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池砚手里抱着一只北极狐!
    第19章
    哎呀,这是北极狐吗?率先被吸引注意力的是女工作人员,分别围到毛绒绒的北极狐跟前。
    这只是这边人工养殖的,不是野生的。导演组跟酒馆的老板交涉完成,他们说在不伤害它的前提下,可以拍摄。
    得到允许,工作人员纷纷围着段池砚想看清小家伙的样子。
    但或许是陌生人太多,北极狐左避右闪一个劲地往段池砚怀里钻,还轻轻地发抖。
    段池砚作为唯一被依赖的对象,温和轻柔地伸手抚过狐狸的后颈,驱散它皮毛上的寒意,也缓解了它的紧张。
    而愣在人群之外,还没反映过来眼前真实性的时野只冒出两个字。
    我草。
    段池砚居然抱了别的狐狸?
    时野从来不羡慕被人围着的感觉,因为从出道开始他就在光环之内,从来都是焦点。
    但被狐狸抢了风头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
    我是失宠了吗?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连时野都吓了一跳。
    他全然明白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目光,在意的只是段池砚抱了其他狐狸这件事!
    我这是怎么回事?
    恍惚地自我怀疑之际,段池砚已经抱着狐狸来到了跟前。
    它很温顺,你要摸一摸吗?段池砚微微抬起胳膊,让狐狸的脑袋微微往上抬起。
    但后辈却下意识地侧开了身子,拉出一段细微但不容易让别人察觉的距离。
    不用了。时野露出笑容,这才给自己的拒绝找到台阶,它挺可爱的。
    段池砚动作微顿,悄无声息地收回那丝情愫。
    刚刚后辈的话里藏着一丝不高兴,他听出来了。
    但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怀里那只主动往外嗅闻,并且对时野展现出兴趣的狐狸被段池砚轻拢回身,只能用一双深棕色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时野。
    围观结束,录制继续,导演相当欢迎这只小动物中途加入,还了个好几个特写。
    一旁的工作人员纷纷对着相机在讨论这只突然出现的小动物有多可爱。
    段池砚此刻却再也没有更多的喜爱蔓生出来,他愿意去抱这只小东西过来也只是想让时野瞧瞧,但他并没有露出多少欢喜,自己那点兴趣也就可有可无了。
    但导演组却觉得顶流跟这只狐狸的同台是能让观众,尤其粉丝沸腾的画面,连忙道:要不时野你摸摸?可能是它有点怕生。
    时野犹豫一会儿,便侧过身:前辈,把它给我吧。
    段池砚想问他是不是不愿意。
    抱它吗?这小动物可怕生了,刚刚在外面就是不让摄像抱,还差点把人扑倒了,这小家伙好像只亲段哥。负责段池砚的工作人员轻声道。
    时野眼尾微垂:嗯。
    但后辈都答应了,段池砚的话便吞了回去,只将狐狸抱递过去。
    小心。
    也不知是让他小心还是让狐狸小心。
    嗯。时野低声。
    他勾了一下狐狸的下巴,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镜头对准,时野懒洋洋地靠在酒馆的暖色灯光下,狐狸静卧在他的怀里,衬着欧洲建筑晃眼一看,有种中世纪那些名门的贵气。
    工作人员悄悄议论:我们刚刚摸它的时候都躲呢,这下就老实窝在时野腿上,肯定是喜欢。
    啧,现在的狐狸都亲帅哥了是吗?
    不知是谁的目光落到段池砚身上:羡慕狐狸,我也想被两位抱。
    导演把镜头给足了,便重新拉环节。
    本来今天晚上是让两位在这里享用一顿夜宵,然后就着极光度过一个轻松的晚上,展示美景也展示美食。
    但因为时野感冒了,只能从喝酒变成喝热牛奶。
    两个人做了一场小游戏,从工作人员那里换到了优质奶,段池砚帮忙加热后端到时野跟前。
    时野刚想接过,但身前的狐狸找准空隙,迅速跳到吧台上,伸出舌头嗒吧嗒吧地舔着段池砚递过来的牛奶。
    时野、段池砚:
    时野的错愕和段池砚的茫然莫名应景,随身摄像先没绷住笑出声,随后所有人都跟着笑。
    连店主都有些意外,重新给时野端热奶的时候,抬手搭住段池砚的肩膀。
    翻译:店主说,他的狐狸好像在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可能是因为很喜欢你们。
    失去一杯热奶的时野笑了下,垂眼看着狐狸:哦,原来是这样啊。
    刚刚还在舔杯的北极狐微顿,悄悄踏出前爪。
    狐狸猝不及防反抗,跑离的时候掀翻了那杯牛奶。
    小心!工作人员惊声提醒。
    尽管段池砚反应很快,但牛奶还是倒了大半杯,工作人员连忙上来帮时野处理衣服。
    段池砚帮忙轻托起时野跟前的外套,拿着纸巾小心地沾取上面的热奶。
    有没有烫到?
    慌乱之中,时野故作无措的手想去摸身上的热奶,被段池砚轻轻扣住手腕拦了下来。
    段池砚像是叮嘱小孩:不碰,脏。
    时野的手腕微微发烫,清晰地感受到段池砚的提问从自己手腕蔓延。
    前辈眼底的关切成了最好的安抚,时野心里郁结的那点情绪消退。
    他小声说:我没事,那只小狐狸
    不抱它了。段池砚像是劝慰小孩,用毛巾帮他仔细擦拭着,它不怎么听话。
    跟那只耳廓狐比起来差多了。
    时野抿唇压下笑意,自己外套的奶渍已经被段池砚擦拭得差不多,余光里那只蔫耷耷的狐狸已经被店主抱在怀里。
    店主表示十分抱歉,把狐狸带离录制现场。
    看着被强制离场的狐狸,时野禁不住得意。
    哪有我听话。
    段池砚看着擦不干净的奶渍,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时野。
    是我的错,我不该把那只狐狸带进来拍摄。段池砚说,你感冒了,而且我这个位置靠着吧台,能挡住这一块白渍。
    时野想说不介意,但看着工作人员火急火燎地忙着找其他外套时又犹豫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换了外套,时野确定段池砚能穿而且不会很违和,便继续后面的录制。
    告别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走之前时野还是跟店主申请了能不能再看北极狐。
    店主把他带到圈养地,刚刚还畏手畏脚的狐狸现在正在雪地里撒欢,一会儿在碗盆里干饭,一会儿刨两爪雪地。
    但在察觉到时野时,狐狸又伸头缩脑地安静下来。
    时野微微招手,狐狸便垂着尾巴跑到跟前,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
    时野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把它的脑袋。
    北极狐安然地蹭了蹭它的掌心,像是闻到什么,小声地哼哼。
    北极狐舔了舔他的指尖,时野抽回手:我给店家留了钱,他答应把你养得肥肥胖胖了,拜拜。
    人影走远,坐在雪地里的北极狐哼了哼,走回窝里。
    因为过短的日照,时间观念被冲淡,两位回到酒店时才从身体的疲倦中意识到已经挺晚了。
    时野今夜起伏的情绪早就在穿过外套之后散得差不多了,毕竟前辈的味道是最有效的迷魂香。
    告别工作人员,时野伸了个懒腰刚打算好好睡一觉,靠在房门上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的尾巴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段池砚的外套比他大一码,下摆垂到膝盖的位置,加上今天都穿得厚,外衣很好地掩藏了时野的身形。
    让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尾巴居然露了一路!
    难道,今天晚上他要露着这条毛绒绒的尾巴,跟段池砚同床共枕吗!
    第20章
    正惊恐时,段池砚从浴室出来:水温正好,你要先洗漱吗?
    要。时野后背贴着墙,像只螃蟹似地横着从段池砚跟前走过,迅速钻进浴室。
    段池砚微怔,看着已经关上的磨砂门略微垂眼。
    时野洗漱好之后,出来便让前辈快进去。
    趁着这个时间差,他立刻把外套脱掉,只剩短袖长裤迅速攥紧被窝里。
    今天晚上我就不出来了!
    段池砚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用棉被裹成一条春卷,包得严严实实的时野。
    时野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台阶:前辈,裹好了睡好暖哦。
    段池砚眉眼稍松,走到灯边:那我关灯了?
    时小学生小鸡啄米:嗯嗯。
    灯关了,紧绷的神经才松缓下来,时野在被子里轻轻摸着自己的大尾巴,感受床另一边缓缓塌陷下去。
    今晚一定要好好约束自己,不能乱滚,不能乱爬,只能睡这一亩三分地。
    要是被段池砚发现他身后这条狐狸尾巴,他就完蛋了。
    下定决心后,正当时野纠结要不要找个话题聊聊,或者是直接安静装睡时,身侧的人微微挪动了下枕头。
    今天那只北极狐让你不开心了?是段池砚先抛出话题。
    时野用嗯的第二声回应:有吗?
    简单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晚的反应,他这才意识到段池砚为什么会抱北极狐给他看。
    就像养狗的人,在外面看到其他狗狗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善意,段池砚大概是以为时野也会很喜欢狐狸。
    其实时野是喜欢的,只是看着段池砚抱着其他狐狸,有种微妙的不爽。
    段池砚似乎也循迹找到了真正的问题,他沉默片刻:还是我让你不开心了?
    前辈会这么问,是时野没想到的。
    他知道自己在晚上录像的时候确实莫名有点脾气,但收敛得很好,连最会观察艺人情绪的摄像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段池砚一直都知道?
    再瞒下去会让关系变僵,时野想出个借口:啊,主要是我家那只小狐狸吧,脾气比较大。
    段池砚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探寻地侧过脸。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能看到后辈是侧躺着面向自己。
    即便有段距离,但跟时野同床这个念头却瞬间清晰起来。
    不足半臂的距离,时野用黏连的字音:它对气味比较敏感,如果我抱了其他小狐狸,回去它会生气不理我的。
    反正段池砚不知道小狐狸就是自己,捏造一只醋精狐狸的狐设太简单了。
    段池砚想了想,也侧过身:那我呢?
    即便是两张被子,但段池砚的味道近在咫尺,他只要翻身一动时野都能感觉自己沉入了淡香里。
    他们在黑暗中面对面。
    被藏在身后的尾巴略带愉悦地轻轻滑动着。
    时野没想明白:什么?
    我抱了其他狐狸,它会生气吗?
    段池砚问得认真,时野沉默了片刻,倏然觉得脸有点热。
    前辈怎么这么想
    咳,这个,应该不要紧吧?如果前辈喜欢狐狸的话,它能原谅你的。
    黑暗中,段池砚隐约察觉到跟前的人微微拉了下被子,像是把半张脸藏在里面。
    这话听着没什么底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委屈。
    好像在埋怨段池砚只是单纯喜欢狐狸。
    段池砚又想起,那只小狐狸还挺高冷的,不会随意亲人。
    他想了想:那我下次注意,不会再抱其他小狐狸了。
    藏在被子里的时野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
    帮我告诉那只小家伙,我只喜欢它。
    深夜,直至身侧的人呼吸平稳下来,时野还是没能安然入睡。
    只要在大脑里复播段池砚那句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无法遏制地脸颊发红,呼吸频率变快,身后的尾巴还疯狂地想摇起来。
    我草。
    我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可当初在练舞室对着段池砚演唱会个人cut的冲动又突然上头,时野无法自控地开始回味自己当小狐狸时舔段池砚的那两口。
    现在,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就隔着两床被子!
    前辈时野隔着被子,小心用气音试探。
    段池砚没有回应。
    睡着了。
    这不是能为所欲为的好时候吗!
    意识到这一点,时野脑子里仿佛有个长着狐耳朵狐尾巴的小人,疯狂蹦迪,并且对他的理智拳打脚踢!
    最后,床边的人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悄悄地探过了两床被褥。
    *
    段池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腹部跟腿有点沉重。
    他睡眼惺忪地回过头,先看到的是一头毛绒绒。
    顿了片刻,段池砚微微曲了一下自己微微发麻的右手,这才发现时野压在上面。
    两床被子不知是什么时候交叠堆积,跟时野一块压在身上,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沉重。
    段池砚看着窗外依旧是漆暗的天空,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到底睡没睡醒?
    贴靠在他肩膀上沉睡的后辈薄唇微张,像是含糊地说着梦语,唇面轻擦过他的锁骨。
    段池砚这下彻底醒了。
    虽然Cluster成团两年,经历过长时间低谷,但段池砚并没有跟队员同睡过的经历。
    应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同床的经历,父亲冷淡,母亲漠然,使得他早就习惯孤身一人,他认为自己会不喜欢跟别人凑在一个被窝里。
    而且在清楚自己的取向之后,他更会刻意避讳。
    但现在这一刻,他却很微妙地没有反感,大约是时野的睡眼赏心悦目。
    时野的睡眠情况似乎并不好,他的梦话断断续续,呼吸也有些急促。
    段池砚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这才发现时野的体温不太正常。
    时野。他轻轻拍着后辈的脸颊,醒醒。
    时野有些艰难地从梦里睁开眼,恍惚地应了一声,手还挂在段池砚的肩膀上。
    段池砚坐了起来,发麻的右手轻搀着他的后备,掌心贴到他的额头,再探了一遍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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