:给我的吗?
    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中了多大奖。
    其实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尾巴尖端上还带了一点淡淡的奶茶色。
    一看手感就非常棒。
    秦戈点了下头。
    祁云一下就高兴了,克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伸手将那条毛尾巴抓在了手中,从头到尾开始一点点顺着毛摸。
    超舒服!
    祁云抿了抿唇,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然而他不过才顺毛摸了两下,那条尾巴就蓦地一甩,离开了他手中。
    秦戈正面对着他,在心里道:变。
    变失败了。
    他还是兽形态。
    秦戈不死心地又试了好几次,结果仍然是失败了。
    那这是不是说明,他要被祁云抱着睡一觉才行?还是说,其实这件事和祁云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秦戈眸光一沉。
    他面前的祁云收拾好失落,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趴在了被子上:崽崽,我困了,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他这个称呼完全是下意识喊出来。
    秦戈微顿。
    叫他崽崽?
    他看起来和幼儿园的那群大小猫很像?
    祁云问完,也不管他是怎么回答的,伸手里把他捞了起来,脱了外套钻进被子中,把新认识的布偶猫揣在怀中,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
    秦戈:
    挣扎无果,他又莫名想起了和祁云的那个玩笑一般的誓言。
    罢了,睡吧。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小王子怀中安安稳稳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秦戈是最先醒来的那个。
    他还被抱在祁云怀中,并没有变回去。
    秦戈心里有失落浮现。
    他果然是想多了,他突然变成兽形态这件事和祁云能有什么关系,对方再神秘也不过是个小孩儿,顶多算是个天赋异禀的小孩儿。
    他无声无息从祁云怀中钻出来,爪爪踩在了地上,抖了抖身上睡得暖烘烘的毛毛。
    窗外的日光尽情倾洒进来,他沐浴在阳光下,正准备用终端给林右发消息,让他带点人过来,身后突然传来祁云昏昏沉沉的哼唧声。
    猫猫猫猫的手感超级超级舒服!最喜欢猫猫了!
    秦戈:
    这份对他毛毛的喜欢他其实不是很想要。
    他这样想着,身体突然了发生变化,身形一寸寸拉长,能看见的视野也变得开拓起来,够轻松将房中所有东西一览无余。
    不过几秒时间,他就又变回来了。
    秦戈微楞。
    不怪他,实在是因为太巧了。
    祁云刚哼唧完,原本怎么也变不成人的他就变回去了。
    秦戈的目光从窗外落到祁云身上。
    小王子睡觉睡姿不太好,抱着被子,两条手臂露在外面,小半张脸却被严严实实地遮掩在了被子中,他睡得很香,热气从被子里蒸腾起来,教他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时不时还嘟囔两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怎么看,他都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那张好看得不似凡人的脸,让他和别人放在一起显得格外不一样。
    秦戈收回视线,换上衣服,从房里出去了,管家就在客厅,他吩咐道:按照祁云的尺码买一套衣服来,和他现在的这套衣服要是一样的。
    昨天祁云抱他时没注意,衣服被他的爪子勾出了许多破洞,已经不能穿了。
    管家猛地抬头,他不知脑补出了什么,浑浊的眼中写满震惊两个字。
    他的身子一下就佝偻下去,颤巍巍地道:好、好。
    祁云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了,他喝了醒酒汤,并不觉得头疼,反而还觉得这一觉睡得很香,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起来一看,猛然发现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又呆滞成了一张表情包。
    诶?他不是和秦上将出去吃饭了吗?怎么睡着了?睡着之前还发生了什么?
    小王子不记得了,就记得他喝了一杯闻起来味道不怎么样,但是甜甜的果汁。
    后面的记忆全部没有了。
    他喝断片了。
    小王子低头揉揉脑袋,余光瞥到什么,目光跟着投了过去。
    他的衣服怎么破了?
    他的上衣下半件几乎变成了拖把一样的条条,和破布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原来是什么样的。
    小王子傻了。
    他的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今天还要回幼儿园去上课的呀,他的衣服全部放在了幼儿园的宿舍里,一件也没有拿。
    这可怎么办呀?
    这下他应该怎么回幼儿园去拿衣服?
    要不,让好心人帮他准备一套?不对,好心人在哪儿呀?他连自己现在在谁家都不清楚,要怎么才能够找到好心人?
    祁云穿着自己新鲜出炉的破烂装下了床,刚要开门,门口就传来敲门声,管家的声音随之响声:小少爷起来了吗?
    祁云推开门:刚好醒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秦戈家中的管家。
    祁云一下就放心了,原来他在好心人家中,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个房间睡的。
    管家伯伯,你可以帮我买一套衣服吗?我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破了。
    管家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听见他的话后颤巍巍地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来。
    小少爷,给,这是上将吩咐我准备的。
    祁云接过衣服看了眼,奇怪问道:上将怎么知道我需要一套衣服呀?对了,管家伯伯,我这是睡的哪个房间,怎么不让我去我原来的房间睡呀?
    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出来,管家一时间也不知该回答哪一个,索性挑了最要紧的一个问题回答。
    这是上将的房间,小少爷昨天喝醉了。他顿了顿,道:至于衣服,我也不清楚,小少爷可以自行去询问上将。
    祁云懵懵懂懂的,对醉这个字很茫然,张了张嘴又要问什么。
    管家却已经转身走开了,背影比来时更加佝偻了几分。
    祁云一头雾水。
    管家伯伯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苍老了很多。
    祁云拿过新衣服换上,出了门往餐厅去,果不其然在餐桌边看见了秦戈:秦上将早呀。
    他睡得好了心情自然也好,高高兴兴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肉包,低头吃得不亦乐乎时,身旁传来秦戈的声音。
    昨天的事,请你保密。
    祁云咬着包子抬头:森莫事鸭(什么事呀)?
    他吃着东西,声音显得有些口齿不清。
    秦戈往他脸上扫了一眼,确定他不是故意装不知道,才蹙了下眉问道:你不记得了?
    小王子茫然又懵逼。
    什么呀?
    秦戈道:你昨天喝醉了,然后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祁云茫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是喝醉?
    秦戈没废话,让路搜索了酒精念给他听。听完,祁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我不知道那个是酒,佣人姐姐给我倒的,我就直接喝了,我以为那个是果汁。
    他悄悄瞄一眼自己的光屏面板,上头展示着喝醉后的人会做什么。
    他眨眨眼,小声问道:唔我昨天做了什么吗?很糟糕的事情和我有关吗?路用搜索引擎展示给我看的界面上说,喝醉酒的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出现诸如大喊大叫、痛哭流涕、情绪加剧等行为。
    他一脸无辜,两只眼睛里写着茫然和小心。
    秦戈:
    还真和你有关系。
    但是,既然祁云已经不记得了,就没必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他合上报纸:没什么。
    祁云天真地对他信以为真,低头的功夫,从发尾上掉下来一撮雪白的毛毛。
    小王子对突然出现的毛毛表示出了十足的兴趣,捡起毛毛在指腹捻了捻,奇怪道:上将,你家里有养猫吗?我身上怎么会有猫毛呀,还是白色的,摸起来软软的。
    秦戈动作一顿:养了一只白猫。
    祁云双眼蓦然一亮:可以让我见见它吗?我可以摸摸它吗?我好喜欢猫猫呀。
    想都别想。
    昨天的事有一次就够了,别想再有第二次。
    他委婉拒绝了祁云:他认生,不太喜欢和外人接触,所以你看不见他。
    小王子焉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秦戈,试图让对方心软,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奇怪道:咦,秦上将,你今天
    秦戈微攥紧握筷的手。
    看起来精神很好,比以前好多了,昨天睡得很舒服吗?
    经他这么一提起,秦戈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
    确实,他昨天睡得很好,大抵是因为恢复了兽形态的缘故,他休息得前所未有的好,一觉到天亮,没有做梦也没有半夜惊醒。
    只可惜他不能一直保持兽形态。
    祁云吃了早餐,林右正好也来了上将宅邸这边,顺便把他送回了幼儿园。
    他走后,管家才颤巍巍地踱步到秦戈身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上将,您为什么会有他个人终端的控制权?
    秦戈没有回答。
    祁云是个第一次使用终端的外来者,对终端的许多东西都不清楚,但凡他多了解终端一些,就会知道,每个人的个人终端只有其主人能够使用。
    可秦戈偏偏能够使用湘箱筝理祁云的终端。
    这也就只代表了一件事。
    祁云的终端中录入了秦戈的面貌、虹膜信息、声音等一系列东西,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祁云终端的控制者。
    得不到回答,管家本该闭嘴,可他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道:他的终端叫路,和路易斯是从属关系还是
    别的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秦戈戴上军帽,从宅子里出去了,顺便丢下一句话:战场有情况,一个月内我不会回来,这里交给你照顾。
    祁云回幼儿园的路上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着副驾驶的林右开口。
    林副将,你可以停车吗?我想下去买几个花盆,还有一些土壤,回幼儿园正好能将上将给我的种子种下去。
    林右没有问题,只在祁云买了花盆和土壤,准备自己扛回去时阻止了他。
    可以让店员送货上门,没必要自己扛的,会很麻烦。
    小王子恍然大悟,照着路给他显示的文字,一笔一划写下了幼儿园的地址,想想又在最后加了一个大猫班。
    这是他们大猫班的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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