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点给冬茵调整,红色的毛线帽,遮住了冬茵的耳朵,衬得她皮肤白皙,白嫩嫩的。
    谢茗君刮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好看?
    冬茵往镜子里看,也觉得自己很好美,她也给谢茗君拿了一个黑色帽子,说:要不,我戴黑色的,你戴红色的?
    可以。
    谢茗君又去拿一双麋鹿手套,付钱的时候,冬茵想把手抽出来,谢茗君还是不肯松手。
    小孩子似的,说牵手就一定要牵手。
    从店里出来,她们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你给我戴手套,我给你戴戴帽子,另外两只手赤。裸的相握。
    冬茵跟谢茗君挨着,相靠的很亲密,说:这样真好啊,不过,我感觉坐一会就行了,坐久了回去吃不上饭,得弄到九点了。
    怎么就知道吃?
    谢茗君拿手机出来,解锁屏幕,说:之前不是说我手机没你照片吗,现在不想拍一张?
    想。冬茵去接她手机。
    谢茗君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等她手彻底热下来才松开了手,说:好了,拍吧。
    冬茵平举着手机,对着她们脸直接拍,谢茗君说:哪有你这样拍的,怼着脸,再好看也能被你弄成大脸。
    那这样。冬茵手机拿的更平了,两个人脸都圆圆的,能看到鼻孔,她哈哈哈哈的笑,我觉得很可爱啊!
    谢茗君把手机拿过来,嘴上说拍的丑,实际并没有点删除,看冬茵笑那么开心又抓拍了几张。冬茵收敛自己夸张的笑容,抿抿唇,把自己的帽子衣服调整好,问:我能不能去路灯那里拍,你给拍好看点。
    去吧。谢茗君拿着手机起来,冬茵去路灯下站着,谢茗君就找角度,半蹲着说:不用做手势,你把手放兜里就行了。
    好。冬茵把双手放大衣兜里,仿古的路灯散着橘昏色光,片片雪花凌乱的落下,冬茵呼着气儿,乖乖的站在灯光底下,显得乖巧安静,她抿了下唇,全身的红色,衬得肤白唇红。
    谢茗君连拍了三张,她拿过去给冬茵看,怎么样?
    拍得好好看。冬茵非常喜欢,感觉自己像是在拍电影。
    谢茗君说:长好看,怎么拍都好看。
    冬茵又换到椅子上坐着,拍出来的画面更美了,这里拍拍那里拍拍,拍了大半个小时,谢茗君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嗯?
    谢茗君说:女友视角。
    再批评冬茵那个拍照水平,情敌视角。
    你不要那么说我。冬茵可不满了,脸皱了起来。
    谢茗君笑着捏她的脸,好,我不说。然后感叹,说你两句你就不乐意了,娇气。
    两人坐椅子上,冬茵靠她手臂找图片准备发朋友圈,谢茗君把手机给冬茵,冬茵弄好了又删除,她把手机塞给谢茗君,你来发,上次是我打的字,如果这次还是我发,好像不够甜蜜了。
    你要求还挺多的啊。谢茗君把手机拿过来,她添加好图片,直接发送。
    不打字吗?冬茵眨眨眼睛,扒着她的手机看,那别人怎么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以为我是你朋友怎么办。
    不是,照片都那么亲密了,还会有人看不出来?
    有人比较笨嘛。
    谢茗君说:要不这样,我把你的名字纹在脸上,左脸写冬茵,右脸写是我女朋友?
    冬茵撅了下唇,耸她的肩膀,你怎么这样啊?老是逗我。
    谢茗君叹着气,又把刚刚发的朋友圈删除,重新编辑,加上了几个字女朋友,她问:这样够了吗?
    嗯嗯嗯的。够了。
    冬茵满意极了,她用自己的手机去看,翻了一会点了个赞,嘿嘿。
    好了回家了。谢茗君说。
    这会儿雪也下大了,在路灯下看着像飞蛾,打着圈的一通乱飞,飞到她们头发上变成了水珠。
    她们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火锅食材,晚上一边吃火锅一边看电视,冬茵喜欢看动漫,她们放了最近热播的温馨漫,外面的雪片片往下落,地上的白雪覆盖了局面,屋里暖融融的流淌着。
    腊八节那天,谢茗君的办公室正式往上面搬,几个员工帮着抬东西,祁怀航跟新秘书在跟谢茗君说什么,三个人站在门口轻声聊着。
    冬茵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可难受了,低着头抿着嘴,又忍不住撅着唇表达不满,她拿着笔在纸上乱画。
    眼镜姐用胳膊肘怼她,虽然上次冬茵给她投了票,但她还是没当上组长。俩人关系却日渐好起来了,眼镜姐问:不是,你没有成功啊?
    我我不敢。冬茵被幸福冲昏了头,天天看朋友圈就觉得很满足了,也不好意思跟谢茗君说换部门的事,她从小到大都是按部就班,没有越距去提过这种要求,她总觉得自己表现好了,自然会轮到自己。
    你这眼镜姐不知道说什么,恨铁不成钢对她指指点点,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是没记住。你俩都在一起了,有些无理的要求该提就提,不然你要女朋友干嘛?再说,你也没亏着她,不是给她美色了嘛。
    眼镜姐又叮嘱她,你可千万别去跟谢总闹脾气,回头再跟她说,这事容易得很,她要是不给你弄上去,你再跟她闹。
    冬茵点头说知道,她也没想过去跟谢茗君闹,就是后悔为什么会把这事儿给整忘记了呢。
    那我该怎么办呀?冬茵说。
    还能怎么办,继续使美人计啊!你再加把劲儿呗,你这样这样眼镜姐继续给她出主意。
    冬茵记住了,捏捏自己的包,说:我待会去。
    眼镜姐说好。
    看冬茵还是磨蹭着,眼镜姐直接把她椅子推了出去,搞得大家都看着她,冬茵羞耻的要死,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再把椅子推回去。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问:谢总,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东西已经弄好了。常羽曼冲她笑了笑,继续跟谢茗君说话,聊得是工作安排,见什么客户。
    祁怀航收了一叠文件,说:冬翻译,你把这个送到我办公室,就在谢总办公室旁边。
    好的。冬茵接过来准备去楼上,扭头看了一眼,谢茗君正好看她,她嘴角噙着笑说:你上去就不用下来了,我待会去楼上。
    冬茵应了声好,楼上有工人在放置东西,抬了几个桌子,先前的书架扩大了,直接贴着墙,整一面都摆放了书。
    冬茵把文件送隔壁去,祁怀航有个单独的办公室,瞧着没谢茗君规模那么大,可收拾着空间不小,配置都很高档。
    冬茵琢磨着,要是她先前诱惑了谢茗君,那岂不是也能坐这么大的办公室,她心里酸了下,又呵斥自己:冬茵啊冬茵,你怎么老想着一步登天呢!
    她回到隔壁办公室,帮着谢茗君收拾了桌子,她努力擦干净点,待会谢茗君来了直接办公,而且她表现好点,指不定能走谢茗君的后门。
    弄着弄着,就听着外面在说话。
    这屋子不冷吧?
    不冷,暖气一早就供上了。
    那就好,茗君最怕冷了。这屋子打扫的挺快的。
    冬茵拿着扫把有点不知所措,之后谢先生就从外面进来了,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围了一条围巾,他个子很高,人很瘦,戴着眼镜,他走在前面表情严肃,看着很有气势。
    冬茵不敢多看他,慢吞吞地去把沙发套铺好,把茶几收拾了,把手洗干净,就去煮了一壶茶端过来。
    谢先生坐沙发上,旁边站了几个人,冬茵也不知道他们干嘛的,就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说:谢董事您喝茶。
    屋子你打扫收理的啊?谢先生端着茶吹了吹。
    嗯谢总在下面还没上来,她有洁癖,我想着先收拾收拾。冬茵老实的回答着,感觉聊得有点沉默,又说:您要吃什么吗,我给你拿
    没事,你别忙活了。谢先生说,你要是再忙活,我都感觉我像是到你家里来了。
    没有的,这是谢总办公室。冬茵轻声说着,仔细品总觉得谢先生话里有话,她也不敢再深入问,坐在沙发如同坐如针毡特别想起来。
    尽管很不适应,她还是努力坐稳了,压着紧张,如同考面试一样对着谢先生微笑。
    谢先生笑了笑,你还挺有礼貌的。
    冬茵是挺有礼貌的,她知道在公司叫谢总,记得要保持距离,也没有故意跟谢茗君搞暧昧。
    就是以前她不知道谢先生的身份,喜欢乱吃醋,导致每次谢先生给谢茗君打电话,他总能听到有人在电话里叫谢茗君,一声声的,特别酥耳朵。
    谢茗君、谢茗君、谢茗君你在干嘛啊、谢茗君谁给你打得电话呀,谢茗君你们讲这么久,是跟楚凝安她们一样特别要好的朋友嘛、谢茗君你看这个茶叶是不是很漂亮、谢茗君
    她的声音听着并不讨厌,就是会让人好奇,这个女孩子在干嘛,喊个谢茗君跟唱歌一样。
    谢先生目光在打量冬茵,冬茵特别拘束,她坐在椅子上,双手不知道怎么放就搁在膝盖上,一直想自己今天有没有很漂亮有没有很端庄。
    谢先生问:在公司习惯吗?
    习惯的,公司环境很好,菜也很好吃,而且工资也高。冬茵认真地说:谢谢叔叔。
    本来想叫谢董事,但是说到这些事,谢先生给她帮忙,很照顾她,她再叫董事就生分了。
    能学到东西吗?谢先生又问,他喝口茶,好像不喜欢味道就把茶杯放回去了。
    冬茵不觉挺直了背,说:能,现在翻译的语种很多,比做试卷有用多了,还能巩固以前的知识点,而且翻译做多了,我期末考试都不怕了,也不用复习了。
    谢先生没说话,冬茵舔了下唇,压着声音说:现在会法语、英语、日语、意大利语、俄语目前在学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俄语讲得不是很好,还没有考级,等明年五月报名
    挺厉害的。谢先生说。
    冬茵看着谢先生,等谢先生笑了,她就放松下情绪,眼睛明亮起来,她很兴奋,却又很努力的克制表情,说:谢谢您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之后茗君要搬上来,十二楼挺高的,你可能要跑来跑去。谢先生说。
    冬茵想,难道是谢先生要求的吗,不让谢茗君带她上十二楼,她捏了捏膝盖上的布料,说:没事的,给谢总跑路一点也不麻烦,能给她帮忙我很开心,冬天嘛,跑跑也暖和。
    谢先生点点头,撑着腿站起来,他准备走了,说:好了,那我待会再过来,你也别收拾了,待会会有清洁工来,别把衣服弄脏了,不用送了,你也歇会吧。
    冬茵站起来,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谢先生走出去,把茶杯收过去洗,她重重地呼出口气,这次应该表现好了吧。
    一百分,能给五十分吧。
    五十分能上十二楼吗?
    她握着杯子,手心被茶水暖热了。
    她低低头,神情暗淡。
    谢先生从办公室出来,并没有回去,直接去了楼下,碰到谢茗君就跟她说话,冬茵好像挺喜欢别人夸她的。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谢茗君听得莫名其妙,反问了他一句,你没事干夸她做什么?
    父女俩说话都有些奇怪,平静的直视了一会,谢茗君语气平缓了许多,说:她胆子比较小,有一点小自卑,跟你说话可能会磕磕绊绊的,你可别吓唬她。
    谢先生说:我吓唬她做什么,就是聊了两句。她说话挺伶俐的,说给你办事她很开心。
    谢茗君嗯了声儿,皱了下眉,没再接谢先生的话,直接往电梯里走,准备去楼上找冬茵。
    谢先生喊住她,说:不过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学西班牙语跟阿拉伯语做什么?谢先生出于长辈的建议说:学习是件好事,但是,学太多无用功不是什么好事,要学会
    噗嗤。谢茗君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谢先生一声笑,这么多人在,您老就别丢人现眼了,你知道联合国六大语言吗,汉语、英语、法语、俄语、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其中,西班牙语是联合国、欧盟的官方语言,是目前世界上第二大语言。你说人家学这些干嘛?
    谢茗君眼睛里控制不住流露了嫌弃的神色,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如果有一天你的品牌,用这六种语言写出来念出来翻译出来,你知道代表什么吗?这代表你全球畅销,是世界首富。
    谢先生没再说话,直接走了。
    谢茗君上楼并没有看到冬茵,她喊了一声,就听着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下,冬茵在告诉她自己的位置。
    谢茗君走过去,手都握着门把了,敏感的感觉到不对劲,去把大门关上,谢茗君坐在办公桌那儿,说:怎么了?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吗?
    冬茵声音听着不是很好意思,有点无所适从,说:那你觉得你爸爸对我印象怎么样呢?
    怎么样啊。
    谢茗君说,他被你碾压了。放心吧,他现在不敢对你的印象不好。他对你的印象一直就没差过。
    哦。冬茵问:你办公室没有监控吧。
    这里不装监控。谢茗君问。
    没一会儿,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冬茵走到她旁边,身上穿着黑色大衣,往下看能看到她的白袜子,脚踩在地板上,哪怕开了地暖,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谢茗君说:怎么把裤子脱了?不冷吗?
    冬茵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捏着大衣往上提,黑色的大衣之下不仅仅有白色的毛线袜子,还有是细白的腿,以及杏感半透明的粉色小三角。
    谢茗君没动。
    腿感受到了凉意,冬茵脸羞红了,手指比腿先发颤,她紧张不安地说:亲爱的,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亲爱的?谢茗君听着,她放下手中的文件,严肃起来说:说说看,什么事?
    就是我想来十二楼。冬茵提着衣服坐在办公桌上,觉得脚冷稍稍抬了起来,她身体后仰,说:我想让你给我优待,给我开开门。
    你想上来?谢茗君问。
    嗯,特别想。冬茵想上来。
    哪怕谢茗君爸爸不同意,她也想上来。
    下定了决心就不能改的。
    其他的一切都不能算什么的呀。
    不能上来她也要上来。
    冬茵挺心狠的,握着谢茗君的手,让她碰碰自己的脸,碰碰喜欢的粉红色,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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