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好懒小叔子
    她自己卖自己,钱自然在她手里,娘,您不是常说女儿家养着没用,在家也是多一个人吃白饭吗?现在五妹不用您操心了,您应当高兴。
    昨晚一夜未眠的黄四娘子,此时情绪自然不好,加上刚才黄老娘那句话,更让她生出抵抗,连带着想起自己在家的日子,对黄老娘自然没有什么好口吻。
    黄老娘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这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你在怪我?
    我怎么敢,您是我们娘,生我们,养我们,我们怎么敢。
    黄四娘子扯了扯嘴角,眼里透着讽刺道。
    肖母瞧见这一幕后,忽然挡在黄四娘子面前,冷脸冲黄老娘道,行了行了,你有什么问题去官府,别三天两头来我家!
    她是我女儿!
    黄老娘惊叫着。
    呵,肖母一脸冷漠,你收我们彩礼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她就是我们肖家的人,任我们打骂,你绝无二话,可现在呢?
    你是天天借着由头来我们家打秋风啊!瞧瞧我们这破烂院子,你好意思吗?
    肖母说完,不顾黄老娘铁青的脸色,又看向黄四娘子,还愣着做什么?回你房里绣花去!天天只知道吃喝,半点活儿不做,要不亲家你把人带回去,那彩礼银你也别退全,退一半就成。
    话音刚落,原本还想骂几句的黄老娘顿时住了声,她对肖母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亲家,你可别说气话,我走就是了,老四,老五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她被在官道上,被马车上的夫人买去当粗使丫鬟了,至于那夫人是哪里人,我并不清楚。
    黄四娘子半真半假道。
    在她这问不出名堂,黄老娘只能回去。
    却不想在快出村口的地方,遇见了肖乐。
    肖乐端着一个木盆,盆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正一个人站在路边,听见脚步声,肖乐转过身来,见到是她,露出一抹笑,黄婶啊,怎么满脸喜色?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了?
    喜事儿?
    黄老娘怕老的,难道还怕小的吗?
    你们家一个都没出事,哪里来的喜事!
    肖乐脸上的笑渐渐消失,接着端着木盆缓缓走到黄老娘面前,那张白皙俊俏的脸,没有平日半分温柔与纯真,那双眼睛让黄老娘觉得自己已经是死物。
    我不喜欢听这种话,黄婶下次可别再说了,否则,肖乐看向黄老娘的右手,我要是把小宝的右手给毁了,他还能参加科考吗?
    他是认真的。
    黄老娘浑身僵硬,半句话都不敢说。
    一直到肖乐的视线从她右手上离开后,黄老娘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这老货嘴贱!你别跟我计较,都是我嘴贱,我嘴贱!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你放过小宝,放过小宝
    肖乐勾起唇,抱着木盆从她身旁经过,来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树下,手里同样拿着一个木盆的李清禾身旁。
    清禾师兄,可以回去了吗?
    李清禾扫了一眼脸色发白,裙子都湿了却拼命往前跑的黄老娘,闻言垂头笑道,可以了。
    谁也没提起黄老娘。
    黄老娘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又遇见了多少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等她在一棵树下停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狼狈。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捂住脸在那崩溃地大哭,若不是衣裙上的痕迹,她绝对会以为刚才那是一场梦。
    肖三郎是多么没用的东西,怎么会露出那么可怕的神情?
    可事实就是,肖三郎比阎王还让人害怕。
    再也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可老五跑了,银子也用了一些,得补上去,把彩礼银还回去,还是儿子靠得住一些,女儿养大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说跑就跑?
    打起精神的黄老娘死皮赖脸跑到黄三娘夫家,打破打滚借到了那笔银子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中。
    黄老娘的事儿过后,黄四娘子沉默了许多,整日埋头干活儿,话也不多,肖乐给她带糖葫芦回来也没多少笑颜。
    于是这天,肖乐和李清禾没有早早就去睡,而是一直等到肖大哥回来。
    怎么没人告诉我?
    肖大哥这才得知这几天自家娘子的异常。
    这不是告诉你了吗?肖乐疑惑道,之前我们想着她可能需要自己多想想,就没过多地去打搅,但今天我发现她在哭,娘去劝了也没劝好,所以我便想着等你回来,好好劝劝她。
    我知道了,肖大哥伸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站在一旁的李清禾扫了一眼他的手,早点回房歇息。
    等肖大哥回房后,李清禾的手放在肖乐头上,回房吧。
    肖乐的眼睛望上瞧,却怎么也瞧不见自己的头发,清禾师兄,你欺负我。
    我何时欺负你了?
    李清禾扬眉。
    你仗着自己比我高,所以把我当成拐杖。
    肖乐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手道。
    下一瞬,肖乐便感觉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又轻轻地揉了他几把,带着几分酥痒。
    胡说些什么,走,回房了。
    手揉过后,便放下了,接着不经意间牵住肖乐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房间。
    二人躺下后,肖乐打了个哈欠,头自然地靠着李清禾的肩膀。
    李清禾只要稍微一偏头,他的长发就能与肖乐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但是他没有,他也只是偏了偏头,二人头抵着头。
    小师弟。
    嗯?
    若是别人挨你这么近,你也会这样吗?
    我没和别人这么近过。
    肖乐认真的语气在黑夜中响起。
    李清禾勾了勾唇,睡吧。
    嗯,肖乐确实困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肖大哥怎么劝说的,反正第二天肖乐他们傍晚回去的时候,便见黄四娘子又如往常一般,与肖父肖母有说有笑,见他们回来也扬起笑。
    饭菜刚好,快吃饭吧。
    欸。
    肖乐点头,与李清禾对视一眼后,二人都笑着去洗手再进堂屋吃饭。
    刘大夫!刘大夫!
    这日风和日丽,村里刚收了庄稼,昨日才把粮税交上去,正是家家户户吃新米的时候。
    李清禾前两天便回去了,他们家也要收庄稼,得回去帮忙。
    我师父、师娘去吃酒了,得晚上才回来,杨二叔,二娃这是怎么了?
    肖乐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看了看那汉子背上的孩子。
    约莫十一二岁,也算是个小大人了,可此时却面如土色,小脸上还冒着冷汗。
    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昨晚上就一直不舒服,吃不下东西,又吐不出来,身上忽冷忽热,脸色难看得很,杨二叔小心地放下孩子,躺在刘大夫最喜欢的竹椅上。
    张嘴我看看。
    肖乐蹲下身,让二娃张开嘴。
    二娃是个听话的,他忍着不适,张开了苍白的嘴。
    看了看舌苔,又把脉后,肖乐对杨二叔道,这几天他吃了多少东西?
    啥也没吃啊!
    杨二叔急啊,他第一个孩子就是生病去世的,好不容易二娃这么大了,他们夫妇可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适昨天,是最近这五六天,肖乐道。
    杨二叔现在非常着急,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就吃了新米?
    二娃,你说。
    肖乐看着二娃轻声问道。
    二娃有些不好意思,虚弱道,吃了新米,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我偷偷抓了把就这么一粒一粒地吃,后来大耳哥又打了一条蛇,我跟着吃了许多。
    还有呢?
    还有咸菜饼,我去三叔家的时候,三婶给我的,一共三张,下午堂弟去抓了螃蟹,我也跟着吃了几个
    二娃不说不打紧,一说才知道他吃了那么多,且那么杂的东西。
    就在他还在想自己吃了什么的时候,肖乐起身,杨二叔别担心,没多大事儿,二娃这是饮食不节,食积不化而致,吃点消食化滞气的药丸就没事儿了。
    真的?
    杨二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
    对,肖乐去柜子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倒了三颗,又拿了一碗水过来,让二娃服下。
    二娃浑身无力,还是杨二叔帮着他吃下药。
    他也不敢立马把人带回去,便一直坐在院子里,瞧着肖乐又去翻晒着的草药。
    明明是一件小事儿,可肖乐却做得非常认真。
    父子二人也不觉得厌烦,就这么盯着肖乐看了半晌。
    怎么这么臭?
    杨二叔忽然道。
    竹椅上的二娃,此时那张略带苍白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红晕。
    肖乐侧头看过去,药起效了,二娃,去茅厕待一会儿。
    二娃连连点头,起身就要去茅厕,杨二叔原本还担心他没力气,没想到二娃跑得非快,进了刘家茅厕。
    这几天先别让他吃难克化的东西,还有不能吃油腻的,也不能再吃生米。
    肖乐叮嘱着杨二叔。
    杨二叔一一记住后,二娃也从茅厕出来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爹,我饿了。
    杨二叔一喜,却又有些犹豫,看向肖乐,可以吃了吗?
    可以,喝点粥,少喝一些,饿了以后再喝就是了,别一顿喝一大盆。
    这话让二娃的脸更红。
    杨二叔给了四文钱后,笑眯眯地带着儿子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对儿子道,听见没,以后别乱吃那么多的东西。
    二娃连连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吃多了也会生病。
    村里也有好几个人瞧见杨二叔一脸急色地把儿子背进刘大夫的院子,可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父子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
    那原本被背在他身上的二娃,也能自己走动了。
    我说他杨二叔,二娃刚才是咋了?那脸白得勒,我正想去看看呢。
    一在自家地里干活儿的婶子扬声问道。
    没事儿了!这小子吃了不少杂东西,肖三郎已经给他治好了!
    杨二叔大声回着。
    于是很快,肖乐第一次单独治好病人的消息便在村里传开了。
    而肖乐做好饭菜,等到刘大夫夫妇回来后,便带着刘大夫给他拿回来的针灸工具,回到了家。
    吃饭没?
    肖父问。
    吃过了,在师父家吃的,肖乐一边回着,一边放下药箱。
    肖母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可听说了,你今儿治好了杨二娃?
    有点小问题,不是很严重,肖乐洗着手笑道。
    可我听说就大前村那边,有个娃和杨二娃的情况差不多,但他们的村医治了两天才把人治好呢。
    每个大夫的方式不同,患者恢复的时间也是不同的,娘,我来帮您针灸。
    啥玩意儿?
    正得意自己小儿子医术不错的肖母,在听见这话后,顿时一脸退意!
    针灸呀,就是治您的腰疼。
    肖乐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药箱。
    嘶!
    肖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那比绣花针还要长的针?
    嗯。
    肖乐点头。
    扎进我身体里?
    肖母的脸又白了一分。
    不疼的,您放心吧,我现在的手法已经很好了,不然也不敢给您针灸啊。
    肖乐示意肖父帮忙,让肖母进屋里躺着。
    肖父上前拉她,可死活拉不动,肖父被逗笑了,赶忙冲灶房出来的黄四娘子道,来,帮着把你娘拉进房里,让老三给她针灸!
    知道婆婆怕极了那长针的黄四娘子有些犹豫,见此肖母连忙道,别听这个老头子的!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我这是为你好!前不久下雨你还腰疼呢!
    肖父大声道。
    那你怎么不让儿子给你扎一扎腿?老三!你爹那腿也不常疼吗?你先给他针灸!
    肖母一使劲儿,肖父的手便被挣开了,接着肖母躲在了黄四娘子身后。
    肖乐看了半天戏,闻言便看向心生退意的肖父,爹,您是男子汉,给娘做个好榜样。
    榜样啥意思?
    肖父疑惑道。
    就是给她瞧瞧,爷们是不怕针的。
    肖乐笑道。
    肖父一拍大腿,来就来!不过我得去洗个澡,身上脏兮兮的,不好。
    说完就去打水洗澡了。
    肖母顿时嚣张起来,冲灶房方向大声道,孩他爹,可千万别洗着洗着就跑了!
    灶房里没传来肖父的声音,但木瓢被重重放下的声音下一瞬便传进众人耳里。
    爹不高兴了。
    黄四娘子掩嘴一笑。
    纸老虎。
    肖母轻哼一声,又兴冲冲地让肖乐打开医箱,想瞧瞧那针多长。
    我的娘耶
    天哪
    看完后,婆媳二人都不好了。
    肖乐却笑道,我特意请师父帮我去定做的,费了不少时日呢,娘,您信我,一点都不疼,顶多有一点点痒。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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