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越陷越深,无药可救。
    这小白虎是什么宝贝,你这么上心?顾昂好奇道,我之前倒是听说很多人在网上看他直播。
    凌君寒四两拨千斤的回:确实是宝贝,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又是几番劝说,顾昂和叶斐终于答应帮忙。
    几人商量好时间地点,又去现场走位了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猛虎到位。
    凌君寒千哄万骗,段无心才不情不愿跟他出了房门。
    外面依旧很冷,刚下过雪的气候连风里都夹着冰刀,刺刺的疼。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一切回动物模式,小白虎又变成了同手同脚。
    大冷天被拖出室外,表情很是不满。
    昨天变人失败,他把凌君寒赶了回去。
    自己孤零零在冷宫住了一晚,此刻心情就是糟糕。
    带你吃好吃的。凌君寒弯腰拍了拍他的屁.股,大步朝着商量好的目的地走。
    他心里把刚才演练的计划复盘了一遍,确保段无心不会受伤。
    一人一虎刚经过门厅,一道身影从旁边飞速弹出。
    叶斐拿着短刀,直逼凌君寒脖颈。
    这场景和那天的几乎一模一样,而这位将军的身手,显然比那天的刺客更为利索。
    凌君寒站在原地,丝毫没躲,只是侧头看小白虎的反应。
    救了他一次,应该会救第二次。
    这点儿信心,他还是有。
    只是,段无心四爪撑直,站在原地。
    眯着眼睛,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叶斐抿紧下唇,动作控制到极致,刀尖堪堪碰上脖颈。
    刺,还是不刺?
    见没达到预初效果,被迫使用第二套计划。
    顾昂从另一边闪现,飞快跨步至段无心身后,直击小白虎的后腰。
    身后气息变快,段无心感觉到了威胁,亮出虎爪。
    猛然回头,弹跳而起。
    后脚用力,毫不留情,直截了当蹬向顾昂的腹部。
    顾昂侧身轻松闪过,抬手还击。
    牢记着不能弄伤小白虎,下手很有分寸,点到即止。
    段无心喘着气,左跳右躲,敏锐躲闪。
    这人比训练室那帮人可厉害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来不及思考太多,更密集的攻击从各个刁钻角度袭来。
    两人过手几招,段无心趁空扑向他的胸口。
    戏演得差不多,顾昂象征性挣扎了两秒,被按倒在地。
    咬了咬牙,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指尖弄了点血,往虎爪上抹。
    刺客也有了,鲜血也抹了,顾昂无奈。
    为了凌大元帅的宝贝,真是牺牲太多。
    段无心双掌按着他的脖颈,晃了晃尾巴,语气很是不悦: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看你长得可爱。顾昂捻了捻滴血的指尖,笑得痞气,还会说话,真厉害。
    凌君寒在旁边摇了摇头,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失望,不行,没变。
    至于真要弄到死人那份上,也实在是太过了。
    情景再现,好像没那么合理。
    段无心听到关键词,立刻反应过来,仰头看向男人,你在重现那天的场景?
    脑袋倒是很聪明。凌君寒双手一摊,但我试了,没办法。
    还躺在地上的顾昂后背被雪浸得发凉,他用指尖拨了拨虎爪:小朋友,自己人,先把我松开。
    噢,不好意思。
    知道人家是来帮忙的,段无心立刻弹到一边,满脸涨红,你受伤了,疼不疼?
    没事儿。顾昂大大咧咧一抹,把血弄了个干净。
    倒是旁边叶斐心疼地不行,又是检查又是吹气。
    到底是自己老婆,得自己疼。
    凌君寒脸带歉意,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只是事情毫无进展,仿佛进了死胡同。
    寒风吹过,几人在露天里瑟瑟发抖。
    凌君寒双周手插进口袋,微微弯腰,俯身和段无心直视,无奈道:你看,我们都尽力了。
    小白虎满脸失望,尾巴缓缓垂下,那要怎么办呢?
    与森,任务交给你。三天之内,你研究出来怎么变,不然扣你工资。凌元帅叫出藏在背后看热闹的孟与森,粗暴甩锅。
    威胁人的方式千篇一律,但很受用。
    孟与森抹了一把头发,无语道:三天,你当我是神仙么?
    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带叶斐他们两口子去吃饭。凌君寒太了解这个朋友,时效性更能激发他的能力和灵感。
    身负重任的孟与森长长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段无心,无奈地撇了撇嘴:我现在跟你许愿,让你变成/人行不行?
    要真能成就好了。段无心垮着张脸,被这一通折腾得没了精神。
    他努力回忆当晚的细枝末节,尝试寻找任何的可能。
    猛然间,那股浓香的酒气像是蹿上嗓子眼儿。
    难不成,是喝酒?
    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小白虎转悲伤为喜庆,蹦跳着去拉凌君寒的手:我知道了,喝酒,我要喝酒。
    不行。凌君寒想都没想,直截了当拒绝。
    那晚的酒疯子闹够了人,他不想再重新拖一次脏了的浴室。
    喝醉的段无心,可太闹腾,消受不起。
    段无心用爪子拍他大腿,嘴里哼哼唧唧:肯定是这样。
    总之,你想都别想。凌君寒无情掐灭他的念头。
    我不用想,我直接做。
    夜幕低垂,段无心趁着凌君寒在饭厅招待客人,垫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跑进地下酒窖。
    自家房间,门没上锁。
    木门推开,满屋子酒香扑面而来,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的存酒,大多都没开封。
    也分不清每一瓶有什么区别,段无心小爪一挥,决定一瓶来一口。
    只要混得够多,总有中的机会。
    酒窖漆黑,隐约透出外面的喧闹和愉悦地交谈声。
    段无心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人发现。
    虎爪一伸,点兵点将,迅速选中第一瓶。
    他小心翼翼拧开瓶盖,抱着瓶嘴,伸出舌头舔了一小口。
    没那天的辣,后味回甘,勉强凑合。
    一口下去,除了体温上升,脸蛋发烫,身体形态毫无变化。
    区区一小口,大概是量还不够。
    段无心一鼓作气,又拧开了好几瓶酒盖,一口接一口的闷。
    嗓子像被火灼烧过,各种味道混成一片,难受极了。
    变人好难。
    洋酒漫入喉咙,段无心脑子逐渐发昏,手脚还在非常听指令地继续尝试。
    很快,三瓶洋酒见了底,肚子也撑,他轻轻打了个酒嗝儿。
    只是,尾巴和耳朵仍在,一身白毛包裹着身体,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段无心磨了磨牙齿,一身斗志逐渐磨灭,有些气馁。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视野模糊不清,连路都变成了交叉。
    索性脑子里还残存了点儿印象,于是顺着楼梯,摸黑爬到凌君寒的房间。
    人还没回来,房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段无心坐在黑暗里等人,反胃的感觉一股一股的涌上来,想吐。
    此时此刻,和当晚的情况逐渐重叠,很多细节逐渐添加完整。
    他一路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走到浴室,抱着马桶吐了一回。
    吐完后,不忘拿清水漱口,把奇怪的味道清理干净。
    大门传来轻微声响,开门又关上。
    段无心耳朵微动,迅速捕捉到动静。
    他把嘴边的水滴擦干,摇摇晃晃地出了浴室。
    没看路,迎面撞在男人腿上,满脑袋冒金星。
    凌君寒垂眼看着瘫软在脚边的小动物,又嗅到一屋子的酒气,瞬间了然。
    他淡声问:偷喝酒了?
    不算偷,我正大光明进去拿的。段无心耳朵微垂,说得毫无底气。
    来找我干什么?不是要自己睡么?凌君寒无奈把门带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床边走。
    衬衫扣子解了一半,还没完全脱下,整个人被一只猛兽撞到了床上。
    哐当一声,凌君寒怀抱着小白虎落下。
    后背撞上床垫,把床单弄得一片凌乱。
    凌君寒半撑起身子,看着跨坐在身上的小白虎,皱眉问:你在发什么酒疯?
    由于醉酒,脚步变得不稳。
    段无心乱舞章法的踩着男人的身体,缓慢地,磨蹭地,一步一步爬到胸口。
    酒琥珀色的瞳孔慢慢张开,和他对视。
    眼睛亮亮的,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兴奋。
    当是喝多了酒,凌君寒软了心肠:算了,就在这儿睡吧。
    段无心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往温热的怀里一躺,四肢放松力气。
    嘴里说话含糊不清:情景再现,酒也喝了,我也醉了,接下来....
    嗯,接下来要干什么?凌君寒问。
    明明滴酒未沾,脑子无比清醒,此刻却像是产生了幻觉。
    眼前的小白虎变成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美少年,两条细长的腿缠上了腰。
    段无心傻笑了两声,温热的气息好像提前透支在耳朵尖上。
    很烫,很痒,让人兴奋。
    他大着舌头,把毛茸茸地虎耳朵贴近男人的唇边。
    接下来,你应该要用力把我抱住,冲着我的耳朵吹气了。
    第20章
    凌君寒嘴唇贴在耳朵尖儿上,绒毛贴着嘴角,挠得发痒。
    他低声含糊不清地问:吹什么气?
    就是这样,你好笨。段无心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冲着他吐了口仙气儿。
    鼻尖全是呼吸出的酒味,他咬牙切齿地捏住乱动的舌头:都跟你说了,别喝酒,怎么不听话。
    那天晚上你不是抱着我睡了么?还朝着我吐气,我就变了。
    段无心焦急拿耳朵蹭他,赶鸭子上架似的催:快点。
    你怎么还没死心?跟你说了,没这么简单。
    凌君寒叹了口气,垂手揉了揉虎脑袋,试图把他从身上拖下来。
    小白虎不理他,固执地抱着人,双爪扣得死紧。
    别闹,睡觉吧。凌君寒轻声哄。
    刚跟一帮人社交完,他也有些疲惫。
    可是怀里小东西并不听话,动来动去,精力旺盛。
    他预感到今晚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段无心仰头看他,眼睛发亮,直勾勾的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你不试怎么知道。
    实在被闹得没办法,凌君寒只能低头,贴着耳朵轻轻吹了一下。
    他心想,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吹口气就能变人。
    滚烫的呼吸灼烧在皮肤上,段无心抖了抖耳朵,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想变人,就要渡劫。
    他忍住没躲,表情皱成一团,简直像是要英勇就义。
    仍然没反应,于是抓了抓男人的手臂,暗示他加大力度。
    下一秒,感觉牙齿咬上耳朵尖,细细的捻。
    小白虎晃了晃尾巴,真不错,一点就通。
    今夜依然下着大雪,很冷,他往男人怀里又缩了几分。
    实在是太痒,段无心偏过头微微喘气,感觉心跳迅速加快。
    他毫无底线,还在不知死活撩人,把脖子伸过去:再咬咬这儿试试。
    凌君寒:......
    你真的要求过于花哨。
    但眼神一触碰,就卸了强硬。
    拒绝不了段无心的要求,总是心软。
    他无奈张口照办,嘴唇贴上脖颈。
    一口下去,一嘴的毛。
    此刻,小白虎的心跳像是抵达了某个阈值,跳到某个频率,骤然静止一秒。
    大脑的思绪像是被按下暂停,一切感知开始发生变化。
    舌头顶住上颚,感觉倒刺在迅速消失。
    变了?段无心回头,发现尾巴仍在,不由自主毫无受控制地晃着。
    但撑着胸膛的短短的虎爪,瞬间变成了那双细长的手。
    白皙的指节压着小麦色的胸膛,对比明显。
    段无心雀跃之中,带着一丝不解。
    凌君寒垂眼看着怀里的少年,不着寸缕的趴在他的胸口,衬衫被抓得很皱。
    表情有些惊喜,又有此疑惑。
    他用视线把段无心勾勒一遍,那张漂亮的脸是魂牵梦萦的,无可挑剔的。
    只是头上还顶着一对虎耳朵,直直竖起,可爱极了。
    怎么只变了一半儿?他捏了捏耳朵,有些疑惑。
    段无心晃了晃尾巴,跟着陷入沉思。
    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人,还是虎?
    他碰了碰自己仍然存在的耳朵,陷入纠结。
    想了想,又伸手去钩凌君寒的脖子,把脖颈继续向他凑,可能还不够,再来。
    他被酒精烧得脑子发晕,根本不记得上次压根没有咬脖子的动作。
    一心只想着还差临门一脚。
    别折磨我了。凌君寒哑着嗓子求饶道。
    感冒还没全好,他不想再去冲一次凉水澡。
    只是少年毫无戒备,小腿勾住他的,还要拼命往身上凑。
    他条件反射抱紧,用手揽了揽那一截腰,控制不住的呼吸加快。
    少年跟白虎不同,带来的吸引力也足够致命。
    而现在始作俑者还在不知危险地靠近他,不知死活。
    指尖绕上晃动的虎尾巴,在无名指上缠绕了一圈,像是戴了毛茸茸的婚戒。
    犹豫了几秒,还是遂了他的意愿,重新把脖颈叼住。
    尖齿咬住那块细腻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变成深咬。
    此刻的触感和方才截然不同,细腻,光滑,甚至能感受到嘴唇贴上去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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