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柔柔道,是周鬼差,另一个似乎就是城隍爷,一身装扮倒是有些另类。公子,那城隍爷像是来找您喝酒的。
    拾参似笑非笑,喝酒?
    你说城隍爷装扮另类?拾参琢磨,城隍爷好歹是个小仙,现在却被个鬼差占着位置,也不知道这鬼差哪来的胆子。
    青衣含笑,城隍爷让周鬼差喊公子的魂,被天雷劈走了。
    拾参乐了。
    抬头看眼晴朗的天空,还行,知道护老祖。
    齐老头昨晚是和吴小四睡的,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睡得最安心的一回。人睡好了,精神头就好。
    齐老头看着拾参,似有话说。
    但拾参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把嘴抿得紧紧的。
    王春梅招呼他吃饭,起来了?和小四睡的好吧?那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踢被子,你要睡不好就和我说,就在屋里在搭一个床,就是房间小,会转不开来。
    齐老头,不必。
    他坐了会,就起身洗漱,桌上已经分好了碗筷,他就在碗里装上饭。
    王春梅也没阻止,要想和他们相处下去,总不能把自己当个外人,只要不见外了,大家都能好好处。
    参儿早上送回来的包子,齐老叔你尝尝味。听说乡上的国营饭店里的包子味道好,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
    齐老头开口,我有幸吃过京都一家俬房菜做的包子,那味道好。
    他尝了口,脸色微诧。
    他是医者,对食材味道,要敏感些。
    这包子的口味就和他那家俬房菜包子的味道一样
    齐老头看向靠在门框上犯懒的少年。
    他到京都?
    可,不可能的!
    昨晚上他还在家里,喝的醉醺醺的,如何能去京都?
    齐老头凝视着手里的包子,舔了舔舌尖,似乎在辨别自己是不是味觉出现了毛病。
    有包子!
    这一顿早饭,几个大男人都感叹,弟妹啊,你说你顿顿弄好吃的,等你家房子盖好后,我哥几个可怎么办呦!不得天天惦记着你的伙食?
    几个大男人都是照着拾卫北来喊王春梅的。
    从前也没这么客气,这几天倒是清楚了王春梅的脾气,就把称呼给改了。
    王春梅呵呵笑,吃不惯啊,那还不简单!盖完房子总得下地赚工分吧?我不爱下地,也干不来,你们帮我赚工分不就行了。
    张发祥觉得行。
    他们赚工分为了什么?
    为了粮!
    王春梅家里的伙食,可能顶上他们干三五天的活计了,没有比这个更占便宜的事。
    拾铁柱的小孙子十三岁,黑不溜秋的家伙长得猴精猴精的。
    他啃着包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婶,我也可以赚工分。
    王春梅又给他拿了个包子,让他吃慢点,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孩子在家里就是吃不饱,才长得瘦。
    今天不用搬砖,她也让他帮忙搬碎石头了。
    成,婶也惦记着你。
    吃完早饭,大家歇了会,就去做活了。王春梅给他们吃的好,他们也不能偷懒,只能更卖力的干活,争取早日把房子盖好。
    拾参领着齐老头上山种树。
    齐老头身上的死气散了不少,整个人看着就精神许多,人也更干净些。拾参还挺满意的。
    他背靠大树,咬着根草,翘脚晃悠悠的。
    老头,你种慢九九八十一棵树,我们就能有药铺了。
    齐老头沉默、费力的用锄头挖树坑。
    拾参打了个嗝,嘟囔一声,不知道从哪掏出顶帽子来,盖住整张脸,闭眼睡觉。
    风声徐徐。
    清凉柔和。
    齐老头站着感受了片刻,才看向用帽子盖住脸睡觉的少年,少年坐姿歪斜,翘着的脚左摆右晃,一看就知道是不规矩的人。
    齐老头看了会,心微凉又暖后,才重新举起锄头,继续挖树坑。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在感受到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拾参睡了两个小时,打着哈欠起来,从山顶往下看,整个后背村尽收眼底。村民们在田地里干农活,也是嘻嘻囔囔的说着玩笑。
    拾参背着手,老头,没事别乱走,我去去就回来。
    说话的片刻,人已经走出视线外。
    后背村的近山连山脉,是和罗家村、李家村和吴家噶连着的,周柳勤口中藏宝物的其中一个地方,就是在吴家噶的山上。
    吴家噶的山势低,树少。
    这种山头,是绝对没人能想到藏了东西的。
    太显眼了。
    拾参晃悠悠的踩着山头,用了障眼法,将一个山头的宝物都掏空了。
    等他回来,齐老头就坐在他之前靠着睡觉的那棵大树上,看到他的时候,就撑着锄头起身,打算继续挖树坑。
    拾参坐在他身边,打开储物袋,将刚刚挖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掏。
    刚开始的是玉石。
    这东西是拾参最需要的,所以他先掏了出来。
    啧!也不知道打劫了哪家土财主!
    齐老头期初没当一回事,以少年的本事,几块玉器,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东西。
    但,在拾参接二连三的往外掏出瓷器、尊像、书画时,他的眼神变了。手里的锄头砸在地上,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蹲下,小心翼翼的将画捧在手上。
    双手颤抖,眼里狂热。
    顾恺之!!!苦口陈篇,庄言警世
    是顾恺之《女史箴图》!
    没错了!
    相传顾恺之的真迹早已失传,后流芳百世的,也是摹本。
    这就算是摹本,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他对《女史箴图》颇有专研,只恨他此刻眼力不清,不能辨真伪啊。
    恼恨啊!
    第105章 风湿痛药膏
    拾参看眼癫狂样的老头。
    他手上的那幅画,倒是有几分古重的气息。
    还有微弱的灵气。
    喜欢?
    齐老头没应声,他的双眼都快粘到画上了。
    这有一挚友,痴迷书画,若是让他知晓顾恺之的这幅画作,只怕得癫狂啊。
    拾参捡了四块手指头大小的玉石,朝四正方向扔过去以此做聚灵阵阵眼,在这里灵气稀薄的世界,想要弄个灵植园,可不是容易的事。
    幸好!天地灵气不够,他还有金手指来凑!
    别看了,东西是千年古物,你要喜欢,送给你?
    齐老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仔细检查过画质,每对比一处,他这心窝就激动两分。
    是真迹,一定是真迹没错了
    拾参挑眉,除了玉器外,其他的瓶瓶罐罐、书本画册都重新塞进了储物袋里,伸了个懒腰,老头,回家了。
    当然,齐老头现在眼里只有他手里的那幅画,其他东西容不下他的眼里。
    越是验证真伪的细节,他这心啊,反而不敢相信它是真迹了。
    囔囔嘀咕好半晌,他才恍惚的抬头。
    结果,周身空无一人。
    就连少年掏出来的古物,也一并没有了。
    齐老头,
    王春梅都是十一点回家做饭的,拾参回来的时候,她刚把米掏好放锅里。
    娘,你上回不是说咱家没有缸腌肉吗?这两个怎么样?够不够大?
    拾参拧着两个瓷缸,有拾孝身板高,一股子酱油味。估摸着是古代人用来装酱油的。
    王春梅诧异,在灶肚里添了两块干柴,凑过去打量。缸肚大,盘口小,还有盖子。
    这缸好啊,也能腌酸菜、萝卜!哎,还有酱油味!参儿,这缸好!
    腌酸菜啊!
    拾参又掏了两块盘子大的石头给她,用来压盖。
    王春梅,正好你五婶说白菜要烂地里了,娘吃完饭就找你五婶去,问她买些白菜回来,娘腌一缸白菜试试味。
    她口中的五婶,是拾参的堂五婶。
    两家的关系平平,在年前的时候,王春梅还和拾参五婶的二儿媳打了一架,那女人是个辣婆娘,说话做事怎么泼辣怎么来的。她就不惯着那女人,反正为了点农活的事,就打上了。
    后来还是五婶偷摸着给她送了一棵大白菜,她才懒得在和那女人怄气的。
    拾参哦了声,五婶的风湿好了吗?
    王春梅让他将缸放到屋檐下,风湿痛哪这么容易就养好?你五婶也是个老牛,痛得死去活来,两腿都迈不动路了,还死要干活。参儿,你上回弄的那个药汁,你五婶能喝吗?
    拾参摇头,喝不了!
    王春梅满脸嫌弃,也不知道是在嫌弃那黑漆漆臭烘烘药汁,还是在嫌弃参儿五婶没福气,用不到药。
    拾参,我给她做风湿膏吧!贴两个月就能去病根。
    王春梅惊呆了,两个月就能去根?
    村里大人老人,十个里九个半都有风湿病,这样常见又这折磨人的病,连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能开些止疼药,让人不要碰冷水,多喝热水等一些嘱咐的话。
    这要是能去病根,那能造福多少人啊!
    拾参点头,让老头做。
    王春梅兴奋了,哎呦儿子呦,你早该做风湿膏啊,娘的腰也能贴两副,这可是大好事
    拾参无辜脸。
    没把齐老头带来之前,他还真没考虑做药贴。
    刚回来的齐老头,
    突然觉得,有手里的画,也不是那么激动了。
    **
    吃完午饭,王春梅风风火火的找上参儿五婶,买了两簸箕的大白菜,得有五十几斤。
    五婶没要钱。
    换了十五斤的大米。
    五婶的腰都快和地面平行了,走路一喘一喘,哎,我就厚着脸皮占你这回便宜。下回多给你些大白菜,你可别嫌弃。
    王春梅摆手,说这个干什么!有便宜才让你占,没有你还占不着!这大米你自个蒸了吃,别想着那几个东西,喂多了,也是白眼狼一个。
    五婶苦笑。
    王春梅拧着白菜回家,洗干净做腌白菜。
    拾参荡着秋千,教齐老头做风湿膏。他做的风湿膏,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灵植火灵花,此花药性霸道,能吞噬水灵。区区一个风湿病,两贴药就能祛病根了。
    灵植一现。
    齐老头俨然换了一个人。
    他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灵性的药材。
    这种灵性,是让他从骨子里透出敬畏的。
    他朝拾参行医礼。
    这在医术界,是早已失传的礼节,在齐家,甚至已被轻慢了近百年的礼节。
    如今,在他这一辈,又重现了。
    齐家弟子齐先见,想请先生解惑。
    先生?
    拾参挑眉,老头识趣了?
    秋千慢慢的荡着。
    解什么惑?
    齐先见恭敬道,先生可是师承天一宗?
    他的视线落到手上的灵植上,苍老的神色彷佛焕然一新,皮包下的肉隐隐激动。老眼炙热!
    天一宗?
    正是。
    拾参撇嘴,天一宗是什么门派?宗主是何人?
    齐先见屏住呼吸,慢慢道来,弟子只知,在数百年前,天一宗的宗主是清风宗主
    拾参眼皮一跳,抬高声音,袁清风?
    齐先见唇边含笑点头。
    天一宗宗主大名,他是不敢直呼的。
    拾参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默默咽口水,语气略微着急,你和我说说这个天一宗。
    齐先见摇头苦笑,先生有所不知,我齐家仅是天一宗门下一个小小的药理铺家,对天一宗知之不详。只知在数百年动荡年月,天一宗却突然销声匿迹,门下的各个小门也分崩离析
    拾参有些闪神。
    齐先见也是恍然的,他之所以知道天一宗,是齐家老祖宗留下来的手札有所记载,那时候的齐家就算只是天一宗门下的小铺家,那也是何等的的风光无限只可惜世事难料!
    拾参脚尖划过地面,秋千噌的飞高。
    去制药。
    齐先见这会是彻底绝了去死的念头,他开始着急,要如何才能调理自己这一身的病,才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
    他后悔。
    悔到肠子都在打结。
    如果知道自己在临死前,能让他遇上天一宗的人,他如何会选择糟蹋自己的身体?
    悔啊!
    齐先见懊恼。
    **
    袁清风,你完蛋了,给二师叔下断情丹,二师叔吵着要和他的道侣分手。
    嘘嘘嘘!小十三,你闭嘴!我告儿你,这事儿你别给我捅出去知道吗?什么我给师父下断情丹啊,我那是还没来得及给出解药,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敢告密,我打你屁屁。
    嘿嘿!
    行行行!怕了你了,小贪吃鬼!吶,绝味烤
    咚!
    拾参从秋千上摔下来。
    在地上砸了个小坑。
    王春梅一哆嗦,手里的白菜砸进水盆里,溅了一脸水。
    参儿?没摔疼吧?娘就说你这秋千不要荡得比屋子还高,你偏不听。
    拾参趴在地上,闷声闷气,我没事。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二师兄,有些郁闷。
    袁清风啊。他二师叔的大弟子,比他还好玩的一个家伙,每次惹祸都喜欢拉着他来背黑锅。也最喜欢用各种美食来诱惑他。
    王春梅将他拉起来,真没摔着?
    看眼被他摔出来的小坑,王春梅深度怀疑他的可能性,这坑是膝盖砸出来的吧?
    撸裤子,娘看看你的脚断了没有。
    拾参坐在地上,乖乖的撸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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