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一撇嘴,嫌弃回去,滚滚滚,我就喜欢楚幼清这样的。
    杨嘉宝从小碟里捡起一粒开心果,指腹轻搓去盐粒,那还真是便宜你了。
    岑之豌揽住杨嘉宝,颇为得意,羡慕吧,嫉妒吧?
    杨嘉宝任她揽着,找打。
    岑之豌笑了笑,忽然轻叹一口气。
    杨嘉宝会意,将无盐开心果塞去她唇间,楚幼清,她真的一早就走了?
    岑之豌颇为哀怨地扭过身,趴在吧台上,咯吱咯吱嚼坚果。
    杨嘉宝笑,有点渣。
    岑之豌偏过脸,警告杨嘉宝,不许说我老婆渣
    杨嘉宝就往嘴里也扔了一颗开心果,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岑之豌萎了萎,不知道
    杨嘉宝又笑,这还不渣。标准的渣男,哦不,渣女作派。吃完就走。你确定昨天是你上的她,我怎么觉得,是楚幼清把你给上了呢?豌豆,说话!
    岑之豌坐直身子,双手托起下巴,楚幼清她妈,真的在公司闹得很凶?
    杨嘉宝是个八卦篓子,小道消息多,可不是嘛,听说天天去楚幼清公司坐着。楚幼清家的经纪总监,都放话了,说再看见她妈,就去跳楼。
    岑之豌蹙眉疑惑,哪个经纪总监?
    杨嘉宝瞪圆眼睛,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对象。姓莲的那个,楚幼清的老经纪人。我的天啊,莲小莲还躺在医院里,你都忘了?莲方瑜是莲小莲的亲姨。
    岑之豌烦道:我哪儿记得住那么多人?
    杨嘉宝乐得慌,咯咯直笑,没良心的小狗东西,你说楚幼清她妈怎么就看中你了?咱们家贺经纪,也还在医院躺着,你该不会也忘了吧?
    岑之豌挥挥手,简直不敢想下去。
    杨嘉宝笑出声,贺桐和莲小莲刚打完架,你转头和楚幼清结婚了,哈哈哈,我看贺狗要被你气死,后面这半年都不能出院了!
    岑之豌对杨嘉宝巧笑兮,甜言蜜语,我这几天有空,我们再去看看贺桐。你陪我。
    杨嘉宝变了脸色,惊恐推诿,这回我不去!找抽别拉上我!
    岑之豌拍桌:我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杨嘉宝:啊呸呸呸!新婚燕尔,说什么呢!快给我呸了!不吉利!
    岑之豌捂脸,指缝间透出些乌长的睫毛,我都不知道我结的什么婚,没有婚礼,没有婚戒,没有蜜月,一觉醒来,老婆都不见了
    杨嘉宝提示她,炮友?!
    岑之豌双手握紧成拳,恍然大悟,对!有结婚证的那种!
    杨嘉宝轻啧一声,安慰说:豌豆,你醉了
    岑之豌颊间发烫,酒晕明润,问:宝宝,你说,楚幼清会喜欢我吗?
    杨嘉宝脑子也不太清楚了,她不喜欢你,和你上床干吗?哦,炮友。
    岑之豌不怒不恼,我给楚幼清占便宜,我愿意。
    杨嘉宝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垃圾,明明是你把楚幼清给推了!
    岑之豌心中委屈,现在亦有种感觉,好像是楚幼清把自己给要了,脱口道:你才垃圾!
    杨嘉宝站起来:你狗屁!
    岑之豌指着吧台:你恶不恶心,口水都喷我酒里了!
    两小时后,微博热搜第五名
    #blackviva岑之豌、杨嘉宝,互骂垃圾恶心#
    岑之豌和杨嘉宝勾肩搭背,酒气萦绕,凑着脑袋,坐在车里刷手机。
    杨嘉宝的脸被屏幕点亮,热搜越来越没意思,我还说了句狗屁,为什么不给写上?
    岑之豌百无聊赖,丢下手机,屏蔽词吧,不文明。
    杨嘉宝扭头看她低落的样子,全无平时借机发酒疯的不要脸,岑之豌,你今天怎么喝醉了,你的酒量呢?
    夜风拂过,岑之豌清醒了许多,哪只眼睛看我醉了。
    杨嘉宝越发同情,说:要不今天回宿舍住吧。
    岑之豌点点头,她心里越来越明晰,从楚幼清的角度来说,赶紧找个人结婚,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楚幼清愿意和她上床,因为无性婚姻根本不会持久,到时候又要离婚,楚影后不是又要开始被烦扰了吗?
    现在挺好,各取所需。昨天领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结婚证,那就是炮友证。
    厉害了,岑之豌。
    用杨嘉宝的话来说,豌豆,你这是在提供什么色情服务?
    岑之豌望着黑漆漆的车窗外不说话。
    万家灯火。
    诶?杨嘉宝递手机给她,豌豆,你老婆没出外景啊,狗仔拍的,在本市呢。这不是楚幼清她们公司附近那条林荫道吗?公园旁边?
    爆料照片,水印九宫图,是楚幼清下车,后车厢取了一瓶矿泉水,饮了几口,重新上车。
    剪影美不胜收,她在晨间画中,犹若红梅临雪,只道人比花娇,有花堪折直须折,饶人清梦。
    组图毫无疑问,空降热搜,楚影后真的极难得被街拍到一次。
    图配字:守候一天,@楚幼清进入公司,未再现身。
    底下评论、转发千万,求去水印,沸沸扬扬。
    只听杨嘉宝狐疑道:楚幼清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被人拍了这么多张?
    岑之豌推开车门,你下车。
    杨嘉宝抬起脸,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啊?
    岑之豌细眉一拧,催促道:快呀,我老婆晚上回家,家里不能没人!
    杨嘉宝拎着坤包,跌跌撞撞跳到地上,高跟差点崴了,岑之豌,玛德,你先送我回宿舍啊!
    岑之豌柔声,对面就是,你自己走走。
    杨嘉宝不可思议,岑之豌!你变了!你踏马什么时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个王八羔子!你重色轻友!你见色起意!你个小狗逼!
    平层大公寓,家具们挤挤挨挨,落下探头探脑的影子,重重叠叠。
    楚幼清坐如观音,坤包放在身旁,可见一进门,就没挪过地方,思绪幽长。
    莲方瑜总监在免提里喊,楚幼清,我刚忙完,还没下班。你真的没事吧你?
    楚幼清:没事。
    楚影后人冷话不多,莲方瑜早已习惯,打开天窗直白道:没事,你今天就被狗仔拍了?要不要法务收回照片?
    楚幼清:不用。故意的。
    莲方瑜一笑,说:你故意给谁看,岑之豌在酒吧浪得欢,又闹上热搜了。你俩也是,这才婚后第二天,就开始互抢头条?
    楚幼清早上留了字条,说去外地取景,要好几天才回来,其实没这事情,那是下周的安排。
    她只是找一个人形婚罢了,哪能真的爱上形婚对象?
    但一晚过后,有了肌肤之亲,楚幼清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难以启齿,她居然遇到这样的难题,需要分清情.欲和爱情,本能和理智的界限。
    如果岑之豌今晚回来,楚幼清想弄清自己的心,她从来不是一个遇事逃避的人。
    如果岑之豌让她独守空房,楚幼清又何必如此在意,不过鱼水之需,你情我愿罢了。
    夜已很深,楚幼清从家里搬来的行李,尚未完全拆动,楚幼清垂眸望着家中毫无动静的一切,心有所思,很好,连打包都省去了,以后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如计划中一般,倒也轻松。
    她终于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坤包和车钥匙,准备去日常下榻的酒店度过今晚。
    电子锁滋滋作响,岑之豌小心推门进来,怕吵着谁似的。
    见楚幼清站在客厅里,点漆般的眸子泛出好些欢喜的亮光,流露出不少真实的脾性。
    但转瞬即逝,岑之豌微微红了脸,不敢在楚幼清面前造次,说来平时遇上楚幼清,岑之豌还得叫她一声前辈呢。
    岑之豌丝毫没问字条的事情,只是又惊又喜,轻声说:你,嗯,楚幼清,你刚回来?
    楚幼清转身,背对着她,放下钥匙和坤包,对。
    岑之豌听出些含冰带峭的意思,解释说:我去见了个朋友,我是想早点回家的。
    楚幼清打断说:你先去洗澡,我不喜欢酒味。说完,长发一掠,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一身酒气沾染,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可大家都是圈里人,这点酒味真心算不得什么。
    楚幼清一发令,岑之豌飞快往浴室方向走。
    她本还能早些回来,一是看见楚幼清的热搜晚了些,二是,不敢酒驾,在车里和杨嘉宝坐了好久。
    一口气脱了个干净,打开花洒。
    热水氤氲,星星点点敲击在白皙流畅的肩线。
    岑之豌探手扶住冰凉的白瓷砖壁,指尖些微用了些力气。
    想来,楚幼清确实不太喜欢她,还真是形式妻妻呢。
    岑之豌合起手心,拢了些热水浇在脸上,长睫毛压着水花,水灵灵的明亮眼眸,失了些光泽,凝着墙上水汽,兀自出神。
    浴室拉门响动,洁白的浴巾落于地面。
    白皙玉足踩入,岑之豌护住胸口,步步后退,紧贴在墙上。
    水韵沾湿了楚幼清如画的眉眼。
    她背着手,将拉门缓缓合上。
    岑之豌的呼吸,随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急促。
    楚幼清穿过水幕,亦步亦趋,岑之豌早已无处可退。
    楚幼清的柔唇,含住了岑之豌的。
    岑之豌轻喘出声,伸出纤手,紧紧掐住楚幼清完美动人的腰线
    第5章
    岑之豌说好和女团小姐妹杨嘉宝,一起去医院,围观自家受伤的经纪人。
    杨嘉宝昨晚醉酒,半天接起电话,穿衣打扮,墨迹了一个多小时,与岑之豌碰面。
    宝宝,上车呀。公司宿舍楼下,岑之豌探出车窗,好声好气,煽动道。
    杨嘉宝是拒绝的,记着昨夜的恩仇,特别深刻,岑之豌,你垃圾,你好意思吗?昨天谁让我滚下车的!
    岑之豌完全没有听见,一定是风太大,拨动鼻梁上的大框太阳墨镜,露出一泓真诚的眼神,好宝宝,你就陪我去呗!贺狗肯定非常想你,见不着你,我怕她哭,我哄不好的,你忍心吗?
    杨嘉宝说:我忍心!吗呀,岑之豌,你被女鬼给吸了?!眼圈,好深!
    岑之豌暴露了,急忙不再玩弄鼻梁上的深色墨镜,端正戴好,目视前方,不去就算。
    杨嘉宝轰然关上车门,一边绑安全带,一边照了照后视镜中自己的靓影,八卦探询:昨晚又爽了?
    岑之豌发动车,驶上主街,良久才说:还行吧。
    杨嘉宝特别有耐心,不慌不忙,继续问,就只是还行吗?
    岑之豌憋不住的雀跃,嘴角上扬,不行,可不行了。
    杨嘉宝噗嗤笑出声,装!我看你再给我装!不行的话,那也是你不行。
    岑之豌对杨嘉宝道:我哪里不行了?今天清清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还有微信号,才上班去的。
    杨嘉宝猜测:又写纸条?
    岑之豌嗯了一声,她忙嘛。不安心似的补充说明,我醒得晚,所以没见着面。
    哦杨嘉宝拖长了声音,安慰岑之豌,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醒在你的身边。
    取笑我?市中心长龙般的堵车,岑之豌摁了两下喇叭,放弃移动。
    杨嘉宝笑说:对!
    她从大挎包中神神秘秘端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岑之豌,祝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哈!
    谢谢宝宝!岑之豌等不及要拆,反正堵在这里,双手捧过,什么好东西呀,好轻啊。项链啊?钻石啊?
    杨嘉宝:呵呵。
    杨嘉宝家里不缺钱,送东西向来大手笔。
    岑之豌掀开华美的盒盖,乱花入眼,五颜六色,当真惊喜,几百个指套套。
    杨嘉宝:不用谢,九百九十九个。就你俩频率,会很快用完的。
    岑之豌花费好几秒,才想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分外果决,我们不喜欢戴套。
    杨嘉宝轻蔑,刺激啊,是你不喜欢,还是她不喜欢?
    岑之豌白了她一眼,我敢问吗。
    杨嘉宝说:不懂事,你得为楚幼清想想。像你这样,天天这么饥渴,楚幼清受得了?防护措施还是要的,偶尔缓缓,呵护呵护。
    岑之豌想想昨夜,自己乖乖的洗澡,结果楚幼清进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
    岑之豌背了黑锅,将盒子放回杨嘉宝膝盖上,我不饥渴。
    然而杨嘉宝说的也有道理,频率不能减少,当然也不愿伤了楚幼清,又拿回来,看情况吧。
    过会儿又觉得尺度太大,自己脸皮薄,完全用不上,再次递回去,还是算了。
    杨嘉宝见她反反复复,像个妹妹,横眉竖眼问,有完没完。
    岑之豌抱回盒子,先放起来,羞答答地埋怨,你就不能送点别的?
    杨嘉宝笑:你缺吗?
    岑之豌摇摇头。
    以前也许还缺点什么,现在有楚幼清,就什么都不缺了。
    花洒下,吻是缠绵,吻是激烈。
    浴室瓷砖微凉,升温,墙壁上的水汽,不断被楚幼清一双姣好的手儿抹擦去。
    她站立不住,依墙支撑着身体,回转过脸来,好似央求岑之豌自后而来,那连绵不断的靠近和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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