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是你妈。廖楚欣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进屋缝衣服去了。
    此时,在叶家。
    张二芬披散着头发,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数落廖楚欣:廖楚欣,你不得好死!
    挨打就挨打了,问题是她挨了打,还不知道是为啥挨打的。
    廖楚欣太可恨了!
    还把我家的锅砸了!造孽啊,这丧良心的。
    隔壁大娘正在院外树荫下和几个邻居纳鞋底,听到张二芬在哭,站起来冲着叶家吼:
    嚎啥嚎,是你婆婆死了,让你嚎丧哭幡的?再乱嚎惊到我小孙子睡觉,我就用锥子把你脑浆水锥出来!
    自从知道女儿小兰花的死讯之后,隔壁大娘就和叶家结了生死大仇。
    她现在恨不得揪住叶家的小辫子,把叶家的人一个个弄死。
    隔壁大娘这一声吼,吓得张二芬立马止住嚎哭,连声音都不敢出。
    呸!听到叶家没声音了,隔壁大娘呸了一口,一窝子贱货!
    自己亲爹被枪毙,他们竟然不去收尸?真是没脸没德。
    听到她说起这事,另外几个大娘有些好奇:你们说,叶老头临死前说叶老三是杜专员的儿子,是真还是假?
    肯定是假的!你看老三那长相,活脱脱叶老头和叶汤氏翻版,咋可能是别人生的?
    我觉得也是假的!就是可怜叶老三。原来叶老头从来就没把他当成亲儿子看过,怪不得要吸他的血
    哪怕就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了二十多年也有感情了吧?叶老三和楚欣既能干,脾气又好。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活路,谁会和亲爹娘翻脸?
    是啊!叶老三太可怜了。那天他们幸好回来的早,要不然叶蓠和叶泽就被打死了。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故意虐待叶蓠叶泽的?就是想把这姐弟俩打死,让叶老三绝后?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可能!
    叶老头这心呢,是真毒!如果当年他真把儿子换成功了,杜宏毅才是真惨呢。叶老头故意不养叶老三,把叶老三扔去做学徒。又虐待叶老三儿女,这是想让杜家绝后太狠了!
    杜宏毅也是傻乎乎的被叶老头骗了,还说叶老头正直?正直个屁啊!
    我听说,叶汤氏这几天在缠着姜支书,说要到城里跟着她大儿子过呢。
    一听到这话,隔壁大娘恼了:她想的美!造了这么大的孽想拍拍屁股跑了?她只要敢去找她大儿子享福,我就敢去她大儿子单位闹!把他大儿子工作闹没有。
    隔壁大娘声音里全是恨:我闺女和小木匠,如果能逃走,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叶家只还了叶老头一条命!不够!
    我这辈子就和叶家人顶上了,我非要让他们给我闺女偿命不可。
    但凡被我抓着一点错处隔壁大娘摸着手腕上带有兰花标志的手镯,眼泪突然流出来,我可怜的女儿。
    很快,叶蓠一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不起眼的小东西就放到叶蓠的空间里。
    将叶家属于他们那间屋子搬空,原先的床就送给锁子沟里一户没床的人家。
    一些不好拿的东西,就分给关系比较好的社员。
    有人劝他们去搬叶汤氏那屋的东西,叶广祥拒绝:
    我不想沾上他们的因果,万一他们屋里的哪件东西是害了人才获得的,我用着一辈子心不安。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吧!
    叶广祥是重生的,非常忌讳因果。
    他自己屋里的东西都是他和廖楚欣的工钱置办起来的,很干净。
    叶汤氏屋里的东西,他就不清楚了。
    你们走了,我身边也少了得力的人。姜东周不舍叶广祥,用力地摇了摇他的手,到了能发电报的地方,给我们发个平安电报。以后经常写信。
    叶广祥点头:你们也要保重!
    他看了看熟悉的锁子沟,看了看亲友,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这一别,怕就是一辈子了。
    苏向晨和马同峰也上前和叶广祥握手:我们送你们到火车站。
    苏文懋走到叶蓠的面前,轻轻地咳了一下。
    文懋哥哥,你好。叶蓠笑着打招呼。
    苏文懋伸出手,将一个纸筒递给她。
    这是啥?叶蓠想要打开,被苏文懋阻止了。
    叶蓠抬头看了看苏文懋:你是让我以后再打开吗?
    苏文懋淡淡地点了下头。
    谢谢文懋哥哥。叶蓠礼貌的笑了笑,在口袋里乱摸起来。
    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空间里除了前些日子买的煤和食物,再没有别的。
    而且,她只剩下六块数字币,在商城里也买不着什么。
    眼见叶蓠在口袋里乱摸,苏文懋唇角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冲着叶蓠点了点头,后退了两步。
    文懋哥哥,不好意思。我会记着,我欠你一个回礼。找不到能给苏文懋的回礼,叶蓠有些愧疚。
    眼看着叶蓠一家坐上了姜东周的牛车。
    苏文懋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
    风轻轻的吹着。
    是故乡在唱送别的歌。
    叶蓠朝着锁子沟最后挥了挥手:再见啦!
    第21章 舅舅好牛(破音)
    姜东周赶着牛车到松风屿汇合廖漱雪。
    到了千年渡,又汇合了西迁团队里的其他人。
    大家都舍不得花钱,再加上此时是夏末,便在火车站广场上露天过了一夜。
    千年渡专区公署的郑专员亲自前来为西迁团队送行。
    我把这些人交给你了,路上千万小心,安全第一。郑专员致辞之后,握着叶广祥的手,用力的晃了晃,你们都是好同志!千年渡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写信,发电报也可以。
    郑专员又将一封信放到叶广祥手中:这封信,帮我交给一师。
    叶广祥愣了一下,他知道这封信重如千斤。
    姜东周也给他写了一封信,却肯定没有这封信的份量重。
    他郑重地说道:我不会辜负专员的一片苦心,一定会让咱千年渡的名字树立在大西北。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郑专员握住叶广祥的手,西北苦寒,注意保重身体。
    然后,伸出手替叶广祥整了整衣领。
    却顺手将一张十分的公债塞到叶广祥的上衣口袋里。
    专员,我不能要。叶广祥急忙掏兜,想要把公债拿出来。
    郑专员拦住他: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你们西迁团队的。
    虽然火车上管饭,但若万一有点什么事,你们可以用公债到任何政府部门换粮食,心里不慌。
    郑专员晃了晃叶广祥的手:拿着!这是命令。
    叶广祥心里极为感动:专员放心好了,路上我会照顾好这些人的。
    走吧!郑专员再次握了握叶广祥的手。
    叶广祥拿着一张西迁团体票,递给检票员:我们大人加上孩子,一共12个人。
    团体票可以打八折,几千公里的硬席车票打过八折后一人28元。
    大人要钱,小孩子不需要。
    在团体票上也特别标明了有几个大人,几个小孩子。
    检票员笑着在团体票上盖了个章,然后唰的一下冲着叶广祥等人敬了个礼:
    欢送西迁团队的同志们,你们一路辛苦。请注意安全!我们全体铁路职工和指战员,向你们致敬。
    叶广祥手忙脚乱的想要回个礼,又想起来自己不能行这个礼,冲着检票员弯了弯腰。
    检票员笑着:请上车!
    随着这句话,站台上锣鼓喧天。
    前来送行的人,激动地拍着巴掌。
    就在这热烈的欢送声中,西迁团队的成员们带着依依不舍之情,转头看了一眼乡土,登上火车。
    列车员们缓缓将车门关闭。
    汽笛长鸣
    站台上送行的人纷纷朝着叶广祥等人挥手。
    姜东周扒着叶广祥一家人的车窗,朝里喊:广祥,到了之后给我发封电报。卧槽
    随着这句卧槽,从车厢里跳出一个硕大的身影来。
    不仅姜东周惊呆了,正在关门的列车员也惊呆了。
    他朝外探头:你跳啥车?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廖漱雪?姜东周都晕了,目瞪口呆地,你咋跳火车了?你
    来不及了!廖漱雪一把推开姜东周,撒腿就朝人群里跑。
    送行的人都傻了,敲锣鼓的也不敲了,怔怔地看着廖漱雪。
    站台,一片死寂。
    姜东周追着廖漱雪跑,你做啥?你别跑!你你票都买了你不想去,你早点说呀,我好换卧槽牛逼
    就在姜东周的连声卧槽中,廖漱雪飞快的跑到人群里,伸手就把架着架子车的大黑给解了下来。
    大黑一被解开,欢喜的昂昂两声。
    廖漱雪牵着大黑就往火车方向跑。
    眼见火车渐渐开始启动。
    说时迟,那时快。
    廖漱雪一声大吼:哇呀呀呀,起
    只见他运起神力,双手托举着大黑的四条腿,就朝着运煤车厢上空扔去。
    大黑的身子在空中展开,抬头用力叫了两声:阿昂,阿昂
    随着叫声,大黑的身子落入运煤车厢中,身下全是煤和煤块,没受一点伤害。
    大黑快速起身,看向下面,焦急地喊:阿昂
    黑哥,就来!廖漱雪紧跑两步,伸手拉住车厢的把手,脚快速在地上蹬几下。
    然后身子一纵,就跳上了运煤车厢。
    站台上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纷纷出声感慨,张飞再世啊。
    廖漱雪太牛逼了。
    哎?火车不能运驴啊!一个铁路职工终于反应过来,追着火车跑,把驴扔下来。
    廖漱雪冲着铁路职工撅了撅屁股,又用力拍了两下:再见啦!
    铁路职工冲着廖漱雪伸出大拇指,嘴里夸他:真是神人!真猛。
    又大吼:有媳妇了没有?把我妹子介绍给你!不要彩礼,我们倒贴嫁妆。
    廖漱雪没有回答,风中只传来大黑的昂昂声:阿昂
    整个站台上的人都欢呼起来:廖漱雪!
    敲鼓的连忙敲三下:咚咚咚
    廖漱雪!
    咚咚咚
    廖漱雪!
    咚咚咚
    整个站台都陷入了狂欢和嚎叫声。
    郑专员极力板着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姜东周跑到郑专员身边,替廖漱雪解释:他和他的驴感情很深,喊大黑为黑哥。
    郑专员继续板着脸:眼见郑专员不出声,姜东周立刻破口大骂廖漱雪:
    这混小子,太过分了!我现在就买票派人去追,等追到他,一定把他骂一顿。一边骂,一边觑郑专员的表情。
    行了,你住嘴吧!郑专员靠着强大的自制力,终于恢复正常,打断了姜东周的话。
    火车有规定,车厢里不能运送家畜。
    廖漱雪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
    等到火车开动,车厢关闭之际,他把自家的黑驴弄上火车。
    这个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他。
    郑专员想到此,有些爱惜:天生的猛将胚子啊。
    转头叮嘱站台上的人:和下一站的人打个招呼,就随他去吧。
    站台上的人也从震惊中回复过来,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一会往下一站摇个电话。
    火车里的叶蓠一家人也被廖漱雪的举动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叶泽小脸通红,手舞足蹈的夸自家舅舅:舅舅太猛了!
    我咋有个这样的弟弟啊?廖楚欣捂着额头,有些脸红,下一站,给他送点粮食和水。
    叶蓠却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铁路上的人会不会把他赶下车!
    蒸汽机车咣次咣次,以每小时30到40公里的速度向前行驶。
    西迁团队怀揣着对大西北的向往,和对未来生活的忐忑,朝兰州站而去。
    叶蓠打开苏文懋送给她的纸筒,轻轻地笑了。
    咦?廖楚欣转头看了一眼,脸上带了惊奇。
    第22章 跟着黑哥混,一路无忧
    听到廖楚欣的低呼声,叶泽凑过来:姐,是啥呀?
    叶蓠笑了笑,哄叶泽:是个空纸筒,里面有练字的字帖,和一封信。
    纸筒里有一张卷成卷的宣纸,一封信,字帖是拓印的魏碑。
    信是苏向晨用毛笔写的:这是我师父当年行医时,别人送给他的熟宣,现在仅只剩下一张。你要纸,是想识字练字吗?
    练字要从古,识字要从简!我下面给你写的,是让你识字的,不可以照着练字,会练废的。
    下面是从一到十的几种写法,有繁有简,还有数字。
    最后一行,是苏文懋的落笔:叶蓠,加油!
    叶蓠没想到苏文懋父子送给她的竟然是一张熟宣,心里全是感动。
    叶蓠看了一眼叶广祥和廖楚欣。
    俩人会意,装着站起来整理行李架上的东西,遮住了叶蓠。
    叶蓠趁机将纸筒里的熟宣纸送入空间,信和字帖重新放回纸筒。
    小落:清朝泾县六尺熟宣,拍卖价格为两万五。但我不能按这个价格收购,请问两万元的价格,可以接受吗?
    叶蓠眼睛猛的睁大了:两万?
    她没想到苏文懋随手给她的东西,竟然如此值钱。
    叶蓠想了想,决定买空间水:我不要钱,你可以给我空间水吗?
    小落:空间水?
    是的,我和爸妈和舅舅要去比较艰苦的地方,想替他们补补身子。还有我弟弟,他被打到后脑勺,昏迷了好几天。
    小落:你们生存环境这么恶劣?
    不一会,小落就交易过来五个十克的小玻璃瓶:多出来的,是我送你的。
    小落真是太贴心了,叶蓠欢喜的道谢:谢谢小落。
    小落:空间水偶尔饮用没有太大的效果,最好能够长期饮用。
    可是,这个水好贵呀!叶蓠用意识看着空间里的五个玻璃瓶,脸上全是满足,能改善一下家里人的体质,我已经很开心了。
    小落:没关系,你以后会有很多钱钱。人类幼崽!可可爱爱。
    叶蓠就看向叶广祥:我们去餐车接水好不好?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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