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 完 作者:肉书屋

    大唐御医 完第57部分阅读

    浑平叛的,正是侯君集。

    侯君集这人吧,虽说人品不咋滴,但就行军打仗来说,确实是把好手。卫螭拧着眉头回想半天,貌似,侯君集打胜仗后,就要跟着李靖学兵法了,据说,这丫跟着李靖学兵法之后,还跑去李二陛下那里告李靖黑状,说李靖藏私,准备谋反,不肯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他。

    太宗听后叫来李靖责备他,李靖说,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可惜当时太宗未采信,及至侯君集谋反,太宗才想起李靖的话,后悔已晚了,人家李靖已经归西了。

    想到这个大八卦,卫螭琢磨着,是不是上门找找李药师,貌似,他现在正为足疾困扰来着。再貌似,卫螭夫妇,现在是与药王孙思邈并称的大唐神医来着。

    卫螭这里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分心关注着立政殿里的议政,说完吐谷浑的战争,不知怎么地,话题居然转到和亲上去了。卫螭仔细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吐蕃赞普又派人来求亲了,要求娶一位大唐公主,吐谷浑的诺曷钵可汗,也派了使者来,说是等他成年后,想大唐也嫁给他一位公主。立政殿里,商议的正是这件事,赞成和反对的都有。

    “我反对!”

    众人正商议着,卫螭就跳了起来,急急地举起手,满脸愤慨,盯着说这件事的老头,他认识,叫于志宁,依稀记得是贞观十八学士之一来着,大小也是一个历史名人。

    卫螭这一嗓子喊出去,立政殿内地人全都齐刷刷看向他,李二陛下想起以前吐蕃赞普来求亲时卫螭的态度,倒也不意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子悦,反对什么?”

    卫螭咳嗽一声,道:“反对和亲!反对我方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的和亲!要和亲可以,叫那啥啥可汗把他们家的闺女送来我们大唐和亲,我们大唐的闺女,不嫁外族!”

    这话说的,殿内众人都露出一丝笑意来。于志宁和声道:“卫大人,这和亲,乃是缓冲、拉拢之策,请看地图。”

    说着,于志宁站起来,围在铺在殿内的巨大地图上,指着吐谷浑的地点,说道:“请看,我大唐的周边,有众多域外之国,吐谷浑、高昌国、西突厥、吐蕃、南诏等部,如今,东突厥已灭,吐谷浑、高昌乃是我大唐属国,吐蕃地域广博,但处于贫穷苦寒之地,暂时,还成不了大气候,拉拢之,不会成为大害,请卫大人把眼光移过来,西突厥、高丽才是我大唐如今首先要解决的,待解决了他们,再腾出手来解决吐蕃、吐谷浑、南诏等部,也是不迟的。”

    卫螭道:“多谢于大人指点,不过,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于大人,请教诸位提倡和亲的大人们。”

    “卫大人请讲。”

    卫螭满脸严肃表情,道:“请问,国家建立军队所图为何?”

    于志宁慨然道:“开疆拓土。保家卫国。王旗所指,我军所向。”

    卫螭又问:“再请问,保家卫国中。这个家是何含义?或者说,在于大人心目中,这个家是什么样儿的?”

    “父母双全,有妻

    卫螭似笑非笑,表情带着嘲讽:“既然诸位大人都这么说,军队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那为何还要靠区区一个弱女子去和亲呢?难道女子不属于家地范围么?”

    卫螭这么一说,殿内地人,顿时一窒,连李二陛下脸上也滑过一丝尴尬,沉声道:“卫螭,你放肆!”

    卫螭昂头,道:“陛下,臣这是肺腑之言。不得不说,不说,我今后都不会舒坦!陛下就是今天要了臣的脑袋,臣也要说。”

    说完。噗通一声跪下,向李二陛下叩头。李二陛下盯了卫螭一眼。吸口气,平抑情绪,道:“好,你说。”

    卫螭沉吟一阵,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陛下,诸位大人,公主和亲,历朝历代,数不胜数,算是一种常用的制衡、结好地政治手段。臣没多大的学问,不懂政治,只是站在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角度来说的。历朝历代,和亲远嫁外番的公主,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说汉朝对吧,细君公主地《悲秋歌》,诸位大人比咱有学问,应该都知道,可怜的弱女子,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还有王昭君、蔡文姬等等,哪一位不是命运悲惨凄凉!不知诸位大人算过没有,用弱女子换来的和平,维持了多久?那些外番,那就是喂不熟的狼,我们给他们咱的宝贝闺女,给他们咱的粮食,咱的血汗钱,可他们一不满意了,该打地时候,什么时候顾忌过?”

    薛元敬道:“卫大人,你的说法,我不同意。我们和亲,目的也只是换取短短十来年的缓冲时间,待我大唐发展起来,国力再雄厚一些,自有收拾他们地时候。事情要有轻重缓急之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高丽、西突厥,而不是吐蕃,暂时安抚他一下,又有何妨?”

    卫螭冷笑:“薛大人是吧?不知薛大人家中可有女儿?”

    “在下确有一女,年将二八,卫大人可有意想做在下地女婿?”薛元敬还有心情开玩笑,惹得殿内众人都笑了起来。

    卫螭冷笑道:“做薛大人的女婿,在下是不想了,没那个福分,也不敢有那个福分。请问薛大人,为人夫,为人父者,可有护佑妻子、儿女的责任?”

    —

    “这是当然!”

    “既然薛大人也赞同,那为何又要区区弱女子去和亲求取所谓的和平,把我们这些做人丈夫的,做人父亲的置于何地?把我大唐千千万万的士兵置于何地?如果国家的和平,需要一个弱女子去求取,那所有当兵的,当爹的,当丈夫的,都可以去跳湖自杀,羞惭而死了!”

    “我大唐兵多将广,人才济济,国家发展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在这样的一个大国,何时沦落到需要靠一个弱女子,委身外番来求取短暂的和平了?男子汉大丈夫,危机来时,不思保妻护女,挺身护佑,反而想着抛出去一个女儿来求取短暂的和平。如果让薛大人对你的女儿说,女儿啊,爹爹现在还弱小,力量不足,你先嫁过去,给爹爹换取十来年的平安,等为父力量壮大起来了,再来打败他!薛大人,你可能说出口?”

    薛元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满脸羞惭之色,脸孔涨得发紫,结结巴巴道:“卫大人,这国事岂能与家事同样儿戏,不能……不能一概而论!”

    卫螭冷哼一声,道:“对不起,薛大人,在下没多大学问,不懂怎么说大道理,只会这种直白的比喻,如此,才能说出我的感受!如果薛大人不了解和亲公主的遭遇,可以回家翻翻史书,不用多看,只看看汉朝前后和亲的十三位公主,有几个得到善终,多少是自杀的,多少是郁郁而终病死的,看了不要忘记写个读后感,去给你家闺女念念……”

    “行了!卫螭,住嘴!”

    卫螭的话,听得立政殿内的众人怪难受的,本来觉得挺不错的提议,这会儿,从卫螭嘴里一解读,怎么听着就那么晒人,感觉那么别扭呢!就连李二陛下,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

    卫螭道:“陛下,臣有个提议,如果真要和亲,行,请陛下收薛大人家的闺女做义女,封她做公主,让她和亲去!对了,薛大人,如果您不了解和亲国家的环境、气候,在下可以义务帮忙,告知一些他们的习俗。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听说,他们父亲死了之后,儿子还可以娶父亲的妻子来着,也就是说,如果你家女儿去和亲,不幸遇上老汗王死了,也不用担心守寡,还可以继续嫁给儿子,多好的待遇,是不是啊?”

    卫螭的话,听得薛元敬浑身发抖,脸孔血红,指着卫螭的手指,颤抖着,张嘴想骂,想了半天,也就骂出一句:“竖子不足以为谋!”

    “行了!还没完没了了!”李二陛下厉喝一声,制止俩人,再不制止,卫螭那一脸得意的表情,估计薛元敬会被他活活气死。

    “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议,散会吧,玄龄、魏征、无忌你们,卫螭也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陛下。”

    众臣退下,退下前,都瞟了眼还跪着的卫螭,表情古怪。卫螭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愣头青似的,一副没得谈的样子。

    待众人退出后,李二陛下一阵苦笑,笑骂道:“你这小子,平时滑溜得像条泥鳅,这倔脾气上来,倒不怕死了!”

    卫螭坚定的道:“陛下,这是原则问题!没得谈的!和亲,从来都只是屈辱,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臣服,没有所谓的荣耀的说法!史书说的,都是骗人的!我大唐绝对不能干那种事情,不然,臣出去都不好意思再自称唐人!”

    “放肆!”

    卫螭脑袋耷拉下来,委屈的道:“陛下又要打臣板子么?打吧打吧,臣是忠言逆耳,陛下不乐意听就算了。”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三章兵者,匪也!

    话说的,房玄龄、长孙无忌都不由露出了笑容,齐齐李二陛下也想起某人上次被打后的糗样儿,骂道:“丢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朝廷大臣,倒像是个泼皮无赖!”

    卫螭不乐意了,道:“陛下,您见过这么整齐干净的泼皮无赖吗?臣这是坚持原则,不该妥协的,那是绝对不能妥协!”

    “滑头小子也学会硬气了?”

    “虽千万人,吾往矣!遇到原则问题,只能这样!”

    “气魄不小!”

    “呃……一般般罢了。”

    卫螭很不当回事儿的挥挥手,李二陛下的样子,貌似又很想踹他一脚的想法,卫螭赶紧一脸防备的瞅着李二陛下的龙脚,以防万一。

    李二陛下悻悻的目光,瞪了卫螭屁股一眼,道:“上次你骂人家读书读傻了,这次你叫人家把闺女拉去和亲,理由呢?国之大事,岂能儿戏!说不出个五三道来,朕今天还就真打你板子,嗯……今天打四十大板!”

    想起上次被打板子的痛苦,卫螭下意识的摸摸屁股。房玄龄也道:“子悦,你看地图,高丽,自古以来,属汉四郡,乃是我华夏的属国,岁岁纳贡,前朝开皇年间,高丽王汤一面向隋朝纳贡,一面却积极扩军备战,行两面三刀之态,实有不臣之心。开皇年间,曾联合靺鞨,屡次犯疆,俱被击退。大业三年,杨广巡幸至突厥可汗处。恰遇高丽密使在那。事实证明。高丽早与靺鞨、突厥暗地里互相勾通,其目标直指前隋。至大业年间,杨广三伐高丽。连年征战,频年劳役,国不堪重。昔汉武帝屡伐匈奴,隋主三征辽左,人贫国败,实此之由。”

    房玄龄究竟啥意思?反对打高丽?!

    卫螭听得一脸迷糊。转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自古以来穷兵极武,未有不亡者也。前隋覆灭,与此有不小的联系。”

    卫螭总算有点明白他们的意思了,问道:“那陛下地意思,也是赞同和亲,交好吐谷浑、吐蕃。专心对付高丽?”

    李二陛下道:“前隋三次征伐高丽失败,阵亡将士地尸骨,被那高丽王汤筑成一座京观,高汤小儿。可恶至此,视我华夏如无物。贞观五年,朕派长孙师进入高丽,毁掉这个京观,将将士的尸骨一一收殓安葬。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

    李二陛下的表情,很难过地样子,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劝道:“陛下节哀。”

    李二陛下叹息一声,道:“辽东少数民族部落极多,东突厥已灭,如今,辽东一代,高丽、新罗、百济、靺鞨、倭国等,高丽的不臣之心不死,我大唐将士用性命拼出来的威望将丧失殆尽。辽东为华夏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师者四,丧律而还,杀华夏良善不可胜数。朕长夜思之而寝,必将为华夏复子弟之仇!”

    “陛下,啥叫京观?”

    李二陛下话语、表情中蕴含的强烈愤怒和憎恨,卫螭能感觉到,不过,有些太专业的词语,他还真是不明白。李二陛下看卫螭的目光,又是那种很想踹他一脚地表情,怒哼一声,骂道:“不学无术!”

    卫螭一阵脸红,长孙无忌道:“子悦,所谓京观,乃是战争中,胜者为了炫耀武功,收集敌人尸首,封土而成的高冢,就叫京观。”

    卫螭一呆,怒道:“那……那高汤的京观不就是……不就是……”

    卫螭说不出来,心中愤怒、疼痛、屈辱,各种感觉都有,眼眶热辣辣的,鼻子酸酸的,怒道:“高汤小儿,确实可恶!陛下,臣支持打高丽,咱冲到高丽去,把高汤的祖坟都挖出来,,叫他爹不好好教导儿子!”

    “胡说!”

    李二陛下终于忍不住踹了卫螭一下,卫螭嘿嘿咧嘴,却笑不出来。难怪李二陛下心心念念的想着征伐高丽,除了维护大唐地权威和在辽东地区的话语权外,还有这许多屈辱。

    “自古以来,好战必亡!虽说如今天下已定,但我大唐的民众生活还需要改善,就算我大唐是大国,但同时与吐蕃、吐谷浑、高丽开战,也是一件非常吃力,劳民伤财,可能伤及根本的事情。和亲,朕何尝又想和亲,只是事情有先后缓急,吐蕃国内刚刚安定,正是发展地时候,朕不想打战,他吐蕃赞普又何尝想打战,和亲,不过是权宜之策,暂时的安抚之策,不得已而为之。就如你说地一般,靠弱女子来求取和平,是屈辱,而非荣耀!如不是迫不得已,朕何须拿出来在朝会上讨论!”

    卫螭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道:“对不起啊陛下,臣误会您的意思,那啥,陛下打臣板子吧,这次,绝不叫疼!”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忍不住一笑,李二陛下白卫螭一眼,懒得说他,只是道:“那你现在还要反对和亲吗?”

    卫螭正色道:“陛下,臣还是反对!坚决反对!”

    李二陛下愣了愣,想不到卫螭还会坚持,想起上次他的坚持,是为了承乾和李泰两兄弟的事情,不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李二陛下问道:“为何?理由呢?”

    卫螭道:“陛下,刚才说的,确实是臣心底真正的想法,从私来说,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保护老弱妇孺,是咱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管是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从公来说,陛下请看这里。”

    卫螭走到地图旁,指着高丽的位置道:“陛下请看高丽的位置!高丽地处辽东,乃苦寒之地。气候寒冷。距离大唐路途遥远,将士们去了,有何御寒之策?如何抵御严苛地气候变化?我大唐兵多将广。将士作战勇猛,于战力上来说,天下之大,何惧之有!只是,这天气,却不是人力所能抵挡地。而天气,却是关系战争胜利的关键!如果不能在入冬前拿下高丽,导致战争时间拖长,那只怕还是会以失利收场!”

    卫螭

    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都一脸沉思之色,顿了顿,前在海外的时候,海外军队有一句话,叫战争就是打后勤。在严苛地天气条件下,我大唐军队的后勤如何保障,这也是一个大问题!这些不解决,就冒冒然向高丽派兵。对战争的结果,臣持悲观的态度。”

    李二陛下在立政殿内来回踱步。走了两转,吩咐小黄公公:“去传李靖、李绩、侯君集、程知节等将领来。”

    “是,陛下。”小黄公公迅速的退了出去。李二陛下朝卫螭看了一眼,道:“继续说,把你的想法说完。”

    —

    卫螭赶紧接着道:“陛下,对政治、国事地,臣是不懂。没错,反对和亲,有一部分是私人原因,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但大部分原因,还是臣认为现在不是对高丽动手的时候,我们的准备还远远不够,打高丽,可以说,只有失败,没有胜利的可能!”

    卫螭这话,在立政殿内的三人,都倒抽一口气。卫螭心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暗自嘀咕他也没说错,历史上,太宗征伐高丽,不就是败在严寒的气候下嘛!咱只是提前把原因说出来而已。

    “这与汝反对和亲有何关系?”

    卫螭道:“陛下,两位大人,再请看吐蕃、吐谷浑的位置!上次我就说过,吐蕃与吐谷浑地气候,一年之中,大半时间都是寒冷的季节,这两个国家,吐谷浑刚被我军打败,汗王诺曷钵年幼,叛乱的,不与我大唐亲善的人没了,此时,正是介入他们国事地时候。以前,在海外的时候,叫美利坚地那个部落,他们就经常用这种手段,与哪个国家关系好,就在那个国家建个军事基地,派军驻扎,咱也学着整一个,告诉吐谷浑汗王,我大唐是与你关系好才驻军的,趁着他还弱小的,一把捏住他,咱还可以派个先生去,把那个诺曷钵汗王培养成新一代的吐谷浑与大唐的亲善大使,给他洗脑,让他乖乖听我大唐的话,咱不就间接的掌管吐谷浑政权了吗?”

    “何谓洗脑?”

    卫螭赶紧解释了啥叫洗脑,接着道:“把吐谷浑解决了,把它攥在手里,怎么应用,臣相信陛下和各位大人们更擅长,臣就不班门弄斧了。咱接着再说说吐蕃。吐蕃国内战乱刚平息不久,国力尚弱,这时候他想与我大唐结亲,想与我大唐交好,来求娶公主,不外乎就是想与我大唐搞好关系,争取发展时间,臣认为,趁现在的机会,咱要在他弱的时候,打他一顿狠的,震慑一下,让他有畏惧之心,不敢有啥不该有的念头,估计,十来年内他都不敢乱蹦跶!咱不给他公主,不给他先进的耕作技术,以他落后的生产技术,让他发展几年,也没啥,慢慢收拾他就是了。所以,这个公主,是千万不能嫁的!”

    “与这两个国家搞好了关系,咱可以借口轮换军队,把军队拉去吐谷浑训练一下,反正吐谷浑小汗王也不敢反对。让将士们习惯一下寒冷的气候,为打高丽练兵!一来可以为打高丽的时候,多点准备;二来,也能防备吐谷浑和吐蕃可能有的不臣之心,威慑他们一下,顺便还能压一压南诏各部,吐谷浑距离南诏很近。一举数得的好事情,比那啥和亲好多了,陛下。”

    卫螭这个奇思妙想,让李二陛下和房玄龄、长孙无忌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李二陛下又开始来回踱步思索,房玄龄沉吟一阵,道:“子悦此计甚妙,只是,子悦也说了,吐谷浑、吐蕃的气候严寒,与吐谷浑一战,我大唐军士冻伤、冻死的就有不少,损失惨重,如果要在吐谷浑驻扎军队,首先要解决的还是御寒的问题。只有这个问题解决了,子悦的办法,才算是上上之策。”

    确实是个问题,卫螭、李二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都拧着眉头开始思考,卫螭不无遗憾的想到,棉布是有了,可惜没有棉祅,不然,还怕高丽个球!棉布……白叠布……

    “陛下!臣有一个想法!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卫螭眼睛亮晶晶的道。李二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人对望一眼,李二陛下微笑道:“说说!”

    “是,陛下。”

    卫螭道:“陛下请看这里!”

    “高昌国?!御寒问题与高昌国有何关系?”

    卫螭还是两眼亮晶晶的,道:“陛下,高昌国每年都有进贡白叠布给我大唐吧?”

    “是有进贡,朕也看过他们的白叠布,耐磨、保暖上,确实比麻布、绢布等优秀,可数量稀少,无法装备到大唐的军队。”

    李二陛下摇头叹息。卫螭彪呼呼的道:“陛下,不够咱就去抢!抢也要把他抢够!”

    “浑话!”

    李二陛下斥责了一声,卫螭嘿嘿笑笑,道:“陛下,臣说错了。不过陛下请看,高昌国位于东突厥、西突厥与我大唐之间,以前东突厥还在的时候,他高昌王还能搞平衡,谁也不得罪,夹缝中求生存,现在,东突厥被我们灭了,他还能继续搞平衡吗?他高昌王必然要在大唐与西突厥中选一个,如果他选我大唐,那好,上贡吧,这是做属国的义务,是吧?如果他选了西突厥,那更好办,他那就叫背叛,背叛多可耻啊,应该被征讨!所以,陛下,发兵征讨高昌国,那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啊!”

    卫螭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李二陛下,一脸鼓励的样子。李二陛下被他看得一阵笑,目中带着深意,道:“卫螭,你真是做医生的吗?”

    卫螭一愣,道:“臣的医术可不是假的,只是那啥,外科医生嘛,接触的兵士多了,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李二陛下怀疑的道:“你接触的真是兵士吗?朕怎么听着比较像强盗呢?”

    房玄龄、长孙无忌一阵哈哈大笑,卫螭一阵无言,话说,他可是为了大唐利益才这么说的哎,居然这样说他,他伤心了!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四章 明君贤臣

    罢,房玄龄问道:“子悦,白叠布,老夫家中也有,寒吗?老夫观之,虽然比丝绢、麻布结实,可还是有所不足。”

    卫螭一拍脑袋,道:“怪在下没说清楚。房大人,咱主要要的是织白叠布的那个叫棉花的植物,高昌国的气候,非常适宜种植棉花,种出来的棉花,产量高,质量好,咱占了他,一来可以得到棉花,二来,还能震慑一下西域各部,多好的选择,是吧?”

    “棉花?!”

    “嗯!我看到御花园内好像有种。”

    “去看看。”

    李二陛下是行动派,卫螭才说了,就带着人玩御花园去。

    棉花,早就开始在中国种植了,只是,明代以前,没得到朝廷重视,都是富贵人家,当作奇花异草种植赏玩,御花园里的,就是当作观赏植物种的。

    “这就是棉花,呃……不知道在大唐叫啥?”

    指着花园内种的一小块棉花,卫螭道。房玄龄道:“叫木棉,也叫白叠木。子悦,这个要如何使用?根茎叶花,用何处?”

    “用它的花,就是这个!”

    卫螭过去摘下一朵棉花,手指被刺了几下,原来摘棉花也需要技术啊。把棉花递过去,卫螭吮着手指头,吸了两下,逗得李二陛下等人又是一笑。

    卫螭赧然笑了两下,道:“陛下,至于怎么把这个棉花做成棉祅,怎么织成布,我家以前没种过棉花。臣也不懂。不过,高昌国产白叠布那么久了,抢……呃。不是,是请几个工匠来,教导一下,研究一下,学习一下,应该能做出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在李二陛下地瞪眼下,卫螭赶紧改口。李二陛下拿着棉花看了看,在手里碾了几下,吩咐内侍,去拿一匹白叠布来。

    正说着,小黄公公来报,说是李靖、李绩等来了,李二陛下吩咐把白叠布拿到立政殿去。众人又一起回立政殿去。卫螭颠颠儿跟在后面,心中有些激动,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地不败军神李靖了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红拂女、李靖、虬髯客的故事。演义小说里经常说的。历史上,也是一个大牛人。李靖在青少年时曾锐意进取。然而一旦富贵在身,又深惧盈满,能知足而退,可以说是第一睿智之人。武则天时候,大唐豪门,有许多家被灭,李靖一脉,却安然无恙,其中地缘故,值得深思。

    仔细琢磨下,初唐开国功臣中,不像其他朝那样,有许多都平安的存活下来,甚至还有身居要位的,一是太宗英明神武,心胸宽广,君臣相得,能互相包容,二嘛,这些臣子明白进退之道,懂得韬光养晦也是一大原因。比如他家老义父秦叔宝秦老爷子,比如李靖李药师老将军。

    跟着李二陛下回到立政殿,待众人见过礼后,卫螭蹦过去行礼,眼睛咕噜噜乱转,在人群中搜寻李靖的身影,还好,来的人中,也就李靖他没见过,一眼就寻到了李老将军的身影。人群中,卫螭不认识地人有两个,一个已经须发皆白,垂垂老矣,拄着拐杖,一个须发灰白,但精神矍,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威猛之态。

    卫螭知道李靖有足疾,拄着拐杖那个就是他,不由仔细打量起来。李靖面容清癯,须发皆白,拄着李二陛下赐的灵寿杖,微阖双目,一派老态。将军百战死,壮士暮年归。不知为何,卫螭想起了这两句诗,平抑一下心情,卫螭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晚辈卫螭见过李老将军,老将军好。”

    卫螭的见礼,似乎让李靖一愣,深邃的眼睛,打量了卫螭几眼,淡笑道:“汝就是老秦家的卫子悦卫四郎?”

    卫螭笑道:“正是晚辈,晚辈对老将军慕名久矣,今天是第一次相见,忍不住冒昧来行礼,老将军勿怪。”

    李靖笑道:“老夫也对你慕名久矣,对吐谷浑一战,你的建议,减少不少将士伤亡,于国于军有功,老夫应该代将士们谢谢你。”

    卫螭呵呵憨笑,抓抓脑袋,憨厚的道:“不用谢不用谢,咱都是大唐子民,都是为了大唐。晚辈又是个医生,救死扶伤那是己任,是应尽的责任,能帮到老将军,晚辈与有荣焉。”

    说完,卫螭想起他地“伟大梦想”,赶紧趁机道:“如果老将军得空,哪日晚辈到您府上去,给您看看脚,呃……不用啥感谢,只要老将军得空的时候,写幅字送给晚辈就好。”

    卫螭这话,让殿内的众人笑了起来,如今,卫螭这见人就爱讨要字画的毛病,在这些人中传开了,除了李靖与侯君集,殿内地众人,都被他讨要过书画,程知节也不例外,虽然,他那字没法儿和别人比。

    “卫小四!臭毛病又犯了,过来,过来,让老夫替你爹教训你一下。”

    卫螭刚说完,程知节就一步跳过来,把他拽了过去。卫螭被拉得脖子一缩,不停陪笑,再不敢多嘴,程知节唉,那是谁都能招惹的吗!

    李二陛下笑着摇摇头,不搭理那俩叔侄地玩闹,和房玄龄、长孙无忌一起,把卫螭刚才说的建议讲了出来,与众将一起商讨。

    卫螭被程知节欺负了一把,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末座,听着大唐的著名将领们讨论,这里的人,论资历,论辈分,谁都比他高,轮不到他插嘴,他只要负责在有人问到他的时候回答问题就好了。

    回答问题的间歇,卫螭注意观察,李靖果然似不能言,微阖的双目,似乎精神不足,已经开始打瞌睡,卫螭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李靖李药师的谨慎态度。就是他学习的榜样。

    李绩道:“如今高丽王高健礼仪等。做得中规中矩,一时间,我们大唐也找不到名目出兵。此时不宜打破高丽、新罗、百济之间地平静。四郎说地天气原因,确实事关战争的胜负,宜谨慎从事。四

    蕃、吐谷浑的寒冷,真与高丽相似?”

    卫螭赶紧道:“是很像,吐谷浑和吐蕃地气候更冷些。因为地处高原,吐谷浑和吐蕃的情况更艰苦,嗯……简单点说吧,一个普通人在关中等地能拿起十斤的东西不费劲,在吐谷浑与吐蕃地界内,需要花费的力气是在别处的两倍。所以,如果要在吐谷浑练兵,这点差异。也需要考虑进去,免得本来是出于好意,却反而损伤了士兵们的身体,那反而不美了。其实。高句丽地情况,与东突厥也有点相近。差异不大,只是比东突厥更冷一些,其中的差异,可以问问曾经在两地作战过的将士,汲取经验。”

    —

    李二陛下道:“药师曾带兵打过东突厥,又打过吐谷浑,药师说说。”

    李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儿,卫螭感觉他的眼光瞟了自己一眼,不由一阵汗然,貌似他无意间把人家拉出来了,话说,他不是故意的。

    李靖缓缓把他领兵打东突厥和打吐谷浑时候的气候条件等说出来,众人静心听着,临了,李靖道:“子悦的提议,臣以为,可行,实乃上上之策。”

    李二陛下笑道:“药师和懋功都赞成,那看来卫螭这小子还真是出了个好主意。”

    卫螭嘿嘿笑笑,挠挠头,做不好意思状,一副憨厚地样子,道:“回陛下,我也就是占着对两地的情况有所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吧?我把知道的说出来,能有帮助,那自是好的。陛下,和亲地事情呢?是不是今后都不再提了?”

    卫螭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赶紧眼巴巴地追问。李二陛下摸着胡须,笑道:“如今有了更好的策略,和亲一事,当然不会再提。”

    卫螭心中一喜,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笑完,突然想起被他气得差点吐血的薛元敬,赶紧道:“陛下,刚才,对薛元敬大人,臣失礼了,臣刚才说的话,也不足以作为不支持和亲的理由,还请陛下找个学问好的,找个不能反驳的理由去说才是,薛大人那里,臣会去道歉的。”

    李二陛下白卫螭一眼,笑骂:“还好,还知道反省,看来是怕朕今天真打你板子。行了,薛元敬那里,朕替你去擦屁股,算是你出了个好主意的奖赏。”

    卫螭大喜:“谢陛下隆恩。”

    李二陛下道:“至于理由嘛,玄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咱君臣一起,帮卫子悦一起擦屁股。”

    “是,陛下。”

    房玄龄应下,风趣的对卫螭道:“子悦,老夫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可别忘了向老夫致谢。”

    卫螭呵呵笑道:“房大人,所谓大恩不言谢,施恩不望报才对吧?”

    房玄龄道:“对旁人嘛,确实该如此,对你卫子悦,又另当别论。”

    “房大人,我要求平等待遇!不兴歧视!”

    立政殿内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就是侯君集,笑容咋看咋像是蛀牙疼,可怜滴孩子,估计他心里很不想笑,但为情况所迫,只能跟着扯动脸皮。

    笑毕,侯君集道:“陛下,没有对高句丽出兵的理由,对高昌国出兵的理由,似乎,也不太合适,如果我国逼迫高昌国王进贡大量的白叠布,消息传出去,恐怕有损我大唐在诸臣属国之间的名誉和声望,到时候,失多余得,岂不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殿内众人都知道侯君集和卫螭不和,程知节大眼一瞪,瞅着侯君集冷笑,开口就要骂,李绩一个眼色扫过去,示意他稍安勿躁,缓缓开口道:“侯大人,此事,四郎已经说过,高昌国的位置、所处的情况,逼迫高昌国王氏必定要做出选择,以老夫观之,那氏并不是什么具有谋略的人,不过是个目光短浅,芶且求安之辈,高昌国距离西突厥比我大唐近,只怕最后那氏选择的还是西突厥。另外,陛下,诸公,请看。这高昌地处西域各国与我大唐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重要,如若高昌倒向西突厥,岂不是堵住了我大唐与西域各国交往的要害!以氏文泰的一贯为人,老臣建议,我大唐可以做好出兵的准备了。”

    李绩的话,让卫螭听得一脸崇拜,李绩果然厉害,说得几乎和历史真实相差无几。这些大唐的历史名人大大们,果然都是具有真本事的,不是他这种穿越青年比得上的,政治、军事这种东西,偶尔说说大方向的策略还行,给个框架,让人家去完善,绝对能比他做的好。

    李二陛下道:“懋功所言甚是,与朕不谋而合。药师,这一战,还是交予你如何?”

    李靖道:“陛下,老臣年纪已大,吐谷浑一战,已是勉力为之,常感精力不济,足疾越来越严重,我大唐兵多将广,并不是非老臣不行,请陛下另派他人吧。”

    李二陛下看看李靖的样子,颔首,满怀感情的道:“卿为国为家,出力甚大,于国有劳,功在当代,今疾若此,为公忧之。子悦,汝要好好替药师看看。”

    “遵旨。”卫螭领命。

    李二陛下沉吟一阵,道:“君集,汝准备一下,此战,以你为帅,薛万钧为副,只待机会一到,兵发高昌。注意多寻访高昌国内精于种植木棉,精于纺织白叠布的工匠、农户,还有木棉种子,到时候一起带回我大唐来。”

    “是,陛下,微臣遵旨。”

    侯君集被李绩反驳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听到李二陛下把领兵的重任交给他,不由一喜,连忙跪下领旨。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五章 快乐的“蝗虫过境”

    事就此议定,第二天朝会之时,房玄龄洋洋洒洒上了奏,找了许多无法反驳的理由,把卫螭的提议,书面化的,用更合适的语言表达出来,而李二陛下采纳了。大家都不是笨蛋,李二陛下一采纳,也就明白他的态度了,和亲一事就此作罢。

    薛元敬那里,李二陛下派了小黄公公去,说是他在宫中把卫螭给狠狠责骂了一顿,卫螭已知道错处,李二陛下心感薛元敬的一片忠心,特派小黄公公去慰问,还赏赐了点儿东西。卫螭自个儿也送了个帖子去道歉,还好,现在的读书人,都比较具有品性风骨,卫螭歉意送到,人家薛元敬也大方的表示原谅他了,表示公是公,私是私,政见不同不奇怪,不用挂怀,高风亮节,让人钦佩。

    当天,议完政事,已是下午,午饭是在宫里用的,卫螭第一次见识到了大唐的盒饭,味道是他家厨师一脉传出来的,还行,菜式也不算简陋,还一荤两素呢。

    吃了盒饭,议政完,其他人回去办公,卫螭把去雍州时,李二陛下赐给的令符、戒尺,统统上交,算是完成任务。

    李二陛下接过令符、戒尺,神情复杂,出了会儿神,才笑问卫螭:“这戒尺,打过青雀了?”

    卫螭点头,道:“没办法,臣官小位卑,镇不住魏王,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只好故意惹他生气,找借口打了他一顿。呃……请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摇摇头,道:“这就是为何朕和皇后要派你去的原因。你这小子。虽说滑头。但胆子还是有的,该有地魄力一点都不少,心中也有点小固执。不愿意地时候,连朕都敢顶撞。”

    卫螭汗然,纠结道:“陛下,您这是骂人呢,还是夸人?”

    “你说呢?”

    “呃……保证坚决改正错误。”

    李二陛下笑笑,道:“青雀的性子。朕知道,当初你提要求的时候,朕就知道,这顿打,青雀恐怕是免不了,被打一顿也好,这次回来,骄傲地性情。倒是改了不少。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卫螭先是傻笑,接着道:“陛下,其实这么说也不尽然。我能做的。不过就是告诉他一些可能会产生的结果,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陛下的态度。知道没有希望了,遮住眼睛地东西少了,自然就看得清楚了,也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李二陛下叹了口气,笑道:“看来,朕以前的方式方法还真做错了,汲取此次教训,争取下次不再犯吧。”

    “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几声,神情欢喜,道:“这次帮了朕的大忙,按道理,应该奖赏。你如今已是三品大员,食邑也加到你这个级别的顶了,朕要赏你什么呢?卫螭,你想要什么。”

    卫螭表情镇定,真诚的道:“假期!陛下,臣想休假。”

    “休假?!”

    “是的,陛下。从我家夫人生了孩子,就一直没有好好的陪过她们,如今,陛下托付的事,臣已经尽力去做完,想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待医学院建好开张。”

    李二陛下盯着卫螭看了看,道:“为何又要休息?如今,不正好是你大展拳脚地时候?为何反而要退回去?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如此没有干劲,成何体统!”

    卫螭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陛下,在雍州的时候,我曾经问过魏王,究竟什么是想要地,能要的,该要地。这个问题,我也扪心自问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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