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当时就是陶鞅的人,被老师赶走了我们都记得他,坐的时候你看我们离谁最远,谁就是。
    可是他就这么来了,也不怕我骂他?而且刚刚老师不是看见他,为什么不赶他走?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你少和他说话,别透露情报给他,如果不是符阵师打架弱,我就把他打死了。
    学姐给我递手绢擦手,我深思片刻:谢谢学姐,我会好好想想的。
    我记得那个学长,矮矮胖胖的,挺和气的一张脸,感觉瘦下来会帅得惊人,手指虽然肥壮但是手速飞快,极其灵活,他搓过的那个魔方的数值显示他的手速在200左右。
    而我现在的手速虽然提升飞快,但也只有7090之间。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把他踢出项目组?
    不,陶然大师都没说什么。
    章蕴你在吗?你能不能联络到陶鞅大师那个项目组,就说陶然大师派我去他那里友好交流,也欢迎他派使者过来观察我的项目。
    我去询问哥哥。苦厄道友,第一代激活器制作完成,如果方便,请你携带部分符阵到炼器系第二地字号实验场来观察测试。
    走吧学姐,我们第一代机器成了,来参观一下。
    我不去,你的警惕性太差了,万一我就是陶鞅的人呢?
    没事的学姐,我欢迎他们来看我的项目。一个人能够抄另一个人的,也能够抄一群人的,但是,你会去抄一个你觉得不如自己的东西么?
    根本问题就是,陶鞅根本瞧不上我们这种平民土项目,看看他的项目就知道了,那么恢弘,那么伟大,如果成功,注定载入史册。
    我就怕他不派人来。
    而且还是那个原因,如果不公开我的符阵,群策群力对抗陶鞅的方案,我没有任何赢他的把握,因为陶然老师心理上已经就一副爱怎么样怎么样的冷漠模样了,就是最开始的时候热情洋溢了一下,心结梗在那里。而公开我的符阵,就代表我也不知道我的项目究竟会怎样发展,那么陶鞅来了也是白来
    我这位学姐似乎拧着一股劲儿就认为我警惕性非常差,觉得我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在我去试验场之前,一定要拽着我,把我放在几个要好的学长学姐中间,好像在观赏一盆柔嫩的花儿。
    然后他们给我赐下前辈的血泪教训,争取在五分钟内将我灌溉起来。
    学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学妹,虽然我们今天才见面,但是你是让老师对我们打开大门的功臣,学长不能亲眼看着你傻大姐一样丢了自己的学术专利。
    抓牢你的同学,不要自己窝里冒出问题,知道了么?
    学长学姐叽叽喳喳地送我到试验场,约定等研究不忙的时候让我带着他们游览校园。
    章蕴双手持刀,站在试验场门口等我。路过的女孩看着他窃窃私语,我听见就是果然好帅什么的话,略微想笑,而那位大帅哥一丝不苟地站在冷风中,好像钢铁铸就的青铜武士,刀刃在风中纹丝不动,眼神有如射灯,精准地扫到我的身前,目光停住,随即大步走过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按照之前所说,第一台已经完成了,请道友进来看。
    太客气啦章鱼。
    我嘴快,把章蕴说成了章鱼,话出口就觉得不对,立即点头:对不起对不起,嘴瓢了,章蕴,章蕴。
    没想到这位帅哥脸上露出了和方则亦差不多的腼腆微笑:哥哥也经常这样喊我。
    是亲哥吗!怎么会用这种外号了!而且你羞涩个屁啊!
    没来得及管他,我踏入空荡荡的试炼场,章蕴拿起一条长方形的盒子,纵向打开,露出一个看起来仿佛臂甲的东西。
    通身银白色,边缘还用炼器术增加了金色的符文,戴在手臂上,一边紧靠手腕,但是对我来说有些大,章蕴记下尺寸需要修改,另一边离手肘一寸远,内壁藏有开关。
    咔哒一声,我按下开关,臂甲掀开盖子,里面是空荡荡的还剩一张符纸的储存盒,我将预备好的符纸填入,盖上。
    符纸的状态需要增加提示,不然用完了不知道,可能也是安全隐患。我提醒道。
    章蕴指了指臂甲侧边一道和金色符文不同的符文,居然是金色指示器,符纸全满时和符文融为一体,而符纸越少,金色就会缩减一截。
    看来他想得很细,臂甲接入终端。
    终端启动符阵的方式是其中之一,是你的废案,但是我认为如果可能,还是应该有选择的余地。章蕴说。
    终端中,臂甲的各项数据都非常直观,比如损耗率,各个组件的运行状态以及具体的符纸数量和符纸种类都可以呈现,但是有一个鸡肋。
    即便是这样,你在使用符阵的时候也必须依照放进去的顺序从上到下一个个用完没有挑选的余地,如果要加入符阵识别系统,那么臂甲就无法容纳更多符纸,体积会变得更臃肿。章蕴说。
    也就是说,我放进去的符纸的顺序是,火球单向禁制隔音
    那么我要是遇见必须放禁制的情况,我就得先把火球放出来。
    更反人类了。
    如果要可以识别符阵,挑选符纸的话,最多能容纳多少?
    体积不变,最多塞两张符纸。
    比我预想少太多了,两张符纸够干嘛的呀。
    而且最底下那张是灵能符,为臂甲提供动力
    合着就只能用一张?那么臂甲就只能统一塞入一样的符阵,放在军队中使用,然后预备起噼里啪啦放
    好像也不是不行,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先试试,我拿出一张普通冰雨符,请章蕴代为激活。
    灵压4万,是品相相当好的一级攻击符,这个因为需要灵能的缘故,并不是我画的,而是陶然大师为了指点我给我画的,一般的一级冰雨符灵压能过一万就不错了。
    然后我将一张被陶然大师评价非常好的我仿制的凡人用冰雨符,用手势激活,机器上显示灵压2万。
    因为最后手势设计这里有灵能逸散,加上我的符阵制作水平不如老师,在我的预想范围。
    我将同样一张类似符阵填入符纸盒上层,对准量化数据靶子,在臂甲上一拍。
    灵压1万9.
    中途灵能损耗也还行可以后期在符阵研究上改进。
    我转过脸:还有防止误触的设置
    之后我打空了一盒符纸,在外的价格相当于我直接扔了几十万,陆陆续续提出了一些改进建议之后,章蕴戴上,站在修真者的角度提出建议:灵能符的开发需要突破,因为近些年晶石能源不足,而且体积大,所以我认为将灵能符效率提升,可以进一步缩减臂甲的体积,考虑可以再填入一种符阵,第二,可以针对臂甲单独开发一种有效的防御或者辅助符阵,另一种则是攻击手段,符纸搭配出售,或许比一盒符纸更加有效。
    有时候我就爱和这种青年才俊说话,晚上我带着章蕴和方则亦与几位学长学姐见面,详细聊了聊之后的改进。虽然学姐始终对我使眼色,看我愚钝还气得咬牙切齿,但我仍然没有避开那位胖学长。
    他都听见了。
    晚上,方则亦跟踪回来之后告诉我,这位学长并没有什么异常,不排除使用终端传递消息的可能,但是他觉得很蹊跷,所有人都提防都知道的内奸到底有什么内奸的意义?
    内奸另有其人?不,我并不担心内奸
    再帮我盯一下学姐。
    我的别墅里,章蕴和方则亦都在,方则亦接受我的请求之后,我转脸询问章蕴:我看书上说,在联邦开公司需要去修真局和工商局办手续,你比较懂,现在还说这个流程?
    现在还需要去委员会,十二理事之一签字就行。
    行,我之后会想办法先注册一个公司,然后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先和章氏签个短期协议
    不是的道友,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即便是符阵,也是需要人去画的,你最开始创业,若是订单火爆,生产却跟不上,也是枉然。因此我认为我们的合作是,你需要章氏的生产力,甚至你可以用技术入股,而你自己的公司的生产范围则是符阵创新与前沿科技,就是说,专卖技术的,其余的市场,订单,都交给有经验的章氏来做,之后我们分成。
    是,我是这个意思。我笑笑,章蕴真是认真,怕我理解错,我刚开公司,哪儿来的厂房,而且这也是修真者的产品,凡人没有成熟的生产线,修真产品两大家就是丹阳派和章氏,背靠章氏好乘凉嘛。
    况且,臂甲可是章蕴开发,虽然我们这儿是联合开发,但我也不能全占便宜不是么?我的目的又不是赚钱。
    至此,章蕴才放下心来,
    方则亦回来,告诉我,学姐也没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认为关键在于陶然大师,她知道内奸在,却还是允许他参与核心开发,她的想法是什么呢?方则亦不愧是学生会主席,唐宜的接班人,聪明得让我想拍拍他的丑脑袋。
    我明天去问问老师,谢谢你俩,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这样吧,要是不嫌弃,你俩可以从宿舍搬出来,光临寒舍,又宽敞又舒坦,还能自己做饭。
    我盛情邀请,章蕴正人君子,说不可,他和我都未婚,入住我家,于我名节有损。
    方则亦则是腼腆害羞地笑了笑:不妥,我们帮忙也是因为无事可做。
    你是学生会主席啊百忙之中帮我,算什么无事可做啊!
    那也那也不妥,章蕴,咱俩走吧明日再会!他慌不择路,拉着章蕴假装镇定地离开。
    再会!
    调戏了方则亦,我心情愉快。
    我后来过了很久才意识到我当时做得很不对,我不喜欢他,不应该这么吊着调戏他的,看起来我太不正经了。
    我猜可能因为和妖狐单独呆了一段时间后传染了她的骚/里/骚/气。
    妖狐希夷在千里之外的沙漠中走得摇曳生姿,如果不是四周的荒芜无法令人移开眼,她就像是在风景优美的河边闲庭信步一样。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她看见空中炸开一朵难以想象的烟花,似乎近在眼前,她一时好奇,冲去,看见几辆车碾过沙漠,沙子滚滚。
    她忽然嗅到我师姐的气味,味道很淡,那股凤吟果的香气沁入鼻尖,沙漠中一只火红色狐狸跳过滚滚的沙浪,好像一道火飞跃而过。
    她找到了。
    她叼着我师姐的披风下摆,死死拽着她往后一扯。
    我师姐转过脸,就看见狐狸奋力摇着九条尾巴,扯掉了她的披风。
    披风下,我师姐倒转剑柄,旧了的外衫上缝着补丁,针脚细密,我师姐绣工不错,还在破了的手肘上补上一道火纹。
    狐狸松开师姐的披风,披风落在地上,我师姐提了提肩头松垮的衣裳:我师妹如何?师弟如何?
    你师妹坐了牢,不过被你师弟保护起来了,小胖子当了官,都还平安。狐狸口吐人言,尾巴愈发晃动起来。
    我师姐弯下腰,伸出手,狐狸愣了愣,举起右爪搭在师姐手心。
    师姐笑了笑,没说什么,蹲下身子抱起狐狸放在臂弯。
    希夷第一次享受我师姐主动的温柔,被师姐摸得眯起眼睛来,尾巴梢好像狗尾巴草,轻飘飘地掠过师姐的鼻尖。
    怎么对人家这么好了小守诫?想我了不成?
    是有点儿。我师姐说。
    希夷险些当场变人,但最终忍住了,不无得意地笑:怎么这么乖了?
    我很久没有见活的东西了。师姐抚摸着狐狸的脑袋,避开尾巴。
    原来师姐想念她,只是因为她是个活的东西
    希夷在师姐怀里伸出两个前爪:小守诫,虽然我说着没理听着好笑,但我找了你这么久,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不是为了你,我可不被你师妹欺负。
    她是怕师姐说得难听,所以率先说自己可怜。
    师姐继续行走:我救你不后悔,但情与爱,我实在找不出。放在古修时期,我想你也只是我随手救起的芸芸众生的一个。
    狐狸的尾巴耷拉下来,垂落师姐臂弯:我要自己走。
    师姐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放在地上。
    希夷心事重重,变了人形也耷拉着脑袋,有九条无形的尾巴在身后垂落。
    让我救救你,或许你会喜欢我?
    师姐笑:人只可自渡。
    我师姐只遵从自己的道心,她谈不上被谁拯救。
    我不做狐狸了。
    嗯?
    我要做船。
    师姐笑笑,并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快乐。
    第109章 偏心
    曾经卖过陶然大师的学长姓李,他最后帮我洗了搅拌杯和画符台,问我没什么别的事之后关上自己桌前的灯离开,工作室只有我自己这里亮着灯,黑暗中,李学长的背影好像用墨水滴在空气中似的,边缘模糊。
    他离开之后不久,方则亦的通讯打了过来,李学长回到了校外人员接待宿舍,我起身,瞥一眼李学长的桌面,普普通通,灵丝笔,草稿纸,符纸,参考书,灵墨,甚至比一些学姐的桌子整洁,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
    我疑神疑鬼,因为看过许多书上反跟踪的伎俩,在桌前凝神观察,确定哪儿也没什么头发丝儿和细微的物件确认有没有人动过,看来是心中坦然知道这儿没什么东西。我记住每个物品的位置,低头翻了翻,终端中,方则亦时时刻刻给我李学长的动态,以免我被撞破现场。
    但是我还是被撞破了,陶然大师出现在工作室门口的时候我心里狠狠一跳,但长时间的锻炼已经不会让我的手突然一抖,我好像在给学长整理桌子一样镇定自若地将灵墨挪到原先的位置。
    别装了。陶然大师说。
    老师。我转脸看她,她披着灰色的绒线衫,看起来仿佛是接孩子放学的普通妇人,我有些不安地拧着手指,我不狡辩,我就是在翻人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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