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呢,要是再加上脸的话,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出门见人了。
    骸见他五官都挤在一起了,也不免有些心软,松了手,改为帮纲吉揉揉他的脸颊:真的很疼吗?
    不然我掐你一下试试?纲吉白了他一眼。
    骸干咳一声,小声问:奈奈回来之后对你做了什么吗?
    拧了我的耳朵。纲吉把变长的刘海别到耳后,将通红的耳朵露出来,到现在还肿着呢。
    真的?骸拉着纲吉走到窗边,就着银色的月光帮他看了看。纲吉的耳朵确实红了一片,红肿的地方摸起来热乎乎的,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力道,纲吉还是会疼得嗷嗷叫。
    骸:是有点严重,可见母上大人当时应该非常生气。
    当然生气了,你和云雀学长可是把我的衣柜都快砸烂了。纲吉小声抱怨道,而且后来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少了很多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在打斗过程中掉出去的,只能明天再到院子里找找看了。
    骸:
    纲吉说到一半,发现骸的表情有点微妙,他不免狐疑地看了骸一眼,后者立马对他说:我帮你吹吹疼痛的地方吧,听说吹一下就没那么痛。
    诶?不用,这种小伤睡一觉就会好的纲吉正要拒绝,就见骸微微弯腰,轻轻在纲吉耳边吹了口气。纲吉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体内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脸上,心跳骤然加快,连声音都微微发抖,不这样,好痒
    是哪里痒?骸的声音宛如诱人的魅魔,带着性感的磁性与荷尔蒙的味道,低沉而诱惑,是身体痒,还是心里痒?
    他的大手抚在纲吉的后背上,从背后将纲吉推向自己,让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距离。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几乎贴着他的唇说:你希望有人帮你止痒吗?
    纲吉喉结滚动了下,本能地闭上眼睛,像是受到蛊惑了似的,微微张开了唇。
    骸勾着嘴角,在他的鼻尖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辗转至那双甜美的唇。
    嗯
    就在纲吉发出小猫叫般的声音时,骸也同时闷哼了声,不像纲吉那般甜腻,骸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痛苦。
    骸?纲吉疑惑地睁开眼,眼神略茫然。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道,骸,你受伤了?!
    kufufufu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骸捧着纲吉的脸,目光依旧温柔,你能不能在接吻的时候稍微专注一点,不要每次都半途走神?
    纲吉坚定地推开了他,拧起眉头:不行,让我看看你伤在什么地方,伤口有没有做好处理不对,我才回家没多久,就算你有巴利安的手下们帮忙,要在解除冰封之后恢复体力,还要处理伤口,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我家来!你是不是没让医疗人员包扎,就先过来找我了,还用幻术掩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就为了不让我起疑?
    骸定定地看了纲吉许久,目光无比的复杂,然而纲吉的视线坚定不移,一点都不发憷,即便在黑暗中也明亮得像两颗太阳似的,映出了骸此时脸上无奈的表情。
    真是败给你了骸摇了摇头,无奈地将身上的幻觉解除,胸口处一道刀伤分外的明显,不但划破了骸的衣服,鲜血还染红了白色的汗衫,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不过你怎么总能在关键时候变得这么敏锐,想要瞒过你的超直感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这能算是一点小伤吗!纲吉没有理会骸最后的调侃,看见他胸前伤口的长度后,纲吉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道伤痕粗看之下都有十几厘米长了!
    纲吉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去触碰对方,却又担心会让他的伤势更严重。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住骸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你等着,我去拿医药箱来!
    纲吉转身在房间里翻找,家里最常受伤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房间里常备医药箱,有时候山本或者狱寺受了什么伤,也会在放学路上顺道在他家包扎一下,所以消毒物品还是挺齐全的。
    找到了!纲吉从书桌底下翻出自己的医药箱,快步跑到床边,拧开床头灯,小心地拉开骸的外套,一看之下就又皱了皱眉,心疼道,伤口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你还说不严重?
    嗯,现在看来是有点严重。骸却不关心伤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纲吉。
    纲吉正在努力让自己镇定,并思考该如何在降低骸的疼痛,最后决定用剪刀先把他的衣服剪开,再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慢慢地将布料与血肉分离。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纲吉用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尽量让自己拿剪刀的手不发抖,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颤巍巍的,提、提前跟你说一句,我的手工课很差劲的,要是剪到了你的伤口,你就就咬我吧。
    纲吉看起来比骸要紧张得多,还没动手,脑门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骸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纲吉的额头:我怎么会舍得咬你?不过要是你剪到了伤口,我会吻你的。
    纲吉被他逗得一笑,心里的紧张感也驱散不少,他鼓起勇气剪下第一刀,随后慢慢找到了手感,一点点把伤口周围的布料都剪开了。
    纲吉轻喘了一口气,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最肉疼的阶段是字面意义上的肉疼。纲吉把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按在伤口上,刚把伤口与布料沾湿,稍稍将两者分开一点,便立刻感觉到骸的胸肌抖动了一下。
    纲吉感觉自己都在跟着疼了,嘶了一声,倒吸口气,他抬头看了眼骸的脸色: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骸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微笑:没关系,继续吧。
    纲吉定了定神,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开始说话分散骸的注意力: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嗯有关XANXUS的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政治联姻那一套啊?里包恩是故意惹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算真有那么回事,别说爸爸是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答应啊!
    纲吉专注而认真地盯着伤口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安排?
    很好,被血粘住的布料已经晕湿了一大半,稍稍用棉签一挑就能分离,纲吉趁势把后面那一小截也扯掉。大概是撕得过快,伤口渗出的血有点多,他心脏揪紧,赶紧扯了大块的棉球按在伤口上,等到伤口不再出血时,纲吉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骸似乎有好一会儿没跟他说过话了。
    该不会是刚才那顿操作过猛,把他疼傻了吧?
    纲吉紧张地抬起头,本以为会看见骸或生气或疼痛的表情,却没想到此时的骸却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
    尽管这是个掩饰的动作,却无法掩饰那勾起来的嘴角。
    纲吉眨眨眼,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骸这家伙,他居然在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骸:这伤值了
    第109章 109
    纲吉:我为你担心得心脏都快冒出嗓子眼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消毒伤口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道,直到听见骸忍痛的闷哼声,才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骸无奈地看着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有吗?没有啊。话是这么说,纲吉那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却说明了一切。骸专注地看着纲吉,等了一会儿,纲吉才纳闷地开口,你怎么会受伤的,还是这种正面的刀伤?
    以六道骸那聪明的头脑、超绝的幻术与格斗技,他和首领级别以下的人对战从未落败,别说是正面受伤了,连一点小伤口都不应该出现的。
    即便巴利安里也有一名幻术师,可玛蒙早就是骸的手下败将了,可以说,骸现在就是当世最强的幻术师D斯佩多那种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里的老妖怪除外。
    可能是在乱斗中受的伤吧,具体是谁干的我也不记得了。骸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此并不介意,只是一时大意而已,下次我会小心点的。
    他总不能告诉纲吉,在纲吉努力躲开流弹的时候,他对其余人宣布了他跟纲吉的关系,引起众怒,成了众人集火的对象吧?
    这刀伤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是暗杀队长斯夸罗的杰作,因为当时他正受到XANXUS的双枪的集火,贝尔菲戈尔的小刀将空间精准切割,导致他行动受到了限制,最后斯夸罗近身,用挑衅的正面进攻的方式得手的。
    不过那一剑对方可是认真地想要拿下六道骸的性命的,骸却还是避开了要害,只是被划开了浅浅一道,看上去严重,其实只能算得上皮外伤。
    纲吉清理完伤口,帮他缠上纱布,还有点不能相信骸的说辞:你这么记仇的一个人,还能记不住这种正面攻击受的伤?纲吉斜了他一眼,好笑地说,该不会是列威趁乱偷袭,你疏忽大意不小心中招,然后觉得自己被一个实力远不如你的人伤了,觉得没面子,不敢跟我说吧?
    骸的表情僵了僵,他有点复杂地看了看纲吉。
    他看上去像是那种会被炮灰偷袭得手的人吗?还是说,在纲吉眼里,自己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形象?
    kufufufu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我觉得我们有深入了解彼此的必要,不如骸握住纲吉正帮他绑绷带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他的手腕内侧,垂眸用深邃而暧昧的目光看向纲吉。
    纲吉被他看得心脏怦怦跳,却依然坚定地抵住了他的胸口,拍了拍:别闹,你身上还有伤。
    骸被他这么一拍,什么诱人的表情都扭曲了,差点疼得龇牙咧嘴,不过为了形象,他只是拧起了眉毛。五官还是那英俊的五官,甚至由于多了几分忍耐痛苦的表情,令他看上去像个苍白俊美的文艺青年。
    纲吉不会打蝴蝶结,只好在打结的地方弄了个死结,看着被自己包得七歪八扭的伤口,他叹了口气:我真的尽力了。
    嗯。骸只是看着他,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口,看见纲吉为自己烦恼的模样,他就觉得满心欢喜。
    纲吉看他那表情,似乎真的不介意,也就放下心来:好了,你今晚就先睡在我家吧,这么晚了,等你跳窗回去搞不好伤口又要裂开。
    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邀请我吗,纲吉?
    纲吉本来是没那个意思的,看见骸的表情后瞬间明白了什么,脸红道:你忘了妈妈说的话了吗,少年,你要节制!而且你还受了伤的唔!
    这些话即便纲吉不说,骸也是心里有数的,他只是觉得逗弄纲吉很有意思而已,看见对方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紧张得不知所措,骸心里就喜欢得不行。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骸细细地亲吻着纲吉,把人压在自己与床铺之间,像是要将他口中的甜蜜全部攫取,直到纲吉快喘不过来气,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对方。
    纲吉即便被对方压着亲,也非常注意骸的伤口,努力用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试图不让伤口压到自己。
    少年微微喘着气,眼里泛着一丝水光,画面十分的诱人。
    骸却没有继续往下做,而是握住纲吉的手腕,稍稍侧身,把他拥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就这样抱着睡似乎也不错,晚安,纲吉。
    他低沉的声音中终于透出了些许疲惫。
    不知道为什么,纲吉却觉得骸的这句话让他感到非常安心,他轻轻地说了声晚安后,也闭上了眼睛,在骸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天的鸡飞狗跳把少年的精力都消耗光了,晚上他几乎是强打起精神来为骸包扎伤口的,绑绷带的时候他悄悄打了几个呵欠,以为骸没看见。
    骸的目光一直放在纲吉的身上,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他小心翼翼地等到纲吉睡着,呼吸变得变长后,才稍稍撑起半边身体,将那盏泛着暖黄色的床头灯给关上。
    一夜安静。
    第二天,当阳光穿过窗户洒在纲吉的脸上时,少年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另外那个早已不知所踪。
    纲吉听见楼下蓝波和一平大清早就充满活力的奔跑声,猛地想起昨晚他是跟骸一起睡的,赶紧揉着眼睛坐起来,却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仿佛昨晚上发生的事都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然而茶几上还放着没来得及收拾的医药箱,以及从骸的衣服上剪下来的带血的碎布,都说明了昨晚上并不是一场梦。
    纲吉心想他这回溜得倒是快,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结痂糟糕,昨天他好像光顾着给骸消毒,也没有涂点快速愈合伤口的药!
    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而且骸又没有手机电话,即便联系上他,估计这家伙也不会当回事,搞不好还会趁机得寸进尺,以后都要纲吉对他的伤口负责了。
    纲吉浑身一个激灵,以骸的性格,搞不好他还真的会这么做!
    算了算了,那道刀伤好像也不是很深,养一养应该就能好,至于会不会留疤,纲吉其实不在乎骸身上会有伤痕,像XANXUS那样生气时满脸疤的模样他都觉得没啥,甚至还有点帅气,就更别说是骸了。
    不过凤梨的花语是完全完美,说不定骸自己反而是最在乎疤痕的那个。
    想到骸,纲吉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进来的里包恩的看见。
    里包恩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问:昨晚跟六道骸睡得如何?
    睡得很纲吉条件反射地回答对方的话,说到一半蓦然注意到不对劲,赶紧红着脸改口道,什么叫我跟骸睡啊,昨天晚上明明只有我一个人,你不要给我下套!而且我们就算睡在一起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是你想的那种睡!
    哦,是吗?然而里包恩已经看穿了一切,他啧啧两声,摊着手说,阿纲,虽然我嘴巴上很不待见六道骸,但也没有真的无情到拆散小鸳鸯的地步,所以昨晚我特地睡在楼下,专门为你们留出了独处空间。怎么,骸那家伙难道没有看懂我的暗示,顺着杆子爬上你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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