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亲自送他出来,而前厅等着的莫丞见肖乐出来后,也起身过来。
    赵大哥留步。
    那二位慢走。
    等肖乐他们走后,赵掌柜带着稿纸亲自坐马车去了府城。
    去买点吃食,肖乐要带回去,莫丞自然没二话。
    只不过他一直紧挨着肖乐,东西买了后,都是莫丞提着,而且肖乐每买一份,他就会再添一份,一共就是两份。
    这份是我的心意。
    肖乐也任由着他。
    瞧见孩子们的玩具时,他买了不少,莫丞也要添的时候,肖乐回头道,一模一样的来多了就不好玩儿了,再说,这是我给大丫和小丫的。
    莫丞闻言只得作罢。
    回去的牛车上,除了他们外,全是东西。
    肖乐正大光明地靠在他身上,抓着他的大手玩着,莫丞哥哥。
    嗯?
    肖乐的另一只手有些不规矩了,忽然放在莫丞的腹部,使劲儿按了按,听着头上人发出一道闷声,他勾了勾唇,你有腹肌!
    什么?
    莫丞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就是,肖乐抬起头,眼睛圆而亮,很结实。
    莫丞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后,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将其按在怀里,声音暗哑道,别闹。
    肖乐挣扎了几下,没效果。
    索性伸出手环抱住莫丞,还把脸在他怀里使劲儿蹭了蹭,直蹭得莫丞火气直冒。
    偏偏肖乐快乐得很,还像个泥鳅一样在乱动。
    肖乐。
    莫丞再一次出声警告。
    此时牛车刚进大道,路上也没什么人,隔老远能瞧见一两辆牛车或者是驴车。
    怎么了,莫丞哥哥?
    肖乐像毛毛虫一样拱着莫丞的胸口。
    垂头看着他作乱的后脑勺,莫丞的喉结滑动了好几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可此时的莫丞觉得这阳光太烈了,就好像无数火把往他面前塞。
    热极了。
    见莫丞没动静,肖乐将耳朵靠在他的心口,感受着那越发快的心跳后,抱着他软声道,不闹你了。
    又乖又作死。
    莫丞长叹一声,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带着点气恼地揉了几下后,又慢慢地给他理顺。
    有些轻,更多的是痒。
    加上头顶上的越来越烈的日头,肖乐有些困了,他嘟囔了一句,我睡会。
    接着便真睡过去了。
    这一睡着,人便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从靠在莫丞身上,变成倒在他怀里。
    软乎乎的,特别软。
    莫丞小心地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又把外衣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却没多久被热到的某人一下就扯掉扔到一旁了。
    见此,莫丞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肖乐本就睡得红扑扑的脸蛋,被他摸了一路,更红了。
    等到了村口,身后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莫丞,前面是摸着脸蛋满脸疑惑的肖乐。
    我咋感觉脸有些疼呢?
    莫丞没说话。
    他们先到莫丞家,把孩子们的东西放下,再一起回肖家。
    家里没人。
    莫丞把东西放下,肖乐给他端来一碗凉白开,快喝。
    你喝了吗?
    我这就去倒我的,肖乐笑道。
    莫丞并没有在肖家待太久,不过走之前吻了吻肖乐的脸蛋,下次我轻点。
    肖乐这才抓住罪魁祸首。
    晚上我来找你?
    肖乐环住他的脖子笑道。
    莫丞眼睛黑幽幽的,里面带着肖乐明了的火,你还小。
    想什么呢,肖乐捏了一把他的脸,我去找你散步。
    好。
    这倒是回答得爽快。
    肖乐翻个白眼,冲莫丞的背影挥了挥手。
    快中午的时候,肖二嫂回来做饭,结果见灶房那边炊烟袅袅,一看就是已经有人在做了,她快步进了院门。
    小叔?
    在呢。
    灶房里传来肖乐的声音。
    肖二嫂洗了手后,笑着走进灶房,发现饭菜已经做好了,又是鱼又是肉,锅里还有最后一青菜煎蛋汤。
    昨日我和大姐回来,才知道你也去县城了,倒没碰上。
    我和莫丞哥哥一起去的,他带着我去听戏曲了,一直在屋子里,所以才没碰上。
    肖二嫂眨了眨眼,看着快乐无比的小叔子。
    对了,大姐怎么样?
    肖乐把汤舀起来,又把锅洗了。
    说起肖大姐,肖二嫂笑道,没事,大夫说上次意外后,没有调养好身子,开了几贴药,让她多走动,一年后就可以要孩子了。
    我就说她听风就是雨嘛,肖乐数好碗筷,二嫂,你去叫他们回来吃饭,就不送去地里了,这鱼不好装。
    欸。
    肖母等人回来后,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肖母哎哟一声,指着肖乐还没骂,肖乐便道,全是莫丞哥哥买的,我买的鱼还养着,肉还放着呢,等二哥回来再吃。
    什、什么?
    肖母掏了掏耳朵,你说谁买的?
    莫丞哥哥啊。
    肖乐招呼着肖大姐和肖父他们快吃。
    他咋买这么多东西呢?
    肖父也问道。
    我帮了他一点小忙,肖乐夹了块鱼,笑眯眯地吃着,我手艺还不错嘛,你们都尝尝我做的鱼。
    是不错,肖大姐点头,比我差一点。
    是是是,你最厉害。
    肖乐轻哼,可搁在这村里,哪个男人做鱼比我好吃?
    这有什么骄傲的,肖母哎呀一声,追着问,你帮了他什么忙?
    秘密,肖乐给她夹了块肉,催促着她快吃,娘,您别问了,反正我没做犯法的事儿。
    你要是敢做,我打断你的腿!
    肖母一边吃着肉,一边骂他。
    肖大姐脸上已经没有一点阴霾了,可见心结一解,什么事儿都过去了。
    之前做的发簪,我们拿去卖了,肖二嫂对肖乐轻声道,不过没你做的好,价钱比上次的差了一半。
    已经很不错了,肖乐对她们竖起大拇指,娘,您说是吧?
    那是,肖母十分骄傲,你二嫂和你大姐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家人笑呵呵地吃过饭后,肖母和肖大姐去收拾灶房,肖二嫂拿出昨日买回来的银丝和珠花,这是我和大姐做的,小叔,你看这次的怎么样?
    二嫂,肖乐抬头看她,我的审美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以后你要跟二哥去县城铺子里当掌柜,你得学会欣赏别人,再做出合适那一类人的发簪。
    我、我要去县城做掌柜?
    肖二嫂吓一跳。
    当然了,肖乐比她更吃惊,难不成,你要让二哥一个人在县城?咱们开的是配饰铺,那得多少姑娘去瞧啊,二嫂,你真放心?
    肖二嫂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慌忙地将东西拿回了堂屋桌上,垂眸看着自己做的发簪,轻咬了一下红唇。
    二嫂,我看好你哟!
    偏偏院子里还传来小叔大声的称赞声。
    她真的行吗?
    肖二嫂拿起发簪发呆。
    下午肖乐也跟着下地去了。
    他像个虫,肖母说一声,他往前动几下。
    看得肖父拿起锄头追着打。
    当然是闹着玩的。
    肖母现在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因为肖乐中午刚给了她一张银票,那可是一百两!
    足够他们家好好的生活一辈子了。
    但是肖乐很快就让她有了危机感,娘,咱们家的房子还没修吧?这青砖大瓦房,除去两个偏间,怎么也得要四间正房外加一堂屋,您算算,得花多少银子?
    乘凉的时候,肖乐问道。
    肖母的眉头随着他的话,越来越紧。
    就莫大郎现在住的那房子,肖父眯起眼想了想,当年花了近五十两,屋子里的床和柜子,桌椅板凳,又花了小十两银子,这就是六十多两了。
    普通一家三口的人家,小日子过得不错,一年下来也才花三两银子。
    一个青壮年,就比如肖二哥,他一年在外赚回来的银子,顶多也就五两。
    用六十两修房,不容易。
    二哥二嫂以后还要娃娃呢,男娃得送去读书吧?那读书一年可得不少银子,女娃也得送去启蒙,外加学其他傍身的东西吧?那也得花不少银子。
    肖乐细数着,越来越多,肖母赶忙按住他的手,别算了,这银子咋这么不经花呢!
    肖二嫂和肖大姐听完后,也觉得花费有些厉害。
    肖母原本眉开眼笑的脸,顿时变得乌云密布。
    娘,我刚才算的都是花钱,还没算挣钱呢,肖乐笑眯眯地给肖母锤着肩膀,就我这吧,你们的养老钱不用的担心,房子我和二哥一人一半的钱,凑着就能修起来。
    二哥呢,要在县城开配饰铺,为了多挣钱,二嫂当然得去,这最少一年也得赚一百来两吧?说不定会更多,孩子用的钱也来了不是吗?
    肖母中午听肖乐说肖二嫂要跟着去县城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现如今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是得去,你说了,那配饰多是姑娘用的,你二哥做掌柜也不够贴心。
    那是,肖乐冲肖二嫂眨了眨眼,肖二嫂噗嗤一笑。
    肖母看过去,肖二嫂连忙收住笑。
    怕什么,这是挣银子的事儿,都是为了肖家,我能拦着吗?想笑就笑吧。
    肖母说完,肖二嫂还真忍不住笑了。
    这可把大伙儿都给逗笑了。
    再有就是大姐和大姐夫,大姐夫在镇上酒楼做账房,那大姐可以租个小铺子,也卖配饰,就和县城货一样,不说一年赚多少,长期下来,怎么也能在镇上买个小院子吧?
    肖大姐闻言心也动了。
    肖母和肖父对视一眼,看向肖乐,你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那你呢?成家的事儿想过吗?孩子的事儿想过吗?就一直画那个东西,早晚都会想不出来的,最好还是学点手艺。
    我和莫丞哥哥一起做,肖乐清咳一声,至于做什么,以后商量好再跟你们报备。
    晚上肖乐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莫丞已经在那喂蚊子了。
    我来迟了?
    肖乐疑惑。
    不,我来早了,莫丞垂头看他,大丫和小丫很喜欢你买的东西,买的那两匹布,小妹说暂时不能做衣服,等天冷了,做里衣给孩子们穿在里面。
    不惹人眼。
    薛老娘那边可一直盯着他们呢。
    我不会做衣服,肖乐拉着莫丞的手,但是我会做发簪,我给你做一根如何?
    好。
    莫丞自然欢喜。
    而此时的薛四娘子,正在给薛四郎灌酒。
    薛四郎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他全身无力,旧伤还在隐隐作疼,只能恨恨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薛四娘子把酒碗放在一旁,你不是爱喝酒吗?我每日喂给你,还不够?
    薛四郎发出呜呜声,浑身发抖。
    比起你的毒打,我这点算什么?
    薛四娘子抬起手将他额边的碎发拨开,四郎,要不是我心软,你早就死了。
    这话让薛四郎愣住。
    你都这样了,我当然可以让你死得人不知鬼不觉,薛四娘子双眼发红,很快眼泪便落了下来,滴在薛四郎的脸颊上,可我舍不得。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爹,我即便再恨你,也不想你死,薛四娘子将头放在薛四郎的胸口处,你就这样陪着我,也挺好的。
    薛四郎听了她这番话后,眼里的恨意顿时少了一大半。
    而埋在他胸口处的薛四娘子却面无表情地说着情话。
    等她给薛四郎擦好身体出去后,薛四郎歪头看向枕边的簪子。
    这是薛四娘子前日为他擦身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一旁的。
    被他好不容易藏了起来。
    就想着攒着力气,等薛四娘子为他擦身的时候,用嘴巴咬住发簪不弄死她,也弄伤她。
    可如今,他倒是迟疑了。
    他不知道,那发簪是薛四娘子故意落下的。
    刚才的那番话,自然也是事先想好的。
    只因为最近薛老娘时不时就找上她,话里话外透着薛四郎虽然瘫了,可又不是不能出来晒太阳,让她别把人一直放在房里。
    这人藏不住,就得露出来。
    他那张嘴,是控制不了的。
    但薛四娘子有的是法子。
    第二天,薛四娘子费力地把薛四郎背到堂屋,让他躺在椅子上,之前是我想岔了,是得让你多晒晒太阳才对。
    可久不见阳光的薛四郎,忽然被阳光一照,眼睛差点就没了。
    莫丞上门来,便见薛四郎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妹妹在一旁哭。
    怎么了?
    哥哥,薛四娘子赶忙求救。
    莫丞面无表情地拧起薛四郎的衣领,将人扔回了床上。
    接着又拿出二钱银子放在柜子上,拿去买些好菜好肉吃。
    他买过,可薛四娘子不要。
    薛四郎费力转过头。
    大哥,薛四娘子垂头抹泪,你自己日子都难,不必想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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