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勇气可嘉。
    陆詷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都已经表现出与珣儿如此亲昵之状,怎么还有人把刀尖上撞呢?
    程大川还极为诚恳:我看少侠出了许多汗,这么睡下去容易着凉。
    陆詷:用你说?
    陆詷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脾气:这里有孤就行了,军营之中程将军多费心就行了。
    程大川还想说什么,他想这种事怎么能让太子殿下亲自动手呢?他的肩膀就被陆渊搭上了,陆渊一脸哥俩好的表情:程将军,我们出去说,别扰了殿下清静,你带我们转转军营吧。
    然后依依不舍的程大川就被陆渊半拖半拽地拖出了营帐。
    陆詷用锦帕浸了热水
    ,拧干后轻轻擦拭着吴珣出了汗的地方,从额头到手掌,再到后背。锦帕碰到吴珣腰间的软肉时,陆詷明显感觉到吴珣身子紧绷了一瞬间,虽然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但陆詷还是发现了端倪。
    陆詷点了点吴珣的鼻尖:装睡呢?
    吴珣这才睁开了一只眼睛,仿佛小孩偷看一样,确认陆詷没恼,这才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笑嘻嘻地翻了个身搂住了陆詷的腰间:舍不得醒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把衣裳脱了,我给你好好擦擦。方才陆詷是怕吵醒吴珣,所以没有解开他的衣服。这会儿吴珣醒了,自然也就没了顾及。
    吴珣趴在床上,陆詷的锦袍顺着骨肉匀停的脊背一路到他的窄腰,惹得吴珣又笑了起来。陆詷的手掌轻拍了一下:老实点。
    吴珣笑嘻嘻地摇头:才不。
    陆詷有些惊讶,这才大半日没见,珣儿胆子怎么就突然大了许多。
    你是看了什么话本?陆詷只能猜测道。
    吴珣摇头,又笑道:我就是发现,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吴珣将双臂展开,比划道,比这么多还多。
    陆詷心口一热,然后他就听见吴珣说道:邹济良问我为什么要从军的时候,我其实只想到了一个答案,但是我又不能说。
    什么?
    我从军是因为,我想守护你的河山。
    作者有话要说:  程大川: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太子殿下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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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月色涟漪
    35月色涟漪醋海生波情意重,?月色之下涟漪起。
    两位怎么称呼?
    程大川问的是陆渊和沈言,言语中恭敬有嘉,也变得文绉绉了许多,?毕竟连太子殿下都要礼遇再三的人自然不会是凡夫俗子。当然程大川本就不是一个势力之人,?即便是这二人布衣白身,可年岁比自己长,言谈举止间皆不俗,程大川自然不会轻慢。
    弊姓陆,?名行止。
    沈言。
    陆爷,?沈爷。程大川憨憨地笑着,?我有事不太明白,想要请教二位。
    不用客气,?程将军请说。
    我有一事不解,你们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隋将军所在吗?
    陆渊笑了:自然不是,?误打误撞罢了。
    可程大川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样的事是如何误打误撞的。
    那张告示本就奇怪,?没有写清楚是谁家求医,?又是因为何病求医,?闽城并不大,?能拿出重金求医的人家屈指可数,?我们问了一些本地人,?都说没听说过这几家家中有什么人需要看病的。我们还找了个医馆问询,?也没听说最近有人重金求医。
    当然有些事情陆渊并没有说,?那就是在来之前他们其实已经收到了一些情报,?比如说暗卫找寻不到隋左洲的下落;再比如最近的三场大小战役中隋左洲和其副将程大川都没有出现;还有他们早在看见告示之前便已经猜想是不是隋左洲是不是受伤了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猜想,所以在程大川乔装管家说我家老太太的时候才那么诧异。
    其实换一个人或许能猜到背后的弯弯绕绕,但程大川没有多想:原来是在这里露的破绽啊。
    不止。沈言含笑道,你们派了两个士兵紧盯着告示,?自然会让人联想到求医的军营中人。
    陆渊继续又补了一刀:你虽然声称自己是管家,但是你的背挺得太直了,能重金求医的必定是大户人家,而大户人家的规矩自然也是多的。进进出出点头哈腰都是难免的,日子久了绝不可能有你这么挺拔的脊背。也是看着程大川的背影走了一段路后,陆渊确信他们没有找错人,这才有了那句好玩吧的调笑之语。
    再之后便是太子殿下指出来的。程大川自己都乐了,我们本想借那个老太太一探你们的虚实,没想到反倒是把自己暴露了个底朝天。
    陆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詷儿并不想声张他的身份。
    听见陆渊如此亲昵的唤陆詷,程大川还是没能憋住:您是殿下的
    长辈。陆渊一言以蔽之,不愿再多言。
    但这么一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他的身份了,国姓,又是太子殿下的长辈,想必是哪一个亲王吧。程大川想着,也许是陛下的兄弟或是堂兄弟也说不定。
    程大川带着陆渊和沈言逛军营,陆詷和吴珣的营帐安静下来,还有另一个营帐也安静了下来。
    有一个让门口的守卫退开,自己轻手轻脚的进了主帅的营帐,盯着床上脸色微微泛白的隋左洲,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鞘上用雪白的皮子包裹,皮子上嵌着七种白色珍宝,整个匕首看起来并不招摇却又华美非常。那匕首慢慢地落下,突然间握着匕首的手腕被攥住了,出手的是那个看上去已经睡死过去的隋左洲。
    那握着匕首的人想要挣脱,却听见一声轻笑:我从前问你要那匕首,你却舍不得,如今怎么舍得了。
    我这是担心大将军,知道将军眼馋我这匕首,便借将军抱两天,兴许将军有个念想便能醒来。来人哼笑了一声,看来这匕首效果不错。
    隋左洲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涣散,茫然地四下看着。
    那人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弯腰凑近了一点:你还看不见?副将军不是说你能看见了。
    隋左洲伸手揉了揉眉心,拽住了他的手腕:似乎有一些
    影子,你别晃,让我看得真切一些。
    那人果然就不动了,两人凑得很近,鼻尖几乎就要对上鼻尖了。
    隋左洲定定地看着,突然嘴角扬起了起来:原来你这般紧张我。
    那人脑子嗡的一下,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你!当即想抽身离去,却没想到被一只如同冰块一般的手握住了。
    你手这么这么冷?说完这话,那人愣住了,可隋左洲最开始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却是温热的,冰火两重天是怎么一回事,想了想,那人皱眉道,我去找那小兄弟来。
    他已经尽力了,我就是有点冷。隋左洲拉住他,你帮我暖一暖。
    暖手该怎么暖?
    原本那人用双手暖了暖,但很快自己的手也冷了下来,最后那人干脆将隋左洲的手揣进自己怀中。
    你怎么不让程大川帮你暖手呢?那人的话中莫名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隋左洲这才恍然:你醋了?
    我醋什么?那人瞪了他一眼,我谨遵大将军旨意留守军营,兢兢业业,未敢有一日忘却将军嘱托,生怕将军归来责难于我。
    如何责难?隋左洲含笑问道,是这般还是那般。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本是想的,但多日未能亲眼见你,内心如小鹿乱撞,实在是静不下来。隋左洲见那人彻底要恼,这才收敛起调笑,帮我解了发冠吧。
    那人靠向隋左洲,伸手抽出他发冠之中的木簪,另一手取下发簪,发丝便散落而下,看着难得如此放松的的隋左洲,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忍不住朝隋左洲靠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那人瞬间向后一躲,再一看两人已经肩并肩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
    来人是王响,见到隋左洲后,王响大喜:老程果然没骗我,大将军如今已经大安。王响走到床边,又一巴掌拍在了那人身上,还是你消息灵通,我方才还在找你呢,原来你躲在这里了。
    什么躲?我这是忧心将军身体。
    王响挠了挠头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哦对了,那个天赋异禀的吴小兄弟似乎带了他的朋友来了军营,跟老程似乎也是认识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隋左洲很快想到王响说的应该就是吴珣,而他的朋友自然就是陆詷一行人,旋即吩咐道:无妨,军营之中随他们走动,勿要多问。
    是,我这去交代手下的弟兄们。王响是个急性子,收了命令旋即急匆匆地离去。
    见王响走了,床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那人却乐了:怎么还有你隋大将军紧张的时候?
    你在生我气?
    那人沉默。
    你气我带老程出营却不带你?
    那人还是沉默。
    隋左洲叹息一声:我不在军营,军营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程大川可是你的副将,又与你出生入死,难道交给他你不放心。
    老程勇猛却少谋略,王响耿直忠义但太莽撞,邹济良隋左洲冷笑一声,把军营交给他,他不带着军营投了敌就算是我高看他了。是的,这里面唯一没有被点到名的,也就是隋左洲眼前的人李世衡。
    李世衡炸起的毛似乎这才被捋顺了一些:邹济良确实有问题,你离开军营时我刻意将这消息隐瞒了他,但是他却派人暗中打听,并且在知道你离营后不动声色,更不曾与我和王响讨论。这几日的新兵之中有一个人名叫吴珣,就是王响刚刚说的那个小兄弟,武艺高超精通谋略,我有意破格擢升,邹济良反应极为强烈,我白日去海上练兵,听人回报说他们二人发生口角争执,还是邹济良刻意为之,意图要将吴珣与倭寇联系在一起,定是有所图谋。
    隋左洲心下有了数,突然又想起一事:你知道吴珣的名字怎么写吗?
    李世衡愣了一下,
    旋即隔空比划了一下,隋左洲无奈摇头,将手掌摊在李世衡面前:在这上面写。
    李世衡没多想,回忆着吴珣的腰牌,用指尖在隋左洲的掌心写下了吴珣的名字,指尖和掌心相触,越写李世衡似乎越是羞赧,到最后干脆不写了:隋毛毛!你烦不烦人?
    被点到小名的隋左洲一脸更多资源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二荤二素资源组的无辜:我只是让你写个名字而已,别生气。
    李世衡磨着后槽牙,他的脾气和修养可是排得上名号的,却偏偏被着看着正直古板的隋左洲逗得跳脚,而且偏偏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隋左洲抓起李世衡的手指,引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上写下了珣字:是这个字吗?
    李世衡:人不要脸果真是天下无敌。
    嗯?
    李世衡只得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是字。
    隋左洲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没记错,刚刚结束的武举之中,武状元的姓名便是叫吴珣。
    李世衡愕然:不可能吧?那他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跑到这里当新兵?并非是李世衡看不起武状元,只是大部分武状元哪里受得了边关之苦,更何况他们也不需要受,一举中第便已经超过无数士兵出生入死换来的功勋。李世衡不是看不起通过武举走上仕途之人,只是为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不值罢了。
    或许,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隋左洲想,就像太子放着好好的东宫不待远赴前线一样,也许,有些事情便在此刻悄然发生着改变。
    而他们口中的邹济良此刻像个暴跳如雷的狮子,拎着一个老头的领口吼道:你不是跟我说大昱绝无此毒的解药吗?!
    房顶正有两个人趴着看下方的景象,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现在暗卫盯梢都这么无趣了吗?你们俩从出了军营就一句话没说了。
    暗九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瓦片发出了一丝响动。屋里的邹济良耳朵一动,瞬间便冲出了房子,头也不回地没入了人群之中。
    暗九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你是谁?!
    是友非敌。黑衣人笑眯眯地用手指把抵在自己脖颈的刀给推开了,你们俩不要紧张。
    暗一这才开口道:但你把我们要盯的人放跑了。
    黑衣人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是我保住了你们的线索。
    暗一皱起了眉头。
    黑衣人指了指屋中的老人:这老人明显就是个傀儡,你猜若是这人什么都解释不清楚,那邹济良会放过他的性命吗?你们出手相救必定会打草惊蛇。即便你们救下这个老人,你猜这老人又知道多少呢?
    暗一愣住了,他的表情已经变了,黑衣人知道他听见去了,心道孺子可教也。
    可你是谁啊?暗九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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