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话唠魔尊二三事 作者:信渡。

    子。但他也理所当然不会原谅他们,亦如无法原谅当年没能护住风铃夜渡的自己。

    他沉默半晌,道:“白骨岭上,被我杀死的修仙弟子中,没有一个人向我求饶。尤其是唐门剑宗,冲在最前面与鬼兵队厮杀。我虽然不喜欢你们这些修仙弟子,但是我佩服剑宗的气节。”

    风骨峻峭,朗月清辉,亦如他身侧这冷傲无双的青年。

    他不会放弃报仇,亦不会停下寻找当年之事真相的脚步。

    早晚有一天,他会回风凌夜渡。

    唐将离似是知晓他在担忧何事,伸手将他揽入怀中,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唐涵宇穿戴整齐钻出来,唐门与云水之遥作息规律,他早已习惯,问道:“快到了吗?”

    唐将离道:“半个时辰之后。”

    叶长笺回头瞧着他俩,一个稚气,一个傲然,皆不是省油的灯。

    “等会我们就进女儿国了,你们两个收敛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也别做。”

    燕无虞道:“小可虚心请教。”

    叶长笺道:“比如什么都可以摸,花姑娘的脸和屁股不能摸,什么都可以扯,花姑娘的面纱不能扯,什么都可以说,冒犯花姑娘的话就烂在肚子里吧。”

    唐涵宇冷冷地道:“你把我们唐门剑宗的人想成什么德行了!”

    他自幼丧母,由唐若依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是以对女性积极尊重。

    叶长笺笑道:“徒山世家的面纱轻轻一碰就掉了,我怕你们误打误撞,当了徒山的新郎官!”

    燕无虞道:“若是我一连扯了两、三个姑娘的面纱,岂不是坐享齐人之福了?”

    叶长笺白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

    唐将离道:“徒山家规,一女不嫁二夫,一男不娶二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长笺道:“那若真是像鹿遥所说的扯了两、三个姑娘的面纱呢?”

    唐将离道:“终生不嫁。”

    燕无虞大吃一惊,“那徒念常不是必须得嫁给萧莫凡了?”

    唐将离道:“也可不嫁,但她终生不得再作他人妻。”

    叶长笺摸了摸下巴,“我还在想那日斗法大会上徒念常这么气愤是作何来,现在只觉得她一巴掌打得还不够,可惜了那断子绝孙夺命脚没踢到萧莫凡。”

    唐涵宇怒道:“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燕无虞道:“她们这家规真是毫无人性,也忒无理由。若是无心之举,不知她这面纱下的学问,岂不害人又害己?”

    唐将离道:“男女有别,本该收敛守礼,严于律己。”

    叶长笺斜睨燕无虞一眼,“听到没呢,发乎情,止于礼,懂吗。”

    燕无虞耸耸肩,“我只管自己画画。”

    叶长笺问道:“唐将离,我们去徒山要学些什么呢?”

    唐将离道:“基础自愈术法。”

    仙魔斗法,刀剑无眼,轻则受伤残废,严重则会危及性命。学了徒山的自愈术法,全身而退的几率也大一些。

    叶长笺无语问青天。

    前世即使他天生魔骨,血肉特殊,也无法驾驭风铃夜渡的治疗术法,他向来灵活变通,可一遇到这些针灸医术就变成了一个榆木脑袋,怎么也不开窍,更别说他现在这幅不敢恭维的肉身了。

    几人分坐各处,闲谈了半晌,到得下一个城镇,燕无虞驱使大船靠了河岸,放下船锚,便与唐涵宇一同下船去集市上买些吃食。

    此时不在云水之遥亦不是在唐门,无需在膳食上讲究,燕无虞知叶长笺喜好肉食,因此买了些烤鸡肉包捎给他,却见他潦潦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燕无虞问道:“远思,你是伤口疼了没食欲吗,你最近似乎越吃越少了。”

    他这话一出,唐涵宇脸色一僵。

    叶长笺随意地摆了摆手,“我是嘴巴太淡了。”

    燕无虞道:“要我去买些豆瓣酱吗”

    叶长笺捶足顿胸道:“我是想喝酒啊。你算算看,自从我们偷跑下山那次,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时日了?这不是要我命吗……”

    唐涵宇闻言拔高了音量,“你们还偷跑下山?”

    叶长笺白了他一眼,“顶多下次叫上你么,少愤愤不平了。”

    唐涵宇冷笑,“哪个要跟你们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花天酒地。”

    燕无虞不满道:“什么不三不四,那叫花街柳巷,多么文雅的地方。”

    唐涵宇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捂上耳朵,“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叶长笺:……

    他举手打了燕无虞一个暴栗,“你这是带坏小孩儿呢。快去给我买坛美酒来。”

    唐将离一句话打碎了他的幻想,“你伤势未愈,不得饮酒。”

    叶长笺哀嚎一声,“唐将离,我要和你分手!”

    唐将离优雅道:“驳回。”

    燕无虞怒道:“受不了啦!还给不给单身狗活路了?”

    叶长笺道:“你和唐涵宇凑合一下呗。”

    唐涵宇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怒道:“哪个跟你一样是个不要脸的死断袖!”

    叶长笺去瞧唐将离,“你堂弟骂你死断袖呢。”

    唐涵宇百口莫辩,支支吾吾道:“大师兄……我……我不是……骂你!”

    唐将离捏了捏叶长笺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对唐涵宇道:“修道最忌急躁,切勿出言不逊。”

    唐涵宇低头应道:“是。”

    燕无虞白叶长笺一眼,“我早说了千八百回了,我不是断袖子的。”

    叶长笺道:“是是是,我们鹿遥君若是断袖,恐怕全天下的女子都要伤心了。”

    燕无虞道:“嘿,你有所不知,你俩的关系大白于天下时,云水之遥的女弟子哭的眼泪成了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呢。”

    叶长笺笑道:“李君言不在,这包打听的责任倒是落在你身上了。”

    燕无虞道:“斗法大会之前,那些弟子们私下皆在说,大师兄这朵鲜花插在你这坨狗屎上了。”

    “斗法大会之后,说的人是少了些。但都在怀疑大师兄是不是被夺舍了,为何……”

    他有些不忍说下去,叶长笺顺着他的话接了,“为何如此饥不择食,嗜好独特是吧。”

    燕无虞道:“你自己说的啊,可不是我说的。”

    他说着去看唐将离,“大师兄,临行前好多女弟子拜托我问你,你究竟是看上了远思哪一点。”

    唐将离淡淡道:“全部。”

    唐涵宇:……

    燕无虞:……

    叶长笺:……

    燕无虞硬着头皮问道:“她们让我问你,远思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将离侧头望着叶长笺,眼里有几不可闻的笑意,“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唐涵宇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我去舱内看书。”

    燕无虞放下了筷子,“我去画画……”

    两人说完,逃似的离开了船头。

    叶长笺向他俩的背影伸手,“你们好歹带走我啊……”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唐将离好可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小霸王心里如是喊道。

    江夏坐拥两江三岸,虽不如姑苏富饶雅致,但胜在别有一番风味。

    画舟悠悠向前行驶着,河岸两处的黑瓦白墙缓缓后退,炊烟袅袅,人声鼎沸。

    江夏的姑娘也尤其热情,看见叶长笺、唐涵宇、唐将离三人立在船头,皆是容貌不俗,仪态风流,一个个对他们唱起了情歌。

    在江夏,渔人对歌是稀松寻常的事。

    此时正值一轮皎皎玉盘高悬,明月照耀千里,光华倾泻而下,湖面波纹粼粼,远处三三两两的船家正在对着歌。一来一往,你唱我答,悠然快乐。

    叶长笺自从对唐将离表明心迹之后,也暗自收敛许多,只是他不喜拘束,偏好热闹,瞧了瞧苦行僧模样的唐将离,便将坏主意打到了唐涵宇头上。

    “你想干什么?”

    唐涵宇被他盯得背上发毛,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叶长笺道:“你看那几个姐姐对你唱歌呢,你也不应和声,扫了别人兴致。”

    唐涵宇对待女性尤其尊敬,也知那些渔家少女对他唱歌是出于好意,只是唐门剑宗向来拘谨严肃,修持的又是剑道,他并没有云山心宗弟子那般擅长歌舞。

    叶长笺道;“我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沾花惹草,这样吧,我教你一首歌,你唱给她们听,也算是礼尚往来。”

    他说着也不等唐涵宇拒绝,低声哼着,他用江南小调把这曲子唱了出来,轻轻软软,清脆欲滴,“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他明明清声唱着,没有任何乐器伴奏,看在众人眼里却是仿佛他抱着一把琵琶,自弹自唱。他的歌声胜过秦淮河畔任何一个曲艺高超的歌姬,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风华已经遮掩了容貌。

    叶长笺唱完了,白了唐涵宇一眼,“傻愣着干什么,唱啊。人姑娘等着你呢。”

    唐涵宇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转了头正巧与对面少女的视线撞了个满怀,红了一张脸,细若蚊呐地学着他方才所唱。

    江夏的口音与姑苏迥异,渔家少女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只咯咯直笑,娇嫩的笑声一直回荡在湖面上,久久不散。

    画舟又行了一日,终是来到了徒山世家的仙居,“花间一壶酒”。仙门世家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花间一壶酒,庸人不自愁。”

    徒念常估摸着时间,立在渡口等着他们,遥遥见一艘画舫游了过来,玉手一拂,撤去了结界。

    待画舫进入领域,结界复原。

    叶长笺微微一笑,对她施了一礼,“徒姑娘,有劳。”

    徒念常微微颔首,见燕无虞收了画,便转身在前面带路。

    她今日穿的是徒山世家的家服。

    苏绣、湘绣、蜀绣、粤绣被世人称为四大名绣。而湘绣素有“绣花花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的美誉。形态生动逼真,纹饰华丽,虽不如苏绣的锦缎绚美,但胜在秀致。

    徒念常穿着一袭粉袖芙蓉白衫,腰系玲珑玉带,曲线曼妙无伦,比她在云水之遥时多了一分女儿家的娇柔,而她眉目如画,腰板笔挺,又显得英姿飒爽。

    花间一壶酒没有秋冬两季,只有春夏。他们踏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

    绿径疏疏,沿途翠竹亭亭,剑叶苍苍,清幽芬芳。深深吸一口气,令人心旷神怡。

    经过一处名曰“琼台园”的林子,只见绒绒白兔迎风招展,“这兔儿莫不是成精了,居然长出了翅膀?”

    叶长笺吃了一惊,往那处走去,只见这随风飘荡的“白兔”实为一株株草本植物。

    叶长笺指着草,好奇道:“这是什么?”

    徒念常冷冷地道:“玉兔狸藻。生长在阴凉潮湿的岩石壁上,因外形肖似白兔而命名,能入药。”

    她虽然冷若冰霜,却是有问必答。

    青石板路的尽头换成了由鸭蛋般大的五色鹅卵石铺就而成的两尺宽的石子路,徒念常道:“这是养神小径,固本肾元。”

    叶长笺的双足一踩上去,脚底板就咯得生疼,他又去瞅其他人,唐涵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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