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花 作者:三千世
第4节
日向日差默不作声，宇智波真一冷笑，“怎么？要用忍兽联络吗？”
夏川鱼摸摸下巴，“我是想让你们召唤出忍兽，我带着人手进去，再逆通灵出你们两个，这样比较方便。”
宇智波真一一愣，“你有把握进去？”
夏川鱼嘿嘿一笑，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冲着日向日足一抬下巴，“你看看怎么样？”
日向日差开了白眼，随即震惊的道，“你的查克拉呢？”
夏川鱼咧嘴，“不见了哦！”
没有查克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厚石城。
宇智波真一撇嘴，傲慢的抬起下巴，“我们宇智波自然有忍兽。”
他斜睨了一眼日向日差，“就是不知道他有木有？”
日向日差平静的道，“我没有。”
宇智波真一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你没有？那正好，你守在外面，帮我们准备好撤退的道路，我和火球进去。”夏川鱼满不在乎的道，“每天记得保持联络。”
日向日差点头，宇智波真一得意的瞟了日向日差一眼，似乎很高兴能比日差强，夏川鱼对此视而不见，他相信只要这俩人一起死一死就能融洽了。
唔，要不他创造点机会？
他看着宇智波真一，“来吧，召唤你的通灵兽。”
宇智波真一僵了一下，他扯扯嘴角，慢吞吞的结印，然后……随着一阵烟雾散去，一只通体姜黄的小猫出现在两人面前。
日向日差愣住了，他看了宇智波真一一眼，似乎对死对头的通灵兽是一只卖萌多过实用的奶猫而有些不可置信。
夏川鱼了然的哦了一声，看着宇智波真一的眼神意味深长，他慢悠悠的道，“原来你的品味是这样啊……”
宇智波真一气的一蹦三尺高，“你们别小看他！！他的爪子可厉害了！”
姜黄色的小猫舔舔爪子，扬起小脸，棕色的眸子眨了眨，然后张嘴。
“喵——~~”
日向日差平静的将脸扭到一边，肩膀微微颤抖。
夏川鱼歪歪脑袋，从忍者包里摸出一颗他自己特制的补充体力的奶糖，蹲下身放在姜黄色奶猫面前，张嘴，“喵——~~”
日向日差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宇智波真一也没想到队长这么没节操，还和猫对着叫！
姜黄色奶猫同样歪歪头，小脑袋凑到夏川鱼的手上，嗅了嗅那颗白滚滚的奶糖，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圆溜溜的猫眼瞬间瞪圆了，奶猫似乎极为开心，它张口嘎吱嘎吱瞬间将奶糖咬碎吃掉，然后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舔，乖巧的跳上了夏川鱼伸出的手上。
“喵喵喵——~”
宇智波真一的脸黑如锅底，日向日差这次整个身体都转过去了，只看到他颤抖的背影。
夏川鱼哈哈大笑，“火球你家奶猫好可爱！！”
“你闭嘴！！”他恼羞成怒，“就算你是队长，如果你敢侮辱宇智波，我一样要宰了你！！”
夏川鱼抱紧奶猫做出惊惧状，“喵喵！！你家主人要宰了我！！！”
奶猫仰脸，弓起身体，尾巴高高翘起，尖牙微微露了出来，它压低身体，冲着宇智波真一嗷嚎了几声，一副我保护你的模样，让刚扭过来的日向日差再度笑场。
宇智波真一彻底爆发，“臭小子你居然背叛我！！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的！？”
奶猫不屑的瞟了一眼宇智波真一，扬扬爪子，砰的一声，竟直接将宇智波真一逆召唤走了。
夏川鱼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宇智波真是太可爱了！！”
日向日差闻言一噎，宇智波可爱？
看着挂在鱼队长身上的奶猫，日向日差不自觉的翘起唇角，也许暗部生涯不像他想的那么枯燥无趣。
☆、第十一章 宇智波
夏川鱼进城很顺利。
窜到一个客店，将宇智波真一逆召唤出来，直接让奶猫压下宇智波真一的一切反抗，他拿出面粉，开始在宇智波真一的脸上涂涂抹抹。
一切准备妥当，他往宇智波真一嘴里塞了颗药丸，药丸一下肚就如水般消散，他惊道，“这是什么？！”
下一秒，不需要夏川鱼解释，他也知道了这是什么玩意。
查克拉如水蒸发了一般，陡然消散，最终只剩下了使用三身术的程度。
“宇智波的查克拉本来就比大部分忍者少，如何有效的用最少的查克拉发挥出最强的力量……想必你非常精通此道。”夏川鱼一咧嘴，笑的意味深长，“你现在去城门口，就说自己是武士，来和弟弟汇合。”
他轻飘飘的道，“如果你连武士都不会装扮，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一句话堵住了宇智波真一所有的怒火，他一把摔了背后的短刀，拿着太刀翻身离开。
厚石城大门口，宇智波真一化名野火真，一脸狂傲焦躁，反复说要找弟弟，遇到拦截就想抽人，那股火爆的样子，完全是本色演出。
鉴于他体内的查克拉稀少的可怜，又声称自己是武士，岩忍最终还是将放他进来，却派了个上忍盯着。
只见这名野火真一手拿着信，对照着信上的地址，一路狂奔到某个客栈前，在看到某个身穿蓝衣一脸稚嫩的少年时，彻底爆发出来。
“愚蠢的弟弟！！你居然敢一个人在战乱时期跑出来！你想死就去切腹！！”
“你他妈的能不能安稳的呆在家里吗混蛋？！想死别连累我啊！！”
夏川鱼脸上微微诺诺，心里却在吐槽，这家伙绝壁是在报复！
宇智波真一在客栈前将自己的小队长骂的狗血淋头，心里畅快极了。
骂完了，舒坦了，他的脸色稍缓，少年立刻拉住自己这位哥哥的袖子，甜甜的撒娇起来，“大哥大哥~我们去吃烧烤吧！”
他吸溜了一下口水，“我昨天来的，看到有一家，人特别多，我们去嘛去嘛！！”
宇智波真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却也知道此刻正在执行任务，他收起了继续臭骂夏川鱼的心思，顺着他的话头道，“臭小子！就知道吃！”
话刚说出口，他嘴角就是一咧，矮油怪不得往日里自家哥哥喜欢这样训自己，真有感觉~
两人顺着人流来到一处烤肉店，点上一大盘烤肉，两人甩开腮帮子猛吃——吃了一路的兵粮丸，面对如此美味，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不过宇智波真一出身木叶名门，夏川鱼也是上进得贵族酒宴下钻得乞丐窝的老江湖，吃饭的速度虽然快，礼仪还是有模有样，这更让监视的人认为这对兄弟出身武士之家。
吃完了烤肉，两人慵懒的坐在座位上，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不经意的观察着周围。
夏川鱼打了个饱嗝，笑眯眯的道，“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去集市转转吧！”
宇智波真一冷哼一声，起身刚要走，夏川鱼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袖子，“哥哥，你不会让我结账……”
我了个大擦啊！！
宇智波真一在心里将自己的小队长抽了一万遍啊一万遍，在周围人诧异而鄙视的目光里却不得不憋屈的去结账。
他捏了捏自己干瘪的包裹，觉得回去后一定要找自家哥哥报销。
同时他看着满脸欢喜的夏川鱼，心中升起了一个微妙的念头。
任务难，强度高，危险重，生还率常年保持在百分四十，还报酬低……
木叶暗部……真可怜。
将时间消磨在厚石城的集市里，两人疲惫不堪，回到客栈后就睡了。
第二天天光还未亮，少年弟弟就悄悄起身，监视的岩忍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却见那少年跑到了昨日吃烤肉的地方，找到一个也在收拾包裹的伙计，眼睛亮亮的，“我听你昨日说要回老家……”
那青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少爷，就见这少年摸出了银子，“我昨日来吃烤肉听到的，我雇你当向导，想要去草之国看大川草甸！”
青年连连摆手，老实忠厚的脸上满是惶恐，“不，不用这么多，小的要回乡，带您回去完全是顺路。”
“嘻嘻，我是有要求的，请务必带我走小道，躲过我哥哥哦！”
青年纠结道，“可是现在战乱呢，很危险。”
少年举了举胳膊，自豪的道，“没事，我可未来的最强的武士啊！！”
监视的岩忍忍不住吐槽，最强的武士？真能胡扯！
青年似乎被吓住了，“您是武士？！”
少年傲慢的抬起下巴，学着昨日自家哥哥狂暴时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那，那小的就为大人带路。”
青年带着少年于清晨出了城门，果然带着少年一头扎进了广袤的岩石群里，看方向正是草之国，岩忍跟了一上午，发现青年带的路的确是乡间小道，就返身回到了厚石城，正看到某个暴躁哥哥气急败坏的冲出城门，问清了道路后直直的冲了出去。
岩忍暗自摇摇头，真是不省心的弟弟和苦逼的哥哥，随即他就不去关注了。
宇智波真一狂怒不已，因不敢却定是否还有人盯梢，只能用普通人最快的速度，他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找到了某个一脸天真的小队长。
他强忍住一刀抽过去的冲动，冲着那老实的青年吼道，“放开我弟弟！！”
那老实青年吓的瑟瑟发抖，“是，是这位小少爷要求的！！”
“给我滚！！！”
老实青年连滚带爬的跑了，少年一脸乖巧的跟在哥哥身后，走上了大路。
傍晚，他比划了个手势，随即日向日差从暗处闪身出来，他诧异的道，“这么快！？”
宇智波真一阴霾的盯着夏川鱼，觉得自己完全被愚弄了。
夏川鱼咧嘴一笑，抬手，一只可爱的小松鼠从袖子里钻了出来，下一秒，这松鼠变成了一个人。
“叛逆的弟弟和火爆的哥哥，我觉得剧本挺好的。”青年笑呵呵的看着三人，“我是夕日青，哪位是队长？”
夏川鱼指了指自己，笑嘻嘻的道，“我我我，不过幸好火球演的像，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我们为什么进城后又迅速出城，这么轻易摆脱后面跟着的岩忍，哥哥大人功不可没哦！！”
宇智波真一的脸腾的红了，他完全是本色演出，清早得知小队长丢下自己溜了的时候的确火冒三丈，愤怒之下什么都不记得了，直接拎着刀就出城，狂风吹凉了他发热的头脑，这才没有在看到夏川鱼的瞬间直接冲上前。
他吭吭哧哧，一言不发。
日向日差诧异的看着宇智波真一，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宇智波和他人的配合。
夕日青瞟了一眼日向日差，没说什么。
“既然已经将你接出来了，那么我们就上路吧。”
夏川鱼扬起唇角，露出恣意的笑容，“这一次收获很大呢！对不对，火球？连土之国边境城的物价和消费水平都调查出来了，我觉得战乱一起，来这里找刺激的人更多了呢！”
宇智波真一有些呆，物价和消费水平？等等，那一下午的集市之旅！！
夕日青眼睛一亮，他轻声道，“土之国民风彪悍，战争反而刺激了他们。”
言外之意，他认可夏川鱼的判断，同时分析出岩忍发动战争估计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筹谋已久，木叶要准备持久抵抗了。
夏川鱼和夕日青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宇智波真一收敛了傲慢，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如他人所说那样，太狂妄了。
宇智波一族狂妄是因为实力强，可若是只有实力而没头脑，也只是一把剑而已，伤人伤己。
临行前，二代火影的弟子之一宇智波镜亲自召见了他，轻声对他如此说，当时尚有些不服气，现在想想，的确值得深思。
日向日差平静的看着林梢间飞过的鸟，心如止水。
如果说宇智波还有选择的自由，那他就根本没选择。
暗部生涯，是他最后的自由了。
四人一路飞奔，快速穿过岩忍防线，回到木叶营地。
夏川鱼带着夕日青去找自来也交任务。
拜纲手所赐，自来也对夏川鱼照顾颇多，听说他回来了，就立刻接见了他。
听完他的任务报告，他冲着夏川鱼哈哈一笑，“你这条滑溜的小鱼耍那个宇智波是不是很爽快？”
夏川鱼一本正经的道，“自来也大人，您这是污蔑！！我只是尽自己最大努力让队员意识到自己的缺陷，然后进行改正而已！”
自来也失笑，“拉倒吧！你小子肚子里全是黑水！”顿了顿，他道，“小滑鱼，拜托你个事情。”
夏川鱼诧异的看着他，“什么事？”
“我记得你的刀法是旗木塑茂教的吧？”
夏川鱼沉默了，他想起了四年多前那个仅仅教导他了一个月的河豚暗部。
“我不知道他是旗木塑茂大人，只知道他带着河豚面具。”
自来也看着夏川鱼脑袋后扣着的河豚面具，喟然长叹，“他有个儿子，叫旗木卡卡西，今年7岁，也来前线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看看他。”
夏川鱼眼神一闪，沉默着离开了。
☆、第十二章 师兄弟
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很容易改变人的性格。
但忍者向来擅长忍耐，波风班的三个人除了野原琳情绪有些低沉以外，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看上去倒还算是平静。
波风水门觉得有些棘手。
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好歹也有十一岁，可卡卡西只有七岁，区区七岁就能做到很多忍者做不到的事，虽然这更加证明了他的天资惊人，对于卡卡西来说，也还是太沉重了。
最重要的是小队里矛盾重重，出任务时冷嘲热讽已经是家常便饭，波风水门头都大了一圈。
波风水门作为新晋上忍，他是不可能一直呆在营地附近巡逻的，之所以最近的任务比较轻松，完全是为了给这三个家伙一个适应时间。
现在他还能在战斗中护住三人，若是更加深入战场，三人还是这样隔阂重重，对敌之际一个不注意，也许就会失去性命。
对此，他专门去找了自己的老师自来也。
自来也听后砸吧砸吧嘴，自己嘀嘀咕咕了一会，才对他道，“没关系，算算时间，那小子该回来了，让他去和旗木小子见一面，也许会有所改变。”
波风水门眼睛一亮，“老师，您说的人究竟是谁？”
“唔，他是一个暗部，今年十岁。”自来也感慨道，“他是孤儿，但天赋非常好，精通刀法和苦无，体术也很棒，速度极快，同时也在医疗忍术上有所研究。”
波风水门出了口气，他笑道，“既然老师您有办法，就太好了。”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您为什么认为他能让卡卡西有所改变？”
“很简单，因为那孩子的刀法……是白牙亲自教的。”
波风水门一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来也，“什么？！是旗木朔茂前辈教的？！”
自来也的表情有些黯然，“导致朔茂自杀的那个任务之前，正好暗部申请寻找一个上忍集中教导新晋暗部菜鸟的刀术。”想起这其中的缘由，自来也倒是觉得庆幸，庆幸朔茂的白牙威名不会成为绝响，庆幸朔茂终究留下了些什么。
“那时朔茂正好有空，他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就回来的，哪想到……”
【“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子。”男人刚毅的面孔上难得闪过一丝笑容，“那小子天生就是用刀的，我不会看错。”】
【“你知道吗？自来也，看到那个孩子，我觉得十年，或者不出十年，他就能超越我，成为更强的忍者。”男人的眼中闪过灼灼的亮光，“看着一代名家在我手下成长，这种喜悦和满足是完成任务或者杀死劲敌也无法比拟的。”】
【“自来也，我有预感，这次任务很麻烦。”男人罕见的来酒屋找他，目光平静，“我不担心卡卡西，他是我的儿子，将来定能走出来，倒是那个孩子……我没法继续教导他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未来那孩子没死在战场，麻烦你多看顾一下吧。”男人抬步离开，不顾身后自来也的呼喊，“他是我唯一承认的徒弟，哪怕他不认识我。”】
帐篷里一时寂静无声，波风水门听完这段辛密，沉默半响，才长叹道，“朔茂前辈真是……只是什么叫做他不认识我？”
自来也耸肩，“因为朔茂去教导那孩子时还带着暗部面具。”
“……”波风水门哑然。
“但很显然，那个孩子并不像朔茂以为的那样不认识他。”自来也想起夏川鱼，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朔茂似乎忘了，能以孤儿身份在暗部混的如鱼得水，上战场三年还活的有模有样的家伙，当然不会是个笨蛋。”
“那我能知道他的代号吗？”
“代号？鱼，就叫做鱼。”自来也顿了顿，补充道，“他带着河豚面具。”
“河豚？”波风水门如鹦鹉般重复了一遍，“暗部还有这种动物的面具吗？”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河鲀。”自来也撇嘴，“那小子看着总是笑眯眯的像河豚，其实是条满是剧毒的河鲀。”
波风水门哑然，他觉得后一个评价对暗部来说应该是赞赏……吧？
不过现在看来，就表面看，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眼前半跪着一个暗部，带着可爱的憨憨的河豚面具，个子不是很高，长发，背后背着一柄长刀，上面带着森然的寒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无须多礼，卡卡西就在里面的小树林里，他每日都会在此练习。”他温和的道，“我听自来也老师说过了，还请多多帮助。”
夏川鱼眨眨眼，起身，“只要您不插手即可。”
波风水门笑呵呵的道，“当然，这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
夏川鱼一愣，他疑惑的看着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却笑而不语。
夏川鱼微微皱眉，他转身，足尖一点，身形如飞燕般轻盈迅捷的落到树梢上，顺着不远处发声的地方飞奔而去，背后波风水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其实也有些好奇，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打算怎么和卡卡西谈？
他，真是太天真了。
波风水门以手扶额，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叫做鱼的暗部少年直接出现在卡卡西面前，拔刀就和卡卡西打了起来。
两人手上都是名刀，一个拿着白牙，一个拿着寒泣，看刀势略有几分相似，都穿着黑色束身衣，外面穿着背心，看上去真的就像两兄弟在打架一般。
波风水门看了一会，发现了端倪。
这个鱼……
他微微眯眼，看着暗部少年的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
少年的刀法明显要比卡卡西高不止一个档次，而且他似乎刻意在刺激卡卡西，使出的刀法竟然都是卡卡西之前使出来的，但这些在卡卡西手里威力普通的刀法，到了鱼的手里就充满了诡谲和杀意，招招见血不说，甚至轻而易举的将卡卡西揍飞在地。
啪嗒！！波风水门不忍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这是第几次被揍飞了？
哦，他可怜的小徒弟~
“你就从他手里学了这点东西？”
夏川鱼的语气冰冷，带着一股轻蔑和讥讽。
他虽然和旗木朔茂只学了一个月，但他上辈子习刀五十载，并非那等真正的初学者，旗木朔茂每次来找他，名义是教导他的刀法，可实际上两人几乎一直在拿着木刀比划刀法，基本上不说话，却又时时刻刻在交流。
只因为个中真意都以从刀中表达出去。
他和旗木朔茂惺惺相惜，虽然没太多言语，却在短短一个月内成为生死之交。
哪怕刚相识，就已生死分离。
是以看到眼前的旗木卡卡西，夏川鱼心中难得涌上一股愤怒。
“这就是你从他手里学到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旗木卡卡西心中全然是羞辱的愤怒，却又无话可说。
旗木朔茂死后留下的刀谱被他翻烂了，他自觉刀法已然出众，哪想到在眼前暗部手里根本过不了一招！
最让他浑身颤抖羞愧的，是这暗部从他手上学到招数后，施展出来的威力和效果却要比他强了无数倍？！
为什么？！
夏川鱼看着跌倒在地并努力爬起来的旗木卡卡西，啐了口吐沫，收起长刀，“用刀对付你都是侮辱我的刀，现在的白牙也就配砍砍柴火了。”
什，什么——？！
旗木卡卡西愤怒的吼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白牙！！”
夏川鱼轻笑，笑声中带着深沉的怒意，他一步步走到卡卡西身边，在卡卡西愤怒的目光里，握住了被插在地上的白牙。
“是吗？”
他似笑非笑，中指和食指并合，轻轻拂过长刀刀刃，随着他的抚摸，这把通体纯白的名刀陡然绽放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噌——！！！
一股无边杀意以白牙为中心，如湖中石子落下一般散发出层层涟漪，躲在暗处的波风水门顿时被这股杀意惊的浑身冒汗，更别说近在咫尺的卡卡西了！
他呆呆的看着握在身前少年暗部手中的白牙，这把从他父亲手中继承下来的白牙……竟然在颤抖，在低鸣！！
夏川鱼眼神复杂，刀还是那把刀，可持刀人已然不再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木叶白牙了。
他轻喃，“你在寂寞吗？”
卡卡西的瞳孔猛缩。
下一秒，白牙鸣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场中寂静无声，突然一抹风迎面扑来，拂过少年黑色的长发，发丝微扬。
头顶的树冠发出簌簌的声音，无数落叶漫天飞舞，枯枝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无端萧瑟。
“原来如此。”夏川鱼感慨的叹了口气，他倒提长刀，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抿，一丝血线溅出。
“刀出见血，方可入鞘。”他将长刀递给呆愣住的卡卡西，平静的道，“这把刀里蕴含着你父亲守护你的刀意，好好待它。”
旗木卡卡西呆呆的接过长刀，下意识的看着手中纯澈的白牙，莫名的想起父亲平日里冷淡的面容。
夏川鱼转身就走。
“等等！”
“旗木卡卡西，名刀蒙尘，却依旧甘愿被你使用，是因为你父亲的心愿，若有朝一日白牙沉寂，就说明它宁愿沉眠，也不愿被弱者使用。”夏川鱼背对着卡卡西，声音遥远的像是从天际传来，“希望下一次见面，你能配得上你的刀。”
“……我会的。”旗木卡卡西紧紧抱住自己的刀，浑身颤抖，不只因为羞辱，还是因为羞愧，他冲着夏川鱼的背影，拼命的喊道，“我会的——！！！”
他半跪于地，泪流满面。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卡卡西让白牙蒙尘了，哪怕他后来血轮眼实力高超，却还是落了下乘。
☆、第十三章 小改变
夏川鱼并没有在营地里休整太久，短短一天交接整顿后，他就带着日向日差和宇智波真一再度返回前线。
他刚走，昏迷了一天的卡卡西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后的卡卡西有什么地方改变了，他坐在床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白牙，一言不发。
“卡卡西？！听说你被人揍了？！”
人还没进来，声音就聒噪的让人想抽飞。
若是往日，卡卡西定会不屑的讽刺一句大喇叭，可今日，他却沉默不言。
宇智波带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双手抱胸，一脸幸灾乐祸，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
“卡卡西，你没事吧？”
野原琳跟在宇智波带土身边走了进来，满脸个关切的道，“你不是在修炼吗？怎么突然就重伤昏迷了？还是说有敌人在附近？”
宇智波带土瞟到野原琳关切的神情，心情顿时不爽起来，他开了嘲讽，“天才卡卡西也有无法打过的敌人吗？”
“带土！！卡卡西还小，怎么能这么说？！”野原琳闻言嗔怒，她双手掐腰，狠狠的瞪了带土一眼，“再说了，你现在还没卡卡西强呢！”
宇智波带土呼吸一滞，这话杀伤力太大，他气的浑身颤抖，猛地扭头，想要离开，却又不甘心，只得悻悻的道，“总有一天，我肯定能超越他！！”
此话一出，野原琳嗤笑，“等你哪天不再睡过头再说吧！”
宇智波带土瞬间哑然。
两人一言一语说完后，发现卡卡西依旧看着手里的刀，没有丝毫反应，顿觉有些不妥，宇智波带土咳嗽了一下，靠近窗边，粗声粗气的道，“喂，我们来看你，你给点反应啊！”
野原琳拉了拉带土的袖子，没说话，却满脸担忧。
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气，他抚摸着自己的白牙，微凉的刀刃却如火山爆发般滚烫，灼烧着他的内心。
同样的刀，在那人手里就能绽放出如此璀璨的刀光，在自己手里却如凡铁般单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其实每次宇智波带土讽刺他是天才时，他除了不屑以外，还有些得意和自豪。
他才年少，因父亲之故，心性桀骜固执，父亲身死名裂，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除了拼命修炼，以期超越父亲，背负木叶白牙之名外，不作他想。
他被称为天才，被众人认可，正是他不懈努力的结果。
或者说，这些微的得意，能让他忘却覆盖在旗木上的污名。
而现在，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打败了，还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刀法，自己最熟悉的白牙，将自己痛揍了一顿，他甚至连还手之力也无。
何其沉重而难堪的打击？
以至于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疑惑。
大家称赞他是天才，他也自认为是天才，可现在看来，难道是大家在鼓励他而说出的善意的谎言吗？
他……真的很强吗？
看着旗木卡卡西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都意识到了不对，两人对视了一眼，野原琳退后一步，快速离开帐篷，去找波风水门。
宇智波带土上前一步，伸手在卡卡西面前晃了晃，不确定的道，“喂？！”
他双手抓住卡卡西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怎么了？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终于抬起头，他深深的看着宇智波带土，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带土是个吊车尾，根本不堪一击，只是现在想想，在那人眼里，自己是不是也如带土一般，不自量力，狂妄自大？
他轻声道，“带土。”
宇智波带土觉得有些惊悚，卡卡西这是怎么了？
他浑身哆嗦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卡卡西的额头，“发烧了？人傻了？我说卡卡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宇智波带土有些慌乱，他一把将卡卡西压倒在床，猝不及防下卡卡西一头撞在背后枕头上，随即沉甸甸的被子压在脸上，就听见宇智波带土惊慌的道，“卡卡西！琳去找老师了，你要是难受先忍忍，我，我去找医生！！”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被宇智波带土这么一打岔，卡卡西心中的阴霾倒是消散了几分，他无语的看着旋风一般冲出去的宇智波带土，嘴角抽搐。
——无论如何，自己再怎么白痴，也绝不会低能到带土的层次。
微妙的，卡卡西找回了一丝自信心= =
他揉了揉后脑勺，再度坐起来，抬手捡起被带土扫在一边的白牙，想起那人临走时说的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牙。”
卡卡西目光沉静如水，明亮如初生朝日，散发着丝丝锐利。
“我说过，我会配得上的。”
吊车尾又怎么样，被看不起又怎样，不自量力又怎么样，如果停步不前，他不就连白痴带土都不如了吗？
比他差了一大截的宇智波带土都在努力，他又怎能放慢脚步，甚至停下来沾沾自喜？
卡卡西利落的起身，胡乱抹了一把脸，抓着白牙就往外走。
门帘一掀，波风水门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
看到卡卡西，波风水门心里出了口气，随即欣慰的笑了。
卡卡西的眼神变了。
“老师老师！卡卡西不太对劲！”宇智波带土看到卡卡西下地，撇嘴，“喂，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下来了？”
波风水门拦住宇智波带土，微笑道，“不，我倒是觉得卡卡西现在的状态很好。”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道，“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好。”
宇智波带土满脸不解，“哈？”
野原琳只关心一个问题，“卡卡西的身体没事吗？”
“不，我没事。”卡卡西凝声道，他目视波风水门，“老师，他是谁？”
“他只比你大三岁。”波风水门避重就轻，含糊道，“你父亲临死前曾教导他一个月。”
卡卡西脸色陡然大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波风水门，“您说什么？”
“你父亲曾说，那个孩子是他承认的徒弟，还曾说不出十年，那个孩子在刀法上就能超越他，成为新的一代刀法名家。”
看着卡卡西失去表情的面容，波风水门叹了口气，“所以这样算起来，他是你的师兄，哪怕你从不知道他，从未听说过他，也从不认识他，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卡卡西愣愣的，想起那人看他时愤怒的眼神，现在想想，更多的，或许是怒其不争吧。
“卡卡西，现在的你，和他相比，差的太远。”波风水门微微一笑，笑容和狐狸一般带着蛊惑，“你想再一次站到他面前，让他正视你吗？”
卡卡西条件反射的抬头，昂扬道，“想！！”
“那就变强吧！”波风水门平静的道，“现在的你，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你明白吗？”
卡卡西重重的点头，一脸坚毅，恍惚间多了几分沉肃，一如当年的旗木朔茂。
波风水门欣慰的笑了，破茧成蝶，虽痛犹欢。
卡卡西能走出来，真是太好了。
这次出任务的感觉很上次不同。
夏川鱼明显感觉到两个队友对他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尤其是那名宇智波，似乎在暗自观察他，而那名日向，从一开始就比较踏实，现在举止反应更加平稳。
他说什么，两人就听什么，他下的命令执行的异常完美，以至于第二个任务极为顺利，只是窃取一处情报，一个日向观察人数，一个宇智波迷惑看守，他进去爬房梁偷东西，就凭他踏雪无痕的轻功和收敛的一丝不露的查克拉，任务进行的不要太顺利啊！！
以至于原本预估的七天任务期，竟然还提前了两天完成。
跑回木叶营地，自来也眨眨眼，笑呵呵道，“年轻人，不要太拼命啊！”
夏川鱼嘴角抽搐，他倒是想趁此机会出去玩两天，可现在是战时，他若是到处跑指不定就被认为是叛徒，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个队员干的如何？”鉴于夏川鱼队员的身份，木叶不少人的目光都一直落在他身上，暗中观察着，这一次的任务报告自然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们的案头。
“合作的很好。”夏川鱼语气轻快的道，“说起来，我们三个人的能力极为互补，火球擅长忍术和幻术，观察力敏锐，青鸟擅长体术和侦查，再加上我的医疗忍术，可以说是最好的小队形式。”
自来也若有所思，他轻声道，“听起来似乎不错。”
夏川鱼微微一笑，一言不发。
“那么就先这样吧，既然你们配合的不错，接下来的任务难度会拔高，上面对你们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辜负了。”
“我明白。”
夏川鱼也不是傻子，身为一个消息灵通的暗部，两个手下的背景和进入暗部的原因早已了然于胸，结合着之前那个老头对他的考核，恐怕木叶此战不仅仅要对外御敌，还要对内做出重大结构调整。
不过就他得到的消息和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调整的力度和方向还算不错，尝试的脚步一旦迈开，今后就会发生神奇的变化。
就比如那个始终认为魔教中不全是奸邪之人，也有性格诡异却惊采绝艳之人的武林盟主，哪怕前二十年这种观点让他饱受诟病，可那之后江湖气氛和谐的让人想喝茶睡觉就足以证明了那位武林盟主的信念是正确的。
作为一个建立政权才四十年左右的新生忍村，夏川鱼对此抱有不小的期望。
毕竟，他所重视的人，都在这里。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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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日向日差默不作声，宇智波真一冷笑，“怎么？要用忍兽联络吗？”
夏川鱼摸摸下巴，“我是想让你们召唤出忍兽，我带着人手进去，再逆通灵出你们两个，这样比较方便。”
宇智波真一一愣，“你有把握进去？”
夏川鱼嘿嘿一笑，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冲着日向日足一抬下巴，“你看看怎么样？”
日向日差开了白眼，随即震惊的道，“你的查克拉呢？”
夏川鱼咧嘴，“不见了哦！”
没有查克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厚石城。
宇智波真一撇嘴，傲慢的抬起下巴，“我们宇智波自然有忍兽。”
他斜睨了一眼日向日差，“就是不知道他有木有？”
日向日差平静的道，“我没有。”
宇智波真一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你没有？那正好，你守在外面，帮我们准备好撤退的道路，我和火球进去。”夏川鱼满不在乎的道，“每天记得保持联络。”
日向日差点头，宇智波真一得意的瞟了日向日差一眼，似乎很高兴能比日差强，夏川鱼对此视而不见，他相信只要这俩人一起死一死就能融洽了。
唔，要不他创造点机会？
他看着宇智波真一，“来吧，召唤你的通灵兽。”
宇智波真一僵了一下，他扯扯嘴角，慢吞吞的结印，然后……随着一阵烟雾散去，一只通体姜黄的小猫出现在两人面前。
日向日差愣住了，他看了宇智波真一一眼，似乎对死对头的通灵兽是一只卖萌多过实用的奶猫而有些不可置信。
夏川鱼了然的哦了一声，看着宇智波真一的眼神意味深长，他慢悠悠的道，“原来你的品味是这样啊……”
宇智波真一气的一蹦三尺高，“你们别小看他！！他的爪子可厉害了！”
姜黄色的小猫舔舔爪子，扬起小脸，棕色的眸子眨了眨，然后张嘴。
“喵——~~”
日向日差平静的将脸扭到一边，肩膀微微颤抖。
夏川鱼歪歪脑袋，从忍者包里摸出一颗他自己特制的补充体力的奶糖，蹲下身放在姜黄色奶猫面前，张嘴，“喵——~~”
日向日差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宇智波真一也没想到队长这么没节操，还和猫对着叫！
姜黄色奶猫同样歪歪头，小脑袋凑到夏川鱼的手上，嗅了嗅那颗白滚滚的奶糖，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圆溜溜的猫眼瞬间瞪圆了，奶猫似乎极为开心，它张口嘎吱嘎吱瞬间将奶糖咬碎吃掉，然后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舔，乖巧的跳上了夏川鱼伸出的手上。
“喵喵喵——~”
宇智波真一的脸黑如锅底，日向日差这次整个身体都转过去了，只看到他颤抖的背影。
夏川鱼哈哈大笑，“火球你家奶猫好可爱！！”
“你闭嘴！！”他恼羞成怒，“就算你是队长，如果你敢侮辱宇智波，我一样要宰了你！！”
夏川鱼抱紧奶猫做出惊惧状，“喵喵！！你家主人要宰了我！！！”
奶猫仰脸，弓起身体，尾巴高高翘起，尖牙微微露了出来，它压低身体，冲着宇智波真一嗷嚎了几声，一副我保护你的模样，让刚扭过来的日向日差再度笑场。
宇智波真一彻底爆发，“臭小子你居然背叛我！！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的！？”
奶猫不屑的瞟了一眼宇智波真一，扬扬爪子，砰的一声，竟直接将宇智波真一逆召唤走了。
夏川鱼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宇智波真是太可爱了！！”
日向日差闻言一噎，宇智波可爱？
看着挂在鱼队长身上的奶猫，日向日差不自觉的翘起唇角，也许暗部生涯不像他想的那么枯燥无趣。
☆、第十一章 宇智波
夏川鱼进城很顺利。
窜到一个客店，将宇智波真一逆召唤出来，直接让奶猫压下宇智波真一的一切反抗，他拿出面粉，开始在宇智波真一的脸上涂涂抹抹。
一切准备妥当，他往宇智波真一嘴里塞了颗药丸，药丸一下肚就如水般消散，他惊道，“这是什么？！”
下一秒，不需要夏川鱼解释，他也知道了这是什么玩意。
查克拉如水蒸发了一般，陡然消散，最终只剩下了使用三身术的程度。
“宇智波的查克拉本来就比大部分忍者少，如何有效的用最少的查克拉发挥出最强的力量……想必你非常精通此道。”夏川鱼一咧嘴，笑的意味深长，“你现在去城门口，就说自己是武士，来和弟弟汇合。”
他轻飘飘的道，“如果你连武士都不会装扮，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一句话堵住了宇智波真一所有的怒火，他一把摔了背后的短刀，拿着太刀翻身离开。
厚石城大门口，宇智波真一化名野火真，一脸狂傲焦躁，反复说要找弟弟，遇到拦截就想抽人，那股火爆的样子，完全是本色演出。
鉴于他体内的查克拉稀少的可怜，又声称自己是武士，岩忍最终还是将放他进来，却派了个上忍盯着。
只见这名野火真一手拿着信，对照着信上的地址，一路狂奔到某个客栈前，在看到某个身穿蓝衣一脸稚嫩的少年时，彻底爆发出来。
“愚蠢的弟弟！！你居然敢一个人在战乱时期跑出来！你想死就去切腹！！”
“你他妈的能不能安稳的呆在家里吗混蛋？！想死别连累我啊！！”
夏川鱼脸上微微诺诺，心里却在吐槽，这家伙绝壁是在报复！
宇智波真一在客栈前将自己的小队长骂的狗血淋头，心里畅快极了。
骂完了，舒坦了，他的脸色稍缓，少年立刻拉住自己这位哥哥的袖子，甜甜的撒娇起来，“大哥大哥~我们去吃烧烤吧！”
他吸溜了一下口水，“我昨天来的，看到有一家，人特别多，我们去嘛去嘛！！”
宇智波真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却也知道此刻正在执行任务，他收起了继续臭骂夏川鱼的心思，顺着他的话头道，“臭小子！就知道吃！”
话刚说出口，他嘴角就是一咧，矮油怪不得往日里自家哥哥喜欢这样训自己，真有感觉~
两人顺着人流来到一处烤肉店，点上一大盘烤肉，两人甩开腮帮子猛吃——吃了一路的兵粮丸，面对如此美味，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不过宇智波真一出身木叶名门，夏川鱼也是上进得贵族酒宴下钻得乞丐窝的老江湖，吃饭的速度虽然快，礼仪还是有模有样，这更让监视的人认为这对兄弟出身武士之家。
吃完了烤肉，两人慵懒的坐在座位上，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不经意的观察着周围。
夏川鱼打了个饱嗝，笑眯眯的道，“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去集市转转吧！”
宇智波真一冷哼一声，起身刚要走，夏川鱼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袖子，“哥哥，你不会让我结账……”
我了个大擦啊！！
宇智波真一在心里将自己的小队长抽了一万遍啊一万遍，在周围人诧异而鄙视的目光里却不得不憋屈的去结账。
他捏了捏自己干瘪的包裹，觉得回去后一定要找自家哥哥报销。
同时他看着满脸欢喜的夏川鱼，心中升起了一个微妙的念头。
任务难，强度高，危险重，生还率常年保持在百分四十，还报酬低……
木叶暗部……真可怜。
将时间消磨在厚石城的集市里，两人疲惫不堪，回到客栈后就睡了。
第二天天光还未亮，少年弟弟就悄悄起身，监视的岩忍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却见那少年跑到了昨日吃烤肉的地方，找到一个也在收拾包裹的伙计，眼睛亮亮的，“我听你昨日说要回老家……”
那青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少爷，就见这少年摸出了银子，“我昨日来吃烤肉听到的，我雇你当向导，想要去草之国看大川草甸！”
青年连连摆手，老实忠厚的脸上满是惶恐，“不，不用这么多，小的要回乡，带您回去完全是顺路。”
“嘻嘻，我是有要求的，请务必带我走小道，躲过我哥哥哦！”
青年纠结道，“可是现在战乱呢，很危险。”
少年举了举胳膊，自豪的道，“没事，我可未来的最强的武士啊！！”
监视的岩忍忍不住吐槽，最强的武士？真能胡扯！
青年似乎被吓住了，“您是武士？！”
少年傲慢的抬起下巴，学着昨日自家哥哥狂暴时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那，那小的就为大人带路。”
青年带着少年于清晨出了城门，果然带着少年一头扎进了广袤的岩石群里，看方向正是草之国，岩忍跟了一上午，发现青年带的路的确是乡间小道，就返身回到了厚石城，正看到某个暴躁哥哥气急败坏的冲出城门，问清了道路后直直的冲了出去。
岩忍暗自摇摇头，真是不省心的弟弟和苦逼的哥哥，随即他就不去关注了。
宇智波真一狂怒不已，因不敢却定是否还有人盯梢，只能用普通人最快的速度，他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找到了某个一脸天真的小队长。
他强忍住一刀抽过去的冲动，冲着那老实的青年吼道，“放开我弟弟！！”
那老实青年吓的瑟瑟发抖，“是，是这位小少爷要求的！！”
“给我滚！！！”
老实青年连滚带爬的跑了，少年一脸乖巧的跟在哥哥身后，走上了大路。
傍晚，他比划了个手势，随即日向日差从暗处闪身出来，他诧异的道，“这么快！？”
宇智波真一阴霾的盯着夏川鱼，觉得自己完全被愚弄了。
夏川鱼咧嘴一笑，抬手，一只可爱的小松鼠从袖子里钻了出来，下一秒，这松鼠变成了一个人。
“叛逆的弟弟和火爆的哥哥，我觉得剧本挺好的。”青年笑呵呵的看着三人，“我是夕日青，哪位是队长？”
夏川鱼指了指自己，笑嘻嘻的道，“我我我，不过幸好火球演的像，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我们为什么进城后又迅速出城，这么轻易摆脱后面跟着的岩忍，哥哥大人功不可没哦！！”
宇智波真一的脸腾的红了，他完全是本色演出，清早得知小队长丢下自己溜了的时候的确火冒三丈，愤怒之下什么都不记得了，直接拎着刀就出城，狂风吹凉了他发热的头脑，这才没有在看到夏川鱼的瞬间直接冲上前。
他吭吭哧哧，一言不发。
日向日差诧异的看着宇智波真一，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宇智波和他人的配合。
夕日青瞟了一眼日向日差，没说什么。
“既然已经将你接出来了，那么我们就上路吧。”
夏川鱼扬起唇角，露出恣意的笑容，“这一次收获很大呢！对不对，火球？连土之国边境城的物价和消费水平都调查出来了，我觉得战乱一起，来这里找刺激的人更多了呢！”
宇智波真一有些呆，物价和消费水平？等等，那一下午的集市之旅！！
夕日青眼睛一亮，他轻声道，“土之国民风彪悍，战争反而刺激了他们。”
言外之意，他认可夏川鱼的判断，同时分析出岩忍发动战争估计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筹谋已久，木叶要准备持久抵抗了。
夏川鱼和夕日青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宇智波真一收敛了傲慢，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如他人所说那样，太狂妄了。
宇智波一族狂妄是因为实力强，可若是只有实力而没头脑，也只是一把剑而已，伤人伤己。
临行前，二代火影的弟子之一宇智波镜亲自召见了他，轻声对他如此说，当时尚有些不服气，现在想想，的确值得深思。
日向日差平静的看着林梢间飞过的鸟，心如止水。
如果说宇智波还有选择的自由，那他就根本没选择。
暗部生涯，是他最后的自由了。
四人一路飞奔，快速穿过岩忍防线，回到木叶营地。
夏川鱼带着夕日青去找自来也交任务。
拜纲手所赐，自来也对夏川鱼照顾颇多，听说他回来了，就立刻接见了他。
听完他的任务报告，他冲着夏川鱼哈哈一笑，“你这条滑溜的小鱼耍那个宇智波是不是很爽快？”
夏川鱼一本正经的道，“自来也大人，您这是污蔑！！我只是尽自己最大努力让队员意识到自己的缺陷，然后进行改正而已！”
自来也失笑，“拉倒吧！你小子肚子里全是黑水！”顿了顿，他道，“小滑鱼，拜托你个事情。”
夏川鱼诧异的看着他，“什么事？”
“我记得你的刀法是旗木塑茂教的吧？”
夏川鱼沉默了，他想起了四年多前那个仅仅教导他了一个月的河豚暗部。
“我不知道他是旗木塑茂大人，只知道他带着河豚面具。”
自来也看着夏川鱼脑袋后扣着的河豚面具，喟然长叹，“他有个儿子，叫旗木卡卡西，今年7岁，也来前线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看看他。”
夏川鱼眼神一闪，沉默着离开了。
☆、第十二章 师兄弟
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很容易改变人的性格。
但忍者向来擅长忍耐，波风班的三个人除了野原琳情绪有些低沉以外，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看上去倒还算是平静。
波风水门觉得有些棘手。
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好歹也有十一岁，可卡卡西只有七岁，区区七岁就能做到很多忍者做不到的事，虽然这更加证明了他的天资惊人，对于卡卡西来说，也还是太沉重了。
最重要的是小队里矛盾重重，出任务时冷嘲热讽已经是家常便饭，波风水门头都大了一圈。
波风水门作为新晋上忍，他是不可能一直呆在营地附近巡逻的，之所以最近的任务比较轻松，完全是为了给这三个家伙一个适应时间。
现在他还能在战斗中护住三人，若是更加深入战场，三人还是这样隔阂重重，对敌之际一个不注意，也许就会失去性命。
对此，他专门去找了自己的老师自来也。
自来也听后砸吧砸吧嘴，自己嘀嘀咕咕了一会，才对他道，“没关系，算算时间，那小子该回来了，让他去和旗木小子见一面，也许会有所改变。”
波风水门眼睛一亮，“老师，您说的人究竟是谁？”
“唔，他是一个暗部，今年十岁。”自来也感慨道，“他是孤儿，但天赋非常好，精通刀法和苦无，体术也很棒，速度极快，同时也在医疗忍术上有所研究。”
波风水门出了口气，他笑道，“既然老师您有办法，就太好了。”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您为什么认为他能让卡卡西有所改变？”
“很简单，因为那孩子的刀法……是白牙亲自教的。”
波风水门一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来也，“什么？！是旗木朔茂前辈教的？！”
自来也的表情有些黯然，“导致朔茂自杀的那个任务之前，正好暗部申请寻找一个上忍集中教导新晋暗部菜鸟的刀术。”想起这其中的缘由，自来也倒是觉得庆幸，庆幸朔茂的白牙威名不会成为绝响，庆幸朔茂终究留下了些什么。
“那时朔茂正好有空，他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就回来的，哪想到……”
【“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子。”男人刚毅的面孔上难得闪过一丝笑容，“那小子天生就是用刀的，我不会看错。”】
【“你知道吗？自来也，看到那个孩子，我觉得十年，或者不出十年，他就能超越我，成为更强的忍者。”男人的眼中闪过灼灼的亮光，“看着一代名家在我手下成长，这种喜悦和满足是完成任务或者杀死劲敌也无法比拟的。”】
【“自来也，我有预感，这次任务很麻烦。”男人罕见的来酒屋找他，目光平静，“我不担心卡卡西，他是我的儿子，将来定能走出来，倒是那个孩子……我没法继续教导他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未来那孩子没死在战场，麻烦你多看顾一下吧。”男人抬步离开，不顾身后自来也的呼喊，“他是我唯一承认的徒弟，哪怕他不认识我。”】
帐篷里一时寂静无声，波风水门听完这段辛密，沉默半响，才长叹道，“朔茂前辈真是……只是什么叫做他不认识我？”
自来也耸肩，“因为朔茂去教导那孩子时还带着暗部面具。”
“……”波风水门哑然。
“但很显然，那个孩子并不像朔茂以为的那样不认识他。”自来也想起夏川鱼，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朔茂似乎忘了，能以孤儿身份在暗部混的如鱼得水，上战场三年还活的有模有样的家伙，当然不会是个笨蛋。”
“那我能知道他的代号吗？”
“代号？鱼，就叫做鱼。”自来也顿了顿，补充道，“他带着河豚面具。”
“河豚？”波风水门如鹦鹉般重复了一遍，“暗部还有这种动物的面具吗？”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河鲀。”自来也撇嘴，“那小子看着总是笑眯眯的像河豚，其实是条满是剧毒的河鲀。”
波风水门哑然，他觉得后一个评价对暗部来说应该是赞赏……吧？
不过现在看来，就表面看，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眼前半跪着一个暗部，带着可爱的憨憨的河豚面具，个子不是很高，长发，背后背着一柄长刀，上面带着森然的寒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无须多礼，卡卡西就在里面的小树林里，他每日都会在此练习。”他温和的道，“我听自来也老师说过了，还请多多帮助。”
夏川鱼眨眨眼，起身，“只要您不插手即可。”
波风水门笑呵呵的道，“当然，这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
夏川鱼一愣，他疑惑的看着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却笑而不语。
夏川鱼微微皱眉，他转身，足尖一点，身形如飞燕般轻盈迅捷的落到树梢上，顺着不远处发声的地方飞奔而去，背后波风水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其实也有些好奇，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打算怎么和卡卡西谈？
他，真是太天真了。
波风水门以手扶额，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叫做鱼的暗部少年直接出现在卡卡西面前，拔刀就和卡卡西打了起来。
两人手上都是名刀，一个拿着白牙，一个拿着寒泣，看刀势略有几分相似，都穿着黑色束身衣，外面穿着背心，看上去真的就像两兄弟在打架一般。
波风水门看了一会，发现了端倪。
这个鱼……
他微微眯眼，看着暗部少年的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
少年的刀法明显要比卡卡西高不止一个档次，而且他似乎刻意在刺激卡卡西，使出的刀法竟然都是卡卡西之前使出来的，但这些在卡卡西手里威力普通的刀法，到了鱼的手里就充满了诡谲和杀意，招招见血不说，甚至轻而易举的将卡卡西揍飞在地。
啪嗒！！波风水门不忍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这是第几次被揍飞了？
哦，他可怜的小徒弟~
“你就从他手里学了这点东西？”
夏川鱼的语气冰冷，带着一股轻蔑和讥讽。
他虽然和旗木朔茂只学了一个月，但他上辈子习刀五十载，并非那等真正的初学者，旗木朔茂每次来找他，名义是教导他的刀法，可实际上两人几乎一直在拿着木刀比划刀法，基本上不说话，却又时时刻刻在交流。
只因为个中真意都以从刀中表达出去。
他和旗木朔茂惺惺相惜，虽然没太多言语，却在短短一个月内成为生死之交。
哪怕刚相识，就已生死分离。
是以看到眼前的旗木卡卡西，夏川鱼心中难得涌上一股愤怒。
“这就是你从他手里学到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旗木卡卡西心中全然是羞辱的愤怒，却又无话可说。
旗木朔茂死后留下的刀谱被他翻烂了，他自觉刀法已然出众，哪想到在眼前暗部手里根本过不了一招！
最让他浑身颤抖羞愧的，是这暗部从他手上学到招数后，施展出来的威力和效果却要比他强了无数倍？！
为什么？！
夏川鱼看着跌倒在地并努力爬起来的旗木卡卡西，啐了口吐沫，收起长刀，“用刀对付你都是侮辱我的刀，现在的白牙也就配砍砍柴火了。”
什，什么——？！
旗木卡卡西愤怒的吼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白牙！！”
夏川鱼轻笑，笑声中带着深沉的怒意，他一步步走到卡卡西身边，在卡卡西愤怒的目光里，握住了被插在地上的白牙。
“是吗？”
他似笑非笑，中指和食指并合，轻轻拂过长刀刀刃，随着他的抚摸，这把通体纯白的名刀陡然绽放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噌——！！！
一股无边杀意以白牙为中心，如湖中石子落下一般散发出层层涟漪，躲在暗处的波风水门顿时被这股杀意惊的浑身冒汗，更别说近在咫尺的卡卡西了！
他呆呆的看着握在身前少年暗部手中的白牙，这把从他父亲手中继承下来的白牙……竟然在颤抖，在低鸣！！
夏川鱼眼神复杂，刀还是那把刀，可持刀人已然不再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木叶白牙了。
他轻喃，“你在寂寞吗？”
卡卡西的瞳孔猛缩。
下一秒，白牙鸣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场中寂静无声，突然一抹风迎面扑来，拂过少年黑色的长发，发丝微扬。
头顶的树冠发出簌簌的声音，无数落叶漫天飞舞，枯枝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无端萧瑟。
“原来如此。”夏川鱼感慨的叹了口气，他倒提长刀，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抿，一丝血线溅出。
“刀出见血，方可入鞘。”他将长刀递给呆愣住的卡卡西，平静的道，“这把刀里蕴含着你父亲守护你的刀意，好好待它。”
旗木卡卡西呆呆的接过长刀，下意识的看着手中纯澈的白牙，莫名的想起父亲平日里冷淡的面容。
夏川鱼转身就走。
“等等！”
“旗木卡卡西，名刀蒙尘，却依旧甘愿被你使用，是因为你父亲的心愿，若有朝一日白牙沉寂，就说明它宁愿沉眠，也不愿被弱者使用。”夏川鱼背对着卡卡西，声音遥远的像是从天际传来，“希望下一次见面，你能配得上你的刀。”
“……我会的。”旗木卡卡西紧紧抱住自己的刀，浑身颤抖，不只因为羞辱，还是因为羞愧，他冲着夏川鱼的背影，拼命的喊道，“我会的——！！！”
他半跪于地，泪流满面。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卡卡西让白牙蒙尘了，哪怕他后来血轮眼实力高超，却还是落了下乘。
☆、第十三章 小改变
夏川鱼并没有在营地里休整太久，短短一天交接整顿后，他就带着日向日差和宇智波真一再度返回前线。
他刚走，昏迷了一天的卡卡西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后的卡卡西有什么地方改变了，他坐在床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白牙，一言不发。
“卡卡西？！听说你被人揍了？！”
人还没进来，声音就聒噪的让人想抽飞。
若是往日，卡卡西定会不屑的讽刺一句大喇叭，可今日，他却沉默不言。
宇智波带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双手抱胸，一脸幸灾乐祸，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
“卡卡西，你没事吧？”
野原琳跟在宇智波带土身边走了进来，满脸个关切的道，“你不是在修炼吗？怎么突然就重伤昏迷了？还是说有敌人在附近？”
宇智波带土瞟到野原琳关切的神情，心情顿时不爽起来，他开了嘲讽，“天才卡卡西也有无法打过的敌人吗？”
“带土！！卡卡西还小，怎么能这么说？！”野原琳闻言嗔怒，她双手掐腰，狠狠的瞪了带土一眼，“再说了，你现在还没卡卡西强呢！”
宇智波带土呼吸一滞，这话杀伤力太大，他气的浑身颤抖，猛地扭头，想要离开，却又不甘心，只得悻悻的道，“总有一天，我肯定能超越他！！”
此话一出，野原琳嗤笑，“等你哪天不再睡过头再说吧！”
宇智波带土瞬间哑然。
两人一言一语说完后，发现卡卡西依旧看着手里的刀，没有丝毫反应，顿觉有些不妥，宇智波带土咳嗽了一下，靠近窗边，粗声粗气的道，“喂，我们来看你，你给点反应啊！”
野原琳拉了拉带土的袖子，没说话，却满脸担忧。
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气，他抚摸着自己的白牙，微凉的刀刃却如火山爆发般滚烫，灼烧着他的内心。
同样的刀，在那人手里就能绽放出如此璀璨的刀光，在自己手里却如凡铁般单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其实每次宇智波带土讽刺他是天才时，他除了不屑以外，还有些得意和自豪。
他才年少，因父亲之故，心性桀骜固执，父亲身死名裂，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除了拼命修炼，以期超越父亲，背负木叶白牙之名外，不作他想。
他被称为天才，被众人认可，正是他不懈努力的结果。
或者说，这些微的得意，能让他忘却覆盖在旗木上的污名。
而现在，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打败了，还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刀法，自己最熟悉的白牙，将自己痛揍了一顿，他甚至连还手之力也无。
何其沉重而难堪的打击？
以至于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疑惑。
大家称赞他是天才，他也自认为是天才，可现在看来，难道是大家在鼓励他而说出的善意的谎言吗？
他……真的很强吗？
看着旗木卡卡西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都意识到了不对，两人对视了一眼，野原琳退后一步，快速离开帐篷，去找波风水门。
宇智波带土上前一步，伸手在卡卡西面前晃了晃，不确定的道，“喂？！”
他双手抓住卡卡西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怎么了？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终于抬起头，他深深的看着宇智波带土，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带土是个吊车尾，根本不堪一击，只是现在想想，在那人眼里，自己是不是也如带土一般，不自量力，狂妄自大？
他轻声道，“带土。”
宇智波带土觉得有些惊悚，卡卡西这是怎么了？
他浑身哆嗦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卡卡西的额头，“发烧了？人傻了？我说卡卡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宇智波带土有些慌乱，他一把将卡卡西压倒在床，猝不及防下卡卡西一头撞在背后枕头上，随即沉甸甸的被子压在脸上，就听见宇智波带土惊慌的道，“卡卡西！琳去找老师了，你要是难受先忍忍，我，我去找医生！！”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被宇智波带土这么一打岔，卡卡西心中的阴霾倒是消散了几分，他无语的看着旋风一般冲出去的宇智波带土，嘴角抽搐。
——无论如何，自己再怎么白痴，也绝不会低能到带土的层次。
微妙的，卡卡西找回了一丝自信心= =
他揉了揉后脑勺，再度坐起来，抬手捡起被带土扫在一边的白牙，想起那人临走时说的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牙。”
卡卡西目光沉静如水，明亮如初生朝日，散发着丝丝锐利。
“我说过，我会配得上的。”
吊车尾又怎么样，被看不起又怎样，不自量力又怎么样，如果停步不前，他不就连白痴带土都不如了吗？
比他差了一大截的宇智波带土都在努力，他又怎能放慢脚步，甚至停下来沾沾自喜？
卡卡西利落的起身，胡乱抹了一把脸，抓着白牙就往外走。
门帘一掀，波风水门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
看到卡卡西，波风水门心里出了口气，随即欣慰的笑了。
卡卡西的眼神变了。
“老师老师！卡卡西不太对劲！”宇智波带土看到卡卡西下地，撇嘴，“喂，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下来了？”
波风水门拦住宇智波带土，微笑道，“不，我倒是觉得卡卡西现在的状态很好。”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道，“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好。”
宇智波带土满脸不解，“哈？”
野原琳只关心一个问题，“卡卡西的身体没事吗？”
“不，我没事。”卡卡西凝声道，他目视波风水门，“老师，他是谁？”
“他只比你大三岁。”波风水门避重就轻，含糊道，“你父亲临死前曾教导他一个月。”
卡卡西脸色陡然大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波风水门，“您说什么？”
“你父亲曾说，那个孩子是他承认的徒弟，还曾说不出十年，那个孩子在刀法上就能超越他，成为新的一代刀法名家。”
看着卡卡西失去表情的面容，波风水门叹了口气，“所以这样算起来，他是你的师兄，哪怕你从不知道他，从未听说过他，也从不认识他，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卡卡西愣愣的，想起那人看他时愤怒的眼神，现在想想，更多的，或许是怒其不争吧。
“卡卡西，现在的你，和他相比，差的太远。”波风水门微微一笑，笑容和狐狸一般带着蛊惑，“你想再一次站到他面前，让他正视你吗？”
卡卡西条件反射的抬头，昂扬道，“想！！”
“那就变强吧！”波风水门平静的道，“现在的你，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你明白吗？”
卡卡西重重的点头，一脸坚毅，恍惚间多了几分沉肃，一如当年的旗木朔茂。
波风水门欣慰的笑了，破茧成蝶，虽痛犹欢。
卡卡西能走出来，真是太好了。
这次出任务的感觉很上次不同。
夏川鱼明显感觉到两个队友对他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尤其是那名宇智波，似乎在暗自观察他，而那名日向，从一开始就比较踏实，现在举止反应更加平稳。
他说什么，两人就听什么，他下的命令执行的异常完美，以至于第二个任务极为顺利，只是窃取一处情报，一个日向观察人数，一个宇智波迷惑看守，他进去爬房梁偷东西，就凭他踏雪无痕的轻功和收敛的一丝不露的查克拉，任务进行的不要太顺利啊！！
以至于原本预估的七天任务期，竟然还提前了两天完成。
跑回木叶营地，自来也眨眨眼，笑呵呵道，“年轻人，不要太拼命啊！”
夏川鱼嘴角抽搐，他倒是想趁此机会出去玩两天，可现在是战时，他若是到处跑指不定就被认为是叛徒，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个队员干的如何？”鉴于夏川鱼队员的身份，木叶不少人的目光都一直落在他身上，暗中观察着，这一次的任务报告自然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们的案头。
“合作的很好。”夏川鱼语气轻快的道，“说起来，我们三个人的能力极为互补，火球擅长忍术和幻术，观察力敏锐，青鸟擅长体术和侦查，再加上我的医疗忍术，可以说是最好的小队形式。”
自来也若有所思，他轻声道，“听起来似乎不错。”
夏川鱼微微一笑，一言不发。
“那么就先这样吧，既然你们配合的不错，接下来的任务难度会拔高，上面对你们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辜负了。”
“我明白。”
夏川鱼也不是傻子，身为一个消息灵通的暗部，两个手下的背景和进入暗部的原因早已了然于胸，结合着之前那个老头对他的考核，恐怕木叶此战不仅仅要对外御敌，还要对内做出重大结构调整。
不过就他得到的消息和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调整的力度和方向还算不错，尝试的脚步一旦迈开，今后就会发生神奇的变化。
就比如那个始终认为魔教中不全是奸邪之人，也有性格诡异却惊采绝艳之人的武林盟主，哪怕前二十年这种观点让他饱受诟病，可那之后江湖气氛和谐的让人想喝茶睡觉就足以证明了那位武林盟主的信念是正确的。
作为一个建立政权才四十年左右的新生忍村，夏川鱼对此抱有不小的期望。
毕竟，他所重视的人，都在这里。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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