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冬茵就主动亲吻她,抚摸她,揉捏她身上淡薄的布料,两个人在沙发上做。
    冬茵不再想先前那样,乖乖巧巧的,像是装水的气球,突然扎破了洞,一切全部爆发了。
    谢茗君去看她的眼睛。
    也许是夜太深了,冬茵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么明亮,像是没有星星的夜,暗淡的漆黑无光。
    她嘻嘻哈哈了两个月,终于爆发了一般,无声压制着谢茗君,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冬茵把她锁得严严实实,不准她亲自己,不准她碰自己,手指在她身体里触碰,每一个点都让谢茗君失控,谢茗君要到了,她就给谢茗君舔,温柔的舔舐着谢茗君,但是每次谢茗君的手要碰到她,她就停下来,泠泠冷冷地看谢茗君。
    冬茵谢茗君闭了闭眼睛,手指攥着沙发的纹路,以往那么多次在沙发上,却是第一次这么轻易的感受到沙发套的纹路。
    来来回回很多次,冬茵把她的体力透支了,晚上睡觉冬茵抱着她,胸口贴着她的后背,谢茗君腕上的手铐没有摘下来,她本来想去拥着冬茵,可手铐束缚了她的动作,换成冬茵在后面抱着她。
    冬茵不像她那么安静,以前她们拥抱,冬茵动一下或者做噩梦,她都会轻轻拍冬茵的肩膀安抚她,以前拥抱为了汲取温柔,现在只要而她稍微动一下,冬茵就会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空下来那只手就顺着手臂往下抚,摸到她手腕上,摸到了那手铐,一遍一遍的摩。挲手铐的轮廓。半梦半醒之间,她们又做了一次,这次好像有声音落到了耳朵里,说:如果,你不努力,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跑出去玩,我就不要你了。
    她有点分不清,不知道是梦里的冬茵在说,还是她身后这个冬茵在说,这话深深却刻进了灵魂里,这一夜疯狂的、野蛮的狠狠刻进身体里了。
    第二天,她们早早换衣服。
    谢茗君换了一件衬衫,吴叔的电话打进来两三次,催着她们下楼,谢茗君早上九点的飞机。
    走了。谢茗君揉揉冬茵的脑袋,冬茵帮着她提行李箱,行李箱没带谢茗君的用品,装了一堆冬茵的东西。
    车上吴叔叮嘱了一路,他在谢家干了一年多了,谢茗君乍一走,他挺舍不得的,说:在外头注意安全,下飞机就打个电话回来,也不晓得那边吃得习不习惯。
    这些事倒不用操心,国外都安排好了,专门请了中餐的厨师过去弄完,住得地方更不用操心了,专门在那边给她买好了豪宅。
    放心吧。谢茗君说:去国外就是学习,平时有时间会去海外公司工作,空间时间我就会回来。
    话是看似说给吴叔听,实际是讲给冬茵听,谢茗君握着冬茵的手指,十指紧扣着,半个小时就到了机场,吴叔在后面给她们提行李,俩人慢吞吞的走着。
    在家里磨蹭了很久,现在就剩二十分钟,吴叔瞥了她俩一眼,直接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着。
    到那边给你打电话。谢茗君说。
    冬茵说:就是觉得有点可惜,感觉很多电影没来得及看,很多歌还没有学会,就是她看谢茗君,就是有点舍不得呀。
    谢茗君捏捏她的脸颊,电影上映的时候,我请假回来陪你看。
    不用啦!学习最重要!冬茵认真地说。
    你最重要。谢茗君说。
    老是喜欢说一些甜言蜜语,真是的。冬茵学她以前的样子故意睨她一眼,有点可爱,谢茗君的手指在她唇上抚着。
    冬茵问:怎么没有看到你爸啊,他今天没有来吗?
    谢茗君表情微沉,说不用管。
    那楚凝安和路寒秋应该会来吧!冬茵拿手机看时间,就剩下十分钟,她在心里默念:飞机要晚点,一定要晚点啊!
    等了会儿楚凝安她们赶过来了,楚凝安双手插着腰,累得气喘吁吁,哎,终于赶上了。
    她们站在一起,因为还没有习惯离别,几个年轻人把离别搞得特别沉重,安静的站了好一会儿。
    楚凝安说: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会的。谢茗君点头。
    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想不到要做什么,就干巴巴的说:抱一下?
    冬茵点头,抱一下吧。
    还怪不好意思的。楚凝安伸手去抱谢茗君,手拍着她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国外不知道什么样儿,总觉得没国内安全,节假日就别待在那边,好好跟我们聚一聚。
    你也是,好好跟路寒秋过。谢茗君说。
    楚凝安嗯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用力拍了她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谢茗君笑,这不是怕你们两个又吵吗?从认识你俩,你俩哪天没吵架的。
    嘁,这不是有我们的冬茵吗?冬茵在,我们就吵不起来。楚凝安说。
    路寒秋纠正她,我们吵架,冬茵从来不阻止,她只会在旁边笑。
    的确如此,冬茵从来不会阻止她们,她认真地说:因为你们吵架很可爱嘛。
    谢茗君看路寒秋,要抱一下吗?
    俩人经常性互怼,经常互相推卸责任。这会儿还是像朋友拥抱了一下,祝福的话都在心里说。
    这场离别是必然的。
    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飞机要起飞了,广播一直在通知。
    谢茗君冲着冬茵张开双臂,紧紧地拥着她。
    之后谢茗君提着行李往安检里走,她们三个人在外面站着。
    我请大家吃烤鱼,你们去吃吗?冬茵问。
    楚凝安仔细看冬茵,冬茵表现挺开心的,她笑着说:怎么啦,就当是升学宴,去国外留学很值得开心的呀。
    嗯。楚凝安满脸狐疑,走到冬茵面前,说:现在我就没仨了,你要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的。
    冬茵目光偏了偏,咬咬唇继续笑。
    然后,楚凝安被路寒秋薅了回去,路寒秋捏捏楚凝安的耳朵,说:你非要冬茵哭出来啊?蠢不蠢。
    楚凝安小声辩白,我是怕她难过嘛。
    哈哈哈哈。冬茵笑着说:我没有那么脆弱,位置已经定好了,走吧,我请客吃饭。
    路寒秋开车,楚凝安坐副驾,冬茵坐后面,她挨着车窗,看快矗立云霄的高楼,看楼下形形色色的人。
    车子停下,冬茵仰头看看天,湛蓝色的,排排云朵仿佛被强力冲击过,边缘都出现残缺,好像是飞机略过的痕迹。
    楚凝安还是话唠,也不用旁人搭腔,她嘀嘀咕咕一会,再自言自语一会。
    三个人拿菜单,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你问我一句,我问你一句,纠结着吃什么好。
    这个时候的不习惯慢慢开始上演,要是谢茗君在,她会直接合上菜单,叫服务员随便上菜。
    大家默契的没有提及,楚凝安合上菜单,说:吃招牌吧,我们三个人也吃不了太多,不够吃再点别的。
    再加小布丁吧,可以解解腻。冬茵说。
    ok,服务员!来四份!楚凝安喊服务员。
    点完餐,多了一份布丁,烤鱼在锅里滋滋的响,香味跟着烟往上飘。
    楚凝安说:这家店招牌不错啊,鱼的分量也很足,幸好没多加菜。
    我也觉得。冬茵剥着鱼肉吃。
    对了。她想了想,说:你跟导师说了你要考研吗?
    楚凝安点头,说了,我还跟她说,以后有什么重活累活全交给我干,哈哈哈哈,给导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那就好,考试在十二月份,你也要努力呀。冬茵说:如果下定决心要去考研,就不要被别的事情影响到,这段时间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事,比如身边的人会让你去找工作,会说很多丧气的话,你尽量不要去听。
    楚凝安点头,我家里也支持我考研,下半年我就在家里给我爸妈帮帮忙,好好备考。
    冬茵又说:对了,我待会给你推荐个公众号,你可以在上面找找看,一般有学校会发布招聘信息,你可以找你那个专业的,然后去学校代课。一边教书一边巩固知识,这样工作学习两不误,学的东西也多一些。
    这个好哎!我怎么不知道?冬茵你好厉害啊。楚凝安把手机递给她,一脸的崇拜。
    冬茵给她找好,又提醒她,不过,你要记住哦,前一两年可以没有教师证,但是后面一定要尽快考。你之后去把高校教师资格证考了,这个必须是高校从业人员才可以考,博士可以免考,你把自己要考的东西好好整理一下,把时间分开,这样可以一次多考几个。
    好!楚凝安在上面翻了翻信息,跟你对比,我真是过得稀里糊涂的。
    冬茵说:没有啊,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要发现自己的优点嘛!路寒秋不是也有很多证书要考吗,你可以跟她一起呀。
    路寒秋要考的东西很有点多,当个律师很不容易的。楚凝安看看她,抿抿唇,不好意思开口。
    冬茵帮着楚凝安说:带带她嘛,也不要你教她读书,偶尔提醒一下嘛。
    楚凝安动了动唇,本来要说不带算了,我自己也可以提醒自己,路寒秋开口说:可以。
    哼哼。楚凝安吃着菜,互相帮助,学习嘛,你提醒我,我也提醒你,哼哼。
    冬茵一个人吃了两瓶布丁,甜甜凉凉的,结账出去天空依旧晴朗,现在回去有些早,三个人在附近的商场转了圈。
    楚凝安兑换了一些娃娃币,三个人蹲在机器旁边玩,夹了半个小时,币给了一堆,但是一个娃娃都没夹起来。
    后面来了个小朋友,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她们要了几个币,帮着她们仨一人夹了一个。
    晚些时候,冬茵坐公交回去,没叫楚凝安她们送,也是想自己安静安静。楚凝安没坚持,跟路寒秋走远了,才开始叹气。
    没想到,是谢谢出国。
    路寒秋嗯了声,说:是没想到,她们目前的状况,谢茗君出国最好,能早点脱离她爸,硬撑着只会让冬茵受伤谢茗君还有这个机会,别人连机会都没有。那口气说得好像她懂很多一样,楚凝安偏头看她,你干嘛啊?怎么变得这么惆怅?
    路寒秋从小就像个面瘫,除了发脾气看着情绪动容,这么愁还是第一次,楚凝安看她这么愁,都怕她把自己愁坏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读三年书而已。我才不相信感情会随着时间变质。楚凝安声音说得很大,好像这样显得她有理,冬茵一定很难过,只是装作若无其事,我也只能跟着装
    路寒秋难得心平气和的跟她说:她俩这还算好的,遇到真无法接受的家长,思想比较封建的家长大概就是一地鸡毛,鸡飞蛋打。
    嗯?楚凝安看看路寒秋,觉得她说的很感同身受,她轻声说:路寒秋,你不会
    路寒秋斜了她一眼,楚凝安赶紧站直身体,凶什么凶,搞得一副很排斥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所谓啊,喜欢就喜欢,管什么异样的眼光。
    路寒秋嗤了一声,说这种话,声音喊得最大的就是直女,可一旦真遇到这种事,直女跑得比谁都快,转个身人影就没有了。
    楚凝安再次偷瞄了她一眼,路寒秋说:行了,别看了,早点回去吧,不是还要学习吗?
    嗯。
    楚凝安又感叹了一句,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青春吗
    你青春期不是早过吗?你都二十二了。
    冬茵到家捏着手里的公仔,她躺在沙发上看,不知道制作公仔的人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叮当猫的口袋缝起来呢?
    冬茵拿剪子把口袋的线剪开了,她在里面掏了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谢茗君凌晨的时候下飞机,两边有时差,冬茵这边是黑夜降至,谢茗君那边才刚刚到下午,天特别敞亮。
    谢茗君下飞机就给冬茵发了信息,冬茵趴在床上回她,哎,一个人还有点睡不习惯。
    我也是这么想,晚上我就抱着你的衣服睡觉。谢茗君点头说。
    冬茵撇撇嘴,说:你真不害臊。
    是么?你今天不想闻我的味道吗?谢茗君逗她,平常在家里,冬茵都会像小狗狗一样嗅她身上味道。
    冬茵嗯了一声,特别有底气。
    谢茗君打过来,看了视频这边的人,好你能做到。
    冬茵的确能做到,因为她穿着谢茗君的睡衣躺在床上,她羞着脸往被子里缩,哼哼了两声。
    我要睡觉了。冬茵说。
    谢茗君应了声好。
    冬茵把电话挂断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不太想跟谢茗君聊天,她就把手机打开,翻来覆去的看那几个电影的预告。
    异国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她们会每天视频,分享这边那边的天气,说一说身边发生的事。
    每天,都是很开心的相处着,谢茗君的生活繁忙无趣,学习、上班,冬茵也是学习、翻译文件。两个人最放松的时候,就是跟彼此聊天。
    九、十月的节日多,国外就没有这么频繁,可惜冬茵的事儿比较多,她放假喜欢宅在学校,经常去给导师翻译文件,这节日就跟没过一样。
    一直到十一月底,她给谢茗君发信息,说自己要去开始忙碌啦,她的证书下来了,要去面试,就是导师跟她介绍的工作,她准备了很久。
    冬茵回信息断断续续的,偶尔才能回谢茗君一句,都是说自己工作情况,很顺利,非常顺利。
    冬茵特别开心,把家里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给谢茗君发图片:【看,家里我弄得很干净吧?一根头发都没有哦!】
    谢茗君一张张看,回:【不是给你叫家政了吗,学习完了就好好洗个澡躺着休息,天天熬夜,也不怕变成近视眼】
    冬茵:【我有好好做眼保健操!】
    谢茗君:【我眼睛好像不行了,最近总是涩涩的。】
    冬茵说:【我看是你最近想看色色哦】
    谢茗君:【?】
    没一会,冬茵给她发了一大堆图片:【亲爱的,你能不能帮我买这些啊,我想玩死我自己】
    谢茗君:【???】
    冬茵又给她发了一对哈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然后继续去给打扫屋子,继续给她发照片。
    【你看看这里收拾的干净吗?】
    【好啦,拜拜?】
    谢茗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看着视频里的她。
    冬茵就说:谢茗君,我要去工作,我也要努力变好变强啦!我走啦!
    谢茗君嗯了一声,依旧没挂电话。
    我会回来的。
    谢茗君手指挨着屏幕,她挂断了通话。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傍晚的阴雨敲打着车窗。谢茗君跟学校请假跑回国,她到了家门口。
    只是门打开,无人居住的空旷感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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