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还住在公寓里,但白天他也会去军部,晚上时泽回来就陪他一起吃晚饭。
    军部食堂专门给元帅做的菜肴,比帝星大学食堂的伙食要好多了。
    时泽原本是坚决不受贿赂的,但闻到那香味后还是投降了。
    心里想着算了,反正有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时间很快就过去,差不多就到期末考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学校里没人给他添堵,时娇退了学,从帝星大学消失,当初帮时娇一起设计时泽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被时泽用了点术法吓了一次后,也抖抖索索地从帝星大学退学了,没敢再出现在时泽的面前。再加上帝星大学师生对时泽的改观,时泽现在在学校的待遇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不一样还表现在时泽收到了情书。
    一开始时泽收到情书的时候还是懵的,恰好被费利克斯几个给看见了,起哄要看情书里都写了什么。
    时泽将情书收了起来,闹什么。
    虽然他是懵的,但也不可能把情书给别人看。
    费利克斯笑着道:组长,别这么小气嘛,你就让我们看看,我们帮你参考参考啊。
    时泽瞥他一眼:用不着。
    这情书收了只是因为对方跑太快了,他不好直接丢弃,也不代表他就接受了对方的情意。
    但可能是看他收了第一封情书,接下来他一天内一连收到了五六封的情书,送情书的学生全都是害羞地把情书往他怀里一塞就跑了,导致他想叫住人让他们把情书拿回去都叫不住。
    他苦恼地想了一会儿,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能先把它们放在背包里,带回了公寓。
    晚上贺森陪他一起吃饭,雪狼嗅着时泽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嗅出了别的味道,趁着时泽在吃饭,把背包扒拉开,哗啦一下从里面掉出来一堆粉红色信封,落在地板上非常显眼,几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是什么。
    贺森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面上不动声色:情书?
    时泽面色尴尬,放下碗筷,赶紧去把情书都塞回了背包里,伸手狠狠敲了雪狼的脑门一下:谁准你翻我背包的。
    雪狼幽幽地看着他,拱了拱他的身体,然后又看向他的背包,还想去把背包里的情书给扒拉出来。
    时泽瞪它:再动,就不让你进屋了。
    雪狼顿住,这才不甘心地将目光从背包上移开,将自己团成一团趴在地板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时泽:
    靠,怎么好像是他做错事了一样!
    更诡异的是,他居然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情况。
    而且莫名就觉得贺森看他的视线存在感太强,他有些不太想转过身去。
    这时就听贺森说道:看你现在在学校处境改变了很多,我也放心了。快来吃吧,一会儿菜冷了。
    时泽转身看他,就见贺森神色自然的吃着饭,像是真的没把这当回事。
    他心里很微妙的松了一口气,坐回去继续吃饭。
    贺森态度随意地一边吃一边跟他说起了修炼的事,被他这一转移话题,渐渐的时泽脸上诡异的热度也就降了下去,也没去想情书的事了。
    等时泽去洗澡的时候,贺森脸上的神情变了一个样,盯着沙发上的背包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雪狼也解除了自闭状态,同样盯着背包看。
    贺森看它蠢蠢欲动,说了一句:不想他把你赶出去就什么都别做。
    雪狼蠢蠢欲动的脚步顿住。
    时泽洗完澡出来时贺森已经离开了,雪狼也不在屋内。
    屋子里一下子空旷得极安静,夜风从落地窗外吹进来,吹起了一层轻飘飘的白纱,时泽本以为出来后会看到像往常一样找各种借口赖在这里不走的贺森以及千方百计想要留在这里过夜的雪狼,现在一时有点没回过神。
    过了一会儿才继续擦干头发,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拎起沙发上的背包走到书房区域,将背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书桌上,那六七封情书很显眼。时泽也没看,只根据上面的气息残留做了一番判断,在第二天去上学后,将那七封情书亲自送回给了那几个学生。
    收到退回情书的学生,眼睛都红了。
    时泽说了一句抱歉,告诉她们自己无心谈恋爱后就走了。
    本来他是想把那些情书直接销毁的,但这样就还会有人将情书送到他手上,所以选择了亲自退回并拒绝。
    费利克斯和韩黎几个人从角落地冒出来:哇,组长你好无情啊。
    时泽斜睨了他们一眼: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来围观你的壮举啊。
    时泽懒得再搭理他们,上完课后就去了实验室。
    之后一连很多天他都很晚才回到公寓,他告诉贺森自己在食堂吃了晚饭不用等他吃饭后,贺森也没再把军部的饭菜打包回来吃,除了每天深夜能听见隔壁公寓有人进去的声音,贺森也似乎忙得没空来打扰他。
    时泽盯着新炼制出来的一枚丹药,过了一会儿后将它放进了药瓶里,随意放在书架上。
    期末考要开始了,他要复习的内容很多。
    第103章 休想划清界限
    时泽期末考结束当天,善心观给寄来了邀请函。
    周大师拨了他的通讯,时大师,三年一度的天师大会将在南方落星岛举行,我们给您寄了天师大会的邀请函。
    时泽已经看过了邀请函,这是一封很古雅的邀请函,就连里面的字都是毛笔写的,时泽两个字也写得很大气。
    时间地点都有了。
    您看是和我们一起南下还是
    我另有安排,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
    周大师有些遗憾,时泽给他们的缚邪阵现在已经成了善心观的镇观至宝之一,他们是真的很想和时泽多亲近亲近,打好关系。
    那我们在落星岛见。
    落星岛见。
    结束和周大师的通话后,时泽回了趟家,告诉时老他准备去一趟落星岛。
    落星岛离时家老宅倒不算太远,时老问他打算去多久。
    时泽:现在也不确定,至少半个月,我还打算回老宅一趟,看看藏宝室那把剑。
    时老听了,思考了一下道: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吧。
    本来他会到帝都来,也就是因为时泽在帝都大学上学,此刻时泽要回老家去,他也不想继续待在帝都了。
    时御听说后,也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去。
    时氏集团在帝都有了分公司,这段时间时御都在忙这个事,现在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他还是要回总部去坐镇。
    贺森跟你一起走吗。时御问了时泽一句。
    时泽道:我还没告诉他,不过他应该没空。
    自从他因为忙试验的事没有回公寓吃晚饭后,他就没再见过贺森,虽然每天晚上还能听见贺森回来,但那时候他都已经睡下了,贺森似乎很忙,军部最近应该有很多事。说到底贺森是元帅,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转,再加上贺森的修炼已经上手,已经没必要有他在身边时时盯着了。
    晚上时泽回了公寓,他有意要等贺森回来把那枚炼制好的丹药给他,本以为会等到很晚,但他只是刚洗完澡贺森就回来了,并且停在了他的房门外。时泽下意识顿了一下,看向房门。
    叩叩。
    贺森敲了门。
    时泽:进来。
    贺森开门,身上还穿着笔挺修身的军装,目光看着时泽,考完了?
    时泽没告诉贺森自己期末考的日期,但现在贺森这么问,显然是对他期末考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时泽:考完了,你今晚回来很早。
    贺森嗯了一声:军部的事也忙完了。
    他说完就走了进来,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白狼从他身后走了进来,走到时泽身边嗅了嗅,又嗅了嗅他的背包,确定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气息后才站在时泽面前看着他。
    时泽:
    情书的事早就过去了,这狼怎么还记得?
    想到这是贺森的精神体,他看了眼贺森。
    贺森神色自若,好像没注意雪狼的举动。
    时泽也懒得去追究他想什么了,去拿了药瓶回来,递给贺森:这是我新炼制好的丹药,药效没那么勐。
    贺森接过药瓶,摩挲了一下,看他:吃晚饭了吗。
    时泽:吃了,我从家里过来的,过两天我们要回老家,公寓这边我暂时不会来了。
    贺森:你要去调查魏家的事?焦家不是在查吗。
    时泽: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天师大会,总之会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你的修炼目前进展良好,有什么问题你再联系我,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急事,我会赶回来。
    贺森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时泽:你上次说,我救了你不止一次是怎么回事。
    时泽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他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贺森问了他便回答:还记得三年前,你从边域回帝都星的路上撞上一股星盗的事吗。
    贺森回想了一下,隐约有印象。
    我当时就在那艘被劫持的客舰上。
    贺森明白过来,说道:那也只是我的职责。
    时泽不这么认为:但你救了我是事实,对我来说,就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包括古玉的事,不管怎么说,你和贺家都确实帮了我。
    贺森道:时老救了贺家几条人命,古玉最多算是报答,算不上你欠我什么,况且你也帮我疏导了精神力,还告诉我修炼精神体以及炼体的功法,你也是在救我,所以没有谁欠谁,你不要把人情、恩情算得太清,真要算,到底还是我们贺家欠了你们。
    时泽却道:你低估了古玉的价值,它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贺森也道:再大的机缘,放在贺家只是落灰,只有在你手上才能发挥作用不是吗。
    贺森不希望时泽将他们之间的来往全都算在什么人情恩情头上,他不希望时泽被这些东西束缚,他希望时泽和他来往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所以他对时泽说道:我们谁也不欠谁什么了。
    时泽被他说的半晌没话,过了一会儿后道:我明白了。
    贺森再三强调他们互不相欠,是不想和他或者时家再扯上什么恩情?还是觉得现在一切步入了正轨,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再往来牵扯了?其实贺森没必要说这么多,只需要一句话就行,他绝不会多做什么,他不是喜欢纠缠的人,况且也没有纠缠的必要。
    你搜集的药材都已经炼制成了这三颗丹药,你精神力已经稳定,体术修炼也步入了正轨,不需要我再从旁指导什么,你自己按部就班修炼就行了。时泽很平静说道,军部的邀请我会回绝,不出意外我毕业后会进入帝国生物科学院。这间公寓我也会退租,原本只是希望有个落脚点,爷爷他们在附近安置了宅子后这里原本也没必要继续租下去。
    顿了一下他又道:如果你修炼出了什么岔子,还可以联系我,虽然你说我们谁也不欠谁,但出于道义我还是会帮你解决。
    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我明天还要早起解决退租的事,就不留你了。
    时泽一口气说完,目光平淡地看着贺森,送客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贺森的目光骤然幽深,面色沉了下去,直直地看着时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泽道:我说的话不难理解吧。他自认为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
    贺森不想他纠缠,他又何尝想要纠缠贺森,本来离婚后就该一拍两散不再有交集,只是阴差阳错他把贺森的精神体带了回来,才会有后来的交集,现在贺森的精神体没事了,一切自然也会回到正轨。
    贺森握紧了药瓶,目光沉沉看他,笑了一下,语气里就像压抑着什么,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时泽觉得贺森这话问的这些奇怪,我们确实也不该再有什么交集,之前是我多有麻烦你,我跟你道歉。
    时泽!贺森低喝了一声,目光紧迫地盯着他,那天的情书,你看上你们学校的谁了。
    时泽皱眉:你说什么,什么看上谁。
    没有看上谁,你要迫不及待和我划清界限?贺森觉得胸口很闷,像是什么东西死死压在心口,沉得他有点透不过气。
    时泽沉默片刻,他觉得贺森有点奇怪,这不是贺森想要的吗?
    我说了我们本来就
    贺森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朝自己拉近,时泽猝不及防,被他拉得撞了过去,下一刻一条火热的手臂就箍住了他的腰,将他狠狠禁锢在贺森的怀里,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贺森凑近,封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他的话。
    时泽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贺森已经撬开了他的嘴,火热灵活的舌钻了进来,吸吮着他。
    时泽反应过来后挣扎了一下,但贺森扣住他腰的手臂很用力,扶住他后脑勺的手也牢牢地将他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贺森的气息急切,带着一点怒意一点强势,像是隐忍许久后还是冲垮了堤坝的洪流,铺天盖地要将两个人淹没。
    他的技巧生涩,但不容退缩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弥补了他这点生涩,况且本能的追逐让他很快就找到了技巧,渐渐让时泽都忍不住被这样浓烈深入的交流而暂停了挣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泽觉得再不好好唿吸自己可能就要窒息的时候用力一把推开了贺森,唿吸凌乱,嘴唇红润微肿,愠怒地看着贺森,你干什么!
    贺森的手臂还扣着他,另一只手也还扶住他的脑袋,同样也是喘息不止,那双眼睛火热滚烫的几能灼伤人。
    你不会让你和划清界限,想都不要想!
    时泽又怒又懵:不是你想要和我划清界限吗,担心我纠缠你?
    贺森低沉着声音:我没有,你不要随意就误解我的意思,你已经把我缠在了网里,休想一个人离开。
    时泽愣了,贺森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森目光牢牢锁着他,继续说道: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和我划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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