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贾珍破涕为笑回来,这作死的熊孩子左一句小甜甜,右一句西贝货话本里用来形容女扮男装的女子,言外之意就是娘兮兮。
    总而言之,这两诨号都不是什么好寓意的,反而包含着两位大佬那些幼年糗事。可贾珍鹦鹉学舌能力一流,就差嚷个天下皆知。被揍了个爽,还能哭着跟他赦叔分享,跟他姨夫分享。
    他这个当爹的被小甜甜和西北货联手套麻袋揍了。
    贾敬重重叹口气。那话怎么说来的,给自己一个坚强的爱的抱抱。
    做一个道系爹爱信不信,亲儿子没救了,等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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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贾敬又添了一分抑郁之气,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德嘉帝发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气消了不少。
    想想贾敬,从前那般风华人物,让他这个帝王都暗自心疼了两届,后悔没给个探花。可现如今呢?就像贾赦这个弟弟形容的他敬哥,贾家未出事之前,像闺阁千金,端得是颗无价之宝珠;后像是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子;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故虽然贾敬脸没变,哪怕优雅依旧,却带上了世间利益权势烟火的熏撩,透着股油腻劲。
    但转眸看着人言辞直白犀利的怼水田,又像重新泛出了些光亮。还有水田,不管多少年过去了,性子倒是依旧的自白。
    德嘉帝思绪转着,看着针尖对麦芒的场景,一下子就想到了小甜甜和西北货。这两都是他的伴读。
    他的伴读有六个,三武三文。
    武的三个,一个战场受伤,早亡,一个救驾而亡,一个还老当益壮,有空调、戏小孩子。
    文的三个,一个早殇,剩下两个被他赐死了。
    因历史上开国初年固有的一些历史事实,本朝皇家和武勋互相试探,但保留了些默契,所以一晃眼倒也和平度过了。且治国用文,他这个皇帝要亲政,在武勋人质,上交兵权,提倡开武举,培养小将等等如此知进退的对比之下,他渐渐与文官间的分歧矛盾多了起来。
    当然,或许也跟他小时候的印象有关。
    当时能给他伴读的文官子嗣,都是前朝就传承的大家族子弟,个个早就学得温文儒雅,跟小大人似的,懂礼貌,张口闭口皇上不可以,这不合规矩。
    反观武勋这三个。
    就穆康最老实了,乖乖做功课,给贾代善和水田抄。
    贾代善那个坑货还拿过来给他抄。他边抄边改错。
    倒是因此自信满满!
    知晓这三真真诚实的,不像文官那三,明明功课比他好,还假正经,硬是要让他拿第一,特虚。
    人真是越老越眷恋从前了。
    他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那时了。男孩子,没有什么事,不能打一架解决的,如果有,偷偷放学后再打。
    那时贾代化是御林军统领。他们偶尔溜到冷宫打架,被发现了,贾代善一撒娇,贾代化反而还会教他们打架斗殴的技巧,还会给他们烤麻雀,给他们讲那些年占山为王,不,救国救民的英雄事迹。
    后来,哪怕奉旨监国的北静王发现不对了,训了他们一顿,连他这个皇帝都被说了几句重话。这种待遇,让他这个小皇帝还是有些儿开心的,没被区别对待。反而太傅叽歪的,让他有些腻烦。他又不是特聪明伶俐的小孩,过目不忘,也很讨厌做功课的,每天读读读写写写的。不说一个没当过皇帝的教他帝王之术,那不是坑他这个小皇帝,就说他这个皇帝做错了事,打伴读虽是常理。但韩太傅打亲儿子下手最狠,像是在给自己证明特铁面无私。
    他就不喜了。
    这太傅亲儿子就是他早殇的伴读韩程。死的缘由是因为休沐日出去冰嬉,被罚跪祠堂,邪风入体。后来,韩家,是他亲政后灭掉的第一个文、官集团。
    后来,他爱用寒门子弟。
    后来
    德嘉帝扫了眼匍匐跪地的大臣们,打断了北静王开口一句的小珍珍,冷声道:你们都把朕的朝堂当做了菜市场还是菜市口?
    前者,指不尊帝王;后者,法场,斩首专用地。
    匍匐跪地的大臣们又心一松。他们可说得话最少了!也最守规矩了,按着礼仪说跪就跪,毫不含糊,完全没贾赦,甚至北静王这种乾清宫聊天寒暄之事。
    北静王扫了眼贾赦,示意人闭嘴,自己麻溜的跪地。
    迎着满朝文武的三呼息怒之音,德嘉帝轻笑了一声,不急不缓巡视着众人,诸位爱卿,你们是不是现在在揣摩朕会如何呢?朕都还没开口,就替朕先定个罪,唯恐被迁怒了要避嫌?
    趁着今日,诸位爱卿都在,在座德嘉帝呵呵了一声,跪着的各位,你们好好先窥伺窥伺帝心。
    所有人:您的心就是偏的啊!但是现在太子都被废了,我们都过了三年正常的靠才智的日子,现在您的心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德嘉帝:我也是学渣,所以帮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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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珠子的话语是原著贾宝玉的话,形容女孩子的。
    但是皇帝是个大猪蹄子呀,s且贾赦不走政斗,就用宫斗套路了,先用油腻中老年人来指贾敬了。帮人先入为主艹一下人设贾敬气质的变化不是因为要政斗,而是因为被贾家事变被两个纨绔逼出来的。
    第24章 命数有变
    德嘉帝在众人懵逼的时候,又毫不犹豫起身,还甩了一下袖子,留下言简意赅还令人能够无限联想,备受煎熬的两个字退朝!
    带着帝王怒火的话语飘荡在偌大的乾清宫内,一杆老狐狸们都被吓得背后冷汗涔涔,起先上奏的几个年轻胆小些的官吏,吓的直挺挺昏倒了过去。
    在这样帝王摄人的威严下,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里,贾赦也不免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由得狠狠松口气,无声庆幸着:还好在的,在的,脑袋没搬家!
    现在不能慌!
    在心理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最后贾赦将保命符我是红楼大炮灰贾赦呀,现在红楼都木有开篇,绝对是不会死的。否则都对不起曹爸爸!炮灰也是可以有炮灰光环的,贾家富贵到红楼成坑!来来回回默念了三十遍,才感觉自己乱跳的心脏渐渐跳动的有规律了些。
    抬起头看了眼前方丹陛上空荡荡的龙椅,贾赦跟随其他神色恍惚的朝臣们,在戴权的催促下退出乾清宫大殿。
    出了大殿,走到了广场上,原先还成形的,死寂一般的队伍刹那间响起了嗡嗡声。大臣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反而所有人的视线直晃晃的看向了贾赦。不少人不带掩饰的带着怨恨之色就是贾赦这个惹祸头子!
    北静王一把抓住贾赦的胳膊,用自己魁梧的身躯若有若无的帮人挡了不少的视线,恶声恶气开口:贾恩侯,你这混小子。走,先随本王请罪去!
    说完,北静王也不待贾赦做任何的回应,横扫了眼贾敬,随后便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家长拎小鸡仔似的,揪着贾赦耳朵去暖阁,毫无官场的礼仪规矩。
    感受到没啥力道的拽拉,贾赦也知晓人是好心,老老实实跟随北静王的脚步。
    见两人一走,穆莳看了眼贾敬,示意一同跟过去。北静王明显要打亲情牌,他感觉还是可以继续作死的看热闹的!
    他老泰山到底生哪一边的气,他猜不太准,但是法不责众嘛!与其在这里干等着,受煎熬,还不如求个痛快!
    贾敬眼角余光扫了眼不远处神色各异的皇子,声音压低了一分:劳烦穆弟了,我稍后便来。
    嗯。
    穆莳点点头,心理还多了分淡定。贾敬,不算与他同龄人,他们在一起玩耍不多,但他亲爹说过,贾敬的才智是天生的,不像他们都是后天挨揍才牢记前人的经验教训。而且人又是太子伴读,是正儿八经接受继承人教育长大的。故而,贾敬定有什么招数。
    眼见三人都离开了,之前参贾家的官吏纷纷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毫不犹豫跟了过去。离开之前,各个视线还带着分审视,打量了眼贾敬。
    贾敬对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毫不在意,慢慢踱步朝宫门外走去。
    留在广场上正三三两两私语的大臣们:这什么发展?
    二皇子见状憋不住了,疾步追赶上贾敬,温润如玉的脸此刻黑的恍若砚台,压低了声音:贾敬,你搞什么鬼?父皇去了暖阁,就等你们请罪呢!
    后宫不得干政。贾敬扫了眼身侧的二皇子,俊美的面庞又冰冷了一分,显得异常的冷酷:且,二皇子,你孙子都有了,别没事找娘。
    二皇子面色一愣,旋即怒喝,但好歹记着些眼下所处的地方,声音愈发压低了一分:贾敬,本王顾念些许旧日情分,但也不是能容你如此妄为的。
    他还真派人送口信给他母妃。
    那你懂什么叫建设社会主义吗?
    二皇子:
    贾敬难得情绪外泄了几分,咬牙切齿着:这话若是改成为国效力倒还是有几分像样。
    你二皇子忽然间感觉自己福灵心至,灵光一闪,带着分笃定,愤愤开口:你在算计本王?
    烦请贵妃娘娘送汤水之前,去废宫递个口信,赦,宽宥也,消除业障。说到这里,贾敬视线朝东望了眼。
    顺着人的视线,二皇子身形一僵,声音都带着愤怒的颤音,贾敬,你疯了不成?
    太子被废,东宫就成废宫。这三年连宫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让他的人带口信?他看着像找死的人不成?
    你现在进退其实两难。能够猜忌老大,自然也能猜忌老二。贾敬云淡风轻着开口:这种史实,用不着我举例。与其都是要赌一赌,何不与我赌一把?成,你虽不能问鼎,但败,绝对子嗣无忧。
    此言不亚于惊雷,二皇子嘴角抽了抽,愈发靠近了贾敬一分,企图从人的脸上看到一丝玩笑的表情,但贾敬恍若入定的老道一般,无悲无喜。刹那,二皇子万千的思绪都化作了一句话,非常认真的质疑道:你这算邀请本王合作的语气?
    你到底是我揍着长大的,骗你何必呢?
    二皇子闻言,脸上神色若有所思,脱口而出:那大哥他呢?人心易变,尤其像是遭受大变故的,贾敬哪里来的信心去堵废太子性情依旧?连他自己个都不掩锋芒,相比从前,气势更凶猛了。
    不知道。所以我自打三年前便信道。因为爱信不信,只要自己信了就好。
    二皇子:
    二皇子目光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贾敬,拧了拧眉头,沉默不过一瞬,转头唤来自己的心腹内监,低声:来福,拦下来旺。快,找母妃的时候就说我求她去废宫带句话,赦,宽宥。顺道让她送个汤水。
    说完,二皇子搓搓手,嘴角一勾,褪去了深思之际的黑脸,笑眯眯:现在,是不是我要把你拉过去,跟北静王那样揪着你耳朵?
    贾敬:瑞王,您是个礼贤下士,温文儒雅的王爷。
    不不不,真这样,本王岂会听你一面之词与你合作呢?二皇子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手,颇为遗憾的看了眼贾敬的耳朵,直接拽着人的胳膊,恶气道:走吧!
    老远围观的众人默默边抬手捂着胸口,边仰眸看向天。今日这天变幻的着实太快太快了!
    等二皇子拽着贾敬到达暖阁前,只见已经乌压压跪了一片。最前头的一排便是北静王和贾赦以及阁老。而且他们周边后边都没什么空地了。于是二皇子也不嫌,便按着到来的顺序,接着其他上奏的朝臣们后头跪下。
    这一跪,便是足足三炷香时间。
    二皇子听着后边响起内监细长的一声十七皇子,十八皇子到。不由缓缓松口气,紧接着便是奶声奶气中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之音响起
    哇,好壮观的场景啊。十七哥,诸位大人都是功课没完成来挨板子的?
    屋内,德嘉帝看了眼缓步走向屏风的身影,面无表情的开口:戴权,先把那两兔崽子唤进来。
    是。
    逗了一会儿自己现如今最为年幼的一对双生子,德嘉帝命人传唤了北静王一人。跟人畅聊几句,让戴权亲自送走后,才不急不缓召见了贾赦。
    贾赦擦擦脑门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虽然心底里拿红楼安慰自己,但在外边吹了近一个时辰的冷风,又被数十双眼珠子恍若猛兽狩猎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没昏倒过去,也算自己意志坚定了。
    一入内,扑面而来的暖气驱散了些寒气,贾赦鼻子一涩。他想空调了,也想谭老板。皇帝暖阁里香炉飘出来的是淡淡的檀香味。
    微臣贾赦叩见皇上。
    听着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贾赦声音带着分喑哑,双膝跪地,行礼问安。与此同时,凭着三个月鬼生锻炼出来的敏锐感,贾赦心中绷紧了一根弦戴权都送北静王离宫了。偌大的殿内,恐怕除却帝王密探,就没宫侍了。
    换句话说,皇帝清场,要谈的事情恐怕就是梦了。
    贾恩侯,德嘉帝从龙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贾赦跟前,垂首俯看着贾赦。
    感觉自己头顶阴云笼罩,贾赦老老实实垂首,连眼角余光都不敢掠一眼殿内环境,只掩藏在爵袍里的手掐了掐。不得不说,设想千千万万遍相见的场景,但正儿八经遇到了,他他这个当叔叔的忍不住想问贾珍一句,哪里借的勇气,能不能借他一点?
    还是有点怕怕的。
    瞧着贾赦就差浑身瑟缩颤抖跟个小冻猫似的,压根没点先前那般耀武扬威的模样,德嘉帝眼眸一眯,开了口:朕倒是奇了,你要建设什么社会主义?
    说罢,眉尾一挑,德嘉帝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周身带着分威严,逼得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停滞了流转。
    贾赦一惊,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看向德嘉帝。皇帝也太崩龙设了,直接跟他聊梦吗?他又没在人跟前说过等等,他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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