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魔教入门指南
    作者:明月无双
    文案
    这江湖还能不能好了!穿进书里当反派的陆杨愤怒地摔碗筷。
    原著男女主相爱的那一天,女主竟扭头奔向了一个和尚?
    原著男主英雄救美之名场面,男主竟一脚踹翻了女主?
    以及各类配角,四处抢戏,不但不像武林正道,还各种偷奸耍滑,每天都在上演谁更不要脸大比拼。
    假道士吃饭用大木盆,神医圣手是恋爱脑,就连一直像个狗皮膏药般粘在他身上的、不知身份底细的翩翩贵公子,也每日捧着狗尾巴花妄图求婚。
    陆杨无力吐槽,既然大家都不想做个正常人,那就由我去重振武林吧。
    CP:人骚嘴贱癖好特殊合欢宗宗主x贼不正经插科打诨万丈峰大师兄
    非正道人士一脚踏进伟光正大门的故事。
    武林骚话合集。
    本文日更。
    前几章攻暂未出现。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杨,李青 ┃ 配角:段七七,林梦娇,李吉祥,裴宁一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魔教教主如何拯救自己。
    立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第1章 悬红
    大雨滂沱。
    青年趴在巷口不起眼的一角,半张脸贴在地面上,雨中带有清新泥土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散。
    此时已宵禁了,这处白天就没什么人烟,地上趴着个人,不会觉得奇怪。
    他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披了件稻草编的披风,将斗笠紧紧护在胸前,半天丝毫不动,令人怀疑是否只是一堆稻草。
    他在听。
    地面的震动声愈来愈近了,密集的马蹄声犹如鼓点,打在他心坎上。这种时刻,他总是容易手抖,或许是良心不安,或许是情绪激动。
    马嘶叫的声音传在耳畔,他猛地从地面上掀起来,以一种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一剑封了头领的喉,血溅他一身。
    另几个骑马的人一看,皆吓得脸色苍白,一人慌慌张张地要撤退,又被青年眼疾手快地斩落马下。
    瓢泼大雨冲得人睁不开眼,马上的几人连青年的真实面貌都未曾看清,便着急忙慌地要调转马头。
    他们没有料到,青年的速度压根不会让人看清,短短瞬息之间,手里那把赤红柄的剑又捅进了好几人的心窝。
    你是谁派来的!你是谁!
    仅存的一人脸上布满水痕,也不晓得是泪还是雨,他颤抖着握紧缰绳,连本能都忘却,盯着面前这位宛如阎罗降世般的青年。
    青年不说话,快步上前扯着那人的裤腿,硬是把人拖进泥里,绫罗绸缎染上了泥灰,有些暴殄天物。
    那人眼睛瞪得极大,却看不清青年的面容,心里无数种可能一一略过,依然猜不透今日为何有此生死之劫。
    青年这时才往两边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便扯下粗制滥造的面纱,一张只能算是顺眼的面容照进身下人眼中。
    他踩着这人的胸膛,用其衣袖擦干净剑上的血,接着认真地拿剑在他身上比划,似乎在考虑哪样的死法更适合他。
    将死之人几乎都要吓疯了,他苍白的面容上布满了恐惧:你的雇主是谁!给了你多少报酬?我给你钱!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不要杀我
    青年听到钱这个字,明显恍惚了一会儿,他将剑重重戳在地上,挂着地上人的袖子,踌躇地走了两步。
    失策了。没过多久,青年总结道。
    地上那人挣扎着坐起来,将身上金银首饰尽数拽了下来,自以为虎口逃生,便试探性地小心翼翼问:什么?
    青年把头转向他,笑容僵硬,宛如地狱十八层的阎罗:既看到我的脸,便不能放你走了,失策。
    没等地上的人再说些什么,青年又自顾自地道:若是把你弄瞎,放你一马,也不合适。
    地上的人抖如筛糠,半天凑不出完整的话。
    青年的声音还算低沉,在地上人的耳中,却仿佛森罗地狱的杀星。
    我知道瞎子的日子有多难过,所以还是送你一程罢。
    话音刚落,地上人的头颅便掉在地上,滚出好远。
    青年眼神空洞地看着地上几具尸首,又用方才那人的袖子擦干净剑。割下几人的头来,装在破布兜里,再把他们身上的金银首饰全扯下来装好,表情略有一些喜悦。
    管杀不管埋。这一向是缉匪客的行动宗旨。
    他选了匹四肢尚存的马,匆匆赶去黑市口,黑市的规矩和外头的规矩不一样,即使是这样的月黑风高夜,依然有人在门口点着灯笼。
    青年路过内里一家金器店,里头当家的挑着一盏油灯,正雕着什么物件。干这行的人眼睛极尖,只一眼便认出了青年。
    这位大娘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热情:小郑郎,又来领悬赏呀?
    青年扬起嘴角,眉目舒朗,笑容僵硬:是啊花姐。
    雨下的这样大,快进屋里坐坐。金器店老板花姐,是位年过四旬的妇人,平日里就穿得又红又绿,且一直不让别人叫她花娘,说是会把她喊老。
    正巧青年也有东西要当给她,就顺路进屋了。
    青年身后的大布兜子还在渗血,花姐也不嫌弃,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事。她给青年倒了盏茶,搓搓手,眼中放光: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好宝贝?
    青年和她算是熟络,毕竟倒卖过不少东西,利益催动下,也该混熟了。他不扭捏,将衣兜里紧紧裹的那一件件东西倒在桌上,叮叮当当一串响。
    嚯。花姐眼睛都直了:你这是上哪儿了,这些货真上等!
    花姐养的乌鸦突然猛地叫了好几声,凄厉的嗓音十分吵闹,她丢了一颗石子过去,骂道:死破锣嗓子。鸟才躲闪着站好。
    青年瞥了一眼乌鸦,点点头,很诚恳地道:从死人身上拿下来的。
    即使年过三旬,花姐的眼睛依旧妩媚,毕竟是黑市常驻,对此也没有任何忌讳:姐姐懂,你从来不抢活人嘛。
    不抢活人,就把人杀了再抢。
    青年扯扯嘴角:这回真是顺手。
    花姐又用那种我懂的眼神看他,青年索性不解释了。
    她放下手中活计,搬出大算盘拨拉了好一阵,给他兑了几张银票:银子太沉了,你先凑合,改天上我这儿来换现银也成。
    青年见了钱,笑容才显得有些真心实意:谢过花姐。
    出了金器店,青年又换上他那副无动于衷的脸,裹好了面纱,眼神中除了阴霾就是杀意。
    即使是黑市里成日与阎王爷打交道的过路人,见此,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黑市这一块儿,谁不认得他?
    这两年,不甚起眼的小小白城内,突然出了个缉匪客这行当的黑马,不管通缉令上的那位恶匪做过多么丧尽天良的事,这位青年侠士一出手,基本从未失败过。
    这一行业,报酬比寻常卖苦力的挣得多。这位干了两年,少说也能攒下一大笔钱,不过,至今没人晓得其用处。
    风云人物,向来都背着无数传言。
    有人猜他欠了赌债,有人猜他是为了给花魁赎身,也有人猜他是为了买一件极其昂贵的宝物。众说纷纭,当事人从未点头承认过。
    青年一路走向街道最深处的黑牌匾店铺,扫了眼四周,一脚踹开漆黑大门,内里谈话的声音突然一止,紧接着,腾腾杀气扑面而来,下一瞬间,一柄短剑便指向青年的心口。
    青年面对生死大劫,依旧不动如山,低头看着袭来的侏儒,张了张嘴:送货。
    方才正与侏儒谈话的青衣男子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啪地一声打开扇子,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笑意盈盈的一对桃花眼。昏黄灯火照映着他那张白皙的小脸,远远瞧过去,不知道是人是鬼:原来是郑兄。蛮子兄,这位可是你的贵客,莫要怠慢了。
    蛮子立马将匕首收起,换上一副笑脸,大手一挥,不像黑市悬赏榜的发起人,倒像是个兢兢业业卖烧饼的:对不住,郑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一会儿小的自罚三杯,哈哈。
    姓郑的青年轻轻摇头,有些僵硬地将一直背着的包裹搁在地上,没了绳结束缚,内里的数个人头便咕噜咕噜地滚了满地,血腥味儿直冲三人面门,青衣男子见此皱了皱眉,嘴角却依然带笑:郑兄还是这样不客气。
    郑大乾压根不搭理他,毕竟,和一个藏头露尾、来历不明的人有什么知心话可说的。
    他只道:不喝酒。赏金给我,还有事。
    侏儒也是个爽快人,干这行的最忌讳絮叨,他立马返回柜台翻算盘。
    这边青衣男子依旧热脸贴冷屁股,那对风流的长眉挑来挑去。他凑上前,几乎要与郑大乾脸贴着脸:郑兄啊,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可否告知,成日接活儿到底是为了个什么呀?
    郑大乾退一步,男子便跟一步,直到被他逼得退无可退,才叹了口气道:攒老婆本。
    哎。青衣男子甚是爽朗地笑了:郑兄这般能干,何须为了这样的小悬赏费心费力呢?在下刚好有个门路,虽说危险了些,但若成了,便是一大笔悬红,足以娶上三四个老婆了。
    郑大乾心绪微动,但又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是以并未表现得很热衷。
    他与这青衣男子只打过几个照面,算不上很熟。
    从侏儒蛮子和金器店花姐那里听过,这位赵随赵公子,是白城毒帮的幕后二把手,手下一大批精兵良将,尽数是研制毒药蛊虫的大师,其人深不可测,看似翩翩公子世无双,实际上手段十分毒绝。
    但若要他们讲讲此人如何毒绝,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晓得这样一个在白城手眼通天的人物,能依托他这刚混出头的小杀手什么重要的任务。
    赵随眨了眨眼,道:一双贵人的眼珠,三千两。
    侏儒在柜台后拿银子,听此神色一凛:你是说......
    赵随摆手打断他:郑兄,你接不接?
    郑大乾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化作实质,他垂下眼,只眨了两下,便考虑清楚了:不接。
    赵随一脸诧异地说:郑兄,这可是三千两!城南一套院子也就三百两,剩下的放在票号里吃利息,一辈子便清闲了。
    郑大乾依然摇头拒绝:连赵公子都无法轻易拿下,这位贵人的一对眼珠,大约不是区区一个我能取到的。
    郑公子太小瞧自己啦。赵随一直笑,笑多了,在这样的地方就显得十分阴森:你的能力,在下一直看在眼里,想必不会令人失望的。
    他说着说着,绕到郑大乾后方,亲密地一把揽过他的肩。
    郑大乾浑身一僵,免费附送对方一个肘击。
    不必游说了,没这个能力,我断不会接。
    说罢,他接过蛮子递来的银子,又闯进漫天风雨里去了。
    郑大乾窝在树上勉强过了一夜,大早上顶着一脸黑眼圈和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破布衣裳,进了城内的米面铺子。
    肥头大耳的掌柜见他过来,笑着打招呼:还是一车米吗?
    郑大乾很没精神地点点头,道:对了老板,借您一辆木车,明天还。
    怎么这般颓唐,你弟弟又跟你生气了?掌柜的打趣他。
    郑大乾帮忙搬米袋,无奈道:也没什么,出门之前跟他吵了一架,心头有点郁闷。
    你平日都是笑着来的,就今天,一脸苦大仇深。我见过你那弟弟,跟你关系不是挺好的?你每次提起他来,都在笑。
    郑大乾抹了把汗珠子,依然无精打采,眼下两团乌青活像被人打了两拳,再配上他那张似乎失血过多的脸,半瘸不瘸的腿,说是刚从难民营爬过来的都有人信。
    都是幻觉。他这个岁数正好青春期,因为一点小事儿发脾气也是应该的,我做师兄的要让着他。唉,你知道什么叫做儿女债吧,我就像他爹,上辈子欠他的。
    掌柜的笑出一脸褶子,十分捧场地点点头:小兄弟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难怪,你毕竟是东海那边的人嘛。
    郑大乾只是笑笑。
    他推着木车一路出城,踩着破山路,迈上层层高峰,日头打下来,晒得他背后出了三层汗,水痕一路延到裤腿,瞧上去狼狈极了。
    大约如此艰难地过了两个时辰,才堪堪看到万丈峰的山门,路旁早就有一位红衣青年,大太阳下摆了个贵妃椅,正悠哉地看医书。
    郑大乾悄悄叹了口气,勉强摆出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推着车走过去,声音沙哑:云开......
    别。红衣青年看也不看他,翻了页书,明显还没消气:我哪配被大峰主您这么亲密地喊呢。还是叫我内务府大总管吧,反正,您丫私底下就是这样喊的。
    郑大乾皱着眉道:不是,云开......
    红衣青年冷笑一声:或者,继续喊我八戒?好啊,我哪敢有意见。也不知道你从哪儿看的闲书,扭脸就把我喊成猪,全峰上下都传开了,陆杨,这回你还有什么借口?
    郑大乾犹豫了半天,终于直截了当开了口:你书拿反了。
    四周突然就静了。
    沈云开耳朵明显红了一大半,却依旧板着脸撇着嘴将书反了过来,眼眨得好似蝴蝶翅膀。
    郑大乾还没来得及打趣他,眼前便天旋地转,一阵心口抽痛后,猛地栽倒。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
    第2章 任务
    张嘴,喝药。
    沈云开一脸担忧地摇晃陆杨。
    陆杨被他强行弄醒,惊诧之间,咳得山摇地动,几乎要呕出血来,缓了一会儿后,十分无奈地看着二师弟:我好歹是你哥,能否温柔一点,像个孝顺的人?
    沈云开见他清醒,立马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哦,我不是你弟,也不孝顺。想要孝顺的人,出门左拐十六师弟房间,他可稀罕你了。
    陆杨避开他伸过来的汤勺,往门口处瞥了瞥,正好瞧见几个探头探脑的师弟师妹,他们一瞧见大师兄的脸,都悄悄地手舞足蹈,大概是在打招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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