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茅茅为难的挠了挠脸颊,真的?那我还是说着就要伸手收回祝齐唯拿着的木牌。
    祝齐唯将手往身后一缩,大声喊,喂,臭小子!
    噗嗤。荣茅茅忍不住笑出声,又板起脸来故作严肃,要叫师兄。
    你、你耍我!祝齐唯又气又羞。
    师父告诉我你是口是心非,叫我逗逗你。荣茅茅眼带笑意,圆乎乎的脸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逗人玩儿,挺有意思的哈哈。
    祝齐唯:
    师父坏,师兄也坏!
    道观的夜晚安谧又宁静,月明星稀。
    荣华刚洗完澡,头发披散着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木梳,溜溜达达的去找樊宗涵。
    涵涵,给我梳头发。荣华很自然的便将手中木梳递过去。
    彼时,樊宗涵正对着电脑,在荣华进到屋里后,他抬起头瞧了眼便要关上电脑,□□华的话却要更快一步涅崽。
    涵、涵涵?!电脑里突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女声。
    荣华疑惑的歪歪头,便要凑到樊宗涵的身边去,却被樊宗涵拉着胳膊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刚洗完的长发荡出微妙的弧度,碰巧被电脑的镜头捕捉进去。
    这下子,又是道抽气声。
    在荣华还不明所以时,樊宗涵便一把将电脑合上。
    谁啊?荣华疑惑问。
    家人。樊宗涵一边回答,一边用手轻柔的顺了顺荣华的长发。
    哦。荣华了解的点点头。
    得到答案后,他便又将木梳递过去,樊宗涵接过后低哑的笑了几声,我未给旁人梳过头发。
    嗯?荣华茫然回头,我不是旁人啊。
    态度自然,成功的叫樊宗涵的心情愉悦起来,木梳慢慢滑过荣华的发丝,他侧头亲昵的挨在荣华的耳侧,你到底怎么回事,嗯?
    最后一字鼻间甜腻的哼出,低沉又暗哑,含着不为人知的诱惑。
    什么?荣华挠了挠耳朵,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耳尖已染上红晕。
    瞧得樊宗涵嘴角勾起的笑意再次加深,眸色深沉,舌尖舔过牙齿,蠢蠢欲动。
    可欣喜我来道观?樊宗涵问道。
    嗯。荣华回答,当然欣喜。
    他未曾回头,身后的头发还被握在樊宗涵的手中。
    可欣喜唤我的名字?樊宗涵舔舔唇瓣,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
    嗯。荣华再次点头。
    可欣喜我陪在你身边?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嗯。荣华声音已是染上笑意,我很高兴你能够再次来到我身边。
    话音未落,背后的人却身体一僵。
    再次?声音依旧暗哑,却染上丝丝冰寒,一字一顿道,我何曾来过观主身边吗?
    你一直陪差点要顺口说出来,荣华顿住,便想转过身去解释。
    樊宗涵的胸膛却不知何时压在他的背后,结实的手臂越过荣华的身侧按在他身前的桌沿上,声音旖|旎却冰寒入耳,观主是想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荣华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觉得樊宗涵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樊宗涵此时也确实有些不太对劲儿,他的双眼已是银白,蕴涵着无数交替流转的道痕,神情冷漠异常,却像是要压制着什么。
    放于荣华面前的手掌紧紧扣在桌面上,荣华见状觉得不对,急忙转身过去,拉住他的手细细查探。
    涵涵,你体内的道力在胡乱流窜,闭上眼
    樊宗涵体内的道骨早已开启,然而产生出的道力却从未被人引导过,也因此樊宗涵的身体从小便不怎么健康。
    荣华本想明天便将他体内的道力引导顺服,却没有想到竟在今晚便爆发出来。
    涵涵,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再次见樊宗涵睁开眼睛,荣华疑惑问他。
    樊宗涵的眼眸已恢复深沉,闻言用手捏起荣华的下巴抬近自己,在荣华茫然的眼神中于其上烙下一吻。
    荣华蓦得瞪大双眼。
    樊宗涵的脸色苍白,嘴角恣意勾起,我不管荣观主到底是说错,还是把我当成别人,记住,既然已经招惹了我就别想唔?
    话未说完,樊宗涵的嘴便被荣华一手捂住。
    荣华略微抽动着嘴角问,你体内的道力本就不稳,若受到大刺激,身体便会出现方才的状况,痛苦又难挨,所以樊家三爷才会修身养性,无人敢招惹。
    樊宗涵被他捂住嘴,本想拿下荣华的手,却被荣华一把拍了下去。
    就是要捂着。
    荣华瞪圆眼睛,所以,你是因为我刚才的话受到刺激?
    樊宗涵眨眨眼,面无表情。
    荣华:
    你怎么这么皮?!荣华怒道,松开手却又捏住他的脸,皮皮虾都没有你皮!
    不痛吗?
    就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而升起这么大的反应。
    荣华脑海里回想起他在上个世界临走前听到的那句话语。
    深刻又叫人震惊。
    此时,他却是第一次正视樊宗涵对他的感情。
    不同的世界里,相同的灵魂,难道还有同样对他的感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樊宗涵:我皮吗?
    荣华:你皮实。
    第48章
    池老爷子年纪大,池今晰年龄又太小,因此池岑霍还是请来位保姆在道观里住下方便照顾两人,赵姨清早起床,从房间里出来时,余光瞥见屋顶处站立着一个人影,差点没被吓得叫出声来。
    等她拍着胸口定睛一看,观、观主?
    荣华惆怅的低下头,蔫蔫的打声招呼,赵姨,早啊。
    观、观主,您爬那么高做什么?小心摔下来呦。看荣华半脚悬空,踩在屋檐边上,赵姨的小心脏受不了。
    荣华向后退了几步,摆摆手道,无事,不必担心。
    赵姨见荣华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模样,便放下心来去做早饭。
    荣华的头发还未梳起,昨晚睡不着,几近在屋顶上思索一夜,他以为这个世界里,樊宗涵的灵魂虽是一样,可却也应该是个新的开始,未料想对他的感情竟也
    难道是他离开上个世界后又出现什么变故吗?
    还不下来?
    正拧眉思考着什么,荣华便听见下方突然传来樊宗涵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啦?荣华惊讶的低头。
    樊宗涵的脸色一黑,昨晚上他丝毫没有办法反抗便被荣华手指点在眉心睡了过去,早上醒来时,察觉到头顶处略微有些异样,幸亏他摸了摸,发现自己头上的发丝被人扎成一小揪冲天辫
    若是就这样顶着出来一世英名尽毁!
    想到这里,樊宗涵脸色黑如锅底的看向荣华。
    荣华刚失望的收回瞄向他头顶上发丝的目光,对视眼神后还对他咧嘴一笑,看我做什么?
    毫不知悔改,且态度恶劣。
    樊宗涵:
    他还能够怎么样,只能发愁的叹口气,对荣华张开双手,沉声道,下来。
    荣华抿嘴笑了笑,未有动作,只是低头看着下方张开手臂的人。
    樊宗涵的一半侧脸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凌厉的脸部线条也显得柔和起来,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包含着不经意的温柔,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是在意
    荣华。樊宗涵沉声呼唤屋顶上的人,目光执着且势在必得。
    好吧。荣华笑起来,你要接好我。说着便向下跳去。
    怀中终于充实,樊宗涵慢慢抚着荣华柔顺的发丝,轻声说,去屋里,我给你编小辫。
    你会?荣华疑惑的抬起头。
    自学成才。
    樊家,樊夫人疑惑且好奇的看向樊宗涵的助理,老三叫你送的是什么?
    陈助理推了推眼镜笑道,是老板为您和先生请的安神符,养神丹,还有美颜霜,这些东西都是由观主亲自炼制的,老板特意叫我送过来。
    樊夫人还未说话,樊先生却冷哼一声,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一听就不靠谱,他怎么不自己亲自送过来,难道还住在道观里吗?
    陈助理为难的笑了笑,是的,先生。
    果然见樊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
    樊夫人反而好奇问,我们家老三难道要信道吗?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瞧瞧。
    是,太太。
    陈助理将三样东西依次放好,老板说先生这几天都睡不好觉,安神符是老板特意为先生带来的,美颜霜是太太您的。
    老三还是贴心的。樊夫人开心笑道,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陈助理,你去道观里拿东西有没有瞧见什么女人和我们家老三在一块儿?
    陈助理疑惑摇头,太太,道观里没有女人。
    当然,照顾池今晰的赵姨肯定不是樊夫人要问的,陈助理自然摇头。
    没有女人?樊夫人疑惑皱眉,上次电脑镜头里瞧见的长发难道不是女子的?
    先前听声音确实不像是女子,可头发却那样长
    那道观里有谁的头发很长吗?樊夫人又试探性的询问。
    这回陈助理点点头,观主的头发很长。
    哦豁。樊夫人捂住胸口,觉得自己探究到什么。
    樊先生收回凝在安神符上的眼神,疑惑看向自己的妻子,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你知道什么。樊夫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叫你和儿子说说话,还转身就走。
    活该不知道,哼。
    平白无故被骂的樊先生:
    就这一小块儿木牌有什么用。樊先生用手指敲敲刻画着安神符的木牌,点燃了我还嫌有味道呢。
    陈助理尴尬的笑了笑,老板说安神符就放在床头或者枕头下便好,不用点燃。
    樊先生梗了梗,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就是说它没用,浪费钱!
    陈助理尴尬又淡定的往上推眼镜,先生,这些都没有花钱。
    樊先生:
    那更加没用,拿走拿走!
    拿走干什么,儿子特意送来的,你又没用过。樊夫人将他挥来挥去的手拍走。
    樊先生捂住手背坚持喊,我要靠个破木牌睡好觉,还不如去吃安眠药。
    樊夫人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诶呦老头子,说的还挺押韵。
    樊先生被她堵得语塞,背过身去,懒得同更年期的女人计较。
    待陈助理离开后,樊夫人将三样东西拿到房间里,美颜霜只是简单的用翠绿竹筒装着,满满的有手掌高度。
    樊先生靠在床头没好气的哼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拿的是竹筒饭呢。
    樊夫人刚要拧开竹筒上面的木塞,闻言没好气的白他,睡你的觉,半夜再醒我也不搭理你。
    不搭理就不搭理樊先生暗自嘟囔,就要放下手机睡山 与 三 夕觉。
    等等。樊夫人拿着小木牌起身,还是把安神符放在枕头下面。
    我可不信这破木牌能管什么用。樊先生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看着樊夫人将木牌塞在他枕头下方。
    你也早点睡啊。樊先生叮嘱道。
    我知道,擦个面霜就睡。樊夫人重新坐回梳妆台前,思索一下,还是拿起樊宗涵今日叫人送来的美颜霜。
    他们家老三一向稳重,没有保障的东西不可能叫陈助理拿来,所以,樊夫人还是决定试一下。
    再说,这些可都是有座观的观主炼制,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拔掉小木塞,瞬间一股怡人清香便飘散出来,闻着便叫人不禁心神放松。
    里面的膏体是淡绿色,樊夫人用食指沾了点出来,先在手背上试一下,没有感到不舒服后,再抹在脸上。
    清清凉凉的,还挺舒服。拍了拍脸颊,樊夫人将木塞又塞回去,起身上床睡觉。
    樊先生占着一半床,不知何时已经睡得直打呼噜。
    樊夫人愣了下,今天睡得还挺快,倔老头子。
    第二天一早,沉睡的樊先生是在樊夫人的大呼小叫中被惊醒,嗯嗯?怎么了?!
    老头子,你快看。樊夫人一把将樊先生拉着坐起来,你看我的脸!
    樊先生皱眉看了眼,大清早的就臭美打扮,想去哪里?
    我哪有打扮。被说臭美,樊夫人也不见生气,反而问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樊先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的睡眠状态,岂止是好,简直是安眠无梦,现在动了动身体也是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将昨天的疲惫也一同睡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樊先生拧身摸出放在枕头下的安神符,反复翻看,真是这块儿破木牌的作用?
    不然还能是什么?樊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将昨晚用美颜霜的事情也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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