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碎魂 作者:SensiblyTainted
第28节
“回见，哈利。”威克多尔的视线又一次回到了书本上面。
他们才刚离开图书馆，罗恩就马上抓住哈利不停地询问他是怎么和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交上朋友的，又问他是不是可以帮自己要一份签名。哈利拒绝了，说他不会再明知道那个找球手讨厌这些的时候还过去烦他。回塔里的一路上罗恩都生气地撅着嘴，纳威和哈利则一直聊着第二个项目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肖像画打开的瞬间看到一个过度兴奋的赫敏。
“哈利！罗恩！”她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们。“哦，你们快点跟我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哦，快来！”
三个少年交换了一个好奇的眼神。哈利和罗恩任由自己被她拖着到了一层，纳威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他们停在了一副画着一碗水果的静物油画前面的时候，哈利似乎有点明白赫敏想要干什么了。女孩放开他们，走过去挠了挠画上的梨子。随后画板就打开来让他们进去。
厨房非常大。后面足足放了十个炉子，有一半正在烹饪着什么东西。周围都是放满了食物的橱柜和冷藏柜，还有摆满各类刀叉器皿的桌子。上百个小ji,ng灵在其中快乐忙碌地穿梭。赫敏完全无视了他们，而这些ji,ng灵们也没有理她。哈利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在家的时候他只要一进厨房，欧米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跟前。
“他们已经很烦我了。”赫敏轻快地承认道。“我一直在询问他们过的怎么样，还有希望如何改善。他们感到有些被冒犯了。”
罗恩哼了一声，但她没有理他。
“瞧！”她指着后面角落里的一个巨大的壁炉。
哈利看到两个ji,ng灵站在那里。雄性的那个身上穿了三件衬衫，七只袜子，头上还顶着一个茶壶保暖套。磁性的那只穿着一件缩小了的蓝色百褶裙，配着白色的衬衫，正在痛哭流涕。两只ji,ng灵看起来都很眼熟，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那个是不是闪闪？”纳威问。
是的，没错。塞纳斯回答道，他的声音怀疑地紧绷着。她在这里做什么？
“闪闪？多比？”赫敏弯下身蹲在那两个ji,ng灵身边。
雄性的ji,ng灵抬起头来，绿色的大眼睛立即闪闪发亮。“哈利波特主人先生！”ji,ng灵立即跳起来伏趴在哈利脚边。“哦，我很高兴能为哈利波特主人服务！”
“啊…你好啊，多比…”哈利挪了挪脚，试着让那只ji,ng灵松开他。“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二年级时阻止我回霍格沃茨的ji,ng灵。你属于卢修斯马尔福。”
“不，哈利波特先生。我现在是一个自由ji,ng灵了。是你想办法让我获得自由的，邓布利多主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哈利波特先生是一个伟大的巫师。我全是靠他才得以被解放。还有闪闪！她也是一只自由ji,ng灵，多比在找工作的时候遇见了她。你看，先生，一旦家养小ji,ng灵被释放之后就很难找到一个新的位置，先生，非常困难。”
闪闪的抽泣声立即变成了哭号。赫敏赶忙过去安慰她，询问着她需要些什么。棕眼ji,ng灵完全无视了她。多比也没有理会，只是加大了音量继续说着。
“多比在整个国家整整游荡了两年，先生，但多比没找到工作是因为现在他要求报酬了。”其他的ji,ng灵都畏缩着从他们跟前离开，但多比却继续快活地讲述着。“然后，哈利波特，多比去找闪闪，发现她也被释放了，先生！”
闪闪一下子从小杌子上翻了下去，趴在满是煤烟的地板上大声抽泣。赫敏想要把她扶起来，可那个ji,ng灵比看上去的腰强壮很多，固执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多比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必须大喊着才能盖住她的声音。
“然后多比就想到了，哈利波特，先生！‘为什么多比和闪闪不能一起工作呢？’多比问。‘哪里会为两只家养小ji,ng灵提供职位呢？’闪闪问。然后多比就想到了，先生！霍格沃茨！所以多比和闪闪就来见了邓布利多主人，先生，然后邓布利多主人就雇佣了我们！甚至还会付给我们工钱！”
闪闪坐起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狂怒地瞪了一眼多比。“闪闪是一个不称职的ji,ng灵，但闪闪还不至于去要求报酬！闪闪还没有那么下贱！闪闪为自己被释放感到羞耻！”
“羞耻？”赫敏惊恐地抽了口气。“但是——闪闪，来吧！克劳奇先生才应该为此感到羞耻，不是你！你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对你真的是很糟糕——”
但这些话只是让闪闪一下子捂住了耳朵。“你不许侮辱我的主人，小姐！你不许侮辱克劳奇先生！克劳奇先生是个好巫师，小姐！克劳奇先生应该解雇闪闪！”
“闪闪还有些调整不过来，哈利波特，”多比自信地尖声叫着。“闪闪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和克劳奇先生绑定了。”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们只是和闪闪和多比交谈。赫敏竭尽全力去让那个小ji,ng灵能够感觉好一些，甚至告诉闪闪说克劳奇先生会偶尔来霍格沃茨。这让那个ji,ng灵好受了很多。纳威和罗恩只是安静地看着。小ji,ng灵们过来为他们倒了些茶。两个少年都感激地接受了，哈利却根本没注意到，只是忙着和塞纳斯交谈。
闪闪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有什么不对劲，塞纳斯说。我想晚上过来看看。
你在想什么？哈利问。
我有发现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塞，告诉我，哈利有些挫败地低吼着。
我觉得是克劳奇派她到这里来的。塞纳斯柔声解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他投奔了伏地魔？
当然，塞纳斯轻松地说。
你会告诉我所有的发现？哈利问。
如果有什么正威胁我们的话，我是不可能瞒着你的。塞纳斯瞪了他一眼。
很好。哈利坚决地点了下头。
——
“出什么事了？”德拉科一踏进桃金娘的盥洗室就大声问到。他简直要好奇死了，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塞纳斯要求在礼拜一而不是通常的礼拜三就要见他，尤其是他们上个礼拜五才刚刚见过。
“老克劳奇的家养小ji,ng灵在这里工作。”塞纳斯直接切入了重点，一边直起身体领着那个金发少年来到了走廊里。“我想去讯问她，但对用在ji,ng灵身上的询问咒语一无所知。既然你是个完美的，骄纵的小小纯血统，你大概能够帮上我。”
“我可不小。”德拉科戏谑地瞪了他一眼。“你可比我矮了整整三英寸呢，波特。”
“这可不算，”塞纳斯假笑了一下。“来吧。”
德拉科大笑着跟着自己的朋友来到了厨房，双眼兴奋地闪耀着。他爱死了y谋和秘密，溜出来谋划一切让他感到快乐不已。当然，塞纳斯对此了如指掌，他宠溺地笑了笑。德拉科有时候真像个孩子，但同时也卓越并且有创意。这让他诡诈的性格变得可以忍受。他很想知道德拉科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切并不只是一场游戏，而塞纳斯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依赖于此。
他们发现厨房里大部分的小ji,ng灵都已经睡下来。塞纳斯轻手轻脚地找到了多比和闪闪。他晃了晃那个雌性小ji,ng灵的肩膀，她的双眼猛地睁开。塞纳斯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摆摆手让她跟上自己。小ji,ng灵似乎并不情愿。德拉科走过去小声地告诉他邓布利多需要她，同时不想惊动到其他人，所以派他过来悄悄地叫她起来。闪闪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马上站起身跟他们走了出去。
他们领着她来到了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德拉科大喊了几句咒语，小ji,ng灵立即被定在了一张椅子里绑了起来。还不等她挣扎着用自己的魔力解脱出来，金发少年紧接着又念出了第三句咒语。这个咒文非常长，念完它花了将近两秒钟的时间，几乎就没有赶上。绑着闪闪的带子已经被她的魔力断开了，但她的动作马上又停了下来，驯服地倒在了椅子里。
“那是什么？”塞纳斯懒洋洋地问。他正站在门边，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德拉科的身体正对着ji,ng灵，但却转过头来冲着塞纳斯笑了一声。“这是用来将家养小ji,ng灵同巫师家庭绑定的咒语。同他们的魔力直接相关，同时让他们的意识进到一个相对顺从的状态。”说完他又转回去继续看着闪闪，询问的同时魔杖尖还不停地在小ji,ng灵面前画着圈。
“你现在还在为主人服务吗？”
“是的。”
“是谁？”
“克劳奇和邓布利多。”
“所以说你没有被释放？”塞纳斯出声问道，但却没有离开他站着的位置。
“我确实被释放了，但却还同主人绑定着，也就是克劳奇。我希望能够继续为他服务，让他开心，所以我遵守了他的命令来到了霍格沃茨。我现在是在为邓布利多工作，但同时却和克劳奇绑定着。”
“为什么他会让你来霍格沃茨？”德拉科问，灰色的眼眸闪亮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猎物。
闪闪眨了眨自己棕色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非常松弛。她没有回答。德拉科摇了摇头，继续问着别的问题。
“邓布利多知道你没有和他绑定吗？”
“不。多比帮我掩盖了过去。”
“为什么？”塞纳斯眯了眯眼睛。
“他现在无法抗拒巫师的魔法，因为他是自由并且没有绑定的。所以他很容易被置于夺魂咒下。我的主人命令他去做一切来保证我能够进入这里。”
“那他现在还在咒语的影响下吗？”德拉科的魔杖开始在手里颤抖了。
“没有。在他和邓布利多绑定时那个咒语就被打破了，除了他的主人，没有人能够对他使用魔法。”
“告诉我关于小克劳奇的事情。”德拉科命令道。
又一次，闪闪沉默了下来。
“现在忘掉你曾经被带到这里来问话的事情，”金发少年咬牙坚持着说完，随后他的魔杖就掉了下来。
闪闪又眨了下眼睛，随即噼啪一声就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塞纳斯问道，一边从门口那里走过来扶着德拉科坐在之前小ji,ng灵坐着的椅子上。
“厨房，最有可能。”德拉科一边回答一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朋友，之前他身上那些孩子气的兴奋已经消退的干干净净，转而带上了很少见的一种严肃表情。
塞纳斯则y暗地微笑了一下作为回应。“所以…克劳奇真的是把自己的小ji,ng灵送到霍格沃茨来做些什么。”
“我们杀不了她。”德拉科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自己的大腿。“只有ji,ng灵所绑定的主人才有这个权利。”
“贸然行动只能引起克劳奇警觉。”塞纳斯皱着眉摇了摇头。“不，我们要另想办法。”
“我们需要监视她的行动。”德拉科点了点头。“他说的多比是那个吗？我父亲的家养小ji,ng灵？”
“是的。当时邓布利多耍诈让卢修斯释放了他。怎么了？”塞纳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友。
“我想我可能还能够从某种程度来命令他。他之前和马尔福家的绑定应该还留着些残余，我能利用这个。”
“而且他还无限崇拜哈利。”塞纳斯的嘴唇缓慢地挑出一个相当邪恶的假笑。但随即就又转变成平常的样子。“多比！”
几秒钟之后，随着噼啪一声清响，一只睡意朦胧的，穿着诡异的ji,ng灵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眨了眨自己浅绿色的眼睛，脸上立刻就愉快地带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还露出了一排牙齿。“哈利波特先生！”
“你好，多比。很抱歉这么晚叫你过来。”塞纳斯甜美地说着。德拉科掩着嘴轻笑一声。这个动作引起了ji,ng灵的注意，他的眼睛睁得更大。“多比，这是我的朋友，德拉科马尔福。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是的，哈利波特先生！”ji,ng灵的身体因为强烈的情感而颤抖起来。
“他不会伤害你。”塞纳斯安抚道。
“我不是父亲，多比。”德拉科赞同着，同时试着看起来尽可能地无辜。他也不确定这招能不能成功。
“瞧，多比，我有理由相信闪闪是被一个坏巫师派过来的，”塞纳斯严肃地开口。“我想你是被强迫着把她带进来，还帮她隐藏仍旧和克劳奇绑定着的事实。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恐怕她会对我不利。”
“闪闪不会伤害伟大的哈利波特！”多比大声喊道。
“哪怕是克劳奇给她下的命令？”塞纳斯反问道。小ji,ng灵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想要你帮我看着她。我可能看错了。所以我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只是帮我看着她，如果她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情就立即让我知道。求你了，多比？”
“这对我们很重要，多比。”德拉科哄劝道。
小ji,ng灵从这个少年转向另一个。嘴角微微垂下来，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看着闪闪的，先生们。”
“非常感谢，多比。”塞纳斯微笑了起来，那个表情似乎让多比放松了下来。
“你还需要些什么吗，先生？”多比问道。
“不，但还是谢谢你。”塞纳斯仍旧保持着笑容。
小ji,ng灵点了点头，劈啪一声消失了。塞纳斯脸上的表情立即融化了下去，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朋友。德拉科则瞪着小ji,ng灵离开的方向，看起来非常担心。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塞纳斯问道。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摇了摇头，对上了另一个少年的视线。“你必须要加倍小心，塞纳斯。还有哈利也是一样。”
“我总是小心翼翼。”塞纳斯说着从金发少年身边走了过去。
“晚安。”德拉科在分手的时候说道。“你看起来累坏了。”
“谢了。”塞纳斯慢悠悠地说，回过头来又挥了下手才离开。
第86章 内部紧张（上）
星期四飞快地过去了。哈利整天都很疲惫，但尽全力没有表现出来。今天欧米会过来，看看能否在纳威上课的时候辨认出那种魔法。纳威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去看。哈利差点就告诉他了，但为了对方好最后还是做作罢——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对此抱有希望，最终欧米却认不出纳威的魔力。
“波特！注意听讲！”麦格大喊了一声。
哈利被惊得跳了一下，微笑着说，“抱歉，教授。”他费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和实现从那个苍白且一脸空茫的纳威那里转回来，继续努力地酱紫面前的几内亚鸟变成一只几内亚猪。
“没什么。”麦格喷了口气。她严肃的表情和紧紧扎着的发髻都让她看起来有些像那种盯着猎物的猛禽。很难想象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居然是一只猫。“所有人都停下来，回到位置上。你们的家庭作业就是描述，并且要举例说明，变形咒在跨物种转换时需要作出那些调整。”
四年级的格兰芬多们立即动了起来。所有的十个人都在三分钟内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期待地盯着他看。他们很清楚，无论何时麦格提前下课都说明她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她紧抿的嘴唇微微颤了两下，随后又紧紧地绷了回去。
“圣诞舞会快要到了——三强争霸赛的一项传统部分，同样也是我们同国外的同学们进行交流的机会。现在，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邀请低年级的学生。出席的学生必须身着礼服长袍，舞会于圣诞节当天的八点钟在大厅里举行，大概持续到午夜才会结束。
“现在，”麦格又扫视了一圈教室，冷冷地瞪了一眼正咯咯笑个不停的拉文德和帕瓦蒂。“当然，这场舞会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她不赞同地冷笑了一声。“——来让自己放松一下。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会降低行为标准，尤其是对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决不允许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学生为整个学校蒙羞。”
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整个班级立即爆发了一阵热切的讨论。哈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跟着大家离开。麦格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叫他到前面去。他皱了下眉头——被任何一位教授留堂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绕开正向外走的同学，他轻快地朝教授那里走了过去。
“是的，教授？”
“波特，勇士和他们的同伴…”
“什么同伴？”他尖锐地打断了她。麦格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哈利不由低吼了一声。为什么她看他的样子仿佛他是一个蠢货？
“你舞会的同伴，波特，”她冷冷地说。“你的舞伴。”
为什么她总要叫咱们波特？塞纳斯不爽地嘶嘶着。她可是咱们的院长。你觉得她每次叫咱们‘哈利’都是面子活？
哈利没有理他，完全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教授。他才想到有些人可能会趁机询问他是不是愿意去舞会什么的，但他从未想到这居然会是一种义务。他必须要找一个舞伴？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跳舞，也不打算邀请任何人。舞会听起来很不错，但现在他开始考虑这一切是否值得了。
他们只想让我们出洋相。想想看，活下来的男孩在舞会跳舞。纯粹是为了宣传造势。塞纳斯低吼着。
就好像要证明塞纳斯是对的一样，麦格开口说道。“传统上来讲，勇士要和他们的舞伴开舞。你是霍格沃茨其中的一名勇士，需要代表学校去好好表现。所以马上去为你自己选一个舞伴，波特。”
哈利瞪了她一眼。“我不会开舞的。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两名勇士，所以塞德里克完全可以承担这一部分。参加这场比赛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绝对不会像是某种经过训练的猴子那样参加这个。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去。”
“波特先生！”麦格的声音像是鞭子一样抽了过来。“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确实很不幸，但你也必须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否则我们干脆就不要举行舞会。”
“胡扯！”哈利抽了口气，震惊于他们为达到目的居然如此不择手段。他知道所有人对这场舞会的期待。如果真的因此取消，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波特。”麦格瞪着他。“你究竟想不想要舞会举行？”
“好吧，”哈利低吼了一声，风卷残云般地走出了房间。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塞纳斯叹了口气。干脆就拒绝掉，然后让他们取消这个愚蠢的东西好了。
不行，塞。
我很不想说出来，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跳舞，塞纳斯猛然爆发。
那么我想咱们需要吃些小灶。哈利笑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你会看到的。
——
在学校的时候哈利是真的痛恨自己的共感。整个城堡里挤满了上千个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每一次他打开自己的共感都像是盲目地一脚踏进台风眼。但他真的想在自己兄弟练习的时候在一旁监看着。最后他悄悄地溜去了一个通向后院的走廊，然后放下了自己牢不可破的大脑防御屏障。
几乎是立刻，一波兴奋，紧张，压抑还有其他各种情绪扑面而来，绕过他的后背，从脚下直冲头顶。皱着眉头集中ji,ng神，哈利努力地只关注自己面前的那些。这很奇怪，他无法真正感觉到纳威。所有一切都只是某种深层的意识，缓慢，宏大并且沉重。纳威肯定是已经被大地困在其中了。
整整三个小时，哈利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终于，一种陌生的被压制的意识开始抽离。慢慢的，纳威的情感浮了上来，就像是汪洋之中的气泡。哈利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得shi透，双手疲惫地揉搓着脸颊，绿眼睛仍旧盯着面前的门。
恐慌的迷惑还有不情愿的感觉从他兄弟那里撞了过来。哈利可以感到他正像字面上形容的那样拼命找寻着救命稻草。这可怕极了。恐惧撕扯着他的身体，哈利还能感到一种完全的迷茫以及对于身份的不确定性猛地压了上来。缓慢的，仿佛一堆玻璃碎片划过手掌，然后捧起来向你撒去，纳威的情绪稳定下来，像是意识一般渐渐收缩，最后安顿下来。无助感加剧，几乎将那个少年活活呛死。
哈利再也忍受不了，缓慢地合拢了自己的意识。这比任何一次都要困难，如果没有塞纳斯可能他永远都做不到。他几乎无法呼吸，恐惧仍旧让他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腔。汗水混合着泪水，顺着他的鼻梁和下颌流了下来。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完全将他击晕了。纳威居然每周都要忍受着这种痛苦，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将头埋进了双膝之中。
塞纳斯轻柔地将哈利拽回到那种安适的黑暗之中沉睡，他转而站起身来，飞快地走过长长的廊道。他不觉得纳威会在此时看到别的什么人。他悄悄地滑进一个未经使用的房间，轻声呼唤着欧米。长长的一秒之后，西弗勒斯的小ji,ng灵噼啪一声出现在他面前。他蓝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双手不停地绞着耳朵。这是家养小ji,ng灵的一种常见动作，但塞纳斯从未见欧米这么做过。
“你能确认纳威的魔力吗？”
“哦，是的，先生，”欧米满脸泪痕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种魔力，我想应该能够给纳威先生找到一位好老师。可怜的纳威先生，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平衡他的魔力，先生。这几乎淹没了他，而他却无能为力。”
“你什么时候可以请到这位老师？”塞纳斯毫无耐心地问道。
“很快，先生。我现在就出发！”欧米噼啪一声消失了。
“你听到了吗？”塞纳斯冲着墙壁问道。
“听到了。”罗文娜慢慢地浮现出来。
“是不是说我们就不用进行什么召唤仪式了？”萨拉查问道，从塞纳斯身后走了出来，让那个少年不得不回过头去看着他。
塞纳斯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这要等到我们确认欧米请来的老师可以胜任。”
“好吧，所以说要继续准备。”戈德里克说着出现在萨拉查身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召唤仪式在冬至的时候可以准备好。”
塞纳斯点了点头，转身直接往西弗勒斯的住处走去。他和卢平肯定很想知道事情的新进展。他皱着眉头走过大厅，被哈利的崩溃弄得心情很差。纳威的状况更加恶化，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从哈利的表现开来，塞纳斯甚至都不敢确定纳威能否坚持道冬至的那一天。
——
周五，哈利在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感到疲惫哭看，但他立起了自己的防御，相对来说还显得比较孤单。塞纳斯缩在一角闷闷不乐，但哈利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微笑了一下，他感到一阵庆幸。他可不希望核心人格错过接下来的一幕。纳威显得迷茫并且苍白，并没有注意到哈利慢慢落在了后面。赫敏和罗恩倒是注意到了，但哈利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们。他们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顺从地走开了。
斯莱特林此时刚好从地窖里上来。哈利立即发现了走在最前的那个白金色头发的少年，从门边的y影中迈了出来。德拉科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他使了个咒语让对方发现了他。灰色的眼眸看了过来，他觉得那个金发少年肯定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我忘记带手套了，对付那些猛兽没有它们可不行。”德拉科讥笑了一下。“去吧，我很快就跟上。”
克拉布和高尔皱了皱眉头，但最后还是和其他那些四年级的斯莱特林离开了。德拉科一直等到他们确定不会返回来之后才来到哈利等候着的y影之中。格兰芬多冲他灿烂地笑了一下，德拉科厌恶地撇了撇嘴。
“你要做什么，波特？”
哈利，你在干什么？塞纳斯用一种清脆却冰冷的声音飞快地问道。
哈利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早啊，德拉科！”
哈利！
德拉科挑了挑眉。
“你听说圣诞舞会的事情了吗？好吧，我只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是在邀请我吗？”德拉科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眼睛几乎瞪得和茶盘一样大。
哈利大笑起来，塞纳斯狂怒地嘶嘶，德拉科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哈利赶忙保证道，“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教我们跳舞。麦格说因为我是个勇士，所以必须跳个舞来宣布这个误会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
“这一点也不意外。”德拉科讥笑了一声，脸仍旧有些发红。“当然，我知道怎么跳舞，波特。我从小就是被这样教育的，不像你。”
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塞纳斯简直在咆哮。
瞧，如果你一直觉得我搞不清楚会很生气。我知道德拉科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他就是蛇纹。而且我觉得最好是由他来教授我们跳舞。
不，他不会的。你可以要其他纯血统的格兰芬多，甚至西弗勒斯自己来教。你只想惹我生气。
不是那样的，哈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塞纳斯是真的很难过。他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人格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几乎是受到了伤害的。我承认确实可以要求别人来教，但德拉科可以教我们俩，我觉得这样可以证明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们成为朋友。
“哈利？”德拉科用手在格兰芬多脸前晃了一下。“你在听吗？”
“什么？”
“我说，我来教你。周日早上，魔药学的空教室？”
“哦，好的，没问题，”哈利微笑着回答，“谢谢你，德拉科。”
“如果我因为迟到而吃禁闭的话，我肯定会把那个炸尾螺踢到你身上。”金发少年一边嘟哝着一边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塞？没有回答。塞纳斯？我很抱歉，我以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下停顿之后，塞纳斯的声音变得越发平淡无波。忘了吧，咱们去上课。
如果你想我可以取消。
不。没关系。
我很抱歉，塞。
哈利。闭嘴。
哈利什么也没有再说，拖着脚穿过雪地去上课。他因为迟到向海格道歉，但那个半巨人只是快活地挥了挥手。整堂课他都不发一语。罗恩和赫敏一直在好奇地看着他，但也没有问什么。纳威仍旧没有恢复过来，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紧绷。他并不是故意让塞纳斯难受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人格问什么生气。
“你的采访怎么样，海格？”他只是想要考虑些别的事情。
“她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魔法生物，说老实话，只是让我讲你的事情，哈利。好吧，我告诉她在我把你从德思礼家接出来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在四年里一次都没有吵过架吗？’她问。我告诉她没有，然后她看起来并不那么高兴。看样子她是想让我说你很恐怖，哈利。”
“当然。”赫敏一边低吼着一边把一块龙肝扔进一只大铁桶里。“他只是想把自己被从城堡里赶出来这件事怪在哈利身上，然后他接受了希尔瓦伍德的采访，这只能让她更加生气。”
“她想要毁掉哈利，海格，”罗恩瞪着自己手里那把血淋淋的刀子说道。“你本应该说哈利是个疯狂的少年犯的。”
海格明显吃了一惊，随后为斯基特这场采访背后所蕴含的真实目感到恼火不已。他发誓说下一次只要一看见她；就会立即给她些颜色瞧瞧。哈利为自己朋友的关心和维护感到一阵温暖，同时很庆幸罗恩又一次站在自己这边，还有赫敏和海格。如果纳威的情况可以好转一些，塞纳斯也能够原谅他，那么事情就不能再完美了。
——
“波特。”
哈利从自己的餐盘上抬起头来，看到麦格正站在身后。“是的，夫人？”
“校长要你在晚饭后去他的办公室。”
“是的，夫人。”哈利叹了口气，麦格转身又回了教工长桌。
“你觉得会是什么事？”纳威的眼睛仍旧有些红肿，不过他现在至少已经可以讲话了。
“或许又是另一节课。”哈利低吼着拨弄盘子里的土豆。
“什么课？”罗恩皱着眉问。
“你也没告诉我们第一个项目之后发生了什么。”赫敏在一边补充道。
在塞纳斯为他解释了之后，哈利已经告诉了纳威和西弗勒斯关于邓布利多的冥想盆课程，但他还没有打算要告诉自己两个朋友。他叹了口气，伸手拂了拂乱糟糟的黑发。“我明天再告诉你们。”他承诺道。
赫敏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但一定是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只是点了点头就又回去继续吃晚饭。罗恩看起来要比以前更加担忧。哈利安抚地微笑了一下。红发少年叹了口气，也开始继续吃着食物。纳威虚弱地微笑了一下，哈利也回以笑容，随后站起身来。或许他应该尽快搞定这个。
——
“你想要见我？”塞纳斯慢悠悠地发问道，从滴水怪兽那里爬了上来。
“塞纳斯？”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你是想要和我聊聊。难道我猜错了？”
“不，不，我的孩子。坐下来。”老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作为，塞纳斯不情愿地坐了过去。邓布利多微笑着抚弄着自己雪白的胡子，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他的长袍比平时的要好上一些，是一种相对柔和的黄色，点缀着不停跑来跑去的小猫和小狗。“你怎么样，我的孩子？”
“还好，”塞纳斯柔声回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非常好。”邓布利多的笑容更大了一些。“你开始研究金蛋了吗？”
“还没有，”塞纳斯懒洋洋地盯着自己的指甲。这个姿势是和德拉科学的。
“好吧，毕竟到二月底之前你还有时间。我一点也不担心。”
塞纳斯没有理会这毫无意义的评论，只是耐心地盯着校长看。
老人轻笑了一声。“进入正题。我有一段记忆，希望你能看看。很抱歉没有早一点叫你过来，但最近我有点忙。”
塞纳斯微微躬了躬身，将脸埋进那不停旋转着的液体之中。他落入了那段伏地魔来应聘黑魔法防御术教职的记忆之中。当然他被拒绝了。塞纳斯很想知道，如果他到霍格沃茨来教书的话，还会不会成为黑魔王？很显然，他在那时就已经很黑暗了，但似乎还没有打算要统治世界。他们仍旧还有机会将他身上苦涩扭曲的特质变得好一些。
“他有能力教授这个科目吗？”塞纳斯谨慎地提着问题。
“你指什么？”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能力来应聘这个职位，或者他根本没有费神来走正当渠道，只是用恐吓的？”塞纳斯平滑的回答。
邓布利多放松了下来，微笑着回答道。“是的，好吧，伏地魔确实有这个能力。在那个时候他并不怎么太依靠恐吓这种手段。他的地位还没有那样稳固。”
“我知道了。”塞纳斯很想知道邓布利多到底有多盲目。他和汤姆里德尔都是如此。那个人怎么可能会错认了塞纳斯的憎恨，又怎么会因为某种未经验证的怀疑而去怪罪汤姆。不过，邓布利多仍旧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英雄，光明一方最终的指引者，梅林再世。塞纳斯只想要把他诅咒到死，发自内心。他对自己发誓，等到自己地位稳固的那一天，他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
“你还有问题吗？”邓布利多问。
“没有了，”塞纳斯摇了摇头。
“我相信伏地魔之所以会要求这个职位只是想要里密室更近一些。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五十年前就是伏地魔打开了那里。这似乎就是他的目的。”
“或许我应该再去那里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留在那里。”塞纳斯甜美地微笑起来。
这个表情清晰无比地定在了塞纳斯脸上，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我并不建议你现在这样做。里面可能还有陷阱，我不希望你受伤。另外，你还要准备第二个项目。”
塞纳斯点了点头，在心里假笑了两声。如果这个老家伙知道每个星期他都会和德拉科马尔福在那里见面的话，肯定会被气出心脏病来。危险，确实，邓布利多只是不想在他自己想办法进去并且将有价值的东西弄出来之前放塞纳斯下去。塞纳斯此时最好什么也不要说，然后悄悄地将密室里所有的宝藏一扫而空。
第87章 内部紧张（下）
他走进了教师办公室，一股股期望在他血液之中激荡。从眼睫的缝隙中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摆动着身体朝书桌走了过去。男人的魔杖轻挥了一下，桌子的表面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他完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偏身轻巧地跳上桌子，男人的眼神饥渴地闪着亮光。他微笑着，因为那种力量而颤栗，很清楚最好的部分马上就要到来了。他主动递靠了过去，慢慢地分开自己的双腿，长袍分开来摊在身下。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也开始燃烧。
“你想要玩吗？”他沙哑地问着，缓慢地侧过头来挑逗般地抿着唇。
“梅林，你简直太美了。”男人几乎喘不过起来，迈步走的更近，颤抖着双手顺着他肩头的长袍滑了下去。
塞纳斯仰起头来愉悦地闭上了双眼，感到自己衬衫的纽扣正被轻柔地解开。冰冷的空气刷过他的锁骨，他的双肩，然后是他的胸口，小腹，衬衫最终从他的身体上滑了下去。温软，shi润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胸口，向下越过了他的箭头，一股股温暖地颤栗沿着他的脊柱向下窜去。然后一双更加灼热的双唇贴上他的脖颈轻轻吸吮，感觉好极了。他抽了口气，一声低低的呻吟逸出了他的双唇。
“我想要你，梅林啊，我现在就想要你。把你压在桌上，让你永远属于我。你喜欢吗，小猫咪？你想要我把你干到昏眩吗？”
“感觉好极了，”塞纳斯睁开那对翡翠般的眸子，完全不在乎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双大手解开了他的裤子，抚摸他，在他的皮肤上留下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仿佛炸开了一朵朵烟火。他叹息着躺了下去，完全□地在书桌上展开了身体。洛哈特跟随者他的身体，这很痒，让塞纳斯一阵轻笑。
“你简直是太美了。”洛哈特呻吟着，他们的双唇纠缠在一处。
塞纳斯只是躺在那里，任由那男人的舌为所欲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会如此敏感。然后那男人压了上来，仍旧穿戴整齐。他们的身体相互贴靠着，塞纳斯被男人完全地定在了桌子上。这种摩擦几乎是疼痛的。他转过头来中断了那个亲吻，撅起了嘴唇。“让我感觉好些。”他命令着。
洛哈特呻吟着退开了身体。“说你想要我。”
“要你。”塞纳斯不耐地摇摆着脑袋，一边邀请般地将腿分的更开。
“说你需要我，”洛哈特断断续续地说着，欲望几乎让他喘不过起来。
“需要你，想要你。”
“梅林啊，小猫咪。”洛哈特跪下身来开始舔舐着伸到面前的那根敏感的r_ou_块，热切地上下摇动着自己。
塞纳斯惊喘着叫出声来，身体高高地弓起，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塞纳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喘息着。他翻过身，蜷缩着挂在床边可怜滴干呕着。他的心脏令人恐惧地剧烈跳动着，梦里的景象仍旧在意识中不断闪现。
恐惧还有羞耻让他剧烈地颤抖着，随即一股恨意从胃里升腾起来，整个房间开始在他的视野中危险地摇晃起来。暗魔冰冷的大笑声开始在房间之中回荡，他抽了口气，努力地夺回了控制权。轻柔的抽泣声传了过来，之前他发出的声音将那盖了过去，但现在他冷静了下来，那声响才清晰了起来，而且听起来完全是从他的房间里发出的。他坐了起来，满身冷汗，眼神绝望。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波尔正蜷缩在他的床脚，□着身体不断颤抖着，上面满是又深又长的伤痕。纠结蓬乱的棕色发丝沾满了油和干涸的血液。他那双黑色的眼眸，看起来很像是西弗勒斯的，恐慌地盯着铺着翠绿被罩的大床，双手紧张地扭在一起。那孩子不停地在哭泣着，声音里满含着伤痛，一点也不像是他平常的那种样子。他听起来并不那么恐惧或者疼痛。这个瘦骨嶙峋，饱受虐待的孩子只是很迷惑。
慢慢地，塞纳斯汗shi的皮肤再次变得干爽，之前的恐慌也消退了下去——对波尔的担忧取代了他的回忆。他并不确定该做些什么。显然碰触那个人格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塞纳斯本身也不喜欢身体接触。但这个孩子到这里来总是有原因的，他必须要试着安抚他。
“没事了。”他轻柔地开口，声音温暖。
波尔被塞纳斯的声音惊得退缩了一下，但也没有退缩或者喋喋不休，只是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塞纳斯蓝灰色的眼睛，然后飞快地转开视线盯住核心人格的肩膀。“你很痛，”他沙哑地喃喃道。
突然间，塞纳斯福至心灵。他苦涩地笑了一下，不过声音仍旧温和。“这是我的痛苦。对我来说这没有关系。你不用拿走这些。”
波尔颤抖着呼了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他抬起自己细瘦的手臂，环住那纤细的布满各种伤痕的胸口。“波尔很痛。波尔总是很痛。波尔应该去痛，不是其他人。”
“痛苦……是属于所有人的。”塞纳斯叹了口气。“有些时候，我们需要痛苦来警告自己，或者从中获得教训。我需要这痛苦，这能够提醒我记得还有伤口没有愈合。没有这种痛苦，我就会忘记那个伤口，也永远不会好起来。你理解了吗？”
“疼痛是好的？”波尔仍旧在颤抖。
“有时候是这样的，”塞纳斯把头又靠回到床头板上。他可没有准备面对这个。“但只有在能让你有所好转的情况下。你……你的痛却只为了摧毁你。你有着太多的痛苦；其中的好多并没有多少帮助。我要帮助你摆脱那种苦难。而且我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你能够感受到除了痛苦和恐惧之外的事情。比如快乐，满足，安全感。就像我这样。你明白吗？”
“不，”波尔呜咽了起来，身体也紧绷着，仿佛在为他自己的愚蠢祈求惩罚。
塞纳斯闭了闭眼睛。“没关系。我自己也不见得都能做到。只是说着容易罢了。”
波尔抬起头，哭声也慢慢停了下来。“你痛苦吗？”
“是的。我也可以痛苦。”塞纳斯看着那个孩子露出了个微笑。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更像是某种疑问。塞纳斯的笑容淡了下去，惊讶地看着波尔稳稳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曾退缩。这孩子有些不一样了，但塞纳斯并不是非常理解。突然，那孩子微笑了起来。他之前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紧绷，但却非常真诚。
“塞纳斯和波尔没什么不同。”那孩子叹息着说，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塞纳斯和波尔一样疼。”
“我想让这疼痛停止。”塞纳斯解释着。
“波尔也想让这疼痛停止。”那孩子小声地附和着。“但波尔很不乖。波尔应该被伤害。波尔总是被伤害。”
“这不会再发生了。”塞纳斯肯定地说。“你不会再被伤害了。而且你很乖。”
波尔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看。这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也有些太难以相信。但他也终于主动地出来交流，说明他的情况有了很大改善。大脚板同他一起的治疗真的有了很大进展。这孩子在塞纳斯的床脚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黑色的眼睛大睁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塞纳斯又躺了回去，完全无视了他。如果波尔觉得和他在一起舒服的话，他绝对不会把他再踢回到那个碗橱里。
终于那孩子合上了双眼，ji,ng疲力竭地睡着了。不再有打扰，塞纳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噩梦上。这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即使他允许了德拉科靠近，接受了那个斯莱特林作为朋友，这些也不曾放过他。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害怕和别人亲密，任何形式的都一样。他害怕被伤害，被再次利用。接受了德拉科，他就等于将自己敞开给伤痛。但同时，知道德拉科会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哪怕是西弗勒斯都比不上，居然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他永远都不会拒绝这种感觉。
或许波尔也感到了同样的安心，这才意识到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却一直没有露面的人也会感到痛苦。但不管怎么说，塞纳斯对自己这种偶然的失控非常不开心。他太过愤怒了，仅仅是发展一段友情这个念头就将他又绕回到那些噩梦之中。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德拉科并没有和他同等。如果他先伤害了他，那么塞纳斯会连眼都不眨地送他归西。他现在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他不再是猫咪了。他现在更加强壮，并且拥有控制力。
除非他不是。
哈利现在也开始同德拉科交流。他可能破坏塞纳斯手里的掌控权，将自己搅合进只有塞纳斯参与的事件之中，而那又有可能会伤害到他。塞纳斯从未想到过这种痛苦居然会是哈利亲手造成，所以也就完全没有防备。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肯定也将哈利当成是一个朋友，这才会感觉到被哈利背叛。而他是不可能同宿主人格抗衡的。塞纳斯不可能将自己同他剥离。他现在很无助，而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恐惧。
塞纳斯将自己的双膝抱在胸前，脸也埋了进去，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他现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溃，但也决不能将这一切都推给波尔。他不能。那个孩子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塞纳斯不能再雪上加霜。不。他必须自己保留着这份痛苦和恐惧，然后学会如何克服这些活下去。他必须要找到自保的方法。否则他就会崩溃，而因为他是核心人格，所有其他的人格都会跟着一起陷入万劫不复。
——
西弗勒斯担忧地打开了房门，虽然他脸上并没有带出来。只有一个人会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来敲他的门。他想得没错，哈利正站在那里。他看起来ji,ng疲力竭，地窖里冰冷的空气让他缩在一起。他的眼睛下面挂着y影，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神里满是紧绷。西弗勒斯马上让他进来，一边喃喃着对着那个孩子施放了温暖咒。哈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让他真的开始担心了。现在加百列也是哈利的一部分了，那个孩子很少会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更不用说他们还使用了魔法。
那孩子径直走向了深蓝沙发上他最喜欢的位置。西弗勒斯盯着他紧绷的后背。哈利只穿着自己红色的睡衣和一双厚厚的红袜子，乱糟糟的头发毫无光泽。西弗勒斯张开嘴想问些凶狠么；他需要哈利完全集中ji,ng神。哈利就那样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这样。但在他开口之前，哈利就转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腰。
西弗勒斯吓了一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那个只比他矮上几英寸的少年。那孩子在颤抖。现在西弗勒斯的担忧变得更加深切。伸手抱住了那个少年，他慢慢地将他带向了沙发。坐下来，西弗勒斯把哈利揽在身边，手臂仍旧别扭地绕在少年的肩膀上。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哈利闷闷地开口。甚至是西弗勒斯都能听出他音调中的紧绷，还有未落下的泪水。
“怎么了，哈利？”西弗勒斯尽可能温柔地开口问道。
“所有事。”哈利退开了身体，在沙发角落里蜷缩了起来，双眼绝望地盯着西弗勒斯。“太多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应付不来了。争霸赛，伏地魔，纳威，课程，我的朋友们；只是……太多了！”
“呼吸，哈利，”西弗勒斯命令道，一边起身去给那孩子弄点东西喝。“我知道你这一年经历了很多，忍耐力也非常令人敬佩。实际上，你之前一直都能处理这些问题。为什么现在才突然崩溃？”
他递给那孩子一杯水，还加了点镇定魔药。哈利并没有喝药水，但还是啜了几小口水。他的双眼被额发和眼镜挡住了，西弗勒斯看不到。但他已经了解了哈利一年半了，那孩子一歪头，一晃肩膀，一动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事情在困扰着哈利，但绝对不是刚刚他所说的那些。确实，之前他列举的问题确实令人痛心，也很棘手，但西弗勒斯对自己的猜测很肯定，自己的孩子肯定还在担心这些别的什么，并且不打算告诉他。
但哈利现在就是加百列，已经有能力去看清整件事并且寻求帮助。“是纳威和塞纳斯。我有点……所以……”那孩子有些笨拙地结巴着，寻求着最合适的词汇。“为我的兄弟担心。而且……在上一次他和罗文娜上课的时候我用了自己的共感……知道了我兄弟在我们不为人知的时候所遭遇的一切。我担心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终将会失去他。我爱他，西弗勒斯，害怕他死去。但他的伤痛让我更加难受。他太痛苦了，而这根本不公平。”
“我知道。”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倾听着，观察着。“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人受苦确实很难熬。但我相信隆巴顿要比我们所知，比你所知的更加坚强。我相信这一切还没有太迟，哈利。欧米正在寻找教导者，就算他没有成功，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天霍格沃茨也会为我们召唤来一个。我们不会看着隆巴顿倒下的。”
“希望如此。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他，我知道莱姆斯也会这样做。但等待实在是太难熬了。”哈利微笑了一下，但那表情有些太紧绷，根本没有到达他的双眼。
“隆巴顿会成功的，”西弗勒斯怀疑他家小鬼可能需要些刺激才能赚到他需要听的话题上去，于是他决定先做些尝试。“那么塞纳斯又怎么了？毕竟他也是个幸存者。”
哈利有些抵抗地抱起了手臂，但他的肢体语言全部大声喊叫着焦虑，他脸上的表情也紧绷的要死。隐隐约约地，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胃部恐惧地纠结成一团。哈利在对他隐瞒着些什么。不过他脸上一点都没有带出来，只是耐心地等待着。终于哈利放松了一些，手臂垂下来交握着放在膝盖上。
“我……我不知道……”他无助地摇了摇头，翠绿的双眸乞求地望着自己的监护者。“我不能告诉你。”
“哈利……”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叫着他的名字，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着。他必须要知道哈利隐藏着什么，但同时也不能把那孩子逼得太紧。“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纳威不告诉我们他的事情吗？”
哈利合上了眼睛，显然是在抗拒着某种可怕的东西。呼了口气，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是的。”
“那你还记得又是什么让你打破了诺言？”
“为了帮助他。”哈利此时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一样？还是说你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西弗勒斯平淡地问道。他痛恨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宝贝受苦，哈利的反应让他的恐惧不断加剧。
“在我和加百列融合之前，”哈利开始讲述，“我一直都靠笔谈同我的人格们交流。我写下些东西，让后他们就c,ao纵我的手来回答。如果你想看，内容我都留在了日志里。”他转开视线，很显然对自己膝盖上的某种东西让他坐立不安。“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不同意。本来我是不应该像对一个真人一般对待他们的。但是……但是我需要他们。我需要了解他们。然后我就可以在自己脑子里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和罗丝融合之后，这又一次消失了……”
在哈利停顿下来时，西弗勒斯尽力忍住一动不动。很显然他还在纠结着些什么东西。
“我记得加百列曾经做过的一切，就好像我记得罗丝的那样。我记得在自己的脑子里还有那样的一个空间。”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角。“我记得坐在那个灵室里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最主要的是我记得塞纳斯的样子。我们一起行动，然后……他甚至还对我敞开了一些。我开始信任我，允许我看到他的伤痛，寻求帮助，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一直在那里照看着他，确保他按时休息。”哈利宠爱地笑了一下。“我像个兄弟一样爱着他，就像我爱着纳威那样。”
他叹息着将头抵在了膝盖上。“在融合之后，我可以在想要的时候听到塞纳斯在我脑子里说话。我知道自己可以屏蔽他，但我没有，也不想这样做。我们聊了很多，但这并不一样。我在转换进去的时候就会睡觉，再也看不到那个起居室或者塞纳斯，也不能在站在他身边帮他。他现在很孤单。我感到自己像是抛弃了他一样。我很担心他，因为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相信我可以照顾他，我知道他没有。他感觉必须要做我和哈利的大哥，他必须要保护宿主人格。但我同时也是加百列，同样也想要照顾他，但我不能。这能够说明什么吗？”
“是的，”西弗勒斯点了下头，他的心脏却跳得厉害。
“我感到很负疚，”哈利继续说着，脑袋仍旧顶在膝盖上没有抬起来。“我很担心。我一直想告诉塞我可以照顾他，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帮他，但是……但我只是把事情弄得更糟。我可以感到他的紧绷，他已经临近了崩溃极限，而卧……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助他。我在晚上的时候醒了过来，恐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做恶梦的却并不是我，是塞。他不会说的。如果我问气来，他也只会说一切都好。他不会再对我敞开心扉，而我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转换进去和他面对面的交谈。而且……”哈利抬起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额日前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帮他。我离开了他，西弗勒斯！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面对那些事。现在我只能在外面，而我不能……我只是……这不公平！我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宿主，现在只想能够进去看看他！”
西弗勒斯哀伤地叹了口气。他之前居然只是看到了哈利表面上的进步。那孩子刚刚才和自己的一重人格融合，肯定要花时间去适应新的视角。但哈利的ji,ng神状态非常脆弱，更糟糕的是他此时已经完全将塞纳斯当成了另一个人。而西弗勒斯居然也任由这一切发生。
哈利和塞纳斯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他们已经像两个不同的人那样与彼此建立了联系。真正的哈利在为塞纳斯担心，就好像真正的哈利把塞纳斯当做是一个朋友来考虑一样。而且他此时的焦虑也是下意识地建立在他同自己的核心一面是不同的人的基础上。塞纳斯逃得越远，哈利就会感到越疏离。他们是同一个人，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哈利以为同自己的人格做朋友会让他们重新变得完整，但这实际上却只会让他们分离的愈加厉害。
现在他们已经崩溃了。塞纳斯是因为他无人可以倾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前有多么以来哈利的鼓励和爱。哈利则是因为再也无法依靠塞纳斯的知识，技巧以及智慧。塞纳斯和加百列作为附属人格来交谈时没有问题的，他们联合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哈利提供帮助。无论看起来怎样，感觉为何，他们都是作为一个整体来行动。现在加百列和哈利一起成为了宿主，他们就无法再呆在一起，由此而来的目的也发生了转变。
塞纳斯的目的仍旧是帮助哈利，但哈利的则是要生存。这就意味着复杂。他现在会有很多目标，很多重关系，还有很多目的，就像他之前列举出的那样。生活要比幕后要复杂的多，而塞纳斯从未生活过。一开始他就选择的退却，所有的一切就是此时的内部世界。虽然看起来也很复杂，但和现实生活比起来还是要简单的多。他们已经不再有共同点了。
“哈利，我要求你不要去同自己的人格交流是有原因的。你可能会觉得这让你们更亲密，可实际上你是在把塞纳斯推的更远。”
“你什么意思？”哈利抬起来看着他，眼神疲惫且满是愧疚。
西弗勒斯叹息着拂过自己的头发。“塞纳斯就是你，而你就是塞纳斯。他不是你哥哥，也不是你朋友。他是你另一半的灵魂。而你将他看作是另一个人实际上就是在否定他。你在否定他的真实身份。”
“我没有。”
哈利的双手交缠着，脸色苍白并且紧绷，又开始颤抖起来。现在这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过了。西弗勒斯靠过去强制他喝下魔药。哈利听话地照做了。
“我知道你没有。塞纳斯也同样有错。我们可以纠正这些。不要担心，哈利。”
“但不无能就这样无视他！”哈利反驳道，“我不能！”
“我意识到了，”西弗勒斯慢悠悠地说着，等待着魔药起效。慢慢地，那孩子的脸松弛了下来，疲惫似乎也缓解了一些。“我会找到解决方法的。休息吧，哈利。”
“但是塞很痛苦。我想要帮助他。”
“我知道，我们会的。”西弗勒斯保证道。
哈利的双眼变得迷茫起来，但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西弗勒斯觉得他得过去安抚一下，让那孩子知道他就陪在身边，于是坐过去靠在哈利的身边。他希望卢平此时也在这里，他的怀抱会好很多。但哈利选择过来找他，那他就要做到最好。哈利的双眼扑扇着合上，但即使如此他的肌r_ou_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西弗勒斯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召唤了一条毯子过来包在那孩子的身上。他们此时已经走了太远了。下定决心，西弗勒斯脸色y沉着站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还有很多研究要做。
第88章 舞蹈（上）
塞纳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西弗勒斯的房间里，不由地讥笑了一声。天很快就要亮了，也就是说他如果想要逃避这场会面就必须要马上离开。他已经发觉了哈利告诉了那个男人他们可以互相听到彼此，而且他对哈利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异常紧张，而塞纳斯决定要亲自解决。
走廊里空空荡荡，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而他的导师也没有立即追过来。塞纳斯假笑了一下，这次越狱行动相当成功。他大步穿过地窖里潮shi的房间，安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要做的事情很多，而此时当务之急的是去一次图书馆。
——
“哈利？我们今天还一起研究金蛋吗？”
哈利眨了眨眼，朝威克多尔笑了一下。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学生纷纷冲着他低吼。“是的，当然。”他感觉稍好了一些。看样子好好睡一觉还是有用的。他还是有些担心塞纳斯，不过最后也就顺其自然了。毕竟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好极了。我还是没什么头绪，多些助力总是好的。”威克多尔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露出了一丝微笑。现在时间尚早，图书馆里还只有他和哈利两个人，这让他感到非常安全。
“那个蛋很吵，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讨论。到魁地奇球场怎么样？”哈利说着站起身，一边合上了手中塞纳斯正在阅读的书本。他瞥了一眼标题，但书皮上却什么也没有。他也没有时间再把书打开来看了。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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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回见，哈利。”威克多尔的视线又一次回到了书本上面。
他们才刚离开图书馆，罗恩就马上抓住哈利不停地询问他是怎么和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交上朋友的，又问他是不是可以帮自己要一份签名。哈利拒绝了，说他不会再明知道那个找球手讨厌这些的时候还过去烦他。回塔里的一路上罗恩都生气地撅着嘴，纳威和哈利则一直聊着第二个项目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肖像画打开的瞬间看到一个过度兴奋的赫敏。
“哈利！罗恩！”她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们。“哦，你们快点跟我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哦，快来！”
三个少年交换了一个好奇的眼神。哈利和罗恩任由自己被她拖着到了一层，纳威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他们停在了一副画着一碗水果的静物油画前面的时候，哈利似乎有点明白赫敏想要干什么了。女孩放开他们，走过去挠了挠画上的梨子。随后画板就打开来让他们进去。
厨房非常大。后面足足放了十个炉子，有一半正在烹饪着什么东西。周围都是放满了食物的橱柜和冷藏柜，还有摆满各类刀叉器皿的桌子。上百个小ji,ng灵在其中快乐忙碌地穿梭。赫敏完全无视了他们，而这些ji,ng灵们也没有理她。哈利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在家的时候他只要一进厨房，欧米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跟前。
“他们已经很烦我了。”赫敏轻快地承认道。“我一直在询问他们过的怎么样，还有希望如何改善。他们感到有些被冒犯了。”
罗恩哼了一声，但她没有理他。
“瞧！”她指着后面角落里的一个巨大的壁炉。
哈利看到两个ji,ng灵站在那里。雄性的那个身上穿了三件衬衫，七只袜子，头上还顶着一个茶壶保暖套。磁性的那只穿着一件缩小了的蓝色百褶裙，配着白色的衬衫，正在痛哭流涕。两只ji,ng灵看起来都很眼熟，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那个是不是闪闪？”纳威问。
是的，没错。塞纳斯回答道，他的声音怀疑地紧绷着。她在这里做什么？
“闪闪？多比？”赫敏弯下身蹲在那两个ji,ng灵身边。
雄性的ji,ng灵抬起头来，绿色的大眼睛立即闪闪发亮。“哈利波特主人先生！”ji,ng灵立即跳起来伏趴在哈利脚边。“哦，我很高兴能为哈利波特主人服务！”
“啊…你好啊，多比…”哈利挪了挪脚，试着让那只ji,ng灵松开他。“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二年级时阻止我回霍格沃茨的ji,ng灵。你属于卢修斯马尔福。”
“不，哈利波特先生。我现在是一个自由ji,ng灵了。是你想办法让我获得自由的，邓布利多主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哈利波特先生是一个伟大的巫师。我全是靠他才得以被解放。还有闪闪！她也是一只自由ji,ng灵，多比在找工作的时候遇见了她。你看，先生，一旦家养小ji,ng灵被释放之后就很难找到一个新的位置，先生，非常困难。”
闪闪的抽泣声立即变成了哭号。赫敏赶忙过去安慰她，询问着她需要些什么。棕眼ji,ng灵完全无视了她。多比也没有理会，只是加大了音量继续说着。
“多比在整个国家整整游荡了两年，先生，但多比没找到工作是因为现在他要求报酬了。”其他的ji,ng灵都畏缩着从他们跟前离开，但多比却继续快活地讲述着。“然后，哈利波特，多比去找闪闪，发现她也被释放了，先生！”
闪闪一下子从小杌子上翻了下去，趴在满是煤烟的地板上大声抽泣。赫敏想要把她扶起来，可那个ji,ng灵比看上去的腰强壮很多，固执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多比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必须大喊着才能盖住她的声音。
“然后多比就想到了，哈利波特，先生！‘为什么多比和闪闪不能一起工作呢？’多比问。‘哪里会为两只家养小ji,ng灵提供职位呢？’闪闪问。然后多比就想到了，先生！霍格沃茨！所以多比和闪闪就来见了邓布利多主人，先生，然后邓布利多主人就雇佣了我们！甚至还会付给我们工钱！”
闪闪坐起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狂怒地瞪了一眼多比。“闪闪是一个不称职的ji,ng灵，但闪闪还不至于去要求报酬！闪闪还没有那么下贱！闪闪为自己被释放感到羞耻！”
“羞耻？”赫敏惊恐地抽了口气。“但是——闪闪，来吧！克劳奇先生才应该为此感到羞耻，不是你！你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对你真的是很糟糕——”
但这些话只是让闪闪一下子捂住了耳朵。“你不许侮辱我的主人，小姐！你不许侮辱克劳奇先生！克劳奇先生是个好巫师，小姐！克劳奇先生应该解雇闪闪！”
“闪闪还有些调整不过来，哈利波特，”多比自信地尖声叫着。“闪闪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和克劳奇先生绑定了。”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们只是和闪闪和多比交谈。赫敏竭尽全力去让那个小ji,ng灵能够感觉好一些，甚至告诉闪闪说克劳奇先生会偶尔来霍格沃茨。这让那个ji,ng灵好受了很多。纳威和罗恩只是安静地看着。小ji,ng灵们过来为他们倒了些茶。两个少年都感激地接受了，哈利却根本没注意到，只是忙着和塞纳斯交谈。
闪闪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有什么不对劲，塞纳斯说。我想晚上过来看看。
你在想什么？哈利问。
我有发现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塞，告诉我，哈利有些挫败地低吼着。
我觉得是克劳奇派她到这里来的。塞纳斯柔声解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他投奔了伏地魔？
当然，塞纳斯轻松地说。
你会告诉我所有的发现？哈利问。
如果有什么正威胁我们的话，我是不可能瞒着你的。塞纳斯瞪了他一眼。
很好。哈利坚决地点了下头。
——
“出什么事了？”德拉科一踏进桃金娘的盥洗室就大声问到。他简直要好奇死了，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塞纳斯要求在礼拜一而不是通常的礼拜三就要见他，尤其是他们上个礼拜五才刚刚见过。
“老克劳奇的家养小ji,ng灵在这里工作。”塞纳斯直接切入了重点，一边直起身体领着那个金发少年来到了走廊里。“我想去讯问她，但对用在ji,ng灵身上的询问咒语一无所知。既然你是个完美的，骄纵的小小纯血统，你大概能够帮上我。”
“我可不小。”德拉科戏谑地瞪了他一眼。“你可比我矮了整整三英寸呢，波特。”
“这可不算，”塞纳斯假笑了一下。“来吧。”
德拉科大笑着跟着自己的朋友来到了厨房，双眼兴奋地闪耀着。他爱死了y谋和秘密，溜出来谋划一切让他感到快乐不已。当然，塞纳斯对此了如指掌，他宠溺地笑了笑。德拉科有时候真像个孩子，但同时也卓越并且有创意。这让他诡诈的性格变得可以忍受。他很想知道德拉科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切并不只是一场游戏，而塞纳斯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依赖于此。
他们发现厨房里大部分的小ji,ng灵都已经睡下来。塞纳斯轻手轻脚地找到了多比和闪闪。他晃了晃那个雌性小ji,ng灵的肩膀，她的双眼猛地睁开。塞纳斯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摆摆手让她跟上自己。小ji,ng灵似乎并不情愿。德拉科走过去小声地告诉他邓布利多需要她，同时不想惊动到其他人，所以派他过来悄悄地叫她起来。闪闪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马上站起身跟他们走了出去。
他们领着她来到了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德拉科大喊了几句咒语，小ji,ng灵立即被定在了一张椅子里绑了起来。还不等她挣扎着用自己的魔力解脱出来，金发少年紧接着又念出了第三句咒语。这个咒文非常长，念完它花了将近两秒钟的时间，几乎就没有赶上。绑着闪闪的带子已经被她的魔力断开了，但她的动作马上又停了下来，驯服地倒在了椅子里。
“那是什么？”塞纳斯懒洋洋地问。他正站在门边，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德拉科的身体正对着ji,ng灵，但却转过头来冲着塞纳斯笑了一声。“这是用来将家养小ji,ng灵同巫师家庭绑定的咒语。同他们的魔力直接相关，同时让他们的意识进到一个相对顺从的状态。”说完他又转回去继续看着闪闪，询问的同时魔杖尖还不停地在小ji,ng灵面前画着圈。
“你现在还在为主人服务吗？”
“是的。”
“是谁？”
“克劳奇和邓布利多。”
“所以说你没有被释放？”塞纳斯出声问道，但却没有离开他站着的位置。
“我确实被释放了，但却还同主人绑定着，也就是克劳奇。我希望能够继续为他服务，让他开心，所以我遵守了他的命令来到了霍格沃茨。我现在是在为邓布利多工作，但同时却和克劳奇绑定着。”
“为什么他会让你来霍格沃茨？”德拉科问，灰色的眼眸闪亮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猎物。
闪闪眨了眨自己棕色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非常松弛。她没有回答。德拉科摇了摇头，继续问着别的问题。
“邓布利多知道你没有和他绑定吗？”
“不。多比帮我掩盖了过去。”
“为什么？”塞纳斯眯了眯眼睛。
“他现在无法抗拒巫师的魔法，因为他是自由并且没有绑定的。所以他很容易被置于夺魂咒下。我的主人命令他去做一切来保证我能够进入这里。”
“那他现在还在咒语的影响下吗？”德拉科的魔杖开始在手里颤抖了。
“没有。在他和邓布利多绑定时那个咒语就被打破了，除了他的主人，没有人能够对他使用魔法。”
“告诉我关于小克劳奇的事情。”德拉科命令道。
又一次，闪闪沉默了下来。
“现在忘掉你曾经被带到这里来问话的事情，”金发少年咬牙坚持着说完，随后他的魔杖就掉了下来。
闪闪又眨了下眼睛，随即噼啪一声就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塞纳斯问道，一边从门口那里走过来扶着德拉科坐在之前小ji,ng灵坐着的椅子上。
“厨房，最有可能。”德拉科一边回答一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朋友，之前他身上那些孩子气的兴奋已经消退的干干净净，转而带上了很少见的一种严肃表情。
塞纳斯则y暗地微笑了一下作为回应。“所以…克劳奇真的是把自己的小ji,ng灵送到霍格沃茨来做些什么。”
“我们杀不了她。”德拉科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自己的大腿。“只有ji,ng灵所绑定的主人才有这个权利。”
“贸然行动只能引起克劳奇警觉。”塞纳斯皱着眉摇了摇头。“不，我们要另想办法。”
“我们需要监视她的行动。”德拉科点了点头。“他说的多比是那个吗？我父亲的家养小ji,ng灵？”
“是的。当时邓布利多耍诈让卢修斯释放了他。怎么了？”塞纳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友。
“我想我可能还能够从某种程度来命令他。他之前和马尔福家的绑定应该还留着些残余，我能利用这个。”
“而且他还无限崇拜哈利。”塞纳斯的嘴唇缓慢地挑出一个相当邪恶的假笑。但随即就又转变成平常的样子。“多比！”
几秒钟之后，随着噼啪一声清响，一只睡意朦胧的，穿着诡异的ji,ng灵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眨了眨自己浅绿色的眼睛，脸上立刻就愉快地带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还露出了一排牙齿。“哈利波特先生！”
“你好，多比。很抱歉这么晚叫你过来。”塞纳斯甜美地说着。德拉科掩着嘴轻笑一声。这个动作引起了ji,ng灵的注意，他的眼睛睁得更大。“多比，这是我的朋友，德拉科马尔福。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是的，哈利波特先生！”ji,ng灵的身体因为强烈的情感而颤抖起来。
“他不会伤害你。”塞纳斯安抚道。
“我不是父亲，多比。”德拉科赞同着，同时试着看起来尽可能地无辜。他也不确定这招能不能成功。
“瞧，多比，我有理由相信闪闪是被一个坏巫师派过来的，”塞纳斯严肃地开口。“我想你是被强迫着把她带进来，还帮她隐藏仍旧和克劳奇绑定着的事实。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恐怕她会对我不利。”
“闪闪不会伤害伟大的哈利波特！”多比大声喊道。
“哪怕是克劳奇给她下的命令？”塞纳斯反问道。小ji,ng灵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想要你帮我看着她。我可能看错了。所以我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只是帮我看着她，如果她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情就立即让我知道。求你了，多比？”
“这对我们很重要，多比。”德拉科哄劝道。
小ji,ng灵从这个少年转向另一个。嘴角微微垂下来，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看着闪闪的，先生们。”
“非常感谢，多比。”塞纳斯微笑了起来，那个表情似乎让多比放松了下来。
“你还需要些什么吗，先生？”多比问道。
“不，但还是谢谢你。”塞纳斯仍旧保持着笑容。
小ji,ng灵点了点头，劈啪一声消失了。塞纳斯脸上的表情立即融化了下去，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朋友。德拉科则瞪着小ji,ng灵离开的方向，看起来非常担心。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塞纳斯问道。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摇了摇头，对上了另一个少年的视线。“你必须要加倍小心，塞纳斯。还有哈利也是一样。”
“我总是小心翼翼。”塞纳斯说着从金发少年身边走了过去。
“晚安。”德拉科在分手的时候说道。“你看起来累坏了。”
“谢了。”塞纳斯慢悠悠地说，回过头来又挥了下手才离开。
第86章 内部紧张（上）
星期四飞快地过去了。哈利整天都很疲惫，但尽全力没有表现出来。今天欧米会过来，看看能否在纳威上课的时候辨认出那种魔法。纳威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去看。哈利差点就告诉他了，但为了对方好最后还是做作罢——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对此抱有希望，最终欧米却认不出纳威的魔力。
“波特！注意听讲！”麦格大喊了一声。
哈利被惊得跳了一下，微笑着说，“抱歉，教授。”他费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和实现从那个苍白且一脸空茫的纳威那里转回来，继续努力地酱紫面前的几内亚鸟变成一只几内亚猪。
“没什么。”麦格喷了口气。她严肃的表情和紧紧扎着的发髻都让她看起来有些像那种盯着猎物的猛禽。很难想象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居然是一只猫。“所有人都停下来，回到位置上。你们的家庭作业就是描述，并且要举例说明，变形咒在跨物种转换时需要作出那些调整。”
四年级的格兰芬多们立即动了起来。所有的十个人都在三分钟内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期待地盯着他看。他们很清楚，无论何时麦格提前下课都说明她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她紧抿的嘴唇微微颤了两下，随后又紧紧地绷了回去。
“圣诞舞会快要到了——三强争霸赛的一项传统部分，同样也是我们同国外的同学们进行交流的机会。现在，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邀请低年级的学生。出席的学生必须身着礼服长袍，舞会于圣诞节当天的八点钟在大厅里举行，大概持续到午夜才会结束。
“现在，”麦格又扫视了一圈教室，冷冷地瞪了一眼正咯咯笑个不停的拉文德和帕瓦蒂。“当然，这场舞会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她不赞同地冷笑了一声。“——来让自己放松一下。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会降低行为标准，尤其是对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决不允许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学生为整个学校蒙羞。”
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整个班级立即爆发了一阵热切的讨论。哈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跟着大家离开。麦格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叫他到前面去。他皱了下眉头——被任何一位教授留堂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绕开正向外走的同学，他轻快地朝教授那里走了过去。
“是的，教授？”
“波特，勇士和他们的同伴…”
“什么同伴？”他尖锐地打断了她。麦格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哈利不由低吼了一声。为什么她看他的样子仿佛他是一个蠢货？
“你舞会的同伴，波特，”她冷冷地说。“你的舞伴。”
为什么她总要叫咱们波特？塞纳斯不爽地嘶嘶着。她可是咱们的院长。你觉得她每次叫咱们‘哈利’都是面子活？
哈利没有理他，完全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教授。他才想到有些人可能会趁机询问他是不是愿意去舞会什么的，但他从未想到这居然会是一种义务。他必须要找一个舞伴？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跳舞，也不打算邀请任何人。舞会听起来很不错，但现在他开始考虑这一切是否值得了。
他们只想让我们出洋相。想想看，活下来的男孩在舞会跳舞。纯粹是为了宣传造势。塞纳斯低吼着。
就好像要证明塞纳斯是对的一样，麦格开口说道。“传统上来讲，勇士要和他们的舞伴开舞。你是霍格沃茨其中的一名勇士，需要代表学校去好好表现。所以马上去为你自己选一个舞伴，波特。”
哈利瞪了她一眼。“我不会开舞的。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两名勇士，所以塞德里克完全可以承担这一部分。参加这场比赛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绝对不会像是某种经过训练的猴子那样参加这个。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去。”
“波特先生！”麦格的声音像是鞭子一样抽了过来。“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确实很不幸，但你也必须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否则我们干脆就不要举行舞会。”
“胡扯！”哈利抽了口气，震惊于他们为达到目的居然如此不择手段。他知道所有人对这场舞会的期待。如果真的因此取消，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波特。”麦格瞪着他。“你究竟想不想要舞会举行？”
“好吧，”哈利低吼了一声，风卷残云般地走出了房间。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塞纳斯叹了口气。干脆就拒绝掉，然后让他们取消这个愚蠢的东西好了。
不行，塞。
我很不想说出来，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跳舞，塞纳斯猛然爆发。
那么我想咱们需要吃些小灶。哈利笑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你会看到的。
——
在学校的时候哈利是真的痛恨自己的共感。整个城堡里挤满了上千个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每一次他打开自己的共感都像是盲目地一脚踏进台风眼。但他真的想在自己兄弟练习的时候在一旁监看着。最后他悄悄地溜去了一个通向后院的走廊，然后放下了自己牢不可破的大脑防御屏障。
几乎是立刻，一波兴奋，紧张，压抑还有其他各种情绪扑面而来，绕过他的后背，从脚下直冲头顶。皱着眉头集中ji,ng神，哈利努力地只关注自己面前的那些。这很奇怪，他无法真正感觉到纳威。所有一切都只是某种深层的意识，缓慢，宏大并且沉重。纳威肯定是已经被大地困在其中了。
整整三个小时，哈利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终于，一种陌生的被压制的意识开始抽离。慢慢的，纳威的情感浮了上来，就像是汪洋之中的气泡。哈利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得shi透，双手疲惫地揉搓着脸颊，绿眼睛仍旧盯着面前的门。
恐慌的迷惑还有不情愿的感觉从他兄弟那里撞了过来。哈利可以感到他正像字面上形容的那样拼命找寻着救命稻草。这可怕极了。恐惧撕扯着他的身体，哈利还能感到一种完全的迷茫以及对于身份的不确定性猛地压了上来。缓慢的，仿佛一堆玻璃碎片划过手掌，然后捧起来向你撒去，纳威的情绪稳定下来，像是意识一般渐渐收缩，最后安顿下来。无助感加剧，几乎将那个少年活活呛死。
哈利再也忍受不了，缓慢地合拢了自己的意识。这比任何一次都要困难，如果没有塞纳斯可能他永远都做不到。他几乎无法呼吸，恐惧仍旧让他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腔。汗水混合着泪水，顺着他的鼻梁和下颌流了下来。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完全将他击晕了。纳威居然每周都要忍受着这种痛苦，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将头埋进了双膝之中。
塞纳斯轻柔地将哈利拽回到那种安适的黑暗之中沉睡，他转而站起身来，飞快地走过长长的廊道。他不觉得纳威会在此时看到别的什么人。他悄悄地滑进一个未经使用的房间，轻声呼唤着欧米。长长的一秒之后，西弗勒斯的小ji,ng灵噼啪一声出现在他面前。他蓝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双手不停地绞着耳朵。这是家养小ji,ng灵的一种常见动作，但塞纳斯从未见欧米这么做过。
“你能确认纳威的魔力吗？”
“哦，是的，先生，”欧米满脸泪痕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种魔力，我想应该能够给纳威先生找到一位好老师。可怜的纳威先生，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平衡他的魔力，先生。这几乎淹没了他，而他却无能为力。”
“你什么时候可以请到这位老师？”塞纳斯毫无耐心地问道。
“很快，先生。我现在就出发！”欧米噼啪一声消失了。
“你听到了吗？”塞纳斯冲着墙壁问道。
“听到了。”罗文娜慢慢地浮现出来。
“是不是说我们就不用进行什么召唤仪式了？”萨拉查问道，从塞纳斯身后走了出来，让那个少年不得不回过头去看着他。
塞纳斯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这要等到我们确认欧米请来的老师可以胜任。”
“好吧，所以说要继续准备。”戈德里克说着出现在萨拉查身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召唤仪式在冬至的时候可以准备好。”
塞纳斯点了点头，转身直接往西弗勒斯的住处走去。他和卢平肯定很想知道事情的新进展。他皱着眉头走过大厅，被哈利的崩溃弄得心情很差。纳威的状况更加恶化，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从哈利的表现开来，塞纳斯甚至都不敢确定纳威能否坚持道冬至的那一天。
——
周五，哈利在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感到疲惫哭看，但他立起了自己的防御，相对来说还显得比较孤单。塞纳斯缩在一角闷闷不乐，但哈利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微笑了一下，他感到一阵庆幸。他可不希望核心人格错过接下来的一幕。纳威显得迷茫并且苍白，并没有注意到哈利慢慢落在了后面。赫敏和罗恩倒是注意到了，但哈利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们。他们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顺从地走开了。
斯莱特林此时刚好从地窖里上来。哈利立即发现了走在最前的那个白金色头发的少年，从门边的y影中迈了出来。德拉科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他使了个咒语让对方发现了他。灰色的眼眸看了过来，他觉得那个金发少年肯定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我忘记带手套了，对付那些猛兽没有它们可不行。”德拉科讥笑了一下。“去吧，我很快就跟上。”
克拉布和高尔皱了皱眉头，但最后还是和其他那些四年级的斯莱特林离开了。德拉科一直等到他们确定不会返回来之后才来到哈利等候着的y影之中。格兰芬多冲他灿烂地笑了一下，德拉科厌恶地撇了撇嘴。
“你要做什么，波特？”
哈利，你在干什么？塞纳斯用一种清脆却冰冷的声音飞快地问道。
哈利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早啊，德拉科！”
哈利！
德拉科挑了挑眉。
“你听说圣诞舞会的事情了吗？好吧，我只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是在邀请我吗？”德拉科的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眼睛几乎瞪得和茶盘一样大。
哈利大笑起来，塞纳斯狂怒地嘶嘶，德拉科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哈利赶忙保证道，“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教我们跳舞。麦格说因为我是个勇士，所以必须跳个舞来宣布这个误会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
“这一点也不意外。”德拉科讥笑了一声，脸仍旧有些发红。“当然，我知道怎么跳舞，波特。我从小就是被这样教育的，不像你。”
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塞纳斯简直在咆哮。
瞧，如果你一直觉得我搞不清楚会很生气。我知道德拉科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他就是蛇纹。而且我觉得最好是由他来教授我们跳舞。
不，他不会的。你可以要其他纯血统的格兰芬多，甚至西弗勒斯自己来教。你只想惹我生气。
不是那样的，哈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塞纳斯是真的很难过。他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人格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几乎是受到了伤害的。我承认确实可以要求别人来教，但德拉科可以教我们俩，我觉得这样可以证明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们成为朋友。
“哈利？”德拉科用手在格兰芬多脸前晃了一下。“你在听吗？”
“什么？”
“我说，我来教你。周日早上，魔药学的空教室？”
“哦，好的，没问题，”哈利微笑着回答，“谢谢你，德拉科。”
“如果我因为迟到而吃禁闭的话，我肯定会把那个炸尾螺踢到你身上。”金发少年一边嘟哝着一边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塞？没有回答。塞纳斯？我很抱歉，我以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下停顿之后，塞纳斯的声音变得越发平淡无波。忘了吧，咱们去上课。
如果你想我可以取消。
不。没关系。
我很抱歉，塞。
哈利。闭嘴。
哈利什么也没有再说，拖着脚穿过雪地去上课。他因为迟到向海格道歉，但那个半巨人只是快活地挥了挥手。整堂课他都不发一语。罗恩和赫敏一直在好奇地看着他，但也没有问什么。纳威仍旧没有恢复过来，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紧绷。他并不是故意让塞纳斯难受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人格问什么生气。
“你的采访怎么样，海格？”他只是想要考虑些别的事情。
“她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魔法生物，说老实话，只是让我讲你的事情，哈利。好吧，我告诉她在我把你从德思礼家接出来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在四年里一次都没有吵过架吗？’她问。我告诉她没有，然后她看起来并不那么高兴。看样子她是想让我说你很恐怖，哈利。”
“当然。”赫敏一边低吼着一边把一块龙肝扔进一只大铁桶里。“他只是想把自己被从城堡里赶出来这件事怪在哈利身上，然后他接受了希尔瓦伍德的采访，这只能让她更加生气。”
“她想要毁掉哈利，海格，”罗恩瞪着自己手里那把血淋淋的刀子说道。“你本应该说哈利是个疯狂的少年犯的。”
海格明显吃了一惊，随后为斯基特这场采访背后所蕴含的真实目感到恼火不已。他发誓说下一次只要一看见她；就会立即给她些颜色瞧瞧。哈利为自己朋友的关心和维护感到一阵温暖，同时很庆幸罗恩又一次站在自己这边，还有赫敏和海格。如果纳威的情况可以好转一些，塞纳斯也能够原谅他，那么事情就不能再完美了。
——
“波特。”
哈利从自己的餐盘上抬起头来，看到麦格正站在身后。“是的，夫人？”
“校长要你在晚饭后去他的办公室。”
“是的，夫人。”哈利叹了口气，麦格转身又回了教工长桌。
“你觉得会是什么事？”纳威的眼睛仍旧有些红肿，不过他现在至少已经可以讲话了。
“或许又是另一节课。”哈利低吼着拨弄盘子里的土豆。
“什么课？”罗恩皱着眉问。
“你也没告诉我们第一个项目之后发生了什么。”赫敏在一边补充道。
在塞纳斯为他解释了之后，哈利已经告诉了纳威和西弗勒斯关于邓布利多的冥想盆课程，但他还没有打算要告诉自己两个朋友。他叹了口气，伸手拂了拂乱糟糟的黑发。“我明天再告诉你们。”他承诺道。
赫敏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但一定是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只是点了点头就又回去继续吃晚饭。罗恩看起来要比以前更加担忧。哈利安抚地微笑了一下。红发少年叹了口气，也开始继续吃着食物。纳威虚弱地微笑了一下，哈利也回以笑容，随后站起身来。或许他应该尽快搞定这个。
——
“你想要见我？”塞纳斯慢悠悠地发问道，从滴水怪兽那里爬了上来。
“塞纳斯？”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你是想要和我聊聊。难道我猜错了？”
“不，不，我的孩子。坐下来。”老人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作为，塞纳斯不情愿地坐了过去。邓布利多微笑着抚弄着自己雪白的胡子，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他的长袍比平时的要好上一些，是一种相对柔和的黄色，点缀着不停跑来跑去的小猫和小狗。“你怎么样，我的孩子？”
“还好，”塞纳斯柔声回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非常好。”邓布利多的笑容更大了一些。“你开始研究金蛋了吗？”
“还没有，”塞纳斯懒洋洋地盯着自己的指甲。这个姿势是和德拉科学的。
“好吧，毕竟到二月底之前你还有时间。我一点也不担心。”
塞纳斯没有理会这毫无意义的评论，只是耐心地盯着校长看。
老人轻笑了一声。“进入正题。我有一段记忆，希望你能看看。很抱歉没有早一点叫你过来，但最近我有点忙。”
塞纳斯微微躬了躬身，将脸埋进那不停旋转着的液体之中。他落入了那段伏地魔来应聘黑魔法防御术教职的记忆之中。当然他被拒绝了。塞纳斯很想知道，如果他到霍格沃茨来教书的话，还会不会成为黑魔王？很显然，他在那时就已经很黑暗了，但似乎还没有打算要统治世界。他们仍旧还有机会将他身上苦涩扭曲的特质变得好一些。
“他有能力教授这个科目吗？”塞纳斯谨慎地提着问题。
“你指什么？”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能力来应聘这个职位，或者他根本没有费神来走正当渠道，只是用恐吓的？”塞纳斯平滑的回答。
邓布利多放松了下来，微笑着回答道。“是的，好吧，伏地魔确实有这个能力。在那个时候他并不怎么太依靠恐吓这种手段。他的地位还没有那样稳固。”
“我知道了。”塞纳斯很想知道邓布利多到底有多盲目。他和汤姆里德尔都是如此。那个人怎么可能会错认了塞纳斯的憎恨，又怎么会因为某种未经验证的怀疑而去怪罪汤姆。不过，邓布利多仍旧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英雄，光明一方最终的指引者，梅林再世。塞纳斯只想要把他诅咒到死，发自内心。他对自己发誓，等到自己地位稳固的那一天，他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
“你还有问题吗？”邓布利多问。
“没有了，”塞纳斯摇了摇头。
“我相信伏地魔之所以会要求这个职位只是想要里密室更近一些。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五十年前就是伏地魔打开了那里。这似乎就是他的目的。”
“或许我应该再去那里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留在那里。”塞纳斯甜美地微笑起来。
这个表情清晰无比地定在了塞纳斯脸上，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我并不建议你现在这样做。里面可能还有陷阱，我不希望你受伤。另外，你还要准备第二个项目。”
塞纳斯点了点头，在心里假笑了两声。如果这个老家伙知道每个星期他都会和德拉科马尔福在那里见面的话，肯定会被气出心脏病来。危险，确实，邓布利多只是不想在他自己想办法进去并且将有价值的东西弄出来之前放塞纳斯下去。塞纳斯此时最好什么也不要说，然后悄悄地将密室里所有的宝藏一扫而空。
第87章 内部紧张（下）
他走进了教师办公室，一股股期望在他血液之中激荡。从眼睫的缝隙中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摆动着身体朝书桌走了过去。男人的魔杖轻挥了一下，桌子的表面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他完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偏身轻巧地跳上桌子，男人的眼神饥渴地闪着亮光。他微笑着，因为那种力量而颤栗，很清楚最好的部分马上就要到来了。他主动递靠了过去，慢慢地分开自己的双腿，长袍分开来摊在身下。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也开始燃烧。
“你想要玩吗？”他沙哑地问着，缓慢地侧过头来挑逗般地抿着唇。
“梅林，你简直太美了。”男人几乎喘不过起来，迈步走的更近，颤抖着双手顺着他肩头的长袍滑了下去。
塞纳斯仰起头来愉悦地闭上了双眼，感到自己衬衫的纽扣正被轻柔地解开。冰冷的空气刷过他的锁骨，他的双肩，然后是他的胸口，小腹，衬衫最终从他的身体上滑了下去。温软，shi润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胸口，向下越过了他的箭头，一股股温暖地颤栗沿着他的脊柱向下窜去。然后一双更加灼热的双唇贴上他的脖颈轻轻吸吮，感觉好极了。他抽了口气，一声低低的呻吟逸出了他的双唇。
“我想要你，梅林啊，我现在就想要你。把你压在桌上，让你永远属于我。你喜欢吗，小猫咪？你想要我把你干到昏眩吗？”
“感觉好极了，”塞纳斯睁开那对翡翠般的眸子，完全不在乎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双大手解开了他的裤子，抚摸他，在他的皮肤上留下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仿佛炸开了一朵朵烟火。他叹息着躺了下去，完全□地在书桌上展开了身体。洛哈特跟随者他的身体，这很痒，让塞纳斯一阵轻笑。
“你简直是太美了。”洛哈特呻吟着，他们的双唇纠缠在一处。
塞纳斯只是躺在那里，任由那男人的舌为所欲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会如此敏感。然后那男人压了上来，仍旧穿戴整齐。他们的身体相互贴靠着，塞纳斯被男人完全地定在了桌子上。这种摩擦几乎是疼痛的。他转过头来中断了那个亲吻，撅起了嘴唇。“让我感觉好些。”他命令着。
洛哈特呻吟着退开了身体。“说你想要我。”
“要你。”塞纳斯不耐地摇摆着脑袋，一边邀请般地将腿分的更开。
“说你需要我，”洛哈特断断续续地说着，欲望几乎让他喘不过起来。
“需要你，想要你。”
“梅林啊，小猫咪。”洛哈特跪下身来开始舔舐着伸到面前的那根敏感的r_ou_块，热切地上下摇动着自己。
塞纳斯惊喘着叫出声来，身体高高地弓起，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塞纳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喘息着。他翻过身，蜷缩着挂在床边可怜滴干呕着。他的心脏令人恐惧地剧烈跳动着，梦里的景象仍旧在意识中不断闪现。
恐惧还有羞耻让他剧烈地颤抖着，随即一股恨意从胃里升腾起来，整个房间开始在他的视野中危险地摇晃起来。暗魔冰冷的大笑声开始在房间之中回荡，他抽了口气，努力地夺回了控制权。轻柔的抽泣声传了过来，之前他发出的声音将那盖了过去，但现在他冷静了下来，那声响才清晰了起来，而且听起来完全是从他的房间里发出的。他坐了起来，满身冷汗，眼神绝望。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波尔正蜷缩在他的床脚，□着身体不断颤抖着，上面满是又深又长的伤痕。纠结蓬乱的棕色发丝沾满了油和干涸的血液。他那双黑色的眼眸，看起来很像是西弗勒斯的，恐慌地盯着铺着翠绿被罩的大床，双手紧张地扭在一起。那孩子不停地在哭泣着，声音里满含着伤痛，一点也不像是他平常的那种样子。他听起来并不那么恐惧或者疼痛。这个瘦骨嶙峋，饱受虐待的孩子只是很迷惑。
慢慢地，塞纳斯汗shi的皮肤再次变得干爽，之前的恐慌也消退了下去——对波尔的担忧取代了他的回忆。他并不确定该做些什么。显然碰触那个人格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塞纳斯本身也不喜欢身体接触。但这个孩子到这里来总是有原因的，他必须要试着安抚他。
“没事了。”他轻柔地开口，声音温暖。
波尔被塞纳斯的声音惊得退缩了一下，但也没有退缩或者喋喋不休，只是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塞纳斯蓝灰色的眼睛，然后飞快地转开视线盯住核心人格的肩膀。“你很痛，”他沙哑地喃喃道。
突然间，塞纳斯福至心灵。他苦涩地笑了一下，不过声音仍旧温和。“这是我的痛苦。对我来说这没有关系。你不用拿走这些。”
波尔颤抖着呼了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他抬起自己细瘦的手臂，环住那纤细的布满各种伤痕的胸口。“波尔很痛。波尔总是很痛。波尔应该去痛，不是其他人。”
“痛苦……是属于所有人的。”塞纳斯叹了口气。“有些时候，我们需要痛苦来警告自己，或者从中获得教训。我需要这痛苦，这能够提醒我记得还有伤口没有愈合。没有这种痛苦，我就会忘记那个伤口，也永远不会好起来。你理解了吗？”
“疼痛是好的？”波尔仍旧在颤抖。
“有时候是这样的，”塞纳斯把头又靠回到床头板上。他可没有准备面对这个。“但只有在能让你有所好转的情况下。你……你的痛却只为了摧毁你。你有着太多的痛苦；其中的好多并没有多少帮助。我要帮助你摆脱那种苦难。而且我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你能够感受到除了痛苦和恐惧之外的事情。比如快乐，满足，安全感。就像我这样。你明白吗？”
“不，”波尔呜咽了起来，身体也紧绷着，仿佛在为他自己的愚蠢祈求惩罚。
塞纳斯闭了闭眼睛。“没关系。我自己也不见得都能做到。只是说着容易罢了。”
波尔抬起头，哭声也慢慢停了下来。“你痛苦吗？”
“是的。我也可以痛苦。”塞纳斯看着那个孩子露出了个微笑。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更像是某种疑问。塞纳斯的笑容淡了下去，惊讶地看着波尔稳稳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曾退缩。这孩子有些不一样了，但塞纳斯并不是非常理解。突然，那孩子微笑了起来。他之前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紧绷，但却非常真诚。
“塞纳斯和波尔没什么不同。”那孩子叹息着说，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塞纳斯和波尔一样疼。”
“我想让这疼痛停止。”塞纳斯解释着。
“波尔也想让这疼痛停止。”那孩子小声地附和着。“但波尔很不乖。波尔应该被伤害。波尔总是被伤害。”
“这不会再发生了。”塞纳斯肯定地说。“你不会再被伤害了。而且你很乖。”
波尔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看。这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也有些太难以相信。但他也终于主动地出来交流，说明他的情况有了很大改善。大脚板同他一起的治疗真的有了很大进展。这孩子在塞纳斯的床脚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黑色的眼睛大睁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塞纳斯又躺了回去，完全无视了他。如果波尔觉得和他在一起舒服的话，他绝对不会把他再踢回到那个碗橱里。
终于那孩子合上了双眼，ji,ng疲力竭地睡着了。不再有打扰，塞纳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噩梦上。这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即使他允许了德拉科靠近，接受了那个斯莱特林作为朋友，这些也不曾放过他。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害怕和别人亲密，任何形式的都一样。他害怕被伤害，被再次利用。接受了德拉科，他就等于将自己敞开给伤痛。但同时，知道德拉科会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哪怕是西弗勒斯都比不上，居然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他永远都不会拒绝这种感觉。
或许波尔也感到了同样的安心，这才意识到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却一直没有露面的人也会感到痛苦。但不管怎么说，塞纳斯对自己这种偶然的失控非常不开心。他太过愤怒了，仅仅是发展一段友情这个念头就将他又绕回到那些噩梦之中。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德拉科并没有和他同等。如果他先伤害了他，那么塞纳斯会连眼都不眨地送他归西。他现在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他不再是猫咪了。他现在更加强壮，并且拥有控制力。
除非他不是。
哈利现在也开始同德拉科交流。他可能破坏塞纳斯手里的掌控权，将自己搅合进只有塞纳斯参与的事件之中，而那又有可能会伤害到他。塞纳斯从未想到过这种痛苦居然会是哈利亲手造成，所以也就完全没有防备。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肯定也将哈利当成是一个朋友，这才会感觉到被哈利背叛。而他是不可能同宿主人格抗衡的。塞纳斯不可能将自己同他剥离。他现在很无助，而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恐惧。
塞纳斯将自己的双膝抱在胸前，脸也埋了进去，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他现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溃，但也决不能将这一切都推给波尔。他不能。那个孩子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塞纳斯不能再雪上加霜。不。他必须自己保留着这份痛苦和恐惧，然后学会如何克服这些活下去。他必须要找到自保的方法。否则他就会崩溃，而因为他是核心人格，所有其他的人格都会跟着一起陷入万劫不复。
——
西弗勒斯担忧地打开了房门，虽然他脸上并没有带出来。只有一个人会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来敲他的门。他想得没错，哈利正站在那里。他看起来ji,ng疲力竭，地窖里冰冷的空气让他缩在一起。他的眼睛下面挂着y影，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神里满是紧绷。西弗勒斯马上让他进来，一边喃喃着对着那个孩子施放了温暖咒。哈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让他真的开始担心了。现在加百列也是哈利的一部分了，那个孩子很少会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更不用说他们还使用了魔法。
那孩子径直走向了深蓝沙发上他最喜欢的位置。西弗勒斯盯着他紧绷的后背。哈利只穿着自己红色的睡衣和一双厚厚的红袜子，乱糟糟的头发毫无光泽。西弗勒斯张开嘴想问些凶狠么；他需要哈利完全集中ji,ng神。哈利就那样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这样。但在他开口之前，哈利就转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腰。
西弗勒斯吓了一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那个只比他矮上几英寸的少年。那孩子在颤抖。现在西弗勒斯的担忧变得更加深切。伸手抱住了那个少年，他慢慢地将他带向了沙发。坐下来，西弗勒斯把哈利揽在身边，手臂仍旧别扭地绕在少年的肩膀上。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哈利闷闷地开口。甚至是西弗勒斯都能听出他音调中的紧绷，还有未落下的泪水。
“怎么了，哈利？”西弗勒斯尽可能温柔地开口问道。
“所有事。”哈利退开了身体，在沙发角落里蜷缩了起来，双眼绝望地盯着西弗勒斯。“太多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应付不来了。争霸赛，伏地魔，纳威，课程，我的朋友们；只是……太多了！”
“呼吸，哈利，”西弗勒斯命令道，一边起身去给那孩子弄点东西喝。“我知道你这一年经历了很多，忍耐力也非常令人敬佩。实际上，你之前一直都能处理这些问题。为什么现在才突然崩溃？”
他递给那孩子一杯水，还加了点镇定魔药。哈利并没有喝药水，但还是啜了几小口水。他的双眼被额发和眼镜挡住了，西弗勒斯看不到。但他已经了解了哈利一年半了，那孩子一歪头，一晃肩膀，一动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事情在困扰着哈利，但绝对不是刚刚他所说的那些。确实，之前他列举的问题确实令人痛心，也很棘手，但西弗勒斯对自己的猜测很肯定，自己的孩子肯定还在担心这些别的什么，并且不打算告诉他。
但哈利现在就是加百列，已经有能力去看清整件事并且寻求帮助。“是纳威和塞纳斯。我有点……所以……”那孩子有些笨拙地结巴着，寻求着最合适的词汇。“为我的兄弟担心。而且……在上一次他和罗文娜上课的时候我用了自己的共感……知道了我兄弟在我们不为人知的时候所遭遇的一切。我担心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终将会失去他。我爱他，西弗勒斯，害怕他死去。但他的伤痛让我更加难受。他太痛苦了，而这根本不公平。”
“我知道。”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倾听着，观察着。“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人受苦确实很难熬。但我相信隆巴顿要比我们所知，比你所知的更加坚强。我相信这一切还没有太迟，哈利。欧米正在寻找教导者，就算他没有成功，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天霍格沃茨也会为我们召唤来一个。我们不会看着隆巴顿倒下的。”
“希望如此。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他，我知道莱姆斯也会这样做。但等待实在是太难熬了。”哈利微笑了一下，但那表情有些太紧绷，根本没有到达他的双眼。
“隆巴顿会成功的，”西弗勒斯怀疑他家小鬼可能需要些刺激才能赚到他需要听的话题上去，于是他决定先做些尝试。“那么塞纳斯又怎么了？毕竟他也是个幸存者。”
哈利有些抵抗地抱起了手臂，但他的肢体语言全部大声喊叫着焦虑，他脸上的表情也紧绷的要死。隐隐约约地，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胃部恐惧地纠结成一团。哈利在对他隐瞒着些什么。不过他脸上一点都没有带出来，只是耐心地等待着。终于哈利放松了一些，手臂垂下来交握着放在膝盖上。
“我……我不知道……”他无助地摇了摇头，翠绿的双眸乞求地望着自己的监护者。“我不能告诉你。”
“哈利……”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叫着他的名字，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着。他必须要知道哈利隐藏着什么，但同时也不能把那孩子逼得太紧。“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纳威不告诉我们他的事情吗？”
哈利合上了眼睛，显然是在抗拒着某种可怕的东西。呼了口气，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是的。”
“那你还记得又是什么让你打破了诺言？”
“为了帮助他。”哈利此时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一样？还是说你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西弗勒斯平淡地问道。他痛恨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宝贝受苦，哈利的反应让他的恐惧不断加剧。
“在我和加百列融合之前，”哈利开始讲述，“我一直都靠笔谈同我的人格们交流。我写下些东西，让后他们就c,ao纵我的手来回答。如果你想看，内容我都留在了日志里。”他转开视线，很显然对自己膝盖上的某种东西让他坐立不安。“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不同意。本来我是不应该像对一个真人一般对待他们的。但是……但是我需要他们。我需要了解他们。然后我就可以在自己脑子里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和罗丝融合之后，这又一次消失了……”
在哈利停顿下来时，西弗勒斯尽力忍住一动不动。很显然他还在纠结着些什么东西。
“我记得加百列曾经做过的一切，就好像我记得罗丝的那样。我记得在自己的脑子里还有那样的一个空间。”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角。“我记得坐在那个灵室里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最主要的是我记得塞纳斯的样子。我们一起行动，然后……他甚至还对我敞开了一些。我开始信任我，允许我看到他的伤痛，寻求帮助，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一直在那里照看着他，确保他按时休息。”哈利宠爱地笑了一下。“我像个兄弟一样爱着他，就像我爱着纳威那样。”
他叹息着将头抵在了膝盖上。“在融合之后，我可以在想要的时候听到塞纳斯在我脑子里说话。我知道自己可以屏蔽他，但我没有，也不想这样做。我们聊了很多，但这并不一样。我在转换进去的时候就会睡觉，再也看不到那个起居室或者塞纳斯，也不能在站在他身边帮他。他现在很孤单。我感到自己像是抛弃了他一样。我很担心他，因为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相信我可以照顾他，我知道他没有。他感觉必须要做我和哈利的大哥，他必须要保护宿主人格。但我同时也是加百列，同样也想要照顾他，但我不能。这能够说明什么吗？”
“是的，”西弗勒斯点了下头，他的心脏却跳得厉害。
“我感到很负疚，”哈利继续说着，脑袋仍旧顶在膝盖上没有抬起来。“我很担心。我一直想告诉塞我可以照顾他，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帮他，但是……但我只是把事情弄得更糟。我可以感到他的紧绷，他已经临近了崩溃极限，而卧……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助他。我在晚上的时候醒了过来，恐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做恶梦的却并不是我，是塞。他不会说的。如果我问气来，他也只会说一切都好。他不会再对我敞开心扉，而我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转换进去和他面对面的交谈。而且……”哈利抬起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来。“额日前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帮他。我离开了他，西弗勒斯！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面对那些事。现在我只能在外面，而我不能……我只是……这不公平！我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宿主，现在只想能够进去看看他！”
西弗勒斯哀伤地叹了口气。他之前居然只是看到了哈利表面上的进步。那孩子刚刚才和自己的一重人格融合，肯定要花时间去适应新的视角。但哈利的ji,ng神状态非常脆弱，更糟糕的是他此时已经完全将塞纳斯当成了另一个人。而西弗勒斯居然也任由这一切发生。
哈利和塞纳斯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他们已经像两个不同的人那样与彼此建立了联系。真正的哈利在为塞纳斯担心，就好像真正的哈利把塞纳斯当做是一个朋友来考虑一样。而且他此时的焦虑也是下意识地建立在他同自己的核心一面是不同的人的基础上。塞纳斯逃得越远，哈利就会感到越疏离。他们是同一个人，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哈利以为同自己的人格做朋友会让他们重新变得完整，但这实际上却只会让他们分离的愈加厉害。
现在他们已经崩溃了。塞纳斯是因为他无人可以倾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前有多么以来哈利的鼓励和爱。哈利则是因为再也无法依靠塞纳斯的知识，技巧以及智慧。塞纳斯和加百列作为附属人格来交谈时没有问题的，他们联合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哈利提供帮助。无论看起来怎样，感觉为何，他们都是作为一个整体来行动。现在加百列和哈利一起成为了宿主，他们就无法再呆在一起，由此而来的目的也发生了转变。
塞纳斯的目的仍旧是帮助哈利，但哈利的则是要生存。这就意味着复杂。他现在会有很多目标，很多重关系，还有很多目的，就像他之前列举出的那样。生活要比幕后要复杂的多，而塞纳斯从未生活过。一开始他就选择的退却，所有的一切就是此时的内部世界。虽然看起来也很复杂，但和现实生活比起来还是要简单的多。他们已经不再有共同点了。
“哈利，我要求你不要去同自己的人格交流是有原因的。你可能会觉得这让你们更亲密，可实际上你是在把塞纳斯推的更远。”
“你什么意思？”哈利抬起来看着他，眼神疲惫且满是愧疚。
西弗勒斯叹息着拂过自己的头发。“塞纳斯就是你，而你就是塞纳斯。他不是你哥哥，也不是你朋友。他是你另一半的灵魂。而你将他看作是另一个人实际上就是在否定他。你在否定他的真实身份。”
“我没有。”
哈利的双手交缠着，脸色苍白并且紧绷，又开始颤抖起来。现在这对于他来说有些太过了。西弗勒斯靠过去强制他喝下魔药。哈利听话地照做了。
“我知道你没有。塞纳斯也同样有错。我们可以纠正这些。不要担心，哈利。”
“但不无能就这样无视他！”哈利反驳道，“我不能！”
“我意识到了，”西弗勒斯慢悠悠地说着，等待着魔药起效。慢慢地，那孩子的脸松弛了下来，疲惫似乎也缓解了一些。“我会找到解决方法的。休息吧，哈利。”
“但是塞很痛苦。我想要帮助他。”
“我知道，我们会的。”西弗勒斯保证道。
哈利的双眼变得迷茫起来，但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西弗勒斯觉得他得过去安抚一下，让那孩子知道他就陪在身边，于是坐过去靠在哈利的身边。他希望卢平此时也在这里，他的怀抱会好很多。但哈利选择过来找他，那他就要做到最好。哈利的双眼扑扇着合上，但即使如此他的肌r_ou_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西弗勒斯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召唤了一条毯子过来包在那孩子的身上。他们此时已经走了太远了。下定决心，西弗勒斯脸色y沉着站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还有很多研究要做。
第88章 舞蹈（上）
塞纳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西弗勒斯的房间里，不由地讥笑了一声。天很快就要亮了，也就是说他如果想要逃避这场会面就必须要马上离开。他已经发觉了哈利告诉了那个男人他们可以互相听到彼此，而且他对哈利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异常紧张，而塞纳斯决定要亲自解决。
走廊里空空荡荡，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而他的导师也没有立即追过来。塞纳斯假笑了一下，这次越狱行动相当成功。他大步穿过地窖里潮shi的房间，安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要做的事情很多，而此时当务之急的是去一次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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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我们今天还一起研究金蛋吗？”
哈利眨了眨眼，朝威克多尔笑了一下。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学生纷纷冲着他低吼。“是的，当然。”他感觉稍好了一些。看样子好好睡一觉还是有用的。他还是有些担心塞纳斯，不过最后也就顺其自然了。毕竟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好极了。我还是没什么头绪，多些助力总是好的。”威克多尔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露出了一丝微笑。现在时间尚早，图书馆里还只有他和哈利两个人，这让他感到非常安全。
“那个蛋很吵，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讨论。到魁地奇球场怎么样？”哈利说着站起身，一边合上了手中塞纳斯正在阅读的书本。他瞥了一眼标题，但书皮上却什么也没有。他也没有时间再把书打开来看了。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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