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个实验品并不直接就是原主。
    还是选择抓住了一只流浪猫。
    那只可怜的猫被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发现以后,就活生生的被拿着削铅笔的小刀,开膛破肚,又因为生命力相对旺盛的原因,即便被开了肚子也没那么快死去的猫猫,同时也被打断了腿,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
    之后那些折磨原主的人,就觉得这样不够过瘾,终于有一天,那些恶魔还是拿起了小刀,拿起了棍子,拿起了他们,能拿起了一切能伤害人的东西,并将那些东西对准了原主。
    于是钟涣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浑身鲜血,双腿彻底扭曲,周围还遍布着两具尸体,以及好几个瑟瑟发抖,看样子快要被吓疯了的穿着校服的学生。
    钟涣大致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出,他本来人就是打算忍着的,如其他人所说的那些话一样,但凡能忍过高考以后,他就再也不必面对这些恶魔。
    可惜还是没有忍过。
    在左腿的膝盖骨彻底被砸碎以后,原主就明白了自己的左腿废掉了。
    他是一个男孩子,身体拥有残疾的男孩子,或许将来也会被品行好的女孩看上,可那些女孩又凭什么扶贫呢?
    而他将来的愿望是成为飞行员,身体拥有残疾的男孩子,别说飞行员了,就连坐飞机都得挑选专座。
    明白了自己再也没有未来的男孩,疯了似的拖着断掉的腿,硬生生的拿着那些个拿着棍子打断了他腿的人,以及拿着削铅笔的小刀,在他身上制造了大量的伤口还嘻嘻哈哈的说,感觉用刀子割人的皮肤和割猫的肚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而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六个敢折磨原主的人,两死四伤,而被折磨的人,则断掉了双腿。
    钟涣:
    心里升起的火气更多的还是被脑海里疯狂跳动的无语至极给挡住了。
    在这个故事所形成的世界里,关键的仍旧是选择了恶以后,拿着大量钱财离开的老师,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日子,甚至还说,哪天我就算是在这样美好的生活中死去,也是实实在在地享受过了,不亏。
    钟涣:
    啊,
    系统,要是那个老师待会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能不能顺便也把他一块弄死?
    我建议还是不了,就算是个小说形成的世界,好歹形成之前写这本小说的作者所在的世界有明确的法律条规。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样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刑期。系统认真的说。
    所以,有趣的世界指得就是开局我就得坐牢吗?
    系统闭嘴了,此时此刻它只想假装自己并不是一个拥有思考能力的系统,而是一个机械的没有任何智慧的玩意儿。
    怪不得主系统经过多项系统测试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任务系统最好还是不要有自我意识,不然有了自我意识又被磨灭,那得是多痛苦的事啊。
    还在想着一百零八种弄死系统的方式时,钟涣先听到了脚步声。
    他们现在呆着的是体育用品储存室,这也是为什么原主的腿能被那么快打断的原因,类似的棒球棍,乒乓球拍,羽毛球拍简直随处可见。
    这会儿,来拿体育用品的人一定是今天体育课的学生。
    果不其然,在脚步声传来后,房门被推开,显得遍布了鲜血的体育用品储藏室亮堂起来的同时,响起了一声十分高昂的男高音。
    那此起彼伏,堪称山路十八弯的尖叫声,让钟涣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男孩子的肺活量比想象的要强多了。
    但愿眼前的这幅画面不要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钟涣看了一眼那些缩在拐角处瑟瑟发抖的人,理所当然地倒在了血泊中睡了过去。
    而系统则是默默地使用了片段回复道具,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将原主是如何被这六个学生折磨得不成人样,以及他们嘻嘻哈哈诉说着自己心中之恶的画面全都给录制了下来。
    别的不说,真让钟涣在牢里待个几十年,系统敢肯定,自己就算不会死,也只会被关上几百年,乃自于上千年的小黑屋。
    不给联网的那种。
    等到钟涣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病床上的。毕竟在现代社会就算是罪犯,偶尔也会有点人权。
    钟涣他醒来后守在旁边的护士就按响了床头的红色铃铛,一会儿病房里就出现了很多人。无论是手持本子和纸笔想要做笔录的警察叔叔,还是一脸严谨的医生大夫,甚至包括原主的父母都出现了,乃自于那个在剧情里做出了恶之一面的抉择后,潇洒了后半生的老师也来了。
    不过也是,面对面的泼脏水,还是在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罪人的情况下,肯定比较合适。
    但钟涣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出现了扛着摄影机的记者。
    好吧,毕竟也是市里的重点高校。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些早已经习惯了吃人血馒头的记者,可不会在乎自己报道的事件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在这期间混淆不清的也许,可能,大概之类的言论又会造成多少舆论的偏颇都不重要,反正钱到手了才是真的。
    钟涣声音沙哑的在警察叔叔想要找一个借口切入时,主动说道,想要了解任何东西都直接问吧,我会回答的。
    现在他看起来十分的理智,至少对于隔壁病房的四个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的病友,还有待在太平间的两位已经挂掉了的同学而言,他冷静的简直就像是个恐怖的杀人魔。
    而被原主弄死的那两个杂碎的家人,现在正在咬牙切齿的说,自己一定要去请最知名的律师,让钟涣牢底坐穿或者直接死刑。
    钟涣:但凡知点法也说不出这种屁话。
    那么能重复一遍当时在那个存放着大量的体育用品的储藏室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钟涣说,我不清楚现在具体是上午还是下午,但我知道那天下午两点的时候,我们学校上课是两点半开课,本来想自习的上课的我,被之前同样和我一起呆在储藏室里的六位同学直接从教室里强行拖走,想必这幅画面有很多同学都看到了。
    而从我所上课的教室内到达储藏室有明显一段距离,想必也有很多班级的人都清楚这件事,除此之外,便是他们单方面的对我殴打,顺带一提,他们还有虐待动物的罪名在。
    据他们所说,用刀子割破我的皮肤,比用刀子割破猫咪的肚皮要好玩得多。
    之后便是那六个人选择拿着储藏室里的各种东西殴打我,我也在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身体,还有脑袋了,钟涣指着自己的头,顺便还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大片大片的淤青。
    才继续冷静的说,六个人显然有各自想要分配的想法,四个人拉住了我的四肢,被杀死的两个人拿着棒球棍,还有羽毛球拍硬生生的敲碎了我的膝盖骨,既然我现在待在医院,诊断结果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我原本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飞行员,我想要体会到那种人类凭借着科技遨游在天际的快乐,但显然,膝盖骨都已经被砸碎,出现粉碎性骨折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走向飞行员的道路
    钟涣一直都是冷静的,或许言论有些跳脱,但警察记录时并没有打断,就证明他说的话是有价值的,可守在病房外的那两个被杀死的学生的家人却无法忍耐地直接冲进了病房,指着钟涣破口大骂,所以你就恶毒到直接把我家的孩子杀死了吗?
    我家的孩子是直接被小刀穿透了喉骨的,这个人心里该有多恶,才会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用小刀割断了我孩子的喉骨!
    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不干脆和我的孩子一起死在那里,不对,应该是你自己死在那里才对,凭什么我的孩子要受到你的伤害!
    此时原主的父母也站在病房里,看到这一幕时,他们却无动于衷。而那些试图吃人血馒头的记者表情也越来越兴奋了。
    写着笔录的警察皱着眉头打断了说话的几位家长,笔录还在书写,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扰?
    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回事,不把杀人犯抓起来,还为杀人犯说话?!
    第256章
    钟涣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一言不发。警察叔叔则头痛的和那些家长解释。
    有关于目前这个双腿已经完全废掉,恐怕余生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的具体情况,不是现在的他们应该关注的。
    身为父母, 现在他们难道不应该去关注一下隔壁病房的孩子吗?
    再说了,既然能指着这个少年的鼻子骂他是杀人犯,难道就没有想过杀人犯突然发狂,可能也会对病房里的人造成影响吗?说白了不还是仗着他们在这里才敢指着这个少年的鼻子破口大骂。
    明明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完全探明不是吗?
    现在可真是无法无天啊!一个中年女人直接坐在地上, 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哭嚎着喊道, 杀人犯都能好好的躺在病房里,叫大家客客气气的问问题, 我的孩子就只能躺在太平间, 呜呜呜。
    你这个杀人犯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人在做天在看, 你这个杀人犯, 连这种恶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儿子死的好惨啊, 他才刚刚成年
    钟涣平静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警察叔叔的视角里, 就是那个中年女人在哭嚎不停,还尝试用眼神里的怨恨变化成针刺一样的东西向钟涣发射过去, 但却被平静的眼神完全抵御了的画面。
    说够了吗?钟涣面色平静。
    我觉得你说的话真的很有意思。人在做天在看, 他们虐待动物的时候,天在看,他们虐待我的时候天在看, 我选择自我防卫失手杀死他们的时候,天也在看。
    而现在的你不管任何前事, 只顾着我杀死了他们, 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什么我是杀人犯, 还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 打扰警察记录笔录,天怎么就不看看你这样没脸没皮没人性能把自己的孩子教成真正的恶魔,还敢指责别人的鼻子骂恶魔的人。
    不过我想着像你这样的存在,要是真的叫天看到了,估计也是一道雷劈下来,直!接!劈!死!你!
    钟涣的恶意毫不掩饰,类似的小说世界一旦演化成真实世界后,各种虐的地方,总是会让当事人受到无尽的苦痛折磨。
    原主的身上被打出各种淤青,被小刀划出各种伤痕,现在几乎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样,就连双腿也无知无觉,失去飞上天空的梦。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只理所当然的觉得所有的一切的恶都是他做的,他不反抗不就好了,他不反抗死的只有他一个,而他反抗死的却是其他两个人,多不好啊,是不是?
    一比二的情况下为什么死的是两个人,而不是那一个人呢,对于那两个人的家人而言,就是这样的想法和观念。
    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在生前做了什么事才得到这样的报应,他们只知道杀了他们孩子的人必须要偿命才行。
    钟涣继续说着,你们的心是真的脏,不仅是心脏,就连血管都被淤泥堵塞,骨头缝里恐怕都已经塞满了粪土。
    是,我是杀人犯,但算我是杀人犯也是你们逼的!我知道做了这种事情的我不是好人,我也愿意接受我杀了人所带来的后果,但是我绝对不会接受被你们凭空指责,说什么所有的错都是我带来的这种事。
    如果没有我被校园暴力,但凡你们的孩子做个人,但凡你们的孩子没有想要虐待动物,虐待人,现在的我只需要考虑的是高考可能会给我带来的种种压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待在病床里,清楚防卫过当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刑罚!你们才是真正的恶魔!
    教不好自己孩子的畜生,古人有言子不教父之过,自己的错误不认可,只会将一切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
    钟涣说话的语速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但偏偏他的每一个吐字都十分清晰,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懂他所说的话的含义。
    坐在地上哭嚎的这个女人说着自己的孩子刚刚成年,可原主还比对方小几个月,距离成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是,你已经成年了的十八岁的孩子还是孩子,而他一个还未成年的人,就已经不是孩子,只是恶魔?
    浑身上下被割满了刀口,被各种棍棒打的全是淤青的情况下,又被四个人强行扯住四肢按的死死的,一点一点的被人拿着棒球棍和羽毛球拍硬生生的砸碎了膝盖骨那些真正的恶魔,连他的惨叫声都能听得进去,他为什么又不敢在反抗中握紧那些用来在他皮肤上制造出伤口的小刀穿透他们的喉骨,凭什么不行?!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被震住了,言论是能增强一个人气势的存在,当钟涣气势大开又以一副刻意针对的架势言论猛攻时,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现在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
    我愿意承担我该承担的一切责任,钟涣原本因为语速过快,甚至情绪过于激烈,造成的眼角通红隐隐渗出泪水的样子,被他冷漠的伸手拭去,但那两个恶魔,就算是已经死去,也该承担他们生前所做的一切恶名!
    我绝不接受死者为大这种笑话!
    他们不配!
    之后冲进病房里的所有当事人的父母,甚至包括钟涣的亲生父母都被轰出去了。
    起码警察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儿子,在被所有人恶意针对,独自顶着所有压力时,他的父母竟然能站在旁边如此冷眼旁观。
    一看这孩子也没有任何求助的样子,恐怕也有别的隐情,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警察叔叔现在需要关注的只是他的笔录,之后的刑事法庭那是别人的事。
    只有记者一脸兴奋的将所有的画面都给记录了下来。
    他甚至还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情引起全国的关注。
    适当的剪辑也许会将钟涣的言论剪成比较有趣的玩意儿在之后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后,再放出真实的视频,再洗白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他是会为钟涣讨回公道的,不是吗?
    这种想法在记者心中一闪而过。
    可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又让记者的想法彻底改变了,但他同时也再次确定,这则新闻绝对能引起全国的轰动!
    当钟涣的笔录被记录完毕,甚至就连警察都对他有些怜悯时,医院的走廊里出现了另一个人,而且看样子还是这些在储藏室里干出杀人案的七个孩子的老师。
    这人表情躲躲闪闪。
    在笔录记录完毕后,记者选择离开医院时,还在想着该怎么样剪辑钟涣的言论,就发现这位老师一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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