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拉斐尔扬头问道:你们找到献祭者了?
    蒙博龙道:没有。
    我们也没有。拉斐尔冷笑道:所以你觉得出口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吗?
    顿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拉斐尔又对蒙博龙道:喜欢帮助别人是好事,但有时候帮人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帮,那人要是个冲动、爱咋呼又没脑子的,没准连自己都会被拖下水。
    此话一出,倪竹的脸色立马涨成了猪肝色,她愤愤地瞪着拉斐尔,身后却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是你也不能证明这的确不是出口。
    拉斐尔朝她身后望去,发现说话的是黄毛,他晃着脑袋:或者其实你就是献祭者,你怕我们逃出去,你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所以你自导自演了一出被恶魔袭击的戏码,故意毁了出口
    黄毛说着有意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是献祭者,操纵恶魔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这下拉斐尔脸上的嘲讽更明显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果出口这么轻易就能毁掉,我们还做什么任务?直接躺平等死好了。
    黄毛梗着脖子,还想说什么,蒙博龙过来拉了他一把,制止道:刘渔你也少说两句,拉斐尔说的没错,如果出口真的这么容易被毁掉,那我们完成任务也无法离开,这就成了一个死局,而且恶魔的弱点是心脏也是他告诉我的,如果他是献祭者完全没必要对我说这些。
    刘渔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低下头,小声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有别的阴谋呢。
    行了。拉斐尔拍拍手,懒得再跟这群人纠缠: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他揽过宁子善的肩:霜霜,这里来了条恶犬,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宁子善乖巧地点头,身后的刘渔又炸了,气急败坏道:你他妈骂谁是狗?
    拉斐尔淡淡瞥了他一眼:谁乱咬人我骂谁。
    你他妈刘渔说着就要冲过来和拉斐尔干架,被蒙博龙一把拽住,低声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大家目标一致,就不要窝里斗了!
    蒙博龙这话像是在说刘渔,眼睛却一直看着拉斐尔。
    拉斐尔无所谓地哼了一声,勾着宁子善转身离开。
    转身的刹那,宁子善听见刘渔不屑地啐了一口:妈的小白脸,过个任务还不忘泡妞!老子早晚
    他们走远了,最后几个字他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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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没按时更新,在这给小可爱们道个歉
    第12章 倪竹
    两人往前走了一阵,拉斐尔才松开宁子善,之后他们沿着悬崖把后半段走完,回到最初的大道上,一路再没看见别的与外界相连的地方,这里被彻底孤立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月亮消失了,周围也逐渐起了一层薄雾。
    我们回去吧。拉斐尔说:天快亮了。
    于是两人开始往回走,一路上拉斐尔都很沉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快到旅店的时候宁子善终于忍不住问。
    我在想刚在吊桥那的事。拉斐尔说:你有没有觉得蒙博龙他们出现的太巧了?
    宁子善想了想,的确如拉斐尔所说,他们出现的时候正好是吊桥断落的时候,而当时桥边只有他们两人,拉斐尔正在桥上,蒙博龙他们离得比较远,不可能看见偷袭的恶魔,这样他们会认为桥是拉斐尔弄断的也不奇怪。
    可是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吗?
    拉斐尔停下脚步:你说会不会有人故意引他们去的桥边呢?
    献祭者?宁子善说: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想嫁祸,他一开始并不知道也不能确定我们什么时候会去桥边,那他肯定要跟踪我们,但等我们到了桥边他再回去找人来,能赶得及这么巧吗?
    可如果他的目标并不是陷害我们呢?拉斐尔低下头看着他,烟灰色的眼睛在睫毛的阴影下显得神秘莫测,他缓缓道:设个局,一锅端
    宁子善陡然明白了,如果那个带人去吊桥边的家伙其实只是想利用吊桥多除掉几个玩家,可惜他们先找到了吊桥,吊桥塌了,恶魔死了,计划也就失败了。
    走吧。拉斐尔催促宁子善:等回旅店,找个机会问问蒙博龙是谁最先发现的吊桥,从晚上的表现看来他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他们回到旅店的时候蒙博龙一行已经坐在大堂吃早饭了。
    宁子善数了下,少了两个。
    也许是因为昨晚才起过冲突,一桌人除了蒙博龙,看见他们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有警惕也有审度,尤其是倪竹和刘渔,恨不得用眼刀把他俩活剐了。
    拉斐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走到蒙博龙身边:有空聊两句吗?
    蒙博龙放下碗,点点头,刚要起身就被身旁的倪竹拉了一下:龙哥
    没事。蒙博龙安慰地拍拍她手背:你们继续吃饭。
    三人一起上了二楼,在拐角处停下。
    蒙博龙抢先问道:吊桥到底是不是你们弄断的?
    拉斐尔平静道:不是。
    蒙博龙似乎松了口气,他点点头:我相信你们。
    然后轮到拉斐尔了,他问:昨晚是你们中的谁先发现吊桥的?
    蒙博龙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拉斐尔淡淡道:我们都知道那座吊桥绝对不可能是出口,吊桥下还有恶魔埋伏,如果昨晚不是我和霜霜先发现了吊桥,你觉得你们可能才损失两个人吗?
    你是说到底不是新人,蒙博龙很快就明白了拉斐尔的意思,他想了想道:昨天带我们去吊桥边的人是倪竹。
    拉斐尔似乎多少猜到了一些,没太多表情,只是问:你觉得她有可能是献祭者吗?
    我感觉不太像。蒙博龙皱着眉:不过我会对她重点观察的。
    沉默了两秒,蒙博龙突然问:你怎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以你的实力,如果肯和我们一起行动,一定能更快找到献祭者和出口,这样我们也能多存活几个人。
    我不喜欢和那么多人一起行动。拉斐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而且我讨厌蠢人。
    顿了顿他又意有所指道:愚蠢的人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连累别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都不自知。
    蒙博龙听完却笑了:没人不想活下去,将心比心,能帮就帮一把。
    大概是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拉斐尔不再劝说,恢复了冷淡的样子。
    蒙博龙笑笑,也不再说什么,下楼去了。
    拉斐尔打开他们的房门,宁子善道:你先进去,我下去找老板娘给我们弄点吃的。
    过了会儿他回来了,吃力地端着个大托盘,蔬菜粥、豆浆、油条、茶叶蛋、葱油饼、肉包子、小咸菜摆了满满一托盘。
    一开门正好看见窗外初升太阳金红色的光芒给小镇的建筑都裹上了一层金边,温暖又恬静,刹那晃神,宁子善差点以为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中。
    拉斐尔迎上去帮他把托盘里的早餐摆上桌:这也太多了吧,咱俩能吃完吗?
    宁子善把空托盘放到一边,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一样点了一份。
    我没什么忌口。拉斐尔说。
    宁子善默默记住,在桌边坐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包子是鸡汁的,咬一口里面醇厚的鸡汤就顺势涌进嘴里,又鲜又香。
    刚才在楼下,蒙博龙跟我说了教堂后花园的事。宁子善说。
    哦?他说什么了?拉斐尔舀了勺粥喂进嘴里,腮帮都没怎么动,喉结一上一下,就把粥咽了下去,明明是挺随便的早餐,硬是在他那里吃出了优雅的感觉。
    他让我们不要进去。宁子善歪头看他:那里面的藤蔓会袭击人,昨晚少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在里面被绞死的。
    这话宁子善是都相信的,因为昨晚那些藤蔓的确是活了似的想往自己身上钻,只是没有激烈到能绞死人的地步,不然以昨晚他们进入的深度,不会那么容易离开。
    宁子善蹙着眉回神,发现拉斐尔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烟灰色的一双眸子就像两片摄人魂魄的雾,让他有些不敢直视,于是下意识把目光移向了对方捏着勺子搅粥的手:你看我干嘛?
    我发现你这人拉斐尔停下动作,微微朝他倾过身:吃早饭的时候谈论死人难道不会觉得倒胃口吗?
    啊?宁子善回神,好像的确挺倒胃口。
    他为什么要单独跟你说这些?拉斐尔坐正,开始重新慢悠悠喝粥。
    也许是突然想起来了吧。宁子善说:我们今晚还去教堂吗?
    去吧,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关键线索。拉斐尔顿了顿,又说:而且那藤蔓不是对你有反应了么,不能放任不管。
    吃过早饭,两人都折腾了一宿,拉斐尔便提议先休息一下,其他的睡醒再说。
    房间有两张床,宁子善也有些累了,原本想洗个澡,可考虑到这具身体是个妹子,也就放弃了。
    简单洗漱过后,宁子善跟拉斐尔道了晚安,就打着哈欠爬上其中一张裹上了被子。
    等拉斐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宁子善床边,低头看了他一会儿。
    对方猫儿似的蜷在床上,一点防备都没有,呼吸清浅,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嫩嫩的粉色。
    看着看着拉斐尔就不禁开始想他现实中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这样大大咧咧藏不住事,吃惊或是担忧总是明白地写在脸上,让人忍不住想挑逗,想欺负。
    看着发了会儿呆,他自嘲地笑笑,转身走向另一张床躺下,没多久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宁子善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灰蒙蒙的一片,让房间里的能见度也低了不少。
    醒了?拉斐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有一点哑,大概也刚醒。
    你听见哭声了吗?宁子善竖起耳朵坐起身。
    听见了,好像是从走廊传来的。拉斐尔也坐了起来。
    两人穿鞋来到门边,轻轻把门打开条缝,朝走廊望去。
    只见走廊里黑洞洞的,呜呜呜的哭声断断续续在过道中回响,带着缥缈的回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极具穿透力,三维立体声似的围着人的耳朵绕来绕去,锥子似的往人脑子里钻。
    谁啊没事蹲在走廊哭。宁子善被这哭声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像被冷到了一样搓了搓手臂:感觉跟拍恐怖片似的。
    他们循声望去,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口发现一个蹲着的黑影,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是谁,但从声音和瘦小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走,过去看看。拉斐尔打开门,先一步朝女人走去,随后宁子善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四周静得出奇,他们的房间离公共卫生间最远,按理说连他们都被吵醒了,别的房间也不会没听见女人的哭声,但除了他们没一个人出来查看。
    离得近了,宁子善终于把那女人看清了个大概,她面对卫生间门蹲着,脑袋埋在胸口,即使他们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她背后她都没有抬头,宁子善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见一头短发和身上颇为眼熟的衣服。
    好像是倪竹?宁子善小声对拉斐尔道。
    湿热的气流喷洒在耳朵上,拉斐尔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他伸手搭上倪竹的肩:你在这哭什么?
    结果他刚一碰到对方,倪竹就像被电到了似的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紧接着整个身体就像突然被抽了骨头般崩塌,只剩一颗脑袋脖子上掉了下来,咕噜噜滚到宁子善脚下,用一双浑浊的、瞳孔扩散的双眼死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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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昨天,为了给文重新改个名字,想到头秃,然后头疼,最后就咕咕咕了
    第13章 怀疑
    卧槽!宁子善简直要吓尿了,他直接跳起来一把抱住拉斐尔,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他身后躲。
    又不是自己把她头弄掉的,瞪自己干嘛,要瞪也该瞪拉斐尔吧!
    对方下意识寻求自己保护的动作让拉斐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压下去了,用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卫生间。
    宁子善立马噤声,然后他就听见了另一种声音,那是一种他曾经隔着窗户听见过的,细微、黏腻的咀嚼声。
    拉斐尔对他使了个眼色,宁子善点点头,整个人向后贴在墙边,接着拉斐尔一手握住匕首,另一只手轻轻握住门把手,猛地推开门
    霎那间拉斐尔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黑红色的影子嗖地一下从卫生间开着的窗户窜了出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狭小的卫生间内,倪竹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便池边的地板上,脖子被整个咬断,脑袋歪倒在一旁,鲜血喷得老高,溅在泛黄的瓷砖和门背后,再顺着表面流下,拉出鲜红的痕迹,就像流下的血泪。
    她的腹部被撕开,血糊糊的内脏被扯得到处都是。
    拉斐尔收起匕首,宁子善从他身后探头往里看去,正好对上倪竹浑浊的双眼,和刚才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宁子善一个激灵,倪竹死在了卫生间,那刚才在门口蹲着的那玩意又是什么?!
    宁子善迅速回头,发现那摊烂泥般的身体和滚到他脚下的脑袋全都不见了!
    要不是刚才他和拉斐尔都看见了那诡异的场景,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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