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8，以江山为聘礼，敢嫁否？（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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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太子府。</p>
妩良媛正等着宫中的心腹，给她送来好消息。</p>
谁知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一脸阴云的赵元恒。</p>
这是赵元恒四个多月来，首次踏进她的屋子。</p>
一进门，赵元恒就扬手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p>
怒气加上力道，打得妩良媛的身子猛地往后退，一直撞上了檀木雕花的床架子才停下来。</p>
她疼得大吐了一口血，吃惊的看向赵元恒。</p>
“殿下为何生气？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惹着殿下生气了？”</p>
“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什么？”。</p>
赵元恒冷笑一声，扬手扔出一块腰牌到她的面前。</p>
腰牌在地上蹦了蹦，停下了。</p>
她往那腰牌上看去一眼，吸了口凉气。</p>
铜制腰牌上刻着“东宫，宁”字样。</p>
这是她园中侍女的腰牌。</p>
妩良媛摇摇头，一脸惊恐，“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p>
“装糊涂是吗？那本宫告诉你！这正是从一个宫女的身上搜到的。而那个宫女，在紫宸殿的偏殿里，脱了陆家小姐的衣衫，本宫无意间撞上了陆小姐。”</p>
妩良媛心头一惊，“……”</p>
赵元恒又道，“陆夫人一口咬定，东宫的宫女将陆冰清约到偏殿，本宫和陆冰清有染了！可本宫却是碰也没有碰她，却因为这一个在现场找到的腰牌，本宫被蒋贵妃拿了把柄，被皇上训斥了一顿！”</p>
“……”</p>
“那屋中还点着失魂香，让本宫失态！被皇上狠狠的责罚了！说！你园中侍女的腰牌，为何出现在宫女的身上？那屋中的香，是不是你点的？”</p>
他虽然想算计慕容墨，但失魂香这等东西，却不敢用。</p>
因为还有凤红羽在。</p>
他不想凤红羽跟着出丑。</p>
谁知凤红羽和慕容墨却不见了，出丑的成了他！</p>
妩良媛死劲摇头，“臣妾不知道，也许是谁偷了臣妾侍女的腰牌……”</p>
她不能承认，否则她会被赵元恒打死的。</p>
她的确让自己的另一个心腹侍女，在宫中暗中跟着陆冰清。</p>
听闻太子想算计容王，她在屋中加了香料，想添一把火。</p>
赵元恒走上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p>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打的什么算盘？今天宫里的几出闹剧，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p>
宫女是他找来支走陆冰清的。</p>
谁知那个宫女又听令于妩良媛，一个蠢货，身上居然带着腰牌，还被人打晕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
妩良媛的脸色越来越白，但她不敢承认。</p>
“不，不是的……”</p>
“你还敢狡辩！”赵元恒扬手又甩了她一记耳光，“将凤红羽骗到太后宫，可是你对母后出的主意？”</p>
妩良媛被赵元恒打倒在地。</p>
她心头一疼，又是大吐一口血。</p>
“没有的事，太子，臣妾哪有那么大的胆子？”</p>
赵元恒却没有半丝儿怜惜，冷笑道，“郑嬷嬷和井公公已经全招了！慈明宫中的万嬷嬷已经发现了他们身上藏有你送的珠玉！全是出自太子府！万嬷嬷告到了太后那里，太后大怒之下，命慎刑司将二人收了监！”</p>
妩良媛身子一抖，“……”</p>
“慕容墨得知了此事，一本折子将本宫和母后都告了！皇上将母后和本宫都罚了半年的俸禄！若凤家老爷子知道你在算计凤红羽，他不打死你，也会大闹太子府！你这是想整垮本宫吗？”</p>
妩良媛彻底不敢吱声了。</p>
郑嬷嬷和井公公的确是她收买的，但没有送太子府的珠玉，只送了银票。</p>
可眼下两人已招供，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了。</p>
那些珠玉，一定是有人乘机落井下石栽的赃。</p>
赵元恒看着她，继续冷冷说道，“本宫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且不与你为难。不过，太子府上的银钱收支和管家事务，你今后不要管了，全权交给章公公打理，你且将心事全部腾出来，迎接陆良媛。”</p>
“陆……陆良媛？”妩良媛吃了一惊，“陆冰清？”</p>
“正是，本宫还得多谢你，替本宫促成了与她的好事！”赵元恒弯下腰，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食指轻轻地抚去她唇角的血渍，唇角浮着冷笑，“你可真是本宫的贤内助！”</p>
妩良媛迎上赵元恒的冰冷的眸子，整个人身子一抖。</p>
赵元恒却忽然收了手，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p>
玉白色长衫，在她的面前晃过，明明温润的一个人，却冷如寒冰。</p>
妩良媛的身子如抽了魂一样，倒在了地上。</p>
琥珀一直躲在里屋，等着赵元恒一走，她才拖着重伤的身子走出来看情况。</p>
“娘娘，究竟出了何事？”琥珀慌忙上前去扶她。</p>
“凤红羽到太后宫的事情，被太后得知了真相，结果，皇后和太子都受了处罚。太子发火了。”</p>
“啊？”琥珀吃了一惊，“太子才会骂娘娘？”</p>
“岂只是骂了我！还将我管事的权利，全给剥夺了，而且，他还纳了一位侍妾。那个陆冰清，一进来就是个四品良媛！我跟了他三年，也才只有四品，太子太偏心了！”</p>
“什么？陆冰清被太子收进了太子府？”琥珀更加吃惊。</p>
“可不是，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妩良媛咬牙切齿。</p>
琥珀冷笑一声，安慰着妩良媛，“娘娘，不怕，您是皇上亲封的，是皇后娘娘亲选的，又是坐着喜轿进的太子府。”</p>
“……”</p>
“那陆冰清不过是耍的非常手段得了个四品，就算她将来上位了，也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她不守妇道。”</p>
“……”</p>
“将来太子继承大统，也不会要一个丧风败俗的女人做皇后，而娘娘您，品性俱佳，具有国母的风范！您又没有犯大错，时间一久，太子会知道您的好的。”</p>
琥珀的一席话，让妩良媛的心头又豁然开朗。</p>
她勾唇一笑，说道，“对，你说的没错！这太子府的仆人，有大半是我亲手挑进府来的。三年来，我对他们个个都颇为照顾，谁好谁坏，大家会分得清的。陆冰清想要踩到我的头上，她是做梦！”</p>
。</p>
凤知音带着女儿陆冰清和凤府二房的三个小姐回了凤府。</p>
二老爷是工部侍郎，因为镇江水患，被留在了宫里头议事。</p>
凤知音想着女儿也是太子的良媛了，按耐不住欣喜的将消息马上说给了母亲凤老夫人听。</p>
谁知凤老夫人听后，是又惊又怒。</p>
“你个糊涂脑袋啊！”凤老夫人愤恨的拍着桌子，“你真当冰儿寻了个好亲吗？你是在害她！”</p>
“怎……怎么会？冰儿的容貌，可比那妩良媛强。”凤知音不以为然。</p>
“你怎么是个木头脑袋？”凤老夫人怒，“太子是个男人，他贪得一时美色同冰儿欢好着，将来他登基后，选皇后贵妃，却要选品性好的人。”</p>
“……”</p>
“冰儿是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上的位，太子心中不嗝应？何况，为这事，太子还被皇上罚了！”</p>
“……”</p>
“太子是看到凤家，看到柳家，看在冰儿父亲的份上，才收的她。若这几家将来一直富贵还好，若是出了点意外，太子想到今天的事，冰儿将来，就有得苦吃了！”</p>
凤知音口里头说着知道了，心里头却不同意母亲的观点。</p>
老夫人口里骂着女儿，心里头也只得妥协了。</p>
“老太爷还在城外，等他回府了，你看着怎么回话吧！”</p>
“老太爷怎么还在城外？”凤知音喝着茶水，随口问道。</p>
“一到中秋节他就跑到城外去，年年都这样！个死老头子！”老夫人哼了一声，又道，“罗家小子看中了郁翰林的女儿，罗家想请你哥哥做媒人，但你哥可是个木头人，嘴又笨，你去盯着他点！让他办好这件事！”</p>
“郁翰林的女儿？”凤知音眯着眼回想着那个女孩儿的样子来，笑道，“罗家娶她倒是不辱门楣，郁翰林的家教，自然不用说，那郁家小姐，可长得十分的可人。”</p>
“嗯，我也满意这门亲事。只不过……”老夫人皱眉，“罗家的小子，长相不合郁夫人的意，你想办法说通说通。”</p>
“女儿明白。”</p>
…</p>
宫宴散后，凤红羽被慕容墨拉进马车里。</p>
她一言不发坐到了角落。</p>
慕容墨看了一眼两人中间空着的三尺距离，只皱了皱眉，破天荒地没有对她发怒，闭了眼，倚在车内养神。</p>
车里，诡异的安静，只听到马车轮子骨碌骨碌碾压石板路的声音。</p>
皇宫离着凤府有近一个时辰的路程。</p>
想着他不久就会离京，凤红羽没有惊扰他。</p>
一个人坐在车内呆坐，没一会儿，她便觉得无聊了，随手弹开一个暗格寻找着车中的书册看。</p>
找到第三个暗格时，有几张小字条上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p>
那是一种古老的字符。</p>
凤红羽在益州城的墨龙阁别庄里，见到他曾用这种符号写字同属下联络。</p>
他告诉她，那是他母亲一族的文字，加上他的加工，世间只有墨龙阁的人认识。</p>
一张字条上写着：“金陵知府送女儿陆冰清赴京。”</p>
底下朱笔回复：“联姻太子府。”</p>
另一张字条则是：“江映雪来京城，江家逼婚。”</p>
回复：“施压田家。”</p>
田家是谁？凤红羽眯起双眼。</p>
又一张：“镇江暴雨连连。水患已控制。”</p>
回复：“改为‘水患未控制’河堤危险。”</p>
为什么要改消息？</p>
难道是他，有意要去镇江？</p>
她回头看向慕容墨，男子睡得正熟，呼吸均匀。</p>
赛过女子般俊美的容颜，如画中人一般。</p>
睡着的他，薄唇紧抿，神情微显严肃。</p>
凤红羽收回目光，又翻看了其他几张，全是关于金陵或是镇江，或是常州苏州的消息。</p>
日期都是近几月的。</p>
显然，慕容墨的人虽然在京城临安，可他一直关注着金陵一带。</p>
他在谋划什么？</p>
。</p>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p>
车外，韩大说道，“主子，羽小姐，到地方了。”</p>
慕容墨睁开双眼，只“嗯”了一声。</p>
外面很静，只听到几声鸟叫，不像是凤府前的街市。</p>
凤红羽心中疑惑，放下手中的书本，忙挑起车帘，朝外看去。</p>
只见外面是一片荒芜的山岚，有崎岖的山石小道延绵而上。</p>
“这是哪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凤红羽皱眉，回头看向身后的慕容墨。</p>
慕容墨的眸光清亮，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p>
“万福山。”</p>
“万福山？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吗？”凤红羽一脸不解。</p>
万福山是城中最高的一座山，却因山路崎岖，全山大半都是怪石林立，毫无美感而不被城中人所喜。</p>
“走吧，到山上看看。”慕容墨牵着她的手，走下马车。</p>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了。</p>
一抹绚丽的晚霞萦绕在山顶。</p>
韩大抱着根马鞭子靠在车壁上眯着眼打盹。</p>
慕容墨牵着她的手往山上缓缓走去。</p>
…。</p>
山路狭小，坎坷。</p>
虽然是有石块铺成的小路，但却是高低不平，时而在悬崖边上，时面只有半尺宽。</p>
时而陡峭得笔直无法攀爬。</p>
看样子，是猎户或是砍柴的山民临时铺着的。</p>
好在二人都会武，倒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很快就到了山顶。</p>
慕容墨看了一眼身侧的凤红羽，一指前方，说道，“看那里！”</p>
凤红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是一片高矮错落的宫宇。</p>
“皇宫？”凤红羽眨眨眼，说道，“你带我来看皇宫？”</p>
“我将它取来做聘礼，敢嫁否？”</p>
凤红羽吸了口凉气，怔怔看着他，他疯了？</p>
“慕容墨……”</p>
“凤红羽。”他道，双眸沉沉，深如古井，“我不惧这世间任何事，却惧你的固执！你的倔强！”</p>
凤红羽低下头，不说话。</p>
她倔强吗？她不想他死啊！</p>
“可我不想要！”她抬起头，说道，“这份聘礼太重，我怕我承受不起。”</p>
凤红羽惊得袖中手指微颤，原来，他的目的是那座皇宫！</p>
“你当得起这份聘礼！我愿取世间最好的送与你。”慕容墨目光沉沉看着她，他伸手一指山腰上一株开得艳如胭脂的小花道，“等着，我取来送你。”</p>
凤红羽一怔，他已松开了她的手，身子往悬崖里跃去。</p>
“慕容墨，你疯了？”</p>
从山脚下一路走到山顶上，一个时辰的时间，她走得极为轻松，慕容墨的手心里却溢出了汗水，脸色也越发的苍白。</p>
显然，他耗掉的元气，依旧没有恢复过来。</p>
现在居然为摘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而跳入崖中！</p>
凤红羽吸了口凉气，身子跟着跳了进去。</p>
那朵花在山崖往下二十来丈以下的地方。</p>
慕容墨落到一处延伸出来的松枝上，一手抓着一块岩石，一手去摘花儿。</p>
那松枝也只有儿臂粗，站着他一个成年男子，晃晃闪闪的，看着着实让人心惊。</p>
凤红羽不敢落在松枝上，而是飞快拔出了绑在腿上的一只匕首，将匕首刺入岩石上，伸手去扶慕容墨。</p>
慕容墨已摘到了花儿，腾出另一只揽着凤红羽的腰身，脚尖点着山崖壁，往崖上攀去。</p>
两人平安落地。</p>
慕容墨怒道，“凤红羽，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的等着？”</p>
“我……”凤红羽咬了咬牙，冷笑一声，“我担心你死了！我要那皇宫做什么？我要这花儿做什么？你逞什么能呢？”</p>
她愤恨的转身，大步往山脚下走去。</p>
夕阳下，那抹殷红的身影，依旧是倔强的，步子走得带得怒意。</p>
鞋子不时的踢飞了小石子。</p>
他微微叹息一声。</p>
可我怕你死！</p>
。</p>
一直到掌灯时，慕容墨和凤红羽的马车才到凤府。</p>
“我到家了，多谢相送。”凤红羽朝他点了点头。</p>
“你怎么越来越客气？”慕容墨微皱眉头，“你忘记了刚才皇上在紫宸殿的话了？哦，还有圣旨。”</p>
慕容墨从袖中取出圣旨在她面前扬了扬。</p>
凤红羽抿着唇不说话。</p>
“我也去凤府，走吧，一起。”</p>
凤红羽看着他，眨眨眼，“你去凤府做什么？”</p>
“就不许我去看看你爷爷？”慕容墨道。“我得跟他说，我要娶他孙女了！不说可是不敬！”</p>
已经先斩后奏了！何来敬意？</p>
凤红羽扯了扯唇角。</p>
凤府的府门大开着。</p>
贵喜正站在府门口，看到慕容墨和凤红羽双双牵手走下马车，马上笑嘻嘻的迎了上去。</p>
二老爷虽然还没有回府，但已差人送了消息来，容王请婚，皇上已应允了。</p>
他得亲自来迎接。</p>
“容王好。”贵喜笑着行礼。“大小姐，你回来了？”</p>
慕容墨点了点头，凤红羽问道，“贵喜叔，爷爷回来了吗？”</p>
要是没有回来，正好可以赶走慕容墨，天都黑了，他还跟来做什么？</p>
“老太爷没送信来，不过，我一直在这儿候着呢。”贵喜说道。</p>
“那就进府等着。”慕容墨道，说着，自来熟的往里走。</p>
凤红羽的手被他拽着，几乎是拖着跑。</p>
贵喜眨眨眼，看着慕容墨的背影说道，“王爷，老太爷给你留了好茶叶。”</p>
“送到鸾园。”</p>
凤红羽伸手去掰他的手指，“都进了府里，你还拉着我做什么？”</p>
慕容墨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拉扯着往府里走。</p>
凤府的丫头仆人又多，见到容王来倒不奇怪，也知道容王对大小姐的态度不一样，听说皇上已允婚了，个个都欢喜着。</p>
这会儿两人正闹着脾气，倒像个回门的小姐跟姑爷闹了脾气，全都嘻嘻哈哈笑着跑掉了。</p>
凤红羽怒道，“慕容墨，你倒底想干什么？”</p>
今天一早，在宫门前的马车里，她已说得清清楚楚，她不会嫁他。</p>
可才过了几个时辰，他居然拉着她跑到承德帝的面前请婚。</p>
还将她毒哑了，由他摆布。</p>
刚才到万福山还说要抢皇宫！</p>
他是不是嫌命太长？</p>
慕容墨一言不发，就这么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她的鸾园。</p>
翠姨看到他们二人，吓了一大跳。</p>
嘴巴张了张，睁大着双眼，都不知道说话了。</p>
凤红羽揉着额头，“翠姨，你继续忙吧，王爷……王爷抽疯了。”</p>
“啥？”翠姨眨了眨眼，两人已走进屋去了。</p>
慕容墨抓着她的手，穿过画堂，一直走到里间门前。</p>
只一脚，屋子的门便被慕容墨一脚踢开。</p>
凤红羽怒道，“慕容墨，你发什么疯呢？为什么要拿我的房子出气？踢坏了门，我住哪儿？”</p>
“容王府和墨龙阁里，还能少你的地方住吗？”</p>
他拖着她走进屋内，又反脚一勾将门关上了。</p>
凤红羽才愣了一会儿神，便被慕容墨摁在了墙上。</p>
他脸色沉沉，桃花眼角依旧斜斜挑着，却是攒着怒火。</p>
唇角紧抿，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的双眼。</p>
“凤红羽。”他道，“有句话，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似乎这一年多来，都是我的执着，你的逃避！我的一厢情愿，你的敷衍了事！”</p>
凤红羽静静地看着他，“慕容墨，你想说什么？”</p>
“你喜欢我吗？”</p>
－－－－－－题外话－－－－－－</p>
九点左右有二更。^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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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p>
妩良媛正等着宫中的心腹，给她送来好消息。</p>
谁知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一脸阴云的赵元恒。</p>
这是赵元恒四个多月来，首次踏进她的屋子。</p>
一进门，赵元恒就扬手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p>
怒气加上力道，打得妩良媛的身子猛地往后退，一直撞上了檀木雕花的床架子才停下来。</p>
她疼得大吐了一口血，吃惊的看向赵元恒。</p>
“殿下为何生气？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惹着殿下生气了？”</p>
“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什么？”。</p>
赵元恒冷笑一声，扬手扔出一块腰牌到她的面前。</p>
腰牌在地上蹦了蹦，停下了。</p>
她往那腰牌上看去一眼，吸了口凉气。</p>
铜制腰牌上刻着“东宫，宁”字样。</p>
这是她园中侍女的腰牌。</p>
妩良媛摇摇头，一脸惊恐，“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p>
“装糊涂是吗？那本宫告诉你！这正是从一个宫女的身上搜到的。而那个宫女，在紫宸殿的偏殿里，脱了陆家小姐的衣衫，本宫无意间撞上了陆小姐。”</p>
妩良媛心头一惊，“……”</p>
赵元恒又道，“陆夫人一口咬定，东宫的宫女将陆冰清约到偏殿，本宫和陆冰清有染了！可本宫却是碰也没有碰她，却因为这一个在现场找到的腰牌，本宫被蒋贵妃拿了把柄，被皇上训斥了一顿！”</p>
“……”</p>
“那屋中还点着失魂香，让本宫失态！被皇上狠狠的责罚了！说！你园中侍女的腰牌，为何出现在宫女的身上？那屋中的香，是不是你点的？”</p>
他虽然想算计慕容墨，但失魂香这等东西，却不敢用。</p>
因为还有凤红羽在。</p>
他不想凤红羽跟着出丑。</p>
谁知凤红羽和慕容墨却不见了，出丑的成了他！</p>
妩良媛死劲摇头，“臣妾不知道，也许是谁偷了臣妾侍女的腰牌……”</p>
她不能承认，否则她会被赵元恒打死的。</p>
她的确让自己的另一个心腹侍女，在宫中暗中跟着陆冰清。</p>
听闻太子想算计容王，她在屋中加了香料，想添一把火。</p>
赵元恒走上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p>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打的什么算盘？今天宫里的几出闹剧，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p>
宫女是他找来支走陆冰清的。</p>
谁知那个宫女又听令于妩良媛，一个蠢货，身上居然带着腰牌，还被人打晕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
妩良媛的脸色越来越白，但她不敢承认。</p>
“不，不是的……”</p>
“你还敢狡辩！”赵元恒扬手又甩了她一记耳光，“将凤红羽骗到太后宫，可是你对母后出的主意？”</p>
妩良媛被赵元恒打倒在地。</p>
她心头一疼，又是大吐一口血。</p>
“没有的事，太子，臣妾哪有那么大的胆子？”</p>
赵元恒却没有半丝儿怜惜，冷笑道，“郑嬷嬷和井公公已经全招了！慈明宫中的万嬷嬷已经发现了他们身上藏有你送的珠玉！全是出自太子府！万嬷嬷告到了太后那里，太后大怒之下，命慎刑司将二人收了监！”</p>
妩良媛身子一抖，“……”</p>
“慕容墨得知了此事，一本折子将本宫和母后都告了！皇上将母后和本宫都罚了半年的俸禄！若凤家老爷子知道你在算计凤红羽，他不打死你，也会大闹太子府！你这是想整垮本宫吗？”</p>
妩良媛彻底不敢吱声了。</p>
郑嬷嬷和井公公的确是她收买的，但没有送太子府的珠玉，只送了银票。</p>
可眼下两人已招供，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了。</p>
那些珠玉，一定是有人乘机落井下石栽的赃。</p>
赵元恒看着她，继续冷冷说道，“本宫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且不与你为难。不过，太子府上的银钱收支和管家事务，你今后不要管了，全权交给章公公打理，你且将心事全部腾出来，迎接陆良媛。”</p>
“陆……陆良媛？”妩良媛吃了一惊，“陆冰清？”</p>
“正是，本宫还得多谢你，替本宫促成了与她的好事！”赵元恒弯下腰，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食指轻轻地抚去她唇角的血渍，唇角浮着冷笑，“你可真是本宫的贤内助！”</p>
妩良媛迎上赵元恒的冰冷的眸子，整个人身子一抖。</p>
赵元恒却忽然收了手，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p>
玉白色长衫，在她的面前晃过，明明温润的一个人，却冷如寒冰。</p>
妩良媛的身子如抽了魂一样，倒在了地上。</p>
琥珀一直躲在里屋，等着赵元恒一走，她才拖着重伤的身子走出来看情况。</p>
“娘娘，究竟出了何事？”琥珀慌忙上前去扶她。</p>
“凤红羽到太后宫的事情，被太后得知了真相，结果，皇后和太子都受了处罚。太子发火了。”</p>
“啊？”琥珀吃了一惊，“太子才会骂娘娘？”</p>
“岂只是骂了我！还将我管事的权利，全给剥夺了，而且，他还纳了一位侍妾。那个陆冰清，一进来就是个四品良媛！我跟了他三年，也才只有四品，太子太偏心了！”</p>
“什么？陆冰清被太子收进了太子府？”琥珀更加吃惊。</p>
“可不是，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妩良媛咬牙切齿。</p>
琥珀冷笑一声，安慰着妩良媛，“娘娘，不怕，您是皇上亲封的，是皇后娘娘亲选的，又是坐着喜轿进的太子府。”</p>
“……”</p>
“那陆冰清不过是耍的非常手段得了个四品，就算她将来上位了，也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她不守妇道。”</p>
“……”</p>
“将来太子继承大统，也不会要一个丧风败俗的女人做皇后，而娘娘您，品性俱佳，具有国母的风范！您又没有犯大错，时间一久，太子会知道您的好的。”</p>
琥珀的一席话，让妩良媛的心头又豁然开朗。</p>
她勾唇一笑，说道，“对，你说的没错！这太子府的仆人，有大半是我亲手挑进府来的。三年来，我对他们个个都颇为照顾，谁好谁坏，大家会分得清的。陆冰清想要踩到我的头上，她是做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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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音带着女儿陆冰清和凤府二房的三个小姐回了凤府。</p>
二老爷是工部侍郎，因为镇江水患，被留在了宫里头议事。</p>
凤知音想着女儿也是太子的良媛了，按耐不住欣喜的将消息马上说给了母亲凤老夫人听。</p>
谁知凤老夫人听后，是又惊又怒。</p>
“你个糊涂脑袋啊！”凤老夫人愤恨的拍着桌子，“你真当冰儿寻了个好亲吗？你是在害她！”</p>
“怎……怎么会？冰儿的容貌，可比那妩良媛强。”凤知音不以为然。</p>
“你怎么是个木头脑袋？”凤老夫人怒，“太子是个男人，他贪得一时美色同冰儿欢好着，将来他登基后，选皇后贵妃，却要选品性好的人。”</p>
“……”</p>
“冰儿是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上的位，太子心中不嗝应？何况，为这事，太子还被皇上罚了！”</p>
“……”</p>
“太子是看到凤家，看到柳家，看在冰儿父亲的份上，才收的她。若这几家将来一直富贵还好，若是出了点意外，太子想到今天的事，冰儿将来，就有得苦吃了！”</p>
凤知音口里头说着知道了，心里头却不同意母亲的观点。</p>
老夫人口里骂着女儿，心里头也只得妥协了。</p>
“老太爷还在城外，等他回府了，你看着怎么回话吧！”</p>
“老太爷怎么还在城外？”凤知音喝着茶水，随口问道。</p>
“一到中秋节他就跑到城外去，年年都这样！个死老头子！”老夫人哼了一声，又道，“罗家小子看中了郁翰林的女儿，罗家想请你哥哥做媒人，但你哥可是个木头人，嘴又笨，你去盯着他点！让他办好这件事！”</p>
“郁翰林的女儿？”凤知音眯着眼回想着那个女孩儿的样子来，笑道，“罗家娶她倒是不辱门楣，郁翰林的家教，自然不用说，那郁家小姐，可长得十分的可人。”</p>
“嗯，我也满意这门亲事。只不过……”老夫人皱眉，“罗家的小子，长相不合郁夫人的意，你想办法说通说通。”</p>
“女儿明白。”</p>
…</p>
宫宴散后，凤红羽被慕容墨拉进马车里。</p>
她一言不发坐到了角落。</p>
慕容墨看了一眼两人中间空着的三尺距离，只皱了皱眉，破天荒地没有对她发怒，闭了眼，倚在车内养神。</p>
车里，诡异的安静，只听到马车轮子骨碌骨碌碾压石板路的声音。</p>
皇宫离着凤府有近一个时辰的路程。</p>
想着他不久就会离京，凤红羽没有惊扰他。</p>
一个人坐在车内呆坐，没一会儿，她便觉得无聊了，随手弹开一个暗格寻找着车中的书册看。</p>
找到第三个暗格时，有几张小字条上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p>
那是一种古老的字符。</p>
凤红羽在益州城的墨龙阁别庄里，见到他曾用这种符号写字同属下联络。</p>
他告诉她，那是他母亲一族的文字，加上他的加工，世间只有墨龙阁的人认识。</p>
一张字条上写着：“金陵知府送女儿陆冰清赴京。”</p>
底下朱笔回复：“联姻太子府。”</p>
另一张字条则是：“江映雪来京城，江家逼婚。”</p>
回复：“施压田家。”</p>
田家是谁？凤红羽眯起双眼。</p>
又一张：“镇江暴雨连连。水患已控制。”</p>
回复：“改为‘水患未控制’河堤危险。”</p>
为什么要改消息？</p>
难道是他，有意要去镇江？</p>
她回头看向慕容墨，男子睡得正熟，呼吸均匀。</p>
赛过女子般俊美的容颜，如画中人一般。</p>
睡着的他，薄唇紧抿，神情微显严肃。</p>
凤红羽收回目光，又翻看了其他几张，全是关于金陵或是镇江，或是常州苏州的消息。</p>
日期都是近几月的。</p>
显然，慕容墨的人虽然在京城临安，可他一直关注着金陵一带。</p>
他在谋划什么？</p>
。</p>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p>
车外，韩大说道，“主子，羽小姐，到地方了。”</p>
慕容墨睁开双眼，只“嗯”了一声。</p>
外面很静，只听到几声鸟叫，不像是凤府前的街市。</p>
凤红羽心中疑惑，放下手中的书本，忙挑起车帘，朝外看去。</p>
只见外面是一片荒芜的山岚，有崎岖的山石小道延绵而上。</p>
“这是哪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凤红羽皱眉，回头看向身后的慕容墨。</p>
慕容墨的眸光清亮，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p>
“万福山。”</p>
“万福山？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吗？”凤红羽一脸不解。</p>
万福山是城中最高的一座山，却因山路崎岖，全山大半都是怪石林立，毫无美感而不被城中人所喜。</p>
“走吧，到山上看看。”慕容墨牵着她的手，走下马车。</p>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了。</p>
一抹绚丽的晚霞萦绕在山顶。</p>
韩大抱着根马鞭子靠在车壁上眯着眼打盹。</p>
慕容墨牵着她的手往山上缓缓走去。</p>
…。</p>
山路狭小，坎坷。</p>
虽然是有石块铺成的小路，但却是高低不平，时而在悬崖边上，时面只有半尺宽。</p>
时而陡峭得笔直无法攀爬。</p>
看样子，是猎户或是砍柴的山民临时铺着的。</p>
好在二人都会武，倒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很快就到了山顶。</p>
慕容墨看了一眼身侧的凤红羽，一指前方，说道，“看那里！”</p>
凤红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是一片高矮错落的宫宇。</p>
“皇宫？”凤红羽眨眨眼，说道，“你带我来看皇宫？”</p>
“我将它取来做聘礼，敢嫁否？”</p>
凤红羽吸了口凉气，怔怔看着他，他疯了？</p>
“慕容墨……”</p>
“凤红羽。”他道，双眸沉沉，深如古井，“我不惧这世间任何事，却惧你的固执！你的倔强！”</p>
凤红羽低下头，不说话。</p>
她倔强吗？她不想他死啊！</p>
“可我不想要！”她抬起头，说道，“这份聘礼太重，我怕我承受不起。”</p>
凤红羽惊得袖中手指微颤，原来，他的目的是那座皇宫！</p>
“你当得起这份聘礼！我愿取世间最好的送与你。”慕容墨目光沉沉看着她，他伸手一指山腰上一株开得艳如胭脂的小花道，“等着，我取来送你。”</p>
凤红羽一怔，他已松开了她的手，身子往悬崖里跃去。</p>
“慕容墨，你疯了？”</p>
从山脚下一路走到山顶上，一个时辰的时间，她走得极为轻松，慕容墨的手心里却溢出了汗水，脸色也越发的苍白。</p>
显然，他耗掉的元气，依旧没有恢复过来。</p>
现在居然为摘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而跳入崖中！</p>
凤红羽吸了口凉气，身子跟着跳了进去。</p>
那朵花在山崖往下二十来丈以下的地方。</p>
慕容墨落到一处延伸出来的松枝上，一手抓着一块岩石，一手去摘花儿。</p>
那松枝也只有儿臂粗，站着他一个成年男子，晃晃闪闪的，看着着实让人心惊。</p>
凤红羽不敢落在松枝上，而是飞快拔出了绑在腿上的一只匕首，将匕首刺入岩石上，伸手去扶慕容墨。</p>
慕容墨已摘到了花儿，腾出另一只揽着凤红羽的腰身，脚尖点着山崖壁，往崖上攀去。</p>
两人平安落地。</p>
慕容墨怒道，“凤红羽，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的等着？”</p>
“我……”凤红羽咬了咬牙，冷笑一声，“我担心你死了！我要那皇宫做什么？我要这花儿做什么？你逞什么能呢？”</p>
她愤恨的转身，大步往山脚下走去。</p>
夕阳下，那抹殷红的身影，依旧是倔强的，步子走得带得怒意。</p>
鞋子不时的踢飞了小石子。</p>
他微微叹息一声。</p>
可我怕你死！</p>
。</p>
一直到掌灯时，慕容墨和凤红羽的马车才到凤府。</p>
“我到家了，多谢相送。”凤红羽朝他点了点头。</p>
“你怎么越来越客气？”慕容墨微皱眉头，“你忘记了刚才皇上在紫宸殿的话了？哦，还有圣旨。”</p>
慕容墨从袖中取出圣旨在她面前扬了扬。</p>
凤红羽抿着唇不说话。</p>
“我也去凤府，走吧，一起。”</p>
凤红羽看着他，眨眨眼，“你去凤府做什么？”</p>
“就不许我去看看你爷爷？”慕容墨道。“我得跟他说，我要娶他孙女了！不说可是不敬！”</p>
已经先斩后奏了！何来敬意？</p>
凤红羽扯了扯唇角。</p>
凤府的府门大开着。</p>
贵喜正站在府门口，看到慕容墨和凤红羽双双牵手走下马车，马上笑嘻嘻的迎了上去。</p>
二老爷虽然还没有回府，但已差人送了消息来，容王请婚，皇上已应允了。</p>
他得亲自来迎接。</p>
“容王好。”贵喜笑着行礼。“大小姐，你回来了？”</p>
慕容墨点了点头，凤红羽问道，“贵喜叔，爷爷回来了吗？”</p>
要是没有回来，正好可以赶走慕容墨，天都黑了，他还跟来做什么？</p>
“老太爷没送信来，不过，我一直在这儿候着呢。”贵喜说道。</p>
“那就进府等着。”慕容墨道，说着，自来熟的往里走。</p>
凤红羽的手被他拽着，几乎是拖着跑。</p>
贵喜眨眨眼，看着慕容墨的背影说道，“王爷，老太爷给你留了好茶叶。”</p>
“送到鸾园。”</p>
凤红羽伸手去掰他的手指，“都进了府里，你还拉着我做什么？”</p>
慕容墨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拉扯着往府里走。</p>
凤府的丫头仆人又多，见到容王来倒不奇怪，也知道容王对大小姐的态度不一样，听说皇上已允婚了，个个都欢喜着。</p>
这会儿两人正闹着脾气，倒像个回门的小姐跟姑爷闹了脾气，全都嘻嘻哈哈笑着跑掉了。</p>
凤红羽怒道，“慕容墨，你倒底想干什么？”</p>
今天一早，在宫门前的马车里，她已说得清清楚楚，她不会嫁他。</p>
可才过了几个时辰，他居然拉着她跑到承德帝的面前请婚。</p>
还将她毒哑了，由他摆布。</p>
刚才到万福山还说要抢皇宫！</p>
他是不是嫌命太长？</p>
慕容墨一言不发，就这么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她的鸾园。</p>
翠姨看到他们二人，吓了一大跳。</p>
嘴巴张了张，睁大着双眼，都不知道说话了。</p>
凤红羽揉着额头，“翠姨，你继续忙吧，王爷……王爷抽疯了。”</p>
“啥？”翠姨眨了眨眼，两人已走进屋去了。</p>
慕容墨抓着她的手，穿过画堂，一直走到里间门前。</p>
只一脚，屋子的门便被慕容墨一脚踢开。</p>
凤红羽怒道，“慕容墨，你发什么疯呢？为什么要拿我的房子出气？踢坏了门，我住哪儿？”</p>
“容王府和墨龙阁里，还能少你的地方住吗？”</p>
他拖着她走进屋内，又反脚一勾将门关上了。</p>
凤红羽才愣了一会儿神，便被慕容墨摁在了墙上。</p>
他脸色沉沉，桃花眼角依旧斜斜挑着，却是攒着怒火。</p>
唇角紧抿，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的双眼。</p>
“凤红羽。”他道，“有句话，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似乎这一年多来，都是我的执着，你的逃避！我的一厢情愿，你的敷衍了事！”</p>
凤红羽静静地看着他，“慕容墨，你想说什么？”</p>
“你喜欢我吗？”</p>
－－－－－－题外话－－－－－－</p>
九点左右有二更。^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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