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因为您选择帮助女鬼,从现在起,女鬼将不再攻击您。]
    [您为剧情做出重大贡献,目前主线红衣怨灵个人探索度为45%,支线婴头蛊个人探索度为30%。]
    谢池刚要展颜,严镜的手机突然传出语音提示
    [公示:各位演员请注意,《红衣怨灵》主线进度已近半,请抓紧时间,好好表现。]
    谢池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严镜愣了两秒,卧槽出声:谢哥,汇报主线进度,这不是在坑咱们么?!那几个新人一直都窝一起,互相肯定知道对方什么水准,不可能推进那么多,就我俩一直单走,他们一想就知道剧情进度过半肯定是因为咱们,他们不会图进度缠上我们吧
    严镜话音未落,楼梯口已传来了另外几个演员的交谈声,不到十秒,三个新人就已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楼层,冲他们露出了亲近意颇浓的笑容。
    谢池暗嗤一声,眼底有冷色。
    周炆和张览死后,除了谢池和严镜,就只剩下三个新人,眼下全在这了。
    一个之前最先被蛊虫咬手的黑瘦男,一个波浪卷女人,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
    我叫张斌,和江蕊在一个楼层上班,国字脸中年男介绍着自己,笑得有些腼腆,我俩刚听见那条公示惊呆了,毕竟说来惭愧
    那个叫江蕊的波浪卷女人看了眼张斌,接过话头:我和张斌的剧情探索度都不到5%,所以你们真的好厉害!这才第二天,就过半了!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黑瘦男适时笑道:我们三个都完成工作了,为了安全起见,能不能呆在这?毕竟多一个人,也能说说话,还能互相轮流守夜
    严镜听出味儿了,这仨想占便宜,还冠冕堂皇的。
    严镜打心底替谢池不平,谢池教养好,他是野路子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刚准备把人骂走,谢池先一步拉住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含笑朝他们点头:当然可以,请自便。
    三人没想到谢池这么好说话,面上惊诧一闪而过。
    众目睽睽之下,谢池若无其事地收掉桌上的骰子和蜡烛,起身扔进了边上的垃圾篓里,开了五楼的灯。
    严镜逮着机会,凑上去小声道:哥,你留他们干嘛?
    谢池正洗着手,闻言轻笑了声:都在一栋大楼,他们想跟,我们拦得了么?同意了是冠冕堂皇地跟,不同意可就是
    谢池没继续往下说,严镜却一瞬间明白了过来:跟踪!
    严镜咬牙切齿。
    是啊,谢池用纸仔仔细细擦干手指,漫不经心道,来这的人都有非实现不可的愿望,换句话说,极致的欲望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不择手段,只要他们想要积分,就一定会想办法跟着我们,人之常情罢了。
    谢池语气轻描淡写,严镜却气得差点吐血:谢哥你都不生气的嘛?
    谢池只笑笑,没说什么。
    严镜等自己心平气和了,低声问:那谢哥我们是要去想办法砸掉电梯底部然后下电梯井吗?
    严镜因为全程参与,和谢池共享主线进度,只是剧情探索度归谢池个人所有。
    严镜并不贪心,没金刚钻不揽瓷器的道理他懂,谢池能带着他已是仁至义尽,更何况对他照顾得很。
    对下电梯井这事,严镜说不出的担心。
    电梯井是修建电梯时预先给电梯留下的运行通道,和口井差不多,井口大小根据电梯尺寸来,一般是四四方方的,深度由大楼楼层决定,大楼越高,电梯井越深。
    严镜想了想大楼高度和电梯井下可能的情状,哆嗦了下:谢哥,公司大楼十几层,电梯井少说得有三十米,没灯就算了,还有女鬼的尸体
    暂时不下去。谢池淡淡道。
    他不着急完成主线离开恐怖片,他的支线进度目前落后主线一大截,需要他去探索。
    主线也差很关键的一环。
    女鬼现在既然给了他解除诅咒方面的明确提示,就绝不会再告诉他十八年前的真相,这点谢池无比确定,所以他收了骰子,没怎么犹豫全扔了。
    单个方法在恐怖片里获得的信息肯定是有上限的,这是为了维系剧情的进行,要不然女鬼一咕噜全抖了出来,那还拍个屁的恐怖片。
    解密类鬼片一般来说统共只有两个重大剧情突破点,一个是挖掘出鬼诞生的真相,另一个就是找到活下去(解除诅咒)的办法。
    女鬼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后者下电梯井让她的尸体重现天日,就绝无可能再老老实实和他交代十八年前的细节真相,他还得另想办法推进剧情,挖掘当年。
    红衣怨灵主线其实很清晰,查真相和解除诅咒,谢池只要同时完成这两点,就能圆满完成主线,这也的确符合新手强制片的难度。
    谢池现在头疼的是支线,支线的要求太古怪了探索婴头蛊衰落的秘密。
    探索的不是婴头蛊诞生,而是婴头蛊衰落。
    婴头蛊诞生他有思路,至于为何衰落,却仍是一团迷雾。
    好好的蛊虫,为何会褪了彩色,变成平平无奇的黑色,毒性大大降低,才是支线的重心所在。
    流鼻血的事情可还没完。
    所有演员都聚在一起,谢池也不方便若无其事睡大觉。
    抽烟的功夫,谢池打了个哈欠,立在五楼偏僻的落地窗前,静看着楼底下马路上一对情侣有说有笑。那个瘦高的男生走得快,时不时停下来,在女友的娇嗔中,笑着等她跑向自己。
    似乎是刚坠入爱河的恋人,在路灯下接吻时还要东张西望一下,偷偷摸摸、小心翼翼。
    落地窗倒映出谢池有些冷清的脸。
    嘶。烟不知不觉烧得很短,谢池被灰轻烫了下,有点刺痛,他刚准备去冲把手坐一会儿,心底却传出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带着点诱哄:小池,乖,去睡觉,换我。
    谢池怔了两秒:哥哥醒了?
    谢星阑顿了顿,低笑两声打趣:感觉小男朋友在想我,所以醒了。
    小男朋友。
    谢池嘴角扬了扬,使坏道:才没想你。
    谢星阑顿了两秒,声音透着点懒散,说不出的动听:那我想你。
    谢池听到想听的,瞬间满足了。
    少抽点,听话,去睡觉。说第二遍时,谢星阑严肃起来,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喙,如果他有躯壳,大概会压在谢池身上,好好管教他,逼着他闭眼睡觉。
    谢池勾了勾唇角:知道了!
    波浪卷的女新人江蕊见谢池一个人在窗边站了许久,眼珠转了转,端了杯水过去想过去同他搭话,指望着能套出点信息。
    毕竟他刚才很温柔很好说话的样子。
    谢哥,不去休息下么?江蕊殷勤道。
    谢星阑微微皱眉,并不搭话,疏离又淡漠。
    江蕊没想到他是这反应,硬着头皮道:谢哥,你真的好厉害!主线快百分之五十,这才第二天啊。
    江蕊越说越尴尬,没指望谢池搭理自己,却没想到谢池冷睨他一眼,道:这点我知道,犯不着你说。
    他的小池,能不厉害么?
    江蕊一呆: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谢池不应该表示谦逊么?
    强大的男人难道都是自恋的么?
    另一边,黑瘦男手上脏了去洗手,打开水池底下的柜子找肥皂时,柜子里倏然伸出一只的惨白小手,掐住了他的手指。
    第11章 红衣怨灵(10)
    那只小手瞬间生出四五厘米长的指甲,刺破黑瘦男脆弱的皮肉,深深扎了进去。
    黑瘦男惨叫,痛到几欲晕厥,掐住那只惨白的手,想把自己的手指拔出,却徒劳无功。
    救命!!!黑瘦男哀嚎。
    江蕊和张斌离得近,立即拥上去拽他, 嘎吱一声,柜门开了,滴着黑血的断颈探了出来!
    是鬼婴!
    江蕊和张斌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跑,显然是不准备管黑瘦男。
    一滴黑血滴到了黑瘦男的手背上,带起了一阵滋滋作响声,黑瘦男霎时五官抽搐,叫声撕心裂肺,宛若十八层地狱的厉鬼。
    顷刻间,他手背上的皮肉就被腐蚀了个干净,只剩下苍白发灰的骨头,血水混合着脓源源不断地滴下。
    求求救我啊!!谢哥!
    没人会救他,疼痛钻心,黑瘦男没抱任何希望地喊出了那个文弱男新人的名字。
    砰一声巨响,一只脚踹上了柜门。
    变故太快,鬼婴没来得及缩头,断颈霎时被柜门夹住了。
    谢星阑死死抵住柜门,挤压力陡然增大,鬼婴惨叫声令人骨膜震颤。
    谢星阑嗤笑。
    鬼婴手上的力道松了,谢星阑把握时机,毫不犹豫地将黑瘦男踢开。
    黑瘦男呲出去一小段,那节腐蚀得不成样的指头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命却总算保住了。
    柜子里的鬼婴被彻底激怒,怨气四泄:又是你!!我要杀了你!!
    柜子濒临炸裂,谢星阑却倏然反其道行之,打开了柜门,眉目间尽是无所忌惮。
    没了阻隔,鬼婴的手飞速探出,眼看就要抓碎谢星阑的脖颈,严镜心跳骤停,绝望吼道:谢哥!!
    谢星阑并未挪动分毫,轻嗤一声,冷冷吐出:你要想你妈重见天日,就给老子滚。
    那只手顿在离他脆弱脖颈咫尺的地方,心有不甘地颤了两颤,终于还是缩了回去。
    鬼婴消失了,危机退散。
    江蕊花容失色,眼泪哗哗地流,张斌直接两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严镜一口气顿松,瘫在沙发上:谢哥你吓死我了!
    他陡然意识到什么,咽了咽口水:你不是战五渣么?
    能让鬼婴吃瘪,谢池他
    没什么技术含量。谢星阑敷衍过去。
    谢星阑只是不想让鬼婴得意,对救人倒没多大兴趣,只是顺便。
    黑瘦男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剧痛难忍,他死命捂住左手,疼得在地上翻滚扑腾。
    谢星阑微微皱眉,走过去看,黑瘦男手上的腐蚀面积还在扩大,再晚一会儿,多半整个人化为一滩血水。
    谢星阑从一边桌上捡起把水果刀,漂亮修长的指拨开泛着银光的刀。
    他摸出打火机,缓慢又仔细地对着刃尖消毒,似乎对这种冰冷又危险的东西有着与生俱来的亲昵。
    要手还是要命?谢星阑做完一切蹲下,询问的语气平静无波,神情也带着点懒和不耐。
    黑瘦男崩溃嘶吼:要命!!
    再腐蚀下去,他就不是仅仅废掉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江蕊和张斌惊恐地看着锋利的刀尖一点点切过黑瘦男的皮肉,好的被保留,腐蚀的被削去,整个过程精细完美得像艺术。
    如果他切割的不是人肉的话。
    行刀那人眉目冷峻,表情漠然,似乎没什么能让他起半点波澜。
    江蕊和张斌看着看着,心头渐渐浮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意。
    他们到底有多愚蠢,才会觉得面前这人斯文好脾气,可以加以利用,他们之前竟然在打谢池的算盘。
    二人一想到他们之前有过的念头,就两腿阵阵发软,仿佛自己已经是谢池刀下的一摊死肉。
    这人能仅在第二天就完成一半主线,靠的根本不是运气,而是实打实的恐怖实力。
    恐怖片外的观众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人简直冰火两重天]
    [反差好大啊我头皮发麻]
    [他好多张脸,哪张是真的啊我的天]
    [智商碾压就算了,还他妈能打,柜子夹头,鬼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我去]
    [感觉更变态了,但是我喜欢!]
    [我看他这手法,本职不是医生,就是算了我不说了细思极恐]
    [实名慕强我关注了]
    黑瘦男的情况不容乐观,所幸的是谢池第一日出去采购时考虑到了可能的受伤,配备了药箱,药箱里绷带、药品齐全。
    江蕊和张斌费了好一番功夫,黑瘦男的情况才勉强稳定下来,支撑到下班送医院绝对没问题。
    第二日一早,谢池重新掌握身体时,发现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态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薄的毯子,手上是浓浓的消毒水味。
    头隐隐发晕,淋巴结有点痛,谢池伸手探了探额头,觉得温度有点烫手。
    好像低烧了。
    谢池怔了两秒,心道了声果然疾病是恐怖片带给他的。
    他不会自发生病。
    江蕊见人醒了,眼底藏着深深的惧怕和敬意:谢哥你渴吗?我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谢池瞥见她手微微发抖,眸光凝了凝。
    江蕊怕他?
    不用,谢池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上的褶皱,他们人呢?
    江蕊干巴巴道:严镜去买早餐了,张斌在楼底下打出租,准备陪郑铭去医院
    郑铭是黑瘦男的名字。
    去医院?郑铭大概昨晚受伤了。
    谢池诧异于江蕊的态度,却并未多问,显然是哥哥昨夜做了什么骇人之举,谢池对此习以为常。
    郑铭怎么样了?谢池随口试探道。
    江蕊苦笑:左手彻底废了,也就指望能活到拍摄结束复原了,也多亏你,他才能有盼头熬下去。
    演员在恐怖片中受的所有伤都是属于角色的伤,所以一旦拍摄结束,演员脱离角色,演员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
    断手重生对app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谢池轻点头,从这句里大致窥见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刚说去医院?谢池整理好衣襟站起,若有所思,我也去一趟。
    到了医院,谢池先去付费做了个血常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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