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1部分阅读

    儿的心性,因笑道:“你妹妹在四爷府里极好的,你却在这里担忧着什么?日后横竖时候多着呢,还有不见的时候?”

    听了王夫人的话,宝玉心里老大不爽快,扭股儿糖似的黏在贾母身上,粉嫩的脸上一片失望灰暗之色,却嗔怪凤姐道:“素日里凤姐姐最是能言善道的,林妹妹比我还小一两岁呢,还能说得过姐姐不成?姐姐如何却不能接了林妹妹过来?”

    凤姐道:“真个儿宝兄弟竟是冤枉人不成?妹妹身上不好,你偏叫她带病过来?亏得宝兄弟素日里常常说要保护着上上下下的姐姐妹妹女孩儿,如今却连这一点儿也想不到。若是路上不妨着了风,有什么好歹,谁承受四贝勒爷的怒气去?到底妹妹是林姑妈和姑父明堂正道托付给四贝勒爷的,若是有一丁点儿的闪失,咱们家,还成了什么样儿?”

    王夫人亦忙笑道:“正是,你姐姐说得不错,若是大姑娘有什么好歹,咱们可怎么对得起没了的姑太太?”

    贾母哪里能听得她提起贾敏?早已在那里抹泪,叹道:“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偏生就去了,玉儿也不能住在我身边。”

    邢夫人听宝玉口口声声称凤姐做姐姐,心里不忿,想起贾母偏爱二房里,便笑道:“宝哥儿这称呼也该改了才是,虽然家里的人不在意,可是外头的人嘴多语杂,竟只当凤丫头是宝哥儿的姐姐,却将这链二奶奶的身份放在了哪里?”

    众人都是一怔,凤姐却明白邢夫人只因身份不如王夫人显赫,故而对王家深怀怨愤,宝玉称自己做姐姐,还是说自己是王家的姑娘,而不是贾琏的夫人,是以忙笑道:“太太说得极是,媳妇既已嫁了琏二爷,宝兄弟自然该改口称嫂子了。”

    贾母也是淡淡地道:“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有什么在意不在意的?宝玉爱怎么叫便怎么叫,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见邢夫人只得忍气称是,王夫人低垂着眸光,心中大乐。

    凤姐忙又笑道:“瞧我,只顾着说话,竟忘记了将林妹妹的孝心送给老祖宗和太太们了。”

    说着吩咐丫鬟捧上来,无一不是极精巧雅致之物,邢夫人与王夫人、李纨,皆是四色上等玉器,上用宫缎四匹,珍珠四挂,笔锭如意紫金锞子四对;贾母的却多了一个玉如意,一盒沉香,一串沉香珠,一个水晶枕;周赵两位姨娘则是两位太太的东西减了两色玉器,添了银锞子四对。

    余者凤姐的也罢了,与两位太太等同,只减了玉器,添了一副翡翠五凤挂珠钗。

    三春姐妹、贾琏、宝玉、贾环、贾兰,皆是上等好书四部,宝砚二方,唐烟松墨一匣,紫金锞子四对,荷包四个;唯独贾环多了两个金项圈,贾兰多了四个金项圈,三春则各多了一套极新雅的首饰。

    见探春的同胞兄弟贾环倒是多了两个金项圈,王夫人神色陡然一变,却并不吱声。

    宝玉却已经开言道:“真是奇哉怪也,怎么环儿和兰儿都有项圈,却惟独我是没有的?姐姐别是分错了罢?”

    凤姐笑道:“一分一分皆写着签子的,如何是分错了的?”

    说着又笑道:“林妹妹是姐姐,环儿是兄弟,兰儿是侄子,故而多了项圈,你是个哥哥,还要妹妹送项圈不成?”

    贾母也笑道:“正是这个了,咱们家里的事情,外面也不知道,也难为玉儿小小年纪,竟将家里有几个人都记得如此清楚明白。宝玉是哥哥,受不得妹妹送的项圈儿,会折福的,倒是环儿兰儿年纪小也罢了。”

    凤姐听贾母夸赞黛玉的话,和三春相视一笑,自然都不会说黛玉小小年纪,不通世故,这些不过都是身边的丫鬟打理罢了。

    王夫人最怕宝玉有什么三长两短,与宝玉听了这话,竟觉得大有道理,故而也不理论了。

    一时三春都称累了,便去歇息,因惜春悄悄儿往凤姐衣襟上一拉,凤姐会意,也说累了要去换衣裳。

    到了三春房里,凤姐便笑道:“瞧你们,让我过来做什么?还是服侍你们歇息更衣的?”

    惜春眼瞅着她道:“你怎么不将林姐姐在贝勒府里的事情老老实实告诉老太太呢?还有,怎么不提让我们跟林姐姐上学?”

    凤姐左右看了一眼,才握着她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竟是没见老祖宗见不着林妹妹,心里正不痛快呢?咱们偏在伤口上撒盐不成?再者就是,咱们府里素来都是与太子殿下交好的,且大姑娘又是太子殿下的庶福晋,一说和四爷府里略交好一些儿,太太岂有不忌讳的?咱们偏拿着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

    惜春不耐烦地挥开她手,道:“我们不过都是小女儿家,竟和这些朝野上的事情拉扯什么瓜葛的?偏就你忌讳深!”

    凤姐笑道:“虽说咱们都是女儿家,可是,哪一个女儿家不是和这朝野上的事情拉扯在一起的?远的不说别的,就是咱们几家,不也都是连络有亲的?史家的女儿嫁到贾家,王家的女儿嫁到贾家薛家,咱们贾家一个府上,都已经有三家的闺女嫁过来了,明儿里,只怕薛家的也有嫁到咱们家的呢,这才是四大家族皆联姻。”

    一言既出,迎春和惜春倒是不怎么理论,唯独探春挑眉问道:“早就听说薛家有一个宝钗姐姐,最是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素有金陵凤女之称,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端庄稳重,怎么?将来竟是会嫁到咱们家不成?”

    凤姐自悔失言,忙又笑道:“这个我倒是不大明白,只知道薛家也有几个姑娘的,说不得来日里,真个儿就能嫁到咱们家一个呢!我只跟你们剖析这厉害之处罢了,在老祖宗跟前,你们也别惹得老祖宗不高兴。”

    话虽然如此说,却又笑道:“不过听着太太的意思,你们这个宝钗姐姐,也有要进京的时候,见了才知道好处呢!”

    对了,迎春应该和宝钗同年吧?宝钗正月,迎春应该比宝钗小吧?

    不过,反正我打算写迎春比宝钗小,这才能表明宝钗不出嫁,实在是高龄啊高龄

    [娃娃福晋:第039章胤禛受罚]

    晨光熹微,寒露微冷,送走凤姐三春等人,黛玉却是独坐在檐下,托着小粉脸看着门口一条甬道通正门。

    见黛玉秋衫单薄,慧人忙取出一件披风与她披上,细细地系着带子,瞅着黛玉满是愁绪的容颜,因笑道:“只怕是皇上有事情吩咐四爷,故而在宫里住了一宿罢,姑娘不用担忧,瞧这小脸,都皱成了什么。”

    黛玉捂着心口闷闷地道:“我才不信坏伯伯是有事情吩咐四哥,而不是斥责四哥!明明就是坏伯伯不对,干嘛要骂四哥?”

    慧人不觉失笑道:“姑娘就怎么知道皇上是骂四爷呢?”

    黛玉指着心口,闷闷不乐地道:“玉儿心里很难受,一定是坏伯伯骂四哥了。”

    众人听了不觉一怔,黛玉忽而站了起来,忿忿不平地道:“我不要总是在家里等四哥,我要去找四哥!”

    吓得众人急忙道:“那可是皇宫,不是姑娘轻而易举能涉足进去的地方,便是到了宫门口,侍卫不让进,也是无法之事。”

    黛玉杏眼圆瞪,怒道:“我才不要丢下四哥一个人在宫里,我要去找四哥,不准我进,就叫辟邪咬死他们!”

    心口隐隐作痛,定然是四哥受罚了,她不要四哥受罚,她要去救四哥!

    见黛玉如此执着,众人倒是不好深劝,毕竟这个小祖宗一闹起事儿来,大家伙儿都不好担待。

    黛玉提起裙摆,已经到了辟邪身边,往牠背上一坐,嚷道:“辟邪乖乖哦,玉儿要去救四哥,揪坏伯伯的胡子!”

    金佳士伦也因胤禛一夜未归,一直在沉思之中,听到黛玉这句话,却是悚然一惊,迟疑道:“姑娘是说,四爷受罚了?”

    黛玉委委屈屈地点点头,翦水双眸中依然雾气氤氲,咬着粉嫩嫩如草莓色泽的小菱唇,道:“玉儿心痛痛,四哥受罚了!”

    金佳士伦沉吟了一会,劝慰道:“姑娘且先等等,咱们先使唤人去打探一些消息再做定论可好?”

    黛玉却已等不及了,怒道:“不要,四哥好痛痛,玉儿要去找四哥!”

    一句话还没说完,黛玉忽而跳下了辟邪,便提裙往门口碎步跑去。

    众人先是一呆,待得随即见到几名侍卫搀扶着胤禛进来时,却都了然。

    也许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许是黛玉从小给胤禛教养,故而竟有所通灵罢!

    还没到跟前,黛玉已经泪沾衣襟,扑在胤禛怀里,呜咽道:“四哥不痛痛,玉儿呼呼,玉儿呼呼!”

    胤禛脸色虽有苍白,也要侍卫扶着,但是步伐却是一丝不苟,仍然沉稳依旧,只是抬手抚摸着黛玉,神色也没有一丝儿变化,笑道:“玉儿这么大了,还在四哥跟前哭鼻子的?”

    黛玉小脸儿好生委屈,扁嘴抽噎道:“坏伯伯,下一回,让辟邪咬他!”

    一面说话,一面又赶紧吩咐人抬了藤椅春凳来,好让胤禛不用再走路,急急忙忙将胤禛送回房里,又吩咐倒水拿药等等。

    瞅着黛玉忙得小陀螺似的,胤禛心里暖暖的,眸光也不由自主地柔了下来。

    只因康熙亦打发太医来与胤禛诊视,黛玉气愤地道:“才不要坏伯伯打四哥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儿!”

    立即大声叫辟邪,那太医给辟邪吓得屁滚尿流,不敢登门,金佳士伦只得另行去请太医。

    忙了大半天,好容易一色都妥当了,黛玉便红着眼睛拉着胤禛的手问缘故,忿恨的语气,颇有将康熙胡子揪干净的架势。

    原来昨日里见那拉氏登门送东西,胤禛便明白康熙之意如钢铁,一心一意还要撮合自己与那拉氏,心中自然是气愤之极,加上又见小黛玉心里老大不高兴,心中不免又添了三分怒气,当即便进宫里找康熙理论。

    偏生那拉氏敏慧正在与康熙回话,旁边亦站着八贝勒胤祀,及九阿哥胤禟,还有十四阿哥胤祯。

    胤禛虽心中气怒,却也不是不识礼法之人,更不会当着那些人的面问,故而给康熙请了安,便垂手立在一旁,也不吱声。

    康熙抬眼看着胤禛依然平静无波的脸庞,再看了一眼那拉氏红红的双眼,不失体统的端庄和大方,心中已是明白三分,便问胤禛道:“怎么?不过就是进上的一些东西罢了,倒是值得你亲自来给朕谢恩的?”

    胤禛冷冷地道:“儿子自然是来跟皇阿玛谢恩的,只是这恩德太重,儿子倒是有些承受不起!”

    听了这话,康熙如何不明白?又看了一眼那拉氏,果然见她双目更红肿了一些,泛着一丝淡淡的泪光。

    思及那拉氏家族的权势,对巩固皇权助益极大,绝不能将那拉氏另许他人,康熙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下面相同倔强的胤禛,语气也不觉变得冰冷起来:“既然是朕的赏赐,是轻是重,你也只有接受的份儿!”

    胤禛眉峰一挑,竟也并不怕康熙浑身迸发出来的天威,只是依旧脸色不变地道:“儿子自知福薄,不敢有此妄想。”

    康熙愈加大怒,正要斥责,胤禛亦已冷冷淡淡地道:“皇阿玛身为天子,自然是金口玉言,绝无反悔之意,只是如今倒是不知道皇阿玛竟是何意?难道只夫人去世,皇阿玛便有改口之意么?既如此,那让九泉之下的夫人,心中如何想?”

    听到胤禛提起贾敏,康熙不觉先是一怔,火气登时消了下去,可是依然强硬地道:“既然知道朕是金口玉言,绝无反悔之意,那么你就该明白,那拉家的婚事绝不能作罢!朕容得你七年,可是如今,你也该收收心了!”

    冷冷地瞅着那拉氏,胤禛道:“非儿子之意,儿子绝不会答允!”

    眸子中陡然放出一些精锐的光芒来,那股霸气,竟和康熙依稀仿佛,没有丝毫气弱之态。

    见父子两个如此僵持,胤祀急忙躬身道:“皇阿玛,四哥秉性左犟,原是不可勉强,况距敏慧格格当差,尚有三年之期,在这三年之内,四哥能改了心意,也未可知。因此,还请皇阿玛喜怒,莫气坏了身子。”

    听了胤祀温和劝解的话,康熙的气倒是又消了一些,瞪着胤禛道:“瞅瞅老八,年纪比你小了三岁,却比你懂得分寸多。”

    胤禛遂对胤祀一礼,淡道:“多谢八弟。”

    胤祀神情温润如水,急忙还礼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自然是该相互扶持着的。”

    胤禛却似没有听到,依然回过身来直视着康熙,眼角的余光,也是在警示那拉氏。

    “儿子一心一意,只求如额娘一般,寻得白首一心人,皇阿玛若能垂怜,自是儿子之幸。此心可对天地,海枯石烂亦无可渝,因此,若是儿子知道,再有胆敢登门打搅之人,且心怀不轨之心,必以轩辕神剑斩之!”

    这句话竟是掷地有声,眸子中的精光四射,愈加锐利起来,颇有不可一世的气魄和霸势!

    听到胤禛如此挑衅的话,康熙心中的火也给他的话挑了起来,只气得手都颤抖起来,原是有息事宁人之意,偏生一旁的胤祯上前道:“皇阿玛,四哥从小儿就是没有额娘管教,故而比别人更多了一些戾气和火气,皇阿玛一国天子,何必与四哥一般见识?再说了,咱们这样皇家,也没有什么白首一心人的道理。”

    话说到这里,又道:“十四年纪小,也不懂事,只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皇阿玛的话,是金口玉言,不管是谁,都是不准违背的,否则一是不孝,二是不忠,即使生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四哥先是抗旨,是为不孝;紧接着皇阿玛派给四哥的事情,四哥却又提前归来,是为不忠。”

    说着瞅着胤禛一眼,叹道:“四哥素来精明强干,人又懂得分寸,多少人都称赞四哥为人极好,故而皇阿玛瞧在我们是同胞兄弟的份上,就饶了四哥罢!不然,一是额娘也为儿子寒心生气,二则,若是叫外面的人知道四哥竟违抗皇阿玛的旨意,也是对咱们皇家一种嘲笑了。”

    一番话说得康熙火气越来越旺,立即高声吩咐道:“来人,四贝勒胤禛,罔顾圣意,重责三十大板!”

    康熙原是有叫胤禛有求饶愿意成亲之意,只要他肯妥协,自然也不用挨板子,自己更会重重赏他,偏生胤禛性子极倔强,竟是一句话也不说,一句告罪求饶的话也没有,便是那板子重重打在他身上,他亦是一声儿不吭。

    唯独那行刑的太监,却是得了别人的好处,私下商议道:“四贝勒虽然封了贝勒爷,可是却不服万岁爷的意思,一不肯娶敏慧格格,没什么岳家势力,二则德妃娘娘也不喜他,更没有什么别的地位根基,将来少不得庸庸碌碌一辈子罢了,既然拿了十四爷的钱,那便为十四爷办事罢!”

    故而那三十个板子,下得是又快又狠,待得打完,胤禛已是动弹不得了。

    不过幸而他是习武之人,不过都是皮外伤,未曾伤到筋骨。

    只是那太监私下议论之声虽低,他耳目灵敏,却听得一清二楚,不免对这兄弟之情,更是心寒不已。

    这就是皇家的手足之情,只要一旦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别说不过一顿板子,就是杀人,也是有的!

    想必康熙亦是铁了心要罚胤禛,竟当日不准他离宫,不过到底是慈父之心,依旧吩咐太医与他诊视。

    [娃娃福晋:第040章玉护胤禛]

    胤禛生性高傲,原是不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黛玉的,偏生她就是一字一句追问到底,颇有问不到缘故便不肯罢休的气魄,胤禛也只好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心中也存了一种让她小小年纪便知道人心险恶的道理。

    黛玉只涨红了一张小粉脸,眸子中满是怒气,道:“亏得是亲兄弟,却竟有如此的狼子野心!对自己的亲哥哥也能下手!”

    胤禛趴到在榻上,伸手抚着黛玉的青丝,道:“玉儿乖乖,这些事情,不用太过生气,当皇权在即的时候,为了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别说什么手足之情,只怕更有极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黛玉清凌凌的目光看着胤禛,抽了抽小俏鼻,哽咽道:“都怪玉儿,要不是玉儿生敏慧格格的气,四哥也不会受罚。”

    胤禛听她自责的话,却是呵呵一笑,道:“傻丫头,你啊,就是四哥的命根子,你受气,四哥怎能坐视不理?”

    说着眸子中也有些讥嘲讽刺的神色,道:“他们不过都是为了权势,为了富贵罢了,即使是那拉氏,也依然是为了富贵为了权势,以及皇家媳妇的尊贵,四哥也不愿意去趟那一汪浑水。四哥却只要一个小玉儿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子就好,别的事情,四哥一概都不在意。”

    黛玉得意地抱着胤禛,道:“玉儿也只要四哥,别的,玉儿不要!”

    胤禛伸手刮着她还带泪的小粉脸,晶莹的泪珠悄悄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风声轻轻送来早秋的清甜,更有一种淡淡的情思啊,弥漫室中。

    既然胤禛受伤,自然不用去上朝或者理事,黛玉也就更清闲了,将那上学的事情也往后推了一些时候。

    胤禛不肯耽误了黛玉的学业,黛玉却是振振有词地道:“四哥为玉儿痛痛,玉儿也要疼四哥,不要去上学,等四哥好了,玉儿才能去上学,不然记挂着四哥痛痛,玉儿也没心思上学。”

    听到黛玉一阵辩驳,胤禛倒也不好勉强她去,只得叫她即使在家里,也不准耽误了书本子上的功夫。

    黛玉一天到晚,只顾着侍汤奉药,胤禛养伤的这些事情,她皆十分用心,竟比太医还周全一些,让众人既好笑又感动。

    八月里木兰围场的事情,原是皇家子弟除了幼儿之外,皆要同去,胤禛也该去的,偏生受了此伤,自然是启程不得了,因此十三阿哥胤祥随着康熙带着众位阿哥皆去了,京城中唯独剩下胤禛在府里养伤。

    如此一来,外面的人自然觉得胤禛又失了一些势力,不及太子,更不及胤祀的如日中天,故而门庭冷落。

    胤禛却更清净了一些,伤势好了泰半,便与黛玉谈论诗词书画,或弈棋,或抚琴吹箫,竟是十分乐业。

    黛玉年纪虽小,可是学艺却精,更何况都是胤禛一手教导,一大一小两个人儿,似极矛盾,却又无比和谐。

    八月桂花开得正好,黛玉也因从小与胤禛长大,对这些花花草草也不是很在意,便是禛贝勒府中,多是古槐雪松,彰显男儿大气,花草并不是很多,故而也只黛玉的院落中,拣几样喜欢的植在院中罢了,清晨黛玉在胤禛院中,自撮了一个绣墩倚着栏杆,瞅着唯一的一株桂花如星,天气清朗,天边的云彩忽卷忽舒,仿佛白驹过隙一般,千变万化,黛玉不觉看呆了。

    云彩的舒卷自如,真的是快得不可思议,是不是,人生也如此呢?

    碌碌人生若许年,而在这红尘中亦是如此迅捷?

    胤禛将身子轻轻倚靠着门框,看着桂树下黛玉托腮看天,脸容如玉,肤色晶莹,仿佛是天宫中落下凡间的小仙女,水当当的,香气已经萦绕鼻端,不觉脸上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道:“玉儿看什么呢?是不是天上有什么好东西了?”

    黛玉回眸一看,灿然生笑,那极美丽的清幽,竟叫桂花羞惭得呼喇吧啦落下了无数,引得旁边水池内鲤鱼争相唼喋。

    黛玉欢欣地叫道:“四哥,四哥,天上的云彩很好看呢,你瞧,是不是真如人生一样有聚有散呢?”

    胤禛身上带伤,也走不过去,便对她招招手,黛玉急忙提裙过来,扶着他的大手,嘟囔道:“四哥不准下床的!”

    胤禛笑道:“天边的云彩,不是攥在咱们自己手中的,因此,我们不用去管云彩如何,只要管好自己一世的聚散就好。”

    黛玉听了,竟是十分沉思,随即扬眉笑道:“四哥说的,玉儿可也有些不懂,不过玉儿还小,等玉儿长大了,也会懂的。”

    说着扶着胤禛回房里,趴在榻上,道:“太医伯伯说了,四哥伤势还没好呢,要好好在房里养伤,不准随便走动,惹得伤口迸裂,玉儿可是会生气的,等玉儿生病的时候,也不要喝那苦汁子了。”

    听黛玉竟用她生病也不吃药威胁自己,胤禛也不觉一笑,倒也是听话地趴在榻上,由着一双雪嫩的小手给自己盖好纱衾。

    黛玉替他收拾好了,才坐在榻边的一个鼓凳上,淡淡的眉头也纠结在了一起,忽而疑惑地问胤禛道:“三春姐妹倒也是极好的,显然也都是读书识字之人,四哥,你说,外祖母会不会同意三个姐妹们来与玉儿一同上学读书呢?”

    胤禛听了这话,沉思了片刻,笑道:“你说会不会愿意让你的姐妹来与你一同上学?”

    黛玉叹道:“只怕未必呢!”

    说着瞅着胤禛,小手在榻沿上划着小圈圈,小嘴也半扁着,道:“管家伯伯说,外祖母家和太子殿下最是交好的,原也是拥护着太子殿下的,虽然四哥也与太子殿下素来亲厚,但是毕竟四哥屡屡违抗坏伯伯的意思,恐怕外祖母家也巴不得和四哥府上没什么瓜葛才好呢!玉儿还听说,二舅母的娘家王家和姻亲薛家,都是八贝勒和九阿哥门下的人,大舅父似乎也是和八贝勒极交好,故而外祖母想来有脚踏两条船之意,一条是太子殿下的船,一条是八贝勒九贝勒的船罢了。”

    胤禛听了这话,眸子中已然都是赞赏之意,不愧是他的玉儿,虽然未出门,却将天下事了然在心中。

    “只是玉儿怎么就知道你外祖母的两条船,一条是太子殿下,一条是八贝勒九贝勒呢?”

    黛玉嘻嘻一笑,娇憨地趴在塌沿上,娇声道:“玉儿才不笨呢!四哥你想啊,既然他们知道四哥是和太子殿下最亲厚的,他们站在太子殿下的船上,也就是说是和四哥有些瓜葛了;偏生八贝勒的权势和地位,以及拥护着八贝勒的权臣,几乎已可以与太子殿下各擅胜场,到时候谁输谁赢,都不可预料,他们当然是站在八贝勒的船上了。”

    说着眼儿中波光一闪,笑道:“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都是和八贝勒极交好的,可见其势力之重,娘曾经说过,外祖母家就是虎狼之窝,每一个当家主事的都是人精子,一言一行,必然是要对家族有利,也就不会挑四哥这么一个没势力的贝勒做遮天的大树。因此,虽然玉儿在四哥府上,外祖母想来也是没有什么亲厚之意的,因为四哥对贾家,没有什么好处。”

    或者还有的,就是这些时日里,也听宜人姐姐说了不少市井上的事情,似乎外祖母家比别家不同之外,更有一种富贵和风流,胜过诸位皇家王爷贝勒呢,衣食住行都是极其精致,连吃一道茄子,也要十几只鸡来调味,年年进贡的舶来品以及南方上供的瓜果蔬菜鲟鱼等,这些,可都不是寻常国公府中能有的排场和用度。

    胤禛脸上愈加赞许,摸着她头发,笑道:“小玉儿果然是聪颖过人,将这些事情分析得井井有条。”

    黛玉得意地扬着粉嫩的小下巴,大声说道:“玉儿要保护四哥的,才不要他们欺负四哥!”

    小小的人儿,软软嫩嫩的嗓音,却是昭告天下,胤禛是她要保护的人。

    胤禛从小就是能力卓绝,不管文治武功,皆是康熙诸子之中最为出色之人,只是他从不外露而已,没有人觉得他需要重重的保护,而凡是与自己交结的人,多也都是有求于他,或者想依靠自己的谋略和武功,或者,是他身为皇子的身份。

    记得十三说过,自己就如一座稳稳当当的泰山,岂有倒塌的时候?只有自己能为他遮风挡雨,而不需要别人来保护自己。

    可是这个保护自己的话啊,在别人口中说来或许可笑,但是从黛玉嘴里吐出,却叫他心中分外心暖。

    虽然贾敏已经逝世,可是林如海毕竟当年是为康熙出谋划策的幕后军师,他的精明强干,岂是年轻的自己所能比的?他之所以没有随着妻子而去,想必就是为了给玉儿打理好日后的事情罢?到时候他的势力,自然是要交给了黛玉的,黛玉如今虽然年纪小,可是将来,谁能小觑?

    林如海太明白康熙的心,可惜,康熙却未必明白林如海的心,林如海的心,正如其名,如海,他虽为帝王,却未必能深明如海心中之意,既然贾敏能一封信而讨到了旨意,那么剩下的林如海就是更不能小觑之人,康熙如此逼着自己娶那拉氏,又是何必呢?难道玉儿真的不如那拉氏的家族势力吗?

    [娃娃福晋:第041章双生兄弟]

    虽然黛玉分析得极有条理,但是有些话胤禛还是不置可否,并不出言说她不对。

    黛玉到底年纪小,以为自己说得很对,正在得意洋洋间,却听得外面有人通报说:“贾府老太君打发三位姑娘来陪主子。”

    黛玉一张小粉脸登时垮了下来,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是不解,难道自己说错了?

    水汪汪地瞅着胤禛,胤禛笑叹了一口气,才摸着她小脑袋道:“你才多大的小年纪?竟能与贾老太君那样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相提并论么?你从小儿经历外面的风波就是不多,哪里明白世人的心呢?亏得你,方才还振振有词。”

    黛玉抱怨道:“玉儿是听娘娘说起过外祖母家的事情嘛,想来想去,当然是如此了。四哥真坏,明明知道玉儿说得不是很周全,还满口夸赞玉儿,不挑出玉儿的不是,这样怎么行呢?玉儿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着皱了皱可爱的小俏鼻,甜甜地问胤禛道:“四哥最厉害,能不能给玉儿解惑啊?玉儿可不要做小笨蛋。”

    胤禛听了这话,扬高了一边的眉毛,略带了一些好奇地问道:“谁是小笨蛋?”

    这个小娃儿,小小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一些什么?他怎么不知道什么小笨蛋的事情?

    黛玉嘟哝了一句,蹙着两道淡淡的眉毛时,却也是与胤禛一致,扬高了一边的眉毛,表情生动逗趣,惹得胤禛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她不想说是谁,便也并不追问,只道:“你姐妹们都来了,不去见见?”

    黛玉看着胤禛,道:“可是玉儿想陪着四哥看书呢,虽然也很想和姐妹们玩耍,但是四哥痛痛还没好。”

    胤禛笑道:“傻丫头,四哥的伤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再说了,四哥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养你,正如你影子哥哥说的,可别带出了你一身男儿气才好。你有姐妹陪着,四哥也吩咐管家去选几个经验老到的教养嬷嬷来,你很是该学这些东西了,四哥倒是不怕,可别叫外人笑话咱们家的小玉儿什么都不懂才好。”

    听了胤禛的话,黛玉倒也觉得有理,便不推拒了,只是好奇地问道:“影子哥哥就是假四哥么?”

    胤禛先是一怔,一呆,一惊,一诧,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跟黛玉提起影儿的事情,今日也是失口了,可是对黛玉,他却没有一丝想隐瞒的事情,既然她想知道,便笑对她道:“真个儿是玲珑剔透的小丫头,你怎么就偏偏能想到是假四哥?”

    听到胤禛赞扬她聪敏,黛玉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趴到在榻沿上,笑得好似偷了腥的小猫儿似的:“玉儿才没有想到影子哥哥会是假四哥,谁叫影子哥哥总是爱戴一副面具的,真是的,难道他竟是不能见人吗?那天八福晋和敏慧格格来,在假四哥身上,玉儿可没有闻到四哥的味道,可是有影子哥哥的味道。”

    点点她的小粉唇,胤禛道:“原来那日你就已经知道假四哥是影子哥哥了。”真是个可爱的狗鼻子。

    说着,却不由得看着窗外,目光有些迷离,却也有些歉意,叹道:“若不是为了四哥,影子哥哥何必要做影子呢?这天生一般无异的容貌,原是父母所赐,可是在他,却是一副累赘,以致于他竟不能让自己的容貌大白于天下,甚至连身份,都永远只能是见不得人的影子,这是四哥欠他的,也是父母欠他的。”

    黛玉纳闷地皱着一张小粉脸,吐出好奇的语句:“可是好奇怪,四哥的父母不就是坏伯伯和德妃娘娘吗?为什么会只要四哥一个,而不要影子哥哥呢?难道,竟是为了世上极没道理的谶语,说什么双生子会为父母带来灾祸的缘故?”

    只要影子哥哥出来,她会有两个疼她的四哥了呢,为什么不肯出来呢?

    胤禛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嘴角抿着温温的笑意:“傻丫头,你可不要想得太多,仔细你姐妹们在客厅里久候了。”

    一句话说得黛玉急忙坐起身,然后将胤禛的手放进纱衾下面,又将胤禛放在摊在枕上的佛经收起来,踩着凳子放进书架子上,才嘱咐道:“玉儿不在,四哥也要乖乖的,快些歇息罢,歇息痛痛好得快,玉儿回来要是四哥没有歇息,会生气的!”

    见黛玉絮絮叨叨了一阵,胤禛一笑,黛玉才想起三春在厅中,急忙便过去了。

    见黛玉的背影去得远了,胤禛才收回目光,淡淡地对着窗户道:“进来罢。”

    一言未落,一道黑影已经闪进了室内,竟与胤禛素日里的打扮别无二致,只是脸上却罩着一面银白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口鼻,自然也瞧不出他到底生得什么模样,只是一身的气势,却不容人小觑。

    “为什么告诉玉儿我的身份,却不跟她说我是影子的缘故?”

    面具人也是淡淡地问话,却话中没有胤禛面对着黛玉时候的一丝柔软,依旧冰冰冷冷,竟没有一丝暖意。

    胤禛看着他站得笔直,道:“咱们两个亲生的兄弟说话,难道还如外人一般生疏不成?这些年,真真也是委屈你了。你在外头也听了不少了,坐下咱们好生叙叙事情,莫叫外面风雨伤到玉儿。”

    这就是他同胞孪生的弟弟鬼影了,明明都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却一个天生,一个地下,以至于他只能以鬼为姓。

    鬼影自在地坐下,自己给自己提着床头茶几上的掐丝珐琅暖壶,倒了一碗茶慢慢啜着。

    胤禛问道:“至于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鬼影冷冷地道:“你说的是你受罚的事情,还是贾老太君的心思?”

    胤禛有些好笑地道:“我倒是都想知道,只不过,毕竟外面的事情,你比我知道得多。”

    鬼影淡淡地道:“你受罚的事,师父已经知道,心里也不免生气,想来也是埋怨老头子竟置师娘的遗言于不顾,再者,师父在江南道任盐课御史,还不是替老头子卖命?近日会打发一脉势力挪进京城,老头子不过就是看重了那拉氏的家族势力,哼!难道我们家的玉儿,竟没有这些势力?”

    胤禛点头,沉思了一会,才问道:“不知道会是哪一脉的势力先进京中。”

    鬼影淡淡地道:“师父也不会让我知道是哪一脉的势力,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会安排好进京的事。”

    胤禛不觉一笑,道:“到时候若是一旦揭起,却不知道皇阿玛的脸会绿成什么模样。”

    鬼影冷冷地道:“他如此处罚于你,你还在意他的心情做什么?我告诉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你我,加上玉儿知道我是你兄弟,倘若你却叫他见到我的话,不管是不是师父的意思,我也绝不会插手京中的事情。”

    胤禛笑容沉下,冷冷地道:“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见到。”

    是报复吗?是的,好狠的报复,会让他知道,但是,却不会让他见到,

    也许英明神武一世的康熙大帝,此时不知道,在世上的一角,离他如此之近,他还有一个儿子。

    即使将来知道了,也将会成为他心中一个永世的缺憾,因为,明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却不能相见,这种痛,入骨髓之间,和失去儿子的母亲,是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严父慈母,皆为儿女痛。

    康熙固然是手掌天下帝权,不容任何事情脱出他的掌控,但是,偏偏最重血脉的他,却见不到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

    鬼影听了胤禛的保证,才放下心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中的茶碗,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胤禛嘴角泛着一丝冷意,道:“何必要挑时候?往往不经意间知道的事情,更会叫他心神受震。”

    的确,也该是让他知道鬼影的事情了,这是他胤禛的兄弟,也是康熙大帝的儿子,本来,他并不想让他知道鬼影的事情,毕竟鬼影也是自由惯了的,再者,自己临回京之时,林如海也是不断嘱咐着,鬼影天生如风,康熙的帝王之欲,会让他连鬼影也想掌控,一个胤禛已经足矣,那么就不要鬼影也落得如此。

    孪生的兄弟,素来都是心灵相通,胤禛的心思,鬼影自然也明白,淡淡一笑,虽然笑容看不到,但是扯动的嘴角却叫胤禛明白他是在笑,只是这笑中有几分的父子之情,唯独他自己知道。

    鬼影正要说话,却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便扔下一句话道:“还有关于那拉氏的事情,下回再告诉你!”

    说着正是来去如风,悄然消失在窗户之间,那道黑影,竟彷佛不曾出现过似的,无踪无迹。

    胤禛听出是黛玉的脚步,便闭目假寐,省得这个小丫头回头又絮絮叨叨说自己不曾好生歇息。

    走近卧室,黛玉的脚步声明显放轻了,如猫一般,几不可闻,胤禛只闻得一阵淡淡的女娃儿幽香,便知黛玉靠近了床边。

    黛玉歪着头左右打量着胤禛,然后看着小几上犹有余温的茶碗,嗅了嗅鼻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上前便伸出一双粉粉的小手捏着胤禛的鼻子道:“四哥,醒了啦,明明没有歇息,还在玉儿跟前装睡!”

    [娃娃福晋:第042章三春为伴]

    胤禛给黛玉识破,不觉一笑,睁开眼睛看着黛玉,问道:“不是去见你姐妹们了么?怎么回来了?”

    黛玉倚着小几,偏着头想了想,道:“已经请管家伯伯吩咐人安置姐妹们住下,所以暂且去收拾房子。四哥,外祖母果然答应让姐妹们陪我一同读书认字陪我一同玩耍,还是四哥比玉儿厉害。”

    胤禛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都是女孩儿家,那便吩咐金佳将她们安置在你院落的厢房里,素日里也好亲近些。”

    听了胤禛的话,黛玉眼儿都笑成了新月牙也似的,因为丧母而纠结在眉头的一点愁绪稍散,娇软地叫道:“四哥最好了,管家伯伯最坏,说什么客人要住在客院,方才玉儿还和他争论了一番,才肯让姐妹们和玉儿住在一起呢!”

    胤禛看着她笑脸,道:“你这张小嘴,金佳怎么能说过你?必定是你又威胁他了。”

    黛玉嘻嘻一笑,抱怨道:“管家伯伯好老了呢,要笑笑才好,为什么管家伯伯还不娶媳妇?慧人姐姐很好的。”

    胤禛听了倒是一怔,想起金佳士伦也有将近三十了罢?幸而玉儿提醒了自己,不然倒是将他的终身大事忘记了。

    不过他原也是心地坚定之人,自然是自己为自己做主,自己也不好为他说什么。

    金佳士伦素来都是疼爱黛玉的俏皮淘气,虽然常常肃然着一张脸处处管着黛玉,可是若是说黛玉的衣食起居,他却十分用心,故而三春到了,见三春身边各带了一个小丫鬟跟着,一个个都是犹带稚气,便又拨了几个丫鬟过去伺候着。

    黛玉虽然因为胤禛的伤而拖延了上学的时候,但是如今有三春陪伴,胤禛伤也好了极多,便让她不准耽误了学业。

    三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章节目录


红楼之禛心俜玉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肉书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肉书屋并收藏红楼之禛心俜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