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办法去想展信佳要怎么处理自己。
    可能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在记起了部分前世的记忆之后,她心里从最开始的偏向宋溪让,心心念念的要与宋溪让再续前缘,不知不觉的变成了把自己和展信佳绑在了一起,下意识的会害怕担心展信佳误会自己。
    同桌莫名其妙的被周颐警告了一番,越想越觉得生气,直到上课前都没搭理周颐一下的。
    周颐其实很想跟展信佳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的,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她现在就知道宋溪让这个名字时她书桌上那堆了20来张的试卷就让她无暇分神了。
    小组组长十分积极殷切的在通知组里的人上课前要交的几张试卷,在繁重的学业压力之下任何大事都会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周颐一听到马上就要交卷子了,顾不得想东想西了,拿起中性笔就发愤图强的开始写试卷。
    虽然绝大部分的题她都不会做,但至少态度还是很到位的,把自己会做的全部做了一遍,不会做的直接放弃,但就是这样的捡西瓜丢芝麻的速度做下去,等到上课铃敲响的时候她还剩了六七张试卷没有写。
    看着前面小组组长收卷子的身影周颐的脑子里面顿时就蹦出了两个大字:完了。
    她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自己的卷子交上去之后,那明天又要在教室后面站上一整天的结果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直到她重生回到了高三的时候,每一天上课,每一天交作业,她都是那么无比怨恨着为什么重生的时间点会选在这个时候?
    第44章 电瓶虽然会迟到,但永不会缺席
    小组组长从前到后一路收着试卷,每收过一个人的试卷周颐的脸色就苍白了一分,等到收到周颐面前的时候,她那张小脸蛋已经像是犯了心脏病似的,白的跟张纸一样。
    小组组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给你叫救护车吗?
    周颐摇了摇头,然后一脸痛苦的交出了自己没有写完的卷子,那表情犹如壮士断腕,结果小组组长看了一眼却道:哦学习委员说你的卷子不收。
    周颐:!!!
    真的?!周颐顿时就是喜极而泣,跟个大狗狗一样,就差没把尾巴摇起来了。
    同桌在旁边看见了,没忍住,道: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表情?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换做是你你不会高兴吗?周颐反问。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信佳,要不是她跟老师说了你在医院住了两天的,你以为你今天能跑得了?同桌道。
    小组组长也赞同的点点头:这两天老师讲了的周测试卷学习委员那边也给你留有备份,你一会儿记得找她去拿。
    周颐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转头看向临组的展信佳,结果刚巧对方也在看她,故而她这一回头两人的目光便直直的对上了。
    见周颐在看自己,展信佳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仍旧很冷淡,只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示意周颐继续做卷子。
    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展信佳仍旧像往常一样对自己后之后周颐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像个大傻子一样的朝着对方笑了一下,跟着回过头之后又继续奋笔疾书的开始写起了卷子。
    同桌被她这种发愤图强的精神感动到了,一边也学着周颐的模样把试卷翻出来做,一边还在那里感叹道: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勤奋了,好家伙,再这样跟你呆下去的话,近朱者赤,搞不好我还真能考上一个本科。
    说到这个周颐一下想了起来,自己还没有跟同桌说她要换位置的事。
    那什么,班主任说要给我调位置。
    调哪?同桌没反应过来,眨眨眼,问。
    周颐语气之中莫名的带上了一股得意:调到和展信佳一起坐。
    同桌:
    同桌:!!!
    在同桌面前得瑟一把,扬眉吐气了之后周颐又投入到了学业的浪潮中去,这一学就学得忘乎所以,班主任进了教室讲话了她才回了神儿。
    周日晚上的晚自习全部都是自习,班主任来也只是为了讲一下调座位的事,除了周颐以外班上还有其他十几个同学的位置都有细微的变动,大部分都是学霸带学渣。
    周颐和展信佳最终还是坐在了一起,在第3组的第4排,而同桌那个学渣也被调走了,和班上的第2名,一个很沉默的女beta坐在一起,但是很幸运的是坐在了周颐的身后。
    搬位置的时候同桌还在那里碎碎念,一边吐槽周颐那狗屎运能和班里的第1名兼学校里的校花又做同桌,一边又在哀叹自己的新同桌是个锯嘴的闷葫芦,一个班里待了三年,那位新同桌应该没有说过超十句话。
    这让陈钦那个话痨十分郁闷的。
    周颐听了半天实在是听得头大: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要是周颐没有记错的话,陈钦的新同桌好像后面还跟陈钦有过一段什么不可告人的发展?
    现在把话说得那么死了以后该怎么办啊。
    好啊,你现在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陈钦骂骂咧咧的说道,渣A我呸!
    周颐:
    搬位置也就花了十多分钟,换好位置之后他们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业当中,除了周颐。
    时隔多年再次和展信佳做同桌,周颐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和别扭的。
    这次换的位置非常不错,中间组,既不靠窗也不临走廊,更是正对着黑板不用想,也是知道自己是沾了展信佳的福。
    就是有一点不好,这个位置下午的时候很容易晒到太阳,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坐在展信佳旁边,周颐坐右边,展信佳坐左边,两个人挨得实在是近,近到她几乎都快要闻到从展信佳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青莲花香。
    那甜甜的信息素就像是长了触手一样,无一不在牵动着周颐的所有感官,让她止不住心中的渴望去靠近身旁的omega。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可烧红了的耳朵却怎么也凉不下来,周颐半捂着脸在心里面叹气,她现在总算是信了宋仲先说的那句她和展信佳是高信息素匹配度的事了。
    分化之后为了在公共场合维持一个人类该有的体面,他们学的第一堂课就是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她相信展信佳是把自己的信息素控制的很好的,毕竟是双S级的omega,这点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她和展信佳的匹配度实在是太高了,哪怕对方再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她却还是能闻得到,这就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狼闻到肉味的感觉一样,她非常想去舔一下。
    要命。
    你卷子做完了吗?就在她正在心里面狠狠的唾弃自己那不纯洁的灵魂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展信佳那冷清的声音。
    周颐一下回过了神,乖乖道:做是做完了,但是好多我都不会。
    拿来。展信佳朝她伸过来了一只手。
    那只手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白净纤细,手背上泛着青色的血管,脉搏里跳动着的是展信佳那脆弱而又顽强的生命。
    周颐静默了三秒然后把自己写好了的试卷交给了对方,展信佳拿过去批改了,同时又递给了她一本物理资料书:该记的重点我已经给你圈出来了。
    哦好好的。周颐接过资料书乖乖的听着。
    她这番模样展信佳倒是见怪不怪的,可身后的陈钦还是头回见,顿时就忍不住地嘲笑:周颐啊周颐,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个小媳妇儿?
    周颐脸上就是一黑:
    还没有来得及去反驳,结果陈钦的新同桌,也就是那位传闻中是锯了嘴的闷葫芦女beta就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厚厚的眼镜,对陈钦道:把你周测的试卷拿过来。
    陈钦:!
    你干嘛?陈钦有点惊恐的问。
    老师说,要我辅导你。女beta姓黄,名柯卿,一板一言的回答道。
    陈钦一脸的如丧考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两分钟,最后也还是跟周颐一样乖乖地交出了自己的试卷:
    展信佳辅导人的方法非常直接迅速,对周颐的知识薄弱点也掌握的很清楚,毕竟周颐还是有一定的基础的,所以直接就靠题海战术和车轮战硬生生的把周颐的水平往正常的高三学生中拉。
    整个晚自习周颐都在不停的背书和做题,完全抽不出一点闲暇时间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面前就被展信佳递过来了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英语词汇,回家路上背。
    展信佳淡漠道。
    周颐看着那本厚度大概有五厘米的词汇本,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他们高中有这么多单词要学吗?
    看着周颐那惊讶的表情,展信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会读吗。
    她记得以前高中时周颐这个英语菜菜连音标都不会读。
    果不其然,周颐听了她的话后摇了摇头:不太会。
    说得还挺委婉的。
    展信佳眼神软了一些,心里叹气也真是为难周颐重生的时间点是在高三这个时候了,于是道:那放学一起走吧,路上我教你读单词。
    周颐其实是想拒绝的,但话说出了口后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好。
    她就知道她果然是拒绝不了展信佳的,算了,刚好这样可以送展信佳回家,毕竟外面的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的。
    她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压根儿没发现展信佳从来都没有说要她送她回家的话,但当她真的每天都送展信佳回家的时候展信佳也没拒绝。
    毕竟对方从头到尾就是想着要与她拉近距离的。
    于是周颐拿着英语册和展信佳同路,一边读单词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哦对了,出校门的时候她还把她停在了校门口已经快一周的自行车给带上的。
    真是可怜了她这个快30岁的社畜,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读英语单词,然后总是读不了几个的时候就会被走在自己身旁那个冷漠的少女纠正发音。
    词尾是卷舌,不是平舌。
    周颐苦着张脸又读了一遍,展信佳还是不太满意,发音不够标准。
    周颐:
    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展信佳这么有当老师的潜质啊?
    其实也不能怪展信佳现在对她那么严格,实在是因为她忘记的东西太多了,马上就要高考,照她这样的水平考大学根本无望。
    重来一次,展信佳可不想要又跟周颐异地恋,干脆最开始的时候就把周颐给拉起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好在周颐对学习还是抱有充足的干劲的,可能是当过几年的家庭主妇,知道脱离了学习后脑子会生锈,也吃过吃软饭的苦,所以周颐比起上一世来说格外的努力。
    她非常信任展信佳,这种信任是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展信佳说什么她都觉得对,给她拿什么题她都照做,听话又好学的效果非常显著,一个星期没到,周颐就能在考试的时候踩着及格线了,惹得陈钦天天骂她是个耙耳朵。
    同志,你天天这样一个小媳妇样子实在是很丢咱们女A的脸啊。陈钦无不痛心的说道。
    然后这个时候陈钦的同桌就会贴心的递来一份新的试卷让陈钦写,陈钦当然有想过不写,各种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可惜她同桌是个锯嘴的葫芦,油盐不进,不写试卷直接找老师来。
    被班主任狠狠的收拾了两顿之后的陈钦顿悟了,求生欲使她乖巧,求生欲使她听话,于是也跟周颐一样,同桌说什么就做什么,半个屁都不敢放。
    于是一时之间她们前后两组四个人之间分外的和谐。
    重生之后的日子一天天的在过去,每一天都是既平静又匆忙,周颐的所有时间都被展信佳给安排的死死的,全部用来学习了,其间就连她老爹那天在她回了家之后,搁她面前哭诉说自己的电瓶被偷了周颐都没有匀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周老爹是真的很伤心:我可是因为你而掉的那个电瓶啊,就是因为送你去了学校,结果出来电瓶就没了,你得赔我啊!
    周颐理都不想理他,拿着展信佳给她准备的两张物理试卷就回了房刷题,留着她爹一个人在客厅里抹眼泪。
    一个大男人,只因为掉了一个电瓶就哭了一晚上的,周颐实在是嫌弃。
    但她爹振振有词:你知道什么呀你?偷车偷电瓶,尤如杀人又诛心!
    男alpha委屈巴巴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自己为电瓶写的酸诗: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一切只因他的电瓶被偷了
    漫天的雨倾盆而下
    鲜花不会再盛开
    我这么难过
    菩萨她
    明白了吗?
    周颐二话没说调头就把门锁上了:
    周老爹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周颐戴着耳机开始写题,先做自己会做的,不会的先略过,掐着时间秒表来做题,每分每秒都整出了要上战场的感觉,做完了所有会做的题之后再调头做不会的题,写写算算,实在不行的就拍照发给展信佳。
    每每这时无论多晚,展信佳总是秒回,一句废话也没有,只在A4纸上工整的写出解题的所有步骤,然后备注出相应的知识点在书中的哪一页,并告诉周颐类似的题有哪些,各出现在哪年的高考中。
    周颐像个极度缺水的海绵一样疯狂的吸取着知识,alpha的精力非常惊人,每天学到夜里2点才算完,早上6点就爬起来的。
    她这样是没有问题,可展信佳只是个omega,而且还是一个患有心疾的omega,自从和周颐做了同桌之后展信佳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踏实的,她为周颐设了专属的铃声,夜里睡觉也不会睡得太死,只要手机响起她就总会从床头坐起,然后拿出放好的纸笔为周颐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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