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怀孕七个月,这就生了,那不得是早产?
    他惊跳起来,就往外跑,跑两步又跑回来,目光灼灼,我,我媳妇生了?
    你小子,是龙凤胎。
    我羡慕了,真能干啊。
    几个人调侃,但恭喜却是不含糊的。也因为他急着回家看情况,大家没在拾家耽搁,章治平付了黄符和护身符的钱,其他人也给了算命的钱,再次谢过王春梅的面点心和山楂茶,急匆匆的去走了。
    得了龙凤胎的年轻人直接回了乡上,其他几个去了张上水家,把张上水的;婆娘扣走了。
    张上水的爹娘去下地回来,知道儿子死了,哭天抢地,要让章治平几个把张上水婆娘吃枪子陪张上水的命。
    闹了一场,章治平几个才脱身走人。
    **
    叶吴勤开着车来拾家,看到章治平几个,摁了喇叭。
    手撑着车窗门,探头,老章,来找拾大师的?
    章治平脸色黑成锅底,倒是意外碰上叶吴勤,老叶?你怎么来了?昨儿不是说去县里了?
    视线落到车后座的人身上,章治平腰杆一直,张嘴要喊人,被叶吴勤挥手打断了,来这私事。
    章治平懂了,和车后座的人点头敬重的打招呼,简单的把张上水家的事提了提,叶吴勤扫了眼被拷着的女人,让章治平忙去,晚上找你喝酒。
    章治平,行啊!
    车子停在拾参家门口,拾参和古赋声刚好喝完一杯茶。
    拾大师,是我,老叶!我来窜门了!
    叶吴勤身边跟着位杵手杖的老者,穿着唐装,精神矍铄,最突出的是他有一头银发。
    古赋声回屋拿茶杯。
    拾参单手撑着桌面,样子慵懒,叶队长。
    叶吴勤进来拾家院子的时候,有瞬间的失神,自从拾参将跟着他的女鬼收走后,他对拾家就敬畏,总觉得心里压着一层东西,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感受到上一回来时的压抑。
    所以才愣了神。
    拾参呵了声,青衣已送去转世,能压着他的东西,消散了,自然就不必受限制。
    叶吴勤虚扶着老者,走到拾参身前。
    拾大师,老师便是之前我委托你给看相的那位。老师,这位是我常和您提起的拾参拾大师。
    老者双手撑着手杖,打量拾参,是个好孩子。
    拾参看着他,慢慢的坐直身子,漫不经心道,老先生来求东西?他咧嘴笑,又拿何物来换。
    老者身上的气息和半山腰山洞里活死人的气息相同,这一老一少是出自一家,老头不是来找他算命的,是来找东西的。
    叶吴勤拉开凳子。
    老者从容淡定端正坐好,你所需何物?又如何言之有物?
    古赋声拿来两个茶杯,看着老者的容貌,只能说一声,太巧了!
    老者和在山洞里睡觉的活死人有着八分相像的容貌,只不过活死人比老者年轻了几分,但他们的脸部轮廓几乎一样。
    把这两人的脸放在一起,你只会觉得他们是年老年轻的一张脸。
    活死人前脚来后背村,老者后脚就跟来了。
    古赋声给老者和叶吴勤递上茶,莲子茶过齿留香,老者眯着眼享受,好茶!
    是他这辈子,喝过最香醇的茶水了。
    老者不禁看着古赋声,是莲子茶吧!小老儿托大,想和你匀一份来,可愿意?
    古赋声冷淡拒绝。
    老者含笑,如此好茶,他自是知道难得的,且能轻易匀人,他不过是不死心问问罢了。
    在喝茶时,变得弥足珍贵。
    老者想想,老朽不才,家中尚有些薄产。可当换取这一物,大师可否应诺?
    拾参摇头,我不缺钱。
    老者迟疑了,他想得的东西是世间罕有的,他钮钴禄一族,找寻此物上千年,都不曾寻到其踪迹,若是大师真能找到此物,他的薄产,也的确是不够看。
    老者,大师不妨直说。
    拾参把玩着茶杯,你祖上是凤血,每三百年出任两位皇后!
    老者心中一凛。
    拾参,可惜血阴太盛,反扑男阳。同样的每三百年会有一位活死人他掐指算了算,至今为止,已有六位活死人了吧。
    老者猛地站起来,老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在来之前,叶吴勤和他提过好几次拾参的本事,叶吴勤是他看重的学生,也知他的秉性,叶吴勤不会和自己说谎,而他的家族特殊,对能人之士是信服的。
    有叶吴勤的保证,他自然相信拾参会看相的本事。
    拾参只和他打个照面,就能猜到他是来寻东西,而不是来找他算命,这让他肯定也是试探拾参的能力。
    拾参能算到他家族为凤血,他就知道,这小子和他曾经遇到的大师绝非是一个层次的。
    但让他彻底失态的,只是这一句话。
    至今为止,已有六位活死人!
    老者心跳如擂,他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感受到这样鲜活的心跳了,他闭了闭眼睛,轻吐浊气,毫无预兆的单膝跪下,十二分诚恳郑重求道,还请拾大师救我。
    第173章 老祖我有啊
    叶吴勤额头上泌出汗,忙跪在老者身边,扶着老者的胳膊,老师?
    老者让他不必多说,只看着拾参。
    拾参,老先生请起!
    老者唇边蠕动,拾参笑道,传闻,天香荳蔻以真龙心头血为药引,便能令活死人在生为人。
    老者攥紧了叶吴勤的手腕,老眼迸发出炙热的光。
    天香荳蔻
    他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东西了!
    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在他五岁生辰,他爹骤然猝死,也是在这一天,他知道了活死人,知道了天香荳蔻和真龙心头血
    六十年!
    他从懵懂时期到如今垂垂老矣,都只为这两样东西奔波着。
    不是传闻。
    老者沉痛,我钮钴禄一族,在千年前,便像是得了这血脉的诅咒。得凤者,失心活!呵!唯有天香荳蔻和真龙心头血,能救我一族!
    拾参,找了上千年没找到吧。
    老者沉默。
    别说没找到,他钮钴禄一族,在这上千年里,便是天香荳蔻都没见过。
    至于真龙心头血。
    自古皇帝便是真龙,只是没有天香荳蔻,就算有真龙心头血为药引,也无济于事。
    拾参笑笑。
    他不知道这华夏世界里有没有天香荳蔻,但钮钴禄一族的人找了上千年,都没有找到过天香荳蔻,那九成的概率是不存在的。
    华夏世界没有。
    他拾参有!
    这天香荳蔻是他在金丹后期时,和师兄们下山历练,在一处秘境小世界里得到的,只有指甲盖大长得像红豆的小疙瘩。
    为什么会知道它是天香荳蔻?
    小疙瘩有精魄,自己跳出来囔囔着正名的。
    拾参有天香荳蔻,但他没有给老者,就算有天香荳蔻,他也没有真龙心头血,更重要的是,活死人没在。
    老者现在把唯一的希望都压在了拾参身上,他急切的让叶吴勤给他老宅去电话,务必交代清楚,让子孙把珍藏在密码保险箱里的小瓷瓶带来后背村,且一再强调,要珍而重之护着送来。
    大师且放心,我钮钴禄一族护着的瓷瓶里,装的便是真龙的心头血。至于几位先祖行踪飘忽不定,我定让子孙尽快将他们送来。
    古赋声问了声,真龙血?
    老者顿了下,是康熙的心头血。
    古赋声哑然,康熙的血你能留到现在?要不是他现在就是修真人,他真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是什么样的瓷瓶能把三百多年的血存下来?
    老者苦笑,我祖上曾提过这瓷瓶是个法器,也是钮钴禄一族有这个机缘,才得真君赠送瓷瓶。
    拾参对瓷瓶有些兴趣。看来这华夏还有不少遗落下来的法器呢!
    **
    等了六十年的事,现在终于有了眉目希望,老者焦心,但他六十年都等过来了,在等几天等几个月,他也等得起。
    一切还得让子孙和先祖来后,才能有结果。
    叶吴勤被他赶去乡上打电话通信,老者执意留在拾家,即便是拾参告知他家里没有床给他睡,他也可以去村里问问其他人家,有钱总能找到个房间
    耶老?
    还真是你!刚刚我就和老齐提,好像听到是你的声音,老齐还不相信。
    老者和叶吴勤来后,齐先见带着张风良和他的妹妹进了屋,家里来外人的时候,齐先见甚少出来见人,还真没注意老者是他相识的。
    徐老头和齐先见坐在老者面前,三老头相顾无言。
    徐老头是三清观弟子,有些看相算命的本事,老者因家族原因,和三清观长打交道,和徐老头是老相识。而齐先见有医圣之称,其医术虽未到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境界,但也靠着一手吊命手法,在各大世家留有盛名,两人也算老相识。
    老者的掌心研磨着手杖虎头,感叹一声,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齐先见点头,耶老近来可好?
    老者本名钮钴禄耶庆。
    耶庆,还算过得去。就是苦了齐老哥了!老眼一沉,对现在的风气态度糟糕,若无尽早归正,不知有多少人夜难眠。
    齐先见沉默。
    徐老头,总有人走出来拨乱反正!老齐只等着平反,咱们这群老头子还能发挥最后的余热,总得助他们一臂之力。老耶你说呢?
    耶庆,是。
    三老头说着话,
    王春梅撑着一肚子气回来做饭。
    张风良爹死娘被抓走,爷奶哭天抢地,咒骂张风良丧门星,要他去偿命,村里有些脑袋拧不清的婆娘竟然心疼这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就骂张风良,王春梅都替张风良不值得。
    好在,他们骂破了天,张风良没在也听不着。
    王春梅回家,还是气不过,你爹得下葬,别管他生前怎么对你,你是长子,总得将他送去埋了!回去也别听旁人贬低你的话,只当是个耳旁风!你记着,婶相信你是好孩子,以后也会学好!你爷奶要赶你出家门,要和你断了关系,你就断,回头来婶家。
    她给张风良塞了五块钱。
    张风良低着头,不肯要。
    王春梅骂他,拿着,这钱你都花了,让你爹风光着下葬。该买纸钱和香烛都别不舍得买,就让村里人都睁大眼睛看看,他们骂的是怎么干事的。
    张风良捏着五块钱。
    王春梅眼看天色,得做饭了。
    家里有馒头,我煮个清汤给你,不放猪油,这三天你忍忍,给你爹守孝别吃油腥。吃饱回家去,担起这个责来,晚上回来家里吃饭,我做白米饭听到我的话没有?
    张风良没吱声。
    王春梅皱眉,你是小男人了,抬起头来。
    张风良抹了把眼泪,抬头,两眼湿润猩红。
    王春梅叹了口气,哭什么!你妹妹还睡着,留她在家里,等她醒了,我送她过去。走吧!给婶烧火。
    院子里说话的三个老头齐齐嘘声。
    徐老头喊齐先见去厨房,这是气得多狠?老齐你进厨房看看?别让她把白糖当盐放了。
    齐先见看他一眼。
    徐老头又让他给王春梅抓副降心火的中药。
    耶庆倒是从王春梅的话中听到些东西,只不过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
    叩!
    叩叩!
    叩叩叩!!!
    拾参和古赋声同时睁开眼,古赋声借着微若的月光,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这时候谁来敲院门?
    这一下下,跟敲丧钟一样。
    拾参打了个哈欠,将手搂着古赋声的腰,真烦人。
    古赋声,不去看看?
    拾参,山洞里睡觉的家伙。
    古赋声惊讶。
    院门停了一下,又猛地响起,这一回是最急切的。王春梅被吵醒,拿着手电筒起床,从房里出来,拾参和古赋声听到王春梅的动静,古赋声拍拍拾参的手臂,起来看看,让你娘别去开门了。
    拾参扬声,娘,你睡吧,我开门。
    王春梅脚步一转,走到拾参房门前,参儿,这大半夜的,来敲门应该是个急事。指定是良子这臭小子,晚上也没来家里吃饭,喊他也没找到人。你看我怎么骂他。
    拾参打开房门,让王春梅去睡觉。
    娘,不是他。
    不是张风良,王春梅就没兴趣了,只叮嘱拾参夜里凉要早点睡,就回了屋。晚上爱国奶把她小孙子带过来,王春梅将温在锅里的羊奶端起来,试了试温度,有些冷,等会那小子醒来还得热热才能喝。
    拾参堵在院门口,这家伙估计是闻到钮钴禄耶庆的味道找上门的。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干什么?
    门口的家伙脸上无喜无悲,朝院子里嗅了嗅,找儿子。
    拾参将他放进来,指着院子里搭的木屋边上,晚上你睡那,我家里人多,你要敢去吓唬人,小心我咔嚓
    捏着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
    十足的震慑力。
    这家伙老实的走到木屋边上,在地上躺好,嗅着木屋里黄纸的味道,他又爬起来。
    木屋有门锁着,他进不去,就在木屋墙板上挖了两个洞,看着屋里,睁眼到天亮。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
    王春梅起床刷锅做饭,被院子里杵在木屋上的男子吓了一跳,你谁啊?来我家里做什么?木屋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就摆了一张床。
    男子听到她的声音,指着木门,要进去。
    王春梅看到他的脸,愣了下,你是耶老头的孙子吧?来找你爷爷的?你爷爷不在这木屋睡,他在那屋这大清早的,你爷估摸着还没醒,早上凉,你进屋去坐。
    恋耽美

章节目录


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萝卜炒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萝卜炒蛋并收藏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