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陶颛给自己和赵坡做了一些抵饿的油饼。
    爸爸,外面好多人。送油饼回来的蒙顶从大门跑进来对着陶颛喊。
    陶颛探头出去,看到路口警告牌外边站了一群人,当下就招手对孩子们喊道:蒙顶,你带着弟弟不要出来。
    蒙顶重重点头,一把拉住两个要跟着爸爸出去的小团子。
    陶颛顺手把打开的大门又关上,魂器房屋已经自动进入他的魂器格。
    他又去了隔壁屋子,让赵坡小心。
    赵坡走到门外看了看,冷笑一声,是镇民,我看到几个熟面孔,就是你说的那事?
    我去看看,你别出去。陶颛再次叮嘱老头。
    赵坡皱眉,你也小心,这些人手上都提着武器,明显来者不善。等等!
    赵坡回头就搬了一个小箱子塞给陶颛,我存的,你看着用。
    陶颛乐,昨天他就把宅基地周围的警戒线重新布置了,但他也没有拒绝赵坡的好意,把那不下十个土手榴都给塞进了房崽储藏室。想了想,他还特地拿出两个挂在自己腰带上,并故意把腰带露出。
    陶颛走到路口,就站在警告牌内侧,对外面的众人说:诸位是来庆祝我家完工的吗?
    众镇民看到陶颛出来,鼓起的勇气突然瘪了一点。
    这个陶颛,身材并不瘦弱,相反高高大大,浑身硬气,一看就很不好惹。而且注意看!人家的腰带上还挂着两个手榴弹!
    大兄弟,新房子盖好了,不请我们吃饭吗?吴癞子很大胆地就站在警戒线外喊。
    其他镇民害怕土地雷和捕兽夹,都不太敢靠近警戒线。
    陶颛嗤笑一声,摊手,初来乍到,托诸位乡亲父老的福,帮忙把房子盖了起来,我也很想邀请大家吃顿饭热闹热闹,但我又不好意思让大家送礼破费,只能两免了。
    吴癞子,别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跟他说赔偿的事!有镇民叫道。
    就是,赶紧让他赔偿,我家里还有好多事呢。
    吴癞子嘿嘿笑,满脸无赖又满是恶意地对陶颛说:陶大兄弟啊,不是你吴叔我不帮你庆祝,实在是你惹了众怒,大家想跟你谈谈赔偿的事。
    赔偿?赔偿什么?陶颛收起笑容,多少年当兵见血的煞气就泄露了出来。
    吴癞子心里也一凛,但他仗着人多,还是喊道:就是中容石的危害,你明知中容石有害,还让大家帮你盖房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中容石不但能损害我们的魂力,还会让我们断子绝孙影响我们的生育能力!这么大的问题,你不应该赔偿我们吗?
    陶颛挑眉,这话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中容石还能影响人的生育能力?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敢带着孩子住在中容石建造的屋子里?
    一些镇民一想,也是啊。陶颛又不是傻,他从外面来的,应该更清楚中容石的危害才对。
    吴癞子见此,连忙再次喊道:谁知道你想什么!反正那三个崽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了安全,才不会管他们将来有没有孩子!
    陶颛突然上前一步,跨过警戒线走了出去。
    吴癞子下意识后退一步。
    陶颛冷笑,看看吴癞子,又看看他身后的十来个镇民,再看看镇民后面跟来看热闹的一群游民和不明心思的一些镇民,提高声音道:中容石确实对人体有一定影响,它唯一的负面影响就是会降低人的魂力值,但是这个过程并不快,而且要长期接触。但中容石对于生育能力没有任何影响。
    另外,我记得很清楚,在中容石刚运来时,我就让徐师傅跟所有要做工的人都打过招呼,说过中容石的危害,明确问过你们,如果在意的人就不要来,而来的人就视为自动同意一切后果。现在你们跑来跟我要赔偿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的工资给少了,还是想来敲我竹杠?而且你们这里有不少生面孔,之前就没在我那里干过活,而干过活的几人也基本没有接触过中容石。所以你们这根本就不是敲竹杠,而是直接就想当强盗?
    谁也不能说陶颛给的工资少,否则以后镇上其他人再找人做活就不知道该怎么给工钱了。
    但谁又好意思明晃晃地说自己是来敲竹杠当强盗的?于是众镇民都看吴癞子。吴癞子很讨厌,但如果他能给大家带来好处,镇民们也不介意利用他。
    吴癞子咳嗽一声,大声道:你当时只说了影响魂力,可没有说会影响生育,你还是隐瞒了。而且就算我们一些人没有盖过水塔和沼气池,但你那么多中容石堆在哪里,怎么可能不影响到我们?而你没见过的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是有家属在你那儿干过活,我们家人回来后都说身体不舒服,他们来不了,只能我们这些家人代替过来了。总之,你就是得赔钱!
    陶颛:这事你说的不算,我们去找镇长和警长,看他们怎么说。
    吴癞子得意道:我去问过警长了,他说只要我们有证据,而你愿意赔偿,这事属于私人纠纷,他不会过问。而且镇长和警长现在要忙着秋收的事,才没有时间管这种小事!
    陶颛看向其他镇民,有镇民低下头不好意思和他目光接触,有的则狠狠瞪他,认定他隐瞒了中容石的部分危害。
    我明白了,这是特地给我找事呢。陶颛勾起唇角,笑得邪气,既然警长和镇长都不想管这件事,就表示这事可以私下解决,我的理解没错吧?
    吴癞子:没错!你赶紧赔钱!我们算过了,你必须给所有做工的人,每个人最少二十万的赔偿,做工时间越长赔偿就得越多!
    对!要赔偿!不赔就把你屋子和水塔都拆了!这么一座害人的屋子,就不应该盖起来!镇民们纷纷叫嚣。
    陶颛收起所有表情,冷冷道:想拆我的屋子?来啊,我看谁敢动手?
    吴癞子看镇民你看我、我看你,赶紧浇油道:大家伙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他身上挂着手榴弹又怎样,他敢扔吗?我们这么多人!他敢伤害我们中任何一个,以后他就不要想在我们镇混下去。大家上!他的小崽子还在屋里呢,看我把他们抓出来!
    吴癞子说着就摆出冲刺的架势,但实际上他看到其他镇民越过他冲过去,他就留在后面没动,专门挑大家情绪。
    那几个想钱想疯了的镇民竟然真的被吴癞子说得热血上头,竟不管不顾就向陶颛冲了过来,想要让吴癞子趁机闯入里面,去把孩子绑出来逼迫陶颛给赔偿。
    陶颛抬脚就踹,把第一个冲过来的镇民一脚踹出老远。
    后面跟着的镇民来不及刹车,全都给陶颛打飞了出去。
    镇民惊骇,游民更是有人发出惊呼。这人好厉害!
    习武二十多年的陶颛冷眼看着这些镇民,判断他们的武力值,这些人出手莽撞毫无章法,也就仗着一身蛮力,在他眼中简直到处都是破绽,但他并没有轻视这些人,多年当兵生涯早就教会他一件事,狮子搏兔亦要用全力,否则一个疏忽,一个不到你大腿高的孩子都能捅死你。
    他出手重,当兵后学的都是杀人的招式,现在他还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真打起来,他恐怕会留不住手。吴癞子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以后想要在英雄镇住下去,今天还真的不能弄死人。
    不过,不弄死,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方法。
    吴癞子发现陶颛的眼睛盯住了他,吓得跳起来喊:大家伙上!他竟然敢动手,打他!拆了他的房子!大家伙一起冲,他绝不敢扔手榴弹!还有他刚才走过的路肯定没有地雷!大家不要怕!
    陶颛看向躲在后面不断挑事的吴癞子,突然主动冲进镇民中。
    被激红了眼的镇民们纷纷想要挡住陶颛,挡路的人全都被陶颛抓起来直接扔到一旁。
    被扔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就像小孩子一样被人随手就抓了起来。
    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动作好快!我根本看不清!
    他在哪儿?抓住他!我们这么多人!
    啊!喊叫的人被扔了出去。
    吴癞子看到陶颛飞快逼近,被他的武力值吓到,转身就想跑。
    可他逃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陶颛冲过来的速度。
    陶颛一个飞跃,右腿一甩,一个鞭腿抽在吴癞子后背。
    啪!吴癞子整个人被踢趴到地上,还因为余势往前滑行了一段。
    剧痛从他后背传来,吴癞子恶向胆边生,掏出一包石灰粉翻身就洒向陶颛。
    陶颛身体后仰,脚跟一旋,竟像是溜冰一样原地滑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出去。
    石灰粉落到周围。
    陶颛一个挺身轻松跃起,不等吴癞子再次洒出石灰粉,他已经一脚踢在吴癞子的手腕上。
    啊!吴癞子发出尖叫,我的手!我的手被踢断了!
    陶颛没有就此罢休,他恨吴癞子竟敢打他家崽儿们的主意,一脚又点在吴癞子的另一只手腕上。
    咔嚓一声,吴癞子两只手腕全断。
    这下好了,满场就听到吴癞子的惨叫声。
    陶颛这才回头,一个跳跃就回到自家警戒线旁边,抓住想要破坏警戒牌的人的锄头,一把夺过,再一巴掌把那破坏牌子的镇民的牙齿打掉了两颗。
    呜呜!被打的镇民胆子都吓破了。他们听说这个青年当过兵,有可能比较厉害,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
    这才多长时间?就那么三两下,他面对十几个手持武器的人,跟玩似的。
    还有一人大胆到想要冲过警戒线去抓里面的孩子,被陶颛一脚踢在腿弯上,当下就惨叫着跪倒,爬不起来了。
    其他镇民看陶颛这么厉害,都没有使用魂器,只用拳脚工夫就把他们撂倒了一半,都很是惊吓。
    吴癞子哭喊着:不要放过他,大家伙一起上啊!
    有手里当着刀和弓箭之类魂器的镇民犹豫,他们只是想要一点钱,并不想真正的伤人。可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竟然是个硬茬子,不但脾气硬,工夫更硬。
    如果真像吴癞子喊的那样,大家一起上,乱起来,说不定会死人。
    陶颛看吴癞子竟然还有力气说话,他竟然再次冲到吴癞子身边,抓起他的脖子,抬手握拳就在他脸上砸了几下。
    呜!救命!吴癞子被打得满脸血,眼睛都肿得看不见,牙齿也跟着一颗颗往外掉。
    其他镇民看陶颛这么凶悍,都吓住了。
    其实本地镇民也凶悍,但陶颛的身手明显比他们厉害,他们别说伤到陶颛,就是拦都拦不住他。
    恶人怕狠人,此时的镇民们就是恶人,而陶颛就是那个狠人。
    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陶颛声音冰冷,你不是说中容石会让人断子绝孙吗?那我就让你断子绝孙好了。
    说完,陶颛手一伸,抓住用劲一攥。
    蛋,爆了。
    吴癞子发出了鸡一样的尖叫声,被陶颛厌恶地丢到地上。
    吴癞子捂着下半身惨叫着滚来滚去,滚了没一会儿就疼晕了。
    其他镇民们齐齐后退一步,浑身发寒,下意识夹紧双腿。
    陶颛看向众镇民,特别冷静地问:你们还有谁想要断子绝孙?不用客气,告诉我,我帮你们迅速解决。
    镇民中一人走出来,这人提着刀,看起来有那么点勇武感,陶颛,你动手太狠了!这事没完!我们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镇长和警长,你这样的,我们镇可不敢留你。
    我留不留,不是你们说的算。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就这么完。陶砖抓起昏倒的吴癞子,往那人身边一扔,把那持刀镇民吓了一大跳,差点拿刀砍在吴癞子身上。
    你想怎样?对方虚张声势地厉声喝道。
    陶颛嫌恶地擦擦手掌,当然是打到你们以后都不敢来。
    说着,他就那么赤手空拳地再次冲入镇民中。
    在旁围观的游民们瞪大了眼睛,歪鼻子王禄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热天浑身发凉,心想自己第一次见到陶颛时幸好没对这狠人做什么,否则他恐怕就不止是歪鼻子,还要当太监了。
    当天,镇北外的游民和英雄镇的镇民们就看到,之前跑去说要找陶颛要赔偿的十来个镇民,一个个捂着被打断的鼻梁,抬着伤势最重的吴癞子,你搀我、我扶你的回镇了,不少人还瘸着腿。那模样,真是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神秘手下一脸便秘表情:老大,那边发生了一点新情况。
    任乾坤接过报告,打开看清,顿时满脸骄傲:干得好!等会儿,我写个信,让他记得洗手~
    第48章 毛毛病发
    三个小家伙踩着板凳, 捏着小拳头趴在卧室这边的窗户上,满脸恨意地紧紧盯着外面找事的镇民们。
    当看到他们的爸爸拳打脚踢,一个人打败了那么多大坏蛋后, 三崽儿都欢呼起来。
    陶颛回到家门口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了几遍才进屋放出三个小崽, 三小崽立刻就冲了出来。
    赵坡看他没事, 就放心地回自己屋里了。
    爸爸~!牛牛!这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毛尖。
    打打打!这是激动的普洱。
    蒙顶扑住陶颛, 仰头, 眼中满是崇拜:爸爸, 你好厉害, 把那些坏人都打跑了!
    打坏银~!普洱和毛尖跟着喊。
    毛尖一跳一跳的, 小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陶颛眼尖,看到毛尖又把手术刀拿出来了,连忙过去哄他, 毛毛, 把刀刀收起来。
    毛尖不肯, 还挥舞着喊:打打,打坏银~!
    普洱和蒙顶竟然也跟着叫:对,打坏蛋!打死他们!
    陶颛发现三个孩子戾气不小,但是在这种地方、在这个时代,戾气多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能正确引导他们不去做恶人、去做坏事。
    陶颛挨个拍拍他们, 好了,坏人已经给我打跑了, 下次再来,我们再打他们。
    嗷嗷嗷!三个小崽叫。
    毛尖忽然喊了一声:咻咻~
    陶颛表情凝固,毛尖手中的手术刀竟然飞了起来, 就悬浮在毛尖面前。
    毛尖喊着咻咻,那手术刀就跟着缓慢移动起来。
    毛尖兴奋地跳:爸爸~,刀刀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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