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之后,我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没错,我当然只是看看而已因为我那囊中羞涩的口袋根本买不起啊!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悲伤,冷静点,现在也算万幸了不是,起码伤口不深,刀上也没有铁锈什么的东西,不用打破伤风了。
    喂,八寻!
    就在我焦头烂额地扔脏掉的纸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男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崩了谁的脑袋一样:你这家伙翅膀硬了是不是,敢不接老子电话!?
    完了。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我整个人猛然一僵,超级怂逼地回过头,果不其然
    葫芦卡娃大哥正在站在身后不远处,表情非常愤怒地望着这边。
    他的嘴里叽里呱啦像吐字机一样又骂出好几个字,口水都喷了出来,估计也是刚收完保护费,中途我还听到他啐了一句警察条子之类的话,不用想都知道他此时心情是糟上加糟。
    可恶,我也不想的。
    老倒霉蛋了我,悲催地低着头,我不敢吱声地垂眸看向地面,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 还看什么看,再不上车就把你丢这了!
    葫芦卡娃前辈冲着我吼了一句,擦肩而过的时候瞥了眼我抱在身前的好几摞纸巾,似乎还想皱起眉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啧了一声,握着一沓保护费上了车。
    诶?
    我懵了一下,差点没了解他的意思,缓过神来才明白对方让我上车,连忙屁滚尿流地跑了过去。
    和葫芦娃大哥一起把保护费随手扔到后座上,册子上还剩一家没有收,顶着挨骂的风险,我只能把蓝册子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来,指了指落下的那家店。
    昂?正在启动车子的大哥看了眼册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耐烦地皱眉说道:他家刚才收完了,你他妈下次做事能不能麻溜点儿?磨磨蹭蹭的,早晚有一天没了那条白捡来的小命!
    哎,随便吧,对于听不懂这件事已经非常看淡了,我装作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点点头,感觉自己收了一波保护费后都要进化成舔狗社畜了。
    等等,好像也没差了,我明明是个高人气(反向)的玛丽苏同人写手诶!
    令人意外的是,葫芦卡娃大哥并没有想象中的绝情,在开车回去的途中,他似乎嫌我满手的纸巾碍眼,从扶手箱里拿出一卷绷带撇了过来,嘴里叼上根香烟,吐出来的话还带着浓重的烟味:赶紧包上,别弄到我车里。
    好的。
    我感激地双手接过,心想这大哥其实还不错嘛,奈何自己根本不会使用,只能一头雾水地三两下把左手缠了几圈嗯,看着缠到最后多出来一根的那条绷带,我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儿该怎么打结来着?
    明明电视剧里都包扎的很好看,我这怎么只有一根头儿
    这次葫芦卡娃大哥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压根懒得瞥过来看一眼,车厢里弥漫着二手烟的气味,算了,打不了结就打不了结,我插里面固定住还不行么。
    好不容易将血止住,绑个绷带的这会儿功夫,车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了集体公寓的外围,葫芦卡娃前辈把车停到了不远处的小门。
    聪明如我的小机灵鬼当然很有眼力见,哪里敢让人家催,连忙麻溜地捧着纸团推门跳下车,就在此时,身后的前辈却突然冷不丁开口说道:喂八寻。
    下午追击的工作你不用做了,大栈桥码头有个打扫战场的活儿,你去做那个。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便脚踩油门直接驾车离开了。
    我在风中非常凌乱地看着对方开车离开,空气里只剩下难闻的汽车尾气,不自然的冷风吹得自己头发丝都糊住了眼睛,但这远不及我内心中的懵逼。
    等等?
    大哥你刚才说了个啥啊?我只听懂了工作和任务两个字啊喂!!
    尴尬地杵在原地,心中疑惑归疑惑,我对身后的员工宿舍有着莫大的阴影,飞快回头瞥了一眼老旧且熟悉的公寓楼,没敢在这里多停留,直接脚底抹油似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小网吧。
    刚迈进网吧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真是奇了个怪,平时一个子儿不响的铃声今天竟然响了这么多次。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由随便开口道:唔西唔西?
    出乎意料的,电话那头传来了非常礼貌的打招呼声,乍一听根本认不出来是谁,感觉挺陌生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人
    喂?你好。
    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了,我是下午在大栈桥和你一起负责处理哑弹的人,名字是织田作之助,刚刚找负责人要到了你的电话。
    我们要在哪里汇合吗?
    第11章
    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我有点缓不过神来。
    比起打电话的这个人,我率先注意到的是他问题里抛出来的几个字,不発だん弾。
    不発弾=不发射的弹头。
    意思也就是哑弹吧,我哪里会拆那种东西,这几天偷鸡摸狗好不容易学来了枪的使用方法,已经是最大的能耐了,哑弹又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就很不妙的样子!
    葫芦娃大哥真的太高估我了,是什么给了他我能拆炸.弹的错觉,前几天光是切掉尸体的手指,都让我踌躇痛苦了很久。
    那个,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等的有些久了,重新问了一遍。
    我连忙回过神来,稍微有点紧张地握紧手机,毕竟即将正式面对笔下曾经二创过的人物,还是很忐忑的,我动用脑子措了半天辞后才挤出来两个贫瘠的日语词汇:宿舍。
    宿舍员工宿舍吗?我知道了,那么等会儿见。
    好耶!
    等会儿见!!我激动地在原地直蹦跶,眼睁睁看着对方干脆果伐地挂掉了电话,为此扯到手心的伤口还疼得咧了一下嘴,但说什么都比不过下午即将面对的原著人物激动。
    是织田作之助!
    给刚才那串号码设置了备注,我握着存上了【织田作之助】联系方式的手机光荣走下楼,风风光光地去给自己买了一个最便宜的三角饭团。
    没错,和人家见面要等下午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该说不说,小网吧的对面有一家便利店,买东西还是很方便的,虽然压根没钱买什么东西,我心里这样苦逼地想着,手上不忘用手机搜索一下哑弹怎么拆,很遗憾,里面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就这,我不去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这样下去简直升职无妄啊,连工资都捞不着,果然只能靠写小说赚钱了么。
    回到房间,我两腿一盘,干脆打开《穿成霸道总裁的带球跑之掌心娇》,这篇文的反响没有想象中高,我略作思考,果断提笔开始修文
    大夫,这,这就是我的检查结果吗?
    冰海蝶子看着森藕巴医生递过来的诊断单,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两滴清泪从脸上划过,重重打在白色的纸张上,晕开了那几个刺眼的黑色字体。
    颅内肿瘤。
    怎么会,她爱了大宰志十八年,连一个可爱的宝宝都没有给他生过,就查出了这等绝症。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冰冷的凉意从脚底贯彻到心底,冰海蝶子哭成了泪人,家里常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没有丝毫人烟气。
    咔嚓。门开了,大宰志竟然回来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男人的脸上闪过不耐烦,棕褐色的短发遮住嘲讽的眼神:恶毒的女人,你也只会用这种表演博取我的同情罢了!
    他阴狠地抓住冰海蝶子的胳膊:跟我走。
    阿志,你你要带我去哪?冰海蝶子头痛难忍,苍白着跟上他的脚步,拜托了,她真的很难受,要晕倒了。
    大宰志连一个眼神也不分给她,冷笑道:中子从法国回来了,别忘了我当初答应和你结婚是为了什么,走!你现在就去抽血给她!
    冰海蝶子如坠冰窟,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大宰志的白月光花原中子都是熊猫血,Rh阴性血。
    花原中子有严重的心脏病,她不过是花原的一个备用心脏而已,这也是大宰志当年愿意娶她的原因!
    可是我头真的很痛阿志,今天先不抽行吗?
    你头疼?大宰志狐疑地打量她一圈,深邃的茶色眉眼里透出浓浓的讥讽:装得吧。你今天必须去抽血!
    OK,这章就写到这里吧!
    嘻嘻,这回写得可真不错,我满意地点击发表键,顺便机翻了一下投到日本网络小说网站上,关掉页面匆匆离开了小网吧。
    写个文的功夫,没想到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等赶到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了,我看着面前这栋完全不想再来的员工宿舍,有些忐忑地在原地左右踱步,怎么办,真的很紧张啊!
    依稀记得上次和织田作见面还是在上次,他帮忙解过围,自此以后就没有瓜葛了。
    就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好。
    打招呼的男人足有1米8几,红色的短发搭配驼色风衣,仅仅是站在那里,对于我来说便有种堪比大佬的气场,毕竟我要仰起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也挺惊讶的,在我回头时微微愣了一下,貌似还记得那次楼道的事情:你是
    我是八寻,你的这次的,伙伴。
    我立即咽了咽口水,抬起手热情地回复他,余光瞥见织田作之助还带了一个小箱子,应该是拆除哑弹用的,他也太专业了吧,这就是组到靠谱同伴的幸运吗。
    八寻吗,我是织田作之助。
    红发青年向我点了点头,主动带我离开身后的低级宿舍,那个火拼后的战场距离这里不远,大部分尸体已经被清理完了,只要处理掉哑弹就好。
    所以说到底怎么拆除这玩意儿啊!!
    织田作之助已经蹲下身开始行动了,干站在旁边的我简直像个傻蛋,阴暗的小巷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种情况只能解释一下了。
    对不起大概是知道这家伙不会像葫芦娃大哥那样骂人,于是我很不安地主动开口承认了:我不会,这个。
    诶,这样吗?
    织田作之助闻言抬头看过来,看得我有点忐忑,觉得自己脸也太大了,却见对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也好,交给我做吧,拆除哑弹还是比较危险的。
    那我assist你!
    原谅我不会说协助这个词,只能拿英文代替救命,他这个人也太好了吧,不愧是动漫里的男神。
    为了不给织田作拖后腿,急于表现自己的我连忙蹲下来,主动伸手帮他递一些工具,拿得太着急还不小心碰到伤口,手心原本缠得歪歪扭扭的绷带顿时有些见红。
    嘶,我咬了咬牙,忍着没吱声,好在织田作之助的拆弹动作非常快,老练得仿佛弄过很多次一样,没用多少时间这一片便被清理干净了。
    见对方想把螺丝刀放回工具箱里,我赶紧狗腿子地上前,帮忙接过工具,接下来的发展本该很正常:我将工具放回去,拆除哑弹任务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在扣上工具箱盖子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叫了。
    咕噜噜,咕噜噜噜
    啊啊啊阿西吧!!
    对不起,中午就吃了一个小饭团,肚子它根本不受控制地叫,实不相瞒,穿到这里的时候一开始还能吃泡面,但是钱越来越少,后来就改成100日元一个的饭团了。
    我红着脸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希望织田作之助没有听到,丢脸丢大发了。
    我先回去你饿了吗?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
    织田作之助大概也没想到两个人会同时开口,他从原地站起来,思索了几秒的样子,那双淡然的眸子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包容,他看起来很无奈地说道:正好任务差不多结束了,要去吃咖喱吗?
    我我没钱肚子还在咕噜噜叫,我羞耻地小声低下头。
    我请客。
    ***
    以上,就是我跟着织田作之助来到咖喱店的全部过程。
    我的厚脸皮实在是无药可救,人家说请客就屁颠屁颠来了,对不起,因为真的很馋嘛!人饿到极限的时候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咖喱店曾在第二季的动漫里出现过,织田作收养的那帮孩子们好像住在二楼,我对这里稍微有点印象,没想到竟然能亲身体验一次,连做咖喱饭的胖大叔都与原著中一模一样。
    真难得啊,这次带了个小姑娘来吗?
    胖大叔老板竟然还来打趣,虽然他说的语速非常快,我压根没听清,哎,没差了,反正听他们讲话都要连蒙带猜才行,我只需要装作腼腆地点头就好。
    织田作之助很认真的坐到老板面前:来两份咖喱。
    好嘞,还是老样子?
    不第二份别做太辣吧,正常就好,虽然超辣咖喱很好吃,不过她的肠胃应该受不了。
    可以吗?两个人在对面叽里呱啦一顿说,织田作之助突然把头转过来,一副询问的语气问出口,我懵逼地点点头,反正大哥说啥就是啥。
    没过多久,面前很快便摆上了一盘热腾腾且冒着香气的咖喱饭,金光的光泽与白软的米饭交相辉映,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口水差点当场就流出来,第二次重申一遍,织田作之助这个人真的超好啊,竟然还请我这个只搭伙过一次的炮灰吃咖喱!
    谢谢你。
    感激地说着,被香味催发的馋虫勾得不要不要的,我受不了地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起浇上咖喱的白米饭,看得老板都无奈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要喝点水吗。
    织田作之助大概也没想到我吃得这么猛,要了一杯水递过来。
    我更加欣喜地接过,喝了一大口,埋头继续干饭,然而吃着吃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咸咸的眼泪啪嗒一声掉进饭里,完全是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自己都有些怔住了,抬手愣愣地摸了摸湿漉漉的脸颊。
    香气还在鼻尖萦绕着,我的目光顺势落在咖喱上,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无法忽视的事情
    独自一个人穿到这里已经十多天,每天都在吃不营养的泡面、泡面、泡面,饭团、饭团、饭团这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吃到了正经的食物。
    哎呦,小姑娘怎么哭了?胖老板惊讶地说道:难不成是我这咖喱太好吃了?
    我沉默不语地点头,不舍地咽下嘴里的鸡肉块,坐在旁边的织田作之助同样放下手里的勺子,他的视线望过来,半晌后突然说道:等我一下。
    对方不知道要干什么去,我疑惑地看着请客的金主离开座位,走上楼之后又拿了个医药箱之类的东西下来等等,医药箱?
    惊讶地发现他重新坐回位置,打开医药箱拿出里面的绷带和双氧水,织田作之助已经调整好椅子转向这边:你左手心的伤口裂开了吧,不处理好的话会感染化脓的,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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