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莽撞狼系年下柔媚无骨狐狸精姐姐】
    【航天工程师神秘金丝雀】
    1,
    如果郁溪是个软弱的人,她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了。
    贫穷小镇,单亲家庭,疯妈妈和外婆相继早逝,寄住在贪婪舅妈家,十八岁一满就被逼退学结婚。
    可郁溪拿着个啤酒瓶子直接砸在了自己额头上,她死都不认命。
    一片温热从额角流下,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晕。
    后来她倒在了一个女人软软的怀抱里。
    那女人有双桃花眼。
    2,
    郁溪气闷闷来到台球厅的那天,没想到会在这破败小镇遇到那样的女人。
    火红的吊带裙,嫩藕似的胳膊,无骨的腰肢,宛如初春最柔软的柳枝。
    她看上去并不属于小镇,却像一个盛夏的梦,挤进了郁溪晦暗的岁月。
    只是郁溪忘了,梦都是会醒的。
    高亮:
    ①两人年龄差十岁,主角成年后才有情感关系
    ②小镇文学+金丝雀文学,必然很狗血!
    ③一个互相觉醒七情六欲的故事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溪,江依 ┃ 配角:叶行舟,舒星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那个桃花眼的女人
    立意:知识改变命运
    第1章 桃花眼的女人
    郁溪想,要不是那天她舅舅舅妈来学校找事,她绝不会翘课去台球厅。
    二中谁不知道郁溪是一等一的好学生。
    祝镇就两所高中,在一中没落为关系户的聚集地之后,二中反而崛起,以一骑绝尘之势承担了输出祝镇所有大学生的任务。
    而这一年盛夏,高考在即,所有二中老师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看看人家郁溪!
    然而这会儿,全年级第一、好学生郁溪站在台球厅门边的角落,听着榕树上吱吱呀呀的蝉鸣,带着烦躁的神情一抬眼,炽烈的阳光就从树叶的缝隙间,细细碎碎掉进她浅棕色的眸子。
    正是最恼人的天气。
    南方小城不比北方,不止是热,是湿热。等郁溪把校服外套脱下以后,露出洗得发白、领口一个小洞的T恤,全都汗腻腻的粘在身上,跟什么人把全身湿答答舔了一遍似的不清爽。
    祝镇经济很不发达,春夏秋冬就只有一件校服外套,还只有上衣,冬天不怕学生冻坏、夏天不怕学生中暑似的。这会儿郁溪把校服往双肩包里一揉,走进台球厅里去。
    马上就到她十八岁生日了,她是清冷挂的长相,不喜欢笑,冷冷一张脸还挺有震慑力,所以当她在正午背着双肩包,大剌剌闯进台球厅,也没什么人来拦她要检查身份证。
    郁溪呼出一口气原来台球厅是这种地方啊。
    说实话,跟她想象挺不一样的。作为经济不发达的落后小镇,郁溪无论走在学校还是镇上街道,眼里看到的人,神情都是麻木的、衣着都是灰扑扑一片。
    在她不成熟的想象里,台球厅应该是光怪陆离的一个世界,里面的人穿着刺眼的彩色衣服,浑不吝的高声谈笑。
    却原来,和街道上没什么区别。还是灰扑扑的衣服,麻木木的神情。
    除了那个女人。
    在郁溪准备失望而归的时候,一阵娇笑传进她耳朵里。
    那阵笑像什么呢?
    后来郁溪想了很久。大概,像春天的第一只黄鹂,夏天的第一只蝉,和秋天第一颗苹果落到地上的声音。
    也不是说多好听,就是充满一种活泼泼的生命力。
    郁溪忍不住顺着声音看过去。
    那时钻入她脑子的第一个想法是,原来祝镇还有这种女人。
    女人穿一件火红吊带裙,说实话那裙子挺露的,两条比小拇指还细的吊带挂在肩上,露出胸前莹白的一片,开着小叉的裙摆堪堪遮到大腿根,女人一走动,郁溪就能看到一阵微颤,晃着门□□入的阳光,是不能直视的风景。
    郁溪的第一反应是那种女人。
    郁溪虽然没来过台球厅,但也听学校里那群不正经上课的混混们说过,台球厅有那种女人,穿的特露,一俯身一翘臀,故意让你看到一片风景,她们叫球妹,凭自己的姿色为台球厅招来生意。据说,要是给的更多,球妹们愿意做的就更多。
    那些混混总用半得意半嫌弃的语气说:没兴趣,好脏啊!
    郁溪盯着那个女人。
    她在角落一张球台边,笑着陪两个男人打台球,一打二,也完全不落下风。俯身打球的时候藏在阴影里,起身观察下一颗怎么打的时候,又绕到桌边有阳光的这一侧来。
    浑身白得发光。郁溪想,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女人,全身像在面粉里滚过一圈似的,不对,不是面粉,因为面粉不会发光。
    而这女人,像溪面泛起的熠熠阳光,或者深夜照在床头的一抹月光,浑身都在发光。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郁溪想起学校混混们那半嫌弃的语气,却发现自己一点也没觉得女人脏,反而觉得女人干净得出奇。
    女人也许是察觉到郁溪的目光,往郁溪站着的这边看了一眼。
    不是那种好奇的、打量的、斥责的一眼,而是笑盈盈的、眉飞色舞的、轻飘飘的一眼。
    郁溪发现了,这女人有一双桃花眼。
    眼角尖尖,眼尾上扬,悠长长的毛茸茸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暧昧阴影。这样的一双眼,让女人即便不笑,也跟在笑似的,有种勾引人的味道。
    郁溪本能想躲,退了两步,想起今天舅舅舅妈来学校找她的一幕,撞着胆子走到女人打球的桌边去。
    她站在角落,女人没赶她,但也没理她,慢悠悠摸出一只烟来抽,时不时翘起屁股懒洋洋打上一杆子,烟味混合着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随夏天湿热的风熏在郁溪身上,呛得郁溪想咳。
    但忍住之后,郁溪觉得,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被这刺鼻香味勾着慢慢觉醒,像女人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那片暧昧阴影,毛茸茸的。
    等到两个男人终于打完了,女人笑盈盈收了钱目送他们离去,抽完最后一口烟屁股,把磨损过分的球杆往台球桌上一放,懒洋洋转身,半倚着球台对郁溪说:小孩儿,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
    因为那双桃花眼,郁溪拿不准女人这时是在笑,还是没笑。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学过的成语活色生香。
    活色生香第一流,乱向春风笑不休。(备注1)
    郁溪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球妹么?
    女人笑得弯下腰,撩人藤蔓一般的长卷发随着她剧烈的笑抖个不停,好一会儿才直起腰,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郁溪面前来,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她。
    凑到郁溪耳边,浓烈香味混着她唇间湿热的吐息:我可不是什么球妹。又笑了:我是球儿姐。
    女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儿化音带着一种北方的味道,被女人说得很俏皮,勾引人的味道又添一重。
    女人说着话,故意挺挺腰,胸前的一片丰腴,好像在应和着球儿姐这个称呼似的。
    不管你是什么吧。郁溪不看女人,反而盯着地板说:我能给你钱,很多钱。
    ******
    郁溪从台球厅出来的时候,天更闷热了。
    树上吱呀吱呀的蝉鸣越发响,叫得人耳朵都快发聋。
    郁溪的双肩包,以她所能想到最混不吝的姿势挂在一边肩膀上,穿着旧T恤的脊背露出来,也并没因透气而觉得凉爽一点,旧T恤反而随着不断涌出的汗,在背上黏得更紧了。
    郁溪想,大概是因为身后女人灼热的目光吧。
    郁溪走得很快,可她知道女人一直跟着她,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像舞步,细碎的在她身后不断响起。女人应该是含笑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从刚才郁溪说可以给很多钱开始,就一直带着玩味的笑。
    喂。 女人出声了。
    郁溪不回头。
    喂。女人又问,带着笑意的调戏的:小孩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其实郁溪也不知该带女人去哪儿,没头苍蝇一样在偏僻巷子里走了一阵,越走越热,想起附近有一个废弃仓库,家里实在闹得厉害的时候,她偶尔会躲在那儿写功课。
    于是向右一拐,走进了仓库。
    眼前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出现短暂的视觉盲点,她什么都看不清,但知道女人跟在她身后进来了,除了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还有那过分浓郁的香味。
    郁溪趁着自己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转身,把女人直接抵在了墙上。
    说是墙也不太贴切,因为这仓库里堆满了废弃不用的皮卡车,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堆成一座小山。女人被郁溪抵着,背靠在那对废铁上,郁溪因为太紧张没控制好力度,女人靠过去时候轻微嘭的一声。
    灰尘飞扬,伴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和女人的桃花眼一起,舞动在郁溪面前。
    女人笑着说:你给我很多钱,就是要跟我做这种事啊?
    郁溪双手放在女人的腰上,隔着薄薄一条涤纶裙,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肌肤,低低嗯了一声。
    女人又笑了,是那种觉得好玩的笑:小孩儿,你成年了么你?
    郁溪说:没成年我怎么能进台球厅?
    祝镇虽然落后,但自从两年前未成年人在台球厅斗殴、闹得很严重以后,治安方面一直都查得挺严,门口一直有人守着,看着有像未成年人要往里闯的,都会拦下查身份证。
    女人含笑喔了一声,又问:那小孩儿,你敢么?
    即便郁溪说自己已经成年了,女人对她小孩儿的称呼也没改。
    郁溪压低了声音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
    她也不知掉自己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这仓库位置特偏,这会儿又正是午后最闷热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路过。但也许因为没干过坏事,郁溪总觉得老师会随时从锈迹斑斑的卷闸门进来,严厉问她:郁溪你干嘛呢?
    她把女人圈在怀里,女人没躲,反而往前蹭了蹭,湿热的吐息全喷在郁溪涨红的脸上。女人还是用那种觉得好玩的声音说:既然你敢的话
    那来吧?
    门外的榕树上,蝉吱呀吱呀的声音,叫得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说:
    小天使们我回来啦!每天六点我不在的时候想我了吗~
    备注1:出自唐薛能《杏花活色生香第一流》。
    ******
    【预收文指路《装乖》】:
    (腹黑狠戾白兔淡漠高岭之花)
    1,
    那天早上,酒店房间,
    季童坐在沈含烟膝头,居高临下看着人人口中的高岭之花,
    眼神由疑惑、不解,变成惊讶、愤怒,头发凌乱,眼尾微红。
    沈含烟,你知道我人生最危险的事是什么吗?季童笑着:就是差一点爱上你。
    2,
    沈含烟二十二岁以前,只见过她亲妈三面。
    二十二岁她住进季家,一是因为她妈答应出她奶奶的医药费,二是因为她妈对她笑了一下。
    她妈对著名富商季唯民的行为,俗称钓凯子,她的任务,就是亲近季唯民的女儿季童。
    初见时,季童十七岁,少女一样的身型,齐刘海玻璃眼珠,像只怯生生的小白兔。
    季童很乖,乖到沈含烟以为她是颗甜甜的白兔糖。
    直到后来,小白兔爬上了沈含烟的床,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3,
    二十七岁的沈含烟,已是圈内最年轻的教授。
    季童带着奶茶去实验室探班,表面笑得乖巧:姐姐,我想去洗手间。
    在学生们看不到的地方,她却一把将沈含烟推进洗手间。
    她眯眼看着沈含烟脖子上的一枚深紫红痕,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沈教授,你学生知不知道你这么不正经的?
    *两主角从来不在一个户口本。
    小白兔的追妻路,HE。
    第2章 早点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
    女人往前一蹭,郁溪反而慌了。
    女人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暧昧的阴影,涂着漆红口红的唇,无一不在散发出成年女人的韵味。
    郁溪慌乱中低头,无意间看到自己塑胶凉鞋里露出的脚趾,圆滚滚的,还透着一股孩子的稚气。
    她往后退了两步,没注意身后放着一个废弃货车的轮胎,脚后跟撞在上面,差点向后摔去。
    女人笑着一捞,手臂像柔软的柳枝缠过郁溪的腰肢,一双桃花眼眨啊眨。
    郁溪想,这女人莫不是大自然间什么植物的精怪吧。
    女人扶着郁溪站稳,滚烫的手指熨贴着郁溪的肌肤,滚烫的,鲜活的,充满旺盛生命力甚至欲望的。
    郁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从旧牛仔裤里摸出一卷钱,乱七八糟塞进女人胸前的裙子夹缝里。
    女人低头笑了一声。
    郁溪脸涨得更红了。
    不是说球妹们都是给的更多,就能做的更多她这样,算不算没礼貌?
    女人又笑了半天,才把那卷钱从裙子缝隙里抽出来,对着郁溪晃了晃:小孩儿,谁教你这样的?
    郁溪看着女人不说话,特怕一开口,颤抖的声音更让自己露怯。
    女人拿着那卷钱含笑蹲了下去。
    郁溪惊得又退了两步,塑胶凉鞋里圆滚滚的脚趾蜷了蜷,生怕女人看出她的稚气。
    郁溪甚至以为女人要摸她裸露在外的脚踝了,她听学校里的混混们说,这些球妹的套路都是一套一套的。
    等了半天没反应,郁溪低头看去,才发现女人在拉她双肩包的拉链。
    喂郁溪说。
    放心不看你隐私。女人说:我就看看你校服,是一中还是二中的。
    你怎么知道我包里塞着校服?
    女人站起来,桃花眼斜睨了郁溪一眼,跟郁溪说了句特蠢的话似的。
    她靠回那堆废弃卡车上,给自己点了根烟,透过袅袅绕绕的烟雾含笑看着郁溪,伸手在郁溪下巴上轻轻点了一下:因为一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你还是小孩儿啊。
    郁溪不说话了。
    女人悠悠抽完了一只眼,转身要走,逆着光,留给郁溪一个袅娜的背影。
    喂。郁溪在她背后叫了一声:我钱都给了,你这就走了?
    女人笑着回头:钱都给了?
    她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回郁溪面前,又带来一阵浓烈的香水味和烟草味:钱都给了,那
    再一次,女人长长的睫毛,眼下暧昧的阴影,涂着漆红口红的双唇,离郁溪越来越近。
    那阵香像一个细密的拥抱,密不透风的环绕着她。
    郁溪紧张的闭上了眼,喉头微动。
    闭上眼,其他感官就更敏锐了。她渐渐能闻出女人的香水味间,有灰尘的味道,铁锈的味道,角落里好像被不知什么人扔的腐烂苹果的味道。
    整个世界都活了起来。
    女人身上灼热的气息越靠越近,靠近郁溪的全身,又靠近郁溪的脸。
    继而,郁溪鼻端灰尘的味道、铁锈的味道、腐烂苹果的味道,统统不见了,只剩下女人脸上皮肤的味道,在那过分浓郁的香水味后,竟然藏着一阵很清新的香。
    像栀子。
    像郁溪小时候外婆家门前所种的那排矮矮的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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