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她在躲在东湾山旁的林子里,肖二嫂轻声回着,她看了眼肖母,我见她好像有些难受,又想起昨儿娘说的话,便想着上前问问,有没有帮忙的地方,结果
    哎呀,一句话说完。
    肖母是个急性子。
    肖二嫂轻咬了一下唇,往肖二哥便移了移,结果我晃眼瞧见离她不远的地方,还蹲着一个人,那人被大树遮挡了半边,但我猜,那人就是薛四郎。
    薛四郎和他娘子一同躲在林子里?
    肖父皱眉,这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肖二哥冷笑,看向肖乐。
    见肖乐傻乎乎的样儿,肖二哥轻轻给了他一脚,看你那傻样!昨儿好端端的,薛四娘子怎么在你面前摔了?
    这是什么话!
    肖母顿时一惊。
    都这个时候了,跟爹娘说了吧。
    肖二哥又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瞒了我们什么?快说啊!急死个人了!
    肖母瞪着两个儿子,连带着肖二嫂也被瞪了一眼。
    就是,肖乐低声说起对肖二哥那套说辞,加上昨儿那事儿太怪,我和哥都怀疑薛四郎起了什么心思。
    这肯定是起了心思啊!
    肖父用筷子狠敲了一下碗,瞪眼道,这是要害老三的名声啊!
    没影的事儿,肖母皱眉,别一口下嘴,老二两口子注意些,老三,你给我听着。
    哎,肖乐连忙点头。
    这几日别一个人出去晃,要是出了祸事儿,那可不是以前一两银子能稳住的了。
    肖母端起碗筷,吃饭。
    一家人埋头吃饭。
    而薛四娘子在林子里被蚊虫叮咬,心里却记挂着家里的孩子。
    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儿,薛四郎立马重咳一声。
    薛四娘子只得道,刚才肖二娘子送饭过去了,想来肖家老三午时不会路过这边。
    什么时候过去的?
    薛四郎皱眉。
    就、就我刚来的时候。
    薛四娘子没想到对方没瞧见,顿时充满了惧怕,我、我也是无意间瞧见,以为你看见了。
    薛四郎没说话,脸色阴沉地摸着自己的瘸腿,老子现在不想打人,可晚上就说不准了。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可薛四娘子却觉得比大冬天还要冷。
    而这边吃了饭准备拿起锄头干活的肖母,忽然看向背上背篓,准备回去的肖二嫂,老二家的。
    肖二嫂连忙走过来,娘。
    肖母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小娘子,你跟着她们一道回去。
    闻言,肖二哥和肖二嫂纷纷心中一暖。
    欸,肖二嫂在娘家的时候,一个朋友都没有,嫁到肖家后,因为性子的原因,依旧是独来独往,可这一刻,她却十分想要融入进去。
    瞧着肖二嫂,像个小鸭子一样跟在那几个小娘子身后时,肖母叹了口气,老二啊。
    娘?
    瞧瞧你那娘子,让她跟着还真就是跟着,都不和人家说话的。
    肖乐没忍住,噗嗤一笑,把本来没想笑的肖二哥也给逗笑了。
    瞧着哥俩那相似的笑,肖母一拍头,干活儿!
    薛四郎还真有动肖二嫂的心思,可见对方跟着好几个小娘子路过后,那心思也没了。
    想到肖乐,他顿时磨了磨牙。
    二人就这么躲在林子里,一直到傍晚,也不见人往这边来。
    这天色越晚,蚊虫越多,薛四郎也忍不住了,率先走到大路上,有人来了后,便假意说找肖乐有事,问来人可曾瞧见对方。
    不想对方是瞧见了,可人家走的另一条小道,薛四郎差点咬碎一口牙。
    而肖乐等人换了道,正要过河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孩冲过来抓住肖乐的衣摆,肖三哥哥,李四叔让您去他家。
    李四?
    这李四虽然和老三的关系不错,可要去他家,必须得经过东湾山那条路。
    肖二哥不得不怀疑,于是皱眉问道,他找你肖三哥什么事儿?
    小孩眨巴着眼,一脸茫然,显然是有人让他带话。
    肖乐笑着握住小孩的手,我现在又累又渴,想早些回去吃饭,你帮我带句话,就说吃了饭后,我们在东湾山林那见就是了。
    怕孩子记不住,肖乐又说了几遍,还让孩子重复到能完整表述后,这才放他走。
    老三,你想干什么肖父问。
    肖乐勾起唇,我还是喜欢可以随意一个人在村里走动的时候,他不是要害我吗?爹,晚上请村长来咱们家吃饭。
    见肖母和肖父有些犹豫后,肖二哥想了想,说道,老三说得有道理,我去请。
    好在这天晚上肖二嫂做的饭菜量大,而且菜多是原身爱吃的,肖乐见此一笑。
    村长是被肖二哥拉来的。
    他被按在上位坐下,村长刚起身要去侧位,结果又被一旁的肖父按了回去。
    村长,你是觉得我家这凳子上有虫啊?
    老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村长只得坐下,只是今儿怎么非得我过来喝酒呢?
    这不是上次,我和娘子的事儿,多亏了村长去帮忙劝说吗?
    肖二哥举着酒碗,我们还没来得及谢村长呢,村长,我敬您。
    那都是小事儿,村长看向他们夫妇,你们好生过日子,那才是正事儿。
    村长说得没错,肖父连连点头,也端起酒碗,村长见此便喝了那碗酒。
    肖乐也敬了对方一碗。
    等吃过饭,村长已经有些醉了。
    但神志清晰,还知道向他们借火把好回家。
    肖二哥和肖乐送他回去。
    村长,咱们都喝了酒,就不走村河那条路了,晚上怕看不清,滑倒在河里就不好了。
    在岔路口的时候,肖乐笑道。
    好好好,村长笑眯眯地点头,还夸肖乐想得周到,三人便往东湾山那条路走去。
    快进山林边上那条路时,肖乐忽然道,等等,这林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不会是山上下来的吧?
    肖二哥很配合。
    村长也立马清醒了不少,把火把护着。
    这个天儿,山里的野猪很可能下来找东西吃!
    我走前面。
    肖乐道。
    村长却把他拉到身后,低声道,你们都走我后面。
    而那边等得已经不耐烦的薛四郎,终于瞧见路口那边有光亮了,而且还听见了肖乐的声音。
    他看向薛四娘子的方向清咳一声。
    薛四娘子含泪走向离路口最近的大路边,在火亮光越来越近时,闭着眼往那边扑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肖二哥忽然把火把往村长面前一凑,差点烧到了村长的眉毛!火烟熏到了他的眼睛,一时间紧紧闭住。
    而肖乐则是一把将薛四娘子,拉到了身后边的大石头后面藏着,想带着孩子和离,就赶紧回家,今天你就没出过家门,知道吗?
    说完,肖乐便又快速回到村长身旁,故意道,哎呀,这是谁啊?
    薛四郎听见这声音后,赶忙一瘸一拐地往这边来,一边来一边叫道,好你个肖三郎!居然敢轻薄我家娘子!
    第6章 好色小叔子
    那声音之大,原本的瘸腿此时因为着急往这边来,也比平日里利索多了。
    什么娘子?
    肖乐一脸震惊,对刚从火把恐惧下回过神的村长道,村长,我和一直和您在一起啊!
    怕是喝醉了,故意挑事儿。
    肖二哥一脸怒意,我还以为是山猪,着急想要护着村长,却不想差点烧了村长的眉毛,是我的错。
    村长有些尴尬地仰头看了看肖二哥,对方比他高一个头,确实很容易造成刚才那种局面。
    肖三郎,这事儿没完!你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我除了你的命根子
    而急速过来的薛四郎,这才发现不是肖乐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村长!
    薛四郎,听完他话的村长顿时黑了脸。
    肖二哥更甚,他一把揪住薛四郎的衣领,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有你家娘子?你莫不是喝多了酒故意挑事儿?!
    薛四郎自然是喝酒的,自从瘸了后,他整个人比以前更爱喝酒,又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洗澡,这身上的味儿可重了。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喝了两碗,这下衣服上沉积了那么多天,自然也带着酒味。
    我、我
    薛四郎是真没想到村长也在。
    要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就罢了,可现在多了一个村长,这不就把他的计划又打乱了吗?
    再往四处瞧,没看见自家娘子后,薛四郎的目光看向了肖乐。
    肖乐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你说清楚,我怎么了?当着村长的面,咱们好好掰扯掰扯!
    掰扯?
    久不见自己家娘子,薛四郎忽然一笑,我不过是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村长,你也喝了不少啊。
    他一把拉开肖二哥的手,来到村长面前,倾身闻了闻,比我喝得多。
    肖乐看了眼他的脚,下一秒薛四郎便感觉脚忽然一疼,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向村长扑了过去!
    天哪!你居然敢向村长动手?!薛四郎你疯了吗?!
    肖乐大声道。
    肖二哥想护村长都来不及了。
    村长被薛四郎压了个结结实实。
    疼得他是彻底酒醒了。
    也怒了。
    薛四郎!
    我、我不是故意的,薛四郎手忙脚乱地从村长身上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村长啊,村长,我扶您。
    可刚把村长拉起来一半,他又压了下去。
    肖二哥:
    村长: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肖乐的脸色发白,看样子似乎是被薛四郎的行为吓住了。
    我真不是!我!
    薛四郎只感觉自己即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村长忍着疼,被肖家兄弟小心扶起,他指着薛四郎,薛四郎连忙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村长,您就当我大晚上的发酒疯成吗?
    酒味也不重啊,肖乐在一旁小声说了句。
    薛四郎简直要吐血了,不是你们先说我耍酒疯的吗?怎么现在顺着你们的意思来说,又开始说二话了!
    以后少喝点,肖二哥轻哼一声,上下打量了薛四郎一番后,又道,要是我家老三一个人往这边来,又或者是村长他一个人往这边来,你那来时冲过来说的那一句疯话,可是会祸害人的!
    村长顿时一个激灵,想到自己和薛家族叔的过节,刹那看薛四郎的目光就不对劲儿。
    他仔细想来,刚到那边路口的时候,确实是肖老三一直在说话,所以薛四郎才一口咬住肖老三,要是他先说话呢?
    想来自己也是薛四郎的长辈,如果真被他那疯话缠住了,自己这个村长,就到头了!
    见村长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凝重,薛四郎是有苦难言,村长,不如我送您回去?
    劳驾不得。
    村长越过他往前走,肖二哥和肖乐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过去。
    在经过薛四郎时,肖乐的右手往对方身上弹了一点粉末。
    薛四郎本就气急,呼吸极重,这微风一吹,那细末自然也被他吸入了几分。
    肖乐!
    两次设套不成,薛四郎窝火又难堪。
    又想到那忽然不见的女人,这怒火是越发大了。
    打不死你!
    薛四郎恶狠狠地往自家方向走去,可没多久便觉得头昏脑胀,他甩了甩头,眼前却一花,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没事儿吧?
    从村长家出来没多久,肖乐便忽然停住脚步,蹲坐在了地上,他脸色煞白,冷汗连连的样子让肖二哥心里一惊。
    我刚才动了点手段,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不已。
    肖二哥立马想起薛四郎连摔在村长身上的事儿。
    没事,都过去了。
    当然有事儿,动用禁术,会有反噬,肖乐咽下喉间的血腥,扯了扯嘴角,薛家族叔当年和村长争夺位置的时候,两家结了怨,村长又老了,薛家也早就培养好能争夺位置的人。
    借村长对上薛四郎,这一招有些损,可村长已经听了那些话,以后薛四郎还想用那种招数,也会让村长怀疑。
    肖二哥定定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老三的心思这么重了?
    二哥,别这么看我。
    肖乐抬眼,我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这么做。
    老三
    我现在浑身无力,肖乐的手有些抖,二哥,你背我回去好不?
    肖二哥:
    背上他后,又听肖乐道,走河道那边。
    等到家时,肖乐已经陷入了昏睡中。
    可肖二哥以为对方睡着了,便将人背回他的房间,之后洗了手和脚,回屋去了。
    清晨。
    就早起了两天,肖父和肖母并排站在小儿子床前垂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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