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喜欢别人,你要找谁我就杀掉谁,找一个我杀一个,找一双我杀一双。如果这是雏鸟情结,那便是雏鸟情结吧。
    明明小时候你对别人都说我是小媳妇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就算是做任务说的话,那也是要一言九鼎的。
    我就是当真了,你若没有当真为什么要对那么好?
    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把发配到边关,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娶妻生子我定送上厚礼一份。
    那我们拉钩,酒醒了可不许不认账。
    暗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话疯得没边的话竟然是他说的?而且还是他压着暗一说的?!
    不光暗九没想到,其实昨晚所有人都没想到,陆詷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这是暗九?别是哪家疯魔了的霸道小少爷吧?当然他更没有想到,一宿过去后,这位霸道少爷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我我我我去找他去!
    暗九都等不了陆詷的首肯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易地而处若是昨夜暗一对自己说了这些话,一早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铁定是伤心欲绝的。
    等等。陆詷还是叫住了他,扇子在桌上敲了敲,昨夜你醉了,你可要想清楚,若此刻你任他去了,日后你们可能还真是兄弟。若你想找他说清楚,那就彻底是开弓没有回
    头箭了。我不阻止你们在一起,但是若看不清自己和彼此的感情日后再闹出今日这一出,我不问对错一并发落。
    暗九抱拳:是,主子,暗九明白。
    去吧。陆詷摆了摆手。
    暗九跺跺脚便如同方才的暗一一般,消失在了屋脊之中。
    都是大侠。团团乐得直拍手,然后他仰着小脸看向一眼吴珣,不过还是狮虎虎最厉害。
    吴珣乐了,捏了捏团团的肉嘟嘟的脸颊:那狮虎虎和师公哪个厉害?
    团团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声道:狮虎虎也像刚刚那个哥哥一样把师公压在身下学以致用吗?
    吴珣倒吸了一口冷气,揉着团团的脸,认真地说道:团团,听可以,不能瞎学。他怎么忘记有个小孩子在听了呢?
    团团点了点头:那那个大哥哥是怎么学以致用的呢?
    陆詷噗嗤一声笑了,把吴珣怀里的团团拎到自己怀中:当然还是你狮虎虎厉害,师公对上你狮虎虎手无缚鸡之力。
    吴珣红着脸捂住了陆詷的嘴,有些话不能对着小孩子说!
    团团高兴了,肉乎乎的小手拍得啪啪作响:狮虎虎最厉害。
    而赵启瑞看着开心的儿子陷入了新一轮的忧愁,剃度出家和断袖之癖到底哪个更严重一点呢?
    怎么感觉是半斤对八两?
    而此刻的嵩山之巅,有个大和尚盯着面前的剃刀忍不住磨了磨牙。旁边的小和尚见到了,打了个哆嗦:长老又想吃肉了?
    出家人怎么能喝酒吃肉呢?了空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拿起托盘上的剃刀,我就是想你本缘师叔祖了。
    小和尚怯生生道:师叔祖说了不愿意剃度的。
    了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让你修闭口禅的吗?
    小和尚呀了一声,赶紧捂上了嘴。
    了空盯着面前池塘里的大乌龟的龟背,一拍手:我去找你师叔祖去!
    您要去京城?小和尚没忍住,又破了戒。
    不。了空盯着龟背摇了摇头,他们快要去西北了,我要去西北。对了了空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后冲着小和尚道,去给我打一壶酒。
    小和尚张了张嘴,说好的出家人不能喝酒吃肉的呢?
    还不快去?了空瞪了他一眼,西北天寒地冻的,不喝酒扛不住。
    哦哦哦我这就去。小和尚转身就往山下跑,天知道为什么他一个和尚竟然这么熟悉下山打酒的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吴珣:这也是我不愿意剃度的原因之一!辈分真的太高了!特别显老!
    团团:呀?所以我已经有很多师侄侄了?
    小九是受哈!酒后疯批受【小九:那不是我!
    对了,有人问下一本开啥,下一本开《和律师分手的正确方式》(又名《419之前一定要签合同》)。收藏一下收藏一下呀,估计是个短篇,30w字左右。
    小黑皮这本还会不会写副cp其实我没想好来着。
    我倒是有一个古耽的脑洞,想写个对手变情人的故事,强强,宫斗宅斗。但是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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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一探究竟
    21一探究竟二载已过人依旧,?知己家国两相难。
    六少当真觉得倭寇会以临安为目标?
    陆詷挑起了嘴角,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怎么?广博兄不这么认为。
    赵启瑞叹了一口气:不是不这么以为,是不希望如此罢了。
    陆詷将棋子落下:赢了。
    原本有些走神的赵启瑞定睛一看,?忍不住苦笑,?这半壁江山被陆詷杀得是片甲不留:六少啊,我这几天总在担心一个事情。
    陆詷挑起眉梢,等着他说。
    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便是去青楼买消息。
    赵启瑞还记得他们为什么会认识,?其实便是那日路过青楼时,?有一同考的书生在那楼中设宴,?死活要拽自己过去。那书生是邱晁的远方的一个表亲钱凌,虽不姓邱,?但在那届考生中风头无两。而彼时陆詷也在那个青楼里,钱凌说在兴头上时,?非要叫来此处所有姑娘任其挑选。大有一种皇帝选妃的架势,?当钱凌挑中了一个姑娘后,?那老鸨脸色却是刹那变了。
    只因此女虽乃罪臣之女,?但蒙皇上赦免,?不知因何自愿居于此处,?却始终不肯卖身。此女琴画双绝,?往来宾客无不对其才学夸赞有嘉,?已然变成了一棵摇钱树。她刚入楼时,?便有人恩威并施的关照过,?于是老鸨也只能由着她。别说卖艺不卖身了,便是卖艺也得这位姑娘自己点头答应才是。
    那老鸨赔着笑说了这个情况,谁知钱凌却是变本加厉:你是说本少爷配不上她?
    不敢不敢,只是海棠姑娘是清伶,?卖艺不卖身,若公子真心垂爱,容我问问
    话音未落,钱凌便已将手中的酒壶砸在了地上,伸手拽住海棠姑娘的手腕,竟要直接将其拉入怀中。
    就在不少考生都皱起眉头看不过眼之时,一声轻飘飘的话从二楼飘了下来:钱公子如此肆无忌惮,可是觉得自己已经金榜题名?但我却觉得钱公子不必高兴得如此之早,哦,也许钱公子还不知道,今日早朝右相已上书陛下告病七日,身体不适不宜参加考卷审阅。
    钱凌愣了,这话一出他的酒也醒了,虽然还色厉内荏地想要辩驳几句,但心中越想越慌,跟着身边的小厮说了几句话,随后那小厮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等那小厮再回来,对着钱凌说了几句后,钱凌脸变得煞白一片,全无寻欢作乐的心思。有心想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可此人竟然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想必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旁边有眼力见的连忙道:承蒙钱少宴请,今日已经不早,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周围那些趋炎附势的书生,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此刻都作鸟兽散,只有赵启瑞没有动。
    最后连钱凌都怅然若失地走了,赵启瑞还坐在原地自斟自饮,并且叫来了老鸨又要了一小碟花生米。
    二楼的那人又道: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赵启瑞一哂:他们走是因为他们为了钱大少而来,我不走是因为我只是为了蹭个吃喝,不为任何人而来。
    既然是饿了,为何只吃一碟花生米?
    没钱。赵启瑞干脆利落道。
    老鸨的脸色又变了色,内心仿佛在滴血,放走了个金饽饽留下的竟然是个穷酸书生。但她却不敢表露太过,只因她还不想得罪二楼的那位神秘的客人。
    我请你。二楼那人干脆利落地扔下一锭银子,老鸨,给这位公子上桌好酒好菜。
    六少您稍等,马上就来。老鸨收了银子转身便去吩咐小厮。
    那是赵启瑞第一次知道六少的名讳,虽然不能称之为名字,但这些年他知道的其实也只有一个称呼而已。
    之后老鸨果然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赵启瑞却笑了,指了指楼上:六少慷慨解囊,在下总得道谢才是。赵启瑞撩袍便上了二楼,推门进了陆詷
    在的雅间。
    让赵启瑞意外的是,方才那引起纷争的海棠姑娘正跪坐在软塌上为窗边的男子在斟酒。说是男子,年龄看上去更像是少年,白衣锦袍滚着金边,发髻没有束冠而是用白色丝绦与玉佩束在发间,一腿伸一腿屈,懒散地倚窗边。
    在下原以为兄台是看不惯钱大少之所为,倒没想到公子是英雄救美,是在下不识趣叨扰了。赵启瑞也不打算进去了,后退了两步打算就此离开。
    那位海棠姑娘突然笑了:公子误会了,我与六少仅是主仆,我奉六少为主,仅此罢了。
    赵启瑞愣了:你们从前便认识?那姑娘口中的熟稔可不像是方才才相识。
    奴家姓徐,小字棠岚。
    赵启瑞彻底愣住了,徐棠岚,京城第一才女。因叔父私通外敌获罪,竟然沦落至此?一时间赵启瑞不免有种物伤其类的忧愁之感。
    公子无需替棠岚多思,陛下赦免了棠岚和弟弟的罪名,棠岚并未获罪,投身青楼也乃棠岚本愿。徐棠岚突然间笑靥如花,字字清脆,世间男儿多薄幸,空负女子相思意。拼死难得长相守,不若春宵尽欢颜。
    作为世间男儿的一份子,赵启瑞不禁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钦佩那饮酒的锦袍少年,仿佛充耳不闻。赵启瑞有一瞬间怀疑他没有听懂,但打心底里觉得这不可能。
    六少倒是淡定。
    锦袍少年偏头看了他一眼,一哂:我知我不是薄幸男儿便可,兄台无需庸人自扰。
    赵启瑞: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他媳妇儿可是个醋坛子。
    那日见面,两人后来把酒畅谈,虽然陆詷冷冰冰的,赵启瑞说十句他才回一句,但不妨碍那一句话如画龙点睛之笔。所以一顿饭的光景,赵启瑞便将陆詷视为知己。而后他金榜题名被下放至临安,驻守此地已二载。双方期间有过书信往来,但因为都不是话多的人,更多的是赵启瑞碰到难解的事,焦头烂额之际便不禁想起这位京中好友。
    两年后偶然重逢,却让赵启瑞升腾起了从前被自己刻意压在心底的疑窦。
    六少,当年我没有问,是因为我将你视为知己。赵启瑞叹了一口气,可我如今作为临安知府却不能不问。
    陆詷抬眼,似乎已经料到了赵启瑞的问题。
    赵启瑞苦笑道:我怕我这个问题问出来,你我朋友缘尽于此,本想着再对弈一次,可惜我心不在此,辜负了六少和这盘好棋。
    陆詷静静地看着赵启瑞,这倒让赵启瑞紧张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愚兄想问一句,六少可是外邦之人。
    陆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本以为赵启瑞会直接问他名姓,倒是没想到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自然不是,我爹娘都是京城人氏。
    赵启瑞陡然松了一口气,不是便好,他之前想的最差的便是番邦小国的皇族,实在是陆詷的见识、谈吐和出手,实在不是普通小门小户能教养得出来的:不是就好,我之前最担心你是哪个外邦的皇子,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赵启瑞清了清嗓子,又道。
    陆詷总觉得这可能也不是什么正经问题。
    你与朝廷有仇吗?
    陆詷乐了,总算知道赵启瑞的思维拐到哪一个地方去了,当下也不隐瞒:我与朝廷无仇,但对朝中个别人倒是有些仇怨。
    赵启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那你会为了报仇和外邦勾连吗?
    看你是说哪种勾连了。陆詷仿佛故意在赵启瑞心上撒点盐面一样,不疾不徐道,远交近攻也不失为一种谋略。
    见赵启瑞的脸都快拧成到了一处时,陆詷哈哈大笑:广博兄不必多虑了,即便是远交近攻也不可能以大昱国土相让,我与大昱,生死共存。
    这句话就像是定心丸,赵启瑞终于放下了那颗犹疑了几天的心,如果他的朋友不愿说名道姓,这无妨,原本他们相
    交时便不知彼此身份,也不因为身份相交。但他作为临安知府,却不能不逼迫自己探究陆詷的身份究竟是敌是友,若他纵敌,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之所以今日有此一棋局,便是因为陆詷的话,赵启瑞信。
    陆詷喝了一口茶,调侃道:不过倒是没想到广博兄想得如此深远,莫不是嫂夫人的话本看多了?
    赵启瑞叹了一口气,不理陆詷的戏谑:京城之地复杂,你我二载未见,我难免有些多思。
    广博兄不喜京城?
    也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只是京城人事复杂,非我之能及也。赵启瑞摸了摸鼻子,这是他习惯性动作,每当他觉得有些尴尬或说不出口时便喜欢做这样的动作,我有妻有子,总难免多想一些,京城虽好,却不如临安自在啊。
    临安富庶,外邦人也不少还没等陆詷说完,赵启瑞便摇了摇食指,压低嗓音道:非也非也,临安的外邦人多是生意往来,即便有所图谋也只是小打小闹,本地人与其多有隔阂,但京城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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