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滕顺着脸颊往下看,盯着林岐远性感的喉结。他的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地扣着,谁都不知,林岐远看似文质彬彬,实际上八块腹肌一点不含糊。
    不知他是怎么练出来的,连司渊跟他差不多身高,身材都差一截。
    要是这会儿林岐远解开扣子,衬衣半褪,露出紧实胸膛和人鱼线,眼神冰冷,睥睨众生,犹如美神降世,世人皆是信徒。
    司瑾滕作为艺术生的热血一下子被点燃,绿油油直勾勾地盯着林岐远看。
    林岐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看着餐盘里的牛排:明天还是做中餐吧,西餐太考验人。
    哦。司瑾滕傻乎乎点头。
    两人闷不做声吃饭,牛排的命运还是被煎成十二分熟,好在没有成风干牛肉。司瑾滕刚才被色所迷,食欲被影响,随随便便咬了两口便吞下去。
    吃完饭,司瑾滕自觉地将餐盘收掉洗干净。
    等收拾完,擦干手。见林岐远透过窗户看外面,好奇地问道:在看什么?
    外面快天黑了。
    嗯。因为没有灯,屋子里点的是提前充好电的手电。也有人家用的煤油灯,透过窗户散发出橘红色的光。
    窗外知了蛐蛐找回主场,借着夜幕吱吱喊个不停,增添几分乡野闲趣。
    林岐远冲司瑾滕勾勾手指,在司瑾滕还没反应之前,身体已经先行动。朝林岐远凑过去,嘴里不甘心地嘚啵:干什么?
    去洗澡吗?林岐远轻声道。
    ?
    这么热的天,又没有水,洗澡很麻烦。林岐远的嗓音犹如捏着一只甜美的苹果,诱哄不谙世事的小兔子落入陷阱:刚才听老人说,山脚有条溪水,很清凉干净。
    司瑾滕眨巴两下眼睛,明显心动:但是天都黑了。
    天黑才好,难道你想被人看见白天光着身体洗澡?
    才不!
    季月白吃完盒饭回来,见林岐远和司瑾滕猫着腰凑在窗户边小声说着什么。俩人关了身上的麦,根本听不到。
    他俩说什么呢?季月白抓心挠肝。
    不知道啊就听到句天黑才好什么的,耳麦就被关了,前面的话也没听清。摄像大哥同样不解。
    闭麦你不会提醒嘉宾啊。一听天黑两字,季月白心底更加涌上兴奋,月黑风高夜,不是最适合搞未成年人不能看的事。
    这一遭真没白请林岐远来啊,就平时林岐远那高高在上,天人资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谁能知道他私底下是这幅面孔。
    司瑾滕真是踩着狗屎运,找了个即符合他挑剔审美,又能赚钱床上功夫又好的老公。
    偏偏这傻憨憨还跟儿子似的在林岐远面前作,林岐远莫不是有养儿子的特殊癖好。
    季月白挠头时,林岐远利落地带着司瑾滕走进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林岐远手里拎着一只袋子。
    他拿着手电,跟司瑾滕一前一后出了门。
    我靠,快跟上跟上。季月白激动地扛着摄像机出门。
    季大,要我去吗?摄像组大哥没想到季月白一制作人兼顾摄像组的工作,看他瘦胳膊瘦腿的,扛着十几斤的摄像机扛出了煤气罐的架势。
    不用,我去就行。季月白摆摆手。
    那你可得小心点儿,这摄像机摔了咱可赔不起。
    放心放心。
    季月白怕林岐远和司瑾滕跑了,扛着煤气罐啊不,摄像机就往外冲。
    才几分钟,村子里哪还有林岐远和司瑾滕的身影。
    艹,这两人鬼鬼祟祟,难道是想去野战play,这么刺激的么?光是想想,季月白就要流鼻血。
    好歹把林岐远的身材给观众老爷们瞅一眼咯。
    司瑾滕紧张地跟在林岐远身后,怕季月白带着摄像组跟过来,忍不住催促:快点快点。
    没事,这个点刚好是交班吃饭的时间,他们反应不过来。林岐远轻松说道。
    你怎么知道?司瑾滕狐疑。
    方才看到他们的日程单。林岐远不咸不淡,忽然伸手牵住司瑾滕的手。
    司瑾滕的指骨纤细,被捏在林岐远的大手里,还真有点爸爸牵儿子的味道。啧。林岐远忍不住发出一道啧声。
    你啧什么?司瑾滕总觉得没好事。
    林岐远:表达失望之情。
    什么啊?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我拉着你真就跟拉儿子似的。林岐远哪里是失望,分明是嘲笑。
    司瑾滕听出来了:是是是,手小可真是对不起了,那你别拉我手啊。
    这么小的手,不拉着容易走丢。林岐远恬不知耻地占便宜。
    我呸。
    昏暗的夜幕下,两道挺拔的身影拉拉扯扯,别别扭扭往山脚下走。脚步惊吓到认真呱呱的田娃,发出窸窣的声响。
    走到山脚时,果真看到一条不算宽敞的溪水,声音叮咚从山上轻快流下来,带来清凉的感觉。
    哇!司瑾滕忍不住发出感叹:好美啊~
    月色朦胧,溪水反射出淡淡的光。草丛里萤火虫散发幽蓝的光电,在夜幕中飞舞。
    夜色还没完全变深,借着仅剩的光线看到山中幽谷。
    这一切,都太戳他一个艺术生的□□了!
    第15章 这就是人间烟火最美的模样
    林岐远向前走了两步,走进溪水里,扭头冲司瑾滕说道:来。
    司瑾滕欢快地踢着拖鞋冲进水里,水不深,也就到小腿肚。从山上流下来,带着沁人凉意,将夏夜燥热一下子驱散。
    用水往脸上泼了两下,顿时神清气爽。
    林岐远在一旁,忽然将水泼到司瑾滕身上。司瑾滕当然不会就此吃亏,立马反击。
    两人跟三岁孩子似的玩泼水大战。
    季月白悄咪咪地找到山脚下,见两个加起来快四米的人居然在溪水里玩泼水游戏。
    莹润的月色下,两人身上的T恤衬衣全都湿透,露出身体线条。一人纤瘦稚嫩如少年,还有一人则带着成熟紧实的美感。
    这镜头要是放出去,季月白已经看到播放指数和讨论度直线上升,年度最佳综艺制片人的头衔落到自己头顶。
    咽了口口水,季月白用摄像机对准毫无察觉的两人。
    即使小腿成为蚊子的美餐也坚守阵地,革命大业尚未成功,同志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司瑾滕玩得太嗨,脚底打滑便直直往后摔去:啊
    幸好林岐远及时发现,伸手抓住司瑾滕的手腕,原本预想的王子救王子画面没有出现,林岐远被司瑾滕带着往下滑,扑通双双摔进水里。
    司瑾滕被林岐远圈在怀里,除了刚进溪水时的痛感,倒没什么事。但他显然听到头顶响起闷哼声,抬起头看林岐远微皱眉头,神色似乎有些痛苦,赶紧问道:你怎么样了?
    林岐远:我没事。
    艰难伸出另一只手将司瑾滕扶起来,大手小心撑着他的后脑勺,等司瑾滕起身后,他才慢悠悠坐起来。
    司瑾滕伸出手扶着林岐远,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也不知道不能碰哪里。
    你哪儿疼?司瑾滕紧张地问。
    没事。林岐远摆摆手。
    微低着头,水珠顺着发顶流下来,脸色略微苍白。
    诶呀,这里又没别人,林神你还呈什么能啊?是胳膊蹭到了吗?司瑾滕肯定不相信,着急地追问。
    林岐远摇摇头:是腿。
    啊?哪条腿?司瑾滕去看林岐远的腿。
    林岐远抓着司瑾滕的手,眸光深沉地碰到自己腿心处:这条腿。
    司瑾滕先是一脸懵逼,随后反应过来,狠狠抽出自己的手:艹艹艹,林岐远,你这个老流氓!
    在录节目呢,说什么脏话。林岐远脸色淡定。
    什么录节目?这里不是只有我俩嘛?司瑾滕还没反应过来。
    有人自发来喂饱蚊子,难道还能拦着他。林岐远朝季月白藏身的方向看了眼。
    季月白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从树后面站出来:你们先偷摸跑出来的,有点综艺精神好不好?我们签了合同的。
    合同里明明写着,嘉宾可以有自己隐私,选择关掉摄像机和耳麦。
    季月白:
    你不是没看合同嘛?司瑾滕诧异。
    签名的时候扫了一眼。林岐远从水里起身,朝还呆坐在溪水里的人伸出手:起来了。
    哦。司瑾滕朝林岐远伸出手,被他拉起的空档,发现林岐远的手肘处蹭破,渗出不少血。
    虽然光线昏暗,但季月白这狗仔出场,还不忘把摄像机上堪比探照灯的光打开,司瑾滕才能一下子发现。
    你胳膊流血了!司瑾滕显然比本人还要紧张。
    林岐远看了眼手肘:再过些时间,伤口就结痂了。
    司瑾滕翻个白眼:是是是,再晚些发现,伤口都好了。
    季月白发现,这对夫夫真是无时无刻不能对线。
    可问题是,司瑾滕就算了,从小拧巴别扭,后来又被打一棍子吃颗枣的教育方式教得越发傲娇。也就在摄像机前扮成成熟稳重的队长老好人形象,实际上就是个单纯又感性的毛孩子。
    但林岐远不同,他是一个不败的神话。是存在于天边的明亮皎月,只可远观,不能靠近,靠近就会被冻成十级伤残。
    季月白要不是借着司瑾滕的关系,也不敢跟林岐远正面说话,毕竟人一个眼神就能造成八百点伤害。
    但就是这轮天边皎月,被司瑾滕这个皮猴子摘了下来。
    呆呆地看着林岐远湿透的衬衣贴着胸膛,漂亮凌厉的棱角,促狭的眼眸,无一不流露出让人发麻的x张力。
    月色下,溪水发出伶仃清脆的声响,司瑾滕身形高大挺拔,头发因为打湿有些微卷,司瑾滕同样被这男人震惊。
    阿芙洛狄忒。司瑾滕无意识地喊出一个名字。
    林岐远扭过头,对上司瑾滕的目光,促狭的眸光微微眯起,唇角轻勾:嗯?
    阿芙洛狄忒,美神入世,告诉虔诚的信徒,看,这就是人间烟火最美的模样。
    回到屋子里,司瑾滕换了身衣服,又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林岐远身边。
    林岐远刚将衣服撩起,侧过头看到眼巴巴的小奶狗崽子。
    司瑾滕被戳穿,梗着脖子道:我帮你检查一下摄像机关了没。其实摄像机早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就关了。
    季月白对着屏幕破口大骂:谁想看你的果体啊,倒是让我看看林岐远的!自私小气鬼!
    他百分百笃定,司瑾滕肯定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林岐远的果体,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林岐远倒是配合,两人都没关耳麦,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关了吗?
    嗯,关了,你换吧。司瑾滕道貌岸然道。
    小狗崽子也变成了说谎不带脸红的小骗子啊,娱乐圈果然是个大染缸。
    季月白忍不住感慨,纯纯小崽子都变成贪图美色还自私不肯分享的老司机。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令季月白抓心挠肝,死死盯着黑掉的屏幕,像是透过屏幕要看出朵花来。
    过了许久,摄像机才被再次打开。
    司瑾滕朝摄像机挑衅地挥挥手,随后走开,更是要把季月白气吐一口老血。
    走进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凉席铺在上面,连电风扇都没。也就节目组提前放在床头柜上,不知是挑衅还是贴心的两把蒲扇。
    司瑾滕拿起一把蒲扇,用竹子编织成的,手柄很细。摇动手腕扇了扇,清风伴随着竹香蹿入鼻息,顿时觉得好玩,坐在床头扇扇子。
    林岐远走进卧室,看到司瑾滕坐在床头把玩扇子。
    司瑾滕听到动静,将另一把扇子递给林岐远: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岐远没有接过,躺在竹席上,窗外吹入阵阵清风。夜风凉爽,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蝉鸣蛙叫,司瑾滕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渐渐陷入瞌睡。
    吧嗒清脆的声响响起,蒲扇掉落在地上,林岐远警觉地张开眼,看到司瑾滕如小猫般蜷缩起身体,微微张着嘴,睡得正酣。
    再次闭上眼。
    司瑾滕迷迷瞪瞪地翻个身,感受到窗外光线刺眼,才不甘不愿地睁开。
    见窗外已经大亮,下意识地坐起身,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下床穿了拖鞋走出屋子,客厅里面也不见林岐远的人影。
    东张西望好久,才顶着一头凌乱的呆毛走回卧室,不一会儿取了牙膏牙刷去院子里面洗脸。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还不见林岐远回来。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樟树下的贵妃椅上,一边摇着一边盯着大门看。
    跟望夫石现场没什么区别。
    第16章 是活菩萨吧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外推开。
    林岐远拎着白色塑料袋走进来,见到樟树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司瑾滕,愣了愣,随后朝他快速走过去:吃早餐。
    哦。司瑾滕在看到林岐远瞬间掩去欣喜,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起身:你做什么去了?
    替某只小懒猪做早餐啊。林岐远回答地理所当然。
    司瑾滕害羞地停下脚步,心虚地朝摄像机看了眼,才跟着走进屋里。
    带着温度的鸡蛋饼和牛奶,还有几颗红彤彤的小番茄,司瑾滕诧异: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番茄是村民自家种的,我借了几颗鸡蛋和面粉,牛奶是早上来村子奶贩那里买的。
    牛奶并不是平常超市里见到的利乐装或者玻璃瓶,而是用塑料袋打个结,再绑上一根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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