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嫉妒岑念啊,可是她没资格把岑紫潇从岑念手里抢过来。
    原本温柔的眼神变得落寞,睫毛轻颤着,受伤又可怜。被岑紫潇忽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不自觉的将脸缩进毛绒领子里,眼睛有些委屈的瞟向一边,不去看她们。手无意中插进口袋里,摸到了什么东西。
    嗯?
    岑紫潇最终还是被岑念喂了一口药,苦得马上皱起眉头,下意识就把药往外推。
    不喝了,不喝了!拿走!
    岑念一脸无奈,她妹妹什么都挺乖的,就是生病的时候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打针,每次喂她都特别困难。
    岑紫潇就算是愿意受着感冒的难受,也不愿意再喝一口药了,现在嘴巴里都是药喂,让她恶心得想呕。
    难受间,眼前突然递过来什么东西,岑紫潇定睛一看,是一颗金黄色的小球。
    这个是巧克力球,很甜的。
    岑紫潇鬼使神差的抬眼,对上郁祁泠的眸子,她弯着笑,只是眼里不只是有温柔,还有委屈,无奈,酸涩。
    岑紫潇嘴巴里难受得紧,没想那么多接过巧克力球,三两下把糖纸剥开,放进嘴里,吮吸着,没三两下,巧克力浓郁的味道便在口腔里炸开,覆盖苦味。
    看着岑紫潇眉头舒展开来,郁祁泠也跟着没那么难受了。
    她原本挺气的,又气又醋,知道自己没资格,但就是气,不想把巧克力给她的,但还是不忍心看她难受。
    一颗巧克力吃完,岑紫潇还有些回味,她特别喜欢吃甜食,刚刚吃的那个巧克力很好吃,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想再吃。
    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郁祁泠,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郁祁泠捕捉到,顿时觉得她很可爱,掏了掏口袋,还有三颗,全部掏出来,摊在掌心。
    岑紫潇眼睛亮了。
    一双桃花眼弯着,像哄小孩一样,跟她说,潇潇喝一口药,就可以吃一颗。
    岑紫潇顿住了,眉头一挑,这个人,是在跟自己将条件么?
    谁稀罕啊。
    不喝。岑紫潇冷声道。
    岑念为了让妹妹吃药,也跟着一起哄:不喝药会难受的,边喝边吃巧克力,一点都不苦。
    岑紫潇眯着眼睛,说不喝就不喝,你以为你的巧克力有多金贵么?拿来跟我讲条件。
    语气生冷,直击郁祁泠内心。
    岑念皱眉:潇潇
    感冒不吃药也会自己好,用得着么?岑紫潇不耐烦了,躺下身子就往被子里钻,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住。
    满怀着的期待被一盆冷水浇下。
    郁祁泠的笑容僵在脸上,睫毛颤了颤,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尴尬又狼狈的塞回口袋里,紧紧攥住。
    眼眶酸涩得紧,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
    那我我先走了。
    郁祁泠垂下头,额边的刘海也跟着垂下,掩盖着眼眶的红肿和脆弱。
    她站起身子想要离开,无意间瞥到了岑紫潇的床头柜。
    床头柜上摆着一瓶鸢尾花,被紫色花瓣包围着,一道黑色若隐若现。
    郁祁泠认得清楚,那是一根黑色羽毛。
    眼神一滞,她停顿了两秒,有些狼狈的离开了岑紫潇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晚了,抱歉宝子们,给你们一次原谅我的机会
    第94章 吸血鬼x女仆25
    这两天天气回暖了些, 拉开窗帘,外面雪也薄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三天, 岑紫潇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 也没再见到郁祁泠。
    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根黑色羽毛依旧插在紫色的鸢尾花中。
    这两天天气回暖了些, 拉开窗帘,外面雪也薄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站在衣柜前, 看着一大排的大衣棉袄, 岑紫潇的视线最终还是定格在那件白色毛绒绒的棉衣上。
    她记得, 那天郁祁泠穿的好像也是这个款式。
    岑紫潇敛眸, 伸手将另一件米色的大衣拿出,穿在身上。
    坐上电梯, 鬼使神差的按了七楼,电梯停下, 门开了, 是空荡荡的走廊。
    眸光微暗,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停留, 下到一楼城堡的院中。
    往后院走去, 三年前荒芜人烟的后院,被改造成了大片大片的温室,温室里种着花,外面天寒地冻, 她们依旧可以在这里肆意生长。
    岑紫潇走进种满一大片鸢尾花的温室,温室里正中央挂着一个摇篮。
    岑紫潇走过去,坐在摇篮上, 仿佛被一片紫色簇拥着,鼻息间都是淡淡的甜腻香气。
    透过玻璃,阳光照射进来,岑紫潇若有若无的看着外面,神色似乎有些忧郁,眸子垂着。
    手里提着一罐什么,郁祁泠再次来到顶层,站在岑紫潇门前。
    她已经站在这很久了,心里左右摇摆不定,几次快要敲门,手都收回来。
    她怕岑紫潇还没消气,害怕因为那天,她更讨厌她了。
    难堪,尴尬,无力,伤心。
    这种一片真心,小心翼翼却被冷眼相待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这三年来所受的苦,在郁祁泠看来,都没有岑紫潇的冷眼,岑紫潇的嘲讽来得诛心。
    冷静下来,回想起三年前,她或许没有注意,她不够关心,这种场景,这样的难受,她给予岑紫潇的也不算少吧。
    因果轮回罢了,都是自己该受的。
    终于下定决心,郁祁泠抬手屈指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心跳不由加快。
    过了一会,房间里似乎有些动静,却没人来开门。
    潇潇?郁祁泠又敲了敲。
    房间里彻底没了动静。
    眉眼间染上一丝失落,郁祁泠想,应该是不想见她吧。
    ..
    大本营的清吧来了个带着一罐巧克力的奇怪女人。
    清吧的氛围不像酒吧那样吵闹,灯光昏暗,除了歌手在台上轻轻哼着的民谣,基本听不到任何杂音。
    郁祁泠在吧台前坐下,把巧克力抱紧怀里。
    小姐,想喝点什么?调酒师问她。
    什么酒能消愁?
    调酒师笑了,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她回答:小姐,酒并不能消愁,同样的,也并不能让你忘记一个人。
    沉默半响,郁祁泠启唇:我没有想忘记她。
    哦?调酒师挑眉,闹矛盾了?还是有什么故事,我们这里为情所伤的客人很多,说说你的故事?或许,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郁祁泠抬起眼皮看了调酒师一眼。
    调酒师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成熟的女性,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
    这些难过的情绪压在心里,找不到宣泄口,沉沉的,难受又压抑。
    本来已经调节好了,又因为刚才的事,一下子被打回原形,或许她真的需要找个人说一说吧。
    调酒师做了一杯鸡尾酒,推到她跟前,喝点这个?
    郁祁泠端起酒,仰头一口便喝掉,被呛着了,弯下腰皱着眉头轻咳了两声。
    缓过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撑着桌子,她说缓缓开口:以前有个人很爱我,但是我当时不懂的珍惜,不懂爱,我伤害了她,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回到她身边,但她好像已经不等我了,不想理我了,我知道这都是我活该,这都是我该受的,但就是好难过好难过,原来真心不被人理会的感觉这么难受.我好想抱抱她,好想亲她,好想宠她,可是她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话一开口,加上酒喝得急脑袋有一些不清醒,郁祁泠越说越自责,越说越委屈。
    长了一张白净冷艳的理智脸,此刻却委屈得像个小孩,一只手还紧紧抱着怀里的巧克力。
    调酒师看着,摇摇头,她问:她真的不想要你了么?要不然你讲得详细一点,我帮你分析分析?
    分析么?
    也许是想宣泄,想诉苦,亦或是别的什么,郁祁泠犹豫片刻,借着酒劲将这两天和岑紫潇的相处,说过的话大致跟调酒师说了。
    走之前我看到,她床头柜前的花里,插着和我有关的一根黑色羽毛。
    对于那根羽毛为什么会出现在岑紫潇的花瓶里,郁祁泠不敢下定论,或许是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发现自己身上有一根羽毛,拿来装饰而已呢?
    听完这一整个故事,调酒师笑了,边调着酒,边与她悠悠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路边么?
    郁祁泠一怔,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调酒师语气不急不缓,按照你所说的,酒吧出现的那个女人应该对你的女孩很感兴趣,你的女孩也自愿跟她走,为什么呢?为什么女孩又突然出现在路边?按照常理,到最的肥肉那个女人会这么轻易的放掉么?更何况是一只醉熏熏没有反抗能力的肥肉。
    郁祁泠听着,新潮骤然起伏。
    调酒师继续分析:就算她喝醉了吵着闹着要下车,那个女人明显是对她有意思的,怎么可能把一个醉酒的人随意扔在街上,不管不顾?
    转身瞧见郁祁泠错愕的表情,调酒师笑笑,唯一能把她放在路上不管不顾的原因,就是那个女人知道,女孩根本没醉。
    她没有醉的话,那醉后骂你,跟你撒娇,窝在你怀里,摘你羽毛的一些列醉酒的胡乱行为,都是.调酒师没有继续说下去,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
    她没醉?郁祁泠心脏一瞬漏跳,坐直身子,心情开始激动起来,眸光变亮一丝丝一缕缕的被忽略的甜蜜在心间炸开。
    潇潇没醉,她装醉,她装醉跟自己撒娇近亲,醒了以后又装不记得,她
    猛的站起身,郁祁泠看看自己怀里抱着的巧克力,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币,十分感激的朝调酒师鞠了个躬,谢谢
    突然,调酒师朝她推来一杯蓝色的鸡尾酒。
    ?
    郁祁泠皱眉:不用了,我.
    调酒师笑笑,你知道鸢尾花的花语是什么?跟这杯玛格丽特一样,代表思念。
    代表思念
    她没有醉,她把她的羽毛插在代表思念的鸢尾花之中.
    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在心间蔓延,思念.
    原来,潇潇也思念着她么?
    潇潇摆在明面上她没有注意到的,还有藏匿在心间的爱意和小心机,在一瞬间通通浮出水面。
    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着,将那杯带着思念的玛格丽特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她的那罐巧克力跑出清吧。
    调酒师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拿起桌上的钞票数了数,收进裤兜。
    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
    夜幕已至,路灯昏黄,将天上飘下的雪也照映成烤棉花糖的颜色。
    郁祁泠奔跑在雪地里,坐上回顶层的电梯,紧张得手心出汗。
    连续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什么回应,郁祁泠一着急,从天台飞出去,饶到阳台,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潇潇呢?
    在城堡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郁祁泠便跑去之前岑紫潇去的那个酒吧,人潮汹涌,放眼望去,根本不见她的身影。
    有些着急了,可是着急也没有办法,回到大本营,她愣站在雪中,任由大雪纷飞染白她的头发。
    分别三年,除了甜食和蹦迪,她不知道岑紫潇的任何喜好,人类区实在是太大,如大海捞针,她找不到潇潇,只能等她自己回来。
    可是她想马上就见到她,不想煎熬等待。
    视线突然不自觉的定格在后院的方向,郁祁泠记得,那里是岑紫潇当年放走她的地方。
    莫名有一种感觉吸引着她,望那去。
    不来不知道,以来,她才发现这里有好几间温室,温室的玻璃是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她走上前去,她凭感觉走进其中一间。
    一大片紫色的鸢尾花映入眼帘,在温室正中间的摇篮上,睡着一个女孩。
    潇潇..
    郁祁泠笑起来,随之而来是说不出的感动和心悸,隐藏在冰天雪地之下,是这样一间种满思念的安乐乡,她的女孩就在这安睡,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眼眶酸涩,泪水不停的在打着转,自责愧疚的情绪涌上,郁祁泠强忍着,眼睛一瞬不离的看着女孩,朝她走去。
    女孩睡得很熟,花香萦绕在鼻息间。
    潇潇.
    看着女孩的眼里满是缱绻的爱恋,郁祁泠轻唤她一声。
    潇潇
    长而翘的睫毛扑闪几下,岑紫潇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郁祁泠那张泪眼婆娑的脸。
    岑紫潇心底略微一颤,站起身皱眉问:郁伯爵来这里做什么?
    郁祁泠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故作平静,手却有些抖的打开了怀里的罐子,从里面抓出一抓巧克力球,像那天一样瘫在手心里,递到岑紫潇面前,眸光波动着,眉眼弯弯,又有些愧疚道歉:
    潇潇,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剩下的那三颗巧克力不小心杯我攥坏了,我昨天回家又帮你拿了一罐郁祁泠又往前递了递,笑得灿烂,这次不用喝药,全都是你的。
    岑紫潇盯着她,除了三年前她们见的最后一面,她很少见郁祁泠这样不端庄,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脸颊还有点红,像喝了酒。
    你怎么了?岑紫潇问。
    没怎么。郁祁泠摇摇头,对不起,突然又想起来我之前太混蛋了,我郁祁泠苦笑了一下。
    眉眼苦涩,嘴角还勉强的含笑,让人看了不觉生起怜惜。
    岑紫潇就这样看着她,迟迟没有伸手结果她递来的巧克力球。
    手心的巧克力球迟迟没有被接过,郁祁泠笑容僵了些,没关系
    不喜欢了也没关系。
    手指动了动,刚准备要合上收回来,冰凉的掌心被一丝温热触碰,掌心的巧克力球被拿走了。
    眨了眨眼睛,那丝温热仿佛触及了心底的柔软,她抬起眼,就见岑紫潇剥着糖纸,然后整颗塞进了嘴里,细细咀嚼一番,眼睛享受地弯了起来。
    确实很好吃,她很喜欢。还是她特意跑回家拿的?
    感觉,比上一颗还要好吃。
    见岑紫潇笑,郁祁泠也笑了。
    被喜悦冲昏头脑,郁祁泠此刻有好多话想说,却又怕太突然潇潇会觉得变扭奇怪,她觉得就算不说话,看着她开心就很好了。
    郁伯爵的巧克力很好吃,抱歉,我那天有些暴躁。一颗巧克力在嘴里化干净,岑紫潇看着她说道。
    没关系,是我的错。
    郁伯爵没有错。
    两人又沉默了。
    岑紫潇看着她那张略带着纠结和紧张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她让她走,不愿意跟她回去,一是她实在不愿意再面对那阴暗的城堡,二是不希望血族血猎关系恶化,三就是希望
    血族和血猎百年来都是劲敌,郁祁泠只用三年,便说服一边,担任来使前来议和。这三年的努力和决心都是不能能被忽视的。
    郁祁泠也看着岑紫潇,心想,潇潇的态度不算太冷淡,郁祁泠在心底暗自给自己打气,勇敢一点,也许,她也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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