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男人阳刚味道的被子对此刻的李萧冠来说就是一副让他想要逃离却又不忍舍弃的药。
    吱呀一声,房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藏在被子里的李萧冠呜咽一声,无助的开始低泣。
    严肃掀开被子,看着两眼泪汪汪的小哥儿。
    严李萧冠喃喃一声,羞耻的捂住了泛红的脸。
    这幅身体该不会有毛病吧?这么久了始终不得其法啊他!
    第30章 你还小。
    当看到被子里縮成一小团的小哥儿时,严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继而被压了下去。
    他快要三十了,当然不是未通人事的小哥,因而这个过几天就要和他成亲、说不定将会一起过完下半辈子的小哥儿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不清楚。
    但正因为清楚,才觉得诧异。
    这小哥儿怎会在他房间里,他的床上.不可抑制了?
    严肃视线扫过小哥儿开启的嘴唇、水汪汪却迷离的眼睛,见这小哥儿因为难受而手指紧紧揪紧他每天都盖在身上的薄被,不由得眼眸幽深,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小哥儿.
    我出去洗澡,你.解决一下吧。严肃手指抽?动了一下,继而握紧,留下一句话转身就想走。
    可是李萧冠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又怎么会让他走,见状不由分说的挣扎着起身,一把拉住严肃的手,用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愣是把人压在了床铺上,大胆是跨了上去。
    所以现在的姿势是.
    坐上来自己动?
    饶是李萧冠也被自己的一番动作吓到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完全没过过脑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严肃硬邦邦的腹肌上面了。
    他穿的衣服是比较轻薄的料子,严肃的也是,所以双手撑在严肃胸肌上的时候,能轻易的感受到掌下肌肉的力量。
    严肃还没洗澡,身上有一股汗的昧道,但是并不让李萧冠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充满了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瞬间让他更难受了,只想埋下头去,狠狠的吸几口这个男人的精、气。
    想做个磨人的小妖精,嘿嘿。
    这么想着,李萧冠觉得自己上都上来了,人也推倒了,不能浪费这次机会,所以便按照脑子里的想法,把头埋下去,现在恶狠狠的啃了一动不动的严肃的脖子一口,再伸出舌头添了下。
    咸咸的,啧。
    小哥儿小脸皱起,殷红的舌头伸出来,嫌弃的在袖子上擦了擦。
    突然手掌底下的胸膛传来一阵震动,他坐的地方也有异样的感觉,李萧冠愣住了。
    抬头,李萧冠双手撑在严肃的胸口,从上往下俯视男人,等看清楚严肃的脸时,嘴巴不由得张大了,傻傻的呆住。
    只见平日里那总是拉平成一条直线的唇线现在微微弯起,性感的薄唇勾出迷人的弧度,瞬间消融了生人勿近的那股冰冷气息,带来几分热意。
    不,不止几分。
    李萧冠只觉轰的一下,脑子瞬间炸裂,全身像被投入熊熊燃烧着的暖炉一样,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眼球都泛起几分红色。
    好热.
    不用等黄道吉日了,今天就吃了这块肉!
    李萧冠狠狠一咬牙,伸手就要往下探.
    手却被一把抓住了。
    我去洗澡了。
    即使平躺在床上,身下的男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压在身上的小哥儿用双手举起,挪放到一边。
    哎呀来嘛?都要成亲了,阿阿阿。李萧冠一骨碌爬起来,抓住严肃的腰带,故作娇羞状,尝试用勉强算有三分姿色的脸诱惑严肃,眼睛还愣是挤出一个媚眼。
    你还小。严肃嘴角抽?搐,把小哥儿的手拿开,一个用力挺起来,站在床边上。
    我小有什么关系,你大不就好了嘛!都这个时候了李萧冠也顾不得矜持,他现在感觉难受得都快要爆炸了!
    严肃:
    这么就不回来,乡里的哥儿都这么大胆了?
    严肃去柜子里拿衣服,快要出门的时候见小哥儿仰躺在床上,脸色怏怏的,大大的眼睛幽怨的看着自己,便走过去,揉揉小哥儿未干完的头发。你还小,等身体长好再不急。
    李萧冠.
    嘤。
    这简直太真实了!
    未婚夫嫌我小怎么破!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再说我屁股也不小啊!挺翘的!李萧冠故意赌气的歪解严肃的意思,愤愤的躺下来,盖好严肃的被子,脑海里想着严肃的脸,大汗淋漓的来了一发。
    等解决完了,爬下床的时候,他还故意用被子擦了擦手,再把严肃屋里的窗关上。
    这芬芳的气息,分明是爱情的昧道啊!
    让严肃知道,撸一发都是爱他的昧道!
    严肃洗漱完回房,看到房内的情形,哭笑不得。
    这个小哥儿,真是与众不同。
    虽然是乡里的,行事倒是比那些将军家的哥儿还要大胆洒脱,丝毫没有扭捏的小家子气,倒是有几分天真可爱。
    而此刻天真可爱的小哥儿李萧冠因为这幅身体本来就虚,白天上山加受了惊吓,再初次消耗,早就困乏了,一会到自己的房间就呼呼大睡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李萧冠做好早饭,两个人吃完,严肃说要去镇上一趟。
    李萧冠也不问严肃去干嘛,也不要求跟着去,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今天也有事情做,那就是找染花生的染料。
    据他所知,植物染料可以染成红色的,可以用茜草,红花等,而茜草在华国大部分省都有,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有没有了,所以他需要出去寻找一下。
    路上小心。李萧冠笑呤呤的送走了严肃,回屋背上背篓,把所有东西都锁好,戴上斗笠,便也出门了。
    这回他可学精了,坚决不能让贼再有机可乘,把东西都锁得好好的!还有,他一定要找出偷东西的人!打他丫的!
    茜草通常长在凉爽潮湿的地方,比如山坡上、田地边的沟渠、还有灌木丛里。所以李萧冠干脆直接去了村子里的天地边。
    现在正是早上凉爽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趁着早上暑气没上来,早早就出门干活了,因而田地里热闹得很。而且这个时候是割稻谷收作物的时候,大伙儿忙得不得了。不过对于李萧冠这个哥儿的到来,大家还是分出了几分注意的。
    割稻谷割累了正站起来捶腰的李翠芳见着了也是脸上一喜,招呼道,赔、罐哥儿来得正好,快下来,就等你了!
    第31章 长在我田边的就是我的
    是啊是啊,罐哥儿就是勤快,人又孝顺,起得这么早的来给我们这做大伯大娘的来干活,这孩子啊真有心,我们就知道就算你要嫁人了,心里还是有大伯大娘的,平日里看大伯大娘家有需要帮忙的事情也不会不帮一把!
    李翠芳喜笑颜开,取了一把割稻谷的镰刀就要迎上前来。
    哎呦她的老腰哦,前几日弯腰割稻谷割了好几天,这家里的一个个的都说这里痛那里不舒服,活都不干,可累死她了!
    这下好了,没想到这赔钱货估计是在严肃家过得不好,所以知道又来讨好他们了!
    这些活,可有人干了!
    李翠芳一边走过去一边回头,看到文哥儿莲姐儿也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时却没有往日那么生气,而是和蔼的说,既然罐哥儿来了,就用不着你们两个了,你们回去晒稻谷吧,别让稻谷挨淋了!
    李小文闻言兴奋的扔下手里的镰刀,呼喊一声就要跑。
    只见他的脸上虽然有汗,但是手上和衣服却一点都没脏,脚底也仅仅有一层薄泥,脚趾头都是干净的。
    要知道夏季经常会下雨,田里不可能是干的,人家正经割稻谷的,哪个不是泥巴沾到脚脖子?
    所以可想而知,李小文根本就没有怎么干活,就只是站在田里而已,他的手边都没堆起来多少根割倒的稻谷!
    而李小莲
    李萧冠冷笑,李小莲就更甚了,连田都没下,就负责在田埂上把稻谷捆成一束,捡一捡掉到地上的谷粒。
    眼看着李翠芳乐呵阿的就要去拉李萧冠,李小莲皱眉,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这罐哥儿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可要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她想多了吧,毕竟昨日娘拿了一些不便宜的吃食回来,说是罐哥儿给的。照这么看,罐哥儿根本就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懦弱,一样的没用,活该他们欺负了!
    反正这赔钱货都是要受气的,别人能欺负,那他们做为亲人的,又为什么不能欺负?
    这样想着,莲姐儿压下了心底那一丝异样,放下衣袖,准备起身回去晒稻谷了。
    这几日正是忙着的时候,他们娘也不知道搞什么,硬是让她和小文都来帮忙,弄得他们晒得脸都要熟了。而前几日收的稻子,都是摊在屋里的地里的,现在还铺得下,再多就不行,要出芽了。
    李翠芳显然也是这个想法,催促着在河边仔细洗泥巴的李小文,小文你还不快点回去晒稻谷!我看今天是好天,应该不会有雨,你快回去把稻谷都搬出来晒一晒!
    知道了。李小文嘴里嘟囔一声,满脸不情愿,娘,我还要看书呢!
    那你把稻谷晒了,让你姐看着,你就去看书。对于这个宝贝疙瘩,李翠芳一向很纵容。李文李文,不就是希望读书厉害,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么!
    李莲儿撇撇嘴,对于她娘的偏心早就习惯了,便也没说什么。
    李萧冠一脸无语,眼看着这一大家子把活儿都给他安排好了,仿佛他的意愿根本不重要一样,更是把他帮忙干活当成理所当然。
    大伯娘__
    哎!李翠芳亲热的应了,积极的要去帮李萧冠取下大背篓,哎,干活咋还带个背篓呢?稻谷不用你帮忙背,你就帮我割谷子吧!
    李萧冠往后倒退一步,看了一圈旁边田里的人,脸上也露出一个笑。
    翠婶,您喊错了吧?我现在娘家可是无亲无故了,您突然喊我侄子,不是很合适吧?
    李萧冠这话故意说得比较大声,好让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能听到,因此这话一出,田里边是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之前李萧冠被打骂了一顿再卖给老小哥的事情,风言风语早就在村子里穿得沸沸扬扬了。起初李翠芳是说罐哥儿是自己中了暑气,晚上再着凉了,才病殃殃的。可那板车从村子里一过,有好事者趁李石山不注意时掀开了盖在哥儿身上的破布,等看到小哥儿满头满胳膊的青紫痕迹,便都什么都明白了。
    这哪是人自己病的,这分明是打成这样的!
    而这时候李翠芳又说了,这罐哥儿是因着偷了家里的钱,才被打了一顿,她家的气在头上,手下没个轻重,才把人伤着了。她家没钱抓药,为了罐哥儿好,便只好把他卖了,起码有人给治病。
    对于她这幅说辞,秋婶和走得近的几个婶子并夫郎都噬之以鼻,信她才有鬼呢!
    所以秋婶这会儿在田里听到动静,便嗤笑一声,我说李翠芳,你是罐哥儿哪门子的伯娘?我可记得你已经把罐哥儿的身契给了出去,两家从此各不相干了!
    是这个理。明白事理的人纷纷符合,甚至有早就看不惯李翠芳的人吊着嗓子高声道,我看你啊最会占便宜,罐哥儿被你们家折磨了这么久,现在总算解脱了!也不知道卖罐哥儿得的银子你们用着烫不烫手,要我说啊就是买肉吃,吃了嘴也会起燎泡!
    李萧冠看过去,只见说话的是站在秋婶旁边田里的一个男子,束着一头乌发,衣服袖子扎起,一副利落的样子,而在说话的时候也还没停下手头的活,说两句便弯腰快速的割一把稻禾。
    李萧冠暗暗记下这个人,转头对一脸青紫色的李翠芳说,我还有事,就不耽误翠婶干活了。
    话音刚落,李萧冠漫不经心四处看的眼睛就立刻聚焦了,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田边坡上有一小丛熟悉的东西!
    茜草!
    李萧冠脸上闪过喜色,越过李翠芳,放下背篓,就要把茜草拔起来,却被暍住了。
    慢着!李翠芳双手叉腰,洋洋得意的暍道,长在我田边的就是我的,你要是动了就是偷取!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不过这赔钱货要,她就偏不给!
    李萧冠一看,这处山坡还真是堪堪在李翠芳的田对上的地方。
    第32章 一大片茜草
    不就是把野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刚才说话的男子见这边又有情况了,定睛一看发现不过是一处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野草,不由得叉腰不屑的看着李翠芳。
    按理说这个动作有点女气,但是由这个男子做出来,却不让人觉得反感,因为一一他有一张显嫩的包子脸啊!
    如果不是黑了点,还挺萌的。当然,现在也可爱,李萧冠默默的想着。
    李小包!李翠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叉腰怒骂,你是吃饱了撑的是吧?有空管我的事,还不如管管你家的!这次秋试要是再不中,他可就是第八次落榜了!肚子里没有墨水又不下地,咳咳咳跟要痨死了一样,我看你们早晚得饿死!到时候看在邻里乡里的份上,我田里落下的谷子倒是可以让你捡捡回家煮。
    放你的狗屁!被李翠芳这个女人说到自家夫郎,李小包立刻火冒三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眼看着扔下镰刀就要过去打架的样子,被秋婶一把拉住了。
    别跟她计较,嘴臭得跟吃了茅坑里的百家屎一样。秋婶虽然也生气,但还是拉住了李小包。
    大嫂!李小包扭头喊了一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瞪着李翠芳,怒气冲冠。
    别跟她斗气。秋婶拍拍他的手臂,下午我家就割完了,到时我帮你收吧,你也别累伤着了。
    哎,可怜这老三家里的了,刚过门小两口过得好好的,修了房子第二年又有了大胖小子,哪知这老三突然就病了,身子骨一日弱过一日,连原先好好的学问现在做着也力不从心,药是断不了的,今秋看着底子还更弱些,要是真有一天熬不过就这样去了.
    秋婶也是同情自家三弟夫郎,内外都要一个人扛着,大小也是一天天在照顾着,难得他竟然还没有丝毫怨气,每天见面也都是满脸笑着的,从没过愁容。
    只可惜表现得坚强,心里只怕也是怕得紧,这李翠芳这么恶毒诅咒她三弟,她三弟夫郎怎么可能受得了?
    李翠芳见一向口齿伶俐的李小包今日竟然被她一番话气得胸口直起伏,一副喘不过气要晕过去的样子,更是得意,叉腰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呸!那李药罐谁不知道?不过是吊着命罢了,连床都下不了了吧!左右也不过是今冬的事啊!
    一个人影上前,飞快的在洋洋得意说得兴起的李翠芳脸上狠狠的扇了一掌,留下个红肿骇人的指印,一见就知道毫不留情了的。
    李翠芳啊的大叫一声捂住脸,眼皮浮肿耷拉的眼睛怨毒的看着秋婶。
    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秋婶甩甩被震麻的手掌,你脸皮确实是够厚的,打你脸我手都疼得要断了一样。秋婶说完想把眼里含泪的李小包扯走,却被挣脱了。
    只见李小包弯腰抠了一手踩在脚底下的稀泥,快步走过去,扯住李翠芳的头发,对着她的嘴巴狠狠的糊上去。
    到底是个男人,李小包虽然外型矮小了一点,力气却比李翠芳大,任李翠芳怎么尖叫挣扎,还是把水里的泥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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