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 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42节

    “不欺你!”

    “且住!”刘慎言突然侧身朝着绪清踢了一脚,也笑了起来,“此等低劣戏,清戏玩了如此多年还没玩够?”

    像是估摸出了刘慎言的路子,绪清轻轻一挪,就躲开了刘慎言的攻击,然后继续调笑道,“不够!不够!清还打算玩一辈子呢!”

    “呵呵!言不欲与君行!”刘慎言挑衅道。

    “言当年不是说着要娶个美娇娘么?怎么,如今变卦了?”绪清一脸困惑。

    “怎会?”刘慎言摸不准绪清的意图。

    “那言觉得清姿色几许?”绪清一脸谄媚,慢慢把身子往刘慎言那边倾压。

    “且住……”刘慎言看着绪清越来越近的脸,起手推了绪清一把。

    “啧啧!手劲真不小!”绪清笑着起身,摇摇头,又平躺下去,“言莫要忘了,数载前,你我二人同游泽湖,那日湖中有一花旦。言可是曾誓,若不替清娶得那娇娘,自愿以身代之……”

    “呵!戏言如何作得了真?”刘慎言反唇相讥。

    “那怎会是戏言?”

    “怎不是?”

    “言莫要忘了,是谁登的船,是谁替清求得亲?”绪清把话说的格外诱人遐思。

    刘慎言不甘示弱,“那清也莫要忘了,究竟是哪个站在舟前挪不得步?究竟是哪个站在舟前红了脸?”

    “言曾说过,不在意分桃断袖的。”绪清突然变得很正经。

    “言今日依旧不在意。”刘慎言也收起身上的轻浮。

    见刘慎言正色了,绪清却突然翻身,挑起了刘慎言的下巴,“那,清愿和言分桃,言可愿与清断袖?”

    “不愿!”

    “为何?”绪清的眼睛里浮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因为……”看着绪清的眼睛,刘慎言莫名的有些惧怕,一手推开绪清,“算了!分桃?桌上有,你且去分来!至于断袖……”

    “如何?”

    “嗯……”

    “那清为你断袖即是!”言罢,绪清就从枕头下拉出一把短刀,冲着自己的袖子一划,奇了的是,那截袖子半边还正被刘慎言压着。

    绪清戏谑道,“喏!这不是断了?清拱手衣袖讨言欢!”

    “呵!”刘慎言轻笑,“这就算断了?”

    “如此还不算?”绪清把刀丢到刘慎言旁边,“愣着作何?还不去分桃!”

    “是!”刘慎言起身,捏着刀,从绪清身上往过跨。

    跨步做了一半,刘慎言突然心思一动,侧身举刀朝着绪清的面门刺了过去。

    绪清一直注视着刘慎言,看着他从自己身上往过翻时,莫名的想笑,但看着刘慎言转身,绪清知道,刀来了。

    可绪清没动,只是单单用眼睛望着刘慎言,当刀在离绪清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了?”

    “怎么不动?”

    两人同时开口。

    “无趣!”

    刘慎言翻身下床去寻那桌上的桃子。

    找到后,一刀两半。

    顺手丢了半个给绪清。

    “桃分了,如何”

    “甜!”

    第77章 夜念

    闹完了少年时爱玩的戏码,绪清与刘慎言歇在同一张榻上。

    绪清开了个话头,道,“久不与清同榻,今宵抵足而眠,尚知韶华不为少年留。”

    刘慎言低笑了几声,合上眼睑,着实有些困倦。

    “韶华?少年?清现在不是依旧是么?”

    “清如今已是过了双十了……”绪清的声音莫名的也低了下去。

    “过了双十很老吗?”刘慎言无意识的嘟囔道,二十岁,不是正该建功立业么?

    “不老?”绪清见刘慎言困倦的样子,笑了笑,“言不懂。”

    “不懂!”刘慎言侧转身子,面向着墙,“双十都老了,那我这十七的该如何自处,是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傻话!十七怎算得上老?”绪清坐起来,把被子盖到刘慎言身上,“这么大了,还不晓得睡觉盖被子!莫不是又是想喝中药了!”

    “呵,从来不喝……”刘慎言摸到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虽说是近夏了,夜里还是格外的凉。

    “你就这么裹走了?”绪清坐在床上看着旁边圈了整张被子的刘慎言,道,“真是小气。”

    “你怎么偷着摸到刘府来了?”刘慎言没接绪清的话茬,虽然感觉整个人都要睡过去了,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出来。

    绪清听着刘慎言的问题,也没搭话,只道,“你那年伤寒要喝中药……”

    “不是没喝吗?”刘慎言听着绪清提起中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绪清提这档子事,中药太苦,那味道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接触。

    “是,言没喝!”绪清见刘慎言皱眉,又开始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最后还不是靠着捂了一身汗才脱了困,然后才敢回刘府?”

    刘慎言卷着被子把身子转了过来,强打着精神,“说这些做甚?”

    “言莫不是忘了怎么出了一身汗?”绪清认认真真的盯着刘慎言。

    “清言此,欲何如?”刘慎言皱皱眉,实在是太困了,不想再多说话。

    “分清半铺!”绪清的精神还是很好。

    “喏,躺平!”刘慎言有几分不耐。

    “嗯!”绪清从善如流。

    刘慎言用脚踢了一半被子盖到绪清身上,“睡吧!”

    ……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绪清低低的声音还在屋舍内响着,“言,你可是还记得四年前那夜……”

    “嗯?”刘慎言只是机械的答着。

    绪清故意重复了一句,“那夜……”

    “嗯?”刘慎言的声音越来越含混。

    绪清慢慢靠近刘慎言的耳朵,“刘慎言!”

    “嗯……”

    “慎言?”

    “嗯……”

    “言?”

    “……”

    “小言”

    “……”

    “言儿”

    “……”

    ……

    “言儿?”

    “言儿?”

    见刘慎言半响没反应,绪清胳膊一伸就把刘慎言搂到怀中。

    一年不见,似乎长高了几分?

    绪清想着一年前的夜晚,似乎没那么静。

    那时还在花楼里,有撩人的香。

    再想想四年前,似乎也没这么静。

    也是在花楼里,但那次没有香。

    也许,慎言要是爱喝中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没有也许。

    绪清记得那是个飞着雪的冬天,他就在花楼里喝花酒。那个时候,他也还在玩姑娘,玩到正开心的时候,刘慎言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绪清把刘慎言往怀里揽了揽,想着和刘慎言相遇相识相知的那些年。

    能和刘慎言相遇,绪清觉得真是造化神奇。

    人生如梦。

    绪清还记得几年前的那日,自己跟着老宗主去总会交接事务,怕着路上有人追踪,便遣着手下明着去护送一个伪宗主,待到日子了,再回他们的据点花街会合。自己则是与老宗主扮作讨饭的乞儿,沿街乞讨去了总会。

    刘慎言他不知道他在花街遇见自己之前,自己与他已是见过的。

    在刘慎言去花街前的三日,刘慎言就在刘府门前见过自己一次。只是那次他只看到了老宗主。许是那次乞丐的扮相太真,刘慎言便真是搀着老宗主并唤上自己去他院中喝了一碗热汤,然后赠了棉衣,看着天黑,又收留了老宗主和自己一夜。

    慎言他不会知道,他的无心之举救了自己与老宗主。

    叛徒总是难以避免。

    那夜有两个乞丐死在了街头。

    慎言也不会知道,他的无心之举改变一群人的命运。

    诸如萝瑶,诸如自己。

    绪清微微一动,把刘慎言转了个方向,让刘慎言的脸朝着自己。

    瞧着那熟悉的眉眼,绪清莫名的想到几年前。

    那时候年岁还小,刘慎言本身也没个正形,天天就跟着一群手下的小卒唤自己’清少‘。那时候,刘慎言还是很爱闹,经常听着手下人报告说刘爷又打坏了谁家的喽啰,砸了谁家的店,折腾的自己不得不不断的去帮他料理后事。谁知这小子也是蹬鼻子上脸,帮他劳心劳力却从来不领情。自己一直以为,他看不惯的除了便是,除了之后,他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可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绪清一只手搂着刘慎言,另一手开始描摹刘慎言面部的轮廓。

    四年前,刘慎言逃了便逃了,自己没打算去找过他。

    自己也算是在刀头上舔血的人,而慎言是正正经经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哥。

    且,自己和慎言心里都明白,慎言的小打小闹顶破天不过是回家挨一顿打,他家的刘大人自然能够料理好一切。

    不过,自己就好去横插一杠子。

    不然,怎么会每次都那么巧,他一闯祸就会碰见自己?

    只是,自己最不悦的便是帮慎言解决和他弟弟相关的任何事。

    是弟弟吧?

    纵使是别的女的生的子嗣,刘慎言却还是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疼。

    嫡庶不分!

    想到嫡庶,绪清又笑了,刘慎言何止是嫡庶不分,就连贵贱他也是不甚在意的。

    也多亏了不分,不然那个冬天他怎会伸出援手?

    绪清现在都还记得老宗主临死前都还惦记着刘慎言,那大概是老宗主一辈子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绪清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低低的笑着,步步为营才是上上之策。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的渣渣……

    第78章 病药

    只是,步步为营?

    绪清的眼神滞在了刘慎言脸上移不动了,那张脸较年前瘦了几分,线条了冷硬了几分,许是近来多忧,又许是随着年岁长开了。

    自己远离京都近一载,走得匆忙,闻说关于他消息甚是有限,只道他提剑进了欢馆救了一个少年,甚至是冲冠一怒烧了那家店。

    绪清紧了紧手臂,慎言已是为旁人做到了杀人放火了吗?

    自己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出格,一个落了狱的弟弟都没逼他杀人放火,一个少年竟是逼得他那么做了!

    奇怪的是,自己至今都未查出那个人是谁。

    长叹一声,绪清想想自己的处境,一瞬间悲从中来,眸中竟是泛出了几分苦楚。朝不保昔之人如何与天争日?死生如何契阔,与子如何成说?

    绪清的喉头滑动,合上了眼睑。

    “你怎么了?”

    绪清突然听见怀里人出声。

    “醒了?”绪清的嗓子哑了几分。

    “醒了,你……松开……”刘慎言不知绪清怎么了,不敢动作过大。

    “为何?男女授受不亲?可惜言儿不是女的。”

    “……混账……”

    “这词也是你能用的?”绪清的脸渐渐朝着刘慎言靠近。

    “如何?”

    刘慎言皱皱眉,伸出一只手撑开他与绪清的距离。

    “你莫要忘了当年你是如何唤我的!”

    “清少?”刘慎言不确定的喊了声。

    “继续……”绪清低低的吩咐道。

    “清少?”刘慎言顺着绪清的意思又唤了一声。

    “继续……”

    “清少?”

    “小妖精……”绪清突然笑了起来,趁着刘慎言不备,便把头侧到刘慎言的脖颈,轻轻的啃咬刘慎言的喉头。

    “汝莫不是太久日子没逛花楼?”刘慎言瞳孔微缩,一把推开了绪清,“莫把我做了那花楼的姑娘!”

    绪清顺着刘慎言的劲道向木床的外侧滑去,眼看着就要滚下去。

    刘慎言也没料到绪清竟真是被自己推翻了,明明也没出多大气力,连忙起身一拉。

    第42节

    恋耽美

章节目录


哲学狗的纨绔梦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神经不正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神经不正常并收藏哲学狗的纨绔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