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个星期就分了手,意思是到时候得再宣一次?
    纯属给粉丝添堵。
    这事不管徐兰左看右看,都是板上钉钉没跑的。
    结果不知道又是戳中了任钦鸣什么雷区,身高腿长的男人硬是从门口调头,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因为身高优势,桀骜俯视下来的眉宇紧紧皱在一起:我是跟公司签了卖身契,还是转型当了爱豆?凭什么不能承认恋爱。
    徐兰虽说见过大风大浪,面对再离谱的场面也不会慌,但任钦鸣不愧是斩获影帝的实力派黑马。
    小伙子年纪轻轻,但个子高、气场强,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和你面对面对视这么盯着,也像是能把人生吞,眼神里藏着孤狼的狠劲,每一个毛孔都在警告她:不、要、控、制、我。
    这绕是经验丰富如徐兰也在开口前,小小在心中打了遍腹稿:你知道你那些票房有多少是粉丝支持出来的吗?又知道你粉丝里有几成是女友粉、老婆粉?这事哪怕不为你自己考虑,单从公司利益的角度
    一个声音横插进来:单从公司利益的角度出发,小任你谈恋爱也是完全没问题滴!
    徐兰立刻难以置信望门口:王总!
    来人是中瑞影业的老板,王端。
    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却保持得顶好,气宇轩昂,一身西装居然还有几分潇洒倜傥的味道。
    他进门第一件事,首先给了助理赞赏的眼色显然是助理料到徐兰搞不定才给他递信。
    徐兰感觉自己真是要被气糊涂了,连她都知道任钦鸣保持单身人设带来的经济效益,身为中瑞的老大,王端不可能心里没数:任钦鸣拎不清就算了,王总您也拎不清?
    王端堂堂老总,挨了她的说脾气也极好地两头安抚:那小任也26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多少还是得给一点信任。如果小任有信心谈个两年不分手,那承认也就承认呗,长情人设一样圈粉。
    徐兰更不理解了,且不说正常人都难得谈到两年:这圈子乌七八糟,能有几个安分谈两年的???
    王端这次没先回答她,而是笑意盎然望向任钦鸣:小任怎么说?
    任钦鸣能怎么说,这人就是故意的,知道阮颂不会轻易跟他复合。
    反正不许澄清。戴着帽子的男人瞳孔深深,扔下这句便扬手推开门走了。
    助理紧随其后,仔细周到帮忙带上门:王总、兰姐您们慢聊,我们先走了,下午的行程我会盯着钦鸣哥,不用担心。
    王端欣然摆手同意他离开。
    徐兰对于王端对任钦鸣如此放任的态度,一万个不赞成:虽然我说这话不合适,但就是因为您纵容他,才会需要花比一般多出一倍的价格招人,最后还一个都留不住!
    王端咧嘴便笑,和和气气也喊她兰姐:看得出来咱们兰姐专业能力确实没话说,只是小任的情况比较特殊。在你之前其他人我可都没说过,是觉得兰姐性情中人,听我说完前因,肯定能理解小任为什么对经纪人这么抵触
    地下停车库。
    助理系好安全带向身边人问:刚刚是颂哥给您发的消息吗?
    任钦鸣扭头看窗外,沉默好半晌才应:他让我澄清只是喝多了扶了一下,角度问题。
    助理没急着接话。
    以他跟了任钦鸣三年的经验看,单单这么一句,还不足以让任钦鸣锻炼出来的大心脏低气压。
    副驾驶座上的人果然补充:还说没功夫陪我玩这些绯闻游戏。
    说这话的任钦鸣嗓子都哑了,额头抵在车窗上,被无数粉丝追捧的眼眸垂得极低,哪找的出半点刚刚在经纪人面前的神气,甚至还有点委屈。
    助理掌上方向盘宽慰:哥你别太难过,颂哥最近也有难处,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任钦鸣没应声。
    助理想了想又道:至少昨天亲到了,赚了啊哥,咱应该高兴!
    冷面阎王瞬间没绷住,和他一起笑起来。
    也是,分手热脸贴冷屁股一整年都过来了,不差这几天。
    拿颂哥哄任钦鸣这招,助理真是屡试不爽,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还是王总有高见,不管别人怎么觉得任钦鸣难搞,他都打心底里对任钦鸣喜欢,不为别的,就为任钦鸣顶着这么张脸还能对颂哥长情。
    一股子出淤泥而不染,进了大染缸还不忘初心的味道。
    小助理乐呵呵发动保姆车:采访下午两点才开始,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空档,哥你要回家补觉吗?
    什么宿醉不宿醉,都是他编给徐兰听的。
    任钦鸣昨天晚上根本没喝多,只是借酒发疯,想有个由头见颂哥一面,肯定一宿没睡。
    但任钦鸣没有要合眼的意思:不补,去医院。
    助理一脚油门:行。
    阮颂吃完午饭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他感觉基本是从会所爬出来的,装醉都没能从那帮孙子手里逃过一劫。
    人往街边一站,别人老板都是车接车送,只有他晕头转向吹冷风,好歹是把那傻逼制片人的名片要到了,让他随时准备好了打电话。
    为了让自己不要显得太上赶着,被压价,阮颂有意玩了把欲擒故纵,说自己手头还有点工作等着收尾。
    这破烂剧本你真打算写啊?陈严在电话那头满腔怜悯,我刚帮你去打听了一圈,都说你这姓刘的制片人项目稀烂,路子还不正,鬼知道写完了最后能不能播。
    阮颂正往地铁站走,这是如约给人打电话报平安:我还顾得上能不能播?只要本子弄完给我结钱就算数。不写哪来的钱,你包养我?
    陈严连连摇头叹气:那咱到时候可千万别署名,随便编个笔名,谁问都不承认是咱写的。太掉价了。
    废话。
    阮颂眼看快走到地铁口便说要挂电话:我先去我妈那一趟,她又得缴费了。
    陈严:要不兄弟我接济你点,我这兜里还有一块,分你五毛。
    滚吧你,留着分我口饭就行。
    阮颂说完把电话挂了,抬脚刚准备往地铁口,手机忽然一声震。
    陈严给他转了一百块钱,附言。
    【胖子千斤重,脸皮占八百:别坐地铁了哥,咱奢侈一回打个网约车,怕你喝多站不稳滚地铁车轱辘底下,破了相,那财路就彻底断了】
    阮颂这回没跟他客气,干脆收钱。
    【有钱没有,有钱我就嫁给你颂:谢了】
    阮颂进医院以前顺道买了水果。
    水果店的老板因为他出挑的长相,记得他,第一次见他去店里还以为是来了明星,聊过两句,知道他妈妈的情况。
    每次阮颂去买东西都是连送带打折,能优惠则优惠,也算这副臭皮囊带给他为数不多的好处。
    阮颂到医院前,又是吹风又是照镜子,确保自己身上闻不出酒味,脸上的红晕也散了,扬起笑干干净净进病房。
    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见到他来,不仅没高兴,还有些责怪的意思:刚刚不是才来过,怎么又来了,都跟你说了不用天天往妈这里跑,得安心工作啊,工作丢了怎么办。
    阮颂视线一转,果然看见床头又摆着陌生的鲜花和果篮。
    自从一年前他妈妈病情恶化,从B市老家的医院转到A市,阮颂隔三差五就能在病房里看见不属于他的东西。
    问他妈妈是谁来了。
    妈妈又说不清,记忆混乱了好些年,每次都当那人也是自己儿子。
    一开始阮颂还追究着这到底是谁,是有一次他跟他妈开玩笑:您儿子长这么漂亮,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您儿子的吗?
    结果他妈说:漂亮的呀,一直漂亮!
    这下阮颂也就知道了。
    在可能探望他妈的人员名单里,颜值水平能跟他一般高的,除了任钦鸣没别人。
    好在任钦鸣只是送点水果、补品,没抢在他前面缴医疗费。
    阮颂也就懒得搭理他了。毕竟以前他妈对任钦鸣不错,现在生了病,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阮颂在床边坐下,把自己买来的水果洗好,一样样放进果篮:我不来怎么办,您又不肯让我花钱帮您请护工,那我可不得自己跑勤点。
    妈妈只是脑子有点糊涂,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天天往我这送吃的送喝的,还有医生护士关心我,我能把自己照顾好的呀,你和小任都不要操心我。
    阮妈妈常年卧病在床,鬓角钻出几缕银发,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年轻时跟阮颂一模一样,风华绝代大美人。
    阮颂每次看他妈妈这样鼻子就酸,熟练拿刀削起苹果:都跟您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任钦鸣一年前就分手了,您别老让他沾光,操心的就我一个。
    阮妈妈马上会意,压低声音又是笑:对的,我们小任现在是名人了,大明星,不能提不能提,不能让他名字被别的人听到。
    阮颂又在病房里陪着聊了会天,没几句阮妈妈便招呼着又想赶他走,让他回去工作。
    阮颂出去,主治医师果然等在走廊外。
    两人说话不自觉降了声调:我怎么感觉我妈又严重了,现在连我前几天才给她说过的事,都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医生满脸肃容:确实得尽快安排手术了,肿瘤长期压迫神经,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类似的话,阮颂之前就听过。
    只是他除了自身饮食起居的开销,还得肩负母亲长期住院吃药的钱,这再来一个手术费,完完全全就是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他这样的情况医生见过不少,平民老百姓最怕的就是生病,往常像阮颂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别说看病,存款只怕都未见得有。
    现在除了实实在在拿出钱治病,其他说什么都是徒劳。
    医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先把住院费缴了吧,手术费再想办法,钱也不是能急来的事。
    又一大笔出账。
    阮颂在窗口缴完费感觉自己至少轻了十斤,两袖清风,口袋里一个子不剩。
    他妈妈当年为了跟他爸结婚,一意孤行,跟娘家所有人都闹翻了,他爸也都是一帮穷亲戚,早年车祸又走得早,落到他这,能借钱的人根本没几个。
    阮颂办完所有事宜,站在医院外拐角的吸烟点抽了根烟。
    踌躇再三,终于还是摸出了那张烫手的名片,热情洋溢拨过去:喂,刘总吗?我是小颂,对对,中午跟您吃饭的编剧。我刚刚回家越想越觉得跟您投缘,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快马加鞭把手上的活处理了。您现在在哪呢?如果方便要么我现在去找您,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影帝:缺钱了缺钱了,老婆有缺的东西就轮到我出场了!
    第3章
    陈严一听那姓刘的把地方约在酒店就觉得不靠谱。
    【胖子千斤重,脸皮占八百:不是我说,行不行啊,那臭傻逼别是看中你美貌了,故意约酒店占你便宜】
    阮颂把酒店定位发给他。
    【有钱没有,有钱我就嫁给你颂:到时候要是我两个小时没回你消息,你就来找我,1508】
    现在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一线能搞到钱的希望,阮颂都去。
    陈严看出这是真缺了,他刚认识阮颂那会,阮颂狂得,连甲方提的剧本修改意见不合理,都要翻脸发发脾气,现在可好。
    【胖子千斤重,脸皮占八百:阿姨情况又不好了?】
    【有钱没有,有钱我就嫁给你颂:四个字吧,刻不容缓】
    【胖子千斤重,脸皮占八百:懂了兄弟,你放心去。现在你的肉体就是咱们的财路,我保证完成任务,守好财路】
    任老师要是不愿意上咱们访谈新综也没关系,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综艺,真的不能赏脸碰一杯?平台制片人恭恭敬敬端着酒杯站起,敬酒面子给足。
    一桌陪坐七八个人,人人脸上带着笑,琢磨任钦鸣这次就是碍于氛围,也不好再拒绝了。
    结果人家影帝靠在椅背上连姿势都没变一下,起身端杯应下的依旧是他那个小助理。
    任老师就不喝了,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明天还有行程。助理这些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半真半假根本挑不出错处。
    毕竟昨天晚上偷拍那事闹得那么大,平台制片人只得点头作罢,但紧跟着又想拍马屁,缓解餐桌氛围道:要我说那些狗仔也真是,26岁有一两个情况多正常,这也要盯着拍。
    旁边听懂的马屁精跟上:对啊对啊,还有那么多隐婚生子,开滥交趴体,搞同性恋的也没去拍,要怪只能搞怪咱们任老师太红了。
    助理手里的酒杯一顿。
    几乎冷漠了整顿饭的任钦鸣果然开口:搞同性恋怎么了?
    那人一愣:啊?
    现在同性都能领证了,我还以为早就不存在歧视了。任钦鸣抱着胳膊直勾勾盯他。
    餐桌众人这才惊醒。
    昨天晚上爆出来跟任影帝接吻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难道真是男的?
    那这属于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啊!
    任钦鸣进一步扔出王炸:如果想合作,至少双方在意识层面的高度得匹配,不然到时候爆出来你们无意触碰高压线,连累到我就很烦了。
    全桌人:
    相当不顾及颜面的大实话了。
    平台制片人简直欲哭无泪。
    他原计划打算拉拉关系,争取一下弄到任钦鸣第一次上综艺,谁承想出师不利,还没正式开始争取就结束了。
    做了功课无数,最后居然败在同性恋上!
    完了任钦鸣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还重新拿起筷子问:都不吃了吗?我记得水榭一桌菜很贵,节目组到时候别扒出来浪费。
    众人心头一梗:吃吃吃!
    没了陈严的赞助,阮颂慢悠悠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赴约。
    他抬头看见这什么水榭酒店金碧辉煌的牌匾,人还没进去,首先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穿着太随意,被拦在外头。
    好在那些工作人员见他这么个穿牛仔裤的进去,拦倒是没拦,就是投过来的目光多少有点怪。
    阮颂一开始没琢磨明白,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是后来上楼敲开1508的门,看见里面春光满面、仅着浴衣的刘制片才恍然。
    原来大家以为他是被房客招妓招来的小鸭子!
    阮颂立在门口保持了基本的客气:要么我等您把衣服穿好了再进去?
    租房那头,陈严从阮颂告诉他进了水榭酒店,就一直严格卡着时间。
    两个小时一到,准点送上问候。
    但等待他的,微信不回、语音不接,改成打电话,手机还关机了。
    陈严当时就觉得要坏。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蹲家里磨叽剧本的人,立马为兄弟出了今天之内的第二趟门。
    还奢侈打了网约车!
    等陈严一身居家服到酒店门口,天色已经黑透,他想也没想往里冲,结果前台的影还没摸到,才进去一步就被卡了。
    请问您有预约吗?戴着白手套的酒店工作人员,相当冷漠地挡在他面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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