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好孕人生 作者:盈澈逝雪

    第3节

    徐辞年早就喝的神志不清了,直接把瞿城当成了董锋,所以打起来没有一丁点手软。

    瞿城这时候才回过味来,敢情这公孔雀没把他当成谁的替身,那还真是打得好,再打狠一点也没关系。

    他这么一想倒是把自己给逗乐了,一边躲徐辞年的扔过来的酒瓶子,一边不停的笑,那样子简直像在逗弄一只猫。

    等到徐辞年打累了,拎着酒瓶子站在一边呼呼喘气的时候,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抓心挠肝的滋味,走过去没有半分犹豫,捧起他的脸使劲亲了上去。

    徐辞年呆愣着木有反应,睁着眼睛看着他亲。

    瞿城一边咬着他的嘴唇一边低声说,“既然这么恨,就忘了吧,只记得现在这种感觉就好。”

    粗糙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徐辞年的唇缝,想要侵占进去一探究竟,属于一个陌生男人的呼吸喷在脸上,口腔里,鼻腔里飘散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搂在腰间的手臂箍的他很疼,可是这种被拥抱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这不是董锋,他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来,但是这个味道却并不讨厌。

    舌尖探进来,徐辞年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为什么只能是别人背叛他,他却要像个傻子似的等在原地?想到过去种种,他突然自暴自弃了,反正这只是喝醉后的一场幻觉,至少在梦里他总该有放纵的权利。

    更何况,被拥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他竟然不想推开,所以……

    就这样吧。

    徐辞年闭上眼睛,双手慢慢的抬起,揽住了瞿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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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5000+竟然还木有写到肉,挠墙啊啊啊……

    估计失误,明天一定上大肉!!!不信你们看最后的结尾嘛,这是前戏的节奏有木有!!【←_←你够了!】

    趴倒求饶,可以抽打但素不阔以打脸>,顺便,看文的筒子如果喜欢这文的话戳一下收藏吧,苦逼内牛g……

    ☆、8【放纵一场】20

    瞿城的手紧紧地箍住他的头,逼得徐辞年不得不仰起下巴承受越来越激烈的热吻。

    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互不相让,徐辞年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这男人吸肿了,当即心里有些不服气,伸手捧住他的脑袋,不甘示弱的侵略回去。

    透明的津液从彼此相贴的唇缝中溢出来,滑过下颌留下暧昧的痕迹。

    瞿城这时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徐辞年闷哼一声,瞪他一眼,酒醉后的眼眶带着湿漉漉的潮气,还有一丝不明状况的迷茫,引得瞿城叹息一声,搂着他的腰使劲揉了揉。

    "妈的,别这么看着我。"

    徐辞年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险些被吻的快要窒息。

    他屈指可数的接吻经验只有跟董锋一个人,那时候两个人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董锋对他心里存着畏惧所以轻易不敢越矩,而他在这方面又是一片空白,所以从来没想过原来接吻也能像打仗一样激烈凶狠。

    "你走神了。"瞿城不满的咬住他的鼻尖,用舌头刮蹭了几下,"看着我。"

    徐辞年垂着头,没什么反应。

    "看着我。"瞿城又重复了一遍,双臂一用力把徐辞年狠狠地夹在中间,扯到了他腰间的拉伤。

    "唔!"

    徐辞年痛呼一声,这才从浑浑噩噩的往事中拔出,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瞿城扯开嘴角,坚毅冷硬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温柔,"都说了以前的事情既然不痛快就干脆忘了吧,现在只想着我,别管其他的。"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外太空传来,徐辞年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楚,但是串在一起却没办法理解意思,只能困惑的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瞧你那傻样。"瞿城闷笑一声,嘴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接着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沉淀下来,透着难得的认真。

    "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咱们就不说了,不过我的话也先撂这儿,只要你摇一下头,咱俩就当今晚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瞿城绝不会再来找你,说到做到。"

    徐辞年只觉得怀中一冷,原本的热源突然离开他十万八千里,一下子像是把他从火炉边扔到了冰碴子里。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去抓不远处的"热源"。

    瞿城不为所动,依旧大喇喇的站在那里。

    他并不是放不开的人,相反在这种事情上他一直没什么忌讳,大家合则来不合则散,他不喜欢强迫别人,更何况平时都是别人倒贴他,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过谁。

    但是面对徐辞年的时候,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眼前这只闷骚公孔雀跟别人不一样,他必须这样做。

    刚才还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这样僵持着,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冷凝。

    就在瞿城自嘲一笑,准备回身离开的时候,徐辞年却突然走过来拥住了他。

    瞿城的心陡然跳漏一拍,"你这样……我当你是同意了?"

    徐辞年脑袋很混乱,但是潜意识里却不希望这个男人离开,只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一刹那,一双强壮结实的手臂突然毫无预兆的扯住他,把他一下子推到了旁边的墙上,接着炙热的嘴唇落下来,动作快的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伸手推了几下,"震的头晕……慢点……"

    瞿城看习惯了他平时寡淡的样子,突然见他这么迷糊,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用手覆盖住他的眼睛低声说,"放心,不会疼的,我保证。"

    "梦里会疼才有鬼……嗯……"

    徐辞年抱怨一声,却被瞿城一口咬住喉结,一股麻嗖嗖的感觉窜过脊椎,惊得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在梦里他还能感觉这么鲜明。

    瞿城一晚上被他逗笑了无数次,这时候更是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有人清醒的时候这么冷硬,酒醉后却这么迷糊,这反差也太大了点。

    伸手探进灰色的囚服,抚上光滑的脊背,他膝盖一顶就势分开了徐辞年的双腿。

    徐辞年被动的仰着脖子,只觉得像被一只大型犬扑倒在地,用大喇喇的舌头把他从头舔到尾,皮肤又痒又麻,让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妈的,狗崽子你翻了天了……"

    瞿城眸子一眯,膝盖用力一顶,正好戳在徐辞年敏|感的关键部位,"你说谁是狗?你家狗也能这么对你吗,嗯?"

    "唔……别闹……"徐辞年闷哼一声,全身像被鞭子打了一记一样,快感陡然窜上来,让他一下子招架不住。

    "现在摇头已经晚了,刚才我给过你机会了。"瞿城邪笑一声,伸手扯开徐辞年的衣服,抚上胸前两颗红豆。

    "等……等一下……"徐辞年脑袋彻底乱成一团浆糊,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梦里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倏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瞿城深邃的眼睛。

    此时两人躺在天台冰凉的水泥地上,徐辞年被正面向上压着,两条腿分在两侧,腿间尴尬的位置已经明显有了反应,湿漉漉的让他有点恼羞成怒。

    胸口的红豆被夜风一吹,敏感的挑了起来,这会儿被揉捏的已经像石头一样坚硬。

    瞿城勾起嘴角,舔了舔他的喉结,"你石更了。"

    "……不……不石更就他妈……嗯……不是男人了……"徐辞年挑衅的看他一眼,耸动着后腰在瞿城手里磨蹭。

    反正是做梦他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大家爽完了明早天一亮,谁还记得谁?

    他这个动作无疑取悦到了瞿城,他的眸子陡然一沉,呼吸瞬间就粗重了几分。

    妈的,这家伙不仅是只公孔雀,还是只会勾引人的公孔雀。

    双腿之间的器官困在裤子里,膨胀坚硬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看徐辞年偏着头,仰着脖子在他身下情不自禁蹭动的样子,瞿城又奇异的不想动手,他喜欢徐辞年现在这副样子,仿佛只要看他这样情难自禁的样子,他就已经达到了高chao。

    双手从徐辞年的身上拿开,瞿城强忍着欲wang退到一边,明明看到徐辞年已经被他挑弄的眼眶都红了,却仍旧一动不动。

    徐辞年本来蹭的很舒服,突然"热源"又走了,还在他马上就要到巅峰的时候突然把他拽了下来,这种滋味实在是难受,他皱着眉头坐起来,咬着嘴唇一副倨傲的样子,心想着为什么连做梦都不能让他如意。

    "过来。"他挥了挥手。

    瞿城不为所动,实际上只有他知道自己快要憋得爆炸了!

    徐辞年喝醉酒之后就变得比平时暴躁了许多,这会儿嘴里暗骂了几声,突然o着半边身子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坐在瞿城身上,动手就撕他的衣服,"你不行就早说,腿分开,我上你。"

    瞿城的脸顿时黑了,半响才憋出几个字,"你说我不行!?"

    徐辞年居高临下瞥他一眼,像是在说:你以为呢?

    "妈的!"瞿城骂了一声娘,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掀翻在地,"骚孔雀,记着是你先招我的!"

    他本来就力气大,之前是不愿意伤着徐辞年,这会儿火气上涌再被徐辞年从上到下浇了一桶热油,这会儿直接炸了锅,伸手扯下他的裤子摸上了紧缩的穴口。

    "嘶……"迷糊中徐辞年意识到了危险,拱着身体往后缩。

    瞿城哪里会轻易放过他,就着彼此前端沁出的粘液,抚摸了几下,手上微微用力就他捅进了一根指头……

    "唔!"

    徐辞年闷哼一声,眉头紧皱。

    他已经五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了,以前跟董锋也很少做到最后,当身体里突然闯入异物,还是让他下意识的觉得恐怖和危险。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进入的感觉,如果可能他更喜欢做上面掌控全局的那一个,所以这时候他撑着地面挣扎着要坐起来,说什么都不肯让瞿城再进一步。

    可是到了这个关口,依瞿城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一看徐辞年反抗,双手一个用力把他的手腕扯到头顶狠狠压住,右手中指转了几圈又探进去一根手指……

    "啊!"徐辞年咬住嘴角,扬起下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子。

    瞿城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噬咬,手上动作不停,沉着声音说,"疼的话就咬我的手。"

    徐辞年怎么挣扎都逃不出瞿城的控制,脑袋也因为喝多了酒而搅成一团,这时候简直后悔死了。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还他妈被一个男人上了!凭什么做梦也不让他痛快?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飘过,腿间突然抵上一块坚硬的东西,他身体一僵,慌乱的摇了摇头,"不成……"

    瞿城也不跟他废话,低头咬住嘴唇吞掉他的声音,手指探到前面抚弄徐辞年半挺着的器官,身体往前一顶……

    "!"

    紧致光滑的肉膜被巨大的利器一下子撞开,发出一声闷响。

    徐辞年瞪圆了双眼,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眼眶红彤彤的泛着潮气,显得有点可怜。

    可是,箭已经在弦上,这时候让瞿城退出去是根本就不可能了,他低头吻了吻徐辞年的嘴唇,抚摸他的额头说,"忍一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徐辞年被他压在身下没法反抗,被动着承受着凶猛的撞击,声音断断续续,险些要背过气去。

    这时候瞿城突然发力,撞到了某个位置,他惊叫一声,猛地瞪大了双眼。

    瞿城勾起嘴角,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按住徐辞年想要捂住嘴巴的手腕,一次又一次精准的戳进去,每一次都把徐辞年折腾的死去活来,眼角都湿润了几分。

    巅峰到来的时候,瞿城把自己狠狠地埋进去,喷发出灼热的种子,徐辞年眼前一白,只觉得像是死活一回,前端也不知什么时候泄了出来……

    这样的梦境太可怕,也太真实,让徐辞年颤抖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瞿城趴伏在他身上,双臂箍在胸前,用一个强势而又保护一般的姿势圈住他,在耳边沉声叫了一声"公孔雀"。

    徐辞年累得睁不开眼睛,酒精此刻彻底挥发出来,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在心里庆幸,幸好这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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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顶风作案什么的鸭梨好大,这章是删减版,完整大肉版就不贴了,大家想要的话就留邮箱,当作是国庆礼物送给大家吧(o)/ 吃到肉要吱一声表示美味哟~

    也许删减版也留不了多久……大家悄悄吃肉,举报滴都是受!

    最后祝大家国庆节欢脱,喵~ >▽<

    ☆、9【辞年出狱】

    瞿城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凉了,夏日的早晨空气中带着露水的味道,阳光打在脸上,感觉还算不坏。

    他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眼睛,伸手往旁边一搂却扑了空。

    他愣了一下,困意顿时都没了,倏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天台上,四周散落着很多空酒瓶,而徐辞年已经没了踪影。

    那家伙一大早跑哪去了?

    瞿城揉了揉宿醉的脑袋,站起来四下看了一眼,刚想张嘴叫人却发现自己竟然连那只公孔雀叫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彼此只见过两次的人,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问就做了那档子事儿,还真是跟419没什么两样,要不是满地的酒瓶子和衣服上沾染的污浊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瞿城简直真的要以为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春梦。

    这……实在是有点太荒唐了。

    虽然他以前对这种事情一向放得开,但是绝对不会借着酒劲儿趁火打劫,可是昨晚他简直像着了魔似的,明知道那只孔雀刚经历了被人强x的事情,又喝了酒心里提防正是脆弱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压住心里的欲望,压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食髓知味一般,连停都停不下来……

    想到昨晚徐辞年坐在他身上,仰着头咬着嘴唇,明明已经情难自禁却仍旧一副不服输的表情,一向自诩厚脸皮的瞿城都忍不住耳根发热,身下的大家伙也急不可耐的硬了几分。

    操……真是没救了。

    瞿城暗骂一声,嘴角绷不住笑了起来,昨天发生那种事情,依那只孔雀薄脸皮的程度,酒醒之后肯定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也正是因为不好意思才故意趁着他没醒的时候偷偷溜掉。

    低头望了望已经抬头的大鸟,瞿城用手指使劲戳了戳,“兄弟,你命真大,那孔雀没把你直接剁了简直是个奇迹。”

    这么一想,之前的不快全都抛到了脑后,瞿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腰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大喇喇的把空酒瓶处理干净之后,转身离开了天台。

    他以前从来不信什么狗屁一见钟情,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没准真的有天意这种东西,既然老天都帮他把这只孔雀送到了身边,他就没道理再放手,只要人还在他瞿城的地盘,总有一天他会把人乖乖降服。

    瞿城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想起那只扭伤脚的孔雀,心里又不自觉的有点担心,那家伙受了伤又被自己折腾了一整晚,这时候肯定浑身难受的厉害,一会儿趁着跑操的时候,去狱警那边给他弄点消炎药膏抹上,应该会舒服不少。

    心里这么想着,他几步路走出了天台。。

    这时候天空微微擦亮,操场上已经聚集了几百号犯人,不远处站着三区的狱警,这会儿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瞿城快速扫一眼,没看到徐辞年的身影,当即有点疑惑,全体集合的时候他都没来,这时候能去哪里?

    难不成昨天真的伤着了,这时候连起身都起不来了?

    他的心里有点打鼓,转身就准备去牢房找人,却被迎面走过来的几个小弟叫住,“城哥,您来了啊。”

    瞿城随便点了点头,没心思跟他们聊天,那小弟看他脸色不好,连忙问道,“城哥,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会儿就集合点名了,您要回去找什么东西,我帮您去就成。”

    瞿城顿了一下,才想起这个小弟跟徐辞年的牢房住隔壁,没准真的知道情况,“昨天被刀疤脸为难的那小子你见到了吗?”

    小弟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哦,您说他啊,他今儿一早天还没亮就走了啊。”

    “走了?”瞿城脸色一变,“去哪儿了?”

    那小弟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只能照实说,“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今儿一早二区的王警官就把他带走了,说什么以后也不会回来了之类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瞿城转身就跑了,那小弟急忙在身后喊,“城哥您别走啊!昨晚上您打碎了餐厅玻璃门,今天监狱长要让您在这里受处分的!”

    可惜这时候瞿城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了,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子。

    普通囚犯未经允许绝对不能随便乱串监区,不过瞿城可不管这一套,直接绕过三区大门就往二区跑,一路上撞见好几个三区的小狱警,一看是他,也没人敢强硬阻拦。

    瞿城旁若无人的走到二监区,正巧看到不远处王胖子正大摇大摆的往这边走,他二话没说,直接跑过去勒住他的脖子就往角落里拽。

    王胖子被吓得屁股尿流,以为遇上了越狱犯,抄起警棍就打,一抬头发现是瞿城,当即就傻眼了,“城……城哥……您怎么在这儿啊?一大早就兴师动众的……咱,咱有话好好说。”

    瞿城阴沉着脸,也不跟他废话,“上次你押到三区的那个人呢?”

    “哪……哪个啊?”王胖子欲哭无泪,他每天往三区押过这么多人,哪儿知道瞿城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我说要罩着的那一个!”瞿城的脸色非常糟糕,好像王胖子再说一句废话就要打人似的。

    “哦哦,你说他,他今天出狱了啊。”王胖子可算反应过来说的是徐辞年,当即松了口气,“他一共被判了五年,到今年就满了,再加上他平时又总干些脏活累活赚邢分,所以被批准提前半个月出狱,今天早上还是我给他批的条子呢,这事儿他自己也是早就知道的。”

    他本来以为瞿城听说徐辞年被放走,心里会高兴,所以故意抬高自己的作用,结果瞿城不仅没有高兴,一张脸反而黑的更加彻底了。

    “你说他早就知道了?”

    兴许是瞿城的脸色太难看,王胖子一下子也没了主意,只能跟着点头,“我……以为您既然说要罩着他,肯定跟他关系不错,这事儿也该早就知道了……”

    瞿城抿着嘴角,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一双黑色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这家伙来的这么突然,走的也这么突然……不过是一夜的时间,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今天出狱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

    瞿城心里没来由一阵愤怒,接着又是一阵无可奈何。

    他以什么立场来要求那家伙告诉自己这些?他们的关系说好听一点叫各取所需,说难听一点跟一|夜|情打炮又有什么分别?

    是啊,没错。

    谁会为了一个刚见面两次的男人甘愿留在监狱里面,更何况从昨晚徐辞年的话里,他也能听出当年他入狱一定别有隐情,这时候好不容易熬了五年可以离开牢笼,自己又凭什么跟他生气。

    垂下胳膊,瞿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一字一句的问道,“他叫什么?”

    王胖子脑袋飞快的转着,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胡诌道,“他姓陈,叫陈军。”

    他打死也不能说实话,看瞿城这副样子分明跟徐辞年有一腿,现在一个出狱了,另一个还在牢里,万一瞿城打听到自己以前在二区是怎么虐待徐辞年的,他哪儿还有活路啊!

    更何况,现在徐辞年已经出狱了,三区跟二区的人又像来没有牵扯,他说谎也是死无对证,瞿城肯定不会怀疑他。

    陈军……吗?

    瞿城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一时百感交集,甩下王胖子径直离开了。

    他没有去操场,直接去了昨晚的天台。

    此时四处无人,天空大亮,远远地还能看到远处的山间小路。

    阳光洒下来,烤的周围暖洋洋的,瞿城站在最靠近高压电网的地方一直盯着远方,他知道在这里肯定看不到徐辞年的身影,但还是想来这里找点念想。

    这场莫名其妙的感情来得突然,结束的也快,像放了个闷屁一样,连声音都还没听到,就已经这样急匆匆的结束了。

    既然连最后离开都走的这么干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真他妈不甘心啊,瞿城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难看,良久之后,他倏地站起来,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只要能从监狱出去,他就不信逮捕住这只死家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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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狱了,让逆袭来的更猛烈些!干掉黑莲花!

    预告一下,明儿有辞年出狱后跟莲花迪迪滴第一次交锋,记得收看【此处可以有掌声o( ̄3 ̄)o】

    顺便,国庆出去玩的筒子,我报以强烈的羡慕嫉妒恨!不过还是祝泥萌玩滴愉快,苦逼在家码字的某雪qaq

    ☆、10【斩草除根】

    徐辞年以前设想过很多次离开监狱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会喜极而泣还是痛哭流涕,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反而一派平静,走出监狱的时候,连旁边的预警都忍不住看他。

    见过这么多囚犯出狱,没有一个像这人这么冷静的,好像出的不是监狱,而是他家大门。

    此时阳光普照,蒙山监狱两旁种着高高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缝投映在地上,落下斑驳不一的影子,徐辞年仰头深吸一口气,这一刻恍如隔世。

    五年了,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久到心中那份憎恨已经不再是当初不顾一切的冲动,反而沉淀成心底最深处的一道伤疤,时时刻刻的留着黑血,浸透着他的五脏六腑,别人在外面或许看不到,只有他自己清楚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

    “7239,现在你可以出狱了,以后出去要重新做人,好好改造,知道吗?”狱警例行问话似的开口。

    徐辞年勾起嘴角笑了笑,“是,我要谢谢党和国家的再造之恩。”

    那狱警点了点头,四下环顾一圈,“你的家人呢?有没有人来接你?”

    徐辞年愣了一下,接着笑着摇了摇头,他在这世界上哪儿还有什么亲人。

    父亲能够狠心五年不来探望他一次,恐怕早就不会再认自己这个儿子,董锋就更不用说,两个人早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至于徐新年……呵,那家伙是他的仇人不是亲人。

    三区监狱的大铁门“吱嘎”一声在身后落锁,徐辞年长呼一口气,转身往前走,迈出腿的一刹那又扯到了股间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又想起早上的事情。

    任谁大清早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全o的陌生男人身边都会吓一跳,徐辞年也不例外,所以当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之后,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情绪,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昨晚只是喝醉了,并没有失忆,那场情事的所有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火热的身体、抵死的纠缠、攀着对方的脖子不停喘息的样子……

    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涌入脑子,逼得他不得不承认这根本就他妈不是什么春梦,而是他实打实的被一个男人上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只跟这男人只见过两面!

    股间湿漉漉的感觉不断涌出来,徐辞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想到自己竟然允许那个无赖不戴套就身寸在身体里,懊悔的恨不得立刻撞死。

    他承认自己是gay,也许以前不是,但是自从被董锋掰弯之后他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可是这不代表随便逮个男人他都能饥不择食的往上扑。

    跟董锋在一起四年,两人几乎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仅有的几次进入还都是带着保险套,这是他的规矩,四年来董锋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可现在一切都被那个叫瞿城的男人给毁了。

    徐辞年哀叹一声,使劲揉了揉眉头。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也怪不得别人,更何况自己也的确爽到了,他现在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

    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腰部以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累得靠在一棵树后休息片刻,这时候突然听到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

    没过几秒钟,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快速的驶过来,虽然只是在眼前一闪而过,徐辞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徐家的车子!?

    徐辞年瞪大了双眼,躲在大树后面仔细的瞧了瞧,更加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徐氏企业的车子全部有统一编号,后车窗右下角还印着徐家的家徽,一般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但是这个主意是徐辞年当初还掌管徐氏企业的时候提出来的,为的就是避免公司员工公车私用,同时也可以方便管理和调配。

    没想到过了五年,这个东西还保留着。

    这做法还真符合徐新年的“拿来主义”,不管是不是别人的东西,只要攥在手里的都是他自己的。

    徐辞年嘲讽一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徐家人整整五年都没有露面,为什么在自己刚出狱的第一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徐新年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心里这么想着,徐辞年也不敢声张,悄悄地隐好自己的位置,一点一点的跟着车子的方向往回走,直到停在二区监牢的大门口。

    车上下来两个黑衣男人,他们戴着墨镜四处打量了一下,凑过去跟门口的狱警说着什么,徐辞年把自己藏在附近的草丛里,侧着耳朵仔细听。

    “你说最近没有在二区放出来的人?”

    狱警点了点头,“二区很久没有放过人了,你们既然是家属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两个黑衣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又忍不住问,“那有没有一个叫徐辞年的人出狱了?”

    “不知道不知道,想打听去别的地方打听,没别的事情闲杂人等请马上离开。”

    两个黑衣人还是不死心,顺手塞了一沓钞票给那看门的狱警,“警官,行个方便,大家都是替人办事的,麻烦通融一下。”

    那狱警掂了掂钞票的厚度之后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没别人之后才把钱塞进了口袋开口道,“之前我听说二区也有个叫徐什么年的,得罪了我们这儿的小头目,直接被调去了三区,现在都过了好几天了,别说是出狱了,我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个怎么说?”

    “三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关的都是社会渣滓,别的监区到那里的人没一个能全手全脚的回来,我听说这个叫徐什么的人长得还不错,这种人到了三区嘛……哈哈,估计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被人奸透了玩烂了,估计也就死在里面了。”

    黑衣人扬了扬眉毛,脸上不动声色实际上眼睛里却涌出了欣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递过去说,“那您帮着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相片上赫然是徐辞年五年前的样子,衣装笔挺器宇轩昂,一副公子气派,跟他在监狱里的样子判若两人,不过那狱警看着有几分眼熟,仔细一辨认还真觉得像转到三区的那个男人。

    反正二区最近没放过犯人,三区的事情他又管不着,这男人长成这副德行肯定死得更快,再瞧瞧眼前这俩黑衣人的样子,也明白这些人没准是来寻仇的,所以直接点了点头说,“就是他,如果他姓徐那就肯定没错,你们要是找他也别惦记了,这人八成已经去见阎王了。”

    黑衣人问了半天终于不再纠缠,等到监狱大门关上之后,他们坐在一棵梧桐树跟前抽烟,徐辞年抓住机会靠过去,停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你说这大少爷不会真死了吧?”

    “这谁知道,不过我看不会有假,那狱警都这么说了,多半活不了。更何况小少爷已经探到他刑满释放就在这几天,咱们可是每天都来二区门口也没堵住人,那狱警又说最近根本没放过犯人,所以我看咱也不用担心了。”

    另一个黑衣人顿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得,死了就死了吧,也省得咱们两个动手,这下总算是可以回去跟小少爷复命了。”

    “唉,你说这兄弟阋墙也够无情的,自己的亲大哥都坐牢了,好不容易出来还得拔草除根,咱们小少爷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你管这么多,做好咱们的事儿就行了。”

    两人抽完烟商量了一会儿,刚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突然听到身后的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当即面色一僵,“谁?!”

    除了风声没有半分动静。

    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匕首走进草丛,另一个紧随其后,可是走到草丛深处却没发现有任何人的影子。

    “看来是风声,吓了我一跳。”

    其中一个人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一番还是不放心,扬起匕首对着茂密的草丛狠狠地刺了几刀,确定真的没有人躲在里面之后才长呼一口气,“这事小少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泄露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咱俩都得完蛋。”

    另一个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催促道,“反正人都死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复命,早交差早安心,这事越拖越麻烦。”

    两人不敢耽搁,钻进车里就踩下油门,在车子启动前,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毕恭毕敬的接起来,“小少爷。”

    “……是,不用我们动手了,徐辞年已经死在了牢里,您放心吧……”

    后面的话被嘈杂的发动机声音掩盖,已经听不清楚,当车子扬尘而去之后许久,徐辞年才跌跌撞撞的从树上跳下来。

    刚才如果反应再慢一点,他这会儿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仅仅是刚才爬上树这一个简单动作,几乎就用尽了他全部力气,此时股间像撕裂一般疼痛,他靠在树上大口喘气,一双眼睛早就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徐新年,你可真是个“好弟弟”,刚出狱就迫不及待的要弄死我,当真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是不是知道我一旦活着从监狱里出去,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所以这时候心里害怕了?

    呵,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你又成功给了我一个弄死你的理由,咱们两兄弟,这下可真是你死我活了。

    徐辞年冷笑一声,踉跄着爬起来,不远处又传来了汽车轰鸣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回头,却陡然瞪大了眼睛。

    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驶过来,车头上竖着金光闪闪的徐家家徽,这辆车子他太过熟悉,熟悉的即使闭上眼睛也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车子稳稳停下之后,司机打开车门,一个瘦高的男人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是徐家现任家主,徐建国。

    也是自己五年未见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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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米娜桑,昨天回家太晚没来得及更新,让大家久等~

    话说昨儿被一熊孩子抓了一脸伤,现在都成花喵了,真是桑不起!┭┮﹏┭┮论熊孩子的可怕威力

    ☆、11【父子相见】

    他来这里干什么?

    父子二人多年未见,徐辞年一时僵硬在当场,脑袋里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他几乎是爷爷看着长大的,印象里有温柔的母亲,慈祥的爷爷,惟独没有这个甚少回家的父亲,“父亲”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始终停留在字面意思上,并没有多少亲昵的成分。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也追问过母亲为什么父亲不喜欢自己,结果得到的只是母亲的眼泪和所有人的沉默,甚至有些人看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怜悯和说不出的复杂,好像他身上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旦说穿了所有人都会跟着倒霉,所以父亲对他的冷淡成了理所应当,其他人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自从他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是自己还不够优秀,只要任何事情都做到完美,父亲总有一天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母亲因病去世,他从爷爷那里接手大半个公司,父亲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一丁点好转,甚至还会因为他在公司的出色表现而变本加厉,对他更加的厌恶排斥。

    每次父子相见,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堆不得不忍受的垃圾,这种滋味每次想起来都心寒彻骨,哪怕时隔五年再次相见,他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问问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又为什么整整五年都不出现,甚至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幸好理智还在,徐辞年始终一动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多年未见的父亲,他的位置非常隐蔽,又有层层树木和杂草遮盖,所以徐建国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老爷,这里就是蒙山监狱。”身后的管家撑起一把伞挡在徐建国头顶,毕恭毕敬的说。

    徐辞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脸上还带着些不耐烦,“新年在忙什么?怎么还不下车?”

    他明显比五年前老了不少,虽然精心保养,但是男人的巅峰年纪已经过了,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再怎么看都没了以前花天酒地的资本。

    “哦,少爷在发短信,说是预约了糕点师傅,准备学几手回家给您烤蛋糕吃。”

    徐建国脸色缓和,嘴角勾起,心情也因为这句话好了不少,“算他有心,不过接人待物总是这么温吞善良可不好。”

    管家笑而不语,这时车门打开,一个英俊的青年从车上下来,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格子衬衫,配上亚麻色休闲裤,显得格外清爽帅气。

    他小跑过来,亲昵的挎着徐建国的胳膊,笑着开口,“抱歉爸爸,刚才公司临时有事耽误了些时间,让您久等了,哥哥有消息了吗?”

    徐建国很吃小儿子这一套,抬手拍拍他的手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就说不要来这里,你偏偏不听,现在公司有事你不赶快回去,还有功夫担心别人?你现在多锻炼锻炼,我也好把公司放心交给你。”

    徐新年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的说,“可是哥哥怎么能是别人呢?他这五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出狱之后也肯定想第一时间就见到您。”

    徐建国冷哼一声,眉头不悦的蹙起,“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孩子心性?!”

    “当年他害死老爷子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心软,还害得你差点没命,你是傻了还是没长脑子,现在还有功夫同情他?如果今天不是你来求我,我说什么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那个逆子不是我徐建国的儿子!”

    徐新年垂着头,没一会儿就红了眼圈,眼泪在眼圈里闪了闪,显得一双大眼睛更加委屈,“您别这样说大哥……大哥对我虽然有些误会,但是我一直很后悔,如果……如果当年我跟他解释清楚,兴许他就不会被抓进监狱,爷爷也不会死了……”

    这话听在徐辞年耳朵里,简直把他气笑了。

    徐新年说的话看似在维护他,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用心,故意提醒父亲,当年的事情是因为自己“嫉妒”亲弟弟所以才失手“害死”了爷爷,旧事重提,句句带刺,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果然徐建国听完这些话更生气了,脸色铁青,目光冰冷,“够了新年!以后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那个逆子的事情,记住,你没有什么哥哥,我徐建国现在也只有你一个儿子,而且我也不会原谅徐辞年做过的事情,你要再给他说情,就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

    一句话吓得徐新年禁了声,他吸了吸鼻涕,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爸爸,是我不好惹您不开心了。”

    徐建国脸色微缓,瞥了一眼监狱大门,只觉得是昏了头才会答应小儿子来这个地方,“行了,既然公司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约了张局长喝茶,算算也该到时间了。”

    “别啊爸爸,您至少探到哥哥的消息再走行不行?要不我就是回去工作也不安心啊。”

    徐新年抿着嘴角,一脸的坚持。

    他很少忤逆徐建国的话,如今这么做倒是让老头子对他高看了几分,虽然这小儿子远远不如大儿子有经商手腕,但是对待伤害自己的人都能宽容以待,这份胸襟和肚量也正是商人所需要的。

    旁边的管家见徐新年这样,一时也很感动,不由得附和着开口,“是啊老爷,既然我们来都来了,打听一下消息也无妨,更何况就算您不再认大少爷这个儿子,至少也顾忌一下徐家的颜面,毕竟这事传出去不好听。”

    徐建国沉默了。

    说心里话,他从小就恨不得没生徐辞年这个大儿子,如今更是万般不愿意让徐家跟一个杀人犯扯上关系,他一向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现在好不容易能摆脱徐辞年这个怪物,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把这丧门星迎回家?

    只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一家之主的面子肯定要维护好,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也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说他冷血无情。

    这么一想,他也就没再坚持,拍了拍徐新年的肩膀叹了口气,“好吧,爸爸知道你心善担心你哥,我答应你打听清楚再走就是了,你这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去公司做事了?”

    徐新年面色一喜,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谢爸爸,念在哥哥帮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如果他出狱了就接他回家吧,我也一定好好工作,以后接手了公司也只会比哥哥做的更好,绝对不让您失望。”

    他擦了擦眼泪,乘着那辆带着徐家家徽的林肯离开了。

    徐建国站在原地,吩咐管家去监狱打听消息之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徐辞年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徐辞年就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此时望着父亲近在眼前的背影,全身僵硬的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他很诧异自己竟然能这么冷静的看着徐新年演完这场好戏。

    先是提前派人来暗杀自己,确保他不可能活着离开监狱之后,接着又在父亲面前演这场兄友弟恭的好戏,一方面洗脱他当年的嫌疑,另一方面又能让父亲对他另眼相看。

    这种一箭双雕的手段虽然狠毒有效,但并没有让徐辞年多难受,真正让他锥心刺骨的是父亲对他的决绝和无情。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有些人就算坏到骨头里也会被人宠爱,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不受欢迎,哪怕多努力倒头来也不过是个屁。

    过往对父亲仅存的一丝念想也在此刻灰飞烟灭了,可是他仍旧不明白,骨肉血亲就算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父亲对他的这种没来由的厌恶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一会儿,管家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小跑回来,凑到徐建国耳边说了几句。

    “你说真的?他真的死在了里面?”徐建国皱起眉头,脸上微微动容。

    管家点头,“千真万确,我托人查了二区最近一年的出狱记录,根本没有大少爷这个人,而且三区那边非常混乱,男人跟男人之间也没什么禁忌……所以连狱警都说大概是真的死在里面了。不过这事也不一定,咱们毕竟没有仔细调查,说不定是哪里弄错了,不行我再去司法局那边探探消息?”

    徐建国一直没有说话,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感情。

    这种感觉很复杂,就像是你从小养了一只有传染病的狗,既不能下狠心杀了它,又没法把这个天大的麻烦脱手,如今养育多年的狗终于死了,心里习惯性的还是有些空落落的,但是更多的是解脱之后的如释重负。

    “算了,不用去查了,不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对徐家来说都没什么分别,就算他还活着我也当他已经死了。”

    管家没想到徐建国会直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一时愣住,不敢置信的开口,“可是……老爷,他毕竟是您的儿子啊,就算犯了错误要把他赶出家门,这是生是死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算了?”

    徐建国冷冰冰的瞥他一眼,眼里带着警告,管家当即噤声。

    他冷哼一声,半响才讥讽道,“我连他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这种怪物也配当我的儿子?你在徐家待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吗?”

    这句话像当头棒喝一般,让躲在暗处偷听的徐辞年一下子傻了,什么叫……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扯到当年的徐家秘闻,管家也有些尴尬,“老爷,大少爷的身体呃……虽然的确有点特殊,但是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没人会发现啊。”

    这句话直接勾起了徐建国全部的火气,他冷笑一声,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是啊,不会被人发现!可是一旦被人发现徐家的大儿子是个身体里长子宫的怪物,还是个跟男人上床的死同性恋,甚至还杀了他的亲爷爷进了监狱,你让我,让整个徐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当年要不是老爷子阻拦,我肯定不会让这个怪物活下来。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死命的护着他,甚至把半个徐家都交到了他手里,这些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新年已经认祖归宗,又是个踏实肯干的好孩子,我有什么道理再把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领回家?”

    提到徐老爷子,管家也动容了。老爷子原来这么宠爱大少爷,甚至给全家上下都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能告诉徐辞年他身体的缺陷,结果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当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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