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又顿,江燃做好心理建设,道:那倒不至于,我这些年把钱用在理财和买房产也赚了不少,至少投个几千万还用不上砸锅卖铁,再说我也不是打算从零开始我就直说了吧,我想买下KTS,在这个转会期就复出,然后打进季后赛。
    这朱正清显然没料到江燃会有这种打算,当场便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转向季明晨:那他也是
    对,这事他也有参股。江燃挑眉道:所以你要是答应的话,KTS可就有两个明星选手了,当然,你要舍不得KTS也可以留下一部分股份,我只要做能决策的最大股东就行。怎么样?老朱,你不也说了这年头有流量就是正义,到时候我和季神往那一杵,就算电竞搞黄了,转行组个男团出道也不在话下啊!
    季明晨:???
    他转头用控诉的目光无声盯着江燃,显然意思是你的电竞小诸葛呢?一向用实力说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5 19:49:00~20200427 21:12: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0785549 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JH 6瓶;小看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察觉到旁边射过来的鄙夷视线,江燃依然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只专注等着朱正清的后话,而后者在短暂的怔愣后,缓过劲来却是露出松口气的神情。
    燃燃不!燃哥,你真是我再生父母!
    江燃连忙推辞:别,你说这话让我以后逢年过节怎么去面对叔叔阿姨啊!
    他二老知道了也得跟着感谢你。朱正清苦笑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原本就打算这个赛季过后就把KTS抛售出去,没办法,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如果但凡有一点办法我肯定不会这么干,但战队成绩不理想,拉不到赞助,要维持运营只能年年往里搭钱,而这就是个无底洞!唉,除非战队争气那还算有点盼头可比赛你肯定也看了,各种发挥失常,选手明显都心不在焉,他们现在就等着熬到九月转会期跑路呢,当然,其实要走我也不怪人家,毕竟本来电竞选手的职业寿命就短,又怎么能在我这种小战队多浪费,但我想好歹你在队期间得全力以赴吧
    听他一股脑地将苦水倒了个干净,江燃有些唏嘘,KTS如此糟糕的经营状况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不过仔细想想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虽然去年联赛上KTS取得了前八强的成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运气居多,正好赶上几个豪门强队出了问题,算不上实绩,自然拉不到广告赞助;再加上马上余烬就迎来了重制,为选手重新打造装备和附灵也是一项巨大支出,KTS的财务撑不住很正常。
    想到这些江燃便若有所思起来。
    倒是季明晨这个精神股东听见选手都不在状态顿时急了,生怕到时候KTS真给他打个积分倒数第一回 来,那就真是大罗金仙下凡都带不动了,所以他认为当前迫在眉睫的就是提振士气,比如跟选手透露战队会在转会期买入大神之类的,可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跟朱正清开口,于是赶紧撺掇江燃去给支招。
    突然被推了一把,江燃感觉自己身边简直像坐了个垂帘听政的小媳妇,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磨人啊?
    季明晨:
    季队咋了?朱正清也看过来,关切道:是不是要上厕所,我喊服务员带你去啊,可别给憋坏了!
    不用。季明晨面无表情站起来道:我自己去就行。
    说罢就默默走了出去。
    目送他出了门,江燃心中叹气寻思这小子真是社恐晚期没救了。
    不过没了他,朱正清倒也自在了点,跟江燃透底道:我之前找分析师问过,他给KTS估值四千万,我寻摸着要是你来收的话,出一半就行,毕竟原本KTS能从网吧草根战队走到今天,里面就有你一半功劳。
    那你呢,不留股份了吗?江燃问。
    算了吧。朱正清摇摇头:不说当老板,就是作为选手,本来我也是想打完今年就退役,你也知道我家里有点小生意,我回去接手鼓捣鼓捣,下半辈子也能吃喝不愁了。
    是么,那你赚到了。江燃笑道:最后一年有燃神带你拿个冠军,你这职业生涯可以就此无憾了。
    真的假的?我不是质疑你的实力啊,就是觉得你突然这么有劲头特奇怪。朱正清疑惑道:难道这是摆脱渣男后不光脑子里的水控干净了,任督二脉也跟着打通了?
    一半原因如此吧。
    江燃含糊了下,没把话说完,但朱正清仔细一琢磨已经参透了七分,一拍大腿道: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渣爹?妈的,我早就想说了,抛妻弃子还有脸回国给便宜儿子出钱建战队,也不想想这些年自己两亲儿子无依无靠是怎么过来的,真他妈没良心,还敢在网上抹黑你傍大盛少东家,活该脸被打肿,呸!警察叔叔才关他十五天太便宜了!
    朱正清是知道江燃家里那些事的,不过相比他的义愤填膺,江燃就平静多了:他不过是代自己的好儿子受过而已,毕竟当时要是拘留十五天的话,埃德加可就赶不上预赛了你不会以为那些谣言真是江泽放出来的吧?
    那不是更恶心了吗?真有这种把别人儿子当宝,自己孩子当草的,他也不怕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朱正清道:我妈信佛的都要啐他一口。
    他有什么怕的,他恐怕以为他那两个没出息的儿子早早就辍学打工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混着,怎么会有本事拦到他眼前。江燃讽刺地说完便顿了顿,他无意再多进行这个话题,因而转念道:说起来,好久没见阿姨他们了,等有空我跟你买点东西回趟老家吧。
    行啊,我妈没事还总念叨你呢。谈及此处,朱正清也回忆起了读书时的种种,他笑骂道:你这小子其实最没良心,可偏偏长这张脸招人疼,读高中那会儿你一天没去我家蹭饭都把我妈想的啊,说特意做了糖醋排骨燃燃怎么没来呢
    江燃听他念叨着,自己低头笑了笑,拿起茶盅抿了一口。
    精神病院。
    诊疗室内,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肆无忌惮地照射进来,就连七月的暖风和花香鸟鸣都近乎在眼前触手可摸,如果不了解内情,旁人可能会认为这是家环境宜人的疗养机构,可事实却是这是一家专门接待所谓重症精神病患的全封闭式医院。
    从周辅深被办理住院手续开始,这已经是第五天。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周成业的叮嘱,负责他的那名医生从两天前开始,突然格外关照他,每天都要定时定点地找他谈心。
    而周辅深也从初始的不屑一顾,到如今隐隐怀有敌意,不得不提精神病院就是有这种氛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精神上的问题,只要进来,你就难逃疑神疑鬼。
    就像哪怕这里整座房间都被布置成舒适的暖素色,也依旧难掩空气中那种相互探究戒备的冰冷动机。
    我才看到你的简历。三十出头的男医生笑着道:在普林斯顿读的PhD啊巧了,我们是校友。
    周辅深也笑:心理研究在普林斯顿只是排不上号的垃圾专业。
    医生一时语塞,他又低头翻开文件夹看了眼周辅深读的是经济学,于是顿时识趣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开始用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来试图放松两人间的气氛。
    周辅深也同样敷衍地配合着他,状态既漠然又无波动,医生打眼看去就明白今天又是毫无进展,他怀疑对方是故意如此,毕竟像周辅深这种非病理性的精神问题,不通过谈话解析出对方的症状,就无从用药。
    想到来自背后人的授意,医生有些烦躁,但面上还要维持着亲切的表象,将周辅深送出了诊疗室。
    在人走后,有好奇的同事推门进来,看见桌子前正在疲惫抹脸的医生,问道:怎么样啊?好对付么?
    唉,别提了。医生摆摆手。
    同事捡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道:小时候就诊断出艾斯伯格症了啊,按说没治好也就顶多自闭一辈子,结果硬生生歪成了反社会人格,真不知道当初他爸妈怎么做的引导。
    谁说不是。医生道:不过他们有钱人不都爱自诩在教育方面独树一帜么。
    说着他眯了会儿眼,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直到半晌终于扯了张单子,在上面写上了诸多诊断。
    窗外千篇一律的明媚景色单调得近乎乏味,周辅深毫无留恋走回病房,来往的医生护士见多了像他这样神情麻木的病人,但他出众的容貌总能引起频频回头,然后就是一阵小声的议论,把他曾做过的丰功伟绩翻过来掉过去地咀嚼成尖锐的嘲弄。
    停在病房门前,周辅深顿下脚步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里好像有一抹人影快速离开,又好像没有。
    他闭了闭眼,有时他甚至觉得那些声音是幻觉,这个地方无疑要将他逼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而他绝不能束手就擒。
    要忍耐,忍耐到终有一日重获自由,周辅深想可重获自由又能怎么样呢?他又能改变或者打动些什么?周辅深睁开眼,没有焦点的眸中尽是无尽的空虚和茫然。
    在紧闭的房门前呆站这么久显然不是正常的举动,但在这里,没有人会因此奇怪或者置喙。
    真好。周辅深扯了下嘴角。
    这就是江燃认为我该待的地方。
    刚刚拧动门把手,隔壁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嚎叫声,紧接着许多护士就从四面八方涌进这间病房,手里拿着拘束带和镇静剂,然后房门便被重重甩上,在长久的喧闹荒乱过去后,空气才终于平息下来。
    新来的么?右侧隔壁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有个年轻男人倚在那里,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道:这种事在这里常发生,以后习惯就好了。
    周辅深没有心情搭理对方,或者说,他难以低下头颅去认清自己跟这栋医院里的病人是一路货色。
    可隔壁的病友似乎也不在意,指了指那间紧闭的病房,自顾自道:住在502的这个姓尹,据说家里有点背景,他自己以前也是个军官,你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吗?
    周辅深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
    闹离婚。病友言简意赅道:这姓尹的脾气不好,他相好也是个男的,忍不了两人就打,后来打也打够了对方就要离婚,姓尹的不同意,暴雨天跟人吵完后对方摔门跑了,他就开车去追,结果他相好躲得急,就在前面出了车祸,姓尹的眼睁睁看着那车被撞得粉碎,据说里面的人当场死亡,连送医院抢救的价值都没有,从此这姓尹的就疯了。
    说完病友很是感慨地摇了摇头,其实按说如此带有隐喻意义的故事,若换一个人在此,或许会认为对方在内涵自己,但周辅深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冷着脸问:我能换病房吗?
    病友一愣:为什么?
    周辅深道:因为按你的描述,他应该是那种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有狂躁倾向的患者,我不想整天睡在定时炸|弹的旁边。
    病友啧啧两声:巧了,你刚住进来的时候,我也是跟护士这么要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角色的言论只代表角色自己的个人见解,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见解(没错我就是在针对周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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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烤鸭楼里,季明晨在镜前洗完手后已经冷静了许多,他走到烘干机前,想着难怪当初刺青队长为几句嘲讽记仇记到现在,江燃这人真是不发功则已,一发功就是恐怖如斯。
    想来要不是后面跟周辅深结婚必须要保持低调,免得招黑,现在估计江燃怎么也得是电竞界的文科状元。
    正想着,他甩了甩手,刚想走出去,迎面却正撞上一个带着酒气的男人。
    季明晨蹙了下眉,对面的人也不耐地啧了声,似乎下一句就要找茬,但在看清季明晨的容貌后,他到嘴边的话登时戛然而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齐烨。
    自从被齐父勒令不许再搞投资方面的事后,他就像被拔了毛的大鹅,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不过好在齐父前两天被外公叫过去后,就开始突然忙碌了起来,整天跟齐母两个人夜里还不睡,神神秘秘地不知在讨论什么,于是齐烨便趁乱溜出来跟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借酒消愁,顺道再在一起骂骂天杀的断人财路的周辅深但其实心底却又很羡慕嫉妒恨,毕竟要是他闯这么大祸,都不用人民法院,他爸早就把他腿打断了,而周辅深却能被送到国外去继续逍遥快活。
    唉,越对比齐烨就越郁闷,他显然急需一些美好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刚才碰上季明晨,齐烨感到自己视野瞬间被照亮了,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目标。
    于是就在季明晨跟他擦肩而过时,齐烨转头精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瞬间用一种平易近人到像是垂涎的态度道:诶,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喝多了,没碰坏你吧?
    季明晨莫名其妙,想着除非两人都是瓷做的,否则碰一下能怎么的?不过见对方一副热情过度的模样,他也不想多做纠缠。
    没有。说着季明晨低头看了眼那只紧攥着自己的手掌,想用力将手腕抽出来。
    现在没有不代表回家后没有啊!可谁想齐烨根本不放手,死皮赖脸道:留个手机号吧,我这人就是道德水准特别高,即便只是萍水相逢,不确认你真的没事我这心里还是难受啊
    季明晨觉得自己被某种新型的碰瓷手法给缠上了。
    两人在洗手间拉扯了半天,季明晨这时再迟钝也反应过来眼前人是在跟他搭讪了,于是正想祭出绝活,大喊一声我信X教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抬头就见江燃边往里走边道:老季你是真的肾虚啊,居然这么久还没嗯?
    江燃脚步站定,目光在齐烨震惊的脸色和两人拉扯的姿势上来回打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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