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手里的碎布,眸中闪动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全然的依赖,恋慕之情,自从柳无弦出现的那一刻,冉云启便表露无遗,那是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主上,还追吗?佳明上前询问。
    不了,叫阮玲玉过来见我他赫连律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大难不死,平安回到宗门,别的先不管,冉云启是大睡了三天三夜,叫都叫不醒,柳无弦也就随他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外出,不说个个都是志得意满的回来,但起码人家也是走着回来的啊,而他每次都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这还不到一年时间,数数都几次了,前次还情有可原,说是抗击魔修,他还有功呢。
    可这次冉云启不得不感叹一句倒霉,真是流年不利,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倒霉的事儿啊?
    这叫玄霄的众位师弟师妹怎么看他?里子面子估计都丢了个干净,他的光辉形象!!!
    特别是想起子修时不时浮现的嫌弃眼神,冉云启就有些悲痛万分。
    柳无弦一进屋就看见小徒儿坐在卧榻上,宛如面壁思过一般对着墙,双手捂脸,头上那对毛绒绒的圆耳朵都快耷拉下来了。
    当即嘴角微勾,快步上前,将他转过来,有些好笑的询问着启儿这是怎么了?
    师尊~听到柳无弦的声音,冉云启先是委屈的叫唤了一声。
    你带我回来时没被人看见吧?只见他轻抬起头,求救般的看向柳无弦,眼中的不安显而易见。
    呵原来是担心这事儿?柳无弦当即也不答,只是伸手把玩着那对毛绒绒的圆耳朵,别说手感挺好啊
    还会抖,真跟个小老虎似的,冉云启见柳无弦这样子,就差没老泪横流了,看来还真是被看见了。
    何止是被看见啊,简直是被围观,柳无弦一面感受着手边的柔软,一面回想当日的情形,就属萧干最夸张了,愣是追着问他从哪里抱了只猴来。
    直从宗门口一直追到上了玄霄,就是要一探究竟,路上还有不少弟子状若不经意的围观。
    待看清楚他抱的是冉云启后,萧干惊讶了【这是冉师侄?】然后马上又带着揶揄的眼神看向他。
    【可以啊,道昌兄,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玩的】那嗓门大得,好像害怕整个宗门听不到似的,柳无弦当即就给了他一脚。
    许是这会儿想起太过可笑吧,柳无弦抑制不住的轻笑出了声。
    这一笑把冉云启直接闹了个大红脸,扒拉下在他头上作恶的爪子,吭哧就是一口。
    你个小皮猴,竟敢犯上作恶,看为师不好好收拾你!佯装生气,柳无弦准备对冉云启行凶了。
    面对扑过来的柳无弦,冉云启随手抓起枕头就挡。
    二人胡闹了半天,冉云启根本就不是柳无弦的对手,三两下就被缴了械,那个柔弱的枕头根本就没办法保护他,凄凄惨惨的被扔在了一旁。
    师尊哈哈哈不行了我不敢了饶了哈哈饶了我
    清脆的笑声从屋内传出,温暖的气氛充斥在了整个房间。
    他最怕痒了,师尊还一个劲儿挠他,眼泪都笑出来了,冉云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看他快笑抽过去了,柳无弦才放过他,让他歇了一会儿,这才给他整整衣襟,把他揽进怀里。
    说说吧?怎会惹了那赫连老怪?
    闻言冉云启还思索了半晌,对于他这般年纪,要说真的,这两人都是老怪了,师尊这明显是在五十步笑百步。
    对于这番有失偏颇的言论,冉云启也不置可否。
    甚至还在心里大加赞同,可不是?这赫连老怪,差点没给他吓出病来,连做梦都梦见对方要抓了他下油锅。
    在梦里他为了逃跑累得筋疲力尽,紧张得腿肚转筋,惊醒了好几次。
    这边且不说冉云启内心是如何编排人家的,远在仙妖大陆的赫连律发,此刻正在作画,好似心有所感般,手一抖,笔下的人儿频添了一抹胡子。
    佳明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把头低下,装作没看见。
    这好好的韵味都被破坏了,赫连律发笔下一顿,干脆歇了这作画的心思,拿过下属递上的丝娟净了净手。
    事情安排得怎样了?拿起画作看了两眼,复又放下了。
    回主上,都交代下去了,阮姑娘过几日便到。
    因为发生了很多事,而且比较突然,让他始料未及,此刻简直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冉云启便简明扼要的讲了个大概。
    大抵就是他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为了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假扮成了赫连律发的妖修弟子。
    原本以为山高皇帝远绝对不会出事儿的,结果却被赫连律发给拆穿了,于是对方就要捉拿他问罪云云。
    你这小坏蛋,是为师拿不出手吗?做甚要假扮那个妖怪的弟子?
    这番表述倒是老实,就是柳无弦听了起因经过,气不打一处来,曲指一击,冉云启脑门上霎时就多了个红印。
    揉了揉疼痛的脑门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给师尊惹麻烦
    第三十七章 该打得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给师尊惹麻烦
    声音越来越小,冉云启也是有苦难言啊,他本来就想要在将来保护柳无弦的,若是连独自出门都要靠对方,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虽然最后他确实是向柳无弦求救了,但那绝非他所愿。
    再想想日后会到来的危险,冉云启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默默下定决心,日后还得加紧修炼才是。
    一听对方原来是这样想的,柳无弦觉得窝心了不少,抱着冉云启的双臂更紧了些,像要把对方整个人嵌入自己身体中一般。
    低低的呢喃着以后不许再这样为师永远都会护着你,天大的麻烦都不怕,一切有我
    呐呐的点了点头,冉云启马上便觉得,其实这次出门发生的也不全是坏事,起码他进阶了啊,金丹啊,比上辈子还提前了不少呢,想想就又激动了起来。
    离师尊又近了一步!顿时眉开眼笑的朝着柳无弦邀功师尊,我金丹期了。
    看着对方这兴高采烈的小模样,柳无弦眼含笑意,眸中的柔情似要溢出一般。
    启儿很厉害,可有想要之物?为师奖励你
    奖励另说吧,他现在的关注点不在这儿,而是好摸吗?
    从刚才起,对方就一直在摸他头顶的那对圆耳朵。
    还行回答了一句继续摸。
    这到底是什么癖好啊,冉云启轻轻拉下头顶作恶的手,耐心的劝说。
    师尊,不若改日我给你逮个兔儿?它耳朵长,让你摸个够好吗?
    对于这个提议柳无弦只是淡笑不语。
    冉云启则有些着急这副模样我要怎么出去见人啊那个师尊,你帮我把这术法撤了吧
    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幻化丹为期两个月,算算时日,若是等药效自然过去,那还得一个多月呢。
    任冉云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见柳无弦点头。
    反倒是心情愉悦,慢条斯理的褪去衣物,然后正大光明的将冉云启压倒,在他耳畔低语着。
    为师可是对你这模样满意得紧呢。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唔不期然间,冉云启便被噙住了双唇,剩下的话语还未出口,便消失在唇舌间。
    不一会儿便用心的感受起了彼此的温度,他也很想对方,这个男人,他的爱人毫不犹豫的紧紧抱住了。
    有道是一支春欲放,泪染轻均,犹带丹霞晓露痕
    这大白天的,怎能做这事,不管天下怎么看,冉云启就是喜爱极了自己的师尊,虽然面带羞窘之意,却又控制不住有些兴奋的战栗起来。
    师尊他真的赶到了仙妖大陆,而且就算得罪了赫连律发,也要救出自己这,是否算作,他们已是道侣了?
    是否算作自己在对方心理还是有相当重的份量?
    若是日后亦如这般,只羡鸳鸯不羡仙那该有多好,让人想想都觉得美。
    想通了这层,冉云启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更加配合起来,不住的撩虎须。
    嘴里唉唉直叫唤,一水儿的情话,叠声而出
    这般热情的表现,还是第一次,柳无弦动作一顿,却又在下一瞬,一个挺身更深的沉入其中。
    见对方羞窘得将头埋入自己怀中,心下一片柔软。
    几日后柳无弦得了甜头却还意犹未尽,硬是不知从哪弄了几粒幻化丹来,眉眼带笑的递给冉云启。
    启儿不是说要变个兔儿让为师摸个够吗?来,张嘴竟是还想喂他。
    闻言冉云启俊脸腾的一红,随即转黑,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要变个兔儿了,他说的是逮个兔儿!
    正想一把将那碍眼的幻化丹打掉,结果却被柳无弦机敏的躲过了,嘴里还说着好险,这是好东西,别弄坏了云云
    师尊,我准备好了,来吧!
    启儿我下不了手。
    放心,没事的,我能接住冉云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起因是他近日在符阵神书上习得了一个符咒,名叫有借有还据说是能把招式吸收起来,要用的时候再放出来。
    这不?灵机一动,鬼点子就打到了师尊柳无弦身上了。
    想着要是能把柳无弦的招式吸收起来,要用的时候再放出来,那岂不美哉?于是制作成功后便开始发梦了。
    开什么玩笑,大乘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一个金丹期哪有可能接得住。
    不成不成
    除非柳无弦煳涂了,不然是断断不可能同意冉云启这般荒谬的想法的,这跟螳臂当车,自找死路有什么区别。
    师尊~朝我这里打冉云启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对方快点,就是那语调有些千转百回。
    撒娇也没用为师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绝无可能。
    柳无弦单手扶额,也不知道冉云启是怎么想的,这几日只要一抓住机会,就会缠着他讨要全力一击。
    难道是太久没打了,皮痒得慌?柳无弦暗自摸了摸桌案旁的戒尺,思考着是不是该好好打他屁股一顿。
    正在二人纠缠不清时
    启禀师尊,萧师叔到了一名小杂役小跑到了屏风后通报,自是不敢进院子的。
    他虽然不敢进来,萧干却进来了,还是大大咧咧的一步跨入。
    道昌兄~呵呵哟,冉师侄也在
    见状柳无弦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有点不悦,这个萧干,怎地这般不知分寸,竟然直接闯了进来。
    还好他并没有在跟自己的宝贝缱绻,不然岂不是要被对方看光了去?!
    其实这完全是柳无弦在迁怒而已,最近宗门比较忙,萧干一来准没好事儿。
    他只是不希望跟冉云启的独处时间被打扰而已,不然像他那样心细如发的个性,哪次办事儿的时候没有布结界?
    也就除了卓钦渊那回他是故意而为之的。
    见对方没有欢迎,神色不悦的看着自己,萧干回过神了,朗声一笑我这不是见你没布结界吗?而且这大白天的
    要说什么不言而喻,柳无弦当即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免得自己小徒儿面皮薄,一会儿又给羞走了。
    坐吧
    冉云启朝着萧干行了个辑首礼,顿时计上心来,萧干正准备入座,冉云启就一下子就窜到他面前,将他拦下了。
    萧师叔脸上红扑扑的明显带着兴奋,那闪闪的眸子让萧干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连云宗内就属玄霄的冉云启最皮,这一看就是又想出了什么怪点子。
    硬着头皮回应对方云启师侄,何事?
    弟子有要事要劳烦师叔帮忙,请请请嘴里说着请,可实际上却是生拉硬拽的推着萧干站在他刚才站的位子上。
    还回头问了柳无弦一句师尊,萧师叔替我总可以了吧?
    原来是打的这主意,柳无弦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看了不知所以的萧干一眼,得出一个结论皮糙肉厚。
    朗声答道自然可以
    萧师叔,您受累了,麻烦用这个接下我师尊的全力一击,放心吧,您绝对安全!
    拍着胸脯向对方保证后,冉云启把符牌往萧干身上一贴,便闪身退开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不是,什么?喂,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必须得接下柳无弦全力一击啊!
    这边萧干还来不及反应,柳无弦便祭出了无瑟琴铮~的一声,一道强劲的音律,直直朝着萧干扑面而去。
    就在柳无弦拉开架势的一瞬间,冉云启便吟唱且发动了贴在箫干身上的那张符牌,泛着白光的符咒结界立马启动,看上去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按照冉云启的想象,师尊的音律之刃应该是还未碰到箫师叔,便会被他的符牌有借有还所吸收。
    然而现实却是,柳无弦的音律才刚刚碰到冉云启的结界上,便一下子把他张开的符咒结界给撞碎了。
    符牌也一瞬间燃成了灰烬,还差点把箫干的衣服给燎着了
    面对柳无弦的丝毫未见削弱的全力一击,箫干眼疾手快的反手推了一记升流掌,将其往上挡开。
    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巨响,柳无弦主卧的房顶一下子就被削掉了,哗啦啦的一片瓦砾墙体落地声。
    至于那道强劲的音刃直直撞到后山山体上,给山体刻上一条深深地腰带,这才罢休。
    箫干一把将那符牌燃烧殆尽之后的灰烬从自己身上拍了下来,嫌弃的说了一句什么鬼东西
    又掸了掸身上的灰,看了一眼柳无弦惨不忍睹的主卧,又看了冉云启一眼,朝着柳无弦补了一句
    道昌兄,不能太宠着,该打得了啊
    打谁自是不言而喻,冉云启摸了摸鼻子,尽量往树后面挪了挪,妄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柳无弦气得脸都黑了,一想到刚才的那击,若是真打在冉云启身上的后果,他就怒不可遏,一阵阵的后怕起来。
    用这么个半吊子水平的符牌,就妄图接住他的全力一击,还要以身试险,若不是自己坚决不答应,冉云启现在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碰的一声,柳无弦将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也不在乎杯子顿时四分五裂,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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