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过来的啊。斯卡没躲开,倒是林平阳下意识收了力道,只是撞在他的腰侧。
    可谁让你扑了!
    我只是高兴而已。斯卡说,他双手撑在林平阳上方,臂膀上强健的肌肉隆起,看着他轻声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还没绑定呢,你的话说早了。
    我可不觉得早。斯卡说,他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向导额上柔软的白色短发拨向后,露出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你终于要是我的了。
    他俯视着他,低下头去,像是发自心底一样地笑了起来。
    林平阳看着那双明亮得像是在发光的金绿色眼睛,终于强烈地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是一名哨兵,而他是一名向导。他们天生寻求彼此,互为归宿,他为他而生,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安宁。
    就算是这样吧。他低声说,你也要是我的了。
    斯卡慢慢低下头,两人的气息接近交融,林平阳微微扬起下巴,迎上斯卡接近的面孔,然后哨兵有些粗糙的嘴角蹭上他细致的薄唇,他们有点笨拙地调整着角度,不熟练地地厮磨着彼此,即使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对从未如此亲密的两人来说也是是新奇的体验,林平阳的手慢慢抬起来搭上了斯卡的肩头,斯卡双手捧着他的脸,绵密的亲吻从嘴唇移到他的额头,眉梢,眼皮,鼻尖上,然后又落回了柔软的唇间,小孩子一样的亲吻让他的向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动作却为几乎是凭借本能行动的斯卡打开了缝隙,他侧过脸,舌头一下子闯了进去,温柔的轻吻顷刻间变成了凶猛的深吻。
    即使斯卡仍然是没什么章法,如同探索一样的动作,当湿润光滑的上颚被密集的味蕾有力地舔过的时候,再度被压进被褥的林平阳还是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一下子扣紧了斯卡的肩膀,艰难的呼吸间充斥着对方的气息,舌尖交缠,整齐的齿列被一次次扫过,连牙龈上的神经都似乎变得丰富起来作为一名预备医生,林平阳其实很清楚前戏里各种行为的目的,但它们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身体诚实的感受和理论知识完全不是一种层面的东西。
    他的手穿到斯卡发间,开始尝试回应,而斯卡给了他更着迷的反应。
    当斯卡终于暂停这次尝试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喘因为这两个菜鸟都忘了呼吸。
    真特么地爽斯卡喃喃道,难怪那些前辈都喜欢黏在一块。
    等等等等,林平阳一手按到他坚硬的胸肌上,想要把他推开一点,挣扎着坐了起来,你先给我等一下!
    斯卡想要再试几次的动作很勉强地停了下来,一脸难以忍耐地看着他。
    刚才的动作有点不对林平阳说。
    哪里不对了?斯卡问,头上的狼耳弹动了一下。
    林平阳的目光落在那双耳朵上,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不是这么亲的,你是想让我们两个憋死吗?
    我水下闭气的记录是四十五分钟斯卡嘀咕。
    体力不太好的预科医生怒视他。
    那我们慢慢学?斯卡妥协道。
    林平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猛地拉下来,再来!
    光是接吻他们就学习了半个小时,到斯卡终于觉得稍微餍足时,他的浴巾早就掉到下面去了,林平阳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只是被揉得乱七八糟,眼睛带上了水色,白得有些缺乏血色的皮肤也透出了健康的色泽,斯卡皮糙肉厚,除了眼神倒是看不出更大的变化,他们彼此对视着,没有说话,但接下来该发生什么,是他们早就知道的。
    斯卡用结着茧子的手指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当那拥有漂亮的延展线条的锁骨露出来时,他凑了过去,稍微用上了犬齿,细密地啃噬着那里单薄的肌肤,他粗硬的短发摩擦着林平阳颌下颈间,那种痒痛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抓住斯卡的头发想要把他推开,但不着力的触感让他最后选择了那两只耳朵,在他的手摸上去的那一刹,斯卡的动作顿了顿。
    让你痛了?
    没有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斯卡小声说。
    我的感觉也很奇怪啊,你干嘛老咬那里?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喜欢行不行?斯卡问。
    也不是不行林平阳不由自主地别开了视线,不过,那个衣服你还是让我自己脱吧。
    斯卡有点后悔自己无视了美容院的广告,没给自己身上去去死皮,但在看到他的向导拥有些颤抖的手指一点点脱掉那身活像制服的便服,就像美丽的贝壳羞怯地展开它柔嫩的内部时,他就把这种想法完全丢到了天边。作为连血液的流动都能够自控的强力哨兵,斯卡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所谓理智到底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林平阳刚把最后一件衣服往床下一丢,哨兵那沉重得能够砸弯合金架的身体又压了上来,温暖的肌肤相贴的那一刻,林平阳涨红了脸。
    那个贴在大腿内侧的触感!
    自己脱衣服的动作果然还是太慢,刚刚就该趁热来的怎么尴尬的感觉这时候就来了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斯卡却发出了叹息一样的呼气声,他摸索着扣住了他的手指,另一手扳过了他的脸,定定看着他,然后慢慢靠近他,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你想用什么姿势?
    什什什什什么姿势?林平阳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用自己最镇定的语气说,当当当当当然是最普通的了!
    斯卡稍微退开了一点,林平阳觉得呼吸的空间似乎一下子又回来了,却忽然感到斯卡正在把自己翻过去,他扑腾了起来,等等等等!
    斯卡的大手有力地抚过他的脊柱,连声音都微妙地变了,等什么?
    我要看着你的脸
    斯卡的动作停了停,林平阳刚刚转回身,比之前凶狠千百倍的,几乎不能再称之为吻的啃咬吞噬了他,他被紧紧地拥抱着,探索着,理智和思绪一同远去,林平阳模模糊糊听见斯卡的声音,像是恳求又像是命令,打开身体,让我进去
    他没有拒绝。
    也不会拒绝。
    在真正结合的那一刻,泪水却从林平阳淡红的眼角旁滑了下去,身体强烈的感受满得再也装不下,简直要溢出来,却还是有一小部分的理智远扬而去,在色彩鲜明的深厚回忆之中穿行,那个走一步摔一跤的笨蛋,那个眼神凶狠的黑发小狗,那个一身鲜血将自己从废墟中拉出来的男孩,那个说我就在这里的少年,他说我觉醒了,是个哨兵,他说我要去参军,他说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他说我又要走了
    但他现在就在这里,他们在一起。
    我弄痛你了?斯卡吻去那滴眼泪,用掌心抚摸着他的脸,喘息着问。
    他们还不是正式绑定,共鸣还不足以让哨兵体会到向导的细微感情,林平阳却并没有感到不满足,他睁开湿润的眼睛,抬头看着斯卡忍耐的面孔,微笑了起来。
    你这个傻瓜他说,伸出舌尖,在他刚毅的下巴上一扫而过。
    经过过程有点折腾的珍贵初体验,他们终于完成了提前标记的应有的流程,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对方的脸,而是另一张雪白白毛茸茸的巨大面孔,就在床边,黑亮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斯卡披了衣服起来,看着那只跟他站起来差不多高的巨型短毛垂耳兔,又看看只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的向导。
    不用看了,是我的精神体。林平阳说。
    斯卡重又看回那只大兔子,正想着能不能去把它弄走,却看到对方转过了头,突然猛地一蹦,就跳到了床上,整只兔子占了一半以上的大床面积,最重要的是它圆得活像个球的身体和一身软毛完全将他的向导给盖住了,斯卡立即转回去想把它揪下来,却听到林平阳闷闷地说道:就让它呆着吧。
    你不舒服?斯卡皱眉问,还是伸手去推了推那只胖兔子。
    不是。
    被这样压着你不难受?
    这是我的精神体,没什么难受的。
    斯卡努力在那些软毛底下寻找自己的向导,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福至心灵般想通:你这是在害羞?
    你别管我。
    斯卡靠在床边看着自己现在才开始害羞的向导,过了一会,他把手从兔子的肚子底下探了进去,看着厚实柔软的兔毛和又胖又大的兔子身体在他真正想的时候并没有起到什么阻挡作用,因为他的向导不会真正将他拦在心门之外。这一夜过后,他显露在外的精神体特征已经看不见了,这是另一种进阶证明,但斯卡现在并不关心这个。
    他碰到了向导柔软的头发,用自己最轻柔的动作地抚触着。
    晨光从变光窗帘外透进来,时光静谧如流水。
    虽然突然出现的向导精神体给他们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但之后的几天,两个人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就像那些初次恋爱的小毛头一样,傻兮兮地去做了自己都觉得二逼的事,不久之后,斯卡就如期踏上前往第八星区的飞船。
    辞去一别,两人的再次见面是在十三年后。
    在这短短一个星期里发生的一切,在堪称漫长的别离中,将成为支撑他们思念的重要支柱。
    第245章 不安分的战俘
    与迅速结束的战斗相比,战后处置的工作显得繁琐而冗长。
    经过在狼人们看来并不比战斗更轻松的整理工作,他们和人类总共清点出了一万五千多名俘虏,这个数目已经够得上一个中大型部落的固定人口,赢家的人数居然不够俘虏的一半多,这种场面也可以说蔚为壮观了。即使已经经过仔细的甄别,将这些人分成了不同的群落,用错落的安排以削弱这些俘虏剩余的战斗力对他们的威胁,可光是看着那一片片攒动的脑袋和耳朵,就足以令还没从战斗余韵中回神的众人感到本能的烦躁。
    不能杀人,这意味着还多少麻烦活要干啊!
    相比把他们分类看管和收押起来,还有之后各种管吃管住的活计,杀人可是容易多了,完全不用去想控制不住俘虏了该怎么办,就是处理尸体得费点力气。
    遗憾的是无论撒谢尔的族长还是人类的术师,他们都不打算这么做。
    杀俘不祥的说法在兽人帝国并不流行,人口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尤其是战争期间,不过在农业很不发达,物资很不丰富的兽人帝国,没有太大的外部威胁的时候,人数越多就意味着分配越紧张,因此多数部落的发展模式都是这样的:自己部落的人口生得多多的,对手部落的人杀得少少的,领地越大越好,牲畜越多越好。奴隶如果是可驯服的,自然也跟牛羊马之类同理,但对那些跟自己有着同样想法的对手,对他们的任何仁慈都是对部落的背叛。
    只有极少数巨大的,生存时间长久到超过十个世代的部落,才会在杰出领袖的统治时代中,用接近人类的方式更技巧地处理这个问题。他们有雄厚的资本应对背叛的冲击,悠久的血脉传承和萨满信仰维持部落的凝聚力,也沉淀了足够的智慧去协调不同种群间的关系,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建设并且维护了一个让大部分人都能够生存下去的规则,通过杀戮,利诱和联姻,他们不断地吸收人口,拓张领地,然后在漫长的时间中,完成了兽人帝国第一座城市的雏形。
    以兽神的第一个后代为名,拉塞尔达就是这样建立的。
    在战前的共同会议上,谈及俘虏问题时,各级狼人队长们虽然认为这个话题提得略早,很有预定胜利的味道,但没有人会去打一场毫无信心的战争,对人类假设的情况,他们给出了基本相同的意见:
    杀了就好。
    对狼人们来说,他们是兽人帝国的子民,这一种忠诚不容置疑,但他们忠诚的对象是整个帝国,不是拉塞尔达,更不是寄生在皇位之下那些贪婪的贵族。斯卡族长去年在帝都干的事确实有点坏传统,可他既没要那个唾手可得的兽皇之位,又没宰掉什么大人物,元老院追杀都追杀过了,既然族长回来了,那这事就差不多该了结了,没有一个部落敢借着这个名义来找他们的麻烦。最多他们提高供给帝都的份例,然后生活照旧,撒谢尔永远不可能投向人类,也对帝都权力没有兴趣,这算是多大的矛盾呢?
    至于那柄象征着皇权的长剑其实是物归原主罢了。
    因此拉塞尔达的那名兽皇直接对撒谢尔动兵,在狼人们看来,是比侵略更令人仇恨的背叛之举,所有踏上这片土地的敌人全都死不足惜。
    聚居地的人对这种我都那么理解我自己了你们怎么能不理解我的态度没什么特别的感想,毕竟他们也有相似的立场,只是相对狼人们简单粗暴的方式,他们给出了来自术师的意见,这让狼人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随着兽人大军而来,勉强能算后勤的车队如今已经完全属于胜利者,人类和狼人一起卸下了车上的物资,移动这数以千计的大车,依仗地形将它们排列成一道道的路障,那些分门别类过的俘虏就关在这些互相连通区域之中,势孤体弱的女性和老弱奴隶们被驱赶到最外围,越是靠撒谢尔方向的内圈,俘虏的危险性和价值就越大,看守就越严密。
    科尔森和他的异瞳法师就在最内圈待了一夜。
    那些狼人和人类倒是给他们扔了些毛毡之类的东西,算是给这些命还值点钱的俘虏的优待,但也就够他们这些人垫垫凹凸不平的地面,幕天席地的露宿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事,但科尔森还是睡着了,他自少年起就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间游历,早已不是第一次遭遇窘境,何况这些狼人和人类显然并不想杀了他们。当他在晨曦中醒来,抖掉斗篷上的露水,站起来活动身体,在隔壁围栏中独坐一旁的异瞳法师和他对上了视线,片刻之后他们互相转开目光,科尔森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在木桩和麻绳围成,警示意义远远大于实质的栅栏边,一名高大的狼人靠在木桩旁,双手交叠在剑柄上,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倒映在那双狼人中非常少见的蓝色双眼上,犹如冰面浮光。
    这名狼人强悍得可怕。
    科尔森对兽人帝国内部的力量体系没有太深的了解,在他知道的情报中,除了无须通过任何仪式和手段引导积累,天生就拥有强大力量,所谓的魔狼与一般的人类天赋者区别似乎不大,却在兽人,尤其是狼人之中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那位黑色毛发,绿色眼眸的狼人族长身上透出的力量气息连他都能感觉到,不负梦魇者一直以来的盛名,但这一位他出现的时候,他们一名高阶法师,一个经过专门训练的贵族骑士,居然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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