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话唠魔尊二三事 作者:信渡。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修真界已经安稳太久,有些人不甘平庸,暗处的人伺机而动。

    他冷冷一笑。

    唐将离微微蹙起精致的眉,他听出叶长笺言下的杀意,道:“切勿强自出头。”

    叶长笺斜睨他一眼,“出什么头,我巴不得你们内讧,打得越激烈越好,越惨不忍睹,越大快人心。我就在后头安稳地坐收渔翁之利。”

    唐将离道:“保护好自己。”

    听他言下之意所含极深,叶长笺随即想到在云水之遥某一日的膳堂闲话,李君言说起修真界即将变天,由此看来所言非虚。

    叶长笺突然开口相询,“唐将离,你想做尊主吗?”

    百年前四大世家打着讨伐他的名义结盟后,推云山心宗为首,称其宗主为尊主,修真界倘若有大事相商都交由他定夺,听其号令。

    意料中的否定声迟迟未起,叶长笺疑惑地扭了头去看他,只见后者凝神冥想,似乎真的在考虑这句话的意义。

    叶长笺吃了一惊,“不会吧,你真的要做那劳什子的尊主哇?”

    那他们可就真的正邪不两立了。

    他心里又隐隐觉得,唐将离这么犹豫不决,似乎与他有关。

    到了晚膳时间。唐门家规严苛,尊卑有序,唐将离代行宗主之位,因此去了膳厅与宗亲一同用膳。他知叶长笺最不耐这些礼俗教条,是以未强求他同去。

    唐秋期看着唐将离默默地将小菜装入食盒,问:“大师兄,你这是犯戒了吧?”

    唐将离沉默半晌,道:“他就是我的戒。”

    唐秋期打了个寒颤,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若是我以后变成断袖就是被你们带坏的。”

    他受了唐将离的嘱咐,拎着食盒前来竹苑探病。

    唐秋期是唐门唯一一个走路不挺直腰板的人,面上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他生得秀丽脱俗,又言笑晏晏,倒不让人心生憎恶,是以长辈每每训斥几句,便也随他去了。

    叶长笺坐在一旁看他从食盒里端出一碗喷香的红烧肉,瞪圆了眼睛,“唐秋期,你这是犯戒了吧?”

    唐秋期笑嘻嘻道:“这是你吃的,又不是我吃的,不算犯戒。你可得感恩戴德全部吃下肚,最好连盘子一块儿吞了,才不辜负大师兄一番美意。”

    叶长笺看着一叠叠精致的苏州小菜,“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你陪我吃呗?啧,要是有酒喝就美了!”

    唐秋期道:“你要星星说不定大师兄还会给你摘来,这酒嘛,想也不要想了。你伤势未好,滴酒不能沾。”

    叶长笺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你真不吃吗?”

    唐秋期搬了凳子坐下,“修持剑道不得嗜荤,易加重欲念,滋生心魔。”

    他虽然生性不拘,但自幼在唐将离的严谨管教下,一直恪守修仙之道。

    他默默地看了叶长笺半晌,道:“顾公子,多谢你。”

    叶长笺一愣,只听他道:“副宗主说了你受伤之事。倘若献祭完成,魔神再世,唐门上下必定遭逢一场劫难,你阻止了此事发生,秋期感激不尽。”

    他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叶长笺躬身一揖。

    叶长笺白他一眼,“我说过的吧,我最怕别人同我道谢。”

    他拿着筷子“啪啪”地敲敲桌沿,“你好好坐着。”

    唐秋期眉眼一弯,又嬉皮笑脸地坐下了。

    叶长笺沉思片刻,道:“召唤魔神的祭品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所生之人,即八字纯阴者。下禁术之人一定对唐涵宇极度熟悉,也对唐门极度熟悉,是以才能避开按时巡逻的家仆进入唐涵宇房中,对他施术。”

    唐秋期笑容收敛,眉宇间带上些凝重。

    叶长笺出声问道:“唐秋期,你心里是怎么想唐涵宇的,你又会如何待他?”他说这话时一直注视着后者的神情,想从他纯净无暇的脸上看出端倪。

    唐秋期静静道:“我胸无大志,唯一想做的事便是守卫唐门。大师兄做宗主之后,我任他驱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若是将来唐涵宇做宗主,我也为他效力,在所不惜,刀山火海,无所畏惧。”

    他说这话时,诚挚坦荡,不似作谎。

    他自幼被唐门收留,是唐门给了他容身之所。师门恩重,或许对他来说,唐门就如风铃夜渡对于叶长笺的意义。

    叶长笺道:“你这般光明磊落,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唐门上下,唯一对唐涵宇有威胁的便是唐秋期,况且唐将离又似乎十分器重他,而他自身性格轻浮,行事乖张,恐怕不止一人怀疑过他。

    唐秋期展颜一笑,丝毫不把它放在心上。

    叶长笺道:“既然如此,平日里你便多与他亲近些,他身边围着的一些狐朋狗友,早晚会教坏了他。”

    这次轮到唐秋期白他一眼,“他的脾气比女人还阴晴不定,我可受不了,又不是我老婆。”

    叶长笺笑着打了他一个暴栗,“多大的人就想着媳妇了?你不帮衬着他,可没人帮他了。那小兔崽子心里想和你交好,只是脸皮薄,拉不下面子。”

    唐秋期一副“你看吧”的模样,“他是个姑娘吗?”

    叶长笺道:“他是不是姑娘我不知,但是唐门哪个姑娘的脸蛋比得过你呢?”

    他说着伸手笑吟吟地掐了一把唐秋期的脸颊。

    唐秋期打掉他的手,“我这副样子可不稀奇,啧……要不要与你说呢。”

    他像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叶长笺道:“大男人婆婆妈妈像个什么样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唐秋期皱着眉头,思索半晌,下定决心道:“你可别生气。”

    叶长笺摆摆手,“知道啦。”

    唐秋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大师兄的书房里藏着一张画像。从前他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画像发呆。实话说,我阅人无数,还未有人能与那仙子相比。我估摸着,画中人应是大师兄的初恋仙女。”

    “不过大师兄既然这样对你,想必心里已经放下那人了。你也不必介怀。”

    他生怕叶长笺生气,连忙补上这一句话。

    叶长笺道:“能让唐将离念念不忘的人,想必非同小可,我也想大开眼界,你带我去看那副画吧。”

    他也不容唐秋期拒绝,丢下碗筷,拉着他奔出竹苑。

    唐秋期急忙道:“未得大师兄允许,他的书房不让人踏足一步!”

    叶长笺道:“你怕什么,出了事都推我身上,我还是个病患呢,他能把我怎么着。”

    唐秋期道:“那你得控制住你自己哦。”

    叶长笺微微一笑。

    唐秋期疑惑问道:“你眼睛怎么红了?你腰间的阴阳镜怎么在动?奇怪,哪来的杀气?”

    叶长笺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道:“还不快带我去!”

    唐秋期原本便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嘿嘿”两声笑,反拉着他从另一扇门进了仙府,两人猫着腰,时刻注意不让大厅里之人发现,七绕八绕来到一间书房前。

    唐秋期正欲推门踏入,叶长笺连忙拉住他,“有结界呢,你往前一步,唐将离就知道了!”

    他这才看清淡金色的光圈笼罩在书房之外,伸了伸舌头,“如何是好?”

    叶长笺道:“你不知晓破解之法是怎么溜进他书房偷看画像的?”

    唐秋期道;“几年前的中秋节,大家都去镇上玩儿了,那时我得了风寒被关在房里。我闲不住,偷偷溜出来,经过书房时,从窗户缝瞄到大师兄神色凄然。我吓了一大跳!急忙猫下腰,又从缝里望去,大师兄手里拿着一张画,我凝神细看,画中人的相貌,天上地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这么一说,勾起了叶长笺的好奇心,他想到下午所看的古籍中记载着一种破解结界的术法,便对唐秋期道:“凝气。”

    唐秋期不知他意欲何为,只听他口令照做。

    叶长笺道:“跟着我念,真心清静道为宗,一轮光月满月同,净扫迷云无点翳。”

    他嘴里念念有词,唐秋期依言照念,随着一声喝道:“破”

    结界圈蓦地消失,叶长笺一把推了他往前走去,两人刚踏进书房,身后的结界圈又恢复原貌。

    叶长笺道:“画呢?”

    唐秋期寻着记忆走到墙边的书柜上,翻了片刻,“似乎被大师兄藏起来啦。”

    他说着不知碰到哪一处,只听“咯噔”一声,似是机关启动的声音。从墙上推出一道抽屉,叶长笺走过去,只见抽屉中放着一幅卷轴。

    那画定是对唐将离意义非凡,才被收纳在暗格之中。

    他一时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看。

    身旁的唐秋期却早一步拿了画像,小心翼翼地打开,将画像对着他,“你看,美若天仙吧。”

    叶长笺却怔在当场。

    画中人一拢红衣,眉眼精致,笑容张扬,艳丽无双。

    他喃喃道:“这画……”

    唐秋期道:“这里有大师兄的署名,应是他亲笔画的。你也别太灰心,虽然你长得不如她,但大师兄也不会以貌取人,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他说着把画卷好又放回暗格,将抽屉轻轻地推进去。

    唐秋期见他魂不守舍,心想糟啦!这下可坏事了。倘若顾念晴因此与大师兄生了嫌隙,那他可就万死也不能谢罪啦!

    “你没事吧?大师兄不会始乱终弃,想必那仙女已经不在人世了……”

    叶长笺原本见了自己的画像后心里砰砰直跳,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却隐隐不敢去想,耳听唐秋期一直絮絮叨叨,竟是把前世的他当做女人,哭笑不得,抬手敲他一个暴栗道,斥道:“什么仙女,那是个男人!”

    唐秋期挠了挠脸,“怪不得呢,我总觉得这画哪里不对劲,原来是个男人啊。”

    他看着叶长笺道,了然道:“原来不是你把大师兄变成断袖的。”

    叶长笺道:“他说不定天生是个断袖。”

    两人不敢久留,随后便离开书房。与唐秋期道别后,叶长笺慢慢踱到澄湖边。

    他负着手,悄立半晌,却心乱如麻。

    唐将离为何会知晓他前世的长相,为何对着他的画像伤心难忍?难道真如云桥畔的玩笑话,他自小听了叶长笺的传闻,而心悦于他?

    李君言也曾说他家中藏着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叶长笺画像,或许唐将离在哪处见到了吧。

    “远思。”

    身后传来燕无虞的唤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燕无虞小跑至他身侧,担忧道:“你没事吧?我都知晓了,你为救唐涵宇受伤。”

    叶长笺摇了摇头,“无碍。这几日辛苦你了。”

    他受伤自然无法再上课,饱受摧残的必定是燕无虞。

    燕无虞道:“还好,白日里念书,傍晚练剑,只是……”

    他似有难言之隐。

    叶长笺晃他一眼,“只是唐门几个长老似乎在笼络你是不是。”

    燕无虞点点头,“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么,他们问我毕业后是否有意向留在唐门。”

    燕无虞是云水之遥的学子,虽然挂名在剑宗门下,但是学业结束后,可以自由选择去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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