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那头双排队友暗搓搓听着这番话,此时心底卧槽一声,没想到打个游戏还能提前吃个瓜
    祁奕不了解,但他知道啊!
    罗繁星是目前最当红的小生,他立即怀疑起祁奕也是娱乐圈的,再加上刚才林丛玉提到黑料,他又联想到最近被人黑得惨不忍睹的美少年,瞬间把祁奕身份猜了出来。
    祁奕敛目想了想,没有印象。
    没事,后面交给我,林丛玉放缓嗓音宽慰他。
    林哥,谢谢你,祁奕嗓音轻柔表达了感谢,约定好下次见面一起吃饭,然后话锋一转,但林哥,这事我自己解决吧。
    有把握吗?林丛玉也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少年习惯去依靠别人,同时私心也希望少年依赖他一些,温和地笑了笑,不然还是交给我吧?
    关切之意滥于言表。
    某从头到尾旁听的网友在心里呐喊:他需要你关怀吗!啊?你快来看看你的小可爱在做什么啊!在虐泉啊!最需要拯救的是对面五个人吧!两个都挂机了啊!
    林哥,你放心,祁奕声音放得很轻,我有把握。
    那头队友握着鼠标不禁打了个寒噤,林丛玉细思了片刻,决定尊重他的意愿,那网上的舆论?
    祁奕无声笑了笑,我不会放心上的。
    林丛玉那头静了一会儿,勉强答应。
    林哥拜拜,祁奕语气乖巧,挂断电话后,他反手推掉对面水晶。所谓网上的评论的确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两天没日没夜的双排或三排上分让他的灵魂都要跟着升华了。
    歪歪那头干咳一声,那个你是祁奕?
    祁奕抬起眼。
    这事儿对他们要保密吗?
    他们是这几天一起开黑上分的人,今天正巧有事不在,祁奕不甚在意,随你。
    歪歪那头撇撇嘴,只觉和刚才同林哥通话的那个少年简直是天使,现在这个就
    还继续吗?
    祁奕指尖轻敲桌垫,张口刚想回答,却听见门砰砰砰被拍响。
    声势浩荡得回荡在安静的环境里。
    从书房到大门有些距离,还能震耳欲聋,可见那人用了多大力道。
    祁奕平时耳麦稳定,没开过降躁,歪歪那边也听见了,是不是有人找你?
    嗯,祁奕站起身,无意间低下头,璀璨干净的透明杯体倒映出一张爬满殷红印痕的脸。
    拍门声持续不断,透出一股势不罢休的气势来,砰砰砰地令地板都在震动。
    歪歪那头也隐约觉得不对,况且明明有门铃不用,拍门很容易让人以为来找碴的,他急匆匆说:操!是不是找麻烦的?网上那群东西真他马脑子有病,你别开门,我来报警!
    不用。祁奕扶住打翻的玻璃杯,抽出纸巾,擦了擦淌了一地的牛奶,你继续开吧,我下了。
    说完立即退出歪歪。
    喂?喂?歪歪那头切屏瞥了眼语音房间,果然人已经消了,他忍不住爆了句粗,操!
    祁奕打开书房的窗户通风,这才走到玄关。
    拍门声断断续续一直没怎么停,他并未贸然打开门,之前点的外卖被人丢了十几根钢针,还有断颈沾血的公鸡头,从此他就不会低估网上那帮愤怒网友的报复欲。
    拨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通明敞亮的走廊抄兜站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斜光侧影半明半暗,祁奕觉得有些眼熟,颇为诧异地挑挑眉,最终伸手打开门。
    听见动静,那人动了动身子,侧过脸。
    祁奕,怎么是你?
    第11章 复活
    祁奕的新闻在有心人推动下,一打开手机,新闻铺天盖地都是。席振彦忙完事情,闲下来就看见数不甚数的网页头条,一眼认出照片里被黑出翔的少年就是那天夜晚交流的对象。
    第二天他醒来接了个急电,没来得及细思,等忙完事情后他尝试冷静回忆,关键的记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安全通道里发生的事他却历历在目,他不觉得突然丧失神智是场意外。
    直觉告诉他这个好看得过头的少年背后潜藏危险,应该远离,但这些铺天盖地的报导打破了他的预期计划,两人毕竟深入交流,虽然没什么感情,他仍是觉得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万一少年想不开呢?
    现在网暴这么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来了。
    但任凭席振彦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料不到,一抬头对上一张超出常人认知,匪夷所思的脸。
    走廊感应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淡光从室内深浅在两人身上打出剪影。
    祁奕侧目望着他,手搭在门把上,发梢浅得近乎看不清颜色。
    他的脸俊美精致,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但因为眼里瞳仁色泽一片死白,再加上从衣领里蔓延到整张脸的数不清的印痕,反倒让人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美。
    看着自投罗网的席振彦,祁奕眯起眼
    他喜欢自己送上门来的口粮啊。
    你的脸席振彦欲言又止,他又注意到少年毛绒绒的衣袖,皮肤惨白几乎和脸一个色调,双脚踩着毛拖,裸.露踝部也布满细长印痕。
    这如果是换作一般人不是吓昏过去,就是魂飞魄散尖叫着逃走,但席振彦只是瞳孔骤然紧缩,很快又放松,也没有再问那些奇怪的痕迹,只寻问:我能进去吗?
    祁奕舔舔牙尖,让开路,进来吧。
    席振彦低头瞥眼自己的皮鞋,祁奕手指向侧方,鞋柜里有没拆封的棉拖。
    这还是上回和宋澈一起逛超市买的。
    席振彦蹲身取了一双拖鞋,换上鞋跟在祁奕身后走进客厅。
    回形布艺沙发占了客厅一角,祁奕坐在沙发上,下颔微扬,坐。
    席振彦在他对面落坐,也不说话,只顾目不转睛望着祁奕看。
    祁奕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手肘撑着垫枕,歪了歪头,你来做什么?
    沉默片刻,席振彦摸了一把自己的板寸头,摸索着掏出手机,调出新闻上的照片放大展示,这是你吗?
    祁奕扫了一眼,画面上少年正步履匆匆的步入教学楼,入镜的还有被孤伶伶留在球场没人来得及管的篮球,费宗纬也占了小幅版面,应该就是网上盛传打篮球的视频截图。
    席振彦收起手机,拇指磨挲着机壳,嗓音低哑,我来,就是想问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帮上忙的地方啊祁奕重复他的话,手指点点下颔,他腿跷着双叠在一起,足尖几乎要碰到席振彦的膝盖,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席振彦正想把腿挪开的时候,少年却自己把脚收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席振彦一想也是,他连忙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一遍,但两人关系也不单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相亲自报家门,瞬间紧张起来,但紧张就有毛病,那就是会红脸,脸颊温度上升,喉咙管也会收紧,不自觉就把信息全抖落出来。
    席振彦,男,29岁,父母双亡,现在在惊乐鸟健身房担任健身教练。
    现在健身房流行有一种私家教练,不同于会所里指定的一对一教练,说得好听点叫应招生,难听点,就是陪床。
    但席振彦不是私家教练,就是正儿八经的健身教练。
    生怕被误解,他特意解释了一遍。
    祁奕垂下眼睫,无声勾了勾嘴角,现在的他毫无自保能力,原先还曾担心席振彦把他的异常反应给所谓的有关部门,现在却知道自己多虑了。
    这男人张阳刚脸绷着不说话显得冷硬,一开口憨厚老实的本性就暴露无遗,而且也许赶来得匆忙,连下巴青茬都来不及刮。
    倒比他这个受风波波及的看上去更颓废。
    从沙发起身,祁奕拉开冰箱门,拆了一盒新装牛奶,取了一只玻璃杯倒了半杯,捏着杯角走到席振彦面前,殷红的唇微微勾起,嗓音低迷磁哑,摊开手。
    这声音像是弱电流淌过骨椎,席振彦脑子一片空白,一时又回想起某个晚上,下意识就照对方话做了。
    祁奕把玻璃杯放在对方厚实的掌心,细白纤长的指尖从深刻的掌纹一撩而过,我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掌心痒得厉害,尾椎是彻底麻了,席振彦差点没握稳杯身,手一抖,牛奶泼了一些在裤子上,偏还是最难以描绘的部位。
    这就尴尬了。
    席振彦忙伸手去抽纸,但在他指尖碰到那一刻,纸盒却被推远了。
    别闹。
    席振彦没抬眼,他再度伸出手,纸盒又被推远了,只得无奈抬起头。
    于是,猝不及防间,他猛得对上了一双妖诡的眼睛。
    整个人蓦地就僵住了。
    祁奕的角膜和瞳孔本就趋于饱满,此时更是几乎扩张到将眼球占据,深邃得像是极地的冷河。
    这一回,席振彦完全清醒,他清清楚楚感觉到在对视的刹那,他就失去了躯体掌握权。
    他的双手背叛了他的主观意愿,不受控制朝祁奕方向伸过去。
    砰
    玻璃杯落在地面上发出闷响,牛奶渗入纯羊毛地毯,晕出一块较为深色的花渍。
    !?席振彦震惊地发现自己那双背叛他意愿的手,竟将祁奕打横抱起来,双腿娴熟迈动起来,走进卧室,把怀里放置在深红色天鹅绒的大床上。
    难不成接下来又要
    祁奕倒入床垫,注意到上面男人因惊愕和纠结而收缩的面部表情,忍不住仰头放声大笑。
    席振彦急得满头大汗,他努力调动肢体,试图阻止,但却发现那只是徒劳。
    他的不受控制地俯身按住少年,垂下头。
    唇齿相贴的霎那,他听见少年咬字清晰,暧昧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说:
    怕不怕?
    这时,发觉自己终于能说话了,席振彦脱口而出:你对我做了什么?
    想知道?祁奕眨眨眼,恶劣地弯起唇:那你亲亲我。
    我不席振彦话还没完,就被自己主动俯身吻住少年的动作打断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戏弄,席振彦也有些恼了,但现在悬殊他也不想激努对方,只低声质问:你是个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是人。
    席振彦感觉被噎住了。
    他到现在还以为少年是略懂些催眠手法,但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他的预计。
    只当少年在开玩笑,他也没当真,只道:你先放开我。
    我句话,应该换我来说吧,
    祁奕双手平摊,躺在床上,仰脸望着上方的男人。
    席振彦脑子一热,过口便说:你先放过我,我再放过你!
    话一脱口,他自己也觉得蠢,麦色的脸憋得通红。
    噗,祁奕手抵在额头笑了。
    席振彦刚一感觉自己恢复了四肢把控权,就忙退远了身体。
    祁奕仍然躺在床上,陷下去一块,他拍拍边上空地儿,坐过来。
    这谁敢过去!?
    席振彦没动。
    不愿意?祁奕从床台柜翻出手机,开始摆弄,那就脱衣吧,脱到愿意为止。
    席振彦还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便惊悚发现身体又开始自主行动,随着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而且速度比他自己脱还要快,他内心如同经历十级地震一般,眼看最后一件摇摇欲坠也要守不住,绝望咆哮:停!
    想明白了?
    还能想不明白吗?
    四肢再度回归掌握,席振彦踌躇片刻,穿回衣服坐在了少年身边。
    祁奕也就是仗着席振彦憨厚好欺负有恃无恐,戏弄一番倒也没真想把对方怎么样,见他欲言又止太明显,祁奕主动问,你想说什么?
    席振彦张了张嘴,想问又忽然顿住,他思索措辞,凝视着祁奕的脸,斟酌片刻,你先说说,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是病吗?影响健康吗?
    祁奕把弄着手机的指尖微顿,眯起眼。听到前半句他以为席振彦介意他的脸,却没想是在担忧他的寿命。
    而且也没有最先追问他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静了片刻,他倾身靠近席振彦,席振彦再度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定在原地,两人视线相交,鼻尖相抵,他看清了少年无杂质深灰的瞳孔,他阳刚的脸表情上没什么变化,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却悄然爬满后颈,额头淌下一颗汗,少年转然凑在他的脸侧,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这些是尸体上原有的印痕,我的本体已经散了碎了。
    席振彦猛得抬头望他。
    当时别无选择,我只能在转移到一具人类尸体里活下去,相当于重新诞生。
    席振彦听懂了,他只觉荒谬,你的意思复活了?可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湿热温软的气息如舌一般舔过席振彦的耳侧,祁奕勾着他的颈项,盯着他深褐的眼瞳:通过所谓生物链接即只要你我目光交汇,便会建立难以割舍的联系。远甚于世间一切羁绊,比赐予生命骨血的双亲,与你终生相伴的眷侣,甚至血脉相连的下一代还要亲密,此生斩不断分不开。你会成为我的意识网的一部分,旦凡我勾勾指头,你的身体就控制不住会向我臣服,所有意识和记忆都会会向我敞开,这时,我的触角在你的思维网里无处不及无处不达。
    我甚至可以钻入你的躯体,取代你,你的生命形态会无限向我靠拢,最终为我所同化。
    这下,他可算知道少年是怎么复生的了。
    席振彦寸步不能动,他眼睁睁看着那白皙到通透的五指在眼前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不过一瞬间,朦朦胧胧仿如思维真的被什么无形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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