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对她的骚操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次你又做什么了?
    白颂慌忙摇头:这次我还真没做什么,我就是一走了之了。
    白颂是别国的细作,主要任务是探听国情和军事机密,母国对她辅佐萧澜即位也是认可并且提供了帮助的。
    毕竟白颂传递回去的消息半真半假,关于萧澜性格和办事能力的全都是假的。
    她的母国认为让萧澜上位,国家一定大乱。更何况,白颂是萧澜的替身宫女,若是萧澜做了皇帝,那白颂获取消息就更容易了。
    果然,萧澜登基之后,白国就一直催促白颂盗取机密,甚至派了不少人约束和警示她。
    白颂烦不胜烦,索性直接脱离了这个世界。
    白颂挠了挠脸蛋,讪讪说道: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甚至还帮了萧澜那么多,这个世界我俩也没有感情线,我想她这次真没必要黑化吧。
    但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样的话,白颂也不至于被捆在这里了。
    她挣扎着撑着半边身子坐了起来,望着奢华空旷的屋子,目露惊讶之色。
    这里是是皇宫?
    毕竟当初她也是伺候过当上女帝的萧澜的,虽然只有两三天,但床头挂着的帷幔,屋子中间安置的桌椅茶具,甚至各处角落装饰用的器皿摆件,一样未变。
    这是皇帝的寝宫,是萧澜登基上位之后睡觉的地方。
    被脱光放在床上,对白颂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来说,很快就联想到了带颜色的事上,她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脑袋,丝毫不记得本应该跳下悬崖的自己是如何又出现在皇宫的。
    总不会是被萧澜救了吧。
    她脑壳突然有些疼,就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白颂痛苦地皱起五官。
    你后脑有淤血,记忆有些错乱,你忍耐一下,我帮你打通。系统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话说完,淤血差不多也散开了。
    就好像一直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陡然撤去,白颂灵台一阵清明,往事尽数浮上心头。
    原来当初她跳崖之后没死成,被白国的人救了回去,并且交给了皇室。
    白颂和萧澜的身世相似,她也是白国皇室的血脉,但比萧澜还要凄惨,在婴儿时期就被送出去作为工具人教养成人,九岁被送入云国皇宫。
    白国是想借用她的美色勾引云国老皇帝的,但白颂年纪太小,还没张开,长相仅到清秀的程度,老皇帝对她不感兴趣。
    等她十三四岁,结出了娇艳欲滴的花蓓蕾,老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每日用药才能在那几个想要当太后的女人肚皮上使劲,对其他人也只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那时候的白颂已经跟了萧澜,老皇帝都已经忘了萧澜这号人物,没关注过,自然也不会关注她的丫鬟。
    白颂借花献佛,借刀杀人,把云国给她的经费都给萧澜用了,利用云国的人除掉萧澜的竞争对手,又以双重间谍的身份和萧澜里应外合搞死了知情人。
    白国本来对白颂搅和的云国后宫天翻地覆很满意,但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女帝登基,手段雷霆,镇压了周边不少蠢蠢欲动的小国,强势地证明了她的实力。
    白国觉得白颂工作不到位,她丢了也没找她,她被送回来也没重视她,随便扔到犄角旮旯里让她自生自灭。
    直到
    白国被萧澜盯上,差点灭国。
    萧澜攻打白国三年,掠夺白国二十二座城池,逼得白国不得已投降求和,并且主动恳求联姻。
    联姻对象为白国最年幼,也最受宠爱的小公主白雅惠。
    而白颂,则作为白雅惠的贴身丫鬟,也给送了回来。
    白颂:别以为我傻,这不就是把罪魁祸首缴出来给萧澜谢罪的吗。
    这TM都不是个人利益而是集体利益,甚至国家利益了,自己还能活下来吗。
    要知道,萧澜她不仅是个人,她是国主,是女帝,代表着整个国家。
    就算她不为自己被骗出口气,也该为国家惨遭损失而震怒。
    即便白国拿到情报,也因为实力低弱,没来得及行动,没给云国造成丁点损失。
    那自己也是白国的细作,是云国的罪人,此刻应该被关在牢狱,最不济也应该是刑房啊,这TM怎么就在皇帝的卧室了?
    白颂心慌意乱,焦躁地继续搜索记忆。
    原来今天是白雅惠进宫的日子,本应该是她被扒光躺在这张床上的,不知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自己。
    不过也不用知道原因,反正肯定是萧澜搞得鬼。
    除了她,没人敢,也没人有动机。
    她往床上咸鱼一躺,狠狠翻了个白眼。
    系统:?
    白颂闷声道:我都离开这个世界了,为啥这个□□还没死,竟然还存活了三年?
    系统:这也是有可能的,可能是那次跳崖确实不致死,但你的灵魂已经脱离世界,所以你的□□就被托管了,然后你就失去记忆变得痴傻蠢笨。
    正常生活无碍,就是没什么思想。一道令光闪过,系统举了个非常恰当的例子,类似于丧尸吧,仅靠本能行动。
    白颂可是经过末世世界的,差点被恶心吐了,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换了一个比喻,觉得这就像是托管打麻将。
    能打,但毫无灵魂可言。
    白颂和白雅惠同父异母,都长得像阴柔的父亲,所以两人的眉眼也有些相似。
    但两人的境遇完全不同。
    白雅惠的母亲是云国君主最爱的女人,爱屋及乌,白雅惠是被骄纵着长大的。
    据说白雅惠的脾气很不好,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以乱棍打死处置她宫里仅仅只犯了小错误的宫女。
    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拿下人出气。
    甚至以下人的惨叫声取乐,非常享受高高在上的百人害怕的虚荣感。
    简而言之,这小孩深度中二,妥妥的公主病,没救了。
    白颂实在想象不出,公主病遇上萧澜那阴郁的性子,两人会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系统幽幽道:你觉得萧澜会跟白雅惠相撞吗?
    白颂:唉,小小年纪就要守活寡,真是可怜。
    若是其他人,也就放出宫去了,可偏偏是一国公主,还是暗中特别能惹事,绝对追名逐利,以云国皇后作为终极目标的满脑子都是全世界我就是唯一C位思想的公主这孩子怕是要凉。
    正想着,只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白颂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和惊慌,她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一人步履沉稳地走过来。
    尤其是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像是埋伏在暗处狩猎的野兽,瞳孔都快缩成一条线了,看的白颂毛骨悚谈,头皮发麻。
    95、霸道皇帝俏细作
    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我什么都没做,我现在就澄清, 可不可行?白颂瑟瑟发抖, 声线都不稳。
    系统觉得她天真, 无情戳破她的幻想:别忘了, 你正失忆呢,什么都不记得了, 先前的误会无法解除,你现在只是白雅惠的婢女。
    你可以慢慢想起来, 不过最好等证据搜集完一气说出来, 不然依照你描述的萧澜的性子敏感多疑,又自卑尖锐, 我怀疑她可能不会相信。
    不是可能,而是确实!
    白颂了解萧澜,之前的她如果是在萧澜的信任区, 那现在的她就在萧澜的高危区。
    不是说她很危险, 而是她背叛过萧澜。
    萧澜此生最恨被人欺骗和玩弄, 而白颂,两者占全了。
    不管她说什么话,做何种解释, 就算铁打的证据放在萧澜面前, 她都不确定萧澜真的会相信, 更何况现在还是空口白牙。
    完了, 两个血红的大字赫然浮现在白颂的脑海。
    哀乐循环滚动播放,白颂双眸失焦,已经预测到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惨下场, 甚至想现在就先去死一死。
    起码自|杀还不用受折磨。
    萧澜眼眸暗沉,深不可测。
    她走到床头,看着白颂眼睫毛微微颤抖,一脸茫然无措又带着些许对未知害怕的纠结表情,嗤笑出声。
    阴森森的,白颂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
    她唇瓣动了动,想起身,但突然想到自己没穿衣服不方便,下巴蹭了蹭被子,低眉顺目故作镇定地恭敬行礼:奴见过皇上。
    锐利的视线盯着白颂许久,萧澜挨着床沿坐下,抬手抚了抚她柔嫩的脸颊,低声呢喃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白颂微微掀开眼皮,眼底闪过淡淡疑惑,显然不知她在说什么。
    偏过脸颊,眉心微微蹙起,白颂虽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她知道眼前的人是云国的女帝,是今后直接决断她们生死的人。
    白颂心中忐忑,思绪一阵乱飞之后猜测皇上是否是认错人了。
    但她一介奴婢,也不敢反驳,只惴惴不安地低下眼眉。
    被子里的手微微紧攥,紧张的身子都在颤抖。
    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敢问任何问题。
    不管她为何出现在这里,白颂都只能默默接受,认命,别无他选。
    萧澜忽然笑了,她站起身,表情凝重又严肃:白颂,你一个婢女,有什么资格躺在朕的龙床上,也不怕折寿?
    亲,你说是别人抱我上来的我都不相信,你就欺负我刚才昏迷没亲眼看到,是吧。
    白颂内心疯狂吐槽,面上还是敬业地在听到对方自称后露出惊慌的神色,她猛地瞪圆了眼睛,满脸震惊。
    显然对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毫不知情,甚至毫无头绪。
    她以为是女帝弄她过来的,但看样子不太像。
    一时之间,她想了很多。
    或许是白雅惠?
    她对被白国送来和亲,心里还有怨恨,不想伺候女帝,所以送了她来顶缸。
    不不不,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白颂推翻了。
    这是女帝,又不是先皇。
    凭良心讲,萧澜天姿绝色,鹅蛋脸,五官精致,鲜眉亮眼,丽质天成。
    就说颜值,白雅惠也不吃亏。
    所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萧澜忽然冷笑一声:你们白国的公主可真是能耐,竟然找了自己的婢女来伺候一国之主,她就不怕我灭了你们白国吗?
    白颂立刻想的多了,或许不是白雅惠,而是白国的仇敌。
    这一切显而易见,女帝不会看不出来,但她现在如此生气,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发火罢了,白颂并不敢辩解。
    她讷讷地低下了头,表情恭顺,尽可能释放着自己憨憨的气息。
    扑哧系统猝不及防笑出声音,赶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打扰你入戏了,你,你继续。
    白颂:憨憨又不是傻子,只是木讷和愚忠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她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之后一骨碌滚下了床,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萧澜脚尖提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虽然散落但依旧将她包裹的严实的被子,呵笑一声:白颂,你走的时候是不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见面?是不是从未想过,你殚精竭虑报效的母国会把你当成弃子送给我?
    她矮身蹲下去,逼视着白颂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当初你拼死护着我,助我登上皇位,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母国?
    她们说你挑选我当皇帝,是因为我最无能,最没有背景,最适合当亡国之君?萧澜猛地掐住白颂的下巴,手指用力到泛着青白,是也不是?!
    我、我不记得了。感受到萧澜咄咄逼人的气势,白颂心里慌乱不已,不知为什么,她看着女帝,内心毫无来由的涌出一股酸酸涩涩的复杂情绪。
    面对女帝强势的质问,白颂脱口就想反驳,但一想到白国皇帝对自己的嘱托以及自己背负的使命,白颂抿了抿唇,摇摇头。
    不记得了?一句简单的不记得,就能抹平你对我们国家带来的损失吗?你可知道你传出去的那都是我国多少能人异士呕心沥血的心血?你们白国可曾出一分一帛,就想吃嗟来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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