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
    行了,凡夫俗子的几句闲言碎语,影响不了你吃饭,睡觉,耍嘴皮子。你有这闲工夫杞人忧天,不如多想一想,怎么讨未来嫂子欢心。谢陵背对着他躺着,用胳膊垫在头下。
    沈执见状,嗤了一声,也背对着他躺着。难为两个人这么别扭,床这么小,背与背之间,竟然还留了这么大的空档,放几碗凉水都不成问题。
    你是说江家姐姐啊,她人生得很美,脾气也很好,以前总喜欢做点甜点给我吃。顿了顿,沈执哼了一声,比某人脾气好一千倍,一万倍!什么叫做郎才女貌,轩哥和江家姐姐这样的,就是郎才女貌!若是换了某某人,定是要娶个悍匪一样的母老虎当媳妇儿!
    谢陵反唇相讥:娶个悍匪当媳妇儿,最起码也是两情相悦。不像某个人,仗着自己生得还不错,眼巴巴地跑去给人寻开心,成天撒波打滚地同人讨宠,不知道多惹人厌烦!
    沈执双臂环胸,侧躺着气恼道:那某人生得还没我好看呢!年纪一大把了,不成家,光立业,脾气臭,心眼坏,谁以后嫁给他,呵,祖坟埋错坑,骨灰坛移了位,一口气吹断了风水,倒霉十八代!
    谢陵道:某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成日不思进取,不知长进,不识好歹。踢毽子,翻花绳,上树掏蛋,下河摸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满嘴鸡鸣狗盗。
    什么鸡鸣狗盗!我又怎么了?大晚上的要吵架啊!
    谢陵淡淡笑道:沈公子,我又没指名道姓,你何必对号入座,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了我心虚!我又没做什么!
    沈执霍然坐了起来,狠推了一下谢陵肩膀,谢公子!劳烦让一让,我要下去行个方便!
    谢陵懒得理他,拉过被子盖好,闭着眼睛道:我何时堵过你了。
    你!沈执语噎,对这个堵字非常不满,感觉喉咙隐隐作痛,老脸一红怒道:常听人说中书令大人才高八斗,你这八斗里都是啥?全是春宫图册?
    谢陵蹙眉,不能理解堵和春宫图册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想了想,觉得沈执没事找事。便道:能麻烦沈公子快一些么?床这么小,你
    挤到我了。
    沈执不与他多加争辩,反正也争不过,于是恶意十足地从谢陵身上爬了过去,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绷得紧紧的,暗暗偷笑。
    待沈执上床时,又故技重施,双膝压在床边,两手越过谢陵的身体,作势要爬回去。
    好巧不巧,膝盖抬低了,谢陵又刚好面对着他侧躺着,也不知捣他哪里了,谢陵吃痛地闷哼一声,睁开一双喷火的眸子,沉着脸道:你想死么?
    我说谢公子,床那么小,两个大男人躺上面,稍微有点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是么?
    谢陵突然曲膝,抬高狠捣了一下,恰好捣在沈执的腹部,他立马疼得手脚一软,整个人趴在了谢陵膝上,冷汗潸然。
    几乎是从嗓子底憋出一句:谢陵,你个鳖孙儿!
    我说沈公子,床那么小,两个大男人躺上面,稍微有点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陵将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因为右腿膝盖曲起的缘故,沈执的腹部抵在上面,双膝跪着,身子蜷得像个煮熟的虾子。他拍了拍虾子的翘臀,我此前听闻,沈公子也是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如何能这般恶语伤人?实在太缺管教了!
    缺你大爷!我今日跟你拼了!沈执恼羞成怒,顺势骑马似的压在谢陵身上,两手胡乱按住他的手臂,满眼喷火,谢陵!你比我大这么多,偶尔让一让我,会死啊!
    沈公子,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在我上面?谢陵面容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然的笑容。
    不知为何,沈执心底有些发毛,他深思熟虑地想了想,点头道:对!我就是要这样!
    那好,如沈公子所愿。谢陵忽然翻身,沈执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谢陵反守为攻,竟然将他桎梏在方寸之地动弹不得,沈执又羞又怕,大声道: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喊人了!
    喊罢,看看被人发现之后,到底是你更丢人,还是我更丢人。谢陵将他两手一齐压过头顶,另一只手勾掉他的发带,沈执慌了,立马求饶道:好好好,我认输了,我认输!谢陵!
    别动,我手上没个轻重,万一将你手腕扭断了,你可别哭。
    仅仅这么一句,沈执就不敢动了,眼巴巴地看着谢陵绑住他的双手,往床头上一系,之后故技重施,解了他的腰带,绑了他的双腿。
    等做完这些,谢陵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点头笑道: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第24章 为奴为宠地讨生活
    沈执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感觉绑得还挺紧,心想鳖孙儿挺会玩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谢陵脱衣服,只觉得心惊肉跳。
    谢陵赤着上身逼近,先亲了亲他的眉眼,然后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边为所欲为起来。
    沈执被迫大张大合着嘴,根本来不及吞咽口水,唇瓣很快就磨得破皮流血,要命的地方被其抓在手心里把玩。
    呜呜咽咽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一瞬间觉得自己好生下贱,为奴为宠地遭人玩弄,连点自己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还要被迫勾起身子讨好。笑得不好看都不行。
    青楼小倌儿哪天身子不爽了,还能撂牌子休息一天罢,谢陵这是不分时间场合地干他。
    你石更了。
    他又不是个木头,被人这么对待,即便再迟钝,也会有反应的啊!
    沈执老脸通红,羞愤欲死,恨不得哐哐撞大墙,身子被谢陵毫不怜惜地对折了起来,膝盖抵在胸膛,嘴是松快了,可难以启齿的地方更加难过了。
    谢陵信心满满道: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沈执迷迷糊糊地闻见栗子花的气味,猛然又反应过来,蹬着腿道:不要!
    谢陵不听,全凭自己的性子来。约莫一个多时辰,才勾着软绵绵的沈执,笑道:怕什么的,又不会弄大你的肚子。
    昼夜颠倒了三日,终于到了西宁城。
    兰陵知府江居正,也就是沈墨轩未来的岳丈大人,据说是个极迂腐刻板的老头儿,沈执曾经见过江大人几次,当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这么沉闷刻板的糟老头子,到底是怎么生出江家姐姐这般温柔似水的女儿。
    这在沈执心里,始终是个迷。
    他同谢陵不分昼夜地厮混,那张小床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吓得侍卫们急火火地闯进来,还以为进刺客了。
    当时沈执一手扶腰,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霜七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几乎是气聚丹田地大喊一声:你你大胆!
    至今为止,沈执回想起来,都是一段不可言说的心酸血泪史。
    待船一靠岸,众人便下了甲板,西宁城说偏不偏,四面临海,当地人
    经商,走水路,小日子过得挺富。说不偏其实也偏,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过来还得乘水路,也幸好他们一行人中没有晕船的,否则吐都得吐个半日。
    离得老远,就瞧见码头上乌泱泱站着一堆人,几辆马车遥遥地停在后面,前来围观的百姓们探头探脑的。
    沈执率先跳下船,快步行了过来,拱手道:江大人,我奉家兄之命,前来接应江大人,让您久等了!
    哪料江居正这老儿跟没瞧见他人似的,单手束在身后,一身人五人六的官服,站在码头上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一件轻薄的铠甲贴在身上。让人很难起任何亲近感。沈执估摸着他对沈墨轩的安排不满,抿了抿唇,没再多言。
    想来这位便是当朝中书令谢陵谢大人罢?江居正拱手,冲着谢陵拜道:久仰中书令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年轻有为!
    谢陵还了一礼,甚客气道:见过江大人,此前本官也听过江大人的威名,兰陵现如今能如此民生富饶,多亏了江大人治理有方,实乃朝廷之幸!
    他余光瞥见沈执立在江居正后面撇嘴,暗暗唇角上扬,介绍道:这位是舍弟谢初黎,一向没什么规矩的,想必江大人今日是第一次见。
    江居正哪里会不认识沈执,只是眼里见不惯贪慕虚荣,忘恩负义的狗辈罢了,先前也是故意不理,眼下谢陵如此说了,也不能不给面子:原来是谢二公子,真是久仰大名呵!
    沈执一愣,拱手还了一礼,他见谢陵同江居正走在前头,故意落后几步,左右逡巡,未见到江心月,心猜定然是江居正的意思,只好暂且作罢。
    待众人回了客栈,早就有人准备了几间上房。可不知怎么回事,偏偏漏了沈执的一间。
    沈执估摸着,自己落在谢陵手里为奴为宠,不配拥有自己的房间。
    霜七同客栈老板道:上房没了便没了,中房也可,实在不行就下房,柴房总归有罢?
    恰好被谢陵听了去,当即便道:不必麻烦了,沈执同我一间房便是了。再让人送些吃食过去。
    又转头同沈执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同江大人还有要紧事相商,饿了就吃点东西垫垫,晚点应该有个
    酒宴。说着,也不等他答应,抬腿上楼了。
    沈执站在大堂里,等取了门牌号,心满意足地住进了谢陵的房间,才躺下没多久,外头就传来敲门声。他自然以为是店小二送吃食过来,遂没起身,道了句:进来罢!
    谁料进来的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位穿绯色长裙的女子,她模样生得清丽脱俗,一进门就笑道:阿执,你还认得我么?
    江姐姐!沈执霍然从床上蹦了起来,蹭蹭几步走了过去,笑道:我还说哪里来的香风,原来是姐姐你啊!我怎么可能不认得姐姐!
    江心月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可性子甚好,对谁都是温声细语的,让人很容易起亲近感,姐姐且问你,阿轩在京中都在忙什么?这回我父亲也来了,怎的自己不来迎接?反而打发个小的来?
    沈执拉她坐下,笑嘻嘻道:轩哥甫一升任,好多公事要忙。他哪里是不想来啊,一颗心早就蹦过来了,苦于抽不开身,这不,只能央我过来了。姐姐最是通情达理,定然不会因此埋怨轩哥的,是不是?
    你啊,就会给他说好话,罢了罢了,这回也赶巧了,我爹正好有公务在身,即便他过来了,也说不了几句家常话。
    哦?江大人也有公务在身?沈执奇道:什么公务啊?竟然这么急的?
    你问我,我也不知。对了,我闲来无事做了两个荷包,一个是给你哥的,另外一个便送了你罢。江心月从衣袖中掏出一枚淡青色的荷包,上面还绣了文竹,颜色虽素,但却是你喜欢的,挂在身上也不起眼。夏日你在里面装点薄荷叶,蚊虫就不敢近你的身,还能提提神。
    沈执接过荷包,低头一嗅:哇,好香啊,谢谢嫂嫂,我很喜欢!
    江心月脸色一红,娇嗔道:怎么就是嫂嫂了,婚事还没成,可不能这么喊的,让人听了笑话。
    谁敢笑话?本来你就是我未来嫂嫂,早喊晚喊都差不多,我先谢过嫂嫂的荷包了!
    待江心月走后,沈执躺在床上,提溜着荷包在眼前打转。
    若是想让沈墨轩彻底同谢陵决裂,眼下又来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让谢陵同江心月之间有点什么,莫说是决裂了,两个人不得拿刀对砍啊!
    但问题是,做不到啊,沈墨轩喜欢江心月,阿执喜欢谢陵啊!
    第25章 你就会欺负我!
    沈执允许自己卑鄙无耻,忘恩负义,可却不允许自己这般寡廉鲜耻,竟然连未来嫂嫂都不肯放过。
    原本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何必要牵连到一位姑娘家。
    他正想得入神,连谢陵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一只手已经探了过来,将荷包拽走。
    哎?还给我,这是我的!沈执起身要夺。
    谢陵一抬手将他挡开,淡淡道:谁送的?
    除了江姐姐送的,还能是谁送的?快还给我,别弄坏了!沈执又上手去抢,将荷包往怀里一藏,警惕道:你不准抢啊,荷包是我的!
    荷包怎么能是你的?沈公子,连你都是我的,更莫说区区一个荷包了。顿了顿,谢陵蹙眉道:一个荷包而已,你怎的如此在意。
    这可不是普通的荷包,这可是江姐姐一针一线亲手给我绣的,金贵着呢,她是我未来嫂嫂!沈执将荷包贴身藏了,又跳下床道:去哪儿吃酒啊?早就饿坏了,赶紧的罢,要不要换换衣服?
    不必了,你穿这身就挺好的。本地的府令知晓我同江大人下榻于此,说什么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正好我找他们有事。谢陵说着,又抬眸瞧他,你也随我前去。
    会不会不太合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被贬了,我到哪儿都惹人讨厌,万一有人想借此机会折辱于我,怎么办?
    不怕,他们不敢。
    不知为何,有谢陵这么一句,沈执立马就放下心来了,仿佛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只要跟在他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沈执赶紧摇头将念头打散,心想,不能助谢陵威风,转头灭自己志气。
    宴会上官员众多,都是本地的父母官,一年到头去不了京城几次,一见谢陵这种正儿八经的京官,立马使出浑身解数巴结。
    又是送礼物,又是送女儿,手段简直层出不穷。谢陵始终笑容浅淡,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沈执不喜这套官场上迎来送往的阿谀奉承,索性一心一意对付面前的吃食。
    恰好一个不长眼的官员,仿佛在
    菜里发现了大青虫,惊道:这位难道就是京城盛传的沈家养子沈执?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般狼心狗肺的畜牲,还真是生得人模狗样!
    沈执嘴里咬的樱桃嘎嘣脆响,就听谢陵道:这位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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